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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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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在心灵上完全封闭自己,麻木地过日子,直到你出现,我隐约感觉到,过去的他好像回来,有了生命的跃动,情绪的起伏,我很意外他居然还肯再碰触爱情,我从来没看过他这么在乎一个人,怕我对你说太多,会伤害到你,从不敢让我跟你有所接触。我其实早就无所谓了,只要他过得好就好,当他凝视著微笑的你时,我感觉到他是真的幸福。”
  “这一生,他领受过的温暖并不多,他以为爱情可以为他带来温暖,但是一次又一次,爱情给他的只是更重的伤害,久而久之,他习惯孤独,习惯不再期待。你能理解这是多悲哀的事情吗?最渴望爱的人,却不能接受爱,甚至惧怕爱……”
  她懂,她真的懂了!
  许多次,那么接近死亡,甚至亲眼目睹死亡,而那些消殡的生命,全是为了爱情,他又不是木头人,怎么可能不受影响?没疯掉她都觉得是万幸了。
  所以,当时要接受她的他,得具备多大的勇气?
  接受她的感情时,他说:“什么关系都好,只要你不哭。”
  还说:“只要你快乐。小不点,我很怕你哭。”
  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对她说——我希望你快乐!
  因为舍不得她难过,才会接受她的感情,交往期间,将她呵护得滴水不漏,怕她在爱情里受伤,他是用这样的心情在保护她,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在他面前落泪了。
  他最怕的,就是看见她哭,他早就说过了啊!这么重要的一句话,她怎么可以忘了!
  她觉得自己好该死!
  在这段感情中,他受的伤绝对比她重上许多,可是……怎么办?她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
  凝视泣不成声的她,袁孟祯低低叹息。“有件事,我猜你绝对不知道。去年暑假前你们的房东夫妻,打算处理掉名下的不动产,到美国去与儿子同住,粱连考虑都没有,便要求房东将房子转卖给他。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一旦房子卖了,他们就得各自搬离,那时已分手又另有男友的她,与他唯一的联系只剩下室友了,他买下房子,是为了留住她,保住他们最后的牵系,就算只能留她一年、就算那时她还预备献身给男友……
  好傻,真的好傻啊,这男人!
  “我想,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其实他根本就不是双性恋,从头到尾,他都是个彻彻底底只爱女人、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只不过因为太贪恋那种被爱、被珍惜的感觉,只要有人愿意伸手拥抱他,他都会珍视莫名,而我,便卑劣地利用了他想被爱的渴望。”
  “过去谈过的恋情,有几段是真正的动心,几段是因为寂寞,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不是真爱,最终结束是必然,只是他比较糟糕,每结束一次就受一次伤害,到最后,什么是爱情,他已经无法分辨了。和你的这一段,到底是寂寞还是真心,我不想评断,只告诉你,与你交往,他确实承受极大的压力,在那之前,他已经许久没去看心理医生了,但是与你交往后,过去的阴影沉重地压在心上,他不只一次梦见过往那些伤害的场面。只是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中,对象换成了你,他又得回去找他的心理医师。用那么大的代价留住你的笑容,不让你失望,想想他为你做的一切,你认为他对你会是什么感情?”他甚至觉得,梁问忻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根本就只有她!
  能为梁做的,他真的尽全力了,值不值得这个男人全心全意待她,就看她怎么做了。
  梁问忻对她,是什么感情?
  与袁孟祯谈完,她一路心神恍惚到回家,至今,回来有一个礼拜了,思绪仍未自当时的冲击中平复。
  她依然无法肯定,这男人是不是真的爱她,但是比起他爱不爱她的问题,她更在意的是,一个人待在那间空荡荡屋子里,那么害怕寂寞的他该怎么办?
