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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国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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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城市各处，一个个最主要的节目也已经接近开始，有的诗会已经往外面挂出了第一首诗，然后也会有某系固定的青楼将这些诗词选唱出来，至于最大的止水诗会和桃园诗会，人还在陆续赶来，沈令之出门的时候，举办止水诗会的潘家雅园外面也是各种名人云集，连柴老今天也穿上了相对正式的衣服，在小妾芸娘的陪伴之下下了马车，随后便是有人领着一大群跟班过来迎接：“柴大人驾临，雅园真是蓬荜生辉……”
说话的这人正式如今潘家的家主潘寿同，他是州学的院长，才学不凡，最是擅长书法，早些时候皇帝很是喜欢他的书法便是下了令调他到京师去，属于国子监管辖，会在近期就上京去，也算是升官了。尽管如此，对于柴老，他仍旧是颇为尊敬。两人年纪相仿，柴老连忙笑着还礼：“不敢当不敢当，寿同兄你若是这般多礼，下次我却是不敢再来了！……”
说实话，柴老其实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场合，但被邀请了也不能不来，所以现在撑着笑也是要坚持的。
“哈哈……柴公你还是这般风趣……赶紧入座吧。”两人一翻寒暄，朝里面走去。
随着人流渐渐增多，不久之后，诗会便是准备开始了。
正文： 53 沈家？苏娆？
另外一边的桃园诗会也是相当的热闹。
诗会是在大画舫上举行的，六船相连，在江面上颇为的壮观，今天不但表演众多，一路上还能欣赏整个扬州城的夜景，对于此时的任何人来说都是盛宴级的享受。
沈家的女子自然是有参加的，还有那卢芳菲也是在，两两见面后无非是一翻寒暄外加言语里各种的炫耀。当然了今天举办诗会的潘府也有小姐参加，那就是潘盈盈，还有其他各家的小姐，基本都是熟悉的，说起来气氛也算是热络。
随着诗会的正式开始，画舫也换换的驶离岸边，开始今夜的狂欢。
此时的城内街道上也是人头涌涌，吃完晚饭的时间点上，人们从各家各户走出来，大街小巷的往最为繁华的街道过来，街道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嚷、杂耍卖艺的表演，还有一家家青楼妓寨中传出的招揽客人的渺渺歌声，有时也能看见里面的舞蹈，男人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稍有名气的青楼女子今夜都已有了去处，大厅之中偶尔还能找到座位，街道上偶尔会传来某某诗会某公子有某新作出炉的消息，这是今晚的重头戏之一，随后便能听见某青楼名妓将这诗词咏唱一翻，然后接着又能听到另一首佳作的诞生，才子们互相较劲，佳人们则是将这些才华饰上一层风雅之气。
当然了街道上除了传诵那些才子们的佳作之外，也关心桃园诗会里大家闺秀们的表现，这些女子莫不是些达官贵人的女眷，自小琴棋书画和刺绣女红，一翻攀比，总有结果，众人也都是盼着消息。
总之这些才子才女们今晚是注定要出风头的。
诗词之道，唐时最盛！眼下一翻景象，无不说明了这个事实。不过这个时候的上层名流已经考虑到诗词无用的事实，所以朝廷的科举倒也没将其纳入取仕标准。
纵使上层有这个顾虑，但实际上风雅之事在大格局上到了一定的地位，若真能写出一首好的诗词来，那绝对是走到哪里都会被尊敬和礼遇的。
相比起来那一些普通人家，最热闹的莫过于在一些茶馆酒楼，这些地方，商家将各个诗会能拿的出手的诗作陆陆续续的聚集过来，偶尔有人大声朗诵，也有的商家安排了会唱曲的姑娘唱上一段，即便是未曾读书的市井小民，在这样的气氛中也能感受到特别的意境，好沾些风雅之气。
雅园内，气氛亦是热烈非常。柴老和一些人也是聊着天，偶尔也会有年轻才子们过来搭讪恭维几句，要知道潘寿同将来到了京师之后可是传经授业，收的生徒莫不是些上了品级的官员子孙，自是前途无量，而柴老毕竟算是皇家中人，该给的礼遇自然是要的。
潘寿同原本是打算邀请齐王出席的，但后来跟江太守商量，觉得不妥，这么重要的人物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要负责任的，不过江太守还是禀报了上去，好在齐王经过两天的各种宴会已经乏味了，也是推辞掉了，潘寿同和江太守等人都是松了口气。
不过齐王不来也不影响这次诗会，才子们已经开始发力，而雅园内也是有大量的仆人进进出出，而雅园外头也是有接应的人，将传递出来的诗作或者一些故事和消息散播出去，例如宴会上某个大人物宣布了将女儿许配给谁谁谁啊，或是那个知名人物夸奖了诗作出色的某某学子啊。
