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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妾-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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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重大,苏红茶也想让林漠遥试试,可是还没开口,她已经感觉到曲湘南杀人一样的眼神了。好像在警告,她若是再敢走近林漠遥违背她的许诺,他会不顾场合的发飙。
她背后竖起一根根寒毛,有点左右为难起来。
林漠遥淡淡一笑,走上前道:“既然曲三爷看得起,我试试便是。”
曲湘南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这个女人愚钝得很,怕是一时半会儿是难以上道的,正好,我要出去布阵,还差一个像太子这样的高手打帮手,弹琴的事,等回来后再说。”
他不由分说就将林漠遥往外面拉,林漠遥好脾气地回头笑道:“帮曲兄布阵是义不容辞的事,曲三叔,看来试琴的事要稍等一会了。”
他们两人转眼消失在竹篱外,隐在窗下的郑皇后总算是松了口气,看到儿子总是为苏红茶愁绪不定,她只能心疼之余更坚定了不能再让他深陷下去的决定,多情痴情专情的人,最不适合做的就是帝王,也是大忌。
这么一闹,就等于是没有了对头,曲静又不想听苏红茶弹那悲曲,只得说先用过早饭后再说。
曲娇娇就等着他这句话,早叫小童从厨房里包了几个热腾腾的羊肉包子拦住正要进门的苏红茶,大咧咧道:“我昨天看到一处很古怪的境地,想去又怕去,小茶,你陪姑姑去看看吧。”
苏红茶左右看了看,郑皇后似乎还在像盯贼一样盯着她,心下不由有些着恼,也不想看到她,便点头道:“好啊,我正好想熟悉一下这块地方。”
于是两人丢下一院子人就跑了出来。
本来他们住的那个山谷气候怡然,适宜各种植物动物生存,只是这外面的世界,已经由绿色的树林渐渐变成白色的不毛之地,温暖干燥的空气急剧降温,身周不知何时已变得寒冷潮湿。左右回顾,已进入另一个世界般,再没有来路,前面苍茫,后面没了绿色,亦成了广袤无边的白雪,头顶上有太阳,却感觉不到一丁点温暖,彻底成了一个只能照明的装饰品。
“姑姑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苏红茶边吃着包子边疑惑道。
曲娇娇神秘一笑,把一个小包裹递给她,“里面有阿南等下要吃的药,还有若是他的伤口裂开了,你别忘了让他重新上药。再有,他是病人,若是他出的汗太多,若是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恐怕以后要落下病根,所以你还得不时帮他擦把汗。”
苏红茶瞪大眼,“姑姑不是说带我去看古怪的么?”
“你这傻丫头。”曲娇娇一点她的额头,“就你那状态,难道真的想在我三哥的手底下规规矩矩的弹琴?还不要闷死?阿南现在外边布阵,多好玩,还不快去看看?”
她把小包裹和包子一起塞到她手里,指了个大致方向就道:“我走了,你好生玩,别担心他小叔那边,我给你挡着。”
说完后,她就眉飞色舞地跑开了,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曲娇娇这人还真有趣,苏红茶有些好笑,想了想,便夹着个包裹依言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就能看见一条条挺拔的晶莹雪峰,在两条雪壁上,两条人影像蜘蛛侠一般攀附而上,然后在上半截处,各自拿出刀在冰壁上凿出一个小孔,再从包袱里取出一块铜镜镶嵌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们开始往下攀附,由于雪壁比较滑,也无落脚处,他们下来得极为慢。
看到左边那条单薄的身影先落地,她飞快地跑了过去,这么大冷天,他居然满头是汗,她把自己的丝巾递给他,笑得眼睛弯弯,“怎么样?是不是很累?”
林漠遥接过丝巾擦汗,笑道:“还好,只当是锻炼身体了。”
看他一派轻松,脸色也较红润,她皱着鼻子笑了,“看到你身体再无大碍,真好。”
林漠遥淡笑不语。
“以前见你总时不时的咳嗽,心里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让你安安静静地,无病无灾。”她望着他,目光温柔,“现在总算如愿以尝,一个健康的身体,真的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重要。”
林漠遥亦望着她,眼底有大海般的感情。
“很抱歉,总是让你这么担心。”
苏红茶嗔笑:“抱歉什么,这是人之常情。”
他微笑,“我知道。”
他知道她对他的好,也知道她曾受过的委屈,所以他爱她,想对她说,他们曾经憧憬的田园生活他马上就可以带着她去实现。
“小茶,有句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说出口。”
苏红茶心里一跳,“什么话?”
