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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老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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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腿还有些不好使,这使他走起路来还有些费力。

庭院里摆着铁制的桌椅和樱桃红大理石花盆,里面种着的花朵修剪得滚圆。凌晨的空气有几分凉意,斜坡的草坪沾满了白花花的露水。托尼身上只穿了一件蓝色浴衣,|Qī…shū…ωǎng|在庭园里仍然有两个人替他站岗。他听见几只小鸟在树上啭鸣,这时传来汽车的引擎声。他要接见的人已经很准时地到了。

史密斯开着一辆黑色的卡迪拉克豪华轿车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庭园的大门,警卫替他开了门,他把车停放在庭园的空地上。

坐在椅子上让他多少感到一点腿收缩的疼痛,托尼在愉快的清晨微笑,他点燃了一枝细长的雪茄,神情专注地看着史密斯向他走来。

史密斯手中多了一根包金手杖,怀里夹着一个黑色的皮包,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很滑稽。他的皮鞋被露珠打湿了,鹰一样的眼睛向这边观望,还带着那种疯狂的笑意。

走到托尼面前,他上前握住托尼那只受过枪伤的手,然后把皮包很重地放在桌子上,托尼客气地请他坐下。

“见到你真高兴,萨莱诺正为爆炸担心,你给警察带来的麻烦可不校”史密斯用那金手杖哒哒敲着地,他接着说:“我的同事建议我用手杖代替那柄雨伞,这可是个新奇的玩意,他们说,这使我看起来像个退休的将军,中央情报局可不希望我这么早退休。”

“我正打你的主意呢,”托尼带着一种愉快的口气说,“我被子弹吓坏了,他们竟给我预备了50磅重的炸药,这使我不得不建立一个装着安全设置的家园,我一早晨都在想用什么方法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它几乎要了我的命。”

史密斯的眼睛在燃烧,他站起来,用奇怪的步履来回走了几步。他身穿一套裁剪考究的深蓝色衣服,举起一只弯曲的手指,说道:“托尼,我是一个非常棒的海军陆战队成员,三十年的间谍生涯使我明白一个道理,兔子一样地隐藏,如豹一样的搏杀,我们要杀死唐的其中一个儿子做为报复,再杀死卡罗尔的兄弟,然后坐下来谈判。我们不可能杀死所有的人,最后的目的是让所有的人让步。”

托尼喷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我们都需要平静地生活,和心爱的姑娘逛街,兜里装满钞票,我不想过早地拔掉唐的吸氧管,我还需他的帮助、他的智慧。一个儿子的逃亡对一个患心脏病的老人来说,惩罚已经足够多了,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和平共处,事实上,由于我所受到的伤害已经收获到了最大的利益。”

“很高兴你能这样想,”史密斯说,“中情局已对你做出了完全的让步,我的黑皮包里装着他们向你表示青睐的所有内容,毒业的垄断以及来自中东战场的武器清单,祝贺你,巴特·鲍威尔很想亲自为你颁发一枚国防勋章。”

“也许他本人对我还有一点戒心。”

“是的,我今天是向你辞别的,巴特把我调到了利比亚前线,在那里我将组织反恐怖的工作,老友,我们以往的合作十分令人满意,我们俩像一对天才的艺术家。

但最终也逃不出阴谋家的玩弄。”

阳光变得更加明澈了,清晨的谈话总令人心旷神怡。托尼留恋地说:“但愿利比亚的沙漠不能吞没你的智慧,我会呆在迈阿密,像情人一样等待着你的。”

“是啊,我等你左右大局呢,你知道,我的同事总爱做一些丢脸的事。”史密斯把手杖递给了托尼,他笑着说:“做为纪念,也许还有点用,里面装着中情局新研制出的五项成果,都是为了即早地结束敌人的生命。”

最后,他们互相拥抱了一下,史密斯走向了他的车,不一会儿,车驶出了托尼的庭园。托尼坐在椅子上,凝视着他留下的那两样东西。他希望每一天的清晨都像今天,充满了和平和新的理想。

更多的人涌现在他的脑海当中,就像眼前每一道清晰的光线一样。

洛杉矶。

托尼的车从洛杉矶机场进入封闭式的公路,像一枝箭射向卢克彻斯家族的心脏。

卡罗尔搬进了科洛尼区,像一个真正的富豪。

天气又热又干燥,圭里亚诺把他安排在詹森酒店,托尼穿着一件淡蓝色的t恤衫,左臂露出枪击的痕迹。

瑞朴穿着一身又厚实、又肥大的套服,圭里亚诺派了三辆车护卫他。托尼从车窗可以瞄见他们在谨慎的行驶,这次行动极其隐密,史密斯恰如其分安排好他的行踪,按托尼的话说,“是一次例行的访问,同时是出于对圭里亚诺的感激。”

