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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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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荆井才像是从梦中醒来。他冲下舞台,一眼瞥见秦鸣,抓住他问:“这场观众的资料呢?快点给我。”
秦鸣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我就要离开魔术团了吗?资料怎么可能还要我负责?”
荆井转而去找房路:“房兄,这场演出的观众资料呢?”
房路反问:“你看观众资料干什么?”
荆井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原因。有结果的时候,我会说的。”
房路没有再说什么,取来一只皮箱递给荆井:“资料还没有录入电脑,你自己翻吧。”
荆井没有等魔术团的人收拾好道具一起离开,连演出服都没有换,就悄悄躲开层层包围的媒体,从洗手间的通道离开,打车回到柳泉宾馆。
几千份观众资料,荆井翻到眼痛手酸。直到最后一张资料翻阅完毕,都没有找到袁青朵的。荆井颓然跌坐在地板上,用手重重地敲着脑壳。他想让自己明白:袁青朵已经死了,死在阳城,死于车祸。她不可能死而复生,没有人可能死而复生。
打电话给陪杜柏去医院的助手,助手说杜柏刚刚做完手术,还未苏醒。荆井要求助手杜柏一醒就立刻通知自己,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无论是什么时候,都要在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他太想听到杜柏昏迷前没说完的话了。
“因为……因为……我哥哥他一直都很喜欢文澈……”
荆井烦乱之中点燃一根烟,却没有抽一口,只在烟雾缭绕中怔怔出神,就那样在地板上呆坐了整个后半夜。
这段时间,他无法想象在房路的房间里,又上演了一番怎样惊心动魄的场景。
夜深人静,也许荆井听到了一些什么,但那些声音似乎又很遥远。因为这一切与他原本有关,却又与他不再相关。
第55节
柳城的演出结束后,水夜跟着房路回柳泉宾馆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房路见水夜默然无语、怅然若失的样子,低声说:“来我的房间。”
水夜茫然地跟着房路走进他的房间,一眼看到地上放着两只木箱。木箱封得很严实,钉了铁钉,连接处贴满透明胶带。
水夜哆嗦了一下。她知道这木箱里面装着什么。那是樊冰和杜松。严格地说,是樊冰和杜松的尸体。
房路想干什么?莫非?……
水夜正惊疑不定,房路已经将门反锁好。他不会再犯上一次的错误了。他对水夜说:“你在这里别走,替我把好门。那两个人我要处理一下。”
房路说得轻描淡写,水夜却听得惊心动魄。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袁青朵跟她描述的场面:清脆的刀声,淋漓的鲜血,残碎的断肢,狰狞的头颅……水夜惊恐地看着房路,向后退了一步:“房总,你放过我吧!”
房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现在是大热天,房间里虽然有空调,但尸体很快就会腐烂。何况我们的住所并不固定,这尸体会给我们带很大的麻烦。”他看着水夜苍白的面孔,又说:“你放心,你只是坐在房间里就行,我会在洗手间操作一切,你想看都看不到。”最后半句话是想开个轻松点的玩笑,却连自己都没有觉出有任何可笑之处。
见水夜还在犹豫,于是房路又说:“我知道选择你很不合适。但除了你,还有谁能够去相信呢?秦鸣已经够让我恼火了,荆井虽然是自己人,但他如果联想到我是如何处理文澈尸体的话,非把我剁碎了不可。水夜,你就帮我这次吧,如果你不在这里,我可能……可能根本就没有勇气做完这一切。”
水夜终于对着房路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以前看似有着钢铁般的身体和冷酷意志的房路,此刻竟然是这么脆弱。这个男人的内心是善良和柔软的,只是一直被坚硬的外壳所包裹,让人一直误会至今。
真的误会他了吗?这样一个人,真是杀害袁青朵的凶手吗?
