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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侦探十二奇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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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也沮丧地说:“是啊,咱们不是在英国,真倒霉。”

“哦!”赖斯太太抬起头来,“这倒是真的……这里不是英国。我现在倒纳闷能不能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哈罗德渴望地说。

赖斯太太突然说道:“您身边带着多少钱?”

“没带多少,”哈罗德说,“当然我可以打电报回去要。”

赖斯太太严厉地说:“咱们恐怕得需要不少钱。不过,我认为倒是值得试一试。”

哈罗德感到稍微有点希望,问道:“您说是什么办法呢?”

赖斯太太坚决地说:“咱们自己没有办法捂住这项死亡,可我确信倒有一个可以让官方遮隐这件事的机会!”

“您真认为这能行吗?”哈罗德抱有一线希望,却仍有点怀疑。

“嗯,首先店老板会跟咱们站在一边的。他宁愿把这事捂住,秘而不宣。依我看,在这些偏僻古怪的中欧小国里,可以花钱贿赂任何人——而且警方可能比任何人都更加腐败!”

哈罗德慢慢说:“我认为您说得对。”

赖斯太太接着说:“我认为幸亏旅馆里没有人听到任何动静。”

“在你的房间对面,谁住在爱尔西的隔壁?”

“那两位波兰女士。她们什么也没听见。要不然她们会走出来进入走廊。菲利普很晚才来这里,除了夜班看门人之外,谁也没看见他。哈罗德,我认为这事可以给捂住——给菲利普弄一张自然死亡的证明书!付出高额贿赂金就可以办到——要找到那个合适的人——也许是警察局长吧!”

哈罗德黯然一笑,说道:“这简直是出闹剧,对不?好,咱们就试试看吧。”

6

赖斯太太简直就是干劲十足的化身。店老板先给叫来了。哈罗德留在自己房内,不介入此事。他跟赖斯太太达成默契,对外最好就说那是一场夫妻间的争吵造成的。爱尔西年轻貌美会赢得更多的同情。

次日上午来了几名警察,被引进赖斯太太房内。中午时分,他们便离开了。哈罗德发了请马上汇钱来的电报。他也没参加任何一次贿赂活动——说实话,他想必也没法参加,因为那些警察没有一个会说英语。

中午十二点,赖斯太太来到他的房间。看上去她面色苍白,疲惫不堪,不过脸上那种轻松的表情倒表明情况顺利。她简单地说:“办妥啦!”

“感谢上苍!你简直太了不起了!这简直叫人难以相信!”

赖斯太太若有所思地说:“事情进展得那么顺利。您几乎会认为这事很正常似的。他们差不多立刻伸手要钱。真格的——还真是有点恶心!”

哈罗德干巴巴地说:“现在不是争论公职人员腐败的时候,他们要多少钱!”

“要价相当高。”

她列出下列人名单:

警察局长

警察署长

代理人

医生

旅店老板

夜班看门人

哈罗德只评论道:“我看不用付很多给夜班看门人,对不?我想那只是因为他制服上有条金饰带的关系吧。”

赖斯太太解释道:“店老板提出这项死亡根本没发生在他的旅店里。官方的说法是菲利普在火车上患了心脏病,沿着走廊走出去想透透空气——要知道他们总是把车门开着——他就栽了出去,倒在铁轨上了。那批警察要是愿意干的话,他们可机灵能干啦!”

“嗯,”哈罗德说,“幸亏我们的警方可不像这样腐败。”

他怀着英国人那种优越感到楼下去吃午饭。

7

午餐后,哈罗德通常都跟赖斯太太和她的女儿一块儿喝咖啡。他决定照例不变。

自从昨天晚上以来,这还是他再次见到爱尔西。她面色苍白,显然还没从那场惊吓中缓过来,不过倒尽力表现得跟往常一样,谈些天气和景致的平常话。

他们谈到一位新来到的游客,试着猜出他的国籍。哈罗德认为留着那样的唇髭必定是法国人——爱尔西说是德国人——赖斯太太则认为是西班牙人。

露台上只有他们三个人,除此之外,远远的另一端坐着那两位波兰妇女,她俩正在钩编织品。

像往常那样,哈罗德一看到她俩就觉得浑身战栗。那种毫无表情的面孔,那鹰钩鼻子,那两只长爪子一般的手……

一名侍者走过来告诉赖斯太太有人找她。她便起身跟他前去。他们看见她在旅店进口那儿跟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官碰头。

爱尔西惊恐万分地说:“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哈罗德立刻劝她放心:“哦,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可他本人也忽然感到一阵恐惧。

他说:“你母亲真了不起!”

