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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妾-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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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死,苏红茶是否与他在一起?
但是紧跟着发生的泥石流又让人熄灭的希望,只能抱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愿望四下里寻找,不知扒了多少洞,下了多少悬崖,总算在这个地方找到了。
只是,人已经一生一死。
生的,是女人,死的,正是他早就期望死去的男人。
其实这很好,正合了他的心意。
可是,女子口中念念叨叨着,圣王竟然是她的弟弟,他差点崩溃了,怎么事情会如此离奇?
虽然他早猜到她并非这个时代的人,但是绝对没想到恶贯满盈的圣王会是她的弟弟!
知道这个消息,所有人都不敢在她面前再提圣王该死的话,生怕又惹得她伤心。
*
圣王已死,在不知实情的人们嘴中,立即就发出了欢呼了声,但是,紧接着黎姬的举动,却让所有人又惊得心惧胆战。
圣王是十月二十七晚死亡,而黎姬竟然不顾所有朝臣的反对,十一月初八,立即就拟定了要立新圣王的计划,不出曲湘南等人所料,这个被重新扶上位的,正是墨值!
圣城里面的人都哗然,因为墨值并非老圣王的儿子,他没有圣族血统,根本就不配当圣王。
但是黎姬已经与四大护法中的风战火战勾结,一些重要官员的家属被扣,谁要是敢发出反对之声,立即就被处以极刑。
朝堂上三天三夜的杀戮,全是刺向对新亡圣王的拥护者。
圣城的圣殿上血流成河,冤魂飘荡。
经过如此大的血洗,反对之声终于被强硬的手段压制下去。
不少人连夜偷偷跑出圣城,如今的圣城已不叫圣城,更不是圣族的发源地,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被一群疯子掌控着。
刚刚复兴从很遥远的地方搬迁回来居住的圣城的百姓迅速减少,眼看形势不妙,黎姬立即下了封城令,所有的人,只准进,不准出,违者格杀勿论!
形势对所有居住在圣城的百姓都很严峻,为了保住性命,有些人隐忍住下来,有些人不惜冒着风险偷偷往外逃。运气好的,逃掉了,免了无妄之灾。运气不好的,便当场就被砍头。
圣城里一片腥风血雨,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压抑。
黎姬似乎在迫不及待,已经宣布,十一月十八日进行新王登基典礼,届时圣城所有民众都要上大街膜拜高呼万岁,老少都不得有误!
所以,早已经联手布兵三十万的西关西武联合军团决定在那一日对圣城进行猛攻。除了这个时机,等新的圣王坐定个位,事情可能面临更难解决的地步,不能让他们先出兵。
但是,针对凌无双留下的火炮,却没有人敢说与之硬碰硬,万一到时候黎姬在城门上架起了火炮,谁人能敌?
营帐内,烟雾缭绕,所有高层都深入沉思中。
“这个,我有办法。”
忽然,营帐门帘一动,一个清瘦憔悴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苏红茶。
曲湘南首先站起来,迎过去低声道:“你怎么来?身体不利索,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她摇摇头,“我没事。”
她环视了一下营帐里的人,除了夜无歌、楚斩情、曲娇娇、林漠遥外,全都是文武大将,她一个都不认识。想到此事比较机密,便道:“如果还有事未商量完,我等你们。”
看出她是有所顾忌,夜无歌一挥手,“事情已谈得差不多,夜已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议。”
文武将领纷纷起身退了出去,留下的几个人,正是她熟识的。
林漠遥猜她要说的话或许事关重大,立即叫人在营帐方圆三丈外守住。
一室人都在沉闷中坐下。
曲娇娇先打破了沉静,笑道:“现在已经无任何干扰,小茶有什么高见,可以放心说了。”
苏红茶抬起头,低声道:“无双临去前,他告诉了我如何破那些新式杀器。”
曲湘南动容,“他说如何破?”
她抿了抿唇,“他说他早料到黎姬不安好心,于是在设计火炮的时候设计了一个自爆的装置,把那个启动,就连埋在将作营下面的火药都会一并沉入水底,永远失去效力。”
众人都抽了口冷气,凌无双最后竟然留了这一手?
