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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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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轻剑游龙,翩然千里。

琴音停了。

回眸一刹,却见一身明黄,虽是陌生面貌,但熟悉的清澈眼神让抚琴者沉沦凶煞的神魂有些刺痛。

“我们再相见时,无需多言,兵刃相向!”

是你啊。

我之一生,最恨背叛,但如今你对我兵刃相向,意料之中……

但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

抚琴者欣然应战:“好。”

琴者无兵刃,以琴为剑,音杀千里。

清和眼中,却是一出旷世奇战,琴者一声声,一曲曲,直摧心魂,却是激发得剑者斗志更扬,剑锋与琴者周身灵气护体交击发出脆然声响,错落得一时与琴者互相争夺律调一时又隐隐相和。

剑者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他感受得到,对方的生命在锋刃加身间慢慢磨蚀,灵魂叫嚣着痛苦,手上的剑,越发滞重。

平湖断月错身而过,耳边清风一句,淡漠。

“阿罗,你仍是犹豫吗。”

“我的心是犹豫了……但剑不会。”

话音落,重剑在手,峰插一式,震破琴者周身护体,鹤归无归,琴身再难为继。

下一刻,以示溅了血滟满目。

轻剑尚留人生机一缕,重剑穿心,抹杀无路。

厉初篁看着剑者眼睛慢慢充斥起震惊的情绪,不知为何觉得好笑起来。眉间本来沉疴难去的郁色慢慢舒展开,似是妖异诡美的容颜慢慢沉淀了铅华,洗练出温和明亮的目光。

“这一曲,你终是学得精熟……为师,很高兴。”

是了,就是这个眼神,属于顾兰啸的。

哪一张是你的假面,哪一张才是你的真颜?良善一念,罪海无渊,归期尽了,但情,总不是说放下便放下。

你可知我多想向你讨回你许我的任侠四海,相携一生?

而仇海深处,琼华之祸,亡者之恨又该当如何平息?血归尘,恨归土,你我自知……仇不能停手,剑不休。

偃甲无泪,剑者的声音有些发颤,压抑着什么,喃喃。

“承蒙……教导。”

厉初篁阖眼,声调低得近乎于无:“……一生……罪孽……勿念。”

勿念,勿念,他日必会再见。

……

很久以后清和回忆起那场战斗,叶玑罗抱怨起来当时清和为什么不助战,害的她云栖松泉凝月抡着插险些就当场交代了,清和才笑着说若是当场他助战,不用说直接团灭。

但如今,他似乎更要忧心二少爷的心结问题。

“……这是我第二次送他上路了,不同的是,这次是我亲手。”

“感觉如何?”

“爱过,不后悔。”

“矫情了。”

“私情大义总要有个取舍,这样剧情才有发展人类社会才能得以进步,求理解。”

清和理解地想叶二少脑袋里装的是草呢还是草呢。

但是云天青不能理解,他十分愤怒。

因为叶二少把厉初篁的骨灰葬到了他家青鸾峰山脚下……他!家!山!脚!下!

我不想跟你分享你的痛苦啊!你埋到我家山脚下岂不是每年都要见到你一次?!

对此叶二少表示更加愤怒,每年见到我一次怎么了?!怎么了!好歹是那些年一起看小黄书逃课的情分没有基情也有战友情你这是什么鬼反应!趁着每年扫墓的机会来瞧瞧年迈的你怎么了?!情人节我死情缘还是我杀的我容易吗!别人过情人节我只能过元宵节苦逼谁知道啊!这木有情啊!

叶二少愤怒地跑了。

恰好清和交代完青玉坛善后工作也想去见见老友,便顺路跟叶二少回昆仑山。

此时叶二少发现琼华派的地图变了,从战乱·琼华地图回到了之前的状态,那时满目疮痍的琼华山门此刻也早已修复好,恢复了以前的仙姿仪态。

“……昆仑八景之琼华玉顶云海,果然名不虚传。”

相比之下清和全然就是抱着游玩的心态,看山看水,就他身上时不时泛出的怡然酒香显然是连酒都带上了。

他若不着道袍,只怕就像是哪个世家大族出来闲游的公子。

甫遭战火,琼华弟子如今对外人很是敏感,不过瞧清和落落大方,反倒显得自己刁难,拜帖叩山一过,也就放行了。

叶二少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琼华上下戒严至此,不知为何,寻了个虚字辈师兄问问玄霄情况,却是见得其目光闪烁,含糊其辞。

“宗炼、重光、青阳三位长老呢?”