诗会之中一般都是自由发挥，也有些到兴致处由主人家出题的，大家三三两两的讨论讨论。诗会也算是个文人社团，也蕴含着暗暗较劲的意思，譬如别的诗会之中如果出了什么诗作或者题目的，这边也许有人会说：“说起这个，小生也偶得一首……”然后便是与人品评一翻，表年上自然是看不出存了争斗之心的。诗词这东西若是相当水准的确是很难分出高低的，可如若是差得很多，那佳作拙作，便是一目了然了。
眼前还不是最为热烈的时候，真正好的诗作不可能真是妙手偶得，一般水平的学子多半提前准备好一两首，然后早早的便是放了出来，这些人的想法大多数是觉得既然水平一般便是没必要在那些顶尖的人物面前献丑，这个时候正好拿出来，也好积攒积攒人气，然后在仕途方面也好走很多。
沈家宅院里，苏娆和小菊两主仆已然是在楼阁上看了会热闹，便是回了房间。
外面的喧嚣声隐隐约约的还会传到里面，小菊缠着苏娆又是讲了一段西游记，她对那石头蹦出来的猴子也越发的兴趣浓厚起来。随后小菊见她无聊也是给她清唱两首曲子，据说是她在外头听酒楼里的姑娘唱过，然后学会的。
声音和技巧自然是比不上云霜的，可这丫头唱起来带着浓浓的少女的味道，也颇有一翻风味，至少把苏娆给逗乐了。
小菊喜欢五子棋，不过苏娆毕竟生病了，脑力劳动还是要避免的，小菊唱完曲子之后，苏娆便是笑着说道：“小菊时间还早，你要是想出去玩玩边去吧……那请柬放在桌子上……”
说起来那请柬是沈昔之给她的，听说是卢芳菲要沈令茹转交的，不过沈令茹不想过来便是托了沈昔之过来。那请柬早就送过来了，不过苏娆一直没放在心上。
“姑娘，等你歇息了我再去。”小菊已是笑得开怀。
“呵呵，好。”苏娆擦了一把脸便是爬进被窝，片刻后扭头发现小菊还在守着，当下挥挥手：“去吧，我没事。”小菊这才是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往门外走。
“喂，把桌子上的请柬拿上，要不然怎么上船去？还有去到先找沈家人，别一个人呆着啊……”
叫嚷了一通，待得小菊灭了灯拿着请柬出去关上门，苏娆才是大大的打个呵欠，城里的喧闹声还在隐隐的传来，窗上映着的微微光亮也足以证明外面此时的热闹，她淡淡的扯出一抹笑：“真是热闹啊……”，不久睡意袭来，便是沉入梦乡。
小菊在门口呆呆的站了好一会，确认苏娆真的睡着了以后才是下了阁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点上灯，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才是满意的笑笑。
随后，她走出来院子，看见道路上没人，方才一路上小跑到大门口那边，刚好看见沈昔之身边的小厮回来，便是跟着他的马车高高兴兴的去凑热闹了。
呵呵，原来这丫头是约了人啊！
正文： 54 轰动
夜色渐浓，城里的热闹却正是慢慢的达到最高峰。
画舫上，卢芳菲表演完之后颇为得意的看看四周便是高傲的收好东西，沈令茹和她一向谈得来，此刻也是聚在了一起，还有潘府的潘盈盈，当然沈令媛来凑热闹自然也是跟着沈令茹的。
“令茹，那苏娆怎么没来？”卢芳菲已经四处看过了，竟然真的没见到她人，便是问出话。
“说是病了。”沈令茹清清淡淡的回答，看起来没什么心思。
“病了？我看八成是借口。”关于苏娆的事情，卢芳菲似乎表现得总是很激烈，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提高了几个音调，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果然她这么一说，周围的爱八卦的姑娘们便是围了上来，于是卢芳菲便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总之话里话外都隐含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苏娆连坨狗屎都不是。
七嘴八舌的，于是苏娆这个无才草包倒贴未婚妻的名号便是被定了，卢芳菲自然是乐得看见这结果，而沈令茹则是什么都没说，反正这事与她无关，无所谓。而沈令媛在旁边苦着一张脸，却是什么话也插不上，只好暗暗的生闷气。
又是一阵的喧闹，人群总算是散开了去，潘盈盈觉得沈令茹今天似乎不太对，便是关心的问了句：“令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好像没什么心情。”
“嗯，是有烦心的事情。”
“呵呵，为了男人？”刘芳菲此刻心情大好，所以说话也是有点轻佻了起来，好在周边没有其他人。
潘盈盈忙拉住她：“你小声点！大庭广众之下谈论男人被人听见了去多难为情啊！”
“哎呀，令茹我跟你说，我表哥来了扬州，赶明儿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啊。”
