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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角馆杀人预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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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中途,他停了下来,回头看看后面。坡和范正在赶过来。
“快点!雨水会把脚印冲没的。”
他一喊完,就又奋力跑了起来。
好多次脚下都被草绊住了,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跑过了树林。来到蓝屋前院的时候,幸好在勒胡尸体倒下的附近,那些脚印还留着。
不一会儿,坡和范就赶到了。艾勒里一边调整急促的呼吸,一边指着脚印说:
“你们就当它是关系到我们命运的东西,总之要好好记住它的样子。”
他们被冰冷的雨打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留着的几行脚印。里面积满了水,正在往外流,渐渐地把脚印的形状都冲没了。他们拼命地把那些脚印的样子印在脑中。
过了一会儿,艾勒里拿手当梳子,把湿淋淋的刘海拢了上去,转身往回走。
“回去吧,我全身冰冷。”
三个人把湿淋淋的衣服换下来后,立刻又聚到了大厅的桌子旁。
“你们两人都坐到这儿来吧?有重要的事要谈。”
艾勒里说着,把从房间里拿出来的一本笔记本打开了,手里还拿着一支钢笔。坡和范显得有些犹豫,可是不一会儿还是从远离着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向艾勒里的两边靠去。
“趁着还没忘,我们赶快把现场图画出来吧?可以吗?首先这儿是蓝屋用地。”
艾勒里在笔记本的整整一页上,画了个大大的长方形。接着在它的上半部分画了个横的长方形。
“这是房子的废墟——瓦片山。这儿是从悬崖下到岩场的石阶。”
他在大大的长方形的左边中部,做了个记号。
“右下部是十角馆的方向。下面是松树林,勒胡就倒在这儿。”
说着,他在中间靠右的下方画了个人形。艾勒里抬头看了看坡和范。
“哎,脚印呢?是什么样子的?”
“首先是蓝屋废墟的入口——松树的弓形处,从这儿向着台阶方向有一行脚印。”坡匆忙摸着胡须答道,“接下来,从相同的入口直直地通向勒胡尸体的脚印、还有回去的脚印,混杂在一起,各有三行。然后……”
“从石阶向着勒胡倒下的地方,有两行,相当杂乱。”
艾勒里自己也补充道,并一一将表示这些脚印的箭形符号画在了图上。
坡点点头表示同意。
“是这样的。我觉得还有一行脚印从尸体直直地通向石阶。”
“是的。——是这样的吧?范也觉得是这样吗?”
“嗯,我想大概就是这样吧。”
“OK,画好了。”画完所有的箭形符号后,艾勒里把笔记本放在三个人都容易看得见的位置。
(案发现场草图)
“那时,我从松树的断开处出来,往蓝屋废墟走去,立刻就发现了勒胡的尸体。不久你们两个也到了,径直跑到了尸体旁。接着我和坡抱着尸体,后面是范,沿着来时相同的路线回到了十角馆。因此这杂乱无章的、来回的三行脚印当然就是我们三个人的。这排除出讨论的范围。”
艾勒里说完,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
“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
“可笑?这些脚印吗?”
坡眉头紧锁,反问道。
“是的,靠近案发现场的人是我、坡和范,还有凶手,包括勒胡自己在内,通向尸体旁边的脚印总共应该有五个人的,数量是吻合的,可是……”
“等等,艾勒里。”坡说着,瞥了一眼笔记本上的图,“除去发现勒胡时,我们三个人加进去的脚印,剩下的就是一行从入口通向石阶、两行从石阶通向尸体,还有一行从尸体返回石阶的脚印……”
“怎么样?有问题吧。从入口到石阶的脚印,肯定是勒胡的。从石阶到尸体的脚印中,当然也有一行是勒胡的。这样的话,剩下的两行——在石阶和尸体之间来回的一组脚印当然就是凶手留下的,可是凶手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呢?”
“石阶……”
“是的。可是那石阶下只有大海。你们还记得吧。那下面的岩场左右两边都是陡峭的断崖。要从海上登上这座岛,只有利用岩场的石阶或者海湾栈桥的石阶。那么凶手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岩场的呢?他从这儿又去哪了呢?要绕到海湾,只有绕过像岬角一样的悬崖峭壁。水相当深,凶手必须会游泳。这个季节水温究竟有多少度?”