“抱歉,”瑞朴像猪一样喘着粗气,他把车停在封闭公路上,其他三辆车也前后停下,前面是一段公路引桥。

瑞朴用一张二十美元崭新的票子卷成吸管,然后俯下身吸着一小撮白色粉末,鼻孔咝咝作响。

“纯正的德国货,”瑞朴说,“要不要来一点?”

托尼耸耸肩,他点起了烟。

“卖毒品和毒瘾有关吗?瑞朴。”

“我真他妈的嗜好,又有什么关系。”眼睛露出因为毒品而引起的狂妄,他用手指擦了擦刚用过的镜子,把剩下的粉末往牙齿和牙床上抹,托尼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厌恶,相反,他知道瑞朴和法利纳一样对杀人有一套。

“好吧,托尼先生,请别介意,我用一点是为了消除在你身边的恐惧感。圭里亚诺简直要命地恭维你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亮晶晶的钥匙,“这是威尔什大街顶层套间的钥匙,那里的房子盖了帽了。”

纽约。

瓦拉里夜总会实际上是一家开设在一座四层停车场里的俱乐部。车场的第一、二、三层已经弃置不用,里面仍然有几辆头几天就存进去的车。俱乐部就在第四层。

音乐像魔鬼的尖叫,连续播放的是“火烫乐队”的曲子,米歇尔在这里找到了费加罗的线索,她和一个在弗雷德服装店工作的法国男孩聊起来。

“五个月前的事,”他的声音混杂着尖锐的音乐,“认识费加罗是在西格姆小餐馆,那天我们都喝得醉醺醺,费加罗说要搞点好玩的事,我对他的身体充满敬畏,特兰特说他有一根真正的。”是的,我的身上还有它搅过的痕迹呢,米歇尔想。从桌边的窗户可以看见商业区建筑物的顶层,黑乎乎的,一座高大的教堂顶端灯映照下的巨大十字架直指悬空黄色的月亮。

“其实他早已准备好了,这个疯子,幸运的过了那一天,我还能奇迹般的活着。”

他们喝着矿泉水对的杜松子酒。

那男孩想起些什么事,身体在发抖。

“警官,为什么你一直放弃抓他,难道是因为恐惧。”他大口咽着酒。

“什么也不是,”米歇尔的面孔被吸亮的烟头照射得清晰起来,“只不过我不想他在监狱里享福。”

案子被联结起来,鸡奸、强奸、杀人都是费加罗干的,马登从混杂的电话记录中找到了线索。

3月15日晚,也就是法国男孩所说的那天晚上,他有以下描述:我来到一个大寝室的房间,房间中间摆着一件飞机的部分残骸,还发出机油的味道。墙壁上挂着几种工具:结实的皮鞭、'奇+书+网'链锯、板子、钳子、凿子、奇形怪状的刀。

一个大概十五岁的小姑娘,全身赤裸地被绑在房间里惟一的床上,两只手被缚在一起,吊在头的上方,两只柔嫩的腿被大大的分开,分别绑在两个床柱上。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黑人小男孩手脚被捆在一起,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一脸恐惧。

“看看马体给我送来的货色,贝维尔,”他淫笑着,走向他的猎物。

他取来一瓶香槟酒,我们一起吸着大麻,一起喝着酒。

他看出来我很恐惧,亲吻着我,对我说:“我必须给你来点刺激,我很喜欢你,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消失了,你做个鉴证人。”

他和马休都是贩毒集团的,好像是萨莱诺家族的人,他有一次因为杀人,由于被证明为精神病人,被放了出来。

他强奸了小女孩,又令我去强奸。

“干得很好,贝维尔。我们一起犯罪,使我感到踏实。”

小女孩被弄昏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始拼命的吸气。床褥上都是血,而且一直在流,我害怕这一切,请求他停下来,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怜悯,我流着泪继续按他的吩咐去做。

我们又一起去鸡奸那个小男孩,我因为恐惧而干不了,他就用皮鞭抽我,然后停下来抽大麻。

“真不顶用。”他手里又换成一把枪,像变戏法一样。我花了半个小时才成功,开始抽抽嗒嗒地哭,他又开始强奸我,直到他完事。

“轮到下一个节目。”他已经变成一个恶魔,眼睛像精神病人充满病态,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不断地哀求,想唤醒他的慈悲之心。