  —天又—天,她慢慢地想,愈想,就愈明白。如果他有能力买下房子,不会没能力独居,为什么要与人合租?初见到她时,明明那么不情愿,还是接受她成为室友的事实,那时的表情欠扁得仿佛“只要你别半夜爬到我身上来,一切好谈”。
  现在回想起来,他是不想一个人待在过于死寂的空间里吧?只要屋内有点声响,什么都好。
  因为这样,他总是在寂寞时,掉入爱情陷阱,就连他们之间的转折,也是在他病后,她的关怀与照拂使他另眼相待,难说一切不是寂寞作祟。
  这男人让她太心疼,只要一想起他承受过什么,心就疼痛得快要无法呼吸,她想留在他身边,用她的全部去怜惜他,不在乎他是寂寞还是真爱她。
  一个在爱情里受过那么重的伤的人,要求他再去爱,未免太残忍。
  下意识里,目光又望向桌上的手机。
  它不响,瞪穿了它还是不会响。
  明知道如果她不主动,他根本不会打电话给她,这男人,可以一手打点滴,一手回她简讯,就是绝对、绝对不会放任自己打扰她——
  打扰?!对了,MSN!
  她扑到电脑桌,迅速开机,登入。他果然挂在线上!
  梁,你在不在?
  等了将近十分钟,他那头没有回应。
  不理她吗?没关系,这是常有的事,她别的没有,卢人的功力特别深厚,尤其是卢他!
  粱,理我理我理我理我一下下啦……
  还是没回应。每次她最多只要缠他个三分钟,他就会回她的,难道真的不在?
  逮不到他,反倒是另一个人送上门来。
  工作好难找:梓容,你毕业要干么?
  好难过,好沮丧的小小容:小慧吗?我回云林了,还在想。
  工作好难找:咦?那梁问忻怎么办?
  好难过,好沮丧的小小容:什么怎么办?我们分手了,你不是知道吗?
  工作好难找:我知道啊,可是我以为你们会复合。
  好难过,好沮丧的小小容:你从哪里以为的?
  工作好难找:梁问忻对你很好啊!
  好难过,好沮丧的小小容:你不是说,对我好不等于爱情吗?对亲人、对朋友、对宠物都可以好。
  工作好难找:……向你坦承一件事,不可以生气喔!
  好难过,好沮丧的小小容:说吧!我现在被磨得心脏很强了,没什么能再让我惊讶了。
  工作好难找:其实……我倒追过梁问忻啦!那时是因为嫉妒你,才会拚命怂恿你们分手。
  好难过,好沮丧的小小容:喔。所以你那时和我闹别扭,说的那些都是借口,最主要其实是争风吃醋。
  一点都不意外。她只是单纯,不是笨蛋,小慧在想什么她多少有个底,只是故作无知维持朋友情谊而已。
  工作好难找:还有……呃……梁问忻在MSN上找我聊过啦。那时你们还没在一起,我瞒著你偷偷塞MSN帐号给他。
  好难过,好沮丧的小小容:聊什么?
  工作好难找:你呀。他帮你解释,还告诉我,吵架的事让你很难过,所以我才会主动去找你求和啦,不过那时还没看开,想试试自己和梁问忻有没有可能,才会那么别扭。后来我真的知道了,他说他从不用MSN的,那天是为了你才会去申请一个新帐号,我只和他聊过几次,每次都谈你,我发现在他眼中的你,真的是很美好呢。你们开始交往后,就再也没见他上线过了。
  没上线?关梓容目光移向那个显示“上线”的状态,不敢吭声告诉她——朋友,你被封锁了。
  现在回想,他每次都一副好烦的口气,嫌她太无聊,但是她每次上线,他好像几乎都挂在上面。
  如果他从不用MSN,那挂网还会为了谁?
  和小慧聊过之后,下线前她不死心地再试最后一次。
  好难过、好沮丧的小小容:梁,你真的不想理我吗?唉……人家现在是真的有重点,不是无聊乱闹你了……算了,不理人我走了,自己蹲到角落去数蚂蚁好了。
  因为阿娘在吆喝她吃点心了,她打算吃完再回来继续奋斗。
  嗑了两口葱油饼,喳呼声由远而近。“小姑姑、小姑姑,你的电话一直响——”
  她赶紧张手,抱住热情飞扑而来的小小身影。“谢谢你,悦悦小甜心。”亲亲爱爱地在苹果颊上啾两口。
  “我有帮你接起来,还有叫他等一下喔!”呵呵笑地钻到她怀里撒娇,顺便邀功。
  “好,等一下赏你一盒牛奶糖。”抱牢怀中的小人儿,安坐在她腿上,才接来电话。“喂?”
  “几只?”
  另一方,没头没脑地丢来这个问句。认出是那道日思夜想的声音,她呼吸一窒。“什么……几只?”