坡拿起烟盒,低声说。
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桌上的笔记本。
“所以?”
“所以,问题就是凶手为什么要那么做?嗯?”
在如此紧迫的环境下,艾勒里看起来甚至像在独自享受出谜游戏的乐趣似的。范双手插进羽绒背心的口袋里,陷入了沉默。
“嗯……”又是一声低沉的呻吟声过后,坡开口说话了。
“凶手如果是这个十角馆里我们三人当中的一个的话,他根本没必要特意下到岩场,游泳回去,走着回到这就可以了。脚印的大小和形状,如果是使劲用力走的话,无论怎样都可以蒙混过去的吧,因为我们并不是专业的鉴定人员。所以我想凶手没那么做是因为什么无法逃避的理由,而不得不回到海上去。”
“说得没错,答案太明显了吧。”
艾勒里满足地点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么我们不吃饭了吗?已经3点了。”
“吃饭?”范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这个时候还想着吃饭?凶手究竟为什么……”
“待会儿、待会儿,事到如今不用那么着急。我们从早上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艾勒里说完,一转身,独自向厨房走去。
8
“哎,”艾勒里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是他简单地吃完饭,喝完一杯咖啡的时候。吃的净是些方便食品。
“肚子也饱了,我们把刚才的问题解决一下吧。怎么样?”
“当然赞成。你就别卖关子了。”
坡答道。
范也静静地点点头。
说出脚印一事之后,艾勒里的言行使他们两人感到相当迷惑。吃饭的时候,他们也一直在用怀疑的目光窥视艾勒里。可是他的态度始终是悠然自得,甚至嘴角还能看见他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的微笑。
“好了。”
艾勒里把餐具和杯子往桌子中央一推,翻开了刚才的那本笔记本。接着他迅速地扫了一眼那幅图之后说:
“我们把要点再回顾一遍,可以吗?
“作为凶手的脚印,我们认为只有来回于尸体和石阶之间的两行。也就是说,凶手是从海上来的、又回到海上去了。所以,以凶手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人为前提,考虑一下他的路线的话——
“首先,他从十角馆来到海湾,从那儿通过大海游到岩场,爬上石阶来到蓝屋废墟。杀人后,他又按原路返回,回到这儿。刚才坡说了他肯定有什么必须回到海上的理由。可是那究竟是什么呢?不管我们怎么考虑,都是没有意义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必然性和现实性。”
“可是艾勒里,那么如果凶手是我们之外的人……那家伙从海上……或从这座岛之外的其他什么地方过来。”
“为什么不能是这样呢,坡?”
艾勒里“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
“凶手是外面的人,这么考虑是最符合逻辑的吧。我们不可能离开这座岛,可是第三者从外面来这儿倒是有可能的。那样的话,也没必要勉强解释在海里游泳了,可以考虑他用船的可能性。”
“船……”
“无论是奥希兹,还是勒胡,为什么被害都是在一大早呢?要在不被我们发现的前提下登上这座岛,从深夜到清晨的这段时间是最合适的。”
艾勒里摸着口袋,从里面拿出了塞勒姆烟盒,可发现里面是空的,就往桌子上一扔。接着像征求两人意见似的左右看看。
“要抽吗?”
说着,坡把装有云雀烟的烟盒顺着桌子推到了艾勒里的面前。
@文@“你好像同意我的观点嘛。”
@人@艾勒里拿了一支叼在嘴上,擦着了火柴。
@书@“范呢?”
@屋@“我想艾勒里是正确的。——我也来一支,可以吗,坡?”
“请吧。”
艾勒里把坡的烟递给了范。
“可是,艾勒里,即使你的说法是正确的,那么首先凶手为什么要做那些塑料板呢?”坡问,“不仅是‘被害人’,连‘侦探’、‘凶手’都准备好了,这是那些板子的特色所在吧?”
艾勒里眯着眼,长长地喷出了一口烟。
“首先它让我们相信了‘凶手’就是七个人中的一个。这样对外部人就没有什么防备。”
“第二呢?”
