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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辣妈推倒无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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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但却也没有再挣扎,任由无花握着她的手。这毫无疑问是给了他一个信号,一个她想尝试着听他解释的信号。

无花素来聪明之极,见了这个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思的变化。故此,他当即微笑着,将另一个重磅消息抛了出来:“其实,泰山大人是我救下来的。”

施静一愣,却因这个话题牵扯到她最关心的问题,却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甚么?”

无花便握着她的手,一五一十地将当日的详情讲述了出来。原来他与司徒静那日果真是有个信约的。山脚破庙中的一个时辰,的确不能算是太短,除了共赴巫山之外,还恰好足够能达成一笔交易。

身体的原主,司徒静那妹子毕竟不是真的见到漂亮男人就犯花痴的傻瓜。她果然还是有过一番计划的——那便是,除掉她的师父水母阴姬——这个她到死都不知道其实是她的生身母亲的人。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这个柔美不足、刚强有余的女子只是她的师父。而且,是个几乎不近人情,只能每五年才放她见一次生身父亲的霸道而跋扈的、还有着喜爱女弟子服侍癖好的师父。

大约是因着终于能够有机会同施静细说当年,无花便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的都很详细。详细到了甚至包括当时司徒静跟他讲的这种细节也无一遗漏,当然,神水宫对待门下叛徒的残酷手段,她也没有隐瞒过他。施静便也就忽然理解了,为啥这妹子在等不到无花归来的时候,竟会那么绝望,甚至愤而自杀。

因为她大约宁愿死,也不想如宫南燕和其他的师姐妹一般,沦为水母阴姬的玩物,或是被她用极端的方法处死。

她不知道的是,她想象的这些可怕的事,是水母阴姬永远都不可能对她做的——因为,她是水母阴姬唯一的、亲生女儿。

当然,这件事,除了水母阴姬和雄娘子,恐怕谁都不知道。至少,身为他们唯一骨血的司徒静不知道。

可以说,司徒静妹子的杯具,在于摊上了一对不靠谱的父母和一个不靠谱的男人。当然,说句不客气的话,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她自己也够不靠谱的了。所谓的卧薪尝胆、东山再起之类的典故,她难道都不知道么?竟然就那么自我了断了,真够干净利落的,这到底是有多不想活了呢。

施静一边听着无花讲述,一边暗自嗟叹,自来到这个世界后的阴霾,至此也终于开始慢慢消散。她总算知道了当年司徒静妹子自杀的部分真相——之所以说是部分,是因为不管无花说得再动听,她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这个人。鉴于他的那些数不胜数的黑历史,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能够知道部分真相,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她大可以见到水母阴姬后,直接问她。

她并不是司徒静,她已经认可了水母阴姬做她的母亲,所以,她是不会把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然后一直钻牛角尖,最后搞到无法收场,造成不能挽回的损失的。当然,她也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系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不管这个男人在这一刻看起来有多么诚挚,都不行。

这一点,无花显然也很快便发现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他似乎也并不怎么介怀。在说着与她的“过去”相关的事的时候,他的整个人都仿佛沐浴在一种奇异的安详、宁静和愉悦之中。恍然间,竟有些佛光普照的错觉。

所以这一次,施静破天荒地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既没有打断他,也没有炸毛,甚至连冷笑都没有。毕竟,不论真假,她的老爹雄娘子,果真还是活了下来了。

而且,她有些固执地觉得,那些过去,属于司徒静。无花能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说着那段时光,总算是对司徒静有了个交代。

哪怕是假的,哪怕都是骗她的,至少,他还肯骗不是么?

不知道,已经去了天国的司徒姑娘,听了她唯一倾心过的男子这样的剖白,会不会稍觉安慰?

