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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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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丫头婆子,都为她的言行汗颜不已。

苏红茶目不斜视道:“也就是说,刚才二婶说了谎,你其实是到我的院子来过,是吧?”

二太太这才回到正题上来,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是去过,不过我只是听人说天下闻名的墨音姑娘来了怡然居,一时好奇,才想偷偷过去瞄瞄,谁知她与世子躲在书房里,我连她影子也没瞧着,立即就走了。”

都在说墨音与林漠遥躲在书房里,他们在干什么?是老情人旧情复发?

苏红茶这时也没空理会这些,照二太太这么说,岂非毒也不是她下的?她的话可不可信?

焰闪寸心间,她忽然灵光一闪,“你刚才讲,是听人说墨音姑娘到了怡然居,你才过来这边,那么二婶又是听谁说的这话?”

二太太撇了撇嘴,“还能听谁,自然是我的丫头金枝了,那丫头嘴长得很,又是个包打听,府里的什么事她好像都知道一样,上午也不知她打哪听来这个消息,立即就过来告诉我,说你二叔曾经就没少在没人的地方念叨过风华绝代的墨音姑娘,我一时起了好奇心,便想过来瞧个究竟,结果看她和世子躲在屋子里,谁知道他们两人关着门干什么好事呢?就没了心思,立即就回转了。”

苏红茶连忙追问:“你的丫头金枝没有主子的吩咐,不是只能呆在西院么?她又是听谁说墨音姑娘过来的事?”

二太太一脸茫然,“我哪知道,如果你想弄明白,不如把金枝叫来,免得在这里猜来猜去。”

苏红茶正有此意,而王妃身边的刘婆子立即动身道:“何必让世子妃亲临,我去叫金枝就是了,大家等会儿。”

苏红茶略微有些不放心,想跟着去,镇南王妃忽然笑道:“小茶,你二婶又不是犯人,好歹也是个长辈,扶她过来坐,太阳底下晒着怪热的,如果把二婶给晒坏了,你二叔还不找我拼命?”

苏红茶只得作罢,挽了二太太坐到镇南王妃身边,不一会,却见刘婆子火急火燎地手里拿了张纸跑过来道:“回王妃,不好了,金枝上吊死了。”

二太太一惊,“什么,金枝死了?我刚才来的时候,她不都是好好的么?这么一会时间,怎么就死了?”

苏红茶也吃了一惊,这人怎么转眼就死了?如果金枝与此事无关,她为什么会死?如果有关,也死得太不是时候了吧?难道那么个丫头,真的与此事有关?可是她为什么要在怡然居投毒?还是她受了什么人指使?

刘婆子道:“老身也不知,去到她屋里的时候,她已经吊到梁上了,叫几个人把她放下来一摸,已经断气,老身在她桌面上倒是发现了封刚干了墨迹的信,王妃要不要看看?”

闻听有人死,镇南王妃神色也有些暗沉,将信接过来看了看,再递给苏红茶,“说她今天多嘴给二太太传了句话,但她是清白,以死明志,这丫头倒是烈气。小茶,你怎么看?”

苏红茶接过信纸稍瞄了眼,不由苦笑,“现在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能怎么看?”

二太太也伸长了脖子朝那纸上瞄,不由奇道:“咦?这字写得很工整,不对呀,金枝自小就是个孤儿,被卖到王府的时候十二岁,斗大的字都不识一个,这会子怎么还把字都写得跟描画一样好看,好奇怪。”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场上气氛一僵,苏红茶再仔细将纸上字看了一遍,确实,这字体工整得很,不像不太识字人的那种歪歪扭扭,那么,也就是说,这封信根本就不是金枝写的。那么再往上推,金枝也并不是自己上吊,说不定是被人谋杀,然后伪装成她以死明志的假象,再将矛头指向自己。

苏红茶暗抽了口气,忽然感觉有些无力起来,这整件事,脉络分明,有条有理,从头至尾,都把所有证据指向了她,分明是有人一手操控,如果不是二太太最后一句无心的话,她岂非又成了间接杀一个丫头的凶手?

她深深吸了口气,脑海里不敢有丝毫慌乱,慢慢说道:“娘,这件事很蹊跷,金枝已死,可是信又不是出自她的手,小茶想亲自过去看看,她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他杀的话,说明此事就另有一种说法。”

如果二太太没有认出字迹的话,她就成了凶手,这么一来,她的下场不知会有多悲惨,杀夫杀妹,间接害死家奴,简直是天理不容。

可是由于二太太一句话,事情峰回路转,如果不是有人想杀金枝灭口,以此来陷害她,又为何要留一封把矛头指向她的信?

