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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清越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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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看得出他一边装痛,另一方面还不忘将攻击手放在身前准备防身,知道应该没有自己的什么事了。如果不是练武的人不能使什么暗器,按二十一世纪新青年的颠覆传统的习惯做法,左手还是完全有可能持些或大或小的兵器,给来人一个猝不及防的。

那公子盛怒之下,哪里看得出来这位仆人的小动作,先是破口大骂着,然后跳上来,劈头盖脸地就向万仞山打来。

万仞山嘴上连连求饶,双手却不含糊,十分快速而准确地拨挡着那公子的痛殴,脚下也在迅速地调整着脚步,以求尽量把受伤减到最低程度。

那公子暴怒之下分辨不出来,只道是这仆人在拼命自保。他打得累了,而且万仞山口中不时地传来夸张的痛苦的叫声,那公子自以为出了口气,气也消了不少,在一些家人和仆人赶来的时候,并没有下令对万仞山两人进行进一步的毒打,只是又打了几拳,踢了两脚,就回头走了。

两人走回去的时候,还是没有人跟着。杨柳问:“你为什么只是挨打,不还手呢?”

“从微观角度说,”万仞山开始胡扯:“我平时很少进行抗击打训练,估计他的拳力还能接受,所以试一试也不要紧。”

“那宏观角度呢?”杨柳问

万仞山道:“如果我还手,只怕五六个人都不在话下。但是如果那公子没有出气,回去把那女仆人给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我给他出一下气,也许那女仆人还能捡回一条命。”

杨柳听罢,不置意见。

回到住处,见几个人正在打牌。他们见两人回来了,立即把桌子挪过来堵住门口。两人十分纳闷。众人解释道:“你们走来走去,开门又关门,冷风吹进来,难受死了,所以干脆大家都不要出去。”

万仞山想想里屋只有小小的透气用的石花窗,这个大厅只有门旁才有可以推开的窗,顿时有些不高兴地道:“关那么紧,总得透透气啊。”现代社会教育人们在冬天取暖时一定要小心通风,特别是烧煤烧火之类取暖时,很容易造成一氧化碳中毒,这种小心的心理深深扎根心中,所以即使有空调的地方,万仞山也会习惯地看看有没有通风的条件。

杨柳见这些人没道理可讲,心下哼了一声,也没过多理会。

这一晚就算过去了。

第二天。

在万仞山和杨柳来到之前已经下过雪了,这段时间里都没有再下过雪,不然,以万仞山和杨柳的性格,不兴高采烈地打雪仗才怪!这样一来,杨柳的计划就会被全盘打乱了。

没有雪的冬天,也是极冷的,在黄河领域的冬天更是比长江那边要冷些。没有雪飘扬着下来,只有北风一个劲儿地猛吹,那刺骨的寒风,吹进颈里,那种感觉,让万仞山第一次感到有些后悔:在有暖气或空调的教室里多好,来这种地方,不是遭罪么!想想那年冬天,凌晨下的那场雪,虽然没有看到,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整个世界都裹在银装里,从男生宿舍向外边望去,屋顶上、菜地里、树枝上、地面上,到处都是白色的,几乎分不清哪是哪,但大自然的雪景让学子们在繁重的功课中找到了许多乐趣。记得就是那次下雪,课间的时候,许多同学都去玩,到了上课时间也不舍得回教室,那时的景致,想想也是一种温馨。

这里,乾隆年间的一个没有见到下雪的冬天,却是冷得让人难以忍受。火堆旁,勉强能够保持最低的体温,不至于生病,不至于感冒发烧,这总让万仞山自豪地认为,如果没有中国武术基础,回到古代,对一个城市里养尊处优的学子而言,不生病、不发烧,真地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万仞山很想再见一次下雪,看那种雪花在天空中飘落的感觉,而不是那年在灵泽实验中学的校园里看到的那样,看到的是一个完成式。

这一天,终于下雪了,万仞山终于在黄河流域看到了下雪的场景,而且是雪花漫天飞舞的情景。

但这时的雪花,在万仞山看来,那种美已经被血给冲淡了。

这个早晨看到的,不仅仅是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还有那让人心碎的难过。但是,这种场景,在这个年代,也许是司空见惯的。

