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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妾-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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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湘南最后看了那女子平静的脸面一眼,笑了笑,拍了拍温七的肩,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有时候,他觉得温七似乎和他是同一类人,却又不完全是。

就算他答应宋欢不好奇,不追察,但是一个明明身受多处重伤的人,眼下却好好的,即便他刚才拍的苏红茶说她射穿骨的肩胛,也全都好好的,想让他不怀疑都不可能。

人的身体都是血肉之躯,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重伤的身体完全康复,就算医术再高也不行,除非是神仙下凡,可是这里有神仙吗?温七是仙体吗?

答案是否定的。

自那间黑屋子的门被关上后,里面便没了声响,小童提心吊胆,也不知温七究竟会怎么解毒?而曲湘南则随意的找雷战找来了酒,一个人坐在屋顶,对着明月喝了个醉生梦死。当他差点从屋顶滚下来的时候,幸好被机敏的小童一把接住,他摇头叹息,被抱进去的又不是他曲湘南的女人,他吃个什么醋?

黑夜无尽而绵长,黑暗的屋子里,更是没有天日。

木榻上,温七披散着长发半倚着,像一尊腊像一样,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熟睡的女子倚在他胸口,柔顺而安静。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任时间一点点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七的眼睛终于慢慢睁开,他像才睡醒的婴儿一般,睁着迷茫的眼睛适应不见的光明,良久,才从胸中缓缓透出一口长气。

其实有很多年了,他已经一个人习惯了冰冷,习惯了黑暗。

冥冥之中,他似乎都在黑暗中追寻一个身影,一个在他印象中很模糊的身影,他看不到她的面目,想不起她是谁,只是很盲目的去找寻。

与苏红茶的相遇相识,其实是始于一种无聊,基于一种打发时间,更是一种消遣。随着后来的一步步接触,他觉得那种性质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似乎是一种灵魂的碰撞,就像是他要追寻的那个身影一般,她时而与她重叠在一起,时而又一分为二,让他混淆,让他难以辨别,更是让他无由的感觉心慌和焦虑。

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做着一个长长的梦,现在在梦中抓住了一个他在现实中他不敢抓住的人,死皮赖脸、死乞白求的只想把她留在身边。可是这个梦太长了,他明白她会很难等待,也明知这个梦必有一天会醒,于是便费尽心机,想把她由虚幻变成现实,想等到他真正醒来的那一刻,她会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一刻不离地守候在他身边。

当忆起在他承受着身体上锥心噬骨的痛苦躲在黑暗中一个人瑟瑟发抖的时候,她却已经义无反顾地离他而去,飞向了她喜爱的光明。他曾感到一种愤怒,一种被背叛,她看不到他的难过,感觉不到他的痛楚,曾有一刹,他差点动手杀了她。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杀了她,她痛一时,他却会痛一世。

于是,他用另一种方式进驻她的心田。她不知道,其实她很善良,心很软,这是她的优点,亦是她的弱点,他一次次血淋淋出现在她面前,一次次表现得那么天真无邪,便是在她心里种下了种子,对他感觉愧疚的种子。他把与她熟知的八哥送给她,陪她欢笑,与她生活,他知道,当八哥血淋淋的躺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也会跟着冷下去。

不是他想折磨她,其实这也是他在折磨自己,他不仅在身痛,连心也会跟着一起痛。

从他记事起,他从没如此真真切切的想得到过一个人,就算是那个追寻的身影,都渐渐在脑海深处变得淡漠。

他深深望着此刻安静伏于他胸膛上的女子,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这个景象既熟悉又陌生,既心酸又甜蜜,他一遍又一遍轻轻抚过她柔顺的长发,她尖俏的脸颊,此刻,心灵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他以唇抵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道:“小茶,现在不见,以后见了,你还会不会记得我?会不会把你心里的愧疚变为深深的爱恋?你认为杀死了我,在重新见到我的那一刹,你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飞向我?”