“大概是心理的压迫吧。最后活着的几个人也许会互相猜疑、互相残杀。那也应该是凶手的目的,不用弄脏自己的手而把人杀掉→文·冇·人·冇·书·冇·屋←。不管怎样,这个凶手的最终目的似乎可以认为是要把我们七个人都杀了。”
“好恐怖啊。”
范把烟点着,小声嘟哝了一句。
“我觉得还有一个疑问。”坡一边用粗粗的大拇指揉着太阳穴,一边说,“杀害勒胡之后,凶手为什么要直接回到大海的那个方向去呢?”
“你问为什么?”
范把烟还给坡,反问道。
“作为凶手,他应该让我们觉得这是内部人干的。如果这样的话,那种情形下,在蓝屋废墟的入口和石阶之间、或什么之间,多留下一些脚印才是明智的做法吧。那种事如果想做的话,就应该能做的。”
“难道不会是他没有注意而留下了脚印吗?”
“接着他就那样回本土去了吗?那‘第三个被害人’的板子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
“这个……”范一时答不上来,坡又转向艾勒里。
“这一点怎么解释,艾勒里?”
“那家伙是这样的,”说着,艾勒里把烟放进了烟灰缸里。
“正像范说的那样,也有可能是他没有注意到脚印。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作为凶手,还是想在入口和石阶之间制造些脚印的吧。他没那么做,也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可是结合勒胡被杀的情况来考虑的话,就能解释通了。
“勒胡是被打死的。而且从石阶走过来的脚印相当杂乱这一点来推测的话,他好像被凶手追赶着。恐怕勒胡在那边的岩场,看见了凶手和船——大概是凶手正想离开岛。
“勒胡偷偷观察着,然后往回逃。凶手发现了他,慌忙在后面追赶。当然这时勒胡肯定发出求救的声音或尖叫。勒胡跑得慢,被凶手追了上来,然后被打死了。之后,凶手非常焦急,他想也许其他人听见刚才的叫声,会立刻起床赶来。自己可以先躲起来,可要是船被发现的话,就糟了。没办法,脚印的事他也顾不上了,回到岩场,把船弄到海湾处,偷偷观察上面有没有开始寻找勒胡的动静。幸运的是没有一个人赶来。所以凶手回到十角馆,从厨房的窗户往里看,确定没有人起来后,潜入大厅,把牌子贴在房门上。接着他当然顾不上脚印,立刻离开了岛。因为再次回到蓝屋废墟,从时间上来看,危险也太大。”
“嗯,凶手昨夜就一直在这座岛上吗?”
“我想他是每晚都来。一到晚上,就来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躲在厨房的窗户下面吗?”
“啊,大概是那样吧。”
“在这之间,他的船就一直停在海湾或岩场吗?”
“也许是藏起来了。要是小橡皮艇的话,很容易藏的。可以拿到树林中,也可以挂上一个重物,让它沉到水中去。”
“橡皮艇?”
坡眉头紧锁。
“乘橡皮艇,可以来回穿梭于本土和岛之间吗?”
“没必要是本土吧,这附近就有一个绝好的隐蔽场所吧。”
“你是说猫岛?”
“是的,是叫猫岛的地方。我想凶手在那儿支了个帐篷。要是从那座岛来这儿的话,有手划的橡皮艇就足够了。”
“确实如此,是那儿吗?”
“我们再来整理一遍凶手的作案过程吧?”
艾勒里把笔记本推到一边,手里玩弄着不知什么时候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的蓝底扑克牌,接着说:
“凶手昨晚从猫岛来到这座岛上。窥视我们的举动,寻找下一次杀人的机会。可那是徒劳的,天快亮时,他回到了岩场。恐怕这时昨晚下的雨还没有停吧。因此从蓝屋废墟的入口到石阶之间,没有留下凶手的脚印。
“这样,凶手在岩场准备橡皮艇的时候,雨停了,地上留下了脚印。这时,勒胡来了,这家伙为什么在那个时间去那儿,我们不知道。可是……
“凶手的样子和橡皮艇被勒胡看见了。凶手慌忙爬上附近的石阶,追赶勒胡,封住了他的嘴。因为害怕其他人会因勒胡的叫声赶来,所以他暂且坐着橡皮艇来到海湾处,在那儿窥视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赶过来后,就潜入十角馆把板子贴上去了。——就是这样一个过程吧。”
坡一直用大拇指揉着太阳穴。他一只胳膊肘撑着桌子,痛苦地说:
“那么,艾勒里,那个潜藏在猫岛的凶手究竟是谁?”
