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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婚流行主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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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没有……”那样也叫珍惜?冉撷羽胸口疼了,眼眶里起了雾。“我没那么好,你错了。”
  “是吗?”他一笑。“那就当我在自我安慰吧。”
  他脸上的笑容蕴含一抹宠溺,就连到了这种时候仍是顺着她,在他眼中的自己好像不存在任何缺点,连自己都瞧不起的地方却被他说得美好起来。因为喜欢了,所以便相信她的一切全是好的,即便真有瑕疵,也当作是她这个人的一部分来爱。
  冉撷羽这辈子从没被人这般呵疼过,她震惊、诧异,心脏好似被人捏着,酸酸疼疼,难以言语。
  她谈了那么多次爱情,一直以为爱不过就是挑对方合意的地方喜欢,看不过眼的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能接受了便掰掰,却不知道原来真爱上一个人,就再不分好坏,优点也好、缺点也罢,全都是爱着的人的一部分,没有人可以将之分割,只能接纳,告诉自己那很好,只要是这个人,都好。
  即便是带了些傻气的盲目又如何?因为爱了、因为想爱。
  领悟到这一点,冉撷羽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她比他长了四岁,可在爱情上,她比他幼稚得不止四岁。只是因为被最爱的人漠视,她便封闭自己,拒绝再付出情感,亏他被她一次次伤害,仍回到她身边,因为他始终爱她,连着她不愿意的分,一起爱她……
  她哭了。
  宁昱凯抹去她的泪,这一阵子她哭得够多了,可这就像是一个仪式,她一次次藉由哭泣抹去过去的自己。顺着溢出的泪,心底的某个角落好似被刷洗干净,他不阻止她,只问她:“撷羽,为什么哭?”
  “我觉得……我好可恶……”
  她对爱的无知,伤害了他,她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有时候确实,我不否认。”
  冉撷羽红着眼眶瞪他一眼,宁昱凯耸耸肩,随即讨好似地亲吻她的额角。“可恶得很可爱。”
  噗!“你你你你你……这种话,你说得出口?”
  “为什么不?”
  他一脸理所当然,令冉撷羽再也说不出话,她赧着脸,感觉自己被他细密地捧在手心,那幸福的热度将她焚烧成灰,轻飘飘的,一阵风来,便把她吹上天。
  好友于觅曾跟她说,她们都是荆棘丛里走过来的,各自背负着不同的黑暗,所以才能成为莫逆相知相惜,却无法解救对方,因为她们同样都不懂爱。她不负责任地鼓吹好友尝试,自己却没种地裹足不前,看见友人最终挣脱荆棘获得幸福,她……是嫉妒的,却忘了其实她比于觅还更早将幸福握在手中。
  她决定挣开了。
  “我想回去上班。”
  “好。”明白这是她精神恢复后的结论,宁昱凯同意。
  “我想去学开车。”
  “好。”
  “我这一辈子大概很难走进厨房,不过买菜之类的事,等我学了开车应该就可以帮忙。”
  宁昱凯闻言一愣,抱紧她,还是那句。“好。”
  那声音带了一点沙哑,冉撷羽胸口又不由自主地疼了。
  她爱怜地伸手,轻抚着背后的他的脑袋。“以后我只有你了,你得让我……咳,好好爱才行。”
  这是宁昱凯期待已久的愿望,他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到她终于愿意看向自己。那是他的选择,他并不觉得辛苦,只是在这一刻,他竟无法自已地颤抖,他想,他等得太习惯了,她是他的迷障,他困于其中无法挣脱,可即便如此仍旧心甘情愿。
  人家都讲父债子偿,那母债子偿也是没错的吧,就当这是他欠她的,尽管她从不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仍想全数奉上,只能说爱到卡惨死,可为她死,那也是他的救赎。
  所以他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字。“好。”
  第7章(2)
  丧假结束,冉撷羽回到职场上。
  她舍弃了往日那些花稍的打扮,干净的妆容搭上轻便的衣装,尽管职业因素搭配还是用心,但不再如先前那般花枝招展。当她重新回到《Flawless》编辑部的一刻,所有人都看直了眼——不,这不是他们认识的冉撷羽!
