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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的失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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鄣悖铝性谧约旱墓ぷ魇摇!

“哼,那应该是《黑蜥蜴》才对!”甲斐显露出毫无兴趣似地反唇相讥,“这样看来,有关这次事件的其相,你心里已经有谱了?”

“没错!若能完全漠视一切心理因素,是可以提出某种假设……”

“怎么?好像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没关系,你就把这次事件当作纯粹的侦探小说。”

“漠视一切心理因素……”

“正是这样。事实上,你在阅读小说之前,就已经完全掌握了每一位登场人物的私人性格,配合这一点,应该不至于无法思考出引导解决的方法吧!”

“恩,重点就在这里。如何都让我无法释怀的是……”盘腿而坐的曳间前倾身子,“你刚才说过,我们的行动简直就像是绕着那部小说打转!但是,我并非这样!还有,我觉得奇怪而又不得不拘泥的是,如果这次的事件是因为《如何打造密室》而进行,那所有的一切都很自然可以被接受,而你刚才所说的也证实了这件事。在这次的事件中,如果采取心理学的推理方法,无论如何都会陷入迷宫之中,所以应该将此视为虚构的侦探小说,也就是说,我们此刻存在的世界是虚构的,只好将《如何打造密室》的虚构部份和现实部份互换。如此思考之后,你刚才所说的话就等于补强了奈尔玆小说的现实性。”

“嘿嘿,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跟那些嘴里说着‘虽然与你无关,但神一直在守护着你’的新兴宗教同样的口气,不是吗?你想提倡《如何打造密室》教派,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对此是一无所知。”甲斐吞云吐雾反击道。

但曳间仍维持凝视对方的姿势不变,搔搔头发。“哈哈,我被你将了一军哩!但我并没打算要那样力挺那部小说!我甚至还感受到那部小说里的不祥事物。那部小说的意图之一,当然是要将现实与自己创造出来的人造世界相互转换,而其中的搭配相当巧妙而且强韧,所有人都一一深陷其中。事件发展至此已经很无奈了,大家的行动又以小说为中心,一心一意想让小说成立,看起来就像透视图。坦白说,我对这样的构图搭配很反感,所以就尽量控制自己提出漠视心理的问题,而只提出单纯的机械性假设。”

“哦?这么说,你也对那部小说不太有好感?”甲斐放下翘起的二郎腿。

“不,也并非那样。该怎么说呢?我非常喜爱奈尔兹小说中包含的那种毒性,我想,大家应该也一样吧!这一点也很矛盾。奈尔兹小说中的毒性会吸收读者心底的毒性,更加发挥原有的剧毒。我并不清楚奈尔兹自己是否知道,但他的小说确实有如此凶恶的本质。”曳间热切地说着。

“恩,就像美丽盛开的樱花树下,泥土中也会埋有尸骸的幻想吗?以结局而论,我们都无法超脱奈尔玆设下的陷阱。这就是他可疑之处。如此一来,杀害真沼、搬走尸体的凶手,或许也是在奈尔玆小说的诅咒之下做出那样的事来……什么都没关系,你就说说看吧!说出你的假设。”

“恩,既然如此,也只好在奈尔玆的手掌中,像孙悟空一样乘觔斗云随处横行了……对了,你还不清楚奈尔玆小说的最新内容吧?其中也提及寻找华生的情节,也就是说,似乎与寻找凶手不同,而是以谁受骗为主题的侦探小说,意指这次的事件也是这样。”

“莫非我们都是是共犯?”甲斐立即反问。

曳问微微一笑。“好像是。”

“但这么一来,故事又会如何发展?是事件本身属于虚构吗?曳间,你该不会也和那些人一样合起来骗我吧!”

“怎么可能!”曳问摇头,“我并不打算采用那样的观点。若是闹剧,那还差不多。但我只对假设现实中发生杀人事件然后追求解决方法感列兴趣,所以,如果是以上次羽仁的‘地毯式搜查法’……”

这时,光线忽然从房间里消失。

甲斐一方面惊讶于自己中了曳间施展的催眠术,同时又回头望向窗外,发现原因来自突然涌现的乌云。从西方天际,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瞬间便以恐怖的速度覆盖了整片天空。云层下形成深蓝色阴影,看起来好像泡泡膨胀般朦胧。随着天空仿彿被吞噬,可以看出云层不断地增加了厚度。

一定会马上落下雨滴!

