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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的失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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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加上的诡异气氛。甚至还有记者不清楚其中有许多内容都只是莫名的臆测和牵强附会,也不晓得从何得知,他们竟然还怂恿奈尔兹公开小说内容。

若是公开的话,肯定是一阵吹得他们到处翻滚的狂风暴雨吧!在如此状况下,他们没有全员聚会的机会,这一天,也是只有霍南德和影山两人碰面。

“奇怪,真的很奇怪!”

霍南德想反问似地用力弓起身子。大地也像强弓般倾斜,随着激烈的碰撞声响,连同身躯一起往下坠落。车子一旦冲向缓坡,就像是要将他们抛向诅咒的天空一般,但是,突然又再次冲下断崖,以可怕的速度顶着风急驰而去,地面上散落的红、黄、蓝、绿各色小点,有如拉长画面似地展开,却又在一瞬间被深邃的黑暗吞噬。在想到甲斐出事当时应该也是如此的金属轧轧声响起时,四处回荡着魂飞魄散的惨叫,接下来又是一记被甩向坚硬墙壁的重击。车子就这样哗啦哗啦地在黑暗中匍伏前进,直到穿出黑暗,眼前又是一片充满光明的地面世界。

“哇,好恐怖—云霄飞车真的很恐怖!”影山不停眨动眼皮,看似连呼吸方法都不记得而哽住了喉头。

霍南德从缓缓滑进月台的车厢中站起身来,仍然反问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

“对了,关于这个问题……”影山伸展和霍南德没多少差别的瘦小身躯,然后又推了推圆形眼镜。“坦白说,我是生平第一次搭云霄飞车。不过对于让浑浑噩噩的脑袋清醒这一点,却有相当的效果。从以前我就一直觉得,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中,存在着某种不自然的部分,而那些部分在刚才爬坡发出匡当匡当声响时,突然在脑海中灵光一现,那就是……”

影山急促说到这里,忽然隔着眼镜,盯视霍南德的脸,然后好像轻轻放下容易破碎的物件一般,喃喃低语:“风铃!”

不知何故,霍南德打了一个哆嗦。

“那个风铃没有风也会响。明明连一丝风都没有,却还是会发出声音。明白吗?仓野遇害的那天晚上,我被奇怪的梦惊醒,也就是因此而知道时刻的那个晚上……我难以释怀,而且刚才想到的不自然之处就是,当时正发出声响的风铃。你应该也记得才对,那个风铃挂在房间里,而且窗户是关闭的。”

游乐场充满了红、黄、蓝、绿的色彩,混杂了由近处、远处多重傅来的热闹音乐,将它们制造成从红变蓝、由黄变绿的灿烂漩涡。霍南德在那样的映像中,确认自己的确记得这件事,因为当时他在第二天早上,会经把玩墙壁上的风铃!

“的确没错!”奈尔兹附和着不太有意义的回答。

“奇怪,真的很奇怪!难道那一切都只是我持续的梦境吗?当然,如果这次的事情,包括在这里所说的,全部都是在梦里发生的就好了。我是说真的。”

“也许只有风铃的声音是心理因素使然吧!”霍南德提出一种解释,唇际浮现暧昧的笑意。

但影山却直摇头,“不,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下着雨、非常闷热,风铃确实发出声响。没错,如果那是错误的话,就只龙说当时的一切全是梦境。但问题是,根户如果无法否定两人可以做相同的梦,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风铃当时正发出声响。”

心情顿时清爽抑多。

霍南德则轻轻叹息出声:“问题就在‘谁看见风’了.”

“说的也是!我总有那样的感觉,但这次的一连串事件又该怎么说?或许是藉着超越人类理解力的某个人来操纵吧……我这么说会不会很可笑?但无论足雏子的双亲之死,或是这次甲斐车祸身亡一事,这类然法认为是偶然的事件,结果还是只能说是偶然,那么,是否只能说,这一切都已非人类所能抗拒,而且是由阴影似的魔物所为?没错,这个世界上具有傀儡师的存在!依奈尔兹的小说记载,就是能自由自在操控偶然,所谓马克思威尔之魔(马克思戚尔之魔,Maxwell,s demon,物理学中着名的假想恶魔。这是马克思威尔在一入七一年提出的一种想像实验,籍着马克思威尔之魔来挑战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可能性。)……”

