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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角馆杀人预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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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

艾勒里好不容易嘴边又恢复了以往的微笑。那时,卡像嘲笑艾勒里似的,敲了敲桌子。

“阿加莎,能不能给我冲杯咖啡?”

他瞥了一眼艾勒里,似乎想说“不成样子啊”,目中无人地撇着嘴。艾勒里膝盖猛地一抖,好像想说什么,可是阿加莎把他拦住了。

“我去冲,大家也都想喝吧。”

阿加莎急忙站起身来,一个人去了厨房。

“各位,”卡气愤地逐一看着剩下的四个人说,“今晚该给可怜的奥希兹守灵吧。别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地干吧。”

“请。方糖和牛奶大家根据自己的喜好加吧。”

阿加莎把放着六个暗黄绿色杯子的托盘摆在桌上。“对不起啊,每次都要麻烦你。”

艾勒里说着,端起了身边的一杯。其他人也依次伸手去拿咖啡。阿加莎拿走自己的那一份后,把放着最后一杯咖啡的盘子推给了邻座的范。

“啊,谢谢。”

范接过杯子,把正要抽的七星烟放在一旁,像暖手似的,双手捂着那个十角形的杯子。

“感冒好了吗,范?”

“啊,嗯,托你的福。——喂,艾勒里,还没有好好商量一下呢。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和本土取得联系吗?”

“好像没有。”艾勒里喝了一口咖啡,里面什么也没加,“J岬角有灯塔,所以晚上如果我们挥动白旗的话,应该可以看到我们的。可是那儿的灯塔确实没有人吗?”

“嗯,是的。”

“剩下的只有谁做好牺牲的准备游过去,或者哪怕只是一个像竹筏形状的东西,也要设法做一个出来。”

“好像都行不通。”

“我也想过点火,艾勒里。”坡说,“可是烧松针的话,别人也不会注意到吧。”

“干脆把这个十角馆点火烧了。”

“那无论如何不行。”

“不合适吧,而且还危险。——事实上,坡,刚才我和勒胡两个人在找东西,而不是和本土的联系方式。”

“找东西?”

“是的,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岛上大概都看了一圈。啊,不,稍等。”

“怎么了?”

“蓝屋——烧毁的蓝屋。”艾勒里用手指在眉间摁了摁,低声说,“那儿难道没有地下室吗?”

“地下室?”

就在那个时候。

突然有一个人发出了令人不快的呻吟声,像要打断两人说话似的,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什么事!?”阿加莎叫道。

“怎么了?”

大家都站了起来。桌子咯吱咯吱地开始剧烈摇动起来,琥珀色的液体从杯子里溅了出来。

像出了问题的自动木偶一样,他胡乱动着的脚把椅子踢翻了,发出一声巨响。趴在桌子上的上半身不一会儿像滑落下来似的,倒在铺着蓝色瓷砖的地板上。

“卡!”

坡大叫一声,冲了过去。被坡的身体一撞,勒胡摇摇晃晃地把自己的椅子也弄倒了。

“怎么了,卡?”

艾勒里紧跟在坡的后面。坡看着倒在地板上的卡,哆哆嗦嗦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没人知道卡有什么老毛病吗?”

谁都没有回答。

“怎么回事?”

卡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声音,像嘶哑的笛声似的。坡的大胳膊抱着他的上半身。

“快来帮忙,艾勒里。无论如何,要让他吐出来。恐怕是中毒了。”

坡的话刚说完,卡的身体剧烈痉挛起来,而且离开了坡的手。他像虾一样蟋缩着身体,在地板上痛苦得直打滚。不久又是更加剧烈的痉挛,〖TXT小说下载:。。〗伴随着令人不快的声音,褐色的呕吐物被挤了出来。

“他会死吗?”阿加莎害怕地瞅着坡。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没救了吗?”

