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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鸟人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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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生活不该是这样,同桌而坐,应该有说有笑,他可以讲讲一天发生的事啊,但为什么,他们却是相对无语?
他们,不是夫妻吗?
他们,是夫妻吗?
再这样下去,她会恨他,她一定会恨他的。
就在上星期,她蓦然发现这个事实后,便断然下了离婚的决定。
趁现在,对他还有爱恋,还不恨他时,她必须离开他,让尉衡这个男人在她心中,至少留下美好的记忆。
她不要真成了怨妇或出墙妇,再来与他怨眼相对。
他没有对不起她,她,也没有,只不过是他们不适合做夫妻,如他父亲当初所说,他该找个能力野心与他匹敌的女强人,如果她是个女强人,那么她的失望和孤寂或许就不会那么大了。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只是回归原点。
“我去洗澡,餐具明天再收吧,你早点睡。”他知道,如果他不赶快去洗澡睡觉,她会为了陪他在这里干耗,所以他尽快去洗澡,她就会乖乖去睡了。
他真希望下星期的某一天,当他开门的时候会像今天一样,看到笑吟吟的她坐在客厅里等他,还煮好满桌热腾腾的菜,陪着他一起吃饭… …
要命,他又在乱想了。
如果常像这样等门,又替他弄吃的,那会累坏她,也会干扰她规律的生活,他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尉衡!”她叫住要离席的他,沉静从容的拿出离婚协议书。“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名了,我们——离婚吧。”
说出那两个字,一阵绞痛渐渐蔓延她的心,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她的心脏跳得有多急、多快,她的呼吸简直难以为继,说出离婚两字,根本不若她想象中轻松容易。
两年前,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亲口向他提出离婚。两年前,爱上他的她,绝不会相信自己会为了丈夫的冷淡而心灰意冷,感觉自己像是一直生活在快灭顶的水世界一样,呼吸困难。
“你说……什么?”尉衡顿时僵直了身子,震惊的瞪大双眼。
她向他提出离婚?
他现在终于有种在作梦的感觉,浪漫的气氛、牛排大餐、为他等门的美丽妻子……该死!这一切都跟离婚扯不上边!
如果她是说真的,那么刚刚那些算什么?死刑犯的最后一餐?
他额上的青筋明显浮现,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令他完全乱了方寸,这不是他要的,他不要这种结局!不要跟她离婚!
“我说,我们离婚吧。”她深吸了口气,希望自己的表现可以从容一点……要命,她从容不起来,她的心快碎了,谁来救救她?怎么没有人写本《完全洒脱离婚手册》呢?
“为什么?”他的黑眸闪着危险光芒,声音冰冷到了极点,不过,这也代表着他的怒火正炽,最好别惹他。
然而,她明知道,却不得不惹。她注视着他,胸口溢满晦涩难言的情绪。“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我们离婚吧。”
她可以告诉他,她要的只是一点点关怀和一点点感受她存在的价值,她所要的不过就是让她知道,他是需要她的,不是可有可无的。
如果你再做不到的话,我就真的要和你离婚了哦,你自己看着办吧!她大可这样丢句话给他。
但,这是威胁啊。
威胁过后呢?过多久他会故态复萌?然后过多久,他会对她的威胁感到厌烦?对她的索爱感到不耐?
商人重利轻别离,虽然他跟她没有远距离的分开,他也天天会回到这个家来睡,不过也差不多了。
因为他把所有心力全投注在公司里,导致他们夫妻连一点点相处的时间都没有,自然的,甜蜜的恩爱也消磨殆尽,变成了磨人的心力交瘁。“还有……别的问题吗?”她快倒下了。
尉衡的脸色微微发白,气闷的直视着她,冷硬地说:“我没想到你会说这种话。”
他的胸口充斥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从一个他深爱的女人口中,听到不爱他了这四个字,他该有什么心情?进门时对她产生的强烈欲望,以及替她着想的心意,此时都显得可笑无比。
她已经不爱他了,他却还满心都是她,她看不到他关心和深情的心思吗?