影山彷彿被附身般说着这些话踱方步。突然,他发出令人毛骨惊然的尖叫声,霍南德也在同一瞬间冻结似地呆立原地。他们眼前突然出现头戴松垮帽子,身穿水珠图案的小丑,白底红色的脸咧嘴大笑,一句话也没说就将两人推入一旁的诡异建筑里。

出其不意之下,两人毫无抗拒。或许曾经尝试些许的抵抗,但突然出现的小丑力气特别大,瞬间就把他们推进这栋建筑里。背后同时响起了关上房门的声音,他们立刻从大白画之下被抛入了昏暗之中。

一开始,他们完全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经过相当一段时间,感觉限睛虽处于昏暗中,却又有刺眼的强烈光线闪动。随着视线习惯昏暗之后,这才注意到里面有无数弧形灯泡照射出曲折的空间。同时,他们也发现几千几百张愁眉苦脸的表情,正在窥视着周遭的自己。

这儿是镜屋!

一旦了解状况之后,两人反而心头发毛楞立不动了。出现无数个自己的奇妙景象另一侧,距离应该不很远,但强烈的照明逐渐昏暗,让无数的他们被吞噬于远方的黑暗之中。而且,可怕的是,虽然转动的镜面只有称许偏斜,但随着几十几百次的重复反射,正逐渐一点一滴地增幅,先是面朝自己的背面影像左右两侧,然后是背面影像正对着自己,这让两人无数的影像随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和形状变得极为畸形。

霍南德忽然回过神来,走过仍茫然呆立的影山身旁,轻敲身后的镜面。但镜面完全嵌入在镜框里,动也不动。或许若不全部朝着行进方向推,就绝对无法开启这门吧!

“啊,道边阳启了.”影山终于推着一边的镜子说道。

霍南德也只好无奈地跟在他后面走。

怎么走都是镜子!能板启的斗也不只侷限于一扇,有时可以打开两扇,有些地方则能开启三扇门。影山他们不理会自己是往哪个方向走,只是随意地往前走。过了不久,他们陷入互相朝向不同门户前进的错觉!虽然彼此紧紧跟随,但映照在镜中的影像却像是愈离愈远。虽然经过了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但是他们或许只是无数次地绕着同一绦路径也说不定。

“若是雏子在这儿,正好可以适用梦游仙境的爱丽丝。但我们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遭遇?也许刚才那个小丑……”

“怎么可能!”霍南德瞬间理解影山想说什么,但是他却笑不出来。

若戴上眼罩,或许轻易就能脱身。霍南德望着如浪潮般扭动的两人歪斜影像,心中升起一股想呕吐的感觉。

忽然注意到影山就在镜子对面,霍南德觉得腋下一阵冰冷,于是立刻回头。但那儿只有自己苍白的脸色,影山的身影仍被封闭在对面的镜面中,正在聚精会神寻找自己的所在。

霍南德再次回头望向前方,“影山!”

深度近视眼镜反射出弧形灯强烈的光线,影山的表情看不太清楚。霍南德用力敲打镜面,他终于明白了。

——这原来只是一般的玻璃!

霍南德试着推身旁的墙壁,很轻松就推开了。他望向里面,发先房间四周也都是自己和影山紊乱的身影。

——好!再从这边推开…

霍南德朝影山所在的房间方向,一一推开镜子。影像眩目地转移,影山的身影也忽近忽远,但是他好像终于注意到这里了,满脸困惑地摇摇头。但是,等到旋转最后那面镜子时,却已经不见影山的踪影了。

“影山!”

看来是前进的方向错误,霍南德茫然地站在原地。这次,镜中世界只有自己毫无止境扩展的身影,在几千几万个自己环绕之下,霍南德深觉自己背负着一切的孤独!

霍南德无奈地再度前进。不知是前进或后退的徬徨,具有强烈的象徽意义。这时,霍南德初次露出微笑。越是往前走,越只是几千几万个褪色的孤独,在狂乱堆积的时间脚步中,彷彿永无止境地一直持续……

“就因为这样,我吃足了苦头,从此再也没见到影山。”

“那真吓人!”羽仁说着安慰他,但也不知道是否该笑出来。

“奈尔兹怎么回事?没一起去吗?”

根户追问,只见奈尔兹把铅笔夹在鼻子下方。“我刚好有事无法分身。”

“后来影山怎么了?”羽仁打断还想说什么的根户,表情严肃低语问道:“布濑,你也没见过吗?”