  “你不是去数蚂蚁吗?好难过又好沮丧的小小容。”
  原来他在!“你在干么不回人家啊!”
  “刚刚趴在桌上睡著了。”
  “想睡就去睡啊,挂什么网……”她停住,顿悟他是在等她,撑著倦意,等待她上线。
  心房一酸,她眼眶发热,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个笨蛋,宁可在电脑前苦苦等她上线,明明那么想念她,就是不肯放任自己拨电话打扰她的生活……
  “为什么难过又沮丧?”他问。
  “就……相亲对象又老又秃又矮,不然就是中年发福啤酒肚,找不到一个合意的,嫁不出去……”她胡乱抓了个借口,像从前一样,巴著他瞎扯一通,其实只是想要他陪陪她,听听他的声音。
  “就这样?没别的了?”
  “想念台中的美食算不算?”
  另一端似乎松了口气,因为他声音又轻松了起来,开始有削人的兴致。“对你来说,或许算吧!”毕竟“某动物”的人生哲学里,吃占了生命中绝大部分。
  相处了四年,她很快领悟言下之意,哇哇大叫:“梁问忻!你暗喻我是猪!”
  “你确定是暗喻?”不明显的事才需要暗喻,事实就不必了。
  “……”
  “奶奶,小姑姑好奇怪。”
  “哪里奇怪?”
  “小姑姑那天讲电话一直大声骂人,讨厌才会大吼大叫,像我很讨厌坐隔壁的小胖,每次都不高兴地骂他,才不想和他讲电话呢!可是那个人不打来了,小姑姑就每天都对著电话叹气,昨天还跟我猜拳,说如果她猜输了就打电话。我不小心猜输了,她好像很失望,害人家觉得没赢她很不好意思……”
  “悦悦,奶奶告诉你,这就叫饿鬼假细利,想吃又不敢拿,还装说不饿的意思。”
  “喔。嘴巴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很流利冒出这一句,当场听傻了当奶奶的。
  “这谁教你的?”
  “不小心听到把拔和妈妈说的。”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关梓言,你皮在痒了!”敢教坏她的小孙女!
  一旁的关梓容更无奈。
  “妈,你们可以不用在我面前假装说悄悄话。”这对祖孙的悄悄话会不会说得太大声了点?估计从街头到巷尾都听见了。
  “那你就不要在那里装颓废!叫你相亲你不要,一天到晚在那里唉唉唉。”
  “别的男人我不要嘛!”干么把她讲得像是花痴在叫春一样?她是有选择性、宁缺勿滥的好吗?
  “那就去找你要的那个啊!”
  “我也知道,问题是他不要爱情啊!”就算她想回到他身边,他也绝对不会接受,何况,他那么恐惧爱情,她怎么忍心再把痛苦加诸在他身上?
  她真的,不想再看他从恶梦中惊醒,痛苦著慌的模样了,试过一次就很够了,同样的错何必再犯第二次?他再也禁不起心灵的折磨了。
  只是……好不甘心,这男人明明就那么重视她,为什么她非放弃不可?就因为他恐惧爱情,而她正好深爱他吗?
  关母挑挑眉,突然说:“你小时候很讨厌吃红萝卜,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吃了就是会吐,看到一定要挑掉。后来我想了个办法,将红萝卜剁成碎泥,搅在你最爱的红烧狮子头、鱼丸、水饺等等食物里,你很喜欢吃,吃了好几年都没发现,后来还是我主动告诉你的。”
  “关刘桂枝女士,您现在要开始讲古了吗?”听说人老了的征兆之一就是开始会话当年。她是很想当孝女啦,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机啊,她没心情听老人家讲古啦……
  关母白她一眼。“你后来知道那是你每次吃都想吐的红萝卜,有什么太大反应吗?没有,吃习惯之后,发现它其实没有想像中可怕,往后就算大块红萝卜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刻意排斥。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会害怕、抗拒,有时候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是惧怕事物本身。”
  关梓容皱眉,有些明白母亲忽然提起往事的用意了。“所以呢?”梁问忻惧怕的是爱情随之而来的那些事,而不是爱情本身,妈是想说这个吧?
