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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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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太荒唐了,反正对我来说这不重要。”他有点儿激动,可还是半开玩笑地说。

“瓦莱丽,我是为你好!”话一出口,她有点儿后悔。

他的脸色变了,慢慢阴沉下来。他极力压制着心里的火:“凯茨,我真是搞不懂。这就像为什么草是绿的,没什么道理可讲。今天我是和朋友一起来吃饭,而不是和什么警察来办公事的。现在,你听着,要是真遇到什么麻烦的话,我会帮你,但不要对我这么猜疑。如果想审问我,那就公事公办,把我带警察局去。”

“瓦莱丽,我……”她握住他的手。

“你像个两面人一样,凯茨。一会儿你温柔可人,一会儿又摆出一张警察面孔。如果是那桩案子在作怪的话,干脆等案子破了我们再见面那样是不是更好些?你是不是就是这么想的?”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瓦莱丽晃晃手里的杯子,怒气渐渐平息下去。凯茨下了下决心说:“瓦莱丽,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以前听另一个人说起过。那个人和三个被害人有关系。”瓦莱丽想说,可她忙接着又说:“警方现在了解你也认识三个被害人,即使你说你不认识。现在你正好又给了我一条线索。”

“你想让我说什么?”瓦莱丽问。

“我不想让你说什么。你替我想想,我和一个男人相爱,他却是警方的怀疑对象。我有多难过,我相信你没问题,可你又的的确确在许多方面和被害人惊人地相似。我真担心你会是下一个被害对象!”

“你简直搅得我没有胃口!”

“对不起,我是个警察,有责任使案子防患于未然。你要是和这些事没牵连,那我是求之不得。”

他停下手中的刀叉。

“你看,我没有把你当嫌疑犯,在有些方面也许你可以帮我们一把。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杰里米·阿沃卡多的人?他是个室内装修师,他有没有给你干过?还有,你为什么要用现金买音响?”

“你这样,算不算在审问我?”

“瓦莱丽,别这样。你就帮帮我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音响的事很简单。我总是用现金买东西,这是上大学时养成的习惯。支付现金,你才会心里有数。这很有意思,我自己在信用卡公司工作,自己却从不用信用卡。用信用卡的坏处在于,你花钱时没感觉,一点儿也不心疼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你去查查银行账户就知道,买音响的钱是在这之前从银行里取出来的。

“至于杰里米什么的,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有点儿耳熟。可我没见过这么个人。一年以前,我是找人装修过房子,给几个装修师打过电话。其中可能有他,我真的是记不起来了。”

“你说的那句话,就是杰里米说的。”

“是吗?我不认识他。至少不知道他叫杰里米·阿沃卡多。”

“谢谢你,瓦莱丽。也许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吧?”

“有可能,你要相信我,凯茨。”

凯茨觉得该是换个话题的时候了,她让瓦莱丽回去再好好回忆回忆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两人继续吃饭,彼此都有点儿闷闷不乐,好端端的一餐饭就这么让弗拉德警察搞糟了。凯茨想打破这种气氛,提起向瓦莱丽学飞行的事来。

瓦莱丽认为自己虽然会,但却不足以为人师,杰夫在这方面倒是个合适的人选。凯茨忽然想起心里的疑问,问起杰夫的职业来。

“他?他什么都能于!什么挣钱干什么。杰夫说自己是个天才的修理工。他得过生物学和生化学学位,曾经想当一名研究员。他读过博士学位,可后来又改主意了。

“后来他当过护理工。他简直什么都干过,他当过推销员,在酒吧干过,还卖过古董。大学刚毕业时靠当模特挣钱,还当过邮差。”

“看来,他可真是经历丰富。”

“那当然,杰夫不光干的多,去过的地方也多。他去过印度、南美、俄国、北非、中东——不过最后还是回家来了。我什么时候遇到麻烦,他总会及时赶到来收拾残局。”

“他是个好伙伴。”

“他是。每次我有什么事,他总能帮我脱身。我倒是没干过走私毒品之类的事,我要是真犯了那种事,他也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我救出来的。”

“要是他有困难,你会那样做吗?”凯茨问。

“当然!”

“你真会?”

“也许吧。”

“为什么不肯定呢?”