一张纸,就要结束他们的婚姻,抹煞他对她的爱?对于他,是没有半点留恋和爱了吗?
不,他不同意。
“离婚对我们是种解脱。”盼釉虚弱地微笑。“反正你一直在……冷淡我。”
他的眉毛挑了起来,五脏翻搅。
冷淡她?他曾几何时冷淡她了?他只是忙了一点、要想的事多了一点、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多了一点、要见的人多了一点、要观测的市场动向多了一点……他蓦然一惊。
要命!他真的有“冷淡她”!
“我这阵子比较忙。”他清了清喉咙。“等忙完,我就有时间了,你——可以先安排旅行,我们一起去。”想了想,又加了句,“去你想去的地方。”
婚姻该花心思经营,这点他知道,但两年来,全球狞不及防地遭遇了这场百年未闻的金融风暴,尉普光电也不能幸免于难,公司的营运变得岌岌可危,他要顾及所有员工的家庭,又怎么有多余心力经营婚姻生活?
还好金融风暴渐渐过去,公司已接到急单,景气也有复苏的迹象,一切正好转中,他不必再没日没夜工作,有时间可以给她了。
“尉衡,不需要这样。”她感到喉中一阵梗塞,强压住要溃决的泪水,哀伤地说:“我不是要糖吃的小孩。”
他想挽回,这令她的心一阵酸楚。不是没有感情啊,是因为情太浓烈,不想独守空闺转爱为恨。她知道自己不是伟大的女人,她是小气的女人,居然为了丈夫忙于事业而要求离婚,她这样,在古代是要被休离的!
“我已经告诉你了,情况会获得改善,你在固执什么?”他暴躁的质问她,眼露戾气。
“尉衡……一时迁就是……没有意义的。”她的心揪得好紧,双眼湿热。
她相信他十年内都没时间陪她,也没时间让她了解他,她不要用十年的时间养成自己变闺中怨妇,也不要用十年的时间调教自己什么叫心碎与等待。
总之,她不要最后恨他。
“不是一时的迁就,是真的。”他恨恨地说:“你可以自己体验看看。”干么?他在做直销吗?她逼得他语无伦次。
气氛一直僵着,她丝毫没有退让的迹象,而他也绝不许她返身回房里,提了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要走也是他走。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所以,如果不要一直僵在这里,他走。
“我绝不同意离婚,我会当做没这件事。”他冷冽地说,在她面前,扬起刺眉,把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她在心底无声叹息。“尉衡……”为什么不同意?有她或没有她,对他而言不是丝毫没有差别吗?
“不要说了。”他的眼中蒙着一层阴影。“我什么也不想听。”
今晚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很刺耳,老婆要求离婚,对他是极度污辱,他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不会求她,也不会让她知道他对她痴狂的爱恋,但他绝不会同意离婚放她走!
不再看她,捞起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拿起丢在茶几上的车钥匙,砰地一声甩上门走了。
盼釉呆立原地,被他狂怒中杂夹着痛苦心碎的神情震慑住,怔怔地看他走,良久,良久,无法反应。
一抹担忧冷不防袭上心头,她,忘了他家族遗传的坏脾气,不会有什么事吧?
自己这念头虽已转了数个月,但就这样提出来,会不会仍是太轻率了?
第8章
浑身冰冷的蜷卧在沙发里,盼釉无心整理地上还散着被撕成碎片的离婚协议书,只要瞥见,心便一阵痛。
她竟然向他提出了离婚!她好后悔。他关机前的一通简讯,让她懊悔不已又痛彻心扉。
不要用离婚惩罚我,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来,好不好?
当她打开手机信箱,看到这几句柔情万千的挽留,她的泪水溃堤了。是她不好,才两年的时间,怎么就要狠心放弃这段婚姻了呢?她想要告诉他,她不要离婚了,然而他的手机却再也打不通。天色渐渐亮了,窗外的雾好大,她的眼睛一定很肿,哭了几个小时,全是怨自己的无情,纵然他有些忙……好吧,是很忙,但,他是爱她的啊,她怎么没体会到呢?