他轻轻吻着她的额,低喃道:“小茶,对不起,为了让你记住我,为了我们有将来,我才做下了让你伤心的事,请原谅我,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他闭上眼,三天,就让他与她无争无吵静静地再呆三天,之后,他就会放她自由去飞翔。

他已经很清楚,现在无论把她放飞哪里,她都会回来。

因为,他已经在她心里系了一根线,一根别人永远也解不开心结的线,只有他重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会得到真正的自由。

这就是他多次为她受伤所换来的,无人可以替代。

这是很难熬的三天,小童从一早上太阳打东边升起,就恨不能一口气又将它吹到西边落下,反反复复,终于在曲湘南不知扔过多少酒坛子后,他一把将他从醉乡中掐醒,“公子,马上就要天亮了,若是你还这么副邋遢样子,不仅我不认你,连小茶姐姐也不会认你了。”

曲湘南醉眼朦胧,拍拍他的头嘻嘻一笑,“臭小子,谁说我样子邋遢,我可是大名鼎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受人无限崇拜的曲大公子曲湘南,怎么会邋遢?就算我头上顶着一根草,别人都会说我好看得紧……”

小童背过身去狂吐,“公子,我从来不知道你又脏又自大,小童算是跟错了主子……”

等他一番做作完,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曲湘南已经不知去向。

他愣在当地,过了一会,一个懒洋洋长着新雪般容颜穿着华丽的贵公子款款朝他行来,眼睛澈亮,醉态已经荡然无存,就好像他从未沾过一滴酒一样。

他摸摸惊呆了的小童的脑袋,怜惜道:“傻孩子,把眼珠子塞回眼眶里去,我可不想在地上帮你找那么恶心的东西。”

紧跟着,他哈哈大笑而去,小童果然揉了揉眼睛,然后呆呆跟在后面喃喃道:“难道在装醉胡弄我?为什么要胡弄我?是不是看我把他拖来拖去很好玩?”所以他怀疑他家公子有些即将疯癫的前兆,祈祷着千万莫因为小茶姐姐发了狂性。

当小黑屋的门终于被打开时,小童已经把马车准备好,里面收拾得又干净又暖和,还在花瓶里插上了两支新开的菊花,更是温馨怡人。

温七腮上满是青黑的胡楂,眼底有浓浓的黑色,似乎无比疲惫,无比隐忍。

他慢慢走出来,对倚在门口晒太阳的曲湘南低声道:“她在里面,毒已解,可以带走了,不过,请别说见过我,就只当我死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风中扬起他衣袍上的一抹艳红。

曲湘南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沉默了良久才走进了黑屋子。

半个时辰后,马车已经由安国公府赶到了紫苑楼,闻讯赶出来的轻旋欢天喜地的把几人迎到后院,不由指着还在昏睡的女子问道:“不是解了毒,为什么还不醒?”

“只是被点了睡穴,等会儿就醒了。”见曲湘南懒得搭理,小童代为回答。

曲湘南把女子放到藤椅上,再看看她气血渐活的脸色,吸了吸鼻子,皱眉道:“怎么感觉有股酸味?小童,去,到外面请个婆子来给她洗洗,轻旋,你去镇南王府,告诉世子,说世子妃被药王送过来了,叫他来接人。”

正准备出去的小童听到他面的吩咐,回头叫道:“公子,你忙活了半天,怎么就这样让她走了?”

曲湘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挥了挥手:“叫你去你就去,哪里那么多废话?唉,我累得很,先去里面睡一觉,来客人了再叫醒我。”

他打着哈欠进了屋子,小童和轻旋无话可说,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当苏红茶醒来的时候,她正被两个男孩子扶着,轻旋给她绾着头发。

他给她绾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发式,看上去不太稳固,配上她尖俏的下巴,却好看得很,大显娇慵之色。看到她睁开了眼,轻旋轻轻一笑,道:“小茶姐姐总算是醒了,看看吧,给你这样装扮可喜欢?”

两个扶她的男孩子已经笑吟吟地松开手,她慢慢站起来,身上白色束腰裙裾,外罩粉色软毛短褂袄子,脚下一双白色兔毛短靴,整个人看上去又精神,毛绒绒的,又水灵灵的显得俏皮可爱。

苏红茶哑然失笑,“这种穿着不适合我。”

轻旋挽着她走出去,“你以为你是世子妃就应该穿得像个老太婆吗?我看那样才不适合小茶姐姐,你看看,都没我高,装成那么个老成持重的样子,才叫好笑呢。”

苏红茶觉得争不过他,不太认同的摇了摇头,一抬眼,就见小童嘴巴噘得老高地走过来,说道:“小茶姐姐,你身上的掌毒已经解了,是在路上的时候巧遇药王,他老人家一看你那毒就来了兴趣,接过去花了几天时间便给你解了,今天才送过来。所以你也别谢我家公子充当好人收留你,我家公子说,你在这里穿戴的这些东西都会计帐上的,叫你回去后好好盘算盘算,抽空先把这一身行头的银子给还了,其他的,再慢慢还也行。”

苏红茶望住他,“你家公子在哪里?”