  关母斜眼瞧她,像是突然惊觉这么笨的人真的是她生的吗?“所以你只要别让他知道,这是他惧怕的那样东西就可以了!”
  “咦?”她像是突然茅塞顿开。
  对呀!有些事情她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说开?
  情呀爱呀这种东西,他若心存阴影,她别让他知道不就好了?没有爱情,她就可以留在他身边,他也不会产生本能的心理排斥了,就像她每次吃红萝卜都会吐,可是不知道它是红萝卜时,不也吃了十几年吗?
  是这样吧?可以这样吗?
  “妈,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喔,我和他只同居,永远不结婚,也不当情侣,这样,你和爸……会不会对我很失望?”她不是自甘堕落,只是太爱这个男人,无法放弃他,爸那么注重品行,从小就教导他们道德廉耻,会不会气得不想承认她这个女儿?
  “前提是,你们对彼此都是认真的,认定对方了吗?”
  “我想……是吧!”她的心意,她很确定,但是梁问忻……她不晓得,她只知道,这男人宁愿自己受苦都不会让她哭,光是这样的心意就很够了。
  “好,如果真的非他不行,那你去吧!我只有一个条件,一旦真的认定他,就不准再随随便便说要分开,至于你爸那边,我会去跟他说,没问题的。”他们虽然是观念传统的家庭,但也并非真那么死板不知变通,如果小俩口心意相通,有没有那纸婚书,倒在其次了,女儿能包容,当父母的还能说什么?
  回来这几天,女儿的郁郁寡欢当父母的都看在眼里,她的心是失落在那个男人身上了,他们不睁只眼闭只眼,又还能如何?
  第九章
  关梓容没料到父母真的会妥协,受宠若惊之余,开心地给了他们好几个吻和拥抱。
  老爸看起来脸很臭,妥协得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口气酷酷地交代她要好好照顾自己。
  没办法了,见女儿又露出笑容,他还能怎么办?这是她回家以来,首度笑得那么开心,就当是欠了那男人的吧!委屈他的心肝宝贝了……
  取得父母的谅解后,她立刻动手收拾行李,迫不及待想飞奔回他的身边。
  她是真的很不放心他啊!离开将近一个月,除了思念,更多的是担忧,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寂不寂寞?顺不顺心?有没有……想念她?
  起了个大早,父亲载她去坐火车,买了最快的一班自强号列车回到台中,用他留给她的钥匙开了门,等不及放下行李便直奔他房间,放轻步伐推开虚掩的门扉——
  电脑开著,人趴在桌上,旁边素描本摊开的页面,是她睡到差点流口水被他随手画下的那一张。
  她从没认真看过这本画册,一页又一页,她轻轻翻著,心房泛酸,眼眶发热。
  在那之后,他又画了好多,满满的全是她,捕捉她一闪而逝的各式风情,逗趣的、俏皮的、温柔的、羞怯的、深情的……这当中透露出多深多重、连瞎子都看得见的浓烈情感,她竟从没发现……
  目光移向电脑萤幕,MSN联络人清单上,只有孤零零一笔纪录。
  放任胸口热浪冲激,她张手牢牢抱紧他。
  浅眠的梁问忻被惊动,她不管,手臂抱得更紧,面颊贴上他的。
  “容?”他试探地轻喊,惊疑不定。无法转身一探究竟,但那拥抱的触觉,他一辈子都不会错认。
  “嗯。”她吸吸鼻子,怕透出哭意,不敢贸然发声。
  但他不管,硬是将她抓到面前专注审视。“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我想回来随时可以进来吗?才一个月就反悔了?”
  “不是……”瞥见她搁在脚边的行李。“来台中游玩?”
  台中她住四年了,都熟到不能再热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我无家可归了。”她可怜兮兮地噘嘴诉苦。
  他挑眉询问,她接著解释:“老妈一直叫人家相亲、相亲、相亲,所以我就逃到这里来了,你要不要借我避难?”
  “我以为你很乐意。”相亲、结婚、生子,过最平凡的小夫妻生活,那不是她最渴望的人生吗?所以他成全,从不敢放任自己去打扰她的生活。
  “我现在发现,那好像不怎么有趣。”弯身说话腰好酸,又不想放开挂在他颈上的手臂,索性大大方方跨坐在他腿上,将脸枕在他肩上继续抱怨。“那些家伙条件又不优,有的约会才三次就问我对结婚的看法,换作是你吓不吓死?我是想结婚啦,但可没那么猴急,我还想再多自由几年呢!所以就逃到你这里来喘口气啦!”