万仞山这天起来,感觉似乎有些不一般,杨柳还没有来叫他,所以他想先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进行一下晨练。

很多年以后,万仞山还能记起这一次的晨练。他甚至想,如果这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就在万仞山走出去后不久,忽然天空中开始下起雪来。

好不容易看到一场雪,万仞山为之兴奋不已,跑到远处,尽情地接受着这世间的恩赐。雪花一片一片地飘在万仞山的身上,他四处看着,欣喜异常。

万仞山正准备叫上杨柳一道去赏雪,但随之而来看到的画面打断了他的计划。

那雪地里的画面,足以让每一个正常的人都张脉偾兴。

第四五章 雪地谜案(上)

 雪花,片片从空中飘落。

它们漫天飞舞着,就像是落入凡间的天使。它们落在屋檐上、墙上、地上,渐渐地堆得厚了。

雪花也落在一个人的身上。一个曾经年轻的女子。

只是,这会儿,她已看不到覆盖在她身上的这些雪花。她这辈子一定经历过许多次下雪的场景,但这一次无疑是最后一次。

她静静地躺在地上,冰凉的石头地面上。那雪花将她全身覆盖,充当着她离开人世前的最后一件衣裳。

雪花还在落着,但是她已经看不见。

雪花刚开始飘落,所以她身下的血迹还可以看得到。甚至,从一个院门处延伸到这里来的血迹,一路延展到她现在躺着的地方,因为雪花没有完全覆盖,所以那一路的血迹也都可以依稀分辨出来。

万仞山刚要走过去,忽然,一个人抢在他的面前。

那是杨柳。她拉住了万仞山道:“你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万仞山的心情很沉重:“我刚看到。”

杨柳走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下。虽然冰天雪地里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人决无可能活过若干分钟,而这个人在寒冷的冬夜里应该是待了一个晚上,所以即使雪刚刚才下,但那已经无可挽回。出于人道主义,杨柳还是按照她所知道的医学急救常识,检查了那女子的鼻息、脉搏。

看着杨柳还想用希姆里氏操作法来挽救那女子的生命,万仞山终于忍不住道:“不用试了。她不会是因为气哽窒息而死的。也不用试人工呼吸了。流了那么多血,一定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杨柳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但眼睛里开始有泪珠在滚动。

万仞山很平静地说着,听起来似乎有些冷漠:“全身都有死斑,至少死了两三个小时了。如果移动尸体这些死斑会消失,那就有四五个小时了,如果移动尸体也不消失,那就有十个小时以上了。”

杨柳听罢,真地弯下腰来,要去试一试。

万仞山看了十分紧张,连声道:“别!那样会破坏证据的。”他十分尊重杨柳,就是连“别动”这样的带有祈使式的词也不敢乱用。

杨柳喃喃说了几句,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听了万仞山的话,没有再去动。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声传来,两人不由得看了过去。只见许多家丁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跑了过来,口中纷纷嚷道:“杀人了!抓住他们!”

杨柳见状不妙,下意识地走到万仞山的后面,侧过身。

万仞山知道这个武功可能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女同学不是为了躲在他身后,而是找机会动用穿越时空的遥控器以躲过危险,因为在这些来意不善的人面前将手伸进衣兜或裤袋里很可能会被认为要拿暗器或武器“负隅顽抗”,那就会受到攻击,可能会引起意外的。

因此万仞山很平静地道:“不要紧吧?我们可能会被冤枉,但如果一走了之,这个人可能就会含冤而死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

听得万仞山这样一说,杨柳也决定不走了,和万仞山一起面对这样的困难。

知道杨柳同意留下来,万仞山觉得自己的意见被采纳,心中一万个高兴。但想想这场危机,只怕也不容易化解,所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脑筋快速地运转着,希望不要在言语上立时就落了下风,不然,“不明真相”的“群众”一阵乱棒,只怕也不容易对付,到头来还可能要比现在更加狼狈地逃走—如果在那种混战的场面下还能有机会逃走的话。