小童正要抬手指长廊旁边的屋子,不想指尖那头却是一个缓缓负手行来的人,正是刚刚去相请的林世子林漠遥。

第135章 憧憬

苏红茶自然也看到了那道人影,她毫不吃惊地望着他。

一袭黑袍的林漠遥缓缓走近,清挺消瘦的身材被日光拉出一道细长的影,阳光照着他俊秀的容颜,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轻轻地望着她,低柔唤道:“小茶。”

就像许多分别很久的小夫妻一样,苏红茶脸上微微一红,迎过去轻道:“漠遥。”

林漠遥微微一怔,随即搂住她,笑道:“还好么?”

苏红茶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低声道:“我很好,就是让你担了心,对不起。”

林漠遥轻抚她的头发,“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只要你好好的,就是要我的心也无所谓。”

这一句话,顿时让苏红茶眼眶一热,心里的千般滋味万般情都纷纷涌上来,转而她又强行压住,仰起小脸微笑道:“看你又清瘦了,就是对不起。”

林漠遥低笑一声,把她的双手拉开,“好了,有人看着呢。”

苏红茶也觉得有些难为情,回头看到小童和轻旋正盯着她,两人一脸不平之色,像是苏红茶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一般。

林漠遥先开口道:“你们家公子呢?我想亲口向他道谢。”

小童对他更没好颜色,冷冷道:“我家公子昨晚酒喝多了,正在醉梦中,难以唤醒,亲口道谢就不必了,只是记得把欠的银钱算清了早点还过来。”

“原来如此,那就不多打扰了,烦请两位待你们家公子醒来后代我向他道声谢,该多少银钱的,等你们公子算清数目后递个单子过来,我会差人一并送来,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林漠遥自然不会与他们去计较,声音柔和而诚恳,每一句话,尽显他十分的诚意。

苏红茶也向他们点了点头,道了声别,转身要走,忍不住又回头看看,只见一扇窗户大开,曲湘南长发拢于一边肩上,正依偎着窗子定定看着自己,那眼神又讥诮又伤感,一双眼眸像梦一样不可捉摸,看她望过去,他顿了一下,却将窗子关上,再无声息。

看着他们两人情意绵绵的离开紫苑楼,小童再也忍不住他的怨气,三两步的冲进曲湘南的屋子里,看他正抱着一本书在看,他一把抢过来扔到桌上,大声道:“公子,公子爷,你怎么就让她这么走了,你真的就喜欢给人打白工啊?回报呢?报酬呢?一样都没有,难道公子想当天下第一大傻瓜?”

曲湘南难得没有跳起来敲他,看了他一眼,把书又抱到手里,低头翻着书页,“你不是交待要费了吗?难道那不是报酬?”

小童气得想抓狂,“那也叫报酬?还不够你损失的一丁点儿,难道公子什么时候改做了慈善家?”

曲湘南抬起头,一脸无辜,“谁说我改做了慈善家?还欠着没结的,先给瞒着,等利息多得成驴打滚,滚打驴的时候,我们再去要,还不是想要什么就得给什么?”

小童恁是一下子没想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脑子里转了又转,方消了些怨气道:“公子的意思是让她先欠着?”

曲湘南嗯了一声,“欠着。”

小童狐疑的看着他,想了想,仍是不放心道:“那得欠到什么时候?”

“意思是什么时候去要账么?这个问题还真得该仔细想想。”曲湘南思索着以手撑下巴,皱着眉,果然陷入冥思苦想中,好一会儿,他忽然眼睛一亮:“对了,等到她儿孙满堂的时候吧,估计那时候她已经家财万贯,要什么就会给什么……”

还未待他说完,小童气得哇哇大叫,“公子,你简直气死我了,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还要个什么账?”