“我以前有个朋友,他说只要谁有难,他就会马上去帮助他们。无论在何时,何地,无论他在干什么,他随叫随到。那种口气好像他就是特里莎修女一样。一开始我挺欣赏这种说法,可后来就不那么想了。”

“为什么?”

“我和杰夫从小就是好朋友,万一他有什么事,我愿意赴汤蹈火。可是有的时候,人也需要有自我奋斗的机会。这就像孩子学走路一样,母亲得放手让孩子自己走,掉几跤,这样才能学会走路。”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凯茨说。

瓦莱丽会心地笑了。

    

35

整个下午凯茨都是在浴缸和书本之间度过的。舒舒服服地泡了热水澡,她拿起一本散文读了起来。散文质朴,率真,向人展示了雷塞斯特郡的乡间图画。她想起午饭后瓦莱丽谈起过自己和杰夫一块儿上过雷塞斯特大学。在这之前两人都在社会上游荡了一年,经过一年,瓦莱丽决定经商,同样在这一年中,杰夫学会了滑冰。

为了不让汤姆林森抓住什么把柄,她早早赶到霍夫。可汤姆林森比她来得更早。她坐进他的车里,先开口道:“晚上好,帕特里克,谢谢你,这么准时。”

“什么?噢,对,准时。”他嘴里咕哝了几句。

他们很快来到哈维住的那条街上,这里显然比昂得曼街还要高出一个档次。开门的是哈维夫人,“哈维先生刚回来,换一件衬衫马上出来。”说着,把二人引进屋。

客厅里贴着墙纸,地上铺着波斯地毯。哈维夫人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碌着。不一会儿,男女主人出现在客厅门口。哈维夫人手里托着银制茶具。

“来!”她放下手里的茶盘,“加牛奶还是加糖?”她语气和蔼,很可亲的样子。

喝着茶,汤姆林森开始喋喋不休地夸奖起主人公的品位来。凯茨觉得这样的献媚令人作呕,可主人夫妇却丝毫不觉得他讨厌。

哈维夫妇以优惠价买了两本年鉴,他们对这样的价格非常满意。男主人还极力邀请两位客人去参观他的书房。

“这是我最喜欢的屋子,你们觉得怎么样?”书房里排得满满的,家具是用深色木料制成的。凯茨也不禁夸奖起屋里的摆设来,哈维先生满意地笑了。她连忙乘机作自我介绍:

“哈维先生,我叫凯茨,是百科全书组织专门调查销售情况的。可不可以问几个问题:今天您用支票付费,可去年您为什么要用现金支付?”

“对,去年那些书是1900镑。”

“我是不是问得太唐突了?可是我认为,像您这种身份的顾客,平时是很少用现金支付开销的。”

哈维说:“我知道,实际上这只是巧合。当时我刚卖了詹妮弗的写字台,买主支付的是现金。与其第二天早晨去银行跑一趟,还不如就此把钱付了。”

谈话就这么进行下去,凯茨的直觉告诉她,哈维没有问题。再说他年纪大了点儿,支付的现金又远远不止1000镑。

更主要的是,哈维先生一直活得好好的。

汤姆林森提到还要去拜访别的顾客,两人起身告辞。

阿瑟·邓恩是个小个子,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他下身穿一条灯芯绒裤子,衬衫外面套一件羊毛衫,看上去像个体育教练。

二人进屋在邓恩对面的一张床上坐下。邓恩解释说:“我买任何东西都用现金支付,从不通过银行。当然我从不把钱放在这儿。我在城里有个保险柜。”

凯茨打量着这个小个子男人,看来这次还是一无所获。

9点刚过,两人高开了阿瑟家。汤姆林森再次建议去喝一杯。她说,自己约好和男朋友10点见面。说到这儿,凯茨突然改了主意,她同意先去喝一杯再说。

汤姆林森告诉她,明晚的调查取消了。

“我和斯摩尔太太约好了,当时她丈夫不在家。今天她打电话来取消了这个约会。去年就在他们买书后的两星期,她丈夫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她也完了。原以为她丈夫会送点儿钱过去,可至今无音信。”

“那笔订书款有多少?”