蓦然间,家里电话响了,她吸吸鼻子,拭去泪水。“喂?”
“这里是圣心医院,请问你认识一位尉衡先生吗?”
医院?她几乎弹坐起来,嘴唇上的血色消失了。“我是尉衡的妻子!”
对方机械化地说:“尉先生发生严重车祸,需要家属签手术同意书,请你马上过来一趟!”
一阵天旋地转攫住了她,她几乎不能呼吸。
车祸……手术同意书……
怎么办?尉衡出车祸了……怎么办?!
她踉跄奔入房中,要把证件丢进皮包里,还要换件衣服,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断颤抖。六神无主之际,电话又响了,那铃响震动着她的神经,她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是不是尉衡的情况更糟了?
都是她!尉衡会发生车祸都是她害的,如果她没有向他提出离婚的要求,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想到这里,心中猛地紧紧一抽。
“喂……我……我是……尉太太……”她闭了闭眼,泪水还是疯狂涌出。
不要告诉她坏消息,千万不要!
“怎么这样自称呢?不是不要做尉太太了吗?哈哈,你在做什么啊?声音很抖哦。”梁海儿打屁地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一起到北海岸看看海?今天雾很大,据说大雾中的海浪特别有美戚哦,我还约了小晶,我们三个晚上可以杀到基隆夜市吃鼎边到,夜宿长荣桂冠酒店,我请客,如何啊?丫头?”
她是担心盼釉提出离婚之后,心情会很低落,所以特地要约她出去散心。
“姑……”盼釉眼里蓄满了泪,亲人的声音让她得到一点力量。“尉衡出车祸了,我……怎么办……”
“怎么回事啊?你说清楚一点?尉衡在哪家医院?”梁海儿也急了。
“在圣心医院。”盼釉晕眩而昏乱地说:“小姑姑,你可以过来吗?我怕我……撑不住……”
“好!知道了,我们医院碰头!”
盼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警卫替她叫了出租车,一路上,泪珠不停从眼角滚落,她一直想着尉衡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心拧成了一团。
如果能重来就好了……如果能重来就好了……这是她小姑姑的口头禅,现在,她心里反复的只有这句话。
如果能重来,那么,她一定直到生命终了那天为止,都不会对尉衡提出离婚?
她要陪在他身边,不管他有多忙,就算他忙到天天二十四小时都不见踪影,她都不介意,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只求他好好活着!
“根据监视器的影像,尉先生是自己去冲撞安全岛,酒测没有问题,尉先生没有酒驾,所以说,他是在意识清楚之下冲撞安全岛的。”听完警方的说明,盼釉浑身泛起一阵战栗。
他要寻死……
他竟因为她提离婚而绝望到想一死了之……
如果他死成了……想到这里,她就无法原谅自己的轻率,轻易的对他提出离婚,才造成现在无法挽回的后果。
“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都是天注定。”梁海儿搂着她的肩膀到等候区坐下,晶釉买了咖啡回来,她们暂时没让梁家大人知道,免得他们担心。
“喝一点吧,你苍白得像鬼。”晶釉叹了口气,这种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祸水男福大命大,一定没事的,他还要留着命招惹你的眼泪呢!”
“是啊,尉衡一定没事啦。”梁海儿加重了语气,事实上,她也没把握。
每天因车祸丧生的人不知凡几啊,这种不幸会落在盼釉身上吗?但愿不会!
“小姑姑,我……好傻。”盼釉眼中满是痛楚。“原来我这么爱他,为什么我还会以为自己离开了他还能活得下去?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
轻拍她细瘦的肩背,梁海儿疼惜地叹口气。“服了你了,果然是傻丫头,我们没有一个人认为你是因为不爱尉衡才要离开他的呀,你比谁都爱他。”
盼釉蓦地抬起眼望着她,长睫湿润。“你们……没有人认为我不爱尉衡了?”
晶釉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姐!你一直都爱着他,你表现得很清楚好不好?”