“我知道。妈妈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她永远不会坐下来认输。”爱尔西颤抖一下,“可这一切多么可怕啊,是不?”

“现在别再想啦。一切都过去了,都妥善处理了。”

爱尔西低声说:“可我没法儿忘掉——是我杀了他。”

哈罗德连忙说:“别那样想。那只是一起意外事故。这你也明白。”

她脸上显得高兴些了。哈罗德又说道:“反正事情已经过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永远也别再想啦。”

赖斯太太回来了,他们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一切进行得顺利。

“真吓了我一大跳,”她近乎兴高采烈地说,“原来是要办理一些文件手续。我的孩子们,一切都顺利。我们现在摆脱了麻烦。我想咱们可以要一瓶酒来助助兴吧。”

要的酒给端来了。他们举杯庆祝。

赖斯太太说:“祝未来美好!”

哈罗德向爱尔西微笑着说:“祝你幸福!”

她也朝他微笑着,举起酒杯说:“为你——为你的成功干杯!我敢肯定你会成为一位伟大人物。”

他们从恐惧中缓了过来,感到欢乐,近乎晕眩。阴影已经消除!一切平安无事了。

露台尽端那边,那两位鸟相的妇人站了起来。她们把活计仔细卷好,从石板地走过来。

她们轻轻鞠个躬就在赖斯太太身旁坐下。其中一个开口说话。另一个盯视着爱尔西和哈罗德,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哈罗德认为那不是一种善意的微笑……

他瞧瞧赖斯太太。她呢,正在倾听那个波兰女人讲话,尽管他一句也听不懂,可是赖斯太太脸上的表情表明情况不太妙。那种焦虑和绝望的神情又重现在她脸上。她听着,偶尔简短地插句话。

两姐妹起身告辞,生硬地点了点头,走进旅馆。

哈罗德探身向前,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回事?”

赖斯太太绝望而无可奈何地轻声答道:

“那两个女人要敲诈咱们。昨天晚上她们全都听到了。现在咱们打算把这事捂住,事态就会严重一千倍……”

8

哈罗德·韦林在湖边溜达。他已经忧心忡忡地走了一个小时光景,试想靠体力活动来使内心失望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最后来到他第一次注意到那两个可怕的女人的地方,她俩正在用邪恶的爪子牢牢掌握他和爱尔西的命运呐。他大声喊道:“该死的女人!叫这对吸血的妖精见鬼去吧!”

一声轻微的咳嗽使他转过身来。他发现自己正面对那位蓄着厚厚唇髭的陌生人,后者刚从树荫里走出来。

哈罗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矮个子男人一定听见了他刚才说的话。

哈罗德一时不知所措,有点荒唐可笑地说:

“哦——呃——下午好。”

那个人用标准的英语答道:“可对你来说,恐怕不是个好下午吧?”

“嗯——呃——我——”哈罗德难以启齿。

那个矮个子说道:“我想你遇到了麻烦吧,先生?我能帮你点什么忙吗?”

“哦,不用,不用,谢谢!只是出出火气,您知道。”

另一位轻声说:“可我知道,我能帮你点忙。我说你遇到了麻烦,是跟刚刚坐在露台上的两位女士有关吧,对不对?”

哈罗德睁大眼睛望着他。

“你知道她们的底细吗?”哈罗德问道,“顺便问一声,你是谁啊?”

那个矮个子好像在向王室成员交待自己的简历那样,谦虚地说:“在下是赫尔克里·波洛。咱们到树林里走走,你把你的情况全都讲给我听,怎么样?我在说,我大概可以帮助你。”

直到今天,哈罗德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竟会向一个才交谈几分钟的人倾诉了自己的全部心事。也许是因为过度紧张的关系吧。反正,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他把事情经过全都告诉了赫尔克里·波洛。

后者一语不发地听着。有一两次他严肃地点点头。哈罗德刚一说完,波洛就出神似地说:“这些斯廷法罗怪鸟,长着钢铁般的尖喙,食人肉,生长在斯廷法罗湖畔……对,完全符合!”