“1050镑。”

“能把她的地址给我吗?”凯茨问。汤姆林森递给她一张条,趁机抓住了凯茨的手。凯茨把手抽回来,对他冷冷一笑。

“就是说,明天晚上咱俩都没安排。”他道,“我们可以……”

“谢谢你,帕特里克,可是这没门。”

凯茨没有忘记,晚上比利·廷格尔还要上她家去。比利说要到半夜才能干完手里的活儿,再说既然是比利,让他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凯茨不紧不慢地开车回家。

她驶进因科曼街时已经是9点55分了。街上一片漆黑,只有三盏路灯凭借微弱的光徒劳地与黑夜抗争。她开得很慢,在街上走了个来回。路边只有几户的灯光从窗缝里透出几道亮光。

她停稳车,发现自己家门口的矮墙边坐着个人。是比利在等她。他的头倚着墙,一副很疲倦的样子。凯茨有点儿内疚,人家给自己帮忙,自己却这么晚回来。

“真对不起,我来晚了,比利。”她一边锁车一边回头道。比利没有应声。“嗨!比利!”她走到台阶前,“我说对不起,听见了吗?我有个……”

比利没有反应,不对,他好像根本就没在听她说话。这家伙看来是睡着了。“比利,你这家伙,是不是和莫伊拉玩累了?”

突然她说不下去了,比利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有点儿不太对劲。仔细一看,只见从比利的头顶到面颊有一道血迹。一股冷气袭遍了她的全身。

    

36

凯茨忙把提包放下,伸手去摸比利的脖颈,幸好脉搏还在跳动。比利的心脏跳动得实在而有规律。她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长出了一口气。

比利穿着便服,凯茨摸遍他身上的口袋找到了对讲机。她接通总机,要求无论如何要找到布莱克赛和麦金尼斯探长。“还有,赶紧来一辆救护车,廷格尔需要急救。”她补充道。

比利总算幸运,还没有等凯茨采取一些力所能及的急救措施,街上传来了警笛声。伴随着忽闪的警灯,救护车、巡逻车陆续出现在因科曼街上。

比利刚刚苏醒过来。凯茨不停地和他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怕他会再次迷糊过去。她心里内疚极了。

她边说边用手抚摸着比利的头发。比利抬了抬眼皮,嗫嚅着说:“是谁在摸的我脑袋?别动。”

凯茨笑了,笑容很短、很不自然。她还在唠叨:“比利,听说你和莫伊拉越来越像一对儿了。你还戒了烟,简直是焕然一新。所有的女孩子都觉得你不错。”

比利哼了一声:“上帝!凯茨,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她紧紧攥着比利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有人用手电照了照比利的眼部,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没什么问题。比利头上的伤口被贴上了胶布,看起来比先前强多了。凯茨迫不及待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比利说话的速度很慢,思路却很清晰:“我记不太清楚了,凯茨。我是9点50分到这儿的。我走上台阶,发现楼上亮着灯。我想你在家,就按了门铃。门开了,我一下子被人推到墙上。我吃了一惊,没反应过来。我好像骂了那家伙几句,然后他就揍我。”

“你说是个‘家伙’,你肯定吗?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不,没看见。一束强光照在我的脸上,我什么也看不见。这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

“可是你肯定那是个男的吗?”

“的确没错儿。”

“干得不错,老兄,谢谢你。”

比利要被送走了,人们把他抬起来,发现他一只手里攥着一样东西:一块黑色塑料片。

“这是什么?比利?”凯茨问

“什么?”

“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比利看看自己的手,仿佛那只手不属于他似的。那是一块圆形的黑色塑料片,质地很硬,他把它翻了个个儿,举到眼前又放下。显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它为何物又从何而来,凯茨把它接过来,放在自己的提包里。救护队抬着担架走下台阶,把比利送进了救护车。一辆轿车驶过来,下来的是雷德警探。他旁边那个高大的身躯,一看便知是总督察布莱克赛。凯茨心里一惊,觉得自己可能要有大麻烦了。

救护车穿梭于闪烁的警灯间,缓缓开走了。雷德警探和一个开巡逻车的警察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把车开出了因科曼街。

凯茨朝街上望去,即使隔那么远,她还是能借助昏黄的街灯,看见布莱克赛神色严峻,正在思考什么问题。她这才想起,比利来这儿是为了给她送案件材料,这下自己又要被人抓住小辫子了。她四下看了看,可是附近什么也没有。

