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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相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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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羽望了一眼他离去的身影,依旧碾着自己的草药,嘴角却不自觉挂上了笑容。那笑容有些淡,但也幸福。
  自从成亲后,文羽每个月总会回去自己师父神难救那里住几天,当然,万浚自是跟在后头不离左右的了。这日,神难救打点好包袱,把正在做早饭的文羽叫了过去。
  “羽丫头啊,师父打算出趟远门,你要和万浚那小子好好过日子,不用惦记我。”
  “啊!师父,你要去哪?”文羽大为惊讶,连解围裙的动作也为之一顿。
  “师父这些年一直想去找炼制‘无怨’的药材,现在你也成亲了,师父没什么事,刚好可以了自己的心愿。我这一去可能要个一年半载,小花就交给你了。”
  文羽听了,知道师父是为了毒药圣品“无怨”,也就没有阻拦:“嗯,那你去吧。师父,出门在外,万事要小心,知道吗?”她叮咛着,就像个小老太。
  神难救老眼一酸,干涩的眸子顿时有了水光湿润。他好舍不得徒儿哦!
  可是舍不得也没用了,是他自己亲手把徒儿嫁了出去。他悔啊!如今只能出门逛逛,省得他一个人对着房子,孤零难受!
  一眼看到清早出去采药的万浚走进了院子,神难救心里嘿嘿一笑:万小子啊,别怪我毒,小花就交给你们了!
  原来神难救也发现了万浚胆小的毛病,所以他小心眼地特意将小花交给徒儿带,以报夺徒之恨!
  无辜受他怨火波及的万浚,从此陷入了担惊受怕的日子里。每天既要怕小花扑上来,又要愁小花夺去他亲亲娘子的注意力。
  直到大半年后,神难救云游回来,万浚才摆脱了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光阴就像那屋后的清清山泉,汩汩兀自流个不停。
  一晃已是三年。
  文羽自认成亲以来和相公关系尚属和睦,生活也还算美满。
  万浚的师父鬼见愁自去了一趟京城回来后,就总念叨着要再去,说什么他要退隐了,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他一个高人,怎么能老缩在山谷里呢。结果,没住上两月,神医还真又走了,跑去了京城。
  文羽暗地里对神医的那一套理由有些怀疑。她问万浚:“师父不会是因为我们才走的吧?”问这话时,她的脸就红了。因为之前发生了件尴尬的事。
  他们夫妻俩的卧房和神医的房间虽然不相邻,却也不是很远。那天清晨,向来早起的神医忽然想叫徒弟一起上山采一味药,结果,一不小心听到了当时正在床上早锻炼小两口的暧昧声音,又一不小心竟碰倒了门口的竹篓。从那之后没两天,神医就开始积极张罗着去京城归隐了。
  “不会,”万浚也想到了那件事,脸也跟着红了,“师父他老人家不会因为那个走的,你别多心。”
  “我不是多心,我是……”文羽跺了跺脚,一时说不上话来。凭心说,她喜欢这个跟自己师父性格有些相像的神医,也希望能和万浚一起照顾他。他对她这个徒媳也很好。可哪想到发生那么羞人的事。她事后好几天都有意无意地躲着不敢见神医,觉得自己好丢脸。
  “师父他老人家你不用担心,他不是来信说过得挺好嘛!”万浚理解她的心情,“咱们以后有空就去探望他。”
  “也好,”文羽想想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她瞪着万浚,不禁埋怨:“都怪你……”
  万浚露出无辜的表情。在他想来,师父此次归隐肯定没那么简单,他老人家居然放弃了大好的逗乐机会,跑去京城,这里面必有古怪。不过,他做人徒弟的,也只能随他老人家做什么了,只要不出危险,走了也好,正好可以不妨碍他跟娘子培养感情!
  可是,他好像培养得不是很成功。
  三年多了,他觉得自己对娘子的情意是一日深过一日。反观娘子,她对他时而亲密时而冷淡,看他的目光从来不痴痴的,还对他总是凶——嘿嘿,不过他喜欢娘子对他凶。娘子生气时那样生动的表情,很迷人。不像她突然安静下来的时候,总是让他有些害怕,害怕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
  唉,娘子会不会是心里对他有什么疙瘩呢?正所谓娘子的心思好难猜……他有一直努力做个好相公的唉……
  第3章(1)
  “娘子!娘子!”