房路将电视机打开,声音开得很大,然后把两只木箱拖进洗手间,紧紧关上门。
水夜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便坐在床头,拿起遥控器,下意识将电视机的声音又开大了一格。但她内心仍然惊恐万分,觉得冷,关了空调,仍然冷。水夜不禁将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最后连头都蒙住了。
尽管电视机的声音很大,又蒙了被子,水夜还是听到了刀砍在骨头上的声音。“喀嚓,喀嚓”,可是水夜搞不清楚这声音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的幻觉。这个时候,她真有点佩服袁青朵了。袁青朵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只身敲开了房路的洗手间。并且,在看到了那一幕骇人的场景之后还能用常人莫及的速度逃走。
而卫生间里,房路已经累得快要虚脱。这一次是两个人,并且他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大不如从前,所以几乎都撑不下来了。
食人鱼傍晚的时候就送来了。这次多了几条,而且装食人鱼的铁箱子更大。大汗淋漓的房路将碎尸一点一点放入铁箱中,看着它们在片刻之后变成白骨。
一对曾经相爱的人,他们的骨头不分彼此地被装在木箱里。他们的灵魂在哪里呢?
灵魂所在处,恩怨是否还在?
用铁钩捞上来最后一块白骨的时候,房路手腕酸痛,手一松,铁钩跌落在铁箱里。房路下意识在水面上一抓,却不料一只鱼头冒出了水面。
锋利的牙齿狠命向房路的手掌咬去,就像去啃食那些残肢断体一样。而同样是人肉,这一口是比无新鲜的。房路疼得惊呼一声,一甩手,想甩掉食人鱼,却不料食人鱼没有松口,这一甩,竟然将一整条食人鱼从铁箱中甩了出来,而食人鱼锋利的牙齿还咬着房路的手掌。
房路大惊失色,用另一只手去拽这条鱼,但扯了两下没有扯掉,鱼反而咬得更紧了。情急之中,房路将被咬住的右手往墙壁上猛然击打。几下之后,食人鱼终于被敲得昏死过去,嘴一松,“啪”地掉在了地上。而房路的手掌靠下处被食人鱼锋利的牙齿连皮带肉咬掉一大块,整只手都是鲜血淋淋。
房路忍着剧痛将那只昏死的鱼扔进铁箱里,用马桶刷将滑进铁箱的铁钩弄上来,又用铁钩把最后一块白骨捞上来,然后心有余悸地将铁箱盖封紧。
捂住血流不止的右手,房路从洗手间走出来。
门外的水夜已经像是等了一个世纪。虽然盼着房路快点出来,但看到房路出来,还是猝不及防。前面的房路像是在血水中捞出来一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水夜从床上跳下来,才发现房路的右手在不停地流血。水夜问:“怎么受伤了?我让刘护士来看看吧。”
刘护士就是来这里照顾水夜的那个漂亮的小护士。本来还有一名医生,这两天水夜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已经离去,只留下了这个护士。
房路说:“你先用毛巾帮我包扎一下,我洗个澡换件衣服再去找刘护士。我现在这个样子,能把人家吓个半死。”
水夜想想也是。不过房路在卫生间里分尸弄得满身是血可以想象,受这么重的伤就匪夷所思了。她刚想走进洗手间帮房路拿毛巾,手还没有推开洗手间的门就陡然停住。
洗手间里此刻会是一幅怎样的场景?大概比她想象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房路明白水夜的想法,于是叫她让开,自己走进去把毛巾拿了出来。
水夜手脚麻利地将房路的手包好,然后房路说:“你先走吧,让刘护士去你的房间里等我,我收拾一下就去过。”
半小时之后,在水夜的房间里,刘护士已经帮房路将伤口处理好离开。用了药之后,伤口不算太疼了,但房路的脑门上还是不停地往外冒汗。
水夜忍不住还是问:“房总,你的手是怎么受的伤?”
房路说:“我刚才没有骗刘护士,真的是食人鱼咬的。不过,可不是为了研究魔术,是为了让那两个人永远消失。”
水夜脑海里出现一幅食人鱼啃噬尸体的场景,顿觉一阵恶心,不敢再去想。她沉默了片刻问:“房总,那一晚袁青朵看到的,就是刚才你房间里那样的情景吗?”
房路一愣,慢慢地点头:“是的。那个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闯到了我的房间里。不过,也是被吓得不轻。她是怎么跟你说的?”房路问着,竟然饶有兴致地看着水夜,似乎真的想知道些什么。
水夜说:“她被吓坏了,躲在房间里都不敢再出来。她把你当成杀人恶魔了。”
房路似乎觉得水夜的说法很好笑,脸上居然掠过一层笑意。水夜却一脸严肃:“你为什么不跟袁青朵解释清楚,却找到了她,把她杀人灭口?”