  不过冷静想想,人家才刚历经丧母之痛,装束简单些总是可以理解的。与她关系向来不错的任婕宜拍了拍她,细声安抚。“呃,撷羽,节哀顺变……”
  “噗!”冉撷羽因同事过分老套的安慰笑出来。“谢谢,我没事了。”
  该痛的、该伤的、该颓废的都已过去,尽管有时想到人已经不在了还是会陷入忧伤,却不再是难以承受。至少日常生活上,她还是能够好好地面对一切,继续走下去。
  宁昱凯的存在,给了她力量。
  冉撷羽的改变不仅止于此,除了外在她不再那么招蜂引蝶,私下甚至开始清理自己的人际关系,非工作必要的接触一概避免。过往下了班,她总有各式各样精采万分的夜生活,可现在她的行程只剩一个,就是回家,回到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她并不觉得寂寞,甚至好快乐,她不再需要那些外在物质的滋润了,爱情完满了她,她不再对生活感到厌倦,每天干劲十足,甚至迷上了莳花荏草,一到假日便把自己弄得满身是土,却一点都不嫌脏。
  这是过往的她压根儿不可能做的。
  她的心理医生曾说园艺是种很好的活动,足以疗伤止痛,以往她嫌麻烦,养死几个盆栽后便撒手,如今她却热衷于此。栽种的过程让她内心很平静,昱凯将她种的花拿来装饰家里,可食用的则拿来入菜。他们慢慢养成一种默契,他做菜她洗碗,他洗衣她晾衣,除了下厨之外其余家事他们平均分摊,冉撷羽连薪水都丢给他管,她并不是想回报什么,只是很自然而然地这么做了。
  她开始每天送昱凯一朵花,每天下班,她会先走到院子挑选一朵盛放得最迷人的花,送给他。宁昱凯总是笑着接过,所谓人比花娇,不过如此。
  用种的、用买的都好,她打算送他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然后到了那一天,她会告诉他:我爱你。
  现在的生活是他们几乎没想过的,冉撷羽笑咪咪地将一盆薄荷送给于觅,提醒她:“半年快到了唷。”
  “还有两个月呢!”话是这么说,不过于觅明显松了口气,表示这一桩婚姻确实正朝一个好的方向走去。
  看来,她是真的该好好想想要送什么礼物才好了。
  身为地下丈母娘的于觅陷入苦恼,可另一端,做为贤婿的宁昱凯也悠闲不到哪里去。
  他在工作途中频频出包,按错了好几个键,一段程式码写得七零八落,跑起来超不顺畅,电脑不断发出错误的哔哔声。他吁口气,见时间差不多了,决定做饭,切菜的时候却不小心弄伤指头,渗出的血及一阵刺痛让他醒了醒神,俊眉一拧。此刻,他心思正乱。
  厨房的水槽里摆着刚用完的杯具,杯子、盘子各两套,表明有客人来过。他扭开水龙头将之洗涤干净,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真的太突然了。
  今天早上,撷羽出门上班后他便去采买,邻近的菜市场离这儿有段距离,他步行前往,当作运动。天气很好,一切很好,他想,没有什么比现在还要更好了,他们生活平静、美满幸福,他很享受这一切……
  但回家之际,他看见了一个在门前踌躇的灰败身影。“妈……?”