“这……宗炼长老数月之前便已云游,青阳重光二位长老已经退隐……”虚字辈师兄尚不知叶二少如今何人,只当是重光长老带出来的外室弟子,不过见他咄咄逼人,也不由得心虚:“容师兄说一句,如今掌门已是夙瑶师叔,其余有撼动掌门地位者……禁地之事,师弟就莫要关注了。”

清和大致听了个七七八八,岂有不懂是什么意思,拂尘压了压叶二少微微颤抖的肩头,低声道:“宗门内斗你不必插手,寻霄也并非平庸之辈,我相信寻霄无事。”

人心逐利,何止如此?

齿冷过后,无名火起,不由分说手一发力,硬是将面前一个活人扔下云台。

虽说死不了,但这杀气显然是动真格了。

四下震惊。

“你……竟敢对同门动手?!”

“又如何?!废话省下,今日拦我者,只管一战,我藏剑但凡退上一步,永世不上琼华!”

怒火交织,却是四周无一人上前,伴着深深悲哀。

当年的‘琼华上下何惜一死’已经随着太清时代的结束不知不觉远去,如今血性不再,眼前众人人,惶惶如鼠蚁者,还是自己识得的琼华?!

回头对清和道:“你留在此地,他们不会为难……”

清和微微一笑,光风霁月,朗声道:“士别三日,该当刮目相看,但凭君此言,清和敬你豪情,何妨随君并肩?”

☆、37第三十七章 家长的心事

有些事,无需解释;惟战了结。

“……洞如今为禁地;你等擅闯;莫非是欺我琼华无人?!”

“师兄何必多言?此子手上所用乃是我琼华所出之名剑,如此狼心狗肺之徒,当场灭杀又有何妨?!”

“我等皆是掌门股肱臂助;此番正是向掌门表明心迹之举……”

禁地之前;两厢对峙;那些各怀心思的言语叶二少已经听得木然,失望,仍是失望。

你该长大了;长大并非是一个快乐的过程,而是随着你的眼睛看到越来越多的东西;你会失去更多的天真无知,然后等你走过了黄泉之下,回头再看,已经辨不清自己的原貌。

那我倒要看看,我这最后一点人心的天真,究竟能与这天,与这瀚海桑田争到几时!

吼西风霸道炎威一荡,方圆之间,地裂如蛛网,一招立威,震退来攻琼华弟子。

“你!”

为首琼华弟子这才认出……此子手中乃是玄霄当年佩剑,剑中炎威若非认可剑主绝不会发出此等威势,此子必是与玄霄关系密切……如若放玄霄出来……

想到这里,那弟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以当日玄霄阳炎噬心情状,他毫不犹豫若是让此子打开禁地,如今丧心入魔的玄霄九成会屠灭琼华!

自夙瑶接掌掌门以来,此事便列为琼华第一禁忌,只有寥寥少数弟子知晓,对他人皆是称玄霄师叔守妖界之门重伤闭关休养……如今为命为名,势必要将此子灭杀在此!

眼中凶光一闪,为首弟子重喝道:“结剑阵!”

话音一落,诸弟子御剑浮空,分列为奇妙阵势,口中喃喃剑诀,同时一股剑气互相呼应伴生,剑气威压节节攀升。

藏剑最擅抓战机,又岂会给他们时间念咒结阵?

轻剑抡转,身侧清和拂尘随手一扫,平地乍起青碧阵纹,灵气防御加身,更有阵纹直指剑阵疏漏之处。

然而此时剑阵已经半成,如蝗剑影纷纷追逐叶二少在空中闪现的身形,剑气直指心神,纵有清和灵气护体,仍然感到一阵刺痛,直到清和一个暗示,觑定一处纰漏,一招玉哄贯日打断那弟子念及最后一处剑诀,随即接上平湖断月,长剑错身而过,击落一人,凌空一翻,虎跑步法再接近一人,那弟子仓皇阻挡,对方却是更快一步,醉月急点,那弟子便身形一恍掉了下去。

连折两人,剑阵已破,为首弟子蓄满,一招飞火流星大范围轰下,火芒淹没半个禁地门口,还不待舒一口气,却见火光中一人高高跃起,鹤归孤山一落,地裂三尺,当即在场半数弟子昏死过去,失却战力。

“……你当云栖松是摆设?”嘲讽般一句,回头一扫其余守门弟子,皆是均是面色铁青。

便在此时,一个女声厉喝。

“住手!!”