他实在气得无以复加,又不能去暴打曲湘南一顿,只得狠狠地跺了跺脚,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重重的摔上门以示他的十万分的不满。

屋子里终于又安静了下来。曲湘南手枕着头往椅子上倒了下去,两眼望着屋顶,却在轻飘飘的想,他曲湘南是什么人 ?'…99down'从十三四岁时就敢一个人走南闯北,好事坏事做了一大堆,到现在都是欠钱的还钱,欠命的还命,就算剩下没还的,都只是迟早要连本带息一起还回来的。

而那个女人欠的,有钱有命有情,这么多加起来,他只想要她以一样东西来偿还——心。

他要她的一颗真心,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比这个还让他期盼。

他现在所付出的,都是一种投资,等到他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不用他说,说不定她也会乖乖捧上来。

他忽然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像是在发春梦。

一个温七已经让她很为难,若他现在插脚进去,岂非更让她难上加难?

再想起林漠遥那独霸而又强势的占有欲,果敢而又狠辣的手段,如果自己敢往里挤,下一个,他要灭的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他烦躁地端起酒杯,只听“啪”地一声,杯子被捏破,望着酒水不断从他指间流下,不禁又喃喃自问,他真的是在怕他吗?若不是在怕他,那又是因为什么而不敢向前?

林漠遥和苏红茶从紫苑楼出来,并没有立即回王府。他们像一对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一般,牵着手,不顾大街上诸多指指点点,一路在街上闲逛着。

落日城很热闹,宽阔的街道,穿红着绿的行人,神态悠闲富足的年轻子弟,琳琅满目的商铺,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四处尽显繁华。

而且前面正喜乐震天,一大队人抬着一顶花轿吹吹打打的地走过来,花轿旁边,骑着高头大马戴着大红花的新郎倌笑得嘴巴都咧到了后颈窝,不但向街道两旁看热闹的路人打着招呼,将他的喜悦传递所有向他表示祝贺的人们。

他们两人停驻在道旁,尽然也能沾到了光,一把把喜糖扔过来,苏红茶随手一接,也抓到了两颗。她看着这些被喜气洋溢的迎亲人,羡慕之色溢于言表,同时忍不住祝福道:“这对新人真幸福,在世人的祝福下成亲,将来也定能和和美美,白头携老。”

林漠遥将她的手一紧,柔声道:“自然能白头携老,不论是哪一对新人,他们在成亲的时候都是怀着这种美好的愿望。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既然牵手,不管风风雨雨,都会互相鼓励着相携前行,怨怼也好,缱绻也罢,最终都会一起走到人生的终点,不会后悔。”

苏红茶听得动情,望住他,一瞬也不瞬:“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不管要经过多少风雨,我们都不要轻言放弃。”是的,她不能放弃,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应该咬紧牙关一直走下去,旁边风景再好,那也是路过的风景。亏欠的已经成亏欠,欠债的已经欠下了债,都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永远都不要去惊动,也决不改变初衷,要与这个人坚定地走下去。

她将两颗糖果剥开,一颗塞到他嘴里,自己一颗,她慢慢品着,果然甜丝丝的,两人心有所悟地相视一笑,又在街道上缓缓穿行。

经过一个卖玉器的摊子时,当中放着一个锦盒,里面用帕子半包着一支玉镯子,正宗的羊脂白玉,极为温润,苏红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林漠遥立即牵着她的手走过去笑问道:“老板,这只玉镯怎么卖?”

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嘴巴特别能说,“这位公子爷,这玉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已经在我家传承了上百年,有活血养颜抗衰老的功效。我听我祖父说,当年每一位曾戴过这玉镯的祖奶奶将这玉镯只戴上两年左右,那容貌就没见变化过,后来戴的年份越长,容颜居然越发青春亮丽。如果不是现在家道中落,小的也不会卖传家宝,公子若真想让这位好可爱的小姐青春永驻,容华不衰,就给五百两银子拿去吧。”

林漠遥二话没说,还没等苏红茶去拦,他就已经拿出一张五百两银票递了过去,“小哥收好。”

那卖玉的小伙子欢天喜地的接过了银票,苏红茶觉得不值,正要说两句,林漠遥已经拉走了她。

“这么贵,都不说换换价,白白便宜了那个老板。”那玉质果然温润,戴在手腕衬得手上肤色更为白嫩。尽管欢喜,苏红茶仍忍不住埋怨。

林漠遥捏捏她小巧的鼻子,怜爱道:“玉镯是你看中的,你喜欢,就当买回去慢慢欣赏,何论它的价值?”