“……以前的事,很对不起,那次那样对你,让你伤心了,我想……”林漠遥一句话还未说完,旁边就有人插言道:“太子动作还真快,这么快就完了?”
苏红茶一怔,一侧头看到曲湘南瞪着她,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接替林漠遥嘿嘿一笑,“你肚子饿不饿?我来给你们送吃的。”
她拿一个包子出来,曲湘南抢过她手里的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一面似不经意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聊一些未说清的话。”林漠遥也拿了一个包子,慢条斯理道。
曲湘南脸色一黑,目光像带着杀气一般扫向苏红茶,苏红茶赶紧摆手,“没什么,只是一些琐碎的事。”
“是么?”曲湘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你们聊,我还要到那边去。”
他转身欲走,苏红茶咬咬嘴唇,听出他极度不悦的口气,可是,他们两人还要一起布阵,她不想让气氛变得太奇怪,于是,她从包裹里拿出曲娇娇交待的药瓶子,跟上两步笑道:“等下,你不是还要吃药?我都给带来了。”
曲湘南一顿,冷道:“管好你自己!”
“我……自己很好……”苏红茶轻声道,连忙又笑得一脸灿烂,“看来你现在不想吃,那我稍后给你。”
她重新又拿了两个包子给林漠遥,两人相视一笑,都吃了起来。
回过头来的曲湘南看得心里满是苦涩,冷笑了一声,把吃了一半的包子往雪地上一扔,“难吃得要命。”
他一脚踩在包子上,然后转身走了。
苏红茶一口包子含在嘴里,胸口乱糟糟堵着,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又觉得阵阵委屈。
林漠遥揉揉她的头发,轻声道:“去吧,把药送过去,不吃药怕是没力气布阵。”
她纠结了半天,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点了点头,追了上去。
曲湘南已大步走到一座雪峰前,苏红茶放慢步子,慢吞吞蹭到他身后,小声唤了一下,“阿南……”
他头也不回,冷冷道:“我要布阵了,别打扰我。”
一下子就吃了个闭门羹,苏红茶又愣住,这人如冰似火的脾气真的让她难以适应。
曲湘南目测着峰高,估算着攀上去的路线,同时等着身后女人的说话,她却半天都没有声音,他心里越来越气,原以为她追过来是道歉的,难道她一点都不在意他?
他恼怒地腾身飞纵,等上得一两丈高的时候,他忽然脚底一滑,人竟然端端地掉了下来。只听“呯”地一声,他重重地摔在雪地,就没了动静。
苏红茶盯着那地上的人,轻唤声:“阿南……”
依然没有动静。
他不会是……摔死了吧?
想起昨晚那令人恐惧的梦,难道是梦境成真?
一阵冷风过,翻起地上的冰渣子一股脑儿朝她脸上身上刮过来,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她摒住呼吸缓缓走到那人身边,蹲下,将他脸上的冰渣子轻轻擦去。
只这么一下子时间,他的脸色就变得苍白,像地上的白雪一样,触目惊心。
她的脑子嗡地一声,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扑嗵一声跪到地上,用手去推他,“阿南,阿南,你醒醒啊……”
他依然不动,她不由慌了神,一把将他扶起来,颤抖着声音拍他的脸,“阿南,你别吓我,说什么你都不准死。我知道你在堵气,我会遵守我的承诺,是你总是小心眼不相信我。我已经对天发过毒誓,今生都不可能还和他续前缘,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给我醒过来……”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真的像死了一样。
一时间她只觉眼睛又酸又涩,似乎有水珠滴落在他面颊,水珠一点点晕开,竟然让紧闭双目的人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一抹模糊的双眼,想起曲娇娇给她的药,把他放下来,赶紧在包裹里翻找。刚把小瓷瓶找出来,旁边突然伸出两只手将她一带,她就毫无防备地趴在了他身上。紧跟着一个声音轻道:“在找什么?我还没死。”
苏红茶猛然抬头,就见曲湘南睁开眼,戏谑地看着自己,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原来你对我的心天地可鉴,果然是我小心眼,一个人在吃飞醋。”
他笑得妖娆万分,飞快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便笑眯眯地坐了起来。
苏红茶盯着他,不说话,半晌,忽然自他身上爬起来,调头就走。
曲湘南立即从后面拉住她,环住她的腰,把下巴扣在她肩上,“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
苏红茶用后肘狠狠撞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握住她挣扎的手臂,低声道:“我知道这样不应该,可是我听到了你从未对我说过的话,让我总是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能安定了,就算有人现在真的要我去死,我也能瞑目了。”
本来刚才就被他吓得快掉了三魂七魄,他现在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苏红茶更是恼他口无遮拦,怒道:“既然你那么想死,为什么还要还招惹我,混蛋!”