才这么想,大粒雨滴就猛烈地敲打在窗玻璃上。紧接着,窗外已是天翻地覆的倾盆大雨了。

静静呆望的甲斐,注意到窗框霎时就被飞溅的雨水淋湿,只见他喃喃自语嘀咕:“可恶,该不会是暴风雨吧!”

他起身,走去关上窗户。锁上窗户的房间迅如黑夜,远处还传来隐约的雷声。

3。在玩具盒的坡道上

“是的,还剩下一点点。”杏子不知不觉这么说。

燃香的气味还残留一些。榻榻米上、墙壁上、梁柱上……她感受到的那种气息,是死心?或是不甘心?

杏子悄悄将视线移往像是初次见到一般的窗外。苦栋树强烈反射的阳光,越过像是隐藏在前方的低矮篱墙,那儿已经完全没有这一天的残影了。这让杏子感到很不可思议!难道这是无法理解之事吗?看着看着,一切景象充满了耀眼的亮光,令她不自觉地认为,那只不过是窗外光线的不规则反射罢了。

为十五周年水晶婚纪念而出门旅行的双亲送行,结果双亲都陷入了黑暗深渊,雏子现在大概也把自己关在二楼的房间吧?杏子叹了一声。这并非雏子的责任,她却认为是自己的罪孽。

苦栋树的轮廓看起来像白色复杂线条的集合,处处可见一片片的树叶有如锋利的刀刀股闪动光辉。这景象让杏子的烦躁更加无法抑制。原因何在?因为杏子当时曾经亲眼看到苦栋树滴落许多鲜血。

杏子无从知道,那到底是自己的血?或是姊姊他们夫妻的血?甚至是更意外的其他人的血?就这样,在即将进入八月下旬的某日白昼,虽然仅仅只在几次眨眼之间,但杏子的确亲眼目睹了清晰的影像。

或许,这是一种惩罚的形式!

——那孩子真可怕!

杏子的视线落在自己膝上。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落在杨杨米上形成白色的影子,杏子脑海里浮现昨日奈尔玆的背。

白皙的背。

像往常一样,杏子受到想飞车疾驰的冲动驱使。如果有发泄恶意的对象,她绝对会深深陷溺其中吧!

像往常一样,杏子开车带着奈尔兹前往汽车旅馆。对于葬礼才结束不久,竟然毫不在乎做出了这种事,杏子自己也感到惊讶。被剥掉衣服的奈尔兹,露出白皙纤柔的裸露身躯,杏子心想,简直就像剥了壳的杏仁。羞赧之色一直都在,或许奈尔兹本来就该具有这样的狼狈吧!随着她温柔的爱抚而愈加膨胀,想忍耐却不自觉地微哼出声,拚命抓住自己的感触。她非常享受这一点一滴的感觉。

让对方感到羞赧。

与其说是喜悦,对杏子而言,不如说她非常热衷这件事。正因为如此,所以她对这位少年,比和根户在一起时更全心全意地浸淫在猥行之中。

然后,她凝视颓然翻身背对自己的少年背部,整套仪式宣告结束。

昨天应该也是这样!

但是,那天不同。奈尔兹穿好衣服后,默默回报以恶作剧似的微笑,而且在杏子还不明白原因时,胸口就被对方用手戳了一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只是单纯孩子气的恶作剧就好了。但是,若非如此,那白皙的背部和那种表情的落差,就命她无法理解了。

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类似不安的感受,一旦开始膨胀,却与留不住的迫切感同时袭上心头,成了永远在自己身后追逐的梦境!

没错,应该不会是恶梦吧!

当时,突然之间,杏子眼前失去了色彩。

她惊讶地望向窗外,原来是阳光被遮蔽了。在昏暗的视野中,还残留着片段眩眼的残像。她试着眨动两、三次,但残像却相当固执地不愿消失。

——就快下雨了!

她直觉这样想。

站起身,从窗边抬头往上看。浪卷般的不祥乌云,似乎眨眼间就要覆盖整片天空。

——最好把晾晒的衣服收迆来。不知文子是否在楼上。,

杏子正要起身时,走廊上正响起电话铃声。杏子跟跆地步出房间。

拿起听筒,听到结巴的男人声音,是完全陌生的声音!

“喂、喂,请仔细听好。”

“恩……”

“今天十一点,请妳到中目黑车站,就是东横线的中目黑。明白吗?今晚十一点。”

“对不起……”

对方并未回应,说完后,立刻挂断。

放回话筒一段时间,不安的感觉缓缓爬上她的心头。脑海里的机械开始忙碌地旋转起来。会是谁呢?原因何在?

