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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鬼天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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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掩饰般朝四周看了看,妄图扯开话题,道:“那个,那什么,你那餐厅叫什么名字啊?”
“Quizás。”他口中吐出一个词。
“啥意思?”
肥腩多的眼中有一泓水,仿佛轻轻一动就会汪出来。他盯着我看了半天,道:“……没什么特别意思,不过是个名字。”
我只觉得此刻的气氛太过诡异,搜肠刮肚地想再找些问题出来问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正着急着,一边的阿神突然出声了。
“你们非要现在讨论餐厅的事吗?古安妮,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如蒙大赦,心里着实感激阿神的及时解围,可嘴上却毫不示弱:“哦?神哥,你终于吃够了?明明是你吃得什么也顾不上,现在还给我倒打一耙,你还要脸吗?”
话虽这样说,我依然朝阳台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肥腩多跟在我后面,一脸疑惑地问。
“最近发生很多事,恐怕要等到这件事了了,才能跟你细说。你自己一边玩儿去吧,我真的得做事了。”
说着,我从阳台将阿神的包袱拿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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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手套不要带了,这东西对属性的依赖太强,万一你戴着它的时候遇上个火属性恶灵,保准把手烧成两根棍儿;裂魄钉带着;这些符用处虽然不大,还是得带上;还有饮魂匕首,还有……”
阿神一边归置包袱里那些千奇百怪的法器,一边在口里不断的念念有词。
说实话,这包袱里各种道具实在多不胜数,可在我做斩鬼女将近三年的时间里,能用的似乎始终是那几样。若不是上次面对丁珧时事态紧急,我连饮魂匕首都还拔不开。其它的那些法器,叫什么名字,作用如何,我几乎一无所知,我妈也从没告诉过我。
肥腩多蹲在我身边,饶有兴味地看着我们手中的动作。我嫌他碍事,好几次都将他推翻在地,他依旧锲而不舍。
看了一会儿,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兴奋地大声叫嚷:“安妮,我差点忘了!我买了很重要的东西给你!”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跑到另一边,在自己的背包里快速翻找起来。
我似信非信地看着他。他能有什么好东西?可是,万一他真的有法宝能帮我……
不多一会儿,他跑回到我的面前,将右手手掌在我面前摊开,又神秘又得意地道:“你看!”脑袋还骄傲地扬了扬。
在他的手中,放着一截圆管状物体。形状不算太规则,中空,大略有成年男人的手指粗细。那东西通体白色,微微有些许发黄,表面上有几点黑色的印迹。
我伸出两根手指将那东西拈了起来,拿到眼前。
贵重的宝石玉器不可能是长这样的,看这外形,也绝不会是什么高深的法器。肥腩多说,它是“很重要的东西”,到底重要在哪里?
我将手举到肥腩多面前:“这是……”
肥腩多一激动中文就变得尤其怪腔怪调,他兴奋的一边搓手一边大声说:“安妮,你一定想不到,这是耶稣的佛—指—舍—利!”
什……什么?
我犹如被一个炸雷击中,脑袋里嗡嗡直向。转过去看了看阿神,它也是一脸的震惊。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过了不知多久,我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用平和的语调对肥腩多道。
肥腩多见我和阿神面面相觑,更加得意起来:“哈哈,我就知道肯定会吓到你!你没听错,这真的是耶稣的佛指舍利,是驱邪避凶的圣物,我特地买给你的。你喜欢吗?”
我喜欢,我真是太喜欢了!
一股怒气从我的脚底升起,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向上,直冲霄汉。我“啪”地一下将手中那东西丢到肥腩多身上,大声怒吼:“你脑袋进水了啊!耶稣的佛指舍利?你们家耶稣有‘佛指’?是你做主让耶稣改信佛教的?”
我简直气炸了,亏我还对他充满希望!
肥腩多千算万算,怎么也想不到我竟是这种反应。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道:“什么……安妮,你怎么了?”