房路脸上的笑意换作了惊讶:“我没有杀她!你一定是知道她出车祸的消息了吧?那与我是无关的。你应该相信我。”
水夜凝视着房路的脸,一脸的沧桑掩不住真诚,水夜那一刻愿意相信她是又一次误会他了。如果眼前的房路跟荆井和文澈一样,都是好人,也许一切都相对简单了!至少她在魔术团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但想起了文澈,就想起了房路对文澈做过的那一幕。他在文澈死的前夜强暴了她!这一段时间,房路对水夜过分的好几乎令水夜淡忘了这件事。而就算房路没有做过别的坏事,仅凭这一点,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如果荆井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恨死房路的!实际上,她知道,他早就恨死房路了。
心中突然对房路又充满了戒备。房路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坐在沙发上,点一根烟,缓缓地抽了几口,忽然说道:“实际上我一直在找袁青朵。只是我还没有真正找到她,她就出事了。你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吗?”
水夜心中一动。袁青朵真正的身份?也许这就是袁青朵杀死文澈的原因?她急问道:“房总,你告诉我,袁青朵究竟是什么人?”
房路哈哈一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青城市圆梦中学语文老师,你作为她的同事,怎么能不知道呢?”水夜没想到房路竟然这么回答,一时无语。房路说:“我得走了,你好好休息。所有的一切,你迟早都会知道的。”
第56节
荆井、房路、水夜都是一夜未眠,因此第二天早上反倒是睡不醒,接近午餐的时间才起床。按照惯例,他们三个人仍然在一起吃午餐。
话题围绕着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杜柏身上。杜松临死前承认是自己杀了文澈太过古怪了,相比荆井的震惊,房路的震惊更甚。荆井起码知道文澈是被人杀死的,只是一直在调查凶手,但房路因为在文澈死亡前夜假意强暴了她,所以一直对文澈是自杀深信不疑。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杀人凶手,他当然是急于知晓真相,如果文澈真的是杜松杀死的,那么房路一直以来背负的罪责便可以大为减轻。
可是负责在医院守候杜柏的助手不断给出的消息都是杜柏仍然没有苏醒,所以真相在无法揭开之前,每个人都在承受着煎熬。
因而魔术团推掉了一切媒体的采访,在柳城依然保持着相对的低调。魔术团在国内的名气已经很大了,所以在任何一个城市的门票都可以在演出之前销售一空,只需要剧场方面进行常规的宣传就能够达到很好的效果,保持低调并不影响魔术团的正常收益。
晚饭的时候,水夜推说自己的身体不舒服,没有跟荆井和房路一起吃晚餐。荆井回房的时间尚早,想到水夜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决定去看看她。
敲了几下门,无人应答。荆井猜测水夜大概在休息就准备退出,但他忽然发现,水夜的房门并没有锁上,自己敲门的推力不知不觉令房门开启了一道小缝。
荆井心中一紧。他知道水夜行事一向谨慎,怎么会不关房门睡觉呢?加上刚才敲门的时候水夜并没应声,因而急切中将房门推开,想进去查看一下情况。
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团,荆井借着走廊射进来的光线隐约看到床上一个女子的背影。那女子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
“水夜!”荆井对着那女子的背影叫了一声,女子却不应。荆井的心陡然狂跳起来,他担心水夜的安危,走近一些,并且打开了灯。
灯光下,那女子猛然转过身来。竟然不是水夜!当荆井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之后大骇,一时之间呆立在原地。
那女子身材修长,黑色长裙,鬈发柔媚,一双杏眼盯住荆井,厚厚的嘴唇紧紧抿着,却不是袁青朵是谁?![汶网//。。]
尽管直觉里一直认为着袁青朵还活着,咖啡厅那一次爽约之约就是证明。但报纸上白纸黑字岂是儿戏?人死了竟然真的可以复活吗?
荆井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活生生的袁青朵,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水夜呢?”
袁青朵微微叹了一口气:“水夜走了,不会再来了。”
荆井的心猛然沉了下去:“她去哪里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袁青朵似笑非笑:“看来你很关心她。你爱上她了吧?”