“你们真令我心烦。”他又令我用布缠住他们的嘴巴,他们像挨宰的羔羊一样发出哀呜,那种眼神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们已经预感到大祸临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流出来,像流出的血一样,我请求他们原谅,忍住不去看他们。

费加尼用手指试了一把锋利的大刀子,他特意在手指上面划了一个大口子。津津有味地尝着自己的血。

刀子切向小女孩时,她发出窒息的尖叫,声音虽然被胶带挡住,也在空气中发出嗡嗡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他就用血淋淋的刀子拍着我的脸。

“睁开你的眼,否则,我也杀了你。”他咆哮地威胁我,并且让我取出一只药用托盘。耳朵、手指、乳房、脚趾,然后是小臂,小腿,最后是带头皮的头发,我吓得躺在地上昏迷过去了。一股凉水把我浇醒,我已经麻木,费加罗阴沉着脸,托盘又多了男孩的生殖器和其他能够剁掉的所有东西。他们早就咽气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嘴极度的歪曲,面孔因为痛苦已经变形了,血滴滴嗒嗒地淌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们把残缺不全的尸体装进袋子里,连同那些被割下来血淋淋的东西,我的胃没有什么好吐,可我也在吐。

屋子下面有一条宽大的水沟,所有的血都被水管冲到地下流走,费加罗这时变成一个正常的人,默默干着这一些,有时像是良心发现,露出悲伤的表情。

“贝维尔,忘掉这一切,回到家睡一觉,再吸一口可卡因。”他警告我说。

一切收拾停当,他把沾着血的被褥和其他物品堆积在后园里,浇上汽油,一把火给烧得精光,然后再埋在土里。

我们把袋子扔进下水道里,当袋子落在污水中发出沉重的声音,我似乎还听见他们惊恐万忧的哀鸣,上帝竟然塑造出这样的恶魔。

费加罗开车送我回的家,我不停地发誓不把所发生的一切讲出来,他显得半信半疑。最后用枪抵住我脑后说:“你也是个杀人犯,你容忍了这一切,没有发狂,我们都是精神分裂的病人。”

在我的寓所里,我们又吸了毒,他躺在我的身边睡着了。我不只一次想掏出他身上的枪杀了他,可是我畏惧得发抖,直到天亮他走了,扔在桌子上20克海洛因和500美元的钱。

“听我说,你不能蛮干,”马登按着米歇尔的肩头,“我们可以按程序去做。”

“不,他身后有强大的犯罪集团,律师还会再一次证明他精神失常的,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哪一条人命是他杀的。贝维尔在做供的那一天就会被杀掉,他们会收卖陪审团和法官。还有把我们遭强奸的带子寄给所有的人,以证明我们怀有报复的心态,美国的法律就是婊子,他们有的是钱,而且喜欢用钱去毁灭正直和良心,去你的程序吧。”米歇尔摘下眼镜,埋在桌子上开始吸泣。

“我不会同意你的个人报复行为,”马登不忍心再刺伤她,“但是,请相信我会支持你的,沃兹那个狗杂种也不会给我们更多的时间的。”

“谢谢你,马登,”米歇尔抬起她的泪眼,“一切都会过去的。”

马立布俱乐部。圭里亚诺得意地介绍他身边的美女,她们美貌绝伦,举止优雅,穿着性感超短裙,露出一大截的大腿,马立布有的是美女,她们像一群可爱的蜜蜂在餐桌之间飞来飞去。

他介绍给托尼,因为她们是著名的模特儿,而他已按照托尼的要求收购了派拉蒙公司的一部分股份。

“我把她们推荐给齐亚托的联通公司,她们要对你做一点小小的报答。”

“嗅,我身体上的枪疤会吓坏她们的。”两个姑娘咯咯的傻笑。

圭里亚诺告诉两位姑娘半个小时以后再来,然后他们在包厢里去看台上表演的脱衣舞和杂技。

瑞朴吸毒的事,托尼认为是家族中堕落的行为,“他的肆无忌惮会像天花一样传染给别人,告诉他,或者戒毒或者滚蛋。”

“他可以吸一点麦角酸二乙基胺,这是合法的。”最后在圭里亚诺的恳求下,托尼答应给予一点通融。

他们开始谈论拍摄《吉丽》的事,托尼对查理·布托申请5000万美元的经费吃不准。

“他只不过是一个二流导演,告诉齐亚托去审查他每一个拍摄细节,我们拿出全部投资,告诉那些老家伙,总部设在纽约,以便我们之间良好的沟通。”

“你不认为进行电影投资是一种冒险吗?”