我气到手脚打颤口不能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起手来不住地揉按心口。
阿神好容易从剧烈的刺激中恢复,长出一口气,道:“肥腩多,舍利是佛教高僧火化后留下的遗物,你说的佛指舍利,也就是高僧的指骨。这的确是圣物,但永远不是耶稣会有的圣物。就算你不信教,怎么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啊?”这下子轮到肥腩多惊诧了。他大张着嘴,从地上捡起那白色的“舍利”,仔仔细细端详片刻,转过来对阿神道:“我当然知道佛教和基督教的区别。但是,那道姑向我介绍这东西的时候,我根本没听懂!我不知道什么叫做舍利,只听她说,这东西能驱邪避凶,我心想,如果安妮有这样一个东西,一定能帮上不少忙。所以我就……我就……”
我抓狂地挠了挠头发。这家伙昏头了吗?连这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敢买?
抑住心神,我气喘吁吁地问他:“你到底在哪买的,花了多少钱?”
肥腩多在我旁边蹲下来,伸出手来似乎想帮我顺气,但终觉不妥,只得可怜巴巴地低声嗫嚅:“我在西班牙呆了一个多月就把事情办好了。本打算立刻回来C城。可转念一想,我来中国这么久还没有到四处看看呢,于是,我就飞回中国,去了好几个城市,看了好几座大山。这东西,是在山脚下向一个道姑买的,花了……花了2000欧……”
我拳头都捏紧了。这个死洋鬼子真是傻得可以,那种旅游景点骗子最多,专门从你们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荷包里掏钱。那道姑也真够与时俱进,见肥腩多是个老外,居然还知道用“耶稣”做包装。宰肥腩多这一笔,她能两三个月不开工吧?2000欧啊,我这儿都快揭不开锅了,他居然这样烧钱!
我觉得自己虚弱得就快晕厥,抬起手来冲他晃了晃,示意他走开。
我想,我必须得一个人冷静一下……
卷一 忘川之隙 第四十一话 荒山鬼事(一)
黄昏时分,我与阿神驱车来到了五荒山脚。
这座并不算太高的山位于整座城市的边缘,一直没被开发成为旅游景点,山上住了不少农户山民,古朴的山野气息颇浓。曾几何时,这里是我们本地人春游踏青时必选的景点之一,但最近几年疏于打理,变得杂草丛生,日渐荒芜,城里人也逐渐来的少了。
临出发前,尉迟槿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接。或许,阿神说的是对的,这个名门正派的高徒,纵有千般本事,万种手段,和我,终究不是一路人。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还不到晚上7点,天就全黑了。此时已是十一月底,冬天就要来了。
我将车停在了公路边,和阿神一前一后踏上雨后泥泞黏腻的山路。
从昨天到今天,我和阿神将那个平时乱得一塌糊涂的包袱进行了全面彻底的清理。除了那些辅助攀爬的工具之外,不少平日里用不着也不知道怎么使用的法器被我们清除了出去,阿神背着省了不少力气。这坑坑洼洼的湿滑泥地,我走上去就像踩钢丝一样,险象环生,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倒,阿神却蹦蹦跳跳好不轻松,跟在我背后以蜗牛的形态行进了一小会儿,就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奔到前面去探路。
“猪头,你给我把绳子给我叼好了!拖在地上弄得到处是泥巴,等下我可怎么拿?”我跟在阿神后面,眼睁睁看着它将牵引绳在地上拖出一条蛇一样的痕迹,气急败坏地大喊,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脚下一滑,差点扑倒在地,连忙抓住旁边一丛半人高的野草稳住身形。
阿神在前面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古安妮,现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是你比较像猪头吧?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笨成这样,莫非你脑子是倒着长的?”
我蹲在地上朝周围摸了摸,除了弄得一手泥之外,没发现任何丢出去就能对阿神造成伤害的攻击性武器,也顾不上跟它斗嘴,费力地站起来拍了拍手,道:“你就得瑟吧,等一会儿事情搞定了回家的时候,你可别上我的车!”
“哼,还不知道你今晚能不能回家呢……”阿神不假思索地丢出这句话,冲口而出之后才发现有点不妥,赶忙紧闭住嘴巴。
我呸呸呸!这个死乌鸦嘴,瞎说什么呢!我本来就已经够没底的了,它还给我来这么一句,这不明摆着咒我有去无回?