曲湘南放软了口气,讨好道:“是是是,我是混蛋,其实有了你,我根本一点都不想死……我错了,我投降……”
“你还说……”
苏红茶狠狠踩他的脚,曲湘南一下跳了起来,惨呼道:“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想让我变残废吗?”
“活该!”苏红茶依然调头就走,曲湘南又跳着脚拦在她面前,把胸口迎上去,“好了,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来吧,往这个最易受伤的地方迎头痛击,随你出气。”
苏红茶望着他,恨声道:“真的随我出气?”
“当然。”
她挥起一拳就要往他胸口捶去,只是还未挨到他衣襟,就发觉他深紫色的衣袍上湿了一块,分明是伤口裂了,在流血。
她不由跺了跺脚,恨恨收回拳,“你这人真是可恶!”
曲湘南咧嘴一笑,“我一点都不可恶,是你心软。”
苏红茶恨恨瞪他,过了一会,忽然揉揉脸,沮丧道:“先回去包扎一下吧,下午再出来。”
曲湘南笑了,不管怎么样,他知道了她的心,像吃了颗定心丸,以后,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相信她,更不会无故去吃林漠遥的醋。
不远处,林漠遥半倚在冰柱上定定看着这一幕,脸色一点点变白,他好像听到了玉瓷碎了一地的声音……
*
整个下午,曲静都在严厉的要求苏红茶弹琴,而且这次不准她再弹悲调,搅和不了,苏红茶只好规矩下来,把那金戈铁马弹了又弹,却全不如人意,把曲静气得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而一到吃饭的时间,苏红茶比谁都溜得快,在小童的协助下,她一碗饭吃到大天黑,这个时候林漠遥和曲湘南才收工回来。趁着曲静问他们进展的时候,她赶紧跑到了林含烟的屋子里。
这次见面,她感觉林含烟懂事多了,可能是因为经历过磨难,说话也很有分寸。
两人胡乱聊了一些以前的话,颇多唏嘘。
“……那日看到二哥被墨音杀死了,我的心好痛;再看到大哥面如死灰,娘又在那里歇斯底里,我感觉整个天都塌了。再见到爹的时候,爹也老了好多,一家人抱在一起,尽是哭声,真的好凄凉……”
林含烟与苏红茶一起偎在被窝里,目光沉静。
苏红茶叹道:“想不到没被杀死的墨音最后会来这致命的一击,这个女人真是狠毒。我现在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了。”
“为什么?”
“因为她是墨大先生的女儿,而墨大先生似乎与圣王的母后黎姬关系非浅,圣王被封印后,黎姬势单,只好让墨音出面去为她寻找圣城四匙开启圣城的大门。当初墨音之所以盯上你大哥,就是因为他是林家的世子,而林家又拥有一把圣匙,她不找他还能找谁?”
“不是可以找西武和白家的人么,何况还有一个曲家,她完全可以去找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盯上我哥?”
“她游历列国几年,谁说她没有找他们?只是没有找上而已,所以才利用墨大先生当年从音族偷得的凤尾琴出来招摇,希望引起那四家的争夺战,她才可以渔利,不是吗?”
“是,你说得很有道理。”林含烟侧过头来,笑道:“其实那时候看到是你嫁给大哥,我心里愤恨不已,所以雷战出现的时候,我故意往他面前撞了过去,他本没准备掳我,只不过被我一激,他才挟持我。看到大哥为了我,竟然让温七带你离开,当时别提我有多高兴,我认为我在大哥心目中的地位比任何人都高,同时还坏了他的婚事,以为他以后一定改变对我的看法,会好好爱我。”
苏红茶没出声,只是笑。
林含烟腼腆一笑,“现在想来,那时的想法好天真,想起以前对你做的事,更是后悔不已。”
“人都要有一个成长过程,过去了,又何必介怀?”