“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就算知道,在这儿也毫无办法,只能祈求中的毒不够致人于死地。”

那天夜里凌晨2点半。

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断了气。

5

大家已经筋疲力尽,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不,那与其说是疲惫,也许是接近于麻木的状态。

和奥希兹死的时候不同,这次人就在自己的眼前痛苦、丑陋地死去。太活生生的体验、太巨大的崩溃感,好像反倒使他们的神经都迟钝了。

阿加莎和勒胡像傻了似的半张着嘴,瞅着空中发呆。范托着腮,不停地叹着气。而此时的坡甚至连香烟都不抽了,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天窗附近。艾勒里闭着眼,表情像面具一样僵硬。

今晚的天窗没有射下一丝月光,只有偶尔划破屋外黑夜的灯塔的光。煤油灯像有生命的东西似的在摇晃着。远处不断传来单调的波涛声,涌上来又退去,退去又涌上来……

“总结一下吧,我困了。”

艾勒里睁着疲倦的双眼,开口说。

“赞成。”

坡的回答慢了一拍。其他三个人也清醒了过来,等着坡的回答。

“总之好像用了什么毒药,我明白的只有这些。毒的种类还不清楚。”

“难道不能大致估计一下吗?”

“是啊。”坡浓眉紧锁,“从毒发的速度来看,毒性相当强,而且还会引起呼吸困难和痉挛,所以神经毒的嫌疑最大。如果说主要毒药中有哪些是神经毒的话,→文·冇·人·冇·书·冇·屋←可能是氰化钾、马钱子碱、阿托品、尼古丁和砒霜。要是阿托品和尼古丁的话,应该会看到瞳孔放大,可是在卡身上没有见到这种情况。如果是氰化钾的话,应该会有杏仁那样的独特的臭味。所以我想大概是马钱子碱,或者砒霜。”

桌上还放着刚喝完的那六个杯子。阿加莎一边听着坡的说明,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们,突然她冷不丁地笑了出来。

“这次凶手只可能是我了。”

“是的,阿加莎。”艾勒里淡淡地答道,“果真是你吗?”

“我说不是我,你们会信吗?”

“那有点说不过去吧。”

“是啊。”

两个人不知为什么,小声地笑着。每一个人——包括他们两个人都有一种不正常的感觉,好像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似的。

“行了,你们两个人。”

坡用低沉严厉的声音责备道。然后他又叼上一支烟,照例把烟盒递给了艾勒里。

“现在是认真考虑的时候了。”

“我知道。谁都不打算开玩笑。”

艾勒里把坡递来的香烟盒推了回去,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塞勒姆烟。他抽出一支,在桌上蹾了蹾,把烟叶子蹾紧些。

“咱们先把事实确认一下吧。叫阿加莎冲咖啡的是卡自己。阿加莎在厨房的这段时间,其他人都在这儿。烧开水,冲咖啡,把杯子放在托盘上,再回到大厅,这段时间大约有15分钟左右。阿加莎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托盘上的东西,正确地说有六杯咖啡、方糖盒子和奶粉,此外托盘上的一个碟子里,放着七把勺子,其中一把是加奶粉用的。是这样吧,阿加莎。”

阿加莎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问题是拿杯子的顺序。最先拿的是我。接着是谁?”

“是我。”勒胡答道,“我几乎和卡前辈是同时拿的。”

“大概下一个就是我了。”坡说。

“然后,我拿了一杯,把杯子连着托盘整个给了范。是这样的吧,范。”

“嗯,的确如此。”

“OK。我们再确认一遍,依次是我、勒胡和卡、坡、阿加莎和范吧。”艾勒里把烟叼在嘴角,点着了火,“那么我们想想吧。有机会往卡的杯子里放毒药的会是谁呢?首先还是阿加莎。”

“也许会轮到我自己拿那杯放了毒药的。而且我应该没办法让卡去拿那杯放了毒药的。”

阿加莎这次倒是冷静地进行了反驳。

“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放毒药的时候,就会顺便把杯子分配好。

“那么一说,我倒想起来,到目前为止,你总是给大家分好了的。为什么刚才你没有那么做?”

“我刚才只是不想分而已。”

“啊。可是,阿加莎,我首先要说明的就是这个凶手并不是把目标瞄准卡一个人吧。凶手的最终目的是要把我们都杀了。‘第二个被害人’不管是谁都没有关系。”

“你是说碰巧走厄运的是卡,是吗?”