荆井又上前两步。若不是袁青朵是女人,荆井一定会揪住这个人的头发,拉到墙角,然后把这个人心底的秘密一点一点都挤出来。
袁青朵坐直了身体,语气平静地说:“荆井,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聊一聊,可是那个讨厌的房路一直都在碍手碍脚。上次在咖啡厅,幸好我出来上洗手间,看到你们俩进来,所以才在你们进包间之前悄悄走掉。我也不好再约你出来,倘若房路再跟着你,我可就不会那么幸运地脱身了。”
荆井冷冷地问:“你害怕房路吗?你为什么害怕他?”
袁青朵脸上浮起嘲弄的神情:“我不是怕他,我是不想见他。那个人太恶心了,我一看见他,就会想起他把你的那个女人剁碎的情景,就想吐。”
荆井的呼吸急促起来:“什么?我的女人?是文澈?你看到什么了?”
袁青朵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房路是怎样处理文澈尸体的。好了,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荆井却更激动起来:“文澈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对她下毒手?”
袁青朵像是没听明白荆井的话:“你说什么?我对文澈下毒手?”
荆井说:“我不想跟你拐着弯说话。在云城,文澈去你那里的时候,你送了文澈一袋茶叶,是这样吗?”
袁青朵点头:“对啊,她说喜欢喝绿茶,这一点跟我很像,我觉得我们很投缘,就送了她一袋绿茶让她尝尝。怎么了?”
荆井说:“你在那茶叶里放了氰化钾,文澈喝下半杯就……就死了。然后你为了掩饰你的罪行,将她吊在天花板上,让我们都以为她是自杀!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文澈是你杀死的,我这一次不会放过你的。”说着,想起了什么,反身将门反锁上,并挂上了锁链。
袁青朵却不以为然:“你一定以为你自己很聪明。其实你根本就是自以为是!那一天文澈死的时候,我就站在离化妆间不远的走廊尽头。我知道是谁杀死文澈的。我一直想找你说明真相,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你想,文澈如果是我杀的,那我为什么不跑得远远的……”
荆井“哼”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达到目的!你还要杀死水夜,或许,你杀死文澈或者水夜都不是目的,你真正的目的就是……”说到这里,荆井用凌厉的眼神看着袁青朵:“你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杀死我!”
袁青朵似乎被荆井的话震住了,又或者没有明白荆井说的是什么。她用怔怔的目光看着荆井,那目光忽然柔和了许多,语气也柔和下来:“我不会杀你的,荆井,我不会的。”
荆井忽然被袁青朵的目光和语气迷惑起来。为什么她的脸这样熟悉,为什么?
记忆的道路上总是有一堵墙,阻挡着一切探寻的企图。
荆井吐出一口气,因为这奇特的感觉,语调也缓和了一些:“那你告诉我,是谁杀死了文澈。除了你,还会有什么人?”
袁青朵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就是你们魔术团的助手,叫杜松。”
荆井呆了呆,然后摇摇头:“你骗我。人都已经死了,死人无法为自己辩解。”
袁青朵说:“那一晚《妖手》开始前,我退了场,转到了化妆间的走廊。你知道,我不喜欢看《妖手》那样血腥的场面,所以走开。后来,我看到文澈一个人走进了化妆间。因为我那天刚认识了文澈,有一场谈话,所以我就在那里等着她出来。可是,我再也没有能够等到她出来。后来,演出结束了,我看到你们破门而入,再后来,我看到一只木箱从剧场抬出,运回你们住的地方。”
荆井说:“你的意思是,你就在外面站着,并没有进入化妆间。那你怎么能认定谁是凶手?”
袁青朵说:“我肯定。因为在文澈进入化妆间之前,我亲眼看见一个人走了进去,那个人就是杜松。”
第57节
荆井虽然对袁青朵的话极为震惊,却仍然摇头:“可是,文澈不是吊死的,她是喝了有毒的绿茶死的,她的绿茶就是你给她的!”
袁青朵站了起来:“绿茶确实是我给她的,但我并没有放入毒药。我怎么会给文澈有毒的绿茶呢?如果你不小心喝了,不也没命了?我说了,我是不会杀你的。”
荆井问:“那你说,你为什么不会杀我?你到底是谁?”