阿神的这句话令方才还轻松愉快的气氛瞬间冷掉,似乎连温度都骤降了好几度。接下来的路程里,我们都再没了聊天打屁的兴致,默不作声地在山路上踯躅而行。
那句无心的玩笑话,接下来我们都没再提。然而,它却像是有了生命,不经意间,就悄悄从我心里,露出它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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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荒山上林木茂密,一眼朝前望去,树影晃动,枝桠交错盘结,活像一群身形巨大的鬼魅。深秋时节,地上堆积了不少落叶,又无人打扫,被雨水浸泡得软烂了,和着湿哒哒的泥土,散发出腐败的气味。
我的头发被淋得透湿,黏糊糊贴在脑门上和脖子里,十分不舒服。而阿神无疑看起来更加狼狈,简直跟刚从水塘里捞起来的一样。我们走了半个多钟头,一个破旧的亭子出现在我们眼前。在它旁边不远处,错落着几间农家小院。
“是这里吗?桂花亭,没错吧?”阿神抬头征询地看着我。
我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怎地,看着那几座再普通不过的院落,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我不知道那里等着我的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圈套,为什么,我还一定要跳进去?
阿神不发一言,用鼻子拱了拱我的手。
我低下头,正撞上它又大又黑的眸子,那里面有些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安抚,又像是催促。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拉住它的牵引绳,朝第一间农户走了过去。
这几间院落相隔大概十米的距离,造型大同小异。第一家院子里堆了些杂物,养了些鸡鸭,天色已晚,这些家禽早回到窝里休息,间或发出几声“咕咕嘎嘎”的叫声。屋子内黄色的灯光映在有些失修的窗户上,除了光线暗了点,一切看上去都无比正常。
我低声对阿神道:“我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你呢?闻到些什么了吗?”
阿神一脸肃然,它摇了摇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没有。先不管这些,来都来了,进去再说。”
好吧,来都来了。
我咬了咬嘴唇,抬起手在木板门上扣了两下。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干巴巴的瘦老头颤巍巍出现在我眼前。也不知道他有多大年纪了,整个人像缩水了一般皱在一起,像一根枯枝。
跟这座山上我们来时所见的那些枯树倒是相得益彰啊。我在心里念叨了一句。
那老头握着门把,抬起头来,用浑浊的眼睛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我脚边的阿神,暗哑着声音道:“你就是……那位古安妮?”
这声音有些许熟悉,想来应该就是打电话给我的那个人。我点头,忽而想起不知他能不能看得清楚,于是又张口答道:“对,就是我。”
“进来吧。”老头说着朝旁边挪了挪,将我让了进去。
刚一进门,扑面而来一股呛鼻的发霉味道。
这屋子应该是很久没有开窗换气了,不仅味道难闻,简直整间房都是灰扑扑的,所有东西都像是影子。房里全靠一盏油灯照明,光线很暗,墙上都是熏出来的黑渍。
桌上摆了几碗菜,我草草看过去,约莫是土豆、青瓜、豆角之类,几只碗的边缘都有破损,一望而知这家的生活并不富裕。
我心中疑窦顿生。这样的经济条件,怎可能有底气对我说出“多少钱都没关系”这样的话?
一个老太太靠墙坐在一张半旧的藤椅上。
她的脸看起来就像是核桃一般,全都皱在一起。她的眼睛半闭着,昏黄的光线中我看不清她的脸色,只觉得看上去不甚健康。
“是捉鬼的那位大师来了吗?”她苍老的声音如同一把断弦的二胡,嘶嘶拉拉地在屋内响起。
“对,是个年轻姑娘,看着真不像……”老头可能忽觉自己这话说得不好,忙吞下后半截儿,掩饰一般扭头对我嘿嘿一笑,手朝着屋中间的长凳指了指,“闺女,你坐啊。”
我依言走过去坐了下来,阿神趴在离门不远的地方,眼神锐利地盯着屋内的一切。
那老太太朝着我的方向点了点头,道:“闺女,我眼睛看不见,腿脚也不好使了,不能起来招呼你,别见怪,啊?”
这老太太居然是个瞎子!