反正施静觉得,以无花的性子,能够做到这个样子,也算难为他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听着这些事情,她感慨之余,却总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这感觉是如此明晰,大约在无花的面前也根本无从遁形,所以,片刻之后,她发现无花的声音慢慢停了下来。

他那种梦幻般的表情,也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缓缓地熄灭了。他静静看着施静,眼中所有的深情和光芒,都在瞬间黯淡了下来。他总是过分聪明,他对施静对这一段感情的态度,或者比施静自己,认识得更加清楚。

施静看着瞬间从云端跌落尘埃般的无花,忽然微笑道:“你的故事好像还没有讲完。”

无花叹了口气,方待再说句什么,却忽然面色一变,朝着施静扑来。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更,有些手生,但素绝对不会坑。

第95章 〇九五痴恋

一个人的爱恋,到底能够痴狂到什么程度呢?

施静以前一直不知道;不过;在经历了她此生最漫长的一天之后,她总算大概有了一些了解。

原来,最极致的痴恋;当真能够让人生;让人死,让一切毁灭。

领悟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正孤身一个人泡在海水里;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汪洋和渐渐黑下去的天色;欲哭无泪。

虽然对人生有了新的领悟是个好事儿;但是;也得分时间和场合不是?此时此刻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特别是在她已经至少独自一个人在这块儿海里扑腾了一个多时辰、浑身冰冷、手脚都已经有点开始抽筋儿的时候。

如果神水宫的宫主居然是淹死在水里的,那一定是件轰动江湖的奇闻罢。而且,竟然还是先后两任宫主一起葬身海底了神马的,简直不要太讽刺。

施静看着不远处已经空茫了一片,仅仅残留着些许旋涡的海面,一直笼罩在心间的浓烈的悲伤又不由得化作泪水涌上了眼眶。混合着疲累与寒冷,感觉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如同死亡降临前最后的空濛,她感觉她正在经历着灵魂和身体的分离。

意识逐渐迷离,回忆却愈发清晰。不可避免地,她想到了她短暂又漫长的人生,想到了她的亲人、朋友、她的对手、仇敌,当然,更是想到了就这一天之中,在这汪洋之中发生的、让她永生都无法忘记的那些事。

诸人的面容和身影在眼前走马灯似得一一飘过:小白纯真的笑容和泪水、水母阴姬慈爱庄严的面庞,雄娘子堪比绝色佳人的容颜,甚至是柳如眉诡异而奇特的微笑,黄鲁直呆板憨厚却深情不悔的眼眸,还有一片火海飞石之中,那个人疯狂而偏执的毁灭……最后的最后,一切却都慢慢飘远,她的回忆,竟就那么定格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她绝没有想到的人。

却也是意料之中的、须臾便可了然的、并不会十分意外的人。

说来说去,到了最后,这世上能让她驻足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

他有着最难懂的心、却有着最夺人心魄的眼睛。

妙僧无花、恶贼吴名。

他最后的眼神,虽复杂而悲伤,但仍清澈而澄明、却又似带着一种奇异的决绝和释然,一如既往地叫人移不开眼去。

如同魔咒,永世相随。

只是,最后的最后,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为何,竟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如同忽然被按了回放键一般,她不由自主地,又仔仔细细地回忆起了这一天来。

除了开头略曲折之外,这本该是个就算不能说是极其普通、但也至少会是十分正常的一天的。

她被无花自楚留香的大船上“绑架”了下来,漂洋过海地到达这处隐秘的小岛之上,既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被占便宜,还同“素未谋面”的生父重逢,一切本来也算得上十分顺利。

就算中途遇到了柳如眉这位熟人,交谈的不甚投机,也并不影响到她的心情。甚至是在听不知不觉就赢得了生父认可的、自己曾经十分痛恨的无花讲那过去的事情之时,她虽然心绪难免起伏,却也并不觉得十分难熬。

一切是从哪里开始不对的呢?

好像,就是从无花扑过来的时候,才开始的吧?