这就是破绽,是暗中那人始料未及却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大破绽!

说不定只要找到写这封信的人,就能查到真正下毒的人。

镇南王妃这时起了身,握住苏红茶冰凉的手慈和的拍了拍,“金枝死得太不时候,二太太说此信都非她所写,事情果然很蹊跷,也好,我们过去西院看看,事情总要弄个清清白白。”

于是为了查清事情真相,一众人等便朝西院行去。在西院一个婆子的带领下,她们都来到了一间下人居住比较简陋的房间。而在房间前,已经围了三五堆人,男的就守在门口,女的不敢近前,便在一旁猜测个不休。

镇南王妃让几个家奴跟着进去,才一进门,就见到地上躺着一个穿绿色裙子的少女,双目死瞪,面相极为恐怖。几个婆子胆子大一些,倒围了过去,而几个丫环毕竟少见这种场,吓得脸色苍白,立即就退了出去。

镇南王妃和二太太站得远远的,苏红茶则挽了衣袖,径直过去蹲下身子查看死者的情况,不时把尸体翻开来看。

几个婆子都吃惊的瞪着苏红茶,没料到她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姐,竟能对着如此一具恐怖的尸体仔细翻看,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二太太一脸惊恐之色,镇南王妃则目光沉静。

翻看了几下,苏红茶皱着眉头忽然说道:“金枝的脖子上虽然有绳子的勒痕,可是如果仔细一点看的话,她脖子两侧的动脉上,分明还有掐痕。下手的人很懂行道,只用两指掐住此处,一般人被按住此处超过二十秒……呃……很短的时间内就会昏倒,时间再稍长一些,就可以致人死。也就是说,从这具尸体上的情形来看,金枝是先死于非命,再被人吊在梁上,并非自杀。”

李婆子不屑道:“只是从这么点痕迹,你又为何断定是他杀而非自杀,岂非太武断?”

苏红茶冷笑,站起来走到李婆子面前,“你有看到过上吊自杀的人把牙关紧咬的吗?不信你来试试,看看你把脖子挂在绳套里还能不把舌头伸得长长的?”

李婆子听她如此说,吓了一跳,赶紧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退。

苏红茶把手一伸,摊开手掌道:“娘,你看,我刚才在她握紧的手上找到这个头饰,极有可能是害她的人身上的,被她临死前抓了下来。”

看到苏红茶手掌上的粉红色珠花,二太太脸色一变,顿觉不妙,这枝珠花是去年林庆丰买给她的,怎么又会在死者手上?

她颤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金枝……”

她如此一说,所有人都齐齐望向她。

镇南王妃嘴角微哂,道:“来人,到二太太房里搜搜,看能不能搜到更有力的证据。”

刘婆子立即应声出去,只稍过片刻,就带着两个丫头跑过来惊道:“王妃,果然找到了,在二太太的床底下真的有一大包绿丹草,王妃快看。”

镇南王妃接过来打开纸包一看,冷笑,“也是,这东西难找得很,如果不是个主子,谁有能耐找得来?看来,绕了这半天,原来悄悄进怡然居下毒的人就是他二婶!”

二太太顿时瘫软在地,语无论次的抓住镇南王妃的袍角哭道:“真的不是我……王妃,大嫂……这么多年来,我虽然于林家无功,可是也至于去犯错,大嫂,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大嫂,真的不是我……呜呜……”

几个婆子一把拉开她,叱道:“别在这里装可怜,平时二太太在西院里作威作福,王妃一直都忍着,现在居然打起世子和小姐的主意来,不是嫌命长了么?”

镇南王妃弹了弹被二太太抓过的地方,冷道:“整件事情已经很清楚明了。如花无意间看到你进了怡然居,你怕事情败露,就随便捏造了个理由往金枝身上推,然后为了死无对证。在我叫人把你叫来之前就先把金枝杀了,然后制造一个她为表清白自杀的一个假象,想蒙骗我们这些人。好在小茶仔细,没有放过任何你慌乱之下错漏的地方,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是不是我平日待你们太仁厚,竟然敢连我的儿女都敢杀?”