“瞧您说的,您踏踏实实坐着吧,我一个年轻人哪能劳烦您来招呼呢。”我一边回答一遍环顾四周。
整间屋子里没有电灯,更别提什么电器。对我们来说,电是平常生活的必需品,但在这里,它似乎失去存在的意义了。这家里,难道只有这两个老人?他们这么大年纪,就这么相依为命生活,合适吗?
老头抖抖索索地端来一杯热水,摆在我面前,随后在我对面坐下来。
我抿嘴朝他笑了笑表示感谢,同时问道:“大爷,您贵姓啊?家里就只有您和大妈两个人吗?您的孩子呢,不在C城?”
“咳,我姓孙,我们老两口在这五荒山上住了二十几年了,早些年,我们在这半山腰上有块地,平时就靠种点菜什么的为生,如今年纪大了,活儿干不动了,地也就让了出去。我这辈子就一个儿子,十几年前就在C城工作了,虽说离得不远,却一年也难得回来一回,每个月找人捎点儿钱给我们,就算是尽孝了。其实,我们俩都半截入土的人了,那老太婆眼又瞎,能花得了几个钱?唉,孩子一大,留不住喽!”
老头说话有些不连贯,断断续续的,仿佛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厥过去。
我心里冷笑。千辛万苦拉扯大的儿子,不愿意回来就算了,难道不能把父母接到自己家去安享晚年?把他们丢在这里,他钱再多,妞再美,真能觉得心安理得?
“那你们平时怎么生活呢?”这两个老人看着有七十多岁了,总得有人照顾吧?
孙老太笑了笑,道:“还不是靠邻居们帮忙嘛。他们要进城买东西的时候,都会来我们家问问有没有什么要买,顺便着就帮我们捎带回来,平常做了好吃的,也总会给我们两个老货送点儿。要不是他们啊,我们俩真没法儿活哟。”
这农家小院中的两个老人,年纪大了,生命气息难免微弱些,但除此之外,我实在没感觉到有什么怨灵之气。我转头看阿神,它也不似刚才那般警觉,明显松弛不少。
无论如何,这事儿总得先弄清楚才好。
想到这里我对孙老头道:“大爷,昨天下午是您打电话给我吧。您说家里有鬼,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头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他朝我咧了咧嘴,道:“还不是那老太婆,眼睛瞎了,耳朵却特别灵,说这屋子里啊,到了半夜就有怪声。还有……”
“还有什么?”我连忙追问。
“她这几个礼拜晚晚失眠。我说求邻居搭把手带她去医院瞧瞧,她偏不去。非说……非说夜里每当她要睡着的时候,就有一双手生生的把她摇醒,还……”
“到底是什么啊?”我真是无语了,这老头怎么跟肥腩多一样说话喜欢大喘气啊!
孙老头难以启齿地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个羞愧的笑容。
“还……还摸她的脸……”
“哈?”我像脑门被人推了一把一样,不由自主地朝后仰了一仰。
这孙老太满脸皱巴的都跟老参精似的了,难道还有人……好这口?
卷一 忘川之隙 第四十二话 荒山鬼事(二)
孙老头的这一番讲述,在我的脑内自动转化成为了画面。
那是一间简陋的砖房。深夜,一片漆黑,万籁俱寂。孙老太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并不觉得四周如何安静,一些可疑的声音在她耳朵内鼓噪,令她无法安然入梦。
孙老太像烙馅饼一样在床上翻腾了许久,好不容易,终于有了些困意。可正当她要沉入睡眠中时,却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惊醒。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正用手用力地推搡着她,身体有如不受控制一般左右晃动,就在她惊慌失措之时,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她如枯叶一般干瘦的脸颊,沿着面上褶皱的纹路,缓缓抚摸……
我去,这是香港搞笑鬼电影里的常见桥段吧?在现实生活中,这根本不合理啊!关于恶灵闹事,不管发生在任何地方,不管是为了什么,总要有个目的。现在我假设这间农家小院真的闹鬼,那么这只鬼,无端端去摸孙老太的脸是想怎样?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这鬼是孙老太多年前的初恋情人,死后放不下她,特地回来探望她的啊!
我想了一下,对孙老头道:“大爷,这样吧,您先带我去卧室里看一下,行吗?”