她从不知道,在这个时代便竟然有人能够有劈山开石、翻江倒海的能力。再加上那个时候,她正是心绪起伏的时候,所以在对周遭儿环境变化的感知上,她便稍微迟钝了一点儿。

然则无花自然是不同的。

不但是因为他一直保有那种奇异的对危险的感知力,恐怕更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罢。

来的人,是些从未见过的人。

他们身着清一色的白衣,虽然人数不少,但行动迅速而无声,显然都是受过严苛的训练,想必是出自某个武林世家。自从在蝙蝠岛上同无争山庄的人交过手后,施静已经知道,这种武林世家出来的精英,便是武功不够高,也绝对不会让人小觑的。更何况,他们居然有强过霹雳堂的火药、歹毒过唐门的暗器。

惊天动地的爆破声中,施静被无花护在怀中退至安全的角落,漫天飞散的石屑和烟尘中,她见到一个白衣的老人缓缓行来,虽鹤发童颜,但已宛若行尸走肉。

他走至施静面前,眼神冰冷而锋利,缓缓开口问道:“你是司徒静?”

他的声音嘶哑而阴沉,配合上干枯的身形,真个儿如同鬼魅。施静还未及答言,无花已经冷声道:“不知道原老庄主找内子有何贵干?”

这一声“原老庄主”喊出来,施静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人竟也是来自无争山庄。然则看着眼前这位“原老庄主”的脸,她好半天也没把他同那位俊美飘逸的蝙蝠公子原随云联系起来——这位居然就是那位原公子的爹?看年纪和模样,这位“原老庄主”当他的爷爷也绰绰有余了。

想到原随云,还有跟他一道儿生死未卜的金灵芝,施静瞬间明白了为何这位老庄主会杀气腾腾了。所谓“我不杀伯仁”的悲哀,就在于此了。

想到这个,她不免屏气敛容,方待挣脱了无花,好好打个招呼。谁知道那老者听了无花的话,愣怔了片刻,竟忽然放声大笑道:“好,好,好!好你个毒妇!不但害吾儿死于非命,竟然还立刻另嫁了他人。果然不枉费我倾全族之力,送你们归天。”

这话就有些不对了。施静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礼貌地颔首道:“原老庄主想是有所误会,原公子的事,晚辈也甚觉遗憾。只是他乃是同金姑娘一道儿失足落海,并非晚辈所为。”她顿了顿,顺势挣脱了无花的怀抱,又添了一句:“再者说,我虽同原公子有过婚约,但并未礼成,故此并无缘做夫妻。而同此人,更是毫无瓜葛,并无另嫁之事。”

真相虽然如此,但那老人痛失爱子、又不知自何处听得了其中一鳞半爪的内情,早已认定原随云因她而死,听得她这么一辩白,愈发愠怒,当即怒叱了一声,便挥袖击来。

施静只觉一道劲风袭来,立刻闪身后退,还想着要不要再劝两句,一不留神,无花已经冲将上去,同他战在了一处儿。

此间动静如此之大,雄娘子和黄鲁直早已经赶了出来。黄鲁直同这位原老庄主似乎是旧识,先时还本待要规劝他两句,奈何老爷子已经杀红了眼,竟完全无视了他,他无奈,只得一边照应着重伤未愈的雄娘子,一边抵御无争山庄的进攻。

诚如原老爷子所言,为了给他们家少主报仇,无争山庄几乎是倾巢出动,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施静当然也无法置身事外,早被其中几个顶尖儿高手围住,交起手来。

于是,场面一时十分混乱,当真是好一场乱斗。施静功力不弱,应付五六个高手还尚且不成问题,但是雄娘子和黄鲁直那边儿就有些捉襟见肘了起来。

本来以他们两人的武功,应付这些人也不是问题,但偏偏雄娘子积年旧伤未愈、黄鲁直关心则乱、加上这位大叔不但要恪守他自己那不伤正道中人的条律,还不断地抽空儿朝着原老爷子喊话,要求停火。这么一来,他们那边儿便难免处处掣肘,完全被压制得死死的了。

眼看着他们两人就要被疯狂的无争山庄大军碾压成齑粉,施静心中焦急,偏偏又抽不出身去相救,正是无奈的时候,却忽然觉得眼前一亮,竟是柳如眉翩然而至了。

雄娘子似乎明显地松了口气,正待招呼她帮忙,却不料,她忽然一剑刺入了他的胸口。

事出突然,她的身手又本就十分不错,故此,竟真得被她一击得手,黄鲁直惊呼了一声,正待相救,却见她反手又刺了过来。

施静听见黄鲁直惊呼,早已觉得不好。然则等到她奋力震飞了围攻她的几人,冲到雄娘子和黄鲁直面前时,却已经迟了。柳如眉成功刺了他们二人各一剑,虽然也被黄鲁直反击成功,但显然跟他们俩相比,她伤得根本不算重。