“我想那么推理是最符合逻辑的。卡两边的座位都是空的吧。他选好一杯后再下毒,应该是不可能的。这么说,凶手还是只有你了。”

“我想也有可能毒药是放在方糖或奶粉里了吧。”

“哟哟,奶粉你不是也放了吗?方糖也不行。因为卡和我一样,咖啡里什么都不放。当然也不用匙子。”

“请稍等,艾勒里。”勒胡插进话来,“那时,我一直看着阿加莎前辈冲咖啡的。厨房的门就那么开着没关,我的座位正好对着那儿,从角度上来看,也能清楚地看见她的一举一动,因为操作台上还放着蜡烛。可是,没看见她有任何可疑的举动啊。”

“你特意说了这些,可是也不能作为决定性的证言。从这张桌子到厨房操作台之间的距离,不可能不看漏些什么。你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监视阿加莎的吧。”

“对不起。”

“用不着道歉。”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事实上,我是在监视阿加莎前辈。”

“勒胡!”阿加莎吃惊地看着他。

勒胡低着头,用胆怯的声音不停地说对不起。

“可是,是那样吧?今天早上杀害奥希兹的凶手就在我们当中,也许就是阿加莎前辈。所以,晚饭吃咸饼干、罐头和果汁的时候——我都是提心吊胆的。允许我冒昧地说一句,表面上看似平静的、最先吃的艾勒里,你也不对劲哟。”

“的确如此。”艾勒里微微苦笑着,撇了撇嘴。

“那么勒胡,你能够断言阿加莎绝对不是凶手吗?”

“这个……”

“事实是卡已经死了,而下毒的凶手却还活着。难道卡的死是自杀吗?”

“这……”

“所以,我刚才说了,艾勒里。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怎么能避开那个放了毒药的杯子?我可是把我那杯全喝了。”

艾勒里慢慢地眨着眼,把塞勒姆烟头摁在十角形的烟灰缸里。

“杯子的数量顶多是六个。记住放了毒药的杯子的位置,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吧。你拿了自己的一杯后,把最后一杯给了范。如果剩下的两杯里有一杯有毒药的话,你也可以故意把那杯留给范。万一自己拿到那杯有毒药的,只要不喝就没事了。”

“不是我干的。”

阿加莎拼命地摇头否认,长发都摇乱了。她紧紧抓住桌子边缘的白色手指时不时地抽动着。

“艾勒里。”范小声地说,“我想呢,如果阿加莎是凶手的话,不会在那种自己会受到直接怀疑的不利情况下,故意杀人的吧。阿加莎不是那么蠢的人。——坡,你认为呢?”

“我同意你的观点。”坡说着,定睛看着艾勒里。

“整个大厅的照明就靠桌子上的这盏煤油灯,而且那时大概没有人注意到别人拿咖啡时的举动吧。”

“你想说什么,坡?”

“艾勒里,最先拿的是你吧。拿的时候,顺便把藏好的毒药放进旁边的那个杯子里,这也是有可能的。是吧,魔术师?”

“哈哈哈,你看到了吗?”艾勒里苦笑道,没有丝毫惊慌,“关于你说的那个,我只有说我没干。”

“不能盲目下结论,并且还有其他可能性。例如卡在喝咖啡以前,就中毒了。”

“是迟溶性的胶囊吗?”

“是的。”

“这么说的话,最可疑的就是你了,医生。而且原本什么砒霜呀、什么马钱子碱呀,外行是很难弄到那种毒药的。是医学部的你呢,还是理学部的范,或者是药学部的阿加莎?我和勒胡是文科的,和放着危险药品、毒药的研究室没有任何关系哟。”

“如果想拿出来的话,谁都可以拿出来。我们大学的研究室和实验室的管理存在些问题。农学部也好,工学部也好,这些人混进去,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的。而且,有亲戚在O市开设药房的人,就是艾勒里你吧。”

艾勒里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你记得很清楚啊。”

“总之,在这儿讨论怎么弄到毒药是没有意义的。”坡慢慢地挺直了身体,“此外,关于放毒药,还有一种可能。难道你们都没有想到吗?就是事先在其中的一个杯子上抹上毒药。要是这样的话,应该谁都有机会这么干。”

“就是嘛。”

阿加莎伸手把掉在额头上的头发拢上去,抱怨似的、生气地瞪着艾勒里。

“明白了吗,艾勒里?”