孙老头连声答应,将桌上的油灯拿起,走到右边的一个房间门口,对我道:“隔壁那间房是我儿子的,虽说他不常回来,房间总是一直帮他留着的。至于我们老两口,平时就住在这一间。”他一边说一边掀起了挂在门口的帘子。
屋子里一下子黑了很多,我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马上就又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转过头去,正看见阿神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光。我心知这样的亮度对它不是问题,于是朝它微微点了个头。阿神会意,随即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
我和阿神从门帘下钻进屋里,孙老头站在门口手持着油灯帮我们照亮。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在不断跳动的火光当中,他那蜷在一起的五官似乎透出一丝诡异,连那原本谦恭的笑容,也狰狞了起来。我吓了一跳,连忙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一切已恢复正常。
怎么回事,难道我的近视又加深了?
这卧室里的霉味更加浓厚,混合着空中飞舞的微尘钻进鼻腔里,我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孙老头在我身后带点歉意地笑着说:“我们老两口行动不灵便,屋子很少打扫,住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你了闺女。”
“没事。”我也不回头,只答了一句,就抬眼观察整个房间。
这里最多8、9平米大小,除了一个油漆斑驳的衣柜,就只有一张床。即使是在这么昏暗的光线之下,我仍然能看出床上的被褥已经许久没清洗了,又板又硬,点缀着几块黄黑色的印迹。
床头上方有一扇窗户,玻璃碎了两块,窗帘也破了几个大洞,被风微微吹起,尾端落在枕头上。我走过去随手在床上摸了一下,除了有几点新鲜的水渍之外,并不觉得特别潮湿。
真奇怪,像最近这种阴雨连绵的天气,雨水绝对会顺着这些破碎处的缝隙钻进屋内,将被褥淋个透湿,他们是用什么方法避雨的?
我低下头,和站在我脚边的阿神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转过身。
不知何时,孙老太也来到了卧室门口,被孙老头搀扶着,微微侧脸,似乎在分辨屋内的动静。
“大爷大妈,我看了一下,您家里没什么恶鬼怨灵的存在,都挺正常的。大妈说晚上有人摸……摸她的脸,我估计,是不是窗帘被风吹起来,落在脸上,给您造成错觉了?你们两位别担心,这屋子挺好的,安心住吧。就是如果你儿子有时间,让他回来帮着打扫打扫,这……”
“我眼睛瞎了,心可没瞎!”我话还没说完,孙老太突然大声嚷起来。
她用拐杖一下一下敲着地面,怒气冲冲地道:“我看不见,可感觉灵着呢!说什么窗帘落在脸上,窗帘和人手我能分不清吗?闺女,你干这一行是救人命的,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你别糊弄我们两个老东西,你刚才根本没好好检查这屋子的情况,我耳朵好使,听得清楚!”
她脸上有一种类似于样板戏似的愤然之色,眉头紧皱,双唇下撇,明明说话的语气无比肯定,头却在不自觉地微微摇动。
我闭了闭眼睛。我原本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这又是何必呢?浮夸,流于表面,你戏剧表演这门课是谁教的?
我不答那老太太的话,突然朝孙老头看了过去,问道:“大爷,这次我要是帮您捉到这只鬼了,您打算付我多少钱?”
老头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样一句,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道:“嗯……这……闺女,这价钱……我们老两口钱也不多,所以……”
“您之前在电话里不是跟我说价钱不是问题吗?”
“我……我……那是怕你不来……”老头有些慌了,朝后退了一步。
“您刚才说您儿子就在C城,不常回来,但每个月都会找人捎钱给您二老?”我趁势朝前走了一步。
“是……是啊……”
“他一个月给您多少钱?”
“这……2000块吧。”
“不算少啊,怎么您家里还在用缺了口的碗,大妈看不见,万一被碗划伤了怎么办?还有,那窗玻璃都破了,您说邻居们经常来帮忙,怎么偏偏不知道帮您补补?”
我觉得自己就像“机智问答”的主持人一样,孙老头被我逼得且战且退,眼看这大奖是拿不到手了。
他在嘴里吭哧了两声,嘴唇动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突然一个闪身冲到衣柜前,用力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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