凯茨若无其事地在比利呆过的墙边坐了下来。这才看见,那些材料果然在。她转过身,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在暗暗祷告,呆会儿千万别下雨。这时,布莱克赛大步走了过来。

他身材高大,却动作敏捷,凯茨猜想他以前可能当过运动员。“你就住在这儿?”他问。她点点头。“那好,咱们进去谈吧。”他指指门,凯茨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刚进门厅,屋外传来了停车的声音,仿佛在告诉他们“我来了”。凯茨特别希望来人是麦金尼斯,想回头却又不敢,布莱克赛正走在自己身后。只听见屋外传来了说话声。

说话的声音近了,听起来像是瓦莱丽。凯茨觉得处境尴尬。她慢吞吞地掏着屋门钥匙,布莱克赛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她终于掏出了钥匙,寻思着找话说:“我可以沏些茶,要是您——”话到一半,她愕然了。

“弗拉德?”总督察把她推到一边,走进房间。他动作粗暴,凯茨简直要掉下泪来。“他妈的!”只听他咒骂了一句。看到房里的情景,凯茨真想大哭一场,可还是忍住了。

过去在抢劫现场,她总是听到一些女性受害人讲,被抢劫的感觉简直像被强暴一样。现在,凯茨体会到了其中的意味,自己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屋子里倒是没有一片狼藉,也没什么财产损失。可使她难过的是,她分明觉得有人侵犯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地方。

布莱克赛在一旁说着什么,可她什么也没听见。只见火炉边的墙上被人用红颜色涂了个大大的“SLUT(婊子)!”布莱克赛朝楼下喊了几声,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凯茨回头看看那些玩具小猪。它们全被撕开了,木棉的羽绒撒得到处都是,连它们的眼睛都被挖了出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对这些玩具小猪下如此毒手?

她走进卧室,这里也没能幸免。浴室镜子上被人用口红写了个“SLUT”;床头贴了一张色情画;自己的内衣散落在床上。床上湿湿的,分明是精液的味道。她想吐。

麦金尼斯的声音从外屋传来。他走进卧室和总督察打了个招呼:“你好,诺曼。”

“你好,汤姆。”布莱克赛说,“弗拉德这里遭劫了。廷格尔也受了伤,已经送医院了。不过伤得不重,很快就会好的。”

“你没事吧?”麦金尼斯问凯茨。

“我很好。家是没了,可人总算没事。”

“廷格尔上这儿干什么来了?”麦金尼斯问

还没等凯茨开口,布莱克赛先回答了:“我猜是来送案件材料的。刚才有人从地下室那边的花园里捡到了那份材料。”

“弗拉德,你干的好事?”麦金尼斯道。听得出他很不高兴。

“长官,不要怪廷格尔,我告诉他这是得到您允许的。”

“我是允许,可问题不在这儿。是谁让你这么晚了把他叫到这儿来的?你知不知道他已经连续工作了14个小时!”

“真对不起,是我不对,长官。”

“好吧。”他语气生硬。

凯茨感到两腿无力,特别疲劳。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刚坐下,她马上意识到床上令人作呕的狼藉样儿,便往墙边靠了靠。

“长官,我有话要说。”她看看麦金尼斯,又看看布莱克赛,“昨天,就在外面这条街上,有人袭击了我。”

“什么?”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我被打倒在地,有人用利器打我。当时我怀里揣着个纸卷,没受什么重伤。”

她看见麦金尼斯的眼神很特别,一副既生气又怜爱的样子。

“从身上的肿块来看,袭击我的人手里拿的是个尖头的利器,但并不锋利。看来比利·廷格尔今天晚上救了我一命。三个星期以来,我一直感觉不大好。”

“你什么时候去医生那儿?”布莱克赛问。

“我要休息五天,已经安排好了在下星期一。”

“不行!”麦金尼斯插了进来,“弗拉德,你听着,明天一早你去我那儿。你得在休息之前先看看医生,这是命令!”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主意已定,弗拉德……”他脸红红的,手攥成了拳头。过了一会儿,他的拳头松开了,转向布莱克赛:“谢谢您这么及时地赶到这儿。弗拉德警探的所作所为,我有责任。明天上午咱俩找个时间谈谈怎么样?”