被婆子们按住的二太太不住挣扎,哭着大声辩解道:“不是的……大嫂……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动世子和含烟……求求你再再查查,肯定是有人栽赃……我真的冤枉啊……”

看着这一张张或哭或笑或冷绝的脸,苏红茶一时间觉得好无力,此事照镇南王妃分析,从头至尾似乎都是二太太一个人做的。

可是,这里面明明还有更多的疑点表明二太太既有可能是个无辜者。但是又能怎样,如果追查下去,有可能会查到幕后黑手,而也有可能,自己也再一次被栽进去。

幕后的人心思极为缜密,先是想让自己来担罪,怕事情败露又想出一条退路,以至二太太成了替罪羊。这宅子里表面上看似无风无浪很平静,实际暗藏的事不知还有多少,如果此次不是她沉着冷静,早已遭人陷害,下场究竟会有多凄惨,她简直不敢想象。

其实此事还有一个更大的疑点,就算不是府里的人所为,起码也可以怀疑是当时在场的墨音姑娘,虽然可能性不大,只要是在场的人,不都是有怀疑的必要吗?为何一些人连问都不问?

她不知道是谁要害她,而同时又将或许与人有恩怨的二太太也加了进去,害不成她便害二太太,反正总有一个中计,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是想置她于死地,还是赶她出王府?

而二太太又与什么人有仇?

二太太的罪名已经坐实,暂时要等二爷回来发落,其实等他回来又怎样?是投毒杀人的大罪,交由府衙坐大牢都不为过。

镇南王妃叹息着对苏红茶说,这院子里的人虽不多,可是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事发生,今天差点就冤枉了她,以后行事,还得磊落光明些,别让人拿到什么把柄。

苏红茶不由心底寒气直升,这是在警告她不要私底下做什么小动作吗?

她心里寒凉着,低眉顺眼的回梨花园看了看林含烟,她仍在床上昏睡着,面色煞白,显然因为吐过血,还很虚弱。

她对她近旁的丫头交待了些注意事项,便拉着连路都走不稳的如花回了怡然居。

林含烟没有被毒死,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二太太,相信二爷如果有点夫妻情份的话,会把她救下来。

苏红茶只觉身心皆疲,回去的时候,林漠遥仍未归,听说他是同墨音姑娘一起出去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时哑姑过来扶着如花去休息了,她换了衣服也想躺一会,才落座,就有个院外的粗使丫头来报,说苏府的大小姐过来了,正在外厅等着。

苏红茶直皱眉,可是是娘家来人了,她总不能避着不见,只得起身。到得外间屋,就见穿得一身花团锦簇的苏小丹正不安份的在里面东摸摸西瞅瞅,嘴里还不住地赞叹道:“哇,这是玛瑙聚宝盆么?好漂亮,这家人也太耆华了吧,竟然把如此珍贵的东西放在显眼处,也不怕被人偷去?”

旁边端茶的丫头忍不住闷笑起来,这世子妃娘家的人,怎么这样子呢?就算稀奇,也不用叫这么大声吧。果然是小户人家出来,没一点规矩。

苏红茶咳了一声,那丫头立即收了笑,行礼道:“世子妃。”

苏红茶点点头,“你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端茶丫头自知失礼,不敢再多看一眼,就退出去了。苏小丹听到苏红茶的声音回转身来,先是愣了下,转而酸溜溜地说道:“哟,妹妹嫁过来还没多少天,就给养得丰润富贵了,果然是什么水养什么人啊。”

看着她一身光鲜又华贵的衣着,再看自己次了几等的衣料,苏小丹暗自直咬牙,虽然是嫁了个病殃子,可是谁不知道,病殃子俊美得很,而且出身名门,她这个长得不赖的嫡女怎么就没这福份呢?而曾经是个下堂妾的苏红茶又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她心里真是不平得紧。

苏红茶淡淡一笑,在王府可比在苏府好多了,最起码,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像以前一样拘手拘脚,人当然要养得饱满了,还能像以前一样瘦得风一吹就跑么?

她走进去笑道:“好难得,今天姐姐过来,就你一个人么?”