她很少叫盼釉姐姐,只有她觉得荒谬、无法理解、无法相信时,才会脱口叫她姐。
“真……真的?”盼釉愣住了,又是一阵苦涩涌上心头。
因为爱而离开,她可真会自作聪明啊,如果他不再醒来……
“你这笨蛋到底在搞什么鬼!”远远地,一阵咆哮伴随着气急败坏的纷乱脚步声,雷霆万钧响起。
盼釉看到她公公婆婆来了,加恩也来了。加恩已经三年级,一年半前,在他刚上小二不久,他就“突然”得了失语症,每天都不开口,此举搞得他爸爸终于从美国回来,他母亲也得到允许,现在他们母子可以固定见面。
只不过,尉律对自家集团漫不经心,他的心不在家族事业,所以工作还是落在尉衡身上,他并没有因为尉律的归来而轻松一点。
“为什么尉衡会出车祸?听说你该死的要离婚,这件事跟你有关对吧?”老狂狮冲着她而来,怒吼,“快说!是不是跟你有关?”
“老公,这里是医院,你的音量太小了,可以再大声一点。”饶韵桦闲凉地提醒不象话的丈夫。
“对,对厚。”音量立即小一大截,不过,他还是很怒,怒眼怒瞪着媳妇。
“警方说这可能是自杀式车祸,你到底对尉衡做了什么?竟逼得他要去寻死!”
盼釉垂下眼,她没有立场为自己辩白,她是罪魁祸首没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爸、妈,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跟你没关系。”饶韵桦才不理丈夫狠狠的怒视,继续说道:“我相信尉衡一定没有想过要寻死,他怎么会舍得结束生命离开你,是意外,绝对是意外。”
梁海儿眼睛一亮地赞美,“亲家母见解不凡,真是女中豪杰,至于亲家公嘛……唉,不提也罢。”
尉荣气呼呼的瞪着她,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气在心里。
蓦然间,手术房的灯灭了,门开了,医生、护士陆续走出来。
“尉衡的家属——”相貌很权威的医师开口了。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几个女人努力冷静下来,就那头老狂狮过度失控,紧紧攀住医生不放,把人家手术袍弄得皱巴巴。
“手术顺利,等麻药退了,伤员很快就会恢复意识,你们毋需过度担心,失陪了。”医生只希望能尽速远离这有理讲不清的老头。
“医生!”尉荣完全不想让人家走。“我儿子真的不需要再进一步检查吗?花多少钱都没关系,我花得起,我是尉普光电的……”
饶韵桦把丈夫拉住。“医生都说没事了,还在自报什么名号啊,管你是英国女王也一样,不要小题大作了,讲那么多,不如去看看儿子吧。”
你这家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个女人,要的不就是丈夫的爱而已吗?你却一直忽略她,更遑论她是个感性细腻的女人,怎么禁得起你的冷落?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莫大于心死,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她会离开你,让你痛苦一辈子……
“醒了,醒了,眼皮动了!”
一个欣喜的声音传来,尉衡睁开眼睛,从梦里狠狠醒过来。
他的眼前有许多人在晃动,每个人都满是期待的看着他,他找寻到他最挂心的那张美丽脸庞,蹙着眉,动了动干涸的嘴唇!
“老婆……我怎么在这里?”
盼釉一震,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怦……怦怦怦怦的响着。他有多久没喊她老婆了?他好像只在新婚期喊过她老婆,后来他们就忘了世上有这亲密的称呼,她叫他尉衡,而他……他叫她什么呢?
这问题的答案令她更加震惊。
他忙得几乎不见人影,不知道已多久不需要叫她了。
“你出车祸了!”尉荣忙不迭回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我看还是叫医生过来好了……”
“不必。”尉衡不解地看着父亲。“您怎么老了?”
他撇了撇嘴唇。“还不是太担心你,你这傻小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寻死?真没出息。”
听到尉荣的指控,盼釉心中一阵抽痛。
幸好他醒过来了,老天保佑,除了外伤,并无大碍,如果他眼瞎了、断条腿或少条胳臂,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我寻死?”他对父亲的话感到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寻死?”