而且,是自己提议要留下的,这个场面当然主要由自己去对付,万仞山这么想着,一点也不敢大意。

他壮着胆子,向来人扫了一眼。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要对自己不利,没有经验,对于能不能化险为夷,心底下还是个未知数。

从人群中闪出一个人。两人定睛看去,那是昨晚要对那年轻貌美的女仆施暴、却被两人阻止了的那个好色公子。

看着他跳将出来,万仞山知道这下子不会好过,于是看着他,心下急速盘算着,万一形势对自己不利了、又无法解释了怎么办。

果然那公子一开口就来势汹汹:“你们杀人了!大家别放过他们!”

众人乱喊着,向前涌来。

万仞山突然提高声音道:“凭什么说是我们杀人了?”

“谁先看到就是谁杀的!”那公子的这句话虽然十分强词夺理,但在众怒之下,却是没有人去想一想它是否符合逻辑。

万仞山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立即指着躺在地上的女尸问道:“这个人是谁?”

那公子高声说出了那女仆的名字。

杨柳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万仞山要怎么做,不由得会意地点点头。

“噢?”万仞山忽然用手指向那女仆的尸体,那尸体此刻已经被雪花覆盖全身,连脸庞都布满了雪花。

“雪花都盖住脸了,你怎么就知道她是谁?”

那公子被万仞山的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嘟囔了半天,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半个时辰前来看过。”

这时,一个人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扑到那具女尸前,用哆哆嗦嗦的双手轻轻地抚去盖在她脸上的雪花,露出她的脸庞。待看得清楚,那人禁不住抱着她的脸,当众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又把目光聚集在万仞山的身上。

万仞山不愧是学理出身,逻辑性强,脑筋也转得快,那公子的话音才落,万仞山就几乎是立即接着道:“这么说,你比我们先看到?”

刚才那公子一上来就说谁先出现在现场,谁就有最大的嫌疑,这会儿可是自己挖陷阱自己跳了。

那公子自知前后矛盾,但又不甘陷害失败,于是扯着嗓子道:“你是昨晚杀的!”

经过较量,万仞山知道那公子根本没有完备的准备,所以心里并不慌乱,只是加快反问的速度,让那公子没有思考的时间,然后再在他说的话中找出前后矛盾之处,让他的阴谋破产。

所以当下万仞山就急急反问道:“什么时间?”

那公子没有思索,随口乱答:“戌时正中。”

对古时的时间虽然也用过几次,但终究不太熟练,所以万仞山停顿了一下,暗自折算着这个时间对应二十四小时的几点。

杨柳在一边小声道:“晚上八点正。你那时正和他练‘抗击打’。”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杨柳也不忘幽默一下,万仞山知道她也对自己的战术是满意的,于是手指指向众人划了一圈道:“那时我们看见你在对她图谋不轨。很多人都可以证明。”在场的人私人交头接耳,当时有在场的不住点头。

那公子显然不甘心,于是干脆耍赖:“我记错了,是亥时初刻。”

亥时是一天中最后一个时辰,从二十一点到二十三点,亥时初刻大约就是晚九点十五分。这点小常识就不用杨柳提醒了。

万仞山立时道:“我们在,在戌时正后就回去了,当时有两桌人在打牌,堵住了门口,我们那里又没有别的出口,所以可以有人证明,戌时正以后,我们没有出来过。”

那公子显然没有料到这些下人竟然还会通宵打牌,坏了他的好事,当下气急败坏地道:“你。。。你。。。。”

看着他已经无言以对,万仞山知道自己胜利了,但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后面的事情,所以一时间僵在那里。

那年轻人已经止住哭声,站起身来,眼睛死死盯着那公子,口中喊着那公子的名字:“拿命来!”

那公子看得心惊胆战,连连退后。从那公子身后抢出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虽然手中只是拿着棍棒,但傻子也看得出,那个失去理智的年轻仆人根本不是那几个汉子的对手。

就在这里,忽然听得远处有人高喊:“王大人驾到!”

王大人?哪一个王大人?

