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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老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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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幽默感。

拉·法伊和他的同伙面对着电视哈哈大笑,笑得弯着腰,喘不过气来,托尼的表现像一个伟大的演员,比贾莱·古柏、瓦伦蒂诺还要出色得多,他也许也在狂笑,只是他的身体因失血过多而变成呻吟。

“6人丧命,12人躺在医院等待手术后取出子弹,据目击者讲述,警察在发生枪战后20分钟才赶到。硝烟已经平息,大部分的暴徒放下武器大摇大摆地穿过闹市,向他们的主子去领赏,而2名遭逮捕的嫌疑犯称他们是受枪击惊吓的观众,只是因为无法回家而受到怀疑,被拘捕。那些匪徒在追杀一名男子,他很机智,躲开这么多的子弹,而且像隐形人一样消失,一个中年男子看到大部分过程,他对那个被追杀的男子赞不绝口。”以上是《纽约时报》的报道。

“汤姆·华德递交了辞呈,他对这一事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将和另2名涉嫌的警察接受联帮调查局的审查,公众在关注着这样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在操纵着这场文明社会里的战争。”这是《华盛顿邮报》提出的质疑。

纽约五大家族已经感到形势不妙,所有遭受到警察注意的人都乔装打扮,匆匆坐上飞机和火车逃往加利福尼亚、得克萨斯、佐治亚、阿肯色等各州。每一辆在公路上行驶的汽车里都有可能夹杂着黑手党党徒,他们已经得到了内线的警生唐还躺在纽约的住宅里,他长时间地注视着窗外的景象,院子里绿草充满生机,蜜蜂在花丛里“嗡嗡”直叫。卡尔正在去意大利的途中呢,他先飞到非洲,然后从摩洛哥坐船到西西里。在那里,他将受到克罗斯家族最严密地保护,在葡萄架下吃着干酪。

巴拉佐两天里一直陪伴着唐,吃着可口的意大利面条。枪杀托尼·卡西诺事件发生后的1小时,他让巴拉佐会见五大家族的首领,传达他的决定,卡尔将在5年之内不准踏进美国的土地,他将利用自己的法律关系尽快平息此事。至于托尼·卡西诺,“我将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他在纽约的安全,”然后他3个月后将考虑辞出黑手党委员会主席的职位。

忙碌了整整一夜,米歇尔又回到了家里,现场就在她的楼下,她察看每一具尸体和每一个上救护车的病人,没有发现托尼。这不奇怪,拉·法伊的担架瞒过了她的眼睛,托尼也许来过,他并不知道她是个执法的警察,他也许还会打过来电话,她胡思乱想一会儿,结果电话没来,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医疗室环境很好,有充足的光线,还有甜甜的护士,她们几乎每10分钟就来一次察看病情,拉·法伊和两个保镖在旁边的房间里。托尼醒来时,感到浑身疼痛,他尽量不移动身体,这样大脑就从身体中逃离出来,他就用这办法来安慰身上的伤痛,看着身上的管子,能够想象到失去生命的滋味,生命只属于这个大脑,谁会对这个生命负责呢,人只愿为权力和金钱负责。

一个月后,他将生气勃勃地享受权力和难以想象的金钱,这一切也许会因为一颗子弹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此时托尼万分地想念米歇尔,我会从爱中得到更多的生命,他想。睁开眼,眼皮的一阵刺痛又令他闭上,他用右手去按铃。拉·法伊和两个保镖急匆匆地闯进屋,安东尼·卡罗尔不会让托尼离开纽约的,当心他会往病房扔炸弹。

“告诉我有关布茨和鲁阿诺的事。”

“他们都像勇士一样死了,头被子弹炸裂,手都握着枪。”

“半个小时后,赶快离开这里,不要等着他们来杀我。替我给巴拉佐打个电话,说我要和甘比诺先生见面,我们是一对病友。”托尼嘴隔着纱布轻轻地命令道,他花了很多力气。

在一家工厂后面的池塘里,米歇尔发现了一具赤身裸体的女尸,这是一名16岁女孩报的案。死者的脖子被切了两刀,刀口很深,几乎把脖子割断,身体滴着精液,是两次以上的精液,可以想象,杀人者在她死后仍然在奸污她的身体,大胆地洒在她身上,和流出的血合在一起。微风吹动了她的柔发,夕阳的余辉映在她几乎发育的身体上,血液已经凝结了。

沃兹开始为枪杀事件日夜忙碌,这是公众的焦点,越来越多的警察被调查。米歇尔戴着墨镜,尸体被抬走,草地又恢复原样。她感到有点凉,马登脱下西服,给她披上。

“这个杂种,这只不过是为了他的色情需要,一个变态狂。”

“你也许还记得那个用死人人体做雕塑的画家。他们的灵魂很奇怪,还是一个人类学博士,难道会理智地去杀和他们做爱的人吗?”