“毒品更冒险,美国政府有一天会翻过脸的,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资金进入合法行当,之所以成功,是因为运气,这年头运气越来越靠不住了。”

“安东尼·卡罗尔不会知道我的到来,他想让我把注意力放在纽约,甘比诺不会再允许在那里再燃战火,这会把所有的黑手党人送进监狱。唐称这个时期为‘黑暗时期’,在家族已经有50多人等待判刑,联邦调查局的胃口越来越大,哥伦比亚到处贴满了特里瓦尔多的通缉令,你不认为我们已经坐在一座行将爆发的火山之下吗?公众易受蒙蔽,但也有不可低估的怒火。”

圭里亚诺有些气恼,他独闯天下时,这个小子还在襁褓里吃奶,但一方面他还是欣赏托尼的想法,结束西部毒品的垄断有些心疼不已,他手里把玩着水晶酒杯,酒在杯中轻轻地晃荡着。

“要杀卡罗尔,何劳大驾。”

“一个月内,他也将被起诉,只有小心做这件事,才不能惹恼警局。”

“人手你亲自挑选吗?”

“交给瑞朴,如果他戒毒成功,请来找我。”

舞台上有几只正在表演节目欢蹦乱跳的鬈毛狗。

“你有多少意大利人?”托尼问。

“好像不多,布鲁克林的意大利人都属于老甘比诺。”

“美国人缺少生活的教训,是一群喜爱麻醉的可怜虫,我对他们的真诚越来越失去信心。”

圭里亚诺朝台下招了招手,几分钟后,两个姑娘走进了包厢。

“瑞朴将一刻不停地在你身边,托尼,我很需要你,姑娘能表达我的致意。”

“请给我约查理·希托,我要听听这个德国人怎么引起世界轰动的。”

“姑娘们,托尼先生有办法让你们扬名的。”圭里亚诺把她们介绍给托尼。

两位姑娘迅速行动起来,她们向服务员要了大量的美酒,同时把桌子布置得像一张温床。

有栗色头发的叫玛丽·雪莱,棕色头发的叫珍妮弗·琼斯,她们并不是职业妓女,有着梦想的天真,认为和好莱坞的通天人物做爱,所以并没有丝毫的迟疑。

她们劝诱托尼畅饮美酒,不失时机地想唤起他的性欲。

“电话派对”的案子在米歇尔对警局完全失望的情绪下侦破了。

1985年,米歇尔做为托尼·卡西诺第一任妻子,恐怕也是最后一任,在好莱坞创办了贝弗利中心影院,收购了洛里马电视制片厂。

世事如烟,难以逆料,1989年,托尼·卡西诺以阿根廷公民的身份与她解除国际婚约,原因不为人知。

而此时她正坐在沃兹警长的办公室里等他看完她的辞职报告。

“你的前途是在这里,米歇尔。”

“不,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的思想用于猜测那些肮脏残暴杀人者种种可笑的意图呢?”

“这个城市还有更多的垃圾等待你清除呢。”

“让这些垃圾和这座城市都见鬼吧,还有你对我的性骚扰,这就是你所说的社会责任感。”

第十七章 幽暗的城堡庭院

卡洛·甘比诺因为冠状动脉硬化心脏病已经戴上氧气面具,卡尔还有一年就能回到美国了,而且会得到包括托尼在内各大家族的保护,他从插进墙里的管子里吸取氧气,坐在他身边的私人护士在看一本书,不时过来检查他的心跳。

巴拉佐正和抢救大夫谈论唐的病情。

“甘比诺心脏病可能是狭窄型和堵塞型中的一种,现在还无法判定血管壁受损的程度,我们已经有了延缓血栓形成的新的疗法……”巴拉佐对他的喋喋不休保持一定程度的克制,“你知道我打听的不是这个,”他打断他的话,“他在两个月之内能死吗?”