  大老远,文羽就听到了万浚的喊声。这相公!肯定又是出什么事了,让她去善后。这几年,她可没少演“美救英雄”的戏,照理,应该是英雄就美才对的,不是吗?跟着这么个胆小的相公,近来,她的脾气是越来越有暴躁的倾向了!
  “又怎么了?”不是说要去新开一块药田吗?怎么还没到吃饭光景就跑回来了?文羽心中牢骚也多了,语气不善。
  “娘子……你不舒服了吗?”呜,娘子脸上的冷淡好伤人。是——娘子来月信了?他得炖点滋补的药给娘子才好。
  “相公!”文羽俏目一厉,“你刚才叫我,是什么事?”
  “呃,”万浚愣了愣,想起自己手里的东西,“娘子……我采了一些山花给你。”
  万浚从身后捧出一束白色的小花来,一张俊脸上已经呈现着可疑的红晕。文羽惊讶地微张开了口。原来她错怪相公了。她,她——她刚才的脾气好像太大了点。
  文羽伸手接了过来,心里一时间被甜蜜包围了。其实,相公他对她真的很好……
  “……娘子,你能不能去药田那里帮我把偷吃的野猪赶跑啊……我怕……”万浚眼神到处乱转,不敢定在他亲爱的娘子身上。
  文羽拿花的手一下子攥紧了。这个胆小的相公!
  有时候,文羽非常奇怪,她相公这么胆小的人,怕黑怕动物,为何却做了神医的徒弟,而且医术高超。那些来就医的江湖人士,时常有血肉模糊的伤口,面对这些,她的相公却能镇定自若。无论多难的病症,不管它的症状或创口看上去如何吓人,她的相公都能精心地加以治疗,从未有过害怕的表情。
  她曾想问他,又觉得似乎没有必要,有点小题大作。她的相公或许就是那么一个人吧。可能是她太把他的胆小当回事了。
  这天,万浚从山上采药回来,远远看见娘子在自家门口和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说话,忙快步赶回。
  原来是这陌生男子是威远将军府的护军徐信,特意为了他府中小姐的病来请万浚出诊医治。
  万浚听了徐信的请求,眉头微微皱起:“徐护军,在下医术浅陋,并无神医之名,恐非将军所想之人,还请另聘高明。”向来与朝廷毫无瓜葛,这位威远将军怎会突然找上他?神医?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抢了师父这个名号。
  “万神医,实在是府中小姐性命堪忧,否则,在下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请先生出山。”徐信一脸恳求,“若是先生能过府一趟,救了小姐,我家将军绝不会忘记这份恩情,必有厚报!”他语中似隐隐带有暗示。
  “徐护军,万某只是粗通雄黄之术,且在山野久惯,实在难以从命。你若不嫌弃寒舍,可以进来歇息一会,喝杯淡茶,然后就请回吧。”
  万浚虽自认医术尚可,但天下能人何其多也,朝廷中不乏真正的高手。双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他和师父也从不接朝廷中人的诊例。这次,似乎也没必要破例。且观徐信神色,恐怕他那位府中小姐也不是病得像他说的那么严重。
  说完,万浚拉过在旁沉思的文羽,进院子去了。那徐信一时愣了,看着这对亲昵的夫妻从自己眼前一步步远去,随后,他清醒了过来,忙跟着进了院子。将军给的任务还没完成,他说什么也不能走。若是万浚再不同意,也只能照将军的第二步棋走了。
  万浚放下药篓,边觑看自家娘子。刚才娘子好像在认真地看他耶,害他差点失态了,心也跳快许多。不知娘子会不会觉得他太无情了,见死不救?
  “娘子……你觉得我那样做行吗?”