“你在说什么?”哈罗德瞪着大眼,问道。

他也许在想,这个怪样子的矮个子是个疯子吧!

赫尔克里·波洛微笑着。

“我只是在沉思,没什么。要知道,我有自己对事态的看法。关于你这件事嘛,看来你的处境很不妙咧。”

哈罗德不耐烦地说:“这并不需要你告诉我!”

赫尔克里·波洛接着说:“这件事很严重,是在敲诈。这些鸟身女妖强迫你付钱——付钱——一再付钱!你如果拒绝她们,那就会发生什么事呢?”

哈罗德辛酸地说:“事情就会暴露出来。我的前途就给毁了,一个从没伤害过人的姑娘也就要倒霉了,天晓得,结局会是什么样子啊!”

“因此,”赫尔克里·波洛说,“一定得马上采取一些措施!”

哈罗德不加掩饰地问道:“什么?”

赫尔克里·波洛仰着身子,半眯着眼睛,说道(哈罗德脑海里又在怀疑这人是否神志正常):

“现在是使用铜响板(译注:用硬木或金属制成,套在拇指上,跳舞时合击发音的板。此处暗喻轰走怪鸟)的时候啦。”

哈罗德说:“你是不是疯了?”

波洛摇摇头,说道:“没有啊!我只是想尽力效仿我的了不起的前辈赫尔克里。你再耐心等待几个小时,我的朋友,明天,我就可以把你从那些迫害你的人手中解救出来!”

9

哈罗德·韦林次日早晨看到赫尔克里·波洛独自一人坐在露台上。他对赫尔克里·波洛许下的诺言不由自主地深信不疑。

他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赫尔克里·波洛满面春风地对他说:“没问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全都圆满解决了。”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赫尔克里·波洛嗓音柔和悦耳地说:

“我使用了铜响板。或者照现代的说法,我促使钢丝嗡嗡响了起来——简单说吧,我利用了电报!你遇到的那些斯廷法罗怪鸟,先生,已经给转移到某处。她们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里不会再耍她们那种阴谋诡计啦。”

“她们是通辑犯吗?已经给逮捕了?”

“正是。”

哈罗德深深地透了口气。

“太棒啦!这我可从来也没料到。”他站起来,“我得赶快去把这事告诉赖斯太太和爱尔西。”

“她们已经知道了。”

“那太好了,”哈罗德又坐下,“告诉我这是怎——”

他突然顿住。

从湖旁小径那边走过来那两个长得像鸟、披着飘荡的斗篷的女人。

他惊叫道:“我还当你说她俩已经给逮捕了呢!”

赫尔克里朝他的目光望去。

“哦,那两位女士吗?她们俩完全无害;就像看门人对你说过的那样,她俩是出身很好的波兰女士。两人的长相也许不大招人爱,仅此而已。”

“可我弄不明白!”

“是啊,你是弄不明白!警方要捉拿的是另外两位女士——诡计多端的赖斯太太和那位爱哭的克莱顿太太!出名的食肉鸟是她俩!这两个女人是专靠敲诈为生的,我亲爱的先生。”

哈罗德觉得天旋地转。他有气无力地说:

“可那个男人——那个被杀的男人呢?”

“谁也没有被杀死。根本就没有一个男人!”

“可我亲眼见到了他啊!”

“哦,没有。是那位嗓音低沉的赖斯太太成功地扮演了那个男人。她扮演了那个丈夫的角色——不戴她那头灰色假发,再适当地化点妆就行了。”

他朝前探着身子,拍一下哈罗德的膝盖。

“你在生活当中不该过分轻信人,我的朋友。一个国家的警方是不那么容易贿赂的——他们也许根本不可能贿赂——尤其是杀人的案子!这种女人利用大多数英国人不懂外语而耍花招。因为她能讲法语和德语,总是那位赖斯太太跟店老板交涉,负责处理事务。警察总是出入她的房间,对吧!可真正说了些什么?你一点也不知道。也许她只说丢了一枚饰针什么的。尽量想办法让警察来几次,叫你看见他们。至于其他方面,真正发生了什么事呢?那就是你打电报把钱汇来,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你都交给了赖斯太太,由她出面负责一切商谈!就是这么一回事嘛!可她们非常贪婪,这些食肉鸟,她们发现你对那两位倒霉的波兰女士厌恶至极。那两位无辜的女士走过来跟赖斯太太交谈了几句完全无关重要的话,这就使她克制不住,又故伎重演,再讹诈一下。她知道你一句波兰话也听不懂。