万仞山犯起了迷糊。

这个王大人,应该有权有势的了,那么,这个年轻女佣的冤死,岂不是没处伸冤了么?

第四六章 雪地谜案(中)

 杨柳知道万仞山对当时的历史知之甚少,于是小声提醒道:“这个王大人我来对付。”

既然杨柳这样说了,不难估计这个“王大人”是历史上有些记录的人,杨柳对他有些了解,所以万仞山决定,该杨柳出场的时候,自己只要在旁边注意有没有人要暗算就行了。

那“王大人”到了众人面前。他是一个中年人,约莫四五十岁,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样子。

万仞山悄声道:“看来像是个好官?”

杨柳只答了一句:“不要被表象迷惑。”

万仞山吃了个没趣,他虽然很相信杨柳,但眼前这个看起来是父母官的中年人,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王大人道:“大清早的,你们在搞什么鬼?”

那公子急急抢道:“干爹,他们杀人!”

听到这公子的这句话,万仞山的心凉了半截:完了,就算这个大官是好官,只怕我们也难逃干系了。如果如杨柳暗示的那样,他是一个狗官的话,那我们就更悬了。想到这里,万仞山已经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开溜。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那王大人像是没有听见,而是问那拿着尖刀的下人:“你说。”

那下人显然并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他吱唔了一会儿才道:“一大早,我们起来干活,忽然听到管家喊‘死人了’,所以我们立即放下活,赶来这里。看到他们两人站在那里。”说完,许多下人频频点头,还说着是这么回事。

王大人稍微想了一下,问:“这人是谁?”

那公子抢着回答了。

王大人看了看女尸身上覆盖的白雪,又问:“雪把脸盖住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接下来,王大人把刚才万仞山问过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那公子显然应变能力有所欠缺,所以回答的内容还是和刚才一样。

王大人扭过头,看看那瞪红双眼的下人,已经由于激动,手在不停地颤抖。如果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案或最终答案,只怕他会失态。看得出来,这女佣生前和那下人可能关系不错,所以这个年轻的男仆即使在大官的干儿子面前也敢豁出性命去。

王大人看看形势,突然道:“来人,将这逆子拖出去!”

万仞山见状,点点头:这官员还真是不循私,当场就做出了公正的处理,看来清朝也是有个别好官员的嘛!

但是杨柳的一席话让万仞山大跌眼镜:“王大人,且慢。”

王大人看了看杨柳,不屑地:“哦?”

“您现在是甘肃布政使,不知什么时候去浙江当巡抚呢?”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听得云里雾里,就连那公子也一脸的茫然。

可王大人十分震惊:“你怎么知道?刚才才宣布的旨意,”他拱了拱手,表示对皇帝的敬意,“我马上就来这里了,按理说你不可能知道啊?”

万仞山忍不住想问一下那官职究竟是什么样的,但估计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不宜打岔,所以又把话吞了下去。

'奇'杨柳哼了一声,继续答非所问:“布政使和巡抚内阁学士,都是从二品吧?俸禄是一百五十五两?”

'书'那王大人已经有些疑惑,试探地回答道:“是。物价飞涨了,家中开销大,这些银子,得省着用啊。”

'网'“哦。”杨柳装作很平静地道:“雍正朝开始,就有养廉银了吧。甘肃布政使,没有两万两,也有一万五千两吧?”

王大人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他嘿嘿干笑:“嗯,是有一些。全国各省都有。小兄弟虽然不在官场,看来懂的东西也不少嘛。”

万仞山发觉形势可能是越来越紧张,所以开始把精力集中在观察有没有人暗中使坏这上面来,因为看样子这个省级大官可能不是好官,杨柳八成是以历史上记载的东西来要胁他,从而给冤死的女佣讨个公道。

杨柳继续道:“是吗?这么说陕甘总督勒尔谨的待遇也差不多和大人您一样吧?”

王大人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嘿嘿,是是。全国都有。”

杨柳本来应该步步紧逼的,但令万仞山奇怪的是她忽然转了话题:“甘肃的粮食短缺,作父母官不容易吧?”