“当然。让你小瞧了,真是头疼。”

“太差劲了。尽管那样,只把我一个人当做罪犯……”

“我正准备慢慢地开始怀疑其他人。”

“你神经过敏吧。”

“反正情况不同寻常,用普通思维推理的话,有些可笑了吧。”

“你怎么那么说?”

“那么,阿加莎,我有件事要问你。”

“这次算什么?”

“仅仅是确认一个情况而已。你冲咖啡前,洗了杯子吗?”

“没洗。从岛上搜寻回来后,喝了茶。那之后,洗好的杯子就放在厨房的操作台上……”

“包括奥希兹的,七个杯子都在那儿吗?”

“不,她的放在橱柜里了。从那儿拿杯子,总觉得不方便。”

“嗯。这样的话,事先把毒药涂抹在杯子上的可能性是越来越大了。只要在傍晚时分去厨房,把毒药涂在六个杯子中的任何一个就可以了。这种机会应该谁都可能有。”

“可是,艾勒里,”勒胡说,“要是那样的话,凶手怎么区分抹了毒药的杯子呢?大家都喝咖啡了呀。”

“肯定有什么标记。”

“标记?”

“是的。只要一个就可以了。例如漆脱落呀、有缺口呀什么的。”

艾勒里伸手拿起卡用过的暗绿色杯子。

“发现什么了吗?”

“等等。——哟,好奇怪啊。”艾勒里不相信似的歪着脑袋,把杯子递给了勒胡,“你也来检查检查看。我没发现有什么地方和其他杯子不同。”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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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小的损伤都没有吗?”阿加莎问。

“哪儿都没有。如果有放大镜的话,也许可以找到一个。”

“别开玩笑了,看看吧。”

这次杯子递给了阿加莎。

“真的呢,这上面没有任何标记一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排除了事先涂抹毒药的可能性吗?”

艾勒里一脸疑惑地摸着头发。

“这样的话,剩下来的方法只有刚才说的那三种。阿加莎是凶手、或者我是凶手、或者预先让卡服用了有毒药的胶囊的那个人是凶手。”

“不管是哪种,在这儿要断定下毒方法和凶手好像有些勉强。”坡说。

艾勒里把阿加莎放在桌子上的、卡用过的那个杯子又拿到手边,盯着看。

“即使没有标记,如果凶手是我们之外的人,这也就无所谓了。”

“你说什么,艾勒里?”

“呀。”艾勒里把视线从杯子上移开了,“那么,我们要注意的还是动机啊。让我们先假设案件凶手和放那些塑料板的人是同一个人。这样的话,他,或者她,好像真的要杀来这儿的我们当中的至少五个人,说五个,也就是说‘侦探’不会成为‘第六个被害人’。”

“那么杀人动机呢?”勒胡叹气似的说。

“应该有的,无论那动机多么不可思议,多么变态。”

“大概是疯了吧。”阿加莎高声尖叫道。

“疯子的想法,我们怎么会明白?”

“是发疯了吗?”艾勒里像发泄似的说着,抬起左手腕,看了看表,“天快亮了。怎么办,各位?”

“不能不睡。脑袋累得要死,再讨论下去,也找不出答案。”

“是啊,坡。我也快崩溃了。”

艾勒里揉着眼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就那样,他什么也没说,双手叉着腰,向自己房间走去。

“等等,艾勒里。”坡叫住了他。

“最好大家一起在一个地方睡吧。”

“讨厌,我不喜欢一起睡。”阿加莎害怕地环视着大家,“如果旁边睡的是凶手的话,怎么办?只要稍一伸手,就可以把人勒死。想想都害怕得起鸡皮疙瘩。”

“不会杀睡在旁边的人吧,那样立刻就会被抓到的。”

“你能断言不会吗,坡?就算抓到了凶手,自己也已经被杀了,还有什么用。”

阿加莎说着说着,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她把椅子一推,站了起来。

“等等,阿加莎。”

“讨厌!谁都不能相信。”

接着,阿加莎逃似的冲向自己的房间。坡默默地目送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已经受不了了。”

“那是当然。”艾勒里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老实说,我的心情也和阿加莎一样。让我一个人睡吧。”

“我也一个人睡。”勒胡说,镜片后的眼睛已经熬得通红。接着范站了起来,这时只听坡说:“大家注意关好门。”

“知道了。”艾勒里快速地瞥了一眼通向大门的那扇门。

“我也怕死。”