总督察表示同意,时间定在10点钟。

凯茨坐在床边,她隐隐感到麻烦大了。这几年当警察的经历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

布莱克赛走了,临走时向凯茨使了个眼色,凯茨浑身无力,就像刚打完仗那么疲惫。

“行了,弗拉德。”汤姆·麦金尼斯的语气恢复了平和。他示意其他人离开屋子,“现在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站起身跟着麦金尼斯走进客厅。他扶着她的肩,让她坐下:“今天晚上你睡哪儿?”

“我……我不知道。”她看看周围,觉得很委屈。

“你的男朋在哪呢?不能上他那儿去吗?”

“他不在。”

“你没有那儿的钥匙吗?”

“没有。”

“你能肯定他不在吗,弗拉德?”

“十有八九。要是他在家的话,也只是刚到。”

“打个电话试试。”

“还是不打好。我不想去他那儿过夜,尤其是现在。”

“尤其是现在?”麦金尼斯没有得到回答。他自己想了一会儿,走进厨房,“你有威士忌吗?”他问。

“没有,都让他喝了。”

“我那儿倒是有。”他说。

他们驱车来到麦金尼斯的寓所,从客厅可以看见皮埃尔广场。

麦金尼斯的寓所不大,屋里摆放着深色家具,其中最新式的算是维多利亚时代后期的作品了。书架上摆满了一些有关法律和犯罪的老书。打蜡的地板上铺着地毯,墙上挂着一幅19世纪的油画。

屋里弥漫着蜂蜡和书页的味道。凯茨想像要是在晴朗的夏日,拉开窗帘,这里的风景肯定别有风味。可是此时此地却只有昏暗、凄凉。

“来点威士忌?”麦金尼斯问,凯茨如梦初醒一般,点了点头。

麦金尼斯问她下一步的打算。她咽下—口酒道:“我想,得逮捕托马斯·瓦莱丽,长官。”

    

37

这句话一出口,凯茨长长舒了口气。心里说不上是难过,还是什么别的滋味。麦金尼斯看出她的情绪变化,把酒瓶递了过去。她不假思索地倒了满满一杯。

“瓦莱丽和前三桩杀人案都有关联。他拿不出不在现场的证明,而且在比奇曼被害那天晚上,他就在离那儿不到5英里的一家旅馆里。不但如此,他还因某种原因和杰里米·阿沃卡多有联系。约翰·戴维斯从阳台上坠落而死那天晚上,他也拿不出充足的不在场的证明。”

麦金尼斯坐在一把高背椅里,双手捧着酒杯,身体向前倾,专注地听着。

“昨天我被人袭击后,瓦莱丽立刻就赶到了。他把我弄进屋,千方百计想送我去医院,可是我不想去。他走了以后,我接到了几个奇怪的电话。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那儿占线。可他却说自己不在家。”她顿了顿。

“接着说。”

“我觉得瓦莱丽大可疑了。他没有不在场证明;离案发现场那么近;他和涉案人中的两个有关系。而且,他的年龄正好和“福尔摩斯”提供的材料吻合……”

“凯茨,所有这些都不确切,你没有真正原始证据。”

“我知道。可是,这些都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积累起来的印象。就拿我第一次碰到瓦莱丽来说,他对乔治·伯恩利的事特别热心,简直可以说是太热心了。他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格里格夏,可自己却说不认识那个地方。一星期后,我们驾车去密得赫斯特,他又说那里离格里格夏很近。”

“也许他是到了那儿才知道路的。”

“可能是。”

“可是为什么非要逮捕他呢,凯茨?”

“确切地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必须抓住他。”

麦金尼斯往前挪了挪:“女人的直觉固然灵敏,凯茨。可是你难道不觉得我去向布莱克赛汇报时应该谈得更详细一点儿吗?”

“我不是在谈直觉,我说的是证据。等托马斯被逮捕归案了,我再谈直觉的事。”

“这是什么意思?”麦金尼斯问,

“我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解释。”

“我可清楚得很,以谋杀罪逮捕一个人,得拿得出实实在在的证据。”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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