“马登,我们的工作是扼制人们心中的邪魔。他们和普通人一样内心中充满恐惧,杀人会解除他们的焦虑。”

他们缓缓地走下山坡,米歇尔把西服还给马登,她身体感到了温暖。

“谢谢你,马登,”她说,“布里奇小姐一定给我们送来了很重要的资料。”

“珍妮,案子一定会有眉目的,我相信你会解决这场智力游戏的。”

谁也不可能穿过这个走廊,接到通知后,巴拉佐在这里安排了最严密的护卫,只有巴拉佐的皮鞋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他看见了拉·法伊,他相信拉·法伊的忠诚。他们相互拥抱,拉·法伊接过他手中的鲜花。

“唐对这个结果很难过,卡尔给大家制造了不少麻烦,他还是一个孩子,很任性,谁会在这个时候和托尼成为敌人呢,托尼重新回到了甘比诺家族里,我们应给他提供最安全的保护,这是唐说的。”拉·法伊非常钦佩巴拉佐的为人,他还帮助过托尼呢。

拉·法伊领着巴拉佐进了托尼的病房,托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他,虽然身上缠着纱布,看起来有点可笑。巴拉佐很熟悉这双锐利的眼睛,在托尼还是12岁的小男孩时,他就会用这双礼貌的眼睛很有尊严地和巴拉佐谈话,那时巴拉佐已经是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了。

“巴拉佐先生,”巴拉佐依然很清晰地听着他隔着纱布的话语,“我像是一个刚学会橄榄球的儿童,并不希望这么一点伤痛会引起大家的不安。”还是那种口吻。

“托尼,”巴拉佐上前握着他的手说,“如果不是唐的建议,我很难做到这一点,我们几乎成为仇敌了,请原谅我的直率。”

“你们的保护让我既耻辱又不安,我不会因为卡尔的犯规而忘记诺言。我会因此对甘比诺先生大发牢骚呢?不,这一切都过去了,躺在床上并没有什么不好,我可以继续贩毒,家族应该允许扩大一点业务范围,我想让唐知道这样一条定律,每个人都将被取代,也将被杀死,因为天生的固执。”

巴拉佐脑中盘算着拉斯维加斯的赌业,梅尔已向托尼暗递秋波了。

“唐已经看到这一点,梅尔是很好的经纪人,许多头目都从中获利,唐很愿意把他的那份转让给你,算是歉意吧,可是得征求大多数人的同意。”

“我很不愿意原谅安东尼·卡罗尔,他像个骗子似无耻地欺骗了我,他怎么会向一个没有仇恨的人身开枪呢。”

巴拉佐静静地坐在一边,礼帽放在膝盖上,像一位虔诚的牧师在倾听一个生命垂危者的祷告。拉·法伊立在他的身后,遮拦了射在巴拉佐身上的阳光。

“总之,我要做一个懂礼貌的人而不是狂妄的家伙,20年前我就这么想的。”

第十六章 色情派对

电话数据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米歇尔咬着铅笔想,是一个吸lsd的狂想者?他们总能看见自己流着血上天堂,别人流血他才不在乎呢,还有强烈的性变态者,情欲折磨得他们不得不用冰镇一镇硬邦邦的阴茎,或是表面看起来很斯文的心理歪曲的病人。小时候饱受折磨,受人奸污,那么他用剃刀割开一个人的脖颈时,想证明什么呢,想引起人们的注意而不被发现,好窥视这一些吗?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是马登。

“我找到一个叫马休的家伙,是一个拳击经纪人,他给街上的黑人流氓戴上拳击套。他还搞一个“换友俱乐部”。他说,他并不想惹麻烦,可是他认出了那个死者,她去过他那里,旁边跟着一个大个子,那小伙子如骡子一样强壮,搞得那帮姑娘嗷嗷直叫,所以他记得很清楚,他叫费加罗,好像是一个化名。”

“管他呢,”米歇尔一口喝干杯中的咖啡,“费加罗先生正等我们呢。”

她急匆匆地穿上衣服,从包中掏出口红涂抹了一下嘴唇,一把小手枪放在提兜里,这城市真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她想,随手关上了门。