林含烟摇摇头,“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自大哥二哥出事后,我娘每天都痴痴呆呆地,爹也拿她没法,不过也时不时会去摸二哥曾经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很苦,头发都快白完了。”
苏红茶拍拍她的手,“都过去了。虽然付出了代价,起码你找到了一个真心爱护你的人。”从来兰潇谷的路上时她就看出来了,夜无歌表面虽冷,但对林含烟实际上很照顾。
林含烟羞涩点头,“是,无歌对我很好,尽管他几乎没对我笑过,还用那些命令教训的口气和我说话,可是我知道他心里并非是那么想,只是他的习惯而已。”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有没有说好什么时候成亲?”
“成亲?”林含烟犹豫了一下,“他说要得到我爹娘的首肯才能娶我,不能让我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跟了他,他说他从小没有父母,所以希望我们能得到爹娘的祝福。”
苏红茶点头称赞,“不错,男人就是要有担当,无歌是个有头脑的人,相信此事了后,他会让你爹娘承认他这个上门女婿。”
林含烟红了脸,笑了,“但愿如此。”
两人絮絮叨叨又聊了一些话,眼见夜已深,窗外还不时有个男人的身影在晃来晃去,想必是那个一脸冷硬的夜无歌,苏红茶不好太打扰小两口,便先告辞了。
今夜的月亮圆如银盘。
她走在院内的小径上,分花拂柳,穿过几株梅花树,正要回自己的房,忽然发现厨房那边亮起了烛火,有一条人影在窗花上一闪而过。
这么晚了,是谁在那里?
她怕是进来了外面的奸细,立即轻手轻脚走过去,在门口往里探头一看,却是一身黑袍的林漠遥。
他手里提了一只兔子,正在剖肚剥皮,满屋都是血腥味。
她凝望他淡如月华的侧影,一时间不知是真是幻,看得痴了。
只是像他这样不惹凡尘一样的男子,岂能干那开膛剖腹欺负小动物的粗活?太煞风景了。
“准备看到什么时候?不过来帮忙吗?”林漠遥也发现了她,侧目轻笑。
苏红茶半天才缓过神来,“啊,现在是要烤兔子肉吃吗?难道你晚上没有吃饱?”
林漠遥把内脏和毛皮丢进一个桶里,然后把血淋淋的兔子丢进一个大水盆里清洗,“不是要烤兔子,是想做一顿清蒸兔子肉。这里的伙食我不太习惯,刚好有一只没眼力价的倒霉兔子送上门来,不把它蒸了,岂非浪费了老天的一番好意?”
“原来是这样,那好,我帮你。”
苏红茶边说边走到灶台边,洗了锅,就在灶堂里开始生火,等煮开水的时候,她就开始切佐料。林漠遥把兔子里里外外洗干净,她再把佐料或抹或塞放进兔子肚子里,盖上锅盖,还没开始蒸,门口就传来人声,“嗯,好香,你们在背地里弄什么好吃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曲湘南也跑了出来,他吸着鼻子走到灶台边把锅盖一揭,顿时喜道:“是兔子,好东西,我也要吃。”
苏红茶忙把盖子盖住,“还没开始蒸,吃什么吃?”
哪知曲湘南又把盖子揭开,“就是没蒸才好,我不要吃蒸的,小茶,你帮我烧烤。”
他毫无顾忌的叫嚷,苏红茶好不尴尬。
林漠遥一脸沉静,坐在灶堂前慢慢烧火,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苏红茶更觉不好意思,于是故意拉下脸道:“有什么就吃什么,要吃烧烤的你自己去抓,别在这里瞎搅和。”
“是我在瞎搅和吗?”曲湘南斜睨了一眼林漠遥,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好吧,算我不识相,我现在就去睡觉。”
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出去了。
林漠遥张嘴欲留他,苏红茶撇了撇嘴,“别管他,爱吃不吃。”
结果,一只兔子蒸了半个时辰才香喷喷地出锅,两人一人撕半边,坐在台阶前吃了起来。
“小茶,知道吗?”林漠遥吃得慢条斯理,明明啃兔子肉应该是很粗鲁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一件很优雅的事,令人赏心悦目,“以前我第一次吃到你做的美味的饭菜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感动。”
苏红茶轻轻一笑,“只是一顿饭菜而已,有那么感动吗?”