听得王大人松了一口气:“是啊是啊,我成天累得不行。”

杨柳立即道:“我倒有一计。”

“愿闻其详。”王大人的脸色好看些了。

“弄个纳粟捐监就行了。”杨柳装作轻描淡写地道。

王大人忽然像是脚下一软,旁边的一个官员立时扶住。

杨柳像是没有看见:“如果不好开全国先河,可以找个京官帮说一说,比如军机大臣于敏中。。。。。。”说到这里,杨柳故意拖长了声调,看他可有什么反应。

那王大人似乎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只是道:“今天起来太早,身体有些不适,恕不奉陪。”说罢扭头就走。

杨柳却道:“王大人,你看,这里……”

王大人看了看杨柳,又看看地上的女尸,挥了挥手:“张知府,着你立即将这恶子缉拿,斩监候。不,斩立决。”

那公子听罢,狂呼大喊,可那王大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又看着那年轻仆人,补充道:“管家,你拿些银两给这位兄弟,好生葬了这姑娘,并给他些盘缠和费用,回家乡好生生活。”然后又回过头对知府道:“你将这恶子处斩时,要在闹市,给大家都看到。而且,这位兄弟要在现场。”

吩咐完毕,王大人看了看杨柳,却又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

那年轻的仆人忙向杨柳和万仞山两人跪倒便拜,万仞山没有准备,杨柳却是眼疾手快,那仆人膝盖还未着地,已经被扶了起来。

那仆人哽咽道:“兄弟大恩大德,小弟万世难报。”

“说哪里话,如果要跪,也是我来跪你,哪有你跪我之理?”杨柳的一席话让万仞山听得如堕云里雾中。

自己两人冒着天大的危险,为他的朋友、或是恋人申冤,又救了他一命,就算他是古人,不必跪我们,怎么反过来要我们给他下跪呢?哪有这样的道理嘛?

第四七章 雪地谜案(下)

 那年轻的仆人也是当场愣住。明明是这两人帮了这么大的忙,如有再生之德,怎么会反过来要向自己下跪呢?

杨柳似乎尴尬地笑了笑:“是这样的,”好像现代人要东扯西扯时就爱这样开头:“我觉得你为了她敢于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是个好汉子,是天下英雄的榜样,所以才认为,应该下跪的是我们,而不是你。”

这样的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至少万仞山是这么认为的。但万仞山一时又想不到有什么更贴切的理由来解释,只好放到一边。

那年轻的仆人不好意思地笑了:“哪里。我还要谢谢你们呢。”看来他的文化不高,要多说什么,却已经无话可说了。

万仞山还在想着,杨柳忽然用汉语问他:“你要不要参加这位姑娘的葬礼?还有,去看看处决那公子?”

平时杨柳很少当众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话征求他的意见,所以冷不妨给杨柳这么一问,万仞山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杨柳,万仞山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下定决心道:“已经够伤感了,我怕再参加葬礼会更加难过。我就不去了。”

杨柳似乎就在等万仞山这句话,她对那年轻的仆人道:“是啊,再去又会伤心一程,我们就不去了。希望这位姑娘能原谅。”

“会的,她会的。”那年轻的仆人本来很感激,所以两位“恩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虽然可能有些遗憾,但总不能强迫这两个“恩人”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

“那我们后会有期。”杨柳拱了拱手,道别。

两人在众人的目送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远处走去,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渐渐地消失在天际。

万仞山忍不住问:“为什么不送她最后一程?”

“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逝去,总是伤心的。”杨柳这样回答。

万仞山还想问几个问题,但眼下的情形似乎不适合去问诸如“下跪”疑问等这种相对较小的问题了。

从黄河边上穿越后,万仞山一直都在为那不幸的年轻女佣感到难过。

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杨柳道:“这是一个时代里不可避免的悲剧。无论怎样,你都会看到这样那样的悲剧,对象不一样,但结局往往都是相当凄惨的。正如论语里所说……”

说到这里,杨柳顿了一下,看着万仞山。

万仞山不明所以:“你怎么不说了?”

杨柳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啰嗦了?论语里有一句话叫做‘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什么意思?”

“事奉君主,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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