以为是打错电话的想法虽然试着打消不安的念头,却反而让她的不安随时间持续而增加。

她好像听见某处开始响起哗啦哗啦的激烈声响,但在霎时之间,又转变为恐怖的轰隆巨响环绕四周。原来,那是令人以为房子本身在咆哮的豪雨声。没多久,传来女佣文子仓惶从隔了一个房间的楼梯奔跑下来的脚步声。待脚步声远去后。雨势转剧的声音从放置电话的空间一直到正对面,巨大的声响完全包围了整条走廊。

简直就像一股强大的力量以声音的型态填埋了一切的空间,走廊上,从屋顶和庭院,甚至更遥远的天边传来的嘶吼争相交叠、狂泄奔腾,彷彿几十层的回音在回响。整体的单调巨响,不仅勾动了杏子的不安,也企图诱惑她进入朦胧的昏睡之中。

没开灯的走廊如黑夜般黑暗,杏子茫然伫立其中,等待下一个时刻。遥远彼方的某一点,不断掠过沉重的远雷轰隆,尽管杏子侧耳静听,却再也听不到第二声。感觉上,在永无止境持续的大雨声中,一切的动静气息似已死亡般静寂。

杏子预料这场骤雨应该会化为缠绵的大雨!时间的流逝漫长得令人昏昏欲睡,她再次感到些许的晕眩了。

这场雨如杏子所料,即使入夜之后仍无停止的迹象。她并未将接到陌生电话之事告知雏子。估计好所需时间,走出下目黑的久藤宅鄙。

沿着大雨倾盆的山手街步行了廿分钟,漆黑的高架桥下出现中目黑车站的黑影。杏子手表上的时间是差七分钟十一点。她小心翼翼地环视周逦陌生人的脸孔。

似乎正好电车进站,检票口陆续流出乘客人群。杏子为了绝不忽略每位乘客的脸孔,于是忙碌地移动视线。在她脑海中,记忆卡片急速翻动。但是,当成排的乘客队伍告一段落时,她仍无法找到合乎条件的可疑人物。

杏子望向道路对面,越过宽阔的斑马线,朦胧可见六、七个人影正在等绿灯亮起。但那完全是陌生的影子,如果电话邀约的人在附近,肯定是在咖啡店里监视。

也许,想要先发现那个人是不可能了!杏子将珍珠色的伞尖不耐烦地刺在石板的接缝中,毫不放松地注意着四面八方。但是,这样的集中精神,却让她陷入忘我之中,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沉溺在深邃的妄想里,在无数次的惊觉后,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锺过去,仍然没出现前来搭讪的人。

难道真的是打错电话?杏子感到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或许这并非虚脱感。但杏子认为自己并未放松心情,而只是一种空虚。她无法继续忍受这样的情绪,也无法忍受一切都处于玻辆材诎捣獗盏淖刺小N颂油涯壳暗木娇觯裁炊嘉匏剑灰⑸孪适露夹小>退愠鱿指哟碜鄹丛拥氖虑椋脖燃绦谡庵职簿驳南质抵心却祭吹煤谩

雨依然继续下着,完全没有减弱的迹象。霓虹灯光在湿濡的水泥地面反射着红、蓝、黄、绿光芒,有好几道黑影像是蹲着一般穿越过去。杏子再次看看手表。

十一点二十六分。

就再等四分钟好了。

——可是,这样下去……

杏子仍在思考,那真的只是打错鼋话吗?问题在于,有连对方姓名都不求证的电话吗?不应该会这样,看来大概是是计划性的邀约!如此未求证,表示是我或雏子接听都无所谓。

——杀害真沼让尸体浦失的神秘杀人者,这次找上我或雏子为目标吗?若是这样也无所谓,就把我当对象好了。但即使这样,也还是太迟了!说不定那家伙是为了故意在某个时段支开我,所以才叫我出来吧!或者,会不会是……

杏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冲出不显眼的藏身柱子,跑向车站的剪票口,转身,回头。

留言板。

杏子立刻浏览上面的几则留言。一直极力压抑的亢奋如溃堤般高涨:心脏不自觉地像个陌生动物般开始急速鼓动。

在看似毫无关联的一段文字里,杏子发现一段怪字——给Miss K。后面画了简单的地图,指示如何抵达某处的街道。

——就是这个!