袁青朵微微一笑:“你们魔术团神通广大,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呢?我看了三场魔术,每一次都留下了我的真实资料。”
荆井没再说什么,只是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张报纸,展开,递给袁青朵。
袁青朵看了两眼,满不在乎地将报纸扔给了荆井:“这个人不是我,他们弄错了。”
荆井本来以为袁青朵看到报纸会有很强烈的反应,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他疑惑道:“弄错了?怎么会弄错呢?”
袁青朵说:“我这次出门,碰见过两次贼了。上一次是小偷,偷走了我的手机。这一次是个女贼,偷了我的钱包,里面有我的身份证。所以死的这个人,一定是那个女贼了。她死了也罢,还连累上我,这件事真是麻烦死了!”
荆井愕然。他起初觉得是袁青朵在骗他,再想想袁青朵的话也不无道理。事情是这样的可信度,远远高于什么袁青朵死而复生的无稽之谈。
荆井又问:“那一次你约我去咖啡厅,就是想告诉我是杜松杀死了文澈?”
袁青朵点头:“是的。我不想你蒙在鼓里。水夜一定告诉过你了,文澈死的那天我们见过面。看她当时的状况,绝对没有寻死的迹象。虽然房路强暴了她,但她还不至于……”
“你说什么?”荆井大叫一声,“房路他,他怎么样了文澈?”
袁青朵不疾不徐地说:“房路在文澈死的前一天,强暴了文澈。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一天应该是文澈的生日。”
荆井整整有好几分钟没有说话。那几分钟对他来说,山崩地裂也不过如此。他没有听清楚袁青朵接下来说的什么。而袁青朵还在继续说着:“我当时答应文澈了,永远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但她已经死了,所以我也不想瞒你,也让你看清楚房路的真实面目。文澈当时告诉我,出了这件事,她不会嫁给你了,但她绝对不会离你而去。哪怕你娶了别的女人,她也永远守在你身边,做你永远的妹妹……”
等荆井清醒过来时,袁青朵已经走掉了。荆井甚至不知道袁青朵是什么时候走的。似乎她正在自己耳边说着话,忽然就没了。清醒过来的荆井冲出水夜的房间,直奔房路的房间,发疯一般地敲门。
房路打开门,见荆井神情异样,两只眼睛像兔子一般通红。房路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荆井已经冲进来了。他不由分说一拳打在房路的脸上。房路根本没想到荆井会对自己大打出手,猝不及防,眼前顿时一黑,险些仰面摔倒。房路还没得得及抵挡,荆井第二拳又到了。房路又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没有躲开荆井的拳头,拳头正打在他的下巴上。
荆井就像疯了一般,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房路身上。房路嘴里喊着:“小井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并用双手护住头部脸部等要害部位,躲着荆井的拳头。但房路没有还手,一直到荆井打得没有了力气,动作渐渐迟缓,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荆井一边喘气,一边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就像是房路夺走了他心爱的玩具。
鼻青脸肿的房路摇摇晃晃站起来,抱住了荆井:“你怎么了?你把你房兄打了一顿,心里好受一些了?”
荆井缓过劲来,一把将荆井推开,又是一拳打在了房路的脸上。
这一拳打得非常重,房路的鼻子嘴巴一齐往外冒血。荆井高声说:“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房兄!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跟你呆在一起!荆井魔术团将不再存在,我们各走各的路吧!”说着,大步走出房间将门摔上。
房路用手背抹了抹脸,一手的血,袖子也染红了。他想去追荆井,站起来却感到一阵眩晕,又跌在地板上。他伸手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虚弱地说:“刘护士,请你来我的房间一趟。”
荆井一边走出柳泉宾馆一边哭,夜幕早已低垂,偶尔有一两个过路的人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英俊男人在哭,都不由多看几眼。荆井却是旁若无人,盲目地走着,却感觉天下之大,无路可行。
夜风吹来,不算很凉,但已经将荆井的心降到了冰点。他绝对没有想到,平日里一派绅士模样、貌似不近女色的房路竟然会去强暴文澈。原来一直以来,所谓的父亲遗命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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