施静看着雄娘子胸前喷血不止的伤口,只觉得心口也开始疼痛了起来。她几乎是半跪着封住了他几个大穴,但是不知道是柳如眉刺入的位置太精准,还是牵动了旧时的伤患,血仍是奔流不已,根本止不住。

明白自己大限将至,雄娘子的面色却很平静。他看着施静,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半生作恶,于女子身上造孽无数,最终却也不免死于女子之手,倒也怨不得人……索性上苍怜悯,临死前还能再见到静儿你,吾愿足矣……只可惜……只可惜……”

他说到这里,不免咳嗽数声,鲜血自口中呛出,虽眼中无限怨毒,但竟似已经不能再说下去。施静见势不好,赶紧又多封住了他的几个大穴,然后朝着他的心脉中输入了一段真气,徒劳地想要多留住他一会儿。而他如此,黄鲁直早停止了反击,手握宝剑跪倒在地。一向板正的脸上,竟也出现了十分惶急的神情,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也更加倍地往雄娘子的经脉中输入起真气来。

他们彼此对望,眼中是再也无法掩饰的深情。施静看着这个情形,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她却也不想这老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故而在他也开始吐血的时候,终于出手,也封住了他的穴道。

她们这里虽然混乱无比,但居然也没有人来打搅,虽然知道此前黄鲁直愤怒中的疯狂攻击起了很大的震慑作用,但施静却仍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只是此前实在顾不上,加上确实没有人再攻击她们这个角落,她便也只得专心应付这两位的伤。待到好容易暂时保住了生父和他挚友的性命,总算让她可以喘息片刻的时候,她才终于觉出哪里不对来。

太安静了。

安静得好似这里已经成为了死城。

安静得连海浪声都已经听不见。

就如同,被什么东西封住了似得。

仿若回应她的想法一般地,空气中开始凝聚起湿气,混合着十分熟悉的气息。

难道是她来了?这可真是个“好”时机啊。

施静心中酸涩,有些僵直地转过头去,果然见到一个白衣的人影,正缓缓朝着自己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呃,本来说今晚一下子写完的,实在太困了。后半截明天补上。滚走。大家晚安。

第96章 〇九六终章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将一袭白衣穿出神圣而庄严的模样。

那便是神水宫的水母阴姬。

无论她在哪里,无论她面对的是什么;她的身姿都永远挺拔笔直;似乎从来不会为任何事所动摇。

数十名白衣的少女侍立在外面,银带束腰、轻纱蒙面,静默无声。而方才生龙活虎的无争山庄众人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包括那位疯狂而执拗的老庄主。他们已然没有了生气的面上还残留着一丝茫然;好似竟是在不知不觉中;便已经命陨身死了。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识到了“神水宫”这个传说中的牛叉门派的强大威力;施静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看着满地的尸首;她心中虽然涌上了些许不忍,但更多的却是强敌终于逝去的如释重负。略略平复了下心绪之后;她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朝着水母阴姬迎了上去。然则意料之外的是,她满心重逢的喜悦,却不过只得到了阴姬一个若有似无的微微颔首。同之前在大沙漠的山谷中不同,她此刻竟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但浑身的气势强大到让人无法呼吸,还冷酷高傲到竟似连一个眼神都吝啬施舍给尘世。

饶是施静早已经见过她几面,也因着亲生女儿的身份受到了不少照拂,此时却仍是被迫得沉默了片刻,有刹那间竟似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无法行动。

这种几乎是屈从于生物本能的反应异常虽然不过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却已经足够。只这一霎那,水母阴姬便那么飘然地从她身边掠过,径直朝着雄娘子和黄鲁直而去。