那些弟子如蒙大赦:“是掌门来了!”

冰蓝剑影闪过,白衣华服,一身煞艳,见到叶二少一刹,眼底情绪复杂难言。

眼前这人,形貌不同,唯有眼神依旧清亮如昔,只不过盛怒之中,让人很是不愿相视。

收了剑,望着夙瑶道:“今天我可以自逐出琼华,但我要见他。”

“……不能!”

“理由!”

夙瑶沉默片刻,对身后弟子道:“汝等退下,此处有我。”

众人犹豫片刻,扶起重伤同伴蹒跚离开。

此时禁地外围遭受剑气冲击早已是一片瓦砾,隐约可见禁地之门,叶二少知道这门上有的是上古大能的禁制,非灵光藻玉为引无法开启。

“往日任性我可不论,如今琼华风雨飘摇,你此种行为是在挑衅琼华威信!”

“其余无论,我只求人平安,你为何囚禁他?!”

“你懂什么?!”

“我不懂,我不知道为了所谓争权夺利,你们都可以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因为你没有担起琼华兴亡!”

语调戛然而止,压抑住情绪爆发,夙瑶冷静片刻,道:“是,你从来没有学过琼华剑术,自然没有过归属感……你不知,妖界之乱过后琼华已经跌落神坛……那么多宗门都在看着琼华飞升成空的笑话。”

“……”

“琼华只需要一个掌门,不需要两只虎来分化人心。”

言罢,夙瑶拂袖而去。

“言尽于此,你恨我憎我无妨,不差你一人……灵光藻玉在此,你还与玄霄……你之伤躯修复顺利,随身带着无妨,今日过后,琼华再无你之名讳,自行下山吧。”

清和始终在一侧静静听着,半晌,他说道:“看得出她是个很疲累的人,你当理解。”

“所以我无话可说了。”叹了口气,手上灵光藻玉泛出温润色泽,走向禁地深处。

禁地门开,扑面一阵灼热与寒流交杂气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灵魂的牵引……

叶二少知道,自己原先的身体在里面。

谢衣说过,他之一生,欲问鼎的偃甲巅峰,便是让身魂能完美契合,若是有朝一日有珍惜之人逝去,能让自己的偃甲有挽留之力。

那么亲手送珍惜之人落黄泉是何种滋味?

苦涩入心魂,满眶涩然,却是不得落泪。

禁地双极分为两地,分别为均衡望舒寒气与羲和炎力,是为双剑剑主修炼之所,如今一个远走天涯,一个幽禁此地,日夜受阳炎煎熬。

清和是细心的人,察觉他情绪,止步,微微颔首:“亲先友后,我稍后再叙,你有何事,可先行。”

感谢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踏进洞府。

气息交织,步伐转向寒冰之气充斥之所,首先入眼的并非是一侧如同沉睡在紫晶中的女孩,而是禁地最深处巨大的冰壁,内中所封,却是自己亲人!

“怎么会……”

“止步。”

熟悉的疏冷声调一出,心头不安稍稍放下,快步走到冰壁之前,内中玄霄面色平静,这种平静,很久未曾见到过……或者说在执掌羲和之前就未曾见到了。

“勿再近前,玄冰寒力会伤及骨骼。”

“这是谁做的!”

“……”沉默片刻,玄霄淡淡道:“如你所见,羲和炎力噬心,如今这玄冰至寒之力恰好压制住……无需惊慌,如今状态虽是夙瑶下策,但勉为其用,我无妨大碍。”

冷静片刻,叶二少忙问:“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嗯……待我凝冰诀大成吧。”

“凝冰诀是什么?”

“自创功法,要学?”

学霸就是学霸,都冷鲜肉状态了还在搞技术研究。

叶二少顿时产生一种无语的感觉:“算了我学渣我自豪。”

玄霄很是鄙视地批评了一句不求上进,道:“你眉间隐带郁色,夙瑶若留难你,日后交我便是……”

“二叔。”打断他,叶二少闭了闭眼,道:“我杀了厉初篁。”

玄霄一阵沉默,皱着眉看了他半晌,难说是气其胡闹还是心疼其手染血腥,最终化作一声淡若无声的叹息。

“我叶家之人,还未到打杀一个恶人便一蹶不振的地步……厉初篁究竟是谁。”

叶二少犹豫了一会儿,干脆就席地而坐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说与玄霄听,只不过厉初篁作为顾兰啸时一度图谋夺舍之事却是隐瞒下来了。

听罢前因后果,玄霄却也未见有多气恼,可见在玄冰之态下能够保持绝对冷静。

“此人手段层出不穷,可见多智近妖,前后布局暗中推动妖界之战进度……我猜想夙玉出逃也是其在中作手……嗯?”说到这里,玄霄顿了顿,道:“你说你见到天青,一起去西域寻药,他有恙?”