  “嗯?”文羽帮着整理万浚采来的药草,一抬头看到那个徐信正走过来,“相公,我先前也拒绝他了。”天底下病的人那么多,总不能都让她相公去治吧。何况朝廷中自有御医,一个将军还怕他请不了御医。
  她给了万浚一个微笑,随后拍了拍手上的湿土,冲徐信朗声道:“徐护军,请那边客厅坐,我去给你泡茶。”好歹待客之道还是不能失的。
  “谢过神医娘子!”徐信忙称谢。不过他却没有去客厅,看到文羽消失在屋子拐角,他仍走到了万浚身旁。
  “万神医,”徐信挂着笑脸,“我家将军是诚心请先生过府一趟,还望先生多多考虑。”
  万浚俊脸略沉,转过头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中仍拨着药草根上的泥:“徐护军,万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徐信对受到的冷遇毫不在意,他不自觉地望了望周围,忽而压低了声音:“万神医,此次我家将军派我来,其实,一是为了府中小姐的病,二则是……”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万浚。
  万浚剑眉微挑,放下药草接了过来。
  “此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尊夫人,我家将军希望能和万神医你私下解决,还望先生能同意出山一趟。”徐信见万浚打开信封,继续在旁低声劝说。
  万浚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发黄的薄纸,一看,面色顿时变了,神情十分严峻。
  徐信心想将军这招果然有效。他听到文羽走过来的脚步声,忙走向客厅,临去又低语:“万神医,在下在客厅等候佳音。”
  万浚没有理会。见到娘子出现的身影,他瞬间将信纸塞入袖中,继续整理药草。
  没过一会,文羽从客厅出来。她微微偏着头,似乎带着疑惑,走到万浚身边。
  “相公,我看这个徐护军有点奇怪。”她也刻意放低了声音,“刚才我端茶给他,他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明明我们都已经拒绝他了,他居然还这样笃定?”
  万浚像是沉浸在某个思绪里,没有听到她的话。
  “相公?!”
  “呃?”万浚方才回神,愣愣地看着文羽,“娘子,怎么了?”
  “你——”文羽气不打一处来,“我刚和你说,那个徐护军有点怪!”
  “哦……”万浚没有在意她的怒气,只是望着文羽的目光越来越深沉。
  文羽感觉不对劲,怎么连相公也跟着有些怪?“相公,你是怎么了?”
  万浚眸中闪过一道难解的光,突地牵住她的手问:“娘子,假如,我说假如——你有一天发现自己能嫁一个条件可能更好的男人,你,还会不会仍做我的娘子?”
  “相公,你到底怎么了?我们都已经成亲了啊,你瞎想什么呢?!”真是的,他究竟发什么癫呢?为什么自己看着他的眸,有一种伤心的感觉,让她很想抱抱他?难道,自己也跟着怪异起来了?
  万浚闻言笑了,伸臂将文羽拥进怀里。是的,他们已经成亲了。她是他的娘子,永远不变!
  “娘子,我打算到威远将军府去一趟,你跟着去吗?”不管怎么样,他不愿与她分离。
  “呃?”文羽错愕地抬头,“相公,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怎么又改主意了?”那徐信方才是不是对相公说了什么。
  “我——”万浚沉默地望着远山,而后低头盯着文羽的秀发,“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好久没见师父他老人家了,我们顺便也去探望一下,好吗?”这算不算是对娘子的谎话?
  文羽确实也想去探望鬼见愁。她虽然心存疑惑,但见万浚从未有的沉重语气,于是点了点头:“那好吧。”她总感觉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当晚,威远将军府的护军徐信留宿在了山上。确认了万浚同意前往这件事,终于不负将军所托,他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因此睡得非常香甜。
  而万浚小夫妻的卧房内,两人却都是彻夜难眠。
  “相公?”文羽轻轻叫了一声。
  “嗯?”万浚闭着眼睛假寐中。
  跟平常一样,两人都习惯右侧睡。文羽还喜欢躺在床外侧,背对着万浚。万浚顺着她,而他的左手锁着文羽的腰,紧搂着她睡。
  文羽盯着灯烛的火苗,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她又开口:“相公,是不是有什么事?”
  万浚没有吭声。一滴蜡油顺着烛身悄悄流着,直到了灯座底部,文羽才感到万浚的右手伸过来。她稍一抬头,便枕在了他的右臂上,只觉万浚又抱她紧了些。
  万浚嗅上文羽略带清香的发丝,又贴近双唇亲吻着。因白天那封信而引起的心中起伏,渐渐和缓……
  一定是有什么事。文羽摸上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又问:“相公?”