  “昱……凯?”妇人听见了他的呼唤,惊异地转过头来。
  看清了他的模样后,母亲与他相似的乌润黑眸里一下子涌上水气。十多年没见,她老了许多,身子看起来也很虚弱,可与他过分相似的五官还是让宁昱凯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他不敢置信。
  “你怎会……”当年她与冉父有染,在冉母坚决不肯离婚及执意控告她妨碍家庭的情况下,两人几乎是连夜逃离,从此便再没消息。
  宁昱凯曾由阿姨口中得知她还活着,但之后便没再关心过她的去向,一个在十四岁便把自己扔给妹妹照顾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采取关心的态度。
  “佳蓉说……你现在住这里,我觉得我应该过来看看……”佳蓉是母亲妹妹的名字,也是他被抛弃以后照顾他的亲人。
  既然是阿姨讲出去的,宁昱凯也不好指责什么,他叹口气。“先进来吧。”
  还好这个时间,撷羽不在。他庆幸着,带母亲进屋。
  “请坐。”宁昱凯招呼她坐在客厅,然后进厨房将采买回来的食材先置放冰箱,再泡了杯茶。明明是生下自己的女人,但此刻自己对她的态度却客气得犹如陌生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愤怒吗?不,他对她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所以也不会有喜悦,但……或许是安心的吧,安心这么多年过去,至少,她还活着。
  “喏。”他把茶水端给她,两人在沙发上对坐,好半晌无语。
  明亮的日光刺得人眼皮发疼,母亲颤抖的手端着茶杯,不小心把茶水洒了出来,她很慌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是为了泼出茶水这种小事,还是……为着其他更深的意义。
  “没关系。”所以,他这么说。
  然后伸出手,包住母亲瘦小而布满皱纹的掌。“没关系。”他又说了一次。
  宁母哭了出来。
  她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当初离开时,他还瘦小得紧,此刻却长得这般高大。他手掌宽了,带着属于男人的粗糙质感,却很温暖。阳光照拂在他身上,凸显出他样貌的俊秀,可眉宇间却带着浑然天成的坚强,宁母泪眼看着自己阔别了十多年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骄傲。
  宁昱凯并未多言安慰,只是任母亲哭着,心底涌上淡淡的无奈。看得出母亲过得并不是太好,她很憔悴,整个人比记忆中还要瘦小了一圈,尽管是曾抛弃过自己的人,可在那之前,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拉拔自己长大,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美好的回忆。
  至少在相依为命的十四年里,她的确是一个好母亲。
  “你跟撷羽的爸爸……现在怎样了?”他提及妻子的名字,倘若她知道他的母亲还活着,甚至回来找他,她会有什么反应?说真的,他不大敢想。
  她那种爱恨分明的性格,爱得死心眼、恨了也入骨,以他对她的了解,至少,绝对不会是欢迎的反应。
  宁母涩然一笑。“当初……他拿了一笔钱,我们打算找个地方做点小生意,就这样过活。一开始也很顺利,温饱不成问题,但……后来他不知道认识了哪里的朋友,对方要他把生意做大,他想试试看,本来真的赚了钱,结果却越做越赔,我劝他收手,他不肯听,最后连本钱都赔光,还欠了债。那些人很凶狠,原本跟你称兄道弟的,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我们只好连夜逃跑,换了好几个地方住,也不敢回来找你们。前些日子他生病了,最后……就这么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差不多三个月了吧。”
  那差不多也是冉母过世的时间,宁昱凯一叹,也许,这真是注定好的吧。
  宁母看着儿子沉思的表情道:“也许你会觉得活该,但其实……他想赚大钱,也是为了能补偿你们,我们一直都清楚我们对不起谁,只是真的控制不住……”
  如果十年前,宁昱凯肯定听不下这些话,难道因为爱了就可以这样抛家弃子、忘却责任、制造伤害?可如今他懂得了爱上一个人之后的别无选择,爱不能无限上纲当作一切解套的理由,可他愿意有所体谅。
  毕竟这么多年,爱啊恨的,他想,都过去了。
  而他体内唯一仅剩的热情,已悉数给了另一个人。
  “撷羽呢?你们还有联络吗?她跟她妈妈……过得怎么样?”
  原来阿姨还没告诉她?“我跟撷羽……我们结婚了。”至于冉母这些年的情况,他决定暂时不讲,怕母亲听了以后打击太大。
  “结婚了?你跟小羽?”宁母诧异地睁眸,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于儿子的人生来说,早已连旁观者都不如,她苦笑。“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在一起……也是好的。”
  宁昱凯没多说,他的母亲是造成撷羽这些年痛苦的祸首,可毕竟是自己的妈,他无法怪她,对于自己的承受也没怨言,罢了,就这样吧。
  “那妈,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宁母为那多年不曾听闻的呼唤一颤,尽管刚才在门外他也是这么唤她,可那时她仍沉浸在物是人非的伤感里,感触还没这般清晰。她揩去落下的泪。“我想去找你阿姨,尽管这些年麻烦她太多……之后的就慢慢再说吧,也许找个工作之类……”
  自己的母亲都已经五十多岁了,现在工作难找,尽管她说得简单,可宁昱凯深知其中困难,他思量着。“等我一下。”
  接着他起身打开客厅电视柜下的抽屉,把里头的存折、印章、金融卡拿出来。“你拿去吧,里面有些钱,先找个好一点的房子安顿好了,剩下的再商量。”
  “不、不行。”宁母推拒,她对不起自己孩子的已经够多了,不愿再变成他们的负担。“你结婚了,也需要钱,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过得怎样,我、我没这个意思……”
  “我知道。”宁昱凯一笑。“我跟撷羽都有工作,不差这么一点,但你需要就拿了吧,就算真要找工作,也得先找好住的地方。阿姨也有她自己的家庭,不好总是麻烦她。”
  他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宁母颤抖着手,无法推拒,只得含泪接下,宁昱凯拿起纸笔。“等等,我把金融卡的密码写给你。”
  宁母默默接过他递来的纸条,没想过自己遗弃儿子这么多年,居然可以得到他这般对待,她哽咽着。“你跟撷羽……还好吗?”