那个长脸的医师表示惊异:“似乎他目前还很稳定,但可能是不太可靠的假象。”

“他的工作还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停止,所以,明天我要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你没有权利要求医院这样做。”

“我有的,”他轻蔑地说,“他会像神一样的死去,安排完他所有的后事。”

桌上摆着凉小龙虾、凉烤牛肉、鱼色拉、配生菜的海鲈鱼、配上火腿的甜瓜、干酪和水果。

托尼给自己调好了加苏打水的威士忌,萨莱诺抱怨联邦调查局纠缠不休,国内收入署在搜刮他的金钱。如果不是考虑他对自己的忠诚,托尼会回敬他几句,萨莱诺旁边坐着迪克·西科德。自从认识萨莱诺以来,他就像影子一样坐在他的身边,他吃东西很有节制,细致到扒掉小龙虾的皮。

“唐的心脏病发作了,”萨莱诺摘下餐巾在他耳边说,托尼注意看了一下萨莱诺招来的人马,他们很年轻,大多是些不顶用的花花公子,“医生已宣布死亡了。”

“我有个不礼貌的请求,请我不认识的人出去,他们已经吃得很饱了。”

“这样会使他们感觉受到了侮辱,托尼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你在溺爱一群孩子。”托尼告诫他说。

“我要让你记住我的功劳,所有的人,毒品委员会、唐和巴拉佐,是什么让我们和政府之间有了良好的合作,是谋杀,杀圭里亚诺、安东尼·卡罗尔,谁脱离了现实,就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合法化才是我们最终的目标,使人们真正脱离了古老的血腥,让西西里的神话见鬼吧,难道我还要为你争取成为合法的意裔美国人而费尽心机吗?”

他们在一间小型的会客室里交谈,迪克·西科德拎着一只黑皮包站在门外。

“瞧,迪克正为包里80万现金发愁呢,”萨莱诺服从了他们的建议,“我会限制过多的毒品交易,并让你享受我的利润,实际上我已经提高了价码。”

“中情局是一只需要拧紧的锣丝,可以请迪克先生进来了。”

等卡洛·甘比诺寿终正寝正是托尼一段平静的时光,他想起了米歇尔,那一百枝红玫瑰被子弹打得稀碎,还有布茨,然后是拉·法伊,一次对女士正经的求爱让他失去最得力的助手,而那个女人只是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卡罗尔的伏击,没有打断的胳膊和腿,他已经忘了她。

那一次,她很乐意见到他,这种关系的迷人之处在于有情节,而且她是个令人迷恋的女性,直率而优雅的风度,她不虚伪。

静静的夜里没有任何心脏痉挛的迹象,巴拉佐被医生堵回去了,明天他还会来,约瑟夫来过一次,旁边还带着美女,这个年轻人在他父亲临终前还不能放弃肉欲,他等着分赃,他一定会这么想。

护士漂亮的面孔移过来,像一片轻飘飘的云,任何男人都不能超越肉欲的幻想,心脏病人也不例外。

他在病床上动了一下身体,胸部产生可怕的疼痛,那些管子阻碍他动,护士发现了这一切,她走上前。

“请不要动。”她的口气是一种威胁,他的脸上露出笑意,她知道他是个大人物,她一直愿意坐在这里照看他,一个临终的人也能改变她一切,这就是大人物的不同之处,美丽的女人不会甘愿当一辈子护士的。

“你很可爱,”她还能维持一下他的生命力,“我会报答你的照顾的。”

她把听诊器放进他的胸部。

“拿开这冰凉的鬼玩意儿。”他的声音很洪亮。

“甘比诺先生,我要对你的心脏负责。”

“那么,握住我的手吧,”他听见胸中尖哑的嘶鸣,“用你的手代替它。”

可怕的电话竟然通了,像是两个星球的联接,我们之间飞逝了多少光年,托尼听着那头电话应和的声音,一个偶然的性冲动,当她知道我坐着中情局使用的军事直升机,或是做黑帮老大,会有什么反应,全美及欧洲的毒品都由我买卖,还有阿富汗、越南及哥伦比亚、古巴,同时我还是一个拈花惹草的人。

“喂,我是米歇尔。”声音中有种湿淋淋的味道,她一定从浴室光着身子来接电话。

“可怜的拉斯维加斯人向你问候。”今晚将沉浸在奇遇之中。

“难道是托尼?”她在惊奇之中脑袋急速地反应。

“一段几乎消逝的浪漫,还有那次挂断的电话。”他虚情假意,但证明很有效。

“难道你被绑架了吗?大富翁。”

“我要拿这个故事与你分享夜晚。”

“告诉你,我今天失业了。”

“说不定能从我这里得到一份绝佳的工作机会。”

“可以听我口述,汤姆处理这些法律文书,顺便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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