苏小丹羡慕地看着她手上的碧绿手镯,配在她雪白的手腕上,真是好看得不得了。她咽了咽口水道:“娘让我过来看看呢,都说女儿嫁出门,三天要回门,可是妹妹却像给卖掉了一般,都半个月了,也不见回去一下,爹娘天天伸着脖子望着,也不见妹妹的身影,更不见稍个话来,自然要打发我来瞧瞧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王府的人待姐姐不好,才让姐姐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根本不是爹娘让她来的,本来是姨娘担心苏红茶想来,她才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代她过来。自然,她可没那么好心看苏红茶的死活,如果不是想着世子那张俊雅绝伦的脸,她才懒得管这些琐事呢。

苏红茶何尝不知道她说的话比唱的还好听,也不提出嫁那天的恶事,装无事人一般唤人进来重新换了茶,端上可口的糕点,各自落座,歉声道:“这事真的给忙忘了。最近世子身子不太好,忙着照看他,连礼数都忘了……”

苏小丹一惊,失声叫道:“世子爷身子不好?要不要紧?”她更急的是,会不会一命呜呼。

苏红茶看了她一眼,“现在没事了,如果爹娘真的挂记,改天我和世子一起回府看看,也不知我娘可好?”

苏小丹顿时松了口气,如果世子爷死了,她还有什么希望?

“姨娘你就别担心,妹妹不知道爹对她可好着呢,生恐她热了饿了,现在心宽体胖的,保证你再见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苏红茶这就放了心,看来她嫁林漠遥,别的好处没有,起码让张氏在苏家过上了舒心的日子,也算大功一件。

她喝了口茶,忍不住又盯着苏小丹直瞧,苏小丹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苏红茶“扑哧”一笑,“不是,上次就听说你的好日子近了,过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送喜贴过来?”

嫁陈旭东的事,她可没有忘,当初苏夫人搞鬼,差点让她污在了一个流氓手里,幸好温七机警来救,不然她可能要吃大亏。

苏小丹一听说那个什么好日子,顿时撇了撇嘴,“早说我不嫁他了,爹偏要强行让我嫁过去。现在好了,那个家伙不想好事,被人半夜打得差点没命,听说现在断胳膊腐腿的正在养伤,爹立马就把婚事退掉了,我现在可是一身轻哦,就只差找乘龙快婿了。”

出门的时候娘说了,如果能趁机把世子勾倒,她也能麻雀变凤凰,想到这里,她不由暗自窃笑起来。

苏红茶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唤道:“世子回来了。”

“世子妃呢?”

“屋里来客了,是世子妃娘家人,正陪着呢。”

脚步声渐近,苏小丹一脸期盼地望着门口,转瞬果然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俊雅身影出现在眼前,如果不是瞥到苏红茶渐冷的脸,她险些就控制不住扑了过去。尽管如此,她还是迫不急待地起身迎上前一福,娇滴滴道:“见过世子。”

林漠遥未料到是她,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原来是姨姐来了,稀客。”

听他和自己说话了,苏小丹顿时脸上都嫣红了起来,喜不自胜抬头看过去,“爹娘打发我来看看,听说世子病了,也不知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个仔细点的大夫好生瞧瞧?”

她目光盈盈,差点都要滴出水来,却忘了王府里请的大夫,不知比她嘴中说的仔细点的大夫要强多少倍。

林漠遥先皱了皱眉,待回头看到仍在静静喝茶不语眼皮都未朝他抬一下的苏红茶,只觉纳闷,他今天有得罪过她么?

以为她在不喜他与苏小丹说话,便朝苏小丹客气道:“现在已经没事了,姨姐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我还有些事要到书房处理,先失陪。”

说完又朝苏红茶看了一眼,见她仍没理睬他的意思,只好无趣地走了出去。

他这一走,简直是把苏小丹的魂也跟着勾走了,她的心扑嗵扑嗵直跳,哪里还有心思与苏红茶说话,只一个劲不安的望着天黑,然后可以和心目中的男人一起共进晚餐。

苏红茶冷笑,她哪里看不出她的意思,因为被陷害的事,她也觉得疲惫,懒得再与苏小丹纠缠,便干笑道:“天也不早了,我去厨房里安排一下,如果姐姐觉得不自在的话,不如去书房让漠遥给你找几本书看看,说不定也能解解闷儿……”

林漠遥刚才进来时容光焕发,是否与墨音的旧情谈得不错?他可知道,他在与人谈情时,她在王府里受了怎样的委屈?

说什么坦诚以对,说什么一生一世,不过都是哄哄人的话,过了,就没了。她又怎能将它当真?