  “嗯。”万浚似乎已有了睡意,声音柔和低沉。
  “你要睡了?”文羽分开手指,与万浚的手十指轻轻交扣。这是相公习惯做的动作,而她下意识中也爱上了这种贴近。
  “嗯。”
  “哦……”文羽轻轻一叹气,“我睡不着……”这种他有心事而她不知道的状况,她有点不适应。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难受。心里有点怪不舒服的。
  “怎么了?”万浚清醒了些,右手抚上她额头。
  “你是不是有事不跟我说?”文羽突地挣开他的手,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一双俏目紧紧盯着万浚闭合的眼睛。
  万浚睁开眼,目光柔情似水。他再次搂抱住她,笑了笑:“傻娘子,胡思乱想什么。”
  “肯定有什么事。今天那个徐信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文羽仰着头看他,不愿轻易放弃逼问。
  万浚抚着她的发丝,嘴角上扬:“娘子,你是在担心我吗?”
  文羽听了,一时有些怔住。随即,她推了一下他:“你到底说不说?!不许瞒我!”
  “是有事,不过是小事。那位威远将军私下想跟我谈一件事,所以我答应了去一趟。”万浚还是有所保留了。
  “他想和你谈什么事?”一个朝廷将军和一个江湖郎中想谈什么。
  “我也不清楚,”万浚漆目注视着她,停顿了一会,“不过,说是——跟你有关……娘子,你从来都不和我说你的身世,现在能告诉我吗?”
  “和我有关?”文羽惊讶地看着他,“那个什么将军要跟你谈关于我的事?”
  “现在还不清楚,只有见到他了才知道。娘子,别紧张。你想想,是不是你以前认识这位威远将军?”
  “威远将军……”文羽皱眉陷入了沉思。她离开家的时候年纪并不算大,对当时来府中的客人并没有什么印象。要说是某个亲戚,似乎也不像,没听人提过。
  她摇了摇头:“这人我不认识。”
  万浚温柔一笑:“那就先不谈他了,等咱们见到他后再说吧。娘子,你还没和我说过你的身世呢?”
  文羽也不是故意不说,只是觉得没什么好提的。“相公,你不是也没和我说吗?这个又不重要。”
  “我想告诉你的,可是,你不想听啊!只要是娘子的事,我都想知道!”万浚闻言有些涨红了脸。
  文羽将头埋进他怀里:“那我现在想听了,你说吧。”
  万浚见文羽如此模样,心头顿时一阵甜蜜涌上来。他笑看着怀中的人儿:“娘子,明明是我先问的,该你先说。”
  “好吧,我先说就我先说。”文羽开始娓娓叙述自己是如何在八岁那年遇到了师父神难救,如何跟着他拜师学艺,跟着他隐居山林。还说了她和师父间的好多趣事,听得万浚哈哈大笑。
  “娘子,那你八岁以前呢,你爹娘呢?”明显娘子是在刻意回避嘛。
  第3章(2)
  文羽面色顿时一黯,她伸手环住了万浚的腰。
  “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过世了。我父王,”她轻哼了一声,“就是我爹,他是一位只顾自己享乐的人间宠儿。”她不能相信她的父王有什么爱心,毕竟他连自己这个亲生女儿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万浚听到这里,眉微微皱起。他已由徐信交给他的那张纸上推测出文羽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没想到娘子竟是王府的千金,难怪……
  他看到文羽说到自己爹娘时眉间那抹冷淡,心中怜意丛生,更是抱紧了她。
  “我父王有十二个子女。这是我离开时候的事了,这么多年他又不知多了几个子女。”她自嘲似地笑了笑,“可是他只叫得上五个人的名字,这其中当然不包括我。”跟师父走后,她刻意不去打听任何有关文王府的事,不想和过去有任何牵连。
  “娘子……”万浚有些后悔自己问了她。他宁可她忘了过去的孤苦,也不要再去回忆。
  文羽却没有打住,她心中的那潭深渊,一旦被击起浪花,就很难平复。
  “相公,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看上去似乎身份高贵,实际上却是连野草也不如;你看着都是熟悉的亲人,实际上却是陌生冰冷的;你病了,他们根本不会来关心你,他们依旧寻欢作乐,每天附庸风雅、勾心斗角、争风吃醋……”
  “娘子!”万浚猛地一声轻喝,随后放柔声音,“娘子,别说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已经过去了。”刚才看到娘子那么空洞渺远的眼神,他好怕,有种失去了她的错觉。他知道她的感觉,因为他也有个糟糕的儿时,所以,他更不想让她记起不愉快的事。
  文羽眨了眨眼,似是从回忆中苏醒了过来。听着万浚轻柔的安慰,一种安心和温暖的感觉俘获了她。她的眼角不自觉有了些湿润。
  两个人紧紧地拥睡着。此时,四更已过,天际隐隐泛上了鱼肚白。
  文羽没睡一会,就起来收拾东西了。眨眼间,桌上已有了个包袱,她正在打理第二个行囊。看到万浚睡眼朦胧地起身望着她,她微笑着问他:“相公,你有什么一定要带的东西吗?”