“喔,没见过。”

“羽仁,难道……”奈尔兹将手中把玩的铅笔放在桌上,瞪大了双眼反问。

“你是想说难道连影山也出事了吧!那天是七日,今天才九日,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

“我没下论断,那是奈尔兹说的。但你脑子里应该也有同样的疑问吧?”

奈尔兹没回答。根户和布濑微笑出声,但他们低头、以手掌巧妙遮住脸上表情,因此无法知道是否真的在笑。

这天是星期天,但由于甲斐的死,“黄色房间”暂时歇业,他们约在羽仁的“白色房间”集合。在一间可以从法式窗户眺望小森林的豪宅房间里,从地板、墙壁、天花板到所有家饰品全漆成白色,彷彿成为巧妙地隔绝先前一连串阴郁事件的世界。但是,当时他们仍然非常清楚,就算这个房间,也一样被浓厚的诅咒阴影所笼罩。

“实在是受不了。”奈尔兹喃喃自语,“若一天到晚必须想着这些事,真的会让人发疯。”

“说不定已经出毛病了。”

脸上浮现某种程度夸张的微笑、挪揄着奈尔兹的,只有霍南德一个人。脖子和翘起的双脚搁在柔软的皮椅扶手上,姿态难看躺在那儿的少年,包覆在半奶般浓稠的光线里,保持难以侵入的空间。与其说霍南德是有刺的植物,不如说他是狂暴的野兽,只是目前暂时收藏起狂暴,静静地在磨利牙齿。

“会自己发出声音的风铃?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确实听过……的确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为了窥见风铃封印的部份诅咒,而被带往镜面的另一边吗?但现在还是必须解开真相……”根户想要甩掉麻烦似地说,“黑暗傀儡师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或许为了寻找真相,我们有必要再重

新思考‘寻找华生’。”文人小说下载

“喔?‘寻找华生’?”布濑接道,“在某种意义下,这也算是颠倒吧!如果这是已经完成的小说内容,或许能锁定受骗的只有读者一人,但若换成是当事人,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我看我们干脆就放弃麻烦的推理,在此举行白魔术之会,请教凶手的真正身份,或许这样更聪明些。”

“啊?那也算是白魔术啊?”奈尔兹问。

“对了,‘黑魔术师’怎么了?”根户稍仰起搭在椅背上的头问道。

羽仁回答:“这就不知道了。他那儿平常就不帮忙转接电话,所以……”

奈尔兹接着说:“会不会曳间还是很坚持相信自己的论点,所以才不愿意过来?”

“那也有可能!如果他尚未放弃降三世的诅咒。”根户笑着说,“但实在很有意思!根据曳间的推理,属于共犯者一方的人一一失踪或失去性命,先是仓野,然后是甲斐,杏子和雏子也离开了,连影山部……”

根户说到这儿,声音突然中断,笑脸也忽然丑陋扭曲起来。

10。终止于虚构

可能是附近某处有钟楼吧!漫长阴郁的钟声颤动寒冷刺骨的空气,在耳朵深处回荡。当然,羽仁是在钟声停止之后才注意到的。

“还没找到影山吗?真讨厌。”

“这次的事件终于如影山所说的,是超越人类智慧的魔物所为的可能性增强了。”羽仁附和说道,却实在是笑不出来。

两天前的聚会中,根户提到开启工作室房门的过程,之后突然陷入沉思之中,即使在十三日的今天,还是不想开口。四个人边走着边在各自内心深处反覆咀嚼各自的思维。

穿越了绿意颇多的住宅区,经由曲折婉蜒的小径通往竹丛下方,这时可以见到一侧岩石的低矮断崖上,奉祀着只见到脸部轮廓的地藏菩萨。根据从复杂巷道衔接处发现车站和曳间住处最短路线的布濑所言,这尊地藏菩萨大约是在中点位置。布濑可能已经去过曳间的住处了吧!

“假设影山真的行踪不明,剩下的就只有在这里的我、霍南德、羽仁、根户,以及曳间、布濑六个人了。”

“只剩一半?”羽仁喃喃自语般地回答后,接着又问:“雏子没来信或其他的联络吗?”

“昨天来信了。”虽然这样回答,但声音里却丝毫没有喜悦的感觉。“说是已经逐渐习惯了那边的生活……至于事件方面,居然写说可能会陷入胶着。开玩笑!她什么都不知道,却总是这样说!”