施静略愣了愣,扭头看了看黄鲁直抱着雄娘子那一脸警惕的模样,不知道怎地觉得浑身有些发冷,便也连忙转回身去,跟在水母阴姬身后,一道儿站在了那两个人面前。

不知道是回光返照,还是黄鲁直和施静方才下死力输入的那些真气终于起了作用,雄娘子恰好在此时缓过了一口气来。他一睁开眼,便看见了水母阴姬。然后,他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那是一双无法定义爱与恨、喜悦和悲哀、痛苦或欢愉的眼睛。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其中蕴含的那份目不转睛的专注,就好似这天地之间,除了这一个人之外,其他的所有,他都已经无暇再关注了一般。

这份关注竟似拥有实质,牢牢地压住了在场众人。竟也仿若一种另类而高深的武功,虽然同水母阴姬身上所有的气势并不一样,但震慑的效果却是毫无二致。

这种氛围之下,没有人动。

然后,出乎意料的,他自己却忽然动了。

迅速,敏捷,仿若迅雷一般,朝着水母阴姬袭去。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快,所有的人都几乎来不及反应。

施静本来站在距离他们不足三步的地方,然则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事情便已经忽然发生了。

一切快得好似闪电,又像是一个虚幻的梦境。无论是雄娘子忽然跳起身来,死死地掐住了水母阴姬的脖子,还是水母阴姬迅速出手,后来居上,将雄娘子重新制住,狠狠摔倒在地……这所有的动作,都好似发生在须臾之间,施静连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上一下,一切便已经结束了。

雄娘子已经被水母阴姬踩在脚下,旁边站着也才刚刚回过神,便就开始暴跳如雷了的黄鲁直。

施静默默地擦了一把额上渗出的冷汗,上前了两步,息事宁人地道:“呃,娘亲,爹爹,黄老前辈,大家先冷静一下……”

她话未说完,已经被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打断。

这个说:“什么?小静你竟已认了这恶贼做爹?”

那个道:“荒唐,小静你竟还叫这毒妇做娘?”

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却又不善言辞的老实人,只在那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喘着气儿愤然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施静骤然被这三位如此盯住,简直觉得头皮发麻,感觉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正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恰在此刻,有人在旁边接话道:“诸位前辈还请稍安勿躁,大家有话且好好说。”

这声音温文尔雅,十分悦耳,听起来也是相当熟悉。施静转头一看,果然见到站在自己身边的正是无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面带微笑,似乎也是要同施静一起做和事老的架势。可惜他的运气就没有施静的好了,这一语还未了,他便已经被三人整齐一致地排除出了队伍。

这三位的年纪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岁,平日里看着也没有什么,但一旦发起飙来,脾气却是一个比一个大。故此这一回对付无花,他们用的便是极其极端暴力的手法——于是结结实实地承受了他们三人共同的怒火的无花,没有任何悬念的,再一次地杯具了。

看着他闷哼一声飞出了老远,施静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点了根蜡烛。但同时,她却也并没有十分担忧——这世上能同时挨上水母阴姬的一袖子、雄娘子的一脚还有黄鲁直的一掌,还能好端端地站在原处的人,大概是绝对没有的。好在无花别的本事不行,保命的本事总是不错的。反正也死不了,不如就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

用了一秒种就做出了这个结论之后,施静便再也没有闲暇关注无花的后续。因为方才的那一系列的目瞪口呆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才是见证神迹的时刻。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水母阴姬和黄鲁直已经战在了一起。与其说是战,倒还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打压。水母阴姬上次被迫闭关之后,又神出鬼没地忽然驾临在这汪洋中的小岛上,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恢复昔日的风采,但此时看着的确比之前功力深厚了不少。她此前已经能险胜石观音,此刻对着武功本就略差,还已经受了些伤的黄鲁直,更是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那边儿既然已经打起来了,再劝架便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施静见到雄娘子仍躺在地上,便连忙飞身上去将他扶了起来,先略检查了下他的伤势,见也没有怎么恶化,便小心地将他安顿在了一旁——他此时已经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但一双眼睛却仍是盯着水母阴姬和黄鲁直。如秋水一般的眸中波光粼粼,爱恨交织,散发着一种独特而奇异的魅力——这种魅力,超越了年龄、模糊了性别,几乎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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