“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尉荣正要开始发作,就有只玉手伸过来,捣住他的嘴。“我们走吧。”饶韵桦闲凉地吩咐孙儿。“加恩,跟叔叔说再见,我们明天再来。”
加恩听话地挥挥手。“叔叔,再见,你保重。”
“加恩?你是加恩?!”尉衡惊恐的看着床边身高超过一百三的小孩,双眸惊疑不定。
盼釉看着他,背脊窜过一阵寒意。
他不认得加恩,难道……车祸为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吗?
“怎么了?你不认得加恩了吗?”梁海儿狐疑地问:“你再看清楚一点,他是加恩没错。”
尉衡瞪视着侄子,用一种明显在确认他身份的眼神看着,那轮廓,那眉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他是加恩。”就在众人松口气的同时,他又开口了。“不过才十几天,加恩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高这么大?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什么十几天?”尉荣一脸莫名其妙。
“爸!拜托你不要跟我打迷糊仗!”尉衡没好气地说:“我跟盼釉才去意大利十天,在那之前,加恩绝不是这个样子,他当花童的礼服是我亲自订的,我记得很清楚,订的礼服是一百一十公分!而现在……看看他,他起码有一百三,十天长高了二十公分,这不奇怪吗?”
尉荣愕然的看着儿子,事实上,所有人的表情都跟他一样。
尉衡嘴角微微一扬。“你们怎么了?”
尉荣眼前一片漆黑,摇摇欲坠地抓着老婆的手臂。“快……快叫医生来,这孩子——撞坏脑袋了!”
“所以,你认为你才从意大利和妻子度蜜月回来,因为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车祸,因此住院了?”医生问。他已经跟尉衡谈了二十分钟,这中间,尉荣一直试图插嘴,都被饶韵桦阻止了。
“对。”他蹙着浓眉。“难道不是?”
盼釉深吸了一口气。
没错,他们从意大利回到台湾时,在高速公路上确实出了一场小车祸,不过只是擦撞而已,而且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他怎么会认为他们才从意大利回国?
“尉先生丧失了部份记忆。”医生终于宣布他的结论,这结论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你是说,他忘了一些事?”晶釉连忙追问。
“可以这么说。”医生说道:“根据尉先生跟我谈话的内容来判断,他丧失了蜜月旅行之后所有的记忆,也就是说,他的记忆只到回台湾,在高速公路发生了车祸,之后的事,他全部不记得了。”
“那他会恢复这两年的记忆吗?”梁海儿问。
“很难说。”医生沉吟了一下。“医学上,恢复记忆的人不在少数,但终其一生都想不起来的人也很多,甚至有恢复之前的记忆,反而忘了之后记忆的人,更有恢复记忆之后,产生时间错乱的人。”
盼釉深吸了一口气。“那么,现在需要接受什么治疗吗?”
“如果这两年的记忆对病患的生活并无影响,就不要强迫病患恢复记忆比较好。”医生说道:“尉先生的情况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他并没有失去所有记忆,他记得所有家人朋友,只是忘了两年之间发生的事,我们也不敢担保他恢复这两年的记忆之后会忘记什么,或者脑部产生什么变化,要不要协助他恢复记忆,就看你们家属和尉先生自己的决定了。”
盼釉看着病床上蹙眉沉思的丈夫,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丧失了这两年的记忆也无伤大雅呢?或许这两年的婚姻生活给她的寂寞真的太深,让她有老公跟没老公一样,对她来说,两年的婚姻生活形同空白,没有丝毫值得怀念的回忆,也没有丝毫必须记起的回忆。
不过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尉衡是绝不可能不想要恢复记忆的。
两年来,他为工作投注了多少心血,关于公司的事有多么重要啊,如果他什么都忘了,一定会非常懊恼,也一定会大大影响他的工作。
只要他开始投入工作就会什么都想起来了吧?而当他想起他们是一对婚姻濒临破裂的夫妻后,心中又会做何感想呢?
第9章
尉衡在医院住了几天,在他的坚持下,医生勉强同意他出院,但要定期回医院复诊。盼釉事先回家整理过了,撕碎的离婚协议书在垃圾桶里,她买了些他爱吃的食物,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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