“是夙玉寒气入体,情况不妙,不过现在灵药加身应该无恙。至于师叔他应该是这些日子为夙玉调息耗损过度……依我看,寒毒积伤加上西域被恶徒施加蛊毒,虽说命大以毒攻毒挺过来了,但再这么下去,有多少条命都不够耗。”

“胡闹!”玄霄首见怒容,玄冰甚至发出轻微的碎裂声:“他若真不将性命当回事尽管回来吾替他收着!”

叶二少长年因被打,此时见玄霄发火反射性地就想跑,但理智硬生生止住脚步,转移话题。

“咳……二叔你先别气,我这有封信,是在西域偶遇老爹他给你的,他还没认出来我这样子,你先看吧。”

兄长的信?

玄霄催动一股玄力接过其手里信封,展开阅罢,一阵谜之沉默。

叶二少一脸好奇:“老爹说了什么?”

“无需理会他,如今你年华尚幼,待到此身蕴养结束你可有无数岁月考虑终身之事。”

叶二少再也不会好奇老爹会说什么了。

“多的事我也不说了,此番你来却是正好,我正要闭死关……如今灵光藻玉在我处,夙玉那块……她之个性一向心事重,如今既已离去定然是至死不会回归琼华,禁地便就此封闭,今日以后你不必回来琼华,待我出关再去寻你便是。”

闭死关,顾名思义是修者闭关不达目的至死也不会出关。玄霄以前也干过这事,只不过他修炼一途事无不成,所以所谓修士闭死关要下决心什么的完全就是说闭关就闭关不二话。

叶二少也就是纠结了一下:“那我呢,我这副面貌回京老爷子会吓死吧。”

“吾在你躯体之中已经完成……强体功法,自行运转循环,待到紫晶石消融殆尽,你寻谢衣便可回归己身躯体,我闭关时日稍久,顾不得你……但待我出关,若是教我见你那些恶习不改,决不轻饶!”

叶二叔的教育方针一向是打一个巴掌接一另一个巴掌,力求棍棒底下出淑女的效果,可惜收效甚微,他是认为力度不够故而不断加码。

苦逼哪可知。

玄霄神识又发觉禁地门口另有一股道息,迥异于剑修,遂问道:“门外是何人?”

叶二少立马告状:“一个妖道,就是他拿着糖葫芦到处拐卖无知青少年!”

“说人话。”

“谢清流,现在出家修道改了个人面兽心的道号叫清和。”

“你可以出去了,他进来。”

“二叔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有了好基友就把我扔出……矮油卧槽!”一句话未说完,一阵玄力将叶二少和紫晶身躯一道送出禁地。

清和踱进来,瞧见玄霄情状,打趣道:“寻霄如今这模样……吾若有丹青在手,必留影一幅以供悼念。”

“闲话休提,你我来谈一谈阿罗和那个厉初篁的事,她扯的我不信,我要知道前因后果。”

“……”

清和想,既然早恋问题在家长眼里这么严重,那他到底是卖了叶玑罗好呢,还是卖了叶玑罗好呢。

☆、38第三十八章 琴师独幽

昆仑山脚下,是不同于太一仙径的长河落日;大漠孤烟。

坐在沙丘中一座孤石上;点漆似的眼里倒映出四野苍茫;看着灰黄的云不断变幻着形态,顿时一股文艺青年的苍凉之感油然而生。

二叔的意思他也知道……他不似玄霄那般求道之心坚不可摧一往无前,更多的时候在乎人的感受;就好比顾兰啸曾经说过的仙与侠的区别;一者清修出尘;抛却凡情,一者于红尘之中寻觅己身之道。他显然是后者,与其坐等劝慰;还不如学着前辈们云游四海开阔心境。

日落西山,影子拖曳得极长时;身侧才落下一个青蓝道袍的身影。

叶二少想这俩人叙旧叙得,来两发的时间都够了,可见情比金坚。

“没事你们不必顾及我,我等上十个月只要你带着我堂弟堂妹出来都行。”

清和自然不是来闲扯淡的,对此也不过一笑置之:“劳人久候终是失礼,如今事情已了,寻霄之意你自然明了,眼下有何打算?”