第六章 第三日 本土

1

暮色渐近。

大海开始暗了下来。江南站在堤坝上,眺望着融入了大海似的、模模糊糊浮现出的岛的轮廓。在更靠近海的地方,一群小孩子正在钓鱼,岛田弯着他那细长的身子,在那儿捣乱。

终于,两个人还是来到了这儿——S町。

中村青司难道不是真的还活着吗?找到什么线索,来支持他们昨天得出的那个结论,就是他们今天来这儿的目的。还有就是想看一看事件中的那座角岛。

可是,花了半天时间,问了附近的居民和渔民,结果到手的只是些普通的幽灵传说。事实上,没有获得任何能使推理进一步向前发展的情报。两个人在离港口不远的这个地方,放松放松自己疲倦的身体。

江南叼着烟,坐了下来,伸直了腿。他一边侧耳倾听着近处涌动着的波浪的嘈杂声,一边远眺着岛田的背影。他今天穿了条蓝色的牛仔裤,配了件橄榄绿色的夹克衫。他让小孩子把鱼竿给自己拿着,嘴里还发出天真无邪的喊声,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快40岁的男人。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江南心想。接着又想起昨晚,没想到这个岛田和守须会搞得那么不愉快,他“呼”的一声,长长地吐了口气。

岛田和守须,两个人的性格截然相反。如果说岛田是阳,守须就是阴。话说起来,在认真内向的守须眼中,岛田满不在乎的、对自己感兴趣和关心的东西太过于执著的言行,肯定是瞎起哄。特别是岛田比守须和江南都大得多,也许因此守须格外生气。岛田就是岛田,守须向他好不容易有的乐趣泼凉水,自然使得他对守须一副好孩子的样子也感到有几分扫兴。

“岛田,我们该走了吧。”不一会儿,江南从堤坝上向下喊着岛田,“回去还要花一个多小时呢。”

“是吗?”

岛田把鱼竿还给小孩子,挥挥手向他们告别。他的腿长,跨一步就上来了。“我喜欢小孩子。”

“啊,是嘛。不管怎么样,年轻就是好事。”

岛田快活地笑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两个人下到沿着堤坝的路上,肩并肩走着。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哦,是吗?”岛田颇有含意似的独自笑着,“我们不是知道了很多幽灵的故事吗?”

“那些是在哪都有的骗人的故事。如果一个人死得奇怪,肯定就会有关于这个人的鬼怪故事。”

“不。我想其中会很意外地有真实的故事。”

路边上,一个肤色黝黑、肌肉结实的年轻人正在灵活地补着网。还不到20岁吧,他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活,那执著的表情中,还残留着少年的天真烂漫。

“我呢,江南,”岛田说,“不能不为你的朋友——不,你原来的那些朋友们祈祷,希望他们不被角岛上的幽灵附体。”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角岛幽灵的原形不是别人,正是应该死了的中村青司。青司还活着,在那座岛上。而且,你原来的那些朋友们毫不介意地去了那儿。”

“可是,那……”

“请问……”

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两人吃惊地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那个在补渔网的年轻人。

“你们是去岛上的那些大学生的朋友吗?”

年轻人双手拿着渔网,大声问道。

“是的。”岛田毫不犹豫地答道,并急急忙忙地向年轻人走去。“你认识他们吗?”

“那些人是我和我父亲接送到岛上去的。约好下个星期二去接他们。”

“是吗?”岛田的声音有些颤抖,蹲在年轻人旁边,“嗯,你,有没有发现去岛上的那些人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并没有什么,他们非常高兴。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座岛上有什么好玩的。”

他说话的语气非常生硬,可看岛田的目光却很亲昵似的。他使劲地挠着短短的运动头,厚厚的嘴唇之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你们在查幽灵的故事吗?”

“什么?嗯,是在调查。喂,你见过那个幽灵吗?”

“没有,那只是骗人的。我不信有什么妖怪。”

“哦,是吗?”

“你知道是谁的幽灵吗?”

“是一个叫中村青司的吧。也有说是他妻子的。”

“那么,你难道没有想过那个中村青司至今还可能活在角岛上吗?”

年轻人不可思议地直眨巴眼睛。

“他还活着吗?那个人不是死了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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