“那你就不得不再叫人汇来更多的钱,赖斯太太便假装把钱分配给另外一批人。”

哈罗德深深吸一口气,说道:“那爱尔西呢——爱尔西呢?”

赫尔克里·波洛把目光移开。

“她扮演的角色也很成功。一贯如此。一位很有表演才能的小演员。一切都很纯正——天真单纯。她不是靠性来勾引人,而是借助那些向女人所献的殷勤。”

赫尔克里·波洛又出神地添了一句:

“这种办法对英国男人非常有效!”

哈罗德·韦林又深吸一口气,轻快地说:

“我是得下功夫学会欧洲各种语言啦!谁也甭想再欺骗我第二次!”

第七桩克里特岛神牛

(译注:克里特岛神牛:希腊神话中海神波塞冬从海上选出的一头神牛,克里特王弥诺斯本应用它给波塞冬献祭,但弥诺斯喜爱这头牛,遂用另一头牛代替献祭。波塞冬怒使神牛发疯,践踏克里特的田野。赫尔克里捉住了这头牛送给了欧律斯透斯。这是赫尔克里做的第七桩大事。)

1

赫尔克里·波洛深思地望着来访的人。

他面前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姑娘,长着一个显示性格坚毅的下巴,眼睛灰里透蓝,头发是少见的深黑色——古希腊人那种泛着紫蓝色光泽的鬈发。

他注意到那个姑娘身上穿着裁剪讲究而已旧了的乡间花呢套服,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手提包,还发现她明显的紧张神情所掩盖的那种不自觉的傲气。他心想:“哦,没错儿,她是‘郡里士绅阶层的人’——不过没钱!而且一定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才来找我。”

戴安娜·玛伯里声音有点发抖,她说:“我——我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帮我的忙,波洛先生。我处于一种非同寻常的境地。”

波洛说:“当然可以,说给我听听!”

戴安娜·玛伯里说:“我来找您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啦,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让我来判断一下吧!”

姑娘的脸蓦地绯红。她气喘吁吁地急忙说:“我来找您是因为跟我已经订婚一年多的男人要取消我俩的婚约。”

她顿住不语,挑战似地望他一眼。

“您一定会认为,”她说,“我是彻底疯了吧。”

“正相反,小姐,不管怎么说,我倒相信你非常聪明。我干的这一行当然不是去平息人间情侣之间的争吵,我也明白你对这一点完全清楚。因此,这件撤销婚约的事里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吧。是不是这么回事?”

姑娘点点头,清晰而明确地说:

“撤消婚约的理由是他认为自己要疯啦。他认为疯子不应该结婚。”

赫尔克里·波洛扬了一下眉毛。

“可你不同意他的话?”

“我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样才叫疯呢?其实每个人都有点疯疯癫癫的啊。”

“倒是有这种说法。”波洛谨慎地同意道。

“只有你开始认为自己是个水煮荷包蛋什么的,人们才会把你关起来。”

“你的未婚夫还没达到那种程度吧?”

戴安娜·玛伯里说:“我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毛病,哦,他是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头脑最清醒的一个。他身心健康——可靠——”

“那他为什么认为自己要疯啦?”

波洛停顿片刻,又接着说:“他的家庭里有没有人患过精神病呢?”

戴安娜勉强同意地低下头,说:“他的祖父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还有姑婆之类的人也可能患过。可我要说的是,每个家庭都会有那么一个怪里怪气的人,您知道,有点弱智或者特别聪明什么的!”

她露出哀怨的眼神。

赫尔克里同情地摇摇头,说道:“我为你感到很难过,小姐。”

她翘起下巴,大声说话:“我可不要您为我难过!我要您为我做点什么!”

“那你要我做点什么呢?”