  “我们很好。”至少,这四个月来,非常好。
  “我……我可以见见她吗?”
  宁昱凯一愣,不管怎样,撷羽现在都算是她的“媳妇”,不管是为了以前还是现在的事,母亲会想见她一面都是情有可原,但……
  “可能不太适合。”他苦笑。
  “也是,她妈妈……应该很恨我。”
  宁昱凯无话可说。他不知道冉母恨不恨,毕竟她后来变成了那个样子,但撷羽……肯定是恨的。
  只是见着母亲难掩悲伤的表情,他心底仍有不忍。“我会问问看她的。”
  他送走了母亲,整个下午,他也无法专心工作。
  宁昱凯给自己受伤的手指贴上OK绷,倒坐在沙发上。他没想到母亲还会回来找他,如今见她日子难过,他不可能放任不管,问题是撷羽,她若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反应?
  这四个月,她的改变他一一看在眼底,她不再如过往那般愤世嫉俗,不再总是武装自己,她脸上纯粹的笑意变多了,想法逐渐开朗了,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再内含忧悒。她开始用一种蕴含柔情的眼神看他,她说要爱,就真的爱,他们共同经营一个家,一个在他们同一时刻,便双双失去的东西……
  这一份幸福得来不易,他不愿在这时发生一丝一毫的意外,只是——他应该怎么做?
  第8章(1)
  下雨了。
  一开始只是滴滴答答的小雨,不料顷刻间转变成倾盆大雨,那如瀑布一般刷洗下来的声响震醒了宁昱凯。糟糕,现在几点?
  他看向时钟,已经七点半,这个时间惊愕了他,最近撷羽差不多都在这时候回来,这雨下得突然,她有没有带伞?
  宁昱凯连忙拿起手机,拨打她的号码,没一会儿电话彼端便传来她清亮的声音,背后传来的声音有点吵杂。“怎么了?我在路上,很快就要回去了。”
  “你带了伞没?”
  “有。”听闻回答,宁昱凯正松口气,却又听她掩不住哀怨地道:“但我忘在捷运上了呜呜呜呜……”
  宁昱凯哭笑不得,嘴角的笑容带着点无奈,更多的却是宠溺。“你在哪?我开车过去接你。”
  “不用了啦,马上就要到了……哈啾!”
  这一声喷嚏让宁昱凯立刻拧眉。“告诉我你在哪里。”
  然后他拿着手机一边找出车子钥匙,正准备开门出去,却在门口看见她一手拿手机一手抱着淌水的包包,浑身湿透的狼狈身影。她被乍开的门吓住,随即甜甜一笑。“看,不是说马上就到了?”
  冉撷羽收起手机,还没回神,一股极大的力道便扯着她往屋内走,她一愣。“喂,等一下,我湿透了,地板会脏……”
  “那不重要。”宁昱凯一手拿过她的包包放在地上,接着弯下身,一下子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冉撷羽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到。“你你你……你干么?”
  “你好冰。”宁昱凯把脸贴在她湿漉的脖颈间,感受到她的冰凉。从以前她就是容易染病的身子,他一直很小心怕她冷到饿到,一想到自己竟发呆到完全没注意天候状况,宁昱凯不禁有些自责。
  不想她再踩在冰冷的磁砖地上,他抱着她走入浴室,让她坐在马桶盖上。“我帮你放水,你先把衣服脱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自然而然,冉撷羽不由自主地染红了脸,把身上湿透的衣物褪去。这四个月来,尽管他们裸裎相对的次数极多,但忽然在这般明亮的情况下脱光,她多少还是有顾忌。她脱到剩下最后一层屏障,这时宁昱凯探好水温,转过身来,看见她还穿着透出水痕的内衣,走过去。“怎不脱光?”