楚斩情低呼,“圣王果然是个极具智慧的人,那么小茶你快说,那个自爆装置要如何引发?”
苏红茶思索了一下,“这个法子会很危险,不过,如果由一个轻功极好的人去办的话,或许不会有人员伤亡。”
夜无歌挑眉问道:“究竟要如何做?”
苏红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是她早画好的火炮(和谐)图形,她指了指前车,“这个是专助火炮快速移动的,无双说不论哪一门火炮的前车上,他都装了引爆装置,但是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个部位,所以去引爆装的人必须胆大心细,如果发现有暗藏引信的地方,就只管点火,然后要在引信燃完前快速退出将作营,时间极短,是以为了避免伤亡,必须要一个轻功好的人去。”
众人互相观望,选谁去?
“因为这东西都不是我造的,我也不知道危险有多高,说不定去了轻功再好的人,也逃不脱那么强劲的冲击波,所以说,派去的人也有会丢性命的危险。”苏红茶再次强调,将危险度尽量提高,只有这样,一些人才不会大意马虎,警觉性才强。而且也会做好周全的考虑。
楚斩情斩钉截铁道:“这种事情最适合我,我去!”
曲娇娇身体一震,只是望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夜无歌冷冷开口,“楚院主是认为我们西武没人 ?'…99down'这么轻易就擅自作了主张?”
楚斩情眯眼,“难道你想去送死?”
夜无歌傲然,“你怎么知道我就会送死?我自认我并不比楚院主差。”
楚斩情眉头一竖,“那我们出去比划比划。”
“你们都别争了,小茶似乎还有话没说完,让她说。”曲湘南打断他们的争执,这两个冷冰块聚在一起,谁都不会想到总是争论,真不知是什么道理。
两个大男人才熄了火气,继续听苏红茶说。
“无双临去前还交待,不要杀圣城的普通老百姓,说最大的祸根其实就是黎姬一伙,只要把他们除了,天下才会太平。所以他叮嘱我,一定不能对圣城的百姓动刀剑,只以我的琴曲,就可以彻底灭掉黎姬一众。”
“是么?想不到圣王最后还存有这一善念……”曲娇娇才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将嘴捂住,既然凌无双是苏红茶的弟弟,自然不是坏人,只不过是被老圣王利用了而已,明明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怎么就老改不过以前的观念呢?
果然,苏红茶惨淡一笑,“无双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心存善念的人。”
才一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滚了出来,为了不让曲娇娇尴尬,她赶紧垂下头,“用音律处理黎姬的事你们都不用担心,我一定要为无双讨回一个公道……”
话未说完,她已经踉跄着走了出去。
营帐内所有人都默然。
*
月夜下,一条单薄的身影在雪地上默然站立,风起,将他的袍摆轻轻拂起,有些寂寥,有些萧索。
很久很久,他都是一动不动,像已经风化在那里般。
苏红茶披衣走过去,在他身后停住,站了一会,才低声道:“对不起。”
林漠遥慢慢转过身,眉目疏淡,“为什么说对不起?”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有很多。”
他只是望着她,半晌,才淡淡道:“这句对不起,应该是我来说。”
“不是,该我说,我还要代无双说,当年是他伤害了你,让你的人生一下子变得那么灰黯,都是他的错。”
“那些都已过去,我全都忘了。”
“……”
他笑了笑,“知道什么是爱屋及乌?因为他是你的弟弟,所以一切都可以原谅。”
她咬着下唇,想多说点什么,但到唇边,却变成了最无力的三个字,“……谢谢你。”
林漠遥依然像以往一般揉揉她的头发,柔声道:“为什么要跟我这么客气?你总是说这么生疏的话,不如不要说话。”
她没说话,目光流转,那件放在心里很久的话,不知道这个时机该不该说。
他给她紧了紧衣领,“说要给无双讨个公道,一个人对付黎姬没问题吗?”