“但或许她说的也是事实。根户,你怎么了……怎么都一直保持沉默,根本就不像是平常的你!如果你有想到什么,也该告诉我们了吧!”羽仁在一旁催促。

根户这才好不容易伸直脖子,点头道:“如果又是错误的推理,受到大家的耻笑,我实在无法忍受,所以希望各位就把它当作是我的幻想听听吧!当然,我谈的都是一些没根据的内容。这样可以吧……”

“因为出现了死者,所以特别慎重吧!我是无所谓。”霍南德嘴里衔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拔来的锐利草茎。

“那我就开始好了。首先,这次事件必须从真沼的消失开始分析。”根户说了之后,脸上依然是吃了黄莲般的苦涩表情,“那起事件当时是以真沼在‘黑色房间’的书房里为前提之下,我们都绞尽脑汁提出各种推理。由于正式的解决方法无法说明,所以根据奈尔兹的建议,甚至采用了‘寻找华生’的方式。但正如曳间的推理受到否定所显示的,所有尝试看起来都归于失败……然而,我却在里面发现了可能被各位疏忽的空白处女地。

原则上,曳间基于‘寻找华生’的方法,展开了将布濑视为受骗者的推理……恩,曳间的观点实在很正确。为什么呢?因为亲眼目睹真沼的人只有布濑和雏子,如果这两人都同属骗人者那一群,那么真沼必须在书房的必然性就会消失。但结果是曳间错了。提出否定证词的人是布濑自己,这实在是非常讽刺的一件事,但妙的是,曳间的推理竟然到此就停止了!就是这样。

试着回想曳间的推理,我注意到令人讶异的地方,也就是几乎无条件的,雏子必须是属于骗人者方面的人!尽管他的论据非常薄弱,羽仁,你的‘地毯式调查法’之所以失败,起因于完全以雏子的证词为中心去推论。呃……如果以相同的思考模式进行,最后得到的结论绝不会有不妥当之处!但是,一旦采用了‘寻找华生’的全新思考模式,则会毫无条件地否定所有的根据,这未免也操之过急了。没错,结果,在这种情况下,当曳间明白自己最初的推理是错误时,应该要进行到下一个阶段才对,也就是雏子属于受骗者那一群……到目前为止,各位明白吗?”

“恩,颇具数学性,不,应该说是逻辑性……”

“总而言之,在那种状况下,应该可以思考出一些结果出来,而且,事实上应该也可以顺利解释得通吧!我一直在思索这件事,也曾经确定过,甚至更得出绝不能放弃的结论。以下就是根据思考方式的顺序,试着重现实际的案发经过。情况是这样的:

书房里有真沼和另外一个人——这个人究竟是谁?因为目前仍然无法确认,所以就先假设他是x吧!反正,书房里就是有两个人。‘黑色房间’有布濑和仓野,就在那时候,这个事件的主角和杏子一起,也是华生角色的可怜雏子来了。应该注意的是,影山紧接其后到达,从房门后面虎视眈眈地窥视着房内的情况,等待登场的时机到来。一开始,没有人想去书房,雏子也因为现场的气氛而忍耐,但是却抗拒不了原有的好奇心,于是若无其事地往书房的方向打量。不,事实上或许她很想进入书房,但就在那一瞬间,影山却像平常一样总是在最佳时机闯入,而且身旁带着一个大纸包,口中嚷着(数值表、数值表)地登场,所以就算不是雏子,肯定也会因此被吸引了注意,所以只瞄到真沼一眼,立刻就拉回了视线,这也算是非常正常的举动。

之后,书房里开始进行一番大作业。谜样人物x从床底下爬出来,杀害真沼。至于尸体后来如何了这一点,我认为应该采用羽仁‘看不见的棺材’这个论点,也就是挖空百科全书的书盒,将尸体藏匿于内。至于嗡嗡嗡的杂音,则是‘黑色房间’里的布濑他们,假装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做出的表演,所以才会出现回主屋去拿备用钥匙的行动,紧接着,甲斐也现身,然后就是打开书房门了。然而,这时候必须有其他人遮挡雏子的视线,也就是说,为了让谜样人物X从床底下爬出逃离‘黑色房间’,他们必须发挥盾牌的作用。真沼的尸体则是等事件之后再慢慢处理……这就是大致上的过程。怎么样?非常有可能吧?”语调虽然冷静,却又带着些许的挑衅意味。

“是的,其中也评价到我的论点…那么,关键的谜样人物x是谁?根据你刚才的推测,当然,那个人后来会出现,应该是在根户、曳间、奈尔兹、霍南德、还有我这几个人之间吧?”