而她怎么能忘了他是个说谎专家,骗起人来向来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还好,她早有退出的打算,不然还真傻乎乎地呆在这里被人暗地里看笑话。

苏小丹巴不得她说这话,见她直端端起身走了,急忙端了杯茶乐颠颠地朝书房走去。推开门,果然见到林漠遥在低头看帐册,乌发如墨,手指修长,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棱映在他净白的脸上,那幅画面秀美得简直让她的心都碎了。

她痴痴地看了好久,方发觉嘴角有些湿,一擦,原来是流了口水。

林漠遥知道是她进来,也懒得抬头,仍看自己的,直到门口传来咽口水的声音,他才淡淡地抬头说道:“是姨姐,有什么事?”

苏小丹受宠若惊,忙把茶端过去,“天气热,世子先喝茶润润喉。”

林漠遥笑了笑,“放下吧,等会再喝。”

苏小丹直勾勾地看着他,“这个……我可不可以请世子帮我找本书看,看世子这里藏书还很多的。”

林漠遥朝书架望了望,“姨姐想看什么书,我帮你找找。”

“那个……女四书吧……哦,不是……东华志……我也想了解一下东华国的历史……”

“东华志?我来找找看,应该是有的,不过尘封已久,找出来说不定都快被书虫蛀坏了……”

林漠遥起身朝角落里最高的书架走去,最高处,应该负责打扫的下人常常会偷懒。

苏小丹见他转过身去,时机难得,三两下把自己胸前衣襟拉得更下了些,立即露出雪白的胸脯,再往下点,还能看见浑圆丰满的傲人秀峰,估计以苏红茶的身材一世都难以拥有……

只是等她才想去贴上男子的后背,正逢林漠遥把书架上的书一拉,几只黑色的虫子立即不识时务地就掉到了她的沟沟里,苏小丹顿时吓得尖叫不已,抖着身上的衣服又蹦又跳,虫子还刁钻的满身爬,她的叫声更是凄惨万分。

正好闻声赶来的两个丫头进来,林漠遥站在旁边轻飘飘道:“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你们帮她仔细看看。”

说完,眼角都不给她一个,大摇大摆地朝寝房里走去。

两个丫头看着又叫又跳的苏小丹面面相觑,怎么给她仔细瞧,帮她脱衣?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有虫子爬到我背心了……啊呀,是咬眼上,好像还咬了我一口……呜……好疼……快来帮我抓啊……”

书房里顿时一片凌乱……

等林漠遥走进房的时候,就看见窗台下,苏红茶正在给八哥喂虫子吃。

“孤影独对明月空相思,来年朱槿花开荼靡时。”

她每给八哥喂食一下,八哥就乖乖地吟出这两句。苏红茶用手指点着它头顶的鸟毛,笑得眯了眼,“你个死鸟,就不会说别的么?吃了我不少虫子,也该弄点新鲜花样来逗我。”

那八哥偏不如她的意,只尖着嘴乱叫一通:“来逗我,来逗我,嘎嘎,蠢货,蠢货。”

苏红茶更是笑趴了,她从来不知道养一只会说话的鸟竟然可以带来无边乐趣,解闷得很。

林漠遥看得冷哼了声,“一只鸟而已,很有趣么?”

苏红茶听到他的声音,笑脸僵住,慢慢坐起来,淡道:“世子怎么不去招待姨姐,有空到这里听鸟叫?”

没有令人窒息的笑脸和软语,连那温柔的眼神也不曾见。林漠遥握了握手里的东西,主动软声道:“姨姐正忙着,我先过来看看你。”

苏红茶抬眼看了他,里面静如一潭死水。

林漠遥呼吸一窒,仍笑吟吟地走过去,摊开手掌,一个冰蓝色光彩夺目的脚链华丽丽的躺在上面,苏红茶眼前一亮,这种用晶莹剔透的小珠子和冰蓝色不知材质的晶石做成的脚链真的很漂亮,也是她生平仅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正想拿过来看看,而林漠遥下面的话让她冷了半截腰,“这是今天和墨音姑娘在漱芳斋挑选的,以前在紫竹林看她跳舞的时候戴脚链很耀眼,今天无意中看到漱芳斋开市大卖,便想给你买一个。我和墨音都中意这个,你看怎么样?”

苏红茶当即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又是墨音,很好。

她接过林漠遥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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