马休的办公室。

墙上挂着各种艺术门派所绘的女人裸体像,属于最性感的那种。

马休穿的是“罗的尼”牌西服,胡子修剪得非常干净,口袋中有叠放整齐绸子的手绢,像一个体面的大亨。这幢别墅是属于他的,有一条直接通向大道的栈道。

“米歇尔警官,”马休彬彬有礼地说,“久闻大名,我不喜欢大多数警察,和他们合作以后,他们总像抛弃情人一样把你给抛弃了,你会像婴儿一样的哭泣,谁会喜欢被人出卖呢。”

米歇尔很不喜欢他那副喋喋不休的样子。

“马登警察恐怕已经告诉你我喜欢听什么吧。”

“我这通常来的是一些有钱人,有的是律师、剧作家、据客,他们不喜欢过平静的生活,一喝到这里的香槟,他们就发狂了。费加罗是个很古怪的人,他总有一些奇妙的想法,他的女友一向不固定,那个可怜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和红色的吊袜,这使她看起来像个消防队员。”

米歇尔打断他说:“什么时候我们能见到费加罗先生呢。”

“我想,你们必须装做去参加派对,聚会已经开始了,我不想让我的主顾感到紧张。这个建议也许很大胆,否则他们会从后门悄悄溜走的,我从不管来的是康斯坦丁还是洛克菲勒,我只躲在这个小房间里,他们从不知道电话里的马体是谁,也不喜欢谁能认识他们。

他们有地位、有身份,只不过是来享一时之欢,谁管呢,我请求你们不要搅局,那样我会完蛋的。

他们只不过是一大堆互不相识的人;我们称之为最安全的性关系,这是游戏规则。”

米歇尔有些为难,她虽然在街头装过妓女,甚至会偶而放纵一下,总不会为抓一个罪犯,而和十几个陌生的男人亲吻吧。

马登安慰她道:“珍妮,我们可以装一次,如果你被眼前的影象吓坏了,立刻就溜掉,他们总不会是一伙强奸犯吧。”

马休把他们引到有一块红丝绒的跟前。

“女士,”他说,“我不希望看到你的手枪。”

他搜出他们的枪,无可奈何地说:“我真的不想这么干,可我是个生意人,我真的不想损伤警察的感情。”

拉开绒布,前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而且灯光很暗,一个露着上身的姑娘开玩笑地拉他们进去。这间客厅足可以容纳100人,小酒吧里摆满美酒,地上铺着猩红色的软绵绵的地毯,墙壁上透过来柔和的光线,中间有一处小小的喷泉。

并没有太多的人关注他们的到来,他们正忙着调情呢,一共有十几对男女,大多穿着少得可怜的内衣,已经有人走过来向他打招呼了,一个浑身赤裸裸的金发美女手里攥着她同伴的手走过来。

“嗨,我是洛蒂,”她走过来坐在马登的怀里,“他叫伊万,你信吗?”后面那个身体开始发福的男人兴冲冲地坐在米歇尔旁边,一边抚摸米歇尔的臀部,一边咯咯笑着说。“你穿这些销甲更使我着迷,真是不同寻常。”

米歇尔使劲地推开那个伊万,洛蒂开始向马登进攻,她已经解开了马登的衬衣。

“滚开,肥猪。”

“亲爱的,看起来你们是头一次,你们还需要观察一会儿。”

那个男人并不在意米歇尔的举动,他们又转向另一对儿。

米歇尔开始按照马体提供的特征去寻找费加罗。

眼前做爱的场面使她面红耳赤,连续不断的呻吟声穿透了她的耳膜,洛蒂躺在两个男人的怀里,任他们在她的身上舔来舔去。而那个伊万和两个女人滚在一起,其中一个是黑发的亚洲女人,她的皮肤很黑,舌头贪婪地伸出来。

这时,米歇尔看见了费加罗。

等巴拉佐走了,拉·法伊告诉托尼,按照他的要求,巴拉佐撤走了所有派过来的警卫。

“我们马上走,这是巴拉佐先生对蔑视他的人所发出的信号。”托尼说。

从医院急诊处推来一个突然犯心脏病的患者,两个戴口罩的大夫护理他,他们通过电梯,上四楼左侧的手术室,托尼的病房在右侧。

拉·法伊在走廊拦住了前来巡视的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

“并没有从医院的记载中发现一个叫维克托的外科医生,而小姐你呢,又该叫什么呢?”