卢芳菲话说完，沈令茹没什么反应，倒是那潘盈盈两眼放光的拉着卢芳菲的手：“你表哥来了扬州？不知是哪位公子啊？”
“我的三表哥卢广卿……”
听到这名字，潘盈盈更是双眼发亮，脸上的表情都是变了，要知道卢广卿可是卢家的嫡系子弟，颇得卢家家主的宠爱，要是能够和四大世家结成亲家，那就真的是风光无限了。
卢芳菲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也是呵呵的笑，不过心里却是有点瞧不起她了，不过是个州学院长的女儿……也想高攀卢家！
转过头来，却是发现沈令茹似乎心不在焉，卢芳菲和潘盈盈都是惊奇，连四大世家的子弟都没办法吸引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令茹……你怎么了？”
“啊……没事，你们继续说。”
“哈哈，令茹你可真是大气啊，想必齐王到了沈家莫非是已经帮你留意某些才俊了，所以也就看不上我表哥了吧。”卢芳菲这话明着是说给沈令茹听的，不过暗地里却是指潘盈盈无用，反正不管听懂没，总之三人间的气氛已是开始转变。
刘芳菲有自己骄傲的东西，她来这里原意是要好好挫挫苏娆的，谁想苏娆竟是没来，这会她又是表演完了，坐了一会便是说身子乏了，便是下了小船，回到岸上去。
卢芳菲走后，潘盈盈脸色也是落了下来，心里咒骂一句：“真是小贱人，不过是卢家的表亲居然这么得意，何况自小流落在外，谁知道有没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她的心思沈令茹也是知道的，不过她现在没什么心思管这些，但潘盈盈好歹是她朋友，故而也是开了口：“盈盈，芳菲她性子就是这样，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知道！对了……齐王是不是真的帮你指了好人家？”
原本因为齐王的事情沈令茹已经是很烦恼了，被再次提起她显得很是火大，不过当着潘盈盈的面，也不好发作，便是忍了下来，脸上还陪着笑：“目前的话还没有，不过听姐姐说她会去说说的……”
“哎呀，那可真好啊……”
两人又是聊了一会，潘盈盈便是被人拉走了。
雅园之中歌舞三区，随后便是响起热烈的鼓掌声，之后便是有小厮将其他诗会中出现的诗句送了上来，有点还附加了某些大家的赞美和评价。诗会这东西不可能是一大群人一直都干坐着品诗写诗，其实从诗会一开始便是有诸多节目，听词听曲看歌舞什么的，时不时的给大家以气氛、感悟，不过到这个时候终究是到这场盛会最关键的阶段。说起来现在已快到要子时了，有才学的基本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再往后诗会便会渐渐的萧瑟了。
最主要的原因在想潘寿同和柴老这样的人物，都是上了年纪的，或者说中年之后体力不支，过了子时精神便是支持不住了，基本都会往家回了。
因此到了这个时候，各种好诗词就已经是陆续的出来了，前面其实已经传过来一些了，确实有几首惊采绝艳的，潘寿同和其他的几位大学家正拿着那素白棉纸轻声的讨论着。
这时候场中却来了一人，让在场的众人都很是讶异，那人便是元霜。这诗会虽说会邀请歌姬舞姬助兴，但都是些普通的舞坊找来的，一来是价钱上比较划得来，二来是请青楼头牌也是不太妥当。
所以此时云霜的出现倒是让大家都愣了一下，不过在潘寿同的解释之下，大家便是释然了。原来是今年云霜前阵子出的曲子都非常的火热，便是请了她来为齐王表演的，谁想齐王没来，那既然请了也别浪费，当时给在场的才子们福利了。
这次云桑依旧是跟在后面弹琴，而云霜则是翩翩起舞，当然是边唱边跳！
灿烂的灯光之下，她飞舞的飘娆的裙边相识流动的云彩一样，轻轻的划过每个人的心间，今晚她并没有唱那首明月几时有，而是献唱了《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歌声婉转如黄莺，流动如泉水，舞姿轻盈如飞燕，像是清澈的小溪滋润心间，但其中蕴含的浓浓哀伤又让人不禁心头难忍……
这歌这曲早些时候便是被传颂热烈，但今儿个亲自听见了，意境又是别有风味，倒是让在座的才子们震惊了一下。
连潘寿同亦是小声的念那几句词，然后连连点头。
待云霜停下，潘寿同竟是让云霜留下，并且急急的开了口：“云霜姑娘，不知道这首词曲是何人所作？”这首曲子除了词写得好之外，连那曲子也是别具风格，倒真让他好奇。
云霜盈盈一拜：“这词曲仍是沈家的苏娆所作……”
沈家？
苏娆？
“嗡……”的一声，全场便是炸开了花。
正文： 55 维护
柴老也是愣了愣，然后猛然想起河畔边上每天耍无赖的瘦小身影，过了一会，哑然失笑。
“哈……”
虽说已然知道苏娆是女子，而且平时耍无赖也见惯了没想到倒是有几分才情。
潘寿同也是惊奇，而且见大家的反应，似乎都认得，不由得再次问道：“苏娆？怎么未曾听过？不知道是……”
当下云霜解释了下苏娆的情况，往日里不知道倒是释然，不过知道苏娆这人的倒都是对沈令之投去个奇怪的眼神，让沈令之颇为的不爽。