不是只靠直觉。这个Miss K,无论是杏子或雏子都可适用,而且,这条可以通达任何地方的怪异道路,是告知某一场所的路线,绝非一般的道路。

经过短暂的困惑,杏子决定依留言行动。将地图烙印在脑海里之后,开始慢慢加快步伐。

离开山手街,路上行人瞬间就稀稀落落的。街灯有一盏没一盏地在街道两侧亮着,街灯之间则如帘幔低垂的黑暗。两旁的建筑物也在转眼间变成了木造建筑,只有窗户漏出的一点亮光中,能见到雨丝。

那是横向的投射灯。仿佛被风挤压般,雨的轨迹方向不定,时而突然袭向这个方向从黑暗中出现,然后又再次消逝于黑暗。

模糊浮现的道路、围墙、建筑物屋顶也同檬汗毛倒竖,是正在发怒吗?或是正在畏怯?杏子心中这么想。她同时感觉背后有脚步声跟随。脑海里各种思绪翻来覆去,自己也无法控制。

街道上更加寂寞了。远方耸立庞然的大楼黑影,还以为是倾斜的古老木造建筑,近看却是在空地上堆满了牙齿脱落般的木材;原以为看见的是围篱环绕的大宅邱,随即又发现似乎是高校或中学的校园在铁丝网里面迎向大雨。从这附近开始,不知不觉人影都浦失了,杏子发觉之后,这才第一次回头。

小径逐渐变成上坡,曲折的坡道随着逐渐接近而越来越陡。可能肺活量不够而呼吸困难,感觉既热又难过。而且,不知从更阴暗的黑暗中,是不是会飞出什么东西来。杏子就像一只猫,凝视前方的黑暗。

绕过第二个巷口,从苍郁的树林缝隙间,忽然出现庞然黑影。杏子吓住了,不禁当场惊愕。令她以为是积木堆戍的巨大影像,其实却是前方远处耸立的怪状建筑,没有任何规则性突起,像是彼人硬生生削掉某些部份,诅咒似地静立不动。一时之间,杏子陷入迷途在巨人国度的错觉。

——为什么会是这种形状?

那一带是陡坡!杏子想,东京也有这样的陡坡吗?以前住在富山时,这样的坡道确实非常之多,但是来到柬京后,感觉上好像一直都是走在平坦的道路上。

蜿蜒曲折继续往上前行。小时候,经常抱着可能通往陌生世界的莫名期待,那应该是一种酸甜又让心跳加促的喜悦,杏子忍不佳想着,这里也许就是那个不可思议的奇幻仙境。

雨势更大了,倾盆雨声,从远方无数层次地交叠而来,沉闷中持续震动,让杏子的肌肤也不住颤抖。坡道冒起白沫,闪动辉彩地形成水流,从前方高处无止境地延伸。也许,这条坡道就一直通往那栋奇行怪状的积木大楼。杏子气喘吁吁地继续往上爬。坡道上的气流往下吹拂,她已全身湿透。爬了又爬,坡道仍然无止境地向前持续展延。

杏子在想,这条坡道的尽头绝对是与这里不同的世界。在那男孩的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另一个世界,只要穿越眼前这片黑暗,就一定能到达!所以,只要转过这个弯……不,不对,在转过下一个弯的时候……

脸庞、头发、手都像淋浴似地湿漉漉的。杏子抗拒迎面吹掠的骤雨继续往上爬,她自己也非常清楚,脑海里已是逐渐一片空白。就在那一瞬间,恰似在嘲笑她似地,黑暗中化为雾气的水沬在她眼前卷起漩涡掠过。

“是的,就快到了。”杏子不知不觉这么说。

4。被预定的不在场

挂在房间里的风铃,从刚才就一直持续响着清脆的声音。大概不只是因为下雨,风也相当强吧!影山常会意识到,冰冷彻骨的战栗掠过背脊。

“飞车横移……”

“骑士向前……”

仿彿忆起似地,持续像唸经般喃喃低语。

“桂马跳……”

“皇后出...”

然后,再度出现短暂的沉默.

“不...开始出现相当强势的攻击了!我一向不太会应付这样的战术.”伸展腰杆似乎想消除紧张的是羽仁.

“抱歉...”影山推高眼镜,怯声开口.“可以关上窗户么?”

“喔,也对,不好意思.”茫然凝视市松图案棋盘的曳间点头,打算起身.

但影山快了一步,叫道:“不,我来就好了.”然后快步跑向窗户.