他们看起来并不惊慌,名叫维克托的医生耐心地说,“该死,我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两年,还没有打算把档案拿到别处去。”

“我可以搜你的身吗?先生,也许医院已经准备开除你了。”拉法伊俏皮地说,另一个保镖开始搜护士的身。

“真是荒唐、”那个护士扬起双手,“难道我们医院里住进了总统吗?”

当患心脏病患者的床到达四楼时,拉·法伊侧脸已经看见了他们,他并没有从维克托身上搜出什么。

“维克托医生,这里有一个快要咽气的病人,”其中一个医生喊道,拉·法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已经看到维克托医生脸上有一种奇怪的变化。

患者的铁床向他们推来,那个心脏病患者俯卧在铁床上,掏出冲锋枪向他们射击,维克托医生的铁拳又硬又快地击在拉·法伊的小腹上,旁边那个保镖被密集的子弹击中了,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去。

拉·法伊在倒地的一瞬间拔出了手枪,维克托医生的前胸被两个弹孔涌出的鲜血染红了,那名护士的半个脑袋被子弹轰掉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走廊回荡,震动了整个医院。

拉·法伊依靠着倒在身边的两具尸体作掩护,被子弹激起的血溅了他一脸,他的一块头皮和左耳被子弹打飞了。他抬起医生的身体拦住他的脑袋,防弹衣保住了他的命。他连发了3枪,打碎了推着铁床奔跑的两个人的膝盖。他听见托尼病房里玻璃被砸碎的声音,一连串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右手臂,枪沾着鲜血掉在地上,这时铁床已向他撞过来。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把拉·法伊和他的对手掀翻,火舌舔着他们的身体,几乎炸塌了半个楼房,拉·法伊在昏迷前的一瞬间,露出满意的微笑。

费加罗显然是一个力大无穷、精力充沛的男人。他爬在一个黑人女人的身上,几乎把她掀起来,那女人在大声的尖叫。

他长着银灰色的头发,脸部僵硬,身体突现出一条条肌肉,米歇尔见识了他的健壮,他几乎能刺穿每个女人的身体,还有两个女人像蛇一样缠着他的腿,着迷地抚摸他。

马登显然被这一场面打动了,谁又能不动心呢,米歇尔假装亲热地贴在他的肩头说:“我们也许该放弃这该死的公务。”他们装做卿卿我我的样子,但并没有真的脱下任何衣服。

他们的举止引起了费加罗的注意,他开始注视米歇尔,骄傲地向她招着手,米歇尔摆着很迷人的姿势,等他走过来。

那个黑女人发出一连串颤抖的尖叫从他的身上滑下来,身上挂满了汗珠,费加罗推开她,骄傲地向米歇尔走过来。米歇尔感到多少有些恶心。

“我对穿衣服的妞儿更感兴趣,”费加罗从茶几上的托盘上夹起一根卷好的大麻,用打火机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非常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一对夫妇?”

“是的,我们只是感到好奇。”

“这里并没有真正的夫妇,谁能说服自己的妻子和别人做爱呢。”

米歇尔装做很迷恋的样子:“我的丈夫很羞涩,我们谈得很多,害怕因为性的厌烦而失去对方,我认为这样做并不能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看来,让他迷恋别的女人真不容易埃”“你是对的,看来有必要让我妻子和你单独谈谈,我还不习惯我们同时去做这件事。”马登谦虚地说。

大厅旁边备有很多单独的房间,以便不同集体狂欢的人可以安静地单独相处。

马登被一个热烈如火的女子搂抱着,他和她调起情来,也许有二十分钟就足够了。

他们走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壁炉里烧着木炭,费加罗在关上门后,露出了狞笑,他粗暴地反拧着米歇尔的手臂,把她按在墙壁上。

“你弄疼我了。”米歇尔喊道。

费加罗以一种野兽般狂热的激情,生硬地撕扯下她的裙装,拉开她的内裤,米歇尔开始挣扎,她咬着费加罗的胳膊,费加罗用粗大的巴掌扇着她的脸,把她的头按在床垫上,用膝盖撞击她的腰,米歇尔开始放弃挣扎,这个人真是个畜生。

“狗娘养的警察,你当我是傻瓜,我花2000美元可不是等你来抓我,你抓不到我的。”

他不停地抽打着米歇尔的身体,狂烈地深深进入她的身体,米歇尔在巨大疼痛下感到眩晕,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在医院一条紧急通道中,托尼手下的人把他推进一辆侧门旁早已等待的救护车里,剧烈的爆炸声使车微微地颤动。托尼看看车窗映着的火光,心里充满着愤怒,但他还是平静地躺着,车缓缓从一条斜坡开出了医院的大门。