林漠遥淡道:“在你看来或许很平常,可是在我看来,却是意义非凡。”
苏红茶一顿,瞅他,“为什么?”
“你知道,我自小就离开了我的母亲,一直以来都很眷念她亲手为我熬过的汤,在镇南王府的时候,含烟的母亲肯定是不会做那些她认为低等事,一般都是由仆妇送来粗茶淡饭。这种情况维持了很久,直到我真正荣升了世子之位,才稍有好转。当看到一个女人怀着真诚的心为我洗手做羹,那种感动,你绝对相象不到。”
虽然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她给他的第一次感动,一直都像烙了印一般扎在了心底,永远都不会褪色。
“想不到一顿饭让你印象如此深刻。”苏红茶笑了笑,忽然想到两个人,说道:“不知道那对在落日城开饭馆的小夫妻过得怎么样了,那时还说他们生娃的时候去庆贺,如今却食言了。”
“不如等这边事了,我们再去那边看看?”林漠遥微笑。
“这么晚了,为什么不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安排了很多事?”
郑皇后听到外面小声的说话声,推开窗子,轻斥。
看到她古怪的眼神,苏红茶到了嘴边的话都忘了,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低声道:“你母后出来了,都去睡吧,恐怕老人家担心。”
望着她急步离去的步子,林漠遥皱了下眉,再看看窗子里面的郑皇后,他感觉,苏红茶每次看到他母后的表情都很怪,而且还有躲避的意图,她们两人难道发生过什么摩擦?
他向郑皇后请了安,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只是依然了无睡意,心里像堵了一团棉絮般难受。
究竟是怎么了?
不由又站在了窗前,然后,他看到那已经进了屋的女子又开了门,手里还拿着那半边兔子肉去敲隔壁的门。很快的,曲湘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把兔子肉塞到他手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曲湘南心情似乎不错,拍拍她的脑袋,说了几句话,两人才各自回屋。
这一幕,顿时让他呆若木鸡,她不是说别管他,爱吃不吃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把东西送过去?
她是在欺骗还是故意想瞒住什么?
或是她已经喜欢上了曲湘南?
刹那间,好像满天的星斗日月都失去了光芒,只剩下一些潜在的心绪,莫名的念头,纷乱的想法,虚无的空白,在脑海胸臆意盘旋叫嚣。
难道她的犹豫和推拒,都是因为那个人 ?'…99down'
两人白天时嬉笑嗔骂的情景再一次浮上脑海,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离开他?如果他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他需不需要安然退出?或者是要祝福她?
其实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自己,是自己把美好的她推之门外,毫无商量,那么绝决,她伤心的时候,是那个人陪在了她身边,是自己在她生命里缺了席……
*
接下来几天,曲静依然当他的黑脸大叔,尽管苏红茶弹得不尽如人意,他就让她不停的练,同时只让曲湘南一人出去布阵,把林漠遥留下来,拿了一张乐谱,非要让他与她一起合弹。
他把两人按坐在琴案前,严肃道:“你们两人是夫妻,要说心意相通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得给我好好练,时间越来越紧,不能再敷衍了,明不明白?”
曲娇娇和小童坐在栏杆上直叹气,这个曲静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价?非要把自己侄子喜欢的女人往别家推,是迟钝还是故意?
苏红茶看了林漠遥一眼,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该试试,琴曲弹不好,免得小叔天天摆脸子,看着难受。”
林漠遥挑了一下琴弦,铮然出声,“我倒是有信心配合好你,你认真一点。”
“嗯,知道。”苏红茶点了点头,便集中精神,挑指弹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一直都弹得很好,等到了中间部分,林漠遥的合音便跟了上来,调动意念,琴音澎湃,一首众人从未听过的战曲犹如惊涛拍岸般流泻而出……
未料到他们第一次竟然能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林漠遥嘴角漾起一抹舒心的笑。
曲娇娇和小童愤愤不已。
曲静闭目欣赏,好似回到了当年。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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