这个人给人的永远都是那种温暖的感觉,苏红茶只能平视着他的脖颈,“不会有问题。”
曲静逼她的时候,因为她不想杀圣王,所以练得心不在焉。现在则不同了,她是为了艺溪,不仅老圣王欺骗了他,连黎姬最后都用他的弱点将他杀死,让他一生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此仇不报,她真的心难平。
两人的话似乎一下子又说完了,苏红茶下着决心,决定现在一定要把话挑明,林漠遥却轻轻一笑,望着远处黝黑的天际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经过这么多天的适应,我好像已经慢慢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你不用再说,我心里都明白。”
苏红茶面上的血色一丝丝褪去,最后变作冷玉般的苍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那晚和我母后说话时。”
见她仍沉默,他反倒先笑了,“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不是吗?跟着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本想以后都让你安稳的过,可是有我那样的母亲,似乎注定我与你无缘。”
苏红茶低下头,他却张开双臂,坦然道:“能不能让我最后再抱你一次?”
她猛然抬起头,望进他清澈坦诚的眸子里,那里面的复杂难懂已经一扫而空,只剩一片云淡风清。
她轻轻的靠了过去,她知道,这是一种告别,告别以往痴情痴狂,一切的痴嗔怨念都在这一抱中结束。以后,他与她将会有人生的新目标,多年后,只能唏嘘着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抱紧她,一点点的收紧,收紧,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灵魂里。
他在她耳边低喃,“小茶。”
她闭上眼,轻轻应了一声。
他再唤:“小茶。”
她又“嗯”了一声。
良久后,他推开她,退后两步,“很晚了,去睡吧。”
她郑重点头,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漠遥望着她的背影,冷月凄凉的照在他的身上,有着惨淡的光芒。就在她一转身的刹那,他的胸膛忽然就变成了空的,有一个破碎的大洞,冷风无情的灌进来,他的心都跟着冰凉了下去。
世间的情爱莫过于此,当拥有时,就该幸福快乐,错过了,就要勇于接受。当初他在逆境时,她无怨无悔的帮他,他却不能安安心心的拥她入怀。现在一切都已平顺,他与她却成了陌路。
离别的时候,她哭过,也哀求过,那泪眼令人痛入骨髓,她一直都没有放弃,去过几次西武吗?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他会见她吗?
这个时候,他忽然记起来了,那日早上曾在母后上的凤辇上似乎闻到她的气息,尽管他有所觉,可是他照样放弃了。如果,他知道就是在那次,她被母后逼着发下了毒誓,说什么他都会拦阻。
可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没有如果,更没有后悔药可吃。
因为自己,她曾经有过的痛哭和伤心他只能埋在心底了,自此以后,他不想再难为她,只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好。而且,一定要幸福,代替他幸福下去。
他蓦然转身,走向与她相反的方向,脸上没有一丝悲哀和痛苦,有的,只是那难以察觉的落寞,还有,对她的祝福。
*
在圣城五十里开外有一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凌无双就埋在了那个可以望山闻水的山头。这一生,他性子都傲然如松,几乎没向人折过腰,为人也极机智,看问题高瞻远瞩,是以,曲湘南给他选的地方极为开阔,没有任何东西挡住这边的视线。
新修葺的坟头很干净,没有一根杂草,墓碑也刻得中规中矩,一丝不苟。听小童说,是曲湘南亲自用刀一笔一划慢慢雕刻的,怪不得下刀很深,相信经过几百年,这上面的字都不会被风雨冲刷淡化。
苏红茶在坟墓前上着香烛,又敬了酒,才慢慢蹲在石碑前说道:“无双,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你肯定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如果你在梦中梦到姐姐的话,就把姐的话都记下了。以后要尽量代我向爸妈敬孝,不管怎么样,他们是真心爱你,很用心的把你养大了,你不能因为姐姐就对他们心存什么怨念。如果姐姐以后知道你不听话的话,一定不会原谅你。现在他们年纪也大了,不能再让他们伤心,更不能再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做任何事之前都应该想想他们,不要再任性妄为了。你也知道,来到这里的一世没有父母的爱活得有多么悲惨,所以你要懂得珍惜……”
她边给他洒着酒,边絮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每当这个时候,曲湘南都会安静的站在后面,静静地陪着她。
他明白她,因为心里有太多愧疚和后悔,她必须要找个地方倾诉,哪怕是对空气。
她已经蹲了很长时间,他怕她太累,上去把她扶起来,“又快下雪了,进去吧。”
她靠着他的肩,抬起头,柔声道:“我替无双谢谢你。”
曲湘南捏她的鼻子,眨眨眼,“他会希望听到我的不用谢吗?”