  “娘子……”万浚每每起床时都有点孩子脾性,“过来让我抱嘛。你又趁我没睡醒偷偷起来!”
  文羽打开一个红木箱,不搭理他的话。没事就哼哼的相公,绝不能惯!
  “娘子!”呜,娘子越来越狠心了。
  万浚没睡醒的声音在文羽听来是特别有撒娇的味道。她瞪了他一眼:“怎么了?”
  “你过来。”哼,你再不过来,我就过去!
  “咦?这是什么?”文羽从柜底摸出一个用红布裹着的东西,不禁自语。看了看,忽而想起来这是她师父神难救在她成亲前交给她的。她当时随手塞在了哪里,没想到是塞在这个嫁妆箱里了。
  记得师父让她成亲后再打开来看,她成亲都这么久了,现在打开应该可以吧。她解开结,从里面抽出一本书册来。等她翻开来一看,顿时两颊生晕,没一会,连颈子都红了。这臭师父,送的什么嘛!
  万浚已站在了她身旁,他探过去一瞧,不由笑了起来。
  文羽忙合上书册:“不许笑!”她娇嗔,星眸泛波。
  万浚不减笑意,伸手拿过书册:“娘子,怎么你还藏着如此好东西呢?”刚才瞄了一眼,他更是有某种冲动了。
  “是我师父成亲前给我的,让我发誓成亲后才可以看,我当时又不知道是什么,后来又忘了……”文羽觉得自己浑身都羞透了。她真是要被师父害死了!
  “神难救师父送的?”万浚此番才深刻了解到毒仙爱护弟子的心意。他是担心自己徒儿受自家相公冷落吗,竟送徒儿春宫图?想到此,他不由又笑出了声。
  “不许笑!……还笑!”文羽羞恼极了。
  万浚强忍住笑,拥住她:“娘子,再陪我睡会,好不好?”没等文羽回答,他已抱起她朝床的方向走去。他是正常的血性男子啊,娘子在前,他可不想错过好时光!再说,他本来就没睡够!
  “坏蛋……”文羽轻声嘟囔,但也没有反对,只是把头深埋进了他的怀中。她家相公虽然平常胆小,可是,有时也胆大的很!
  “神医,神医娘子!”徐信睡了个好觉起来,在院中喊着。朝霞都退了,他们夫妇俩怎么还没有起来吗?幸好,他带的干粮多,还可以解决早餐之饥。
  “徐护军,请稍等,我们正在收拾包袱。”万浚朗声回答。他凑近正在整理东西的文羽,在她耳边低语:“娘子,要不,咱们把那本东西带着?”
  “不——准——带!”文羽是一字一咬牙。
  早饭后,三人一同下了山,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万浚他们所隐居的山地处西南,距离位于中原中心的京城有千里之遥。若无马匹助力,只靠步行,即使是身怀武功的人,也需一个多月。
  一路上,在徐信的紧催好劝下,一行人日夜兼程,这日,终于接近副都锦绣城。
  此时,日暮西关,晚风徐徐吹起,林中的落叶胡乱地卷,又有野花几株轻轻摇曳。
  “徐护军,我们就在此歇息一宿吧。”万浚看了看他们所处的位置,向徐信提议。
  “也好。”徐信见此地背崖挡风,前面视野开阔,确实是个好地方,“我去拾些枯木过来。”
  文羽从包袱中取出一块粗布,垫在一块干燥的地上。“相公,包袱给我。”
  万浚帮着她拉直布,听到她的话,将自己肩上的包袱递给她,而后整个身子也凑了过去:“娘子亲亲!”
  啊,他的整个身体,整个灵魂都在叫嚣:娘子,赶紧给我啃啃吧!
  文羽瞥了他一眼,避过他的吻袭,面无表情地从包袱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又把包袱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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