“当然是中村青司。”艾勒里丝毫不犹豫地断言道,“我从一开始就这么说。刚才我说坡可疑并不完全是我的真正本意。”
“我暂且退一步,承认青司还活着这种可能性。可是,要是其他什么人的话,我不知道会怎样。但你说那个青司出于什么动机,非要把我们都杀了。我猜不出来。这是一句发疯了什么的就可以解释得通的吗?”
“动机嘛,事实上,有很大的动机呢。”
“什么?”
“你说什么?”
坡和范同时问道,一下子把身子都挺直了。艾勒里用精湛的手法把桌上分散成带状的扑克牌归拢在一起。
“刚才我们相互指出了各种可能犯案的动机,可是比那些更明确的动机就在中村青司身上。我也是昨晚回到自己房间后,才终于明白的。”
“真的吗?”
“是什么,艾勒里?”
“中村千织,你们还记得吗?”
昏暗的大厅里,顿时沉默了下来。
只听见从远处传来的波浪声。敲打着屋顶的雨声已经消失了,好像是雷阵雨。
“中村千织。嗯?”
范小声地说。
“是的,去年1月,我们不小心害死的学妹,那个中村千织。”
“中村——中村青司、中村千织……”
坡像念咒语似的嘟嘟哝哝着。
“可是,那种事,怎么会那么巧呢?”
“啊……”
坡眉头紧皱着,拿出一支云雀烟在桌上敲了敲,直接叼在了嘴上。范双手抱着后脑勺,紧闭着双眼。艾勒里放下手中的扑克牌,继续说:
“半年前,这座岛上发生的那起事件的凶手就是中村青司。他让下落不明的花匠或者其他什么人,反正是和自己体格、年龄、血型都一致的男人,当自己的替身,把他烧死,然后自己活了下来。这样,对杀害她女儿的我们进行复仇……”
突然一种异样的声音从坡的嗓中爆发出来。
“怎么了?”
“坡!”
咯咯一声,椅子剧烈地响起来。坡粗壮的身躯往后一翻,倒在了地板上。
“坡!”
艾勒里和范跑过来想抱起他,可坡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扭曲,把他们的手都弹开了。接着不一会儿——
伴随着剧烈的痉挛,仰面躺着的坡四肢伸向空中,然后无力地掉在了地板上。那是坡的临终一刻。
那支云雀烟只抽了一点就被扔了出去,掉在铺着蓝色瓷砖的地板上,不断地冒着烟。艾勒里和范只是呆呆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第五个被害人”。
9
接近日暮的天空依旧被铅色的云压得低沉沉的,可是没有要再下雨的迹象。吹得树林“哗哗”作响的风突然停了,屡屡响起的波浪声也像失去了生气似的,听起来那么沉闷。
坡的尸体被两个人搬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的地板上,还放着那些拼图玩具,和范那天见到的一样,拼图没有丝毫进展。歪着脑袋的小狐狸,那可爱的脸此时显得非常悲伤。
两个人为了不破坏那没有完成的拼图玩具,让着路,把坡大大的身躯放在了床上。范给他盖上毛毯,艾勒里把他的眼合上了。坡因痛苦而扭曲的嘴角处,散发出轻微的杏仁味。
两人默哀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回到了大厅。
“简直就是定时炸弹。他妈的!”
艾勒里一脚踩灭了在地板上烧着的那支云雀烟,气愤地骂道。
“坡的烟里面,肯定有一支加了氢氰酸。是偷偷潜入房间,用注射器什么注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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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村青司吗?”
“当然是他。”
“我们也很危险吗?”
范精疲力竭地坐在椅子上。艾勒里嗖地一下走到桌边,把煤油灯点着了。白色的十角形房间在昏暗的灯光下开始左右摇曳。
“中村青司……”艾勒里凝视着火焰,小声说,“这么想来,范,中村青司原本就是这十角馆的主人。我想既然他熟悉岛和建筑物,十有八九,他有这儿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
“备用钥匙?”