“真是有趣!”恰似从旁打断羽仁说话一般,霍南德的眼神转为促狭。“以可能性而论,根户有最大的可能。毕竟和曳问的推理一样,在发生命案后立即现身,总是相当可疑。”

霍南德说完,嘲讽似地抬头望向根户。

但令人惊讶的是,根户佣懒的表情依然不变,毫无抗拒地接受霍南德的说词。“如果是那样也好,如果我是谜样人物也好。”

“什么?”

其他三个人愕然地望着根户。细眉底下是斜长的凤眼,从挺直的鼻梁到轮廓分明的嘴唇都展现出反击的意志。他的思维隐藏于僵硬的表情深处,让人无从窥知。

“我想说的是,那真的就是所谓的真相吗?这样的结论已经有两、三次了,问题在于,这种推理是否能够成立!”他的声音到最后已经接近吶喊。

羽仁对根户这种表现感到困惑,“我无法理解你究竟想说什么。难道就是你拿手的‘基于不确定性原理的解决’吗?”

“错了!”根户的语气锐利得让三人不禁停住脚步。

一时之间,羽仁甚至还感觉到一阵晕眩。

“换句话说,我的疑问在于,像这样的推理为何不能成立。曳间基于布濑是受骗者而展开推理,结果却被布濑本人亲口否定。但是,到那个阶段为止都无所谓,问题在于后来的发展,曳问在他的假设遭到否定之后,不得不展开雏子是受骗者的推理。第一种推理如果错误,当然应该就转入下一个阶段,但……实际上如何呢?曳间的推理就那样停住了,一向强烈拘泥于实际发生杀人事件状况的曳间,为何会如此干脆地忽略掉二选一问题的另外一方呢?怎么样,你们不认为这状况很诡异吗?不觉得其中有着不自然的气息吗?我无法认同,不,不仅无法认同,甚至更进一步的怀疑,曳间事实上也充分考虑过那种状况,不,或许从一开始,曳间的脑海里存在的只是第二种的推理,那家伙为了确认这一点,所以才故意试着在大家面前说出第一种推理,等到布濑否定他的推理时,终于确定第二种推理才是正确的,而且是愈思考愈确信。

我坦白说好了,为什么曳间虽然脑海中有那样的推理,却未公开告诉过任何人?那是因为他想让以自己推理为基础所展开的行动,遇到一些障碍。那么,所谓的行动究竟是什么?”

根户像是高举鞭子似地中断激烈的谈话。但是,答案并没有从根户口中说出来,彷佛遭到鞭子鞭中了,整个空间完全冻结,萧萧流动的寒冷空气突然静止。这是寂然无声的瞬间!

“……你是说曳间……”

“是的。”

羽仁终于挤出力气似地低声说着,而根户则毫不犹豫地立刻回答。

好长一阵的沉默。时间之河像在倒流。四个人仿佛连等待都已忘记了。等到一切再度回到眼前时,曳间口中淡淡说出这样的话:“我是想替真沼报仇!”

自从发生那次事件的时候起,曳间住处完全没有改变。根据根户的推理,杀害仓野的人正是曳间。依他自己的解释,以及现在曳间本人所违,他为了替真沼报仇,打算把最初负责杀害真沼的凶手陆续送进地狱。除了杏子,剩下的还有布濑,以及根户所谓的谜样人物x。就因为这样,根户很担心可能会最先到曳间住处的布濑的安危,但是当四个人抵达曳间住处时,不知何故,布濑只是畏怯似地回头望着他们,依然平安无事。

什么也没改变!羽仁确实如此认为。那个风铃还是挂在房间里原来的位置,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的微风,时而会奏响清冽的音色。

那已经不是凶兆了,也没有邪恶的气氛。

“怎么样,曳间?”根户用力握拳,追问。

风铃声再度轻响。

羽仁轻轻抬起头,一看,坐在窗边的曳间让光线摇曳的薄窗帘,缠绕在肩膀和背上,嘴角浮出悠闲的微笑。

“没有任何证据……就像一切如你所说的。”

“也就是说,你否定?”根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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