卡罗尔坐在一辆雪佛莱轿车上,在医院大门外的街道上静静地等待着,他像一个猎人那样富有耐心,七八辆警车呼啸着从他的车经过,他对身边的查理安说:“这场地震足以埋葬托尼那颗狂妄的心。”

救护车迎着急驰而来警车,在第45街平稳行驶,托尼看不见窗外,谁也看不见他,他能感觉到车轮接触地面的磨擦和震动。闭上眼睛,产生一种默默流失的感觉,在生人和死人之间无尽地循环,街道上的空气中弥漫着冷酷和喧嚣,使每一个脆弱的心灵得不到安息。

甘比诺晚饭才吃了一半,就推开盘子,拿起了浓醇的葡萄酒杯,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来,约瑟夫坐在桌子上吸烟。

“我要到书房里坐坐。”唐说。

约瑟夫瞟了三个仆人一眼,只见他们一声不响地站在浅绿色的餐厅里收拾桌子。

约瑟夫点着香烟,跟着唐后面穿过两扇木门,走进光线较暗的书房。

唐关上门,咳了一声,看也没看他,说道:“我们甘比诺家族,50年以来一直是美国生活的一部分,”唐喝了一口葡萄酒,“我们在赌业、运输公司、机械公司、政客身上等方面均有投资,成千上万的人依靠我们生活。”

约瑟夫并不喜欢唐如推销员一样的介绍家族如何,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约瑟夫长着一张大脸,戴着领子,活像一盘英格兰火腿。

他一天之内出席了宾夕法尼亚州一家豪华宾馆的盛典,和一个犹太进口商女儿的婚礼舞会,下午还参加了一个朋友游艇的下水仪式。他有私人座机,使他看起来并不像甘比诺家族的一份子,他使用飞机,只不过是为了从一个酒会到另一个酒会中途少浪费点时间。

在约瑟夫下榻的酒店里,一个洛杉矶脱衣舞女正等着他,他正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个拥有一对特殊乳房的女人介绍给法国大使,他们可是一对好搭档,多次上高级夜总会鬼混。

唐总感到他的软弱,几乎不像自己的儿子,他太喜欢这个国家的生活方式,踩着手工制作的波斯地毯,使用法国制全银的刀叉吃饭,喝名牌葡萄酒和真正的香槟酒,坐天鹅绒的椅子。对女人做着花花公子常有的娇揉造做的举止。

“我的孩子,我说这些是让你知道,意大利人不喜欢过于奢侈的生活,你是家庭的一员,在不知羞耻享用着家族给你带来的利益。由于你兄弟的疏忽,我们不能断定托尼·卡西诺是否真的被炸成碎片,如果他还活着,将会迁怒到整个家族,我不想你被个妓女打死,难道你真的想放弃家族的责任吗?”

约瑟夫又取出一支细长的雪茄,点燃抽起来。

“你去拉斯维加斯去找梅尔,然后呆在那里,罗杰斯会照顾你的,我让你经营赌城中一半的生意,并不想你把自己的照片登上《幸福》杂志,让人嘲笑。”

唐几乎讽刺地看着约瑟夫,“你的行动必须告诉巴拉佐,他会替你管好你的小鸟的。”

米歇尔和马登被人扶进了他们的轿车中,马体还给他们一盘米歇尔遭强暴的录像。警察让人缴了械,然后参加性爱组织,没人会相信他们是在办公,因为在带中,米歇尔已经顺从于费加罗的暴力,嘴里发出呻吟,而马登已经一丝不挂遭受一群赤身裸体女人的围攻。

“我发誓,一定要杀了这群狗杂种”。米歇尔咒骂着。

“珍妮,我们遇到世界上最无耻下流的恶棍,都是我犯的错误,我怎么能相信一个无赖的话,我们进了一个圈套,我迟早要打烂马休的头,他现在还在嘲弄我们呢。”

车在大道上停下,米歇尔在方向盘上默默地哭泣,好一会儿,她抬起红肿的脸,对马登说:“我们竟把枪交给了他。”

托尼推开法国式的玻璃门,走进用意大利大理石铺成的宽敞庭院。他5点半钟起来的,灰的朦胧的晨曦开始从窗户射进来,依稀看得见树木和斜坡上草坪的轮廓。

他的大腿还有些不好使,这使他走起路来还有些费力。

庭院里摆着铁制的桌椅和樱桃红大理石花盆,里面种着的花朵修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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