“也许是万能钥匙,是在放火烧了蓝屋后,躲藏起来的时候拿出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当然可以自由进出任何一个人的房间,可以很轻易地在阿加莎的口红里抹上毒药,可以在奥希兹睡着了的情况下杀了奥希兹。坡的烟也是那样。他利用了我们的死角,像影子一样在这个屋子里徘徊。我们就成了落入十角馆这个陷阱的可怜的猎物。
“是的。这座十角馆也许也是他自己设计的。正像馆的名字那样,他建造的……不,等等,稍微等等,也许……”
艾勒里锐利的目光环视着大厅。
“怎么了,艾勒里?”
“我刚刚想起来,卡被毒死时,用的那个杯子……”
“那个十一角形的?”
“是的,那个杯子到底不是作为标记使用的。你还记得吗?范。关于那个杯子,你问过的吧。你问为什么那种杯子只有一个。”
“是的,那么说……”
“那时,我回答是中村青司的恶作剧。可是也许那是什么暗示性的设计。都是十角形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十一角形的。怎么样?你难道没有闪过什么念头?”
“十角形中的十一角形?如果那是暗示什么的话……”
范小声嘀咕的时候,眉毛微微地抽动了一下。
“也许是有第十一个房间。”
“是的。”艾勒里严肃地点点头。“我也是那么想的。这栋房子,除了中央的这个大厅,有十间相同梯形的房间。把浴室、卫生间、洗漱间当做一间,还有厨房、门厅和七间客房——如果这十个房间以外,还有什么地方隐藏着一间的话……”
“中村青司不是从厨房的窗户,而是可以经常从那间隐藏的房间中,观察我们的情况。”
“说得没错。”
“可是,那种暗室会在哪儿呢?”
“从房子的构造来考虑的话,只有在地下吧。而且我想,”艾勒里嘴一弯,淡淡地一笑,“那个十一角形的杯子就是打开那房门的钥匙。”
那间暗室就在厨房地板下的储藏室里。
储藏室本身不值得一提。地板的一部分是长2米、宽1米的盖板,一拽把手,就可以很轻松地提起来。
洞深1米多,四方的侧面和底面都铺着刷成白色的木板,里面什么也没有。
“是这儿,范。”艾勒里指着洞说,“我想如果有的话,应该在和杯子放的地方相同的这个厨房,果然是这样。”
手电筒的光照着的、储藏室的底板——底板的中央,不注意看就看漏了,那儿有个直径几英寸的浅浅的洞,它的外侧,可以看见圆形的断开处。
“范,把杯子递给我。”
“剩下的咖啡怎么办?”
“都这时候了。倒了!”
艾勒里接过那个杯子,趴在地板上。把右手伸进储藏室里,把杯子嵌入中间的洞中。
“太好了,正好合适。”
十一角形的钥匙孔和钥匙正好吻合。
“试着转转看。”
艾勒里慢慢地用力。正像想的那样,洞沿着周围的断开处,一点一点开始旋转。不一会儿,“咯咯”一声,发出转到位的声音。
“好了,打开了。”
艾勒里轻轻地把杯子从洞中拔了出来。于是白色的底板静静地开始往下倾斜。
“真了不起。”艾勒里小声说,“靠齿轮什么机关,地板落下的时候,都可以不发出声音。”
不一会儿,两人眼前出现了通往地下暗室的楼梯。
“进去看看吧,范。”
“还是不要去了吧。”范想要逃避,“要是他埋伏在那儿等我们的话……”
“没关系的,天刚刚黑。中村青司还没有来吧。即使万一来了,我们以二对一,也不会输给他的。”
“可是……”
“你要是怕的话,就在这等我吧。我一个人进去。”
“啊,你等等我吧,艾勒里。”
一股潮湿的馊味扑鼻而来。
两人只有靠着艾勒里手中的手电筒的光,一步步走进黑漆漆的洞中。
楼梯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却还挺结实的。两人静静地走下来,一点咯吱声都没有。
为了不重蹈前天的覆辙,站在前面的艾勒里非常小心地迈着步子。
下了不到十级楼梯,果然不出所料,那儿有一间相当大的房间。从厨房的正下方,一直向中央的大厅方向延伸去。
地板和墙壁是水泥的,没有一件日常家用器具。而且从仅比艾勒里高一点点的天花板上,射进来一丝丝细小微弱的光线,好像到处都开了小洞似的。
“是煤油灯的光。”艾勒里低声地说,“这儿是大厅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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