苏红茶垂下眼睫。

林漠遥边走边轻声道:“小茶,只要你喜欢,不管什么,我都会给你。你知道吗?这就是喜欢一个人最基本的条件,这是不经大脑就想为对方做的事。”

苏红茶隐约知道他想表达点什么,转动着腕上玉镯,没有出声。

“同样的道理,那天你说温七喜欢那马,便一时嘴快答应送给他。而他之前又送你一只八哥,让你增加些生活乐趣,你们这样因为对方的喜爱而互送,那我呢?我又算什么?你可想过我的感受?”

苏红茶试图解释,“那天在马场是我担心他闹事……”

林漠遥淡道:“如果担心他闹事,我也不会跑上去,你明知我在后面,什么困难都可以交给我来解决,为什么把我放置一边,为何会如此不相信我?”她可知道,当他在后面看到她与温七在前面戚戚哀哀说话,他的心里是什么感受?他吃醋,确实,他吃醋又发怒,所以才不合情理的将温七约至树林,第一次用出自己的真功夫,将他打成重伤。

苏红茶沉默着。

林漠遥又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在腾云山庄那晚你曾和什么人说过话?与温七交手的就是我,我会不知道他的武功套路?那晚的事,你没说,分明是你们之间有了什么约定,结果,你却没有告诉我。然后你说去了眉山别院为了马匹的事去见他,可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这种事情应该是我这个夫君给你去解决,却让你独自一人前往,我才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无用……”

苏红茶抬头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你们再产生矛盾而互相伤害……”

林漠遥摇头:“我们起初并没有矛盾。”

苏红茶咬紧下唇。

“小茶,成亲之前你们有什么,我可以全然不管,可是成亲后,在我的心目中,你的一切,便都是属于我的。我已经把我心里全部的空间都给了你,那么,我就想拥有一个完全的你,会要求你变成一个你的世界里只有我,心里没有其他杂念的你来做我的妻子。或许你会说,我为什么对别人那么宽容,对你却如此苛刻?如果你知道一粒露珠可以容纳整个太阳,却很难包容一颗细石的道理,就知道我为何会那样做。”

此时此刻,林漠遥似乎想把他要说的心里话都说完,顿了一下,嗓音微带低沉道:“我现在进行的事相当重要,如果因为他而被破坏的话,你也知道后果会怎样?小茶,请原谅我对感情的自私和不安全感,如果失去了你,我就失去了所有。”

苏红茶合着口中隐隐传来的干涩,轻点头,“我明白,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事,我以后绝不会去做。”

林漠遥怜惜的揽住她瘦削的肩,望着灰蒙蒙的天际,无比失落道:“对不起,小茶,让你伤心了,我知道这一切都缘于温七对你的纠缠,你的那一箭,终是断了他的念头。相信我,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让他受了重伤半年之内难以恢复而已,请你不要再为此事去感到愧疚。我只有争取到这半年时间,还有你做我坚实的后盾,我才能心无旁贷的去为我余下的生存机会去拼搏,你……明白吗?”

“我明白。”风带着冷冰碎雪的寒意缓缓刮过,将她似有若无的声音带走。苏红茶的心亦在冷缩,然后又像是被一层层麻布包紧,不敢再露一丝喘息的缝隙。

已是掌灯时间,沿途景致怡人,月光静好。街道上人影稀疏,两人重新走进了那间又干净又布置得温馨的小馆子,来打招呼的,还是那对很年轻很年轻的小夫妻,他们一脸质朴的笑容,

‘文》那小老板娘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苏红茶忍不住问道:“孩子几个月了?上次来的时候好像都没这样啊?”

‘人》小老板娘幸福的扬起小脸,边放杯子边道:“已经六个月了,等到差不多冬月的时候,孩子就出生。”

‘书》苏红茶望着她的肚子,仰起脸笑道:“不管生儿还是生女,到时候我们一定一起来为你们来贺喜。”

‘屋》那小老板喜笑颜开的团团一揖,“那就多谢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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