苏红茶想了想,“或许不愿意听。”
他赞赏地点头,“你说对了,他最想听的,就是听到你说很幸福。所以我们要好好的替他活下去,绝对不能让他失望,你说是不是?”
其实他不知道凌无双怎么想,可是他以已及人,如果是自己,他会希望她能笑颜永驻,快快乐乐地过完每一天,就这么简单。
*
圣城里新王登基的事情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有的人持观望态度,因为不知道新王对这个大陆持什么看法,是安安份份的处于大陆西北处,还是跟前圣王,准备征战天下?
也有的人在紧密关注,希望能伺机找出他们的破绽进行痛击。
林漠遥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摊开一张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图,边喝茶边细细审看。
他看图思索了一会,或许已经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答案,便收了图,就去开衣柜的门。
只是,一侧目,就看到他的榻上被褥高高隆起,似乎已经有人睡在了那里。
他连忙拔剑在手,直指过去,“谁?”
榻上的人缓缓转动脑袋,当脸面完全呈现在他眼前时,他低声叫道:“白芳华?”
“不错,是我。”白芳华慵懒地坐起来,抚了抚长发,浅笑盈盈道:“太子如此吃惊,看来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是这我。”
林漠遥没回答她,收起剑,不咸不淡道:“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出去!”
白芳华温婉一笑,“太子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怕人家伤心?”
林漠遥眉一冷,“你做的好事,我没说杀你就已经很仁慈了,出去!”
“太子真狠心,我若是走了,这个小宝宝怎么办?”
“什么小宝宝?”林漠遥回头一看,白芳华起来后,他的榻上居然还睡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红扑扑的脸蛋,很可爱,“这难道就是你从如花手里抢过去的小孩?”
白芳华大点其头,“太子好聪明,确实是如花的儿子,也是我的侄子。这么久来,为了躲避黎姬和圣王的追杀,我和这小家伙可吃了不少苦。你看,他一进这么暖和的地方,立即呼呼大睡,可见小孩子也知道要选好地方。”
“你想把这孩子怎么样?难道没准备还给如花?”
白芳华嘟嘴,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他可是我侄儿,难道我会害他?你难道不知道如花他们现在还在潜心阁闻那些毒草,我如果不把小家伙偷出来,他岂非也要跟着遭殃?”
林漠遥哼了一声,又坐回桌案前,“那你现在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来看看我心爱的男人。”白芳华昂起头颅,倨傲地说。
林漠遥冷笑。
白芳华却毫不在意,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才浅浅的笑了出来,“我知道你刚才在看什么图。”
林漠遥一动声色,“你胡说什么?我能看什么图?”
“你瞒不了我的眼睛,你看的是圣城地营图,你在找怎么进入将作营的法子,以为我不清楚吗?”
林漠遥终于变了脸色,白芳华更是得意了,她走到他后面,忽然伸出双手轻轻抱上他,环住他的腰,“书狂……”
她叫得柔情蜜意,这个名字,似乎被她梦里梦外不知叫了多少次。
林漠遥不为所动,“告诉我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很简单,我不想你去送死,到将作营去引爆那些火炮的事情极其危险,我岂能眼睁睁让你去?我不知道你一个即将上位的储君为什么要不顾一切,但是我不准。”
林漠遥再也坐不住了,他想站起来怒斥她,可是他居然双腿一软,整个人又重新无力的坐了下去。
他厉喝,“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芳华嘻嘻一笑,“什么都没做,只不过吃了一些蒙汗药,足够你安安静静睡一晚。”
她从他的怀里把地宫密图抽了出来,随便瞄了几眼,“嗯,不错,画得很详细,你就安心在这里睡吧,我去去就来。”
她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笑了,“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是不准不照顾我侄儿,他可是我们白家的嫡孙,如果他少了根头发,别怪我找你拼命。”
林漠遥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要去干什么,急呼道:“很危险,你别去!”