  接吻、爱抚,甚至连床都上过了,他也不会再矫情地考虑这样的姿势合不合宜,双臂很自然环抱她纤细的腰身,珍视万般地轻嗅这阵深刻思念的淡浅馨香。“预备待多久?”
  “不知道,看心情。”顿了顿,她轻问:“你以前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
  “就是、就是……关于那个……就是那种事……你知道的嘛……”
  由她脸红别扭的神情,他试图猜测她的意思。“你说性伴侣?你有需要?”
  哪有人这样问的,害羞死了!“对、对啦!”
  他凝视她,不说话。
  “先说好,那只是很单纯的生理需求,你知道的嘛,我比较习惯和你做,没别的意思,你、你别乱想喔,如果有适合的人,我、我还是会考虑的,所以、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啦!”面皮薄的小姑娘脸红到快脑充血,恼羞成怒,瞪人了。
  是这样吗?不谈情,她要的只是单纯的身体渴求,在她感情的空窗期,陪她一段,满足她想要的一切。
  “好。”他未加思索,应允她。
  无论这一回,她能停留多久,都无妨,他依然会在她想走时,笑著放手,让她去追求她的幸福。
  卧室内,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肉体激荡纠缠的暧昧声响,交织著浓浓的情欲气味,持续蔓延。
  “停!梁,真的够了,别……我不行了……”
  “你想要。”低语一句,直接驳回她的讨饶请求,更深地迎入她,带她领略更极致的欢愉。
  她的身体明明很欢迎他,并且期待更深一层的勾挑,他比她更熟悉她的身体,她还可以承受更多,他知道她可以。
  “可、可是……”天!她晕眩得无法喘息。
  现在才知道,从前他对她,简直是温柔绅士到天边去了。前两年,她初经人事,二十岁的大女孩,对欲望懵懵懂懂,心灵上的渴求多过身体,他用温存怜惜来对待;而现在,懂了男女欲求后的身体,他用狂热激情来挑起女性知觉的苏醒,让她在欲望中得到最强烈的欢快。
  这男人,总是知道她要什么,在最适当的时机,给予她最大的快乐。
  原来欲望是如此迷人、又如此教人堕落沉沦的东西,教人愿意在那极致的痛苦与快乐的瞬间死去……
  他教她品尝了属于女人的性感与快乐,让她觉得自己像极了浪女……
  谁教她一开始要拿这种借口留在他身边,他就真的竭尽所能在身体上满足她……
  她简直是自作孽。
  当一切静止下来,他离开她的身体,抱她进浴室清洗。
  打理好一切,替她拉上被子,转身离开。
  倦极欲眠的她,感觉到他的远雕,撑开眼皮。“梁,你去哪里?”
  “回房间。”在事后拥抱她、温存入眠是情人该索求的权利,他没有。
  昏昏欲睡的脑袋思考不了更多,她伸出手,巴住他的腰不让他走。“陪我睡一下,我好冷。”
  他凝视她困倦的脸庞,张臂将她搂进怀中,轻问:“可以吗?”他可以拥著她入睡,再一同醒来吗?
  “嗯。”已经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自动自发在他怀中调整好位置,安稳入眠。
  她攀附著他,睡得如此香甜,他贪看著此刻恬然安睡的美丽容颜,无法移开视线。
  欲望餍足后的此刻,她肌肤透著诱人的粉红色泽,漂亮的脸蛋上挂著浅浅,浅浅的微笑。
  她是个标致的女孩,初识时还带著邻家女孩稚气的纯真气息,如今在情欲的洗礼下,多了分妩媚的成熟女子风韵,那种揉合了纯真与性感的特质,会吸引许多异性的目光。
  他心里明白,她的停留是暂时的,这美好的女孩不属于他,要不了多久,她会再度飞离他的世界,寻找她的天空。
  但是这一刻,她在他怀中栖息。
  “晚安。”珍视万般地亲吻她的唇,用他的怀抱呵护她,给她一夜好眠。
  这个“暂时”,一待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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