叶二少知道这时候不能去青鸾峰,琼华一定会有人跟踪,若是回到青鸾峰只怕会暴露云天青行踪,到时不好收场。

便道:“大概是在三姑六婆逼婚之前浪几年吧……”

“云游四海,不失逍遥意。独行寥寥,可要寻人相陪?”

“独行有独行的妙处。”

清和知道他有自保之力,便不再多言,转而道:“说实话我委实看不出来你这是一具偃甲之身,比之如今,不知你如今可还记得女诫几何?”

谈起叽萝体型,它现在还在自己包裹里躺着,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压力,人物面板级别虽然卡在七十级,但全属性数值缓慢增加。

这让人很惊讶,游戏里很多强化属性都是由于装备强弱堆砌起来的,没了装备的白板体就什么都不是,但二叔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开始增强躯体本来的力量……再这么下去打怪刷本脱装备硬抗都可以的。

二叔真是干得漂亮。

“想看我本体就直说,只是现在不行,等到时候我恢复回来了你见了可不要不认得。”

……你这个个【er】人【bi】特【sheng】色【wu】辨识度太高应该不会认错。

叶二少翻身上马,银白马儿长嘶一声,勒住马头,道:“有缘再会,若是不巧江湖不见,不必放在心上。”

言罢,一骑绝尘。

清和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

……

烟水缥缈,雪落南山,氤氲半池温水。

北地山道中随时可以见到这样的情景,牵着马的旅人们偶尔转过山坡,顺着淡淡的硫磺气息便能看到依着温泉建起的木楼,大多是不知是和野兽的皮毛,窗纱透出暖暖灯火,里面觥筹交错的声响不绝,来来往往的商旅、归人、甚至江湖侠客,互相说着一些所见过的景色、事物,也许有哪家红妆等白了头,也许有哪家老妪望穿了秋,温一壶烈酒过喉,中间多少红尘泪,付与陌路言说……

一壶雄黄酒,温尽人间多少愁。

便有那极北之地的素衣琴师,裹着一身风雪,半弯温淡笑容,进来时眼底照见有豪爽的店家不二话,扫出一方清净榻几,半壶老酒,不为王权富贵,只为合了眼缘,陌路也作上宾。

琴师此时并无心回忆那沉黯年华,他是风雅的人,风雅的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便不会去做、去想。

道了声谢,不咸不淡,店家乡野粗人,多余的礼节也不懂欣赏,只觉得这君子不拖沓,没有一丝酸腐气,当即又差人赠了点心青团。

琴师这才发觉店家乃是哑子,叹息之余,卸了背后古琴,信手一拨,整个酒肆便寂静下来。

山野之中虽有小调,但呕哑嘲哳,岂能与丝桐媲美?

丝桐合为琴,中有太古声。古声淡无味,不称今人情。玉徽光彩灭,朱弦尘土生。废弃来已久,遗音尚泠泠。

酒客们停了盏,旅人们住了声。不为其他,只为这琴音沧桑了人世,衬得自己的红尘小事都渺然无比。

直到酒肆外一声轻轻马嘶,有经验的马贩一听这声音便知是罕世的名驹,忙掀帘伸头去看,却一瞬间让那明黄衣衫晃花了眼。

谁家望族贵子?

马贩虽然惊叹其白马神骏,但庶民之身,也不便招惹贵族,便遗憾退回。

金衣公子似是对自己一身雪花恍若未觉,清冽目光直直望进酒肆内。

“这位公子——”

话未绝,便见那公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这么站在雪中,凝望着酒肆之内。

琴声始终未绝。

那琴声仿佛自天边走来,遥看过太古星辰,莽原万里,落在人世挽不住的一指流沙,偶尔有温情惦念,终敌不过,雪消花落秋风过。

公子自塞上而来,看过塞外黄草枯冢,走过冰山雪原,策马与野马较力,偶尔歇在山头看日落,伸出手去,掌中惟余下萧冷的风。

有些人,越是相忘,沉疴得越深。

但却不觉得疼。

直到霜雪落了满头,琴师似是才注意到帘外影影绰绰痴立着一人,心漏了一拍,琴声戛然而止。

朔风撩开了帘帐。

四目相接,彼此皆是一片陌生。

“我本以为此生再无合意的琴声了。”公子喃喃,目色清然,微带一丝怀念。

琴师只觉眼前之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万世流离中何曾有过此人,却是隐约思及一个小小故人。

“天寒地冻,小友不妨同饮一杯?”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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