  “你……你还在这里。”冉撷羽脸色酡红。
  “又没关系。”他一笑,害羞的撷羽让他觉得好可爱,何况她这态度表示她对他有所反应,他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脸畔。“也不是没看过。”
  是、是没错啦……冉撷羽抬睫,见他一脸笑咪咪的样子,发觉只有自己窘得很,可恶,这小子小看她喔?“脱就脱!”
  “我帮你。”说着便将手绕至她背后解开她胸衣的钩子,发凉的背部一下子被他热烫的指碰到,她浑身一僵,接着宁昱凯便将手移到她的底裤上。“要我来吗?还是你自己来?”
  他仍旧笑着,笑得让人看不出他的打算,冉撷羽闭了闭眼,挑衅似地抬眉。“你来。”
  “好。”他弯下身,替她将最后一件衣物褪去。
  冉撷羽配合地抬脚动作,豁出去之后便从娇滴滴的公主变成了唯我独尊的女王陛下,浴室明亮的灯光下她裸露的一切无所遁形。冉撷羽贴了上去。“呐,我、脱、光、了。”
  一字一句,轻声拂在对方的耳畔,她粉艳的唇贴上去,满意地感受到眼前的男人呼吸一窒,绷紧的肌理发硬贲起的变化。她喜欢他这种改变,没什么事要比看见情人为自己产生反应更教人兴奋了,使她觉得自己很美,甚至骄傲自己能让对方感到快乐。
  哼哼,要比调情?你还有得学呢!“昱凯……不,老公……”
  这过分亲昵的叫唤令宁昱凯浑身发紧,浴缸里逐渐蓄满水,热气氤氲,他感受她温软身躯在怀,背脊不禁渗出热汗,他伸手环紧了她裸露的腰,冉撷羽一笑,可下一秒却惊恐地瞠大了眸。“喂……等一下……呀啊!”
  “先洗澡再说。”他把人托起来,冉撷羽吓得连忙抬手环住他脖颈,接下来整个人就被浸入热水之中,这突来的变化使她错愕,这……这太猛了!
  她都已经脱光贴上去了耶!他分明有反应,居然还能煞得住车,这代表什么?她魅力不足?还是这小子又被柳先生给附身?“你——哇!”
  还不及开口抗议,冉撷羽一下子便被压入水里,只剩一颗脑袋还留在水面上,宁昱凯呼了口气。“要泡到肩膀,数一百下才能起来。”
  “噗!”冉撷羽为他过分认真的口吻笑出来。“你当你是我老妈啊?”还数一百下咧!不过她很乖,笑完便老老实实数起来。“一……二……”
  她笑得甜蜜,原有的一点怨怼褪去,因为她明白他身为男人却止得住欲望,是他重视她的状况甚于一切。她雨淋得凶,浑身冰得厉害,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只管自己想不想做,就算现在是她想,他也会拒绝。
  昱凯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其实用另一种方式你也能让我热起来啊。”她噘嘴用指弹起水珠,原先泛冰的颊逐渐泡出热度,水温刚好,不烫不温,她舒服地缓了口气,抬眼瞅她,眼底饱含媚色。“要不……一起洗?”
  她语调好柔,扬起的嘴角带着魅惑,煽动力十足,不过宁昱凯何许人也,他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粉润的脸。“我今天忙,还没做饭,晚点吧。”
  她不依。“那又不急……”
  他弯下身,在她不满翘起的嘴唇上落下一吻,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种灼人的热度。“等我喂饱了你,再换你喂饱我。”
  “咳!”
  他笑着,离开了浴室。
  “呼……这小子,太厉害了……”冉撷羽甘拜下风,完全被将了一军,别说是诱惑他,现在被吊胃口的人根本就是自己。她身体隐隐泛着热,却分不清是水温还是其他别的因素。
  “可恶。”她为自己欲求不满的反应哭笑不得,见泡得差不多了,自水里起身,一脚才刚踩在地上,鼻间却被一股异样的味道占据,冉撷羽一颤。这……该不会是……
  “呜!”她下意识捂住嘴,本来温热的身体瞬间涌上冰冷,她肤上冒出疙瘩、头晕目眩、恶心想吐。这是……瓦斯的味道……
  记忆里的黑暗一下子笼罩她,冉撷羽再也撑不住,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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