“危险?危险你不怕,我怕什么?我知道你除了那个女人外,你谁都看不眼,而且非常讨厌我,所以我这个令你非常讨厌的女人,今天就要做一件让你终生都不能忘记我的事。我若是死了,你会记得我吧?”
仿佛怕听到他的答案,她的人已经飞一般奔了出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
夜,很静谧。
外面开始飘起了雪花。
苏红茶把凤邪琴抱到了曲湘南的营帐,目光闪耀,说,“我们弹琴吧。”
曲湘南正在火炉边喝热茶,听到她的话,他一口茶水毫不斯文地就喷了出来,把正在磨墨的小童喷了满头满脸。
小童抹着脸上的茶水,不满的大叫:“公子,外面已经下雪了,很冷的呢,为什么还要给我洒水,怕我不结冰吗?”
“不是不是,是你的小茶姐姐的话太惊人,我受了惊吓。”曲湘南放下茶杯擦嘴。
“不就是弹琴吗?有什么好惊吓的?以前公子不是天天念叨小茶为什么不与你一起弹,现在人家来了,你又受了惊吓,还真不好伺候。”
小童愤愤然揭他的短,曲湘南一鞋把他砸了出去。
苏红茶抱琴坐下,曲湘南似不经心地撑住下巴,“你真的决定和我一起弹琴?”
苏红茶郑重地点头。
“金戈铁马?”
“对,金戈铁马。”
曲湘南挑眉,“你有信心与我弹好?”
她坚定道:“如果我没信心,就不会来。”
上次在曲静的逼迫下练琴,要杀的人是凌无双,因为下不去手,所以她胡乱搅着,而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
*
看到白芳华直奔出去,林漠遥连忙叫夜无歌,夜无歌赶紧给他找来解药,正要问他,他却指着榻上的婴儿道:“找人看好他,千万不能出差错,我现在有急事,出去了。”
当他按着印象中的图从地宫进入圣城的时候,还未近得将作营,他就听到了山崩地裂的爆炸声,大地都似乎在摇动,同时就见前面有一团皎白的光柱直冲云霄,黑暗中浓烟叠起,所有人都被惊醒,纷纷奔上街头。
大街上人声鼎沸,他急忙往将作营奔去,隔了很远,隐约就见白芳华躺在一块木板上,她身下全是血,在那里一动不动。
此处距将作营约半里来路,由于爆炸太巨烈,不少人被冲击波击伤,人们惊慌失措地大声嘶叫,像世界末日来到一样。
“白芳华?”林漠遥一把将白芳华抱起来,趁乱飞快地往来路退,虽然有官兵出来镇压或是查找原因,但一时还没想到要搜城,所以他出来得极为顺利。
他跳上马,极快往军营飞奔,等到营帐的时候,天几乎快亮了。
白芳华满身是血,在把她放到榻上的时候醒了,望着林漠遥冷笑,“说你对我无情,你却偏要跑去救我,是怕欠的?还是舍不得我死?”
林漠遥懒得理她,手一挥,一个待命在外的军医就背着药箱跑了进来。
“看她伤了哪里,尽全力的救!”
“是!太子!”
白芳华笑了,眼泪却一颗颗滚滚落下,道:“你知不知道,如果让我死在那里,反而是一种解脱?你把我救回来,若是伤了残了,怎么办?还不如让我死了安静。”
林漠遥淡道:“你如果真想死,就不会在干了那事后跑得比兔子都还快。既然不想死,为什么一定要说那些要死要活的话?我以前认识的白芳华可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洒脱得很。”
白芳华眼泪流得更急了,这个人知道,他知道她不想死,因为在最后那一刹,她想到的还是他。
以前她不知道情爱是什么东西,甚至还嘲笑过。当白春水说与一个丫环如花相爱的时候,她的肺几乎都快气炸。于是她棒打鸳鸯,他们两人却是越打越拢来,她当时不明白,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因为爱情就是叫人痴狂,不顾一切,甚至可以摧毁一切。
她现在就是这样,想在他面前伟大的一死了之,让他永远都记得她。
可是真正面临永远都不能见到他的时候,她又犹豫了,心里狂呼着,她不想死,她还想见到他,哪怕就在他身边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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