“我也闹不清楚——可这里好像有点不大对头。”

“那就给我讲讲你的未婚夫吧,小姐。”

戴安娜便一口气说道:

“他叫休·钱德拉,二十四岁。父亲是钱德拉海军上将。他们住在赖德庄园。自从伊丽莎白时代起那里就属于他们那个家族。休是独生子。他也参加了海军——钱德拉家族的人都是海军——这是一种传统——自从约摸十五世纪吉尔伯·钱德拉爵士随从瓦尔特·瑞利爵士航海起就是这样。休进入海军是顺理成章的事。他的父亲想必不同意别的选择。可现在又是他的父亲非要他脱离海军不可!”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大约一年前吧,十分突然发生的。”

“休·钱德拉在他的岗位上愉快吗?”

“十分愉快。”

“没有发生过什么丑闻吗?”

“休吗?完全没有。他在海军里干得很出色,他——他不能理解他父亲的意图。”

“钱德拉上将本人凭什么要那样做呢?”

戴安娜慢吞吞地说:“他从来也没有提出过什么理由。哦!他倒说过休必须学会管理家族的产业——不过——这只是个借口罢了。连乔治·弗比舍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乔治·弗比舍是谁啊?”

“弗比舍上校。他是钱德拉上将最老的朋友,也是休的教父。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庄园里度过。”

“那弗比舍上校对钱德拉上将让儿子必须离开海军是怎么想的呢?”

“他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理解。谁也闹不明白。”

“连休·钱德拉本人也这样吗?”

戴安娜没有立刻回答。波洛等了一下,又接着说:“当时他本人大概也十分惊讶吧。可现在呢?他说了什么吗?什么也没有说吗?”

戴安娜勉勉强强地小声说:“大约一个星期前,他说——他父亲做得对——只能这样做了。”

“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

“当然问了,可他不肯告诉我。”

赫尔克里·波洛沉思片刻,接着说:“你本人这一方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大对头的事啊?也许自打一年前左右,有点什么事引起了当地人的议论和猜测?”

她反问道:“我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波洛平静地答道,声调却有点威严:“你最好还是告诉我吧。”

“什么也没有——没有您指的那类事。”

“那有没有什么别的?”

“我认为您真叫人恶心!最近乡间农场里倒经常发生一些怪事儿。要么是报复——要么是乡下疯子或者什么人干的。”

“发生了什么事?”

她勉勉强强地说:“有过一些羊引起人们纷纷议论……那些羊都让人割断了喉咙。哦,可怕极了!它们全是属于一个人的,而那个人又非常难对付。警方认为那是怀恨他的人对他的一种发泄。”

“可他们没有抓住干那事的人吗?”

“没有。”

她又严厉地添说道:“如果您认为——”

波洛扬起一只手,说道:“你一点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告诉我,你的未婚夫有没有看过医生?”

“没有,我敢肯定他没有去过。”

“这难道对他来说不是最简单的事吗?”

戴安娜慢吞吞说:“他不肯去,他——他恨医生。”

“他父亲呢?”

“我想上将本人也不大相信医生。说他们是一群江湖骗子。”

“上将本人自我感觉如何?他身体好吗?幸福吗?”

戴安娜低声说:“他——一下子老多了。”

“近一年吗?”

“是的。他垮了——只像他过去的一个影子了。”

波洛沉思地点点头,然后说:“他当初同意他儿子的订婚吗?”

“哦,同意。您知道,我们家的土地跟他们家的土地相连。我们家也有好几代人住在那里了。我和休订婚时,他挺满意。”

“现在呢?他对你们俩撤销婚约怎么说呢?”

姑娘声音有点发颤地说:“昨天上午我遇见了他。他看上去可怕极了。他用双手握着我的手,说:‘这事对你太残酷了,我的姑娘。可这小伙子做得对——他只能那样做。’”

“所以,”赫尔克里·波洛说,“你就找我来了?”

她点点头,问道:“您能帮我做点什么吗?”

赫尔克里·波洛答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至少可以去一趟,亲自去看看。”

2

休·钱德拉的健壮体魄给赫尔克里·波洛留下的深刻印象超过了其他方面。高高的个子,体态无可挑剔地匀称,宽肩膀,厚实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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