根户视线不离对弈中的棋盘,笑出声,朝对弈的羽仁说:“每次见面都很有意思.”

“谢谢!”羽仁点头致谢.

影山回座.“怎么样?谁会赢?”

“你看看是谁会赢?”根户反问.

影山摇头,“双方被吃下的棋子数一样...但根户会这样问话,应该是根户占优势吧!”

“也并非如此。”羽仁说着,移动主教将军。

根户还是悠悠哉哉地,手指像跳舞一般,让骑士跳过主教的攻击路线。

“糟了,就算在角落吃下,只要再放弃一颗桂马,就是死棋,唯一的办法就是国王逃走。”

称作考虑后,将国王移至侧方。

根户立即把士兵移到自己的国王斜上方将军。

“啊,角落的路被挡住了,这下麻烦啦!”

羽仁懊恼地不再仔细思考,再次将国王移往斜侧逃走。但是,对方骑士立刻跃过空中。

“哇,糟糕,女王被吃掉了。”

“你真的很吵呀!”曳间说。

根户忍住笑声,“就因为棋步近乎固定,所以才有趣。”

“羽仁,听说你将棋的棋力一级,但西洋棋就差那么多啊?”

“不一样,很不一样,我就是西洋棋不行。”羽仁抓起吃下的对方棋子,丢在棋盘上,推倒棋子.

“也好,反正能让我有优越感的大概只有这个吧!”根户也推倒自己的棋子说道。

影山接着说:“没这回事吧!如果发表你上次告诉我的群论(群论,Group theory,数学中属于抽象代数的一种,是针对T群”作研究时的一种理论。)研究,应该可以名留数学史……另外,你目前正在进行的华林问题(华林问题,Waring's problem,一七七O年由英圈数学家艾德华,华林提出的一种数学上的问题。)研究,如果完成的话,那就更不得了了。”

“这个题目我几乎完全放弃了……但是,影山,你不也正在研究各种困难的理论吗?”

“对了,曳间,你手上正在研究的是《记忆中的烙印原则》吧?那可是目前正开始造成话题的热门题材呢!因为我念的是物理,所以经常会联想到朝永博士的《烙印理论》。”

话锋一转,曳间唇际浮现些许苦笑。“只完成一小部份罢了,因为先前写的论文是《记忆中的超多时间原则》……”

“怎么可能!”影山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不,是真的,先前我提到的是与发掘有关记忆错误的论文。”

羽仁好一阵子默不作声听着这番对话,这时却忍不住开口说:“你们每一个都是厉害角色,我虽然待在文学院,却完全没有奈尔兹那种创作才华,实在是太难堪了。”他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手表,“五点半了,大伙儿都应该到了,难道因为下雨怕麻烦吗?”

八月十九日开始下的这场雨,到今天二十一日仍无停歇的迹象,加上狂风的肆虐,雨势再度转强,又加上气温愈来愈低,懒得出斗也是理所当然。

“或许吧……”

但是,根户还未说完,水泥走廊便瓣起几下沉重的脚步声,同时有人以独特的节奏敲门。

“我知道,那是布濑!”

最先进来的果然是布濑,后面紧跟着奈尔兹和霍南德。

“你们三个究竟是怎么了?”最先注意到的是影山,他发现三个人的表情都有很阴沉。

“该怎么说呢……”布濑嘟着嘴,用力坐下。

奈尔兹擦拭沾在睫毛上的雨珠,跪下,语带哽咽地说:“雏子她们可能已经搬家了。”

“啊?真的吗?”羽仁不禁叫道,斜眼瞄了根户一眼。

至于根户,也不知是否已经知道,或者是第一次听说,面无表情地瞪着奈尔兹,似乎是在沉默中催促对方继续说下去,羽仁忙将视线移回到奈尔兹脸上。

但这次却是由霍南德开口回答:“不,还无法完全确定,因为目黑那栋宅邱只剩两个女的,而其中一位还是少女。虽然好像打算留在那儿,但有个亲戚反对,经常在唠叨。问题是,并非一切都决定了!奈尔兹这家伙只是听说这件事,就已心神不宁了。详细的状况还必须等问过雏子之后才能确定。刚才她顺便去买饮料,应该很快会到。”

当然,这本来就是可以想到的事情。只是,会经露出獠牙的现实,现在以这样的型态在他们头上投下一片阴影。

影山不自觉地说,,“即使这样……”但立刻又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雏子手上抱着几乎遮住整张脸的大纸包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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