潘寿同也是夸赞道：“没想到这苏姑娘真是有才学，竟能写出这么好的诗词来。令之，你可真是有福分啊！”
沈令之没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然后对着云霜看去，眼神含着探究，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云霜像是没看到他一样，脸庞依旧是冷淡的模样。早前曾经有幸在画舫中听到她唱歌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卢广卿就是其中一个，不由得上前去发问：“云霜姑娘，那天你在河边画舫上唱的那首水调歌头难道也是苏娆所作？”
“正是！”
卢广卿身为四大世家的人能够在这里已经是给了潘寿同莫大的面子了，如今一见他问话，便也是跟着问道：“能请云霜姑娘再唱一次这首词曲吗？”
“能够为大家表演云霜很是荣幸，不过这节目是安排了时间的，我怕后面的姐妹们等急了……”
“哎……这没什么！”说完便是挥手叫来个管事，然后耳边说了几句话，那管事便是奔着去了后院。
云霜见潘寿同都这样，她自然是没有推辞的理由，直接走到琴边坐下，十指抚上，阵阵悠扬便是响彻天地，所有人也因为这响起的琴声都屏住了呼吸。
“……明月几时有……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词句郎朗上口，潘寿同不禁喃喃自语的又是重复了一遍，望着众人，不断小幅度的点头，好半晌之后，方才叹了口气，“真是好词！”这时候园林当中的众人有人对望几眼，有人喃喃自语，气氛异常的诡异。其实若是其他词句便是算了，但这首水调歌头能够流传千年还毫不褪色，在诗人眼中定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况且早先的那首虞美人已经足够让人震撼的了！
要说这些诗句是从个上了年纪的老翁口中出来或许人们并不感到惊讶，再或者这要是从有名的青年才俊口中说出来或许会觉得他惊才绝艳，但这诗词却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这帮平时自缢才子的年轻人，心头都像是给一个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似的，那种感觉说不出的难过。
这一刻，许多人的心中都是闪过了一个念头。要知道每年诗会都有买诗扬名的人，内幕大家也都知道，不过大抵是买也买不到这种质量的好词，他们这样想无非是想要安慰自己罢了。
有些人口直，已是将疑惑问出了口。
“此事怕是难以令人信服……”
“没错，莫不是买来想扬名的……”
这个声音不大，说话也只是试探性的语气，但众人都能够清楚听到，沉默片刻之后，几乎都是将目光落在云霜和沈令之身上。
沈令之此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要说这里的人当中最为震惊的人莫过于他了，他一直都嫌弃的未婚妻，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直接打他的脸，对于这是否真的是她所作，他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反而是一直在他旁边的沈昔之，依旧保持着沉默，他心里虽然也觉得惊奇，但至少他相信苏娆。渐渐的他嘴角含着一抹笑，眼神亦是闪过莫名的光芒，看来苏娆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中的还多啊……一定要好好挖掘才行。
众人见他不说话，便是齐齐的目光看向了还在原地不动的云霜身上。
“是你们非要问非要听，现在说了你们又不信……”云霜每次说话都是冷冷的，这次也不例外，而且还多带了点鄙视的意味，让在场的公子都是一窒。
“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说话不可信……”还是那道声音，他要表达的意思大家都懂，不过话还没说完，一道严厉的声音徒然响起：“子明！”
说话那人叫曹子明，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却见柴老正望着他，目光严肃，不怒而威，将所有的一轮都压了下去，一时间，场内安静一片。
曹子明自知柴老的身份，何况他父亲以前在朝中也曾经受过柴老的恩惠，连忙低头拱手：“柴老……”
“这种话无根无据的话可莫再说！我且问你，今日诗词数百，如弱苏娆的词曲乱七八糟，不堪入目毫无可取之处，你会如何？”
曹子明也是聪明之人，自然是明白话里的意思，身体震了震，语气干涩道：“……小生自会放一边去不管它。”
“那么……如若云霜姑娘说的这人你们并不认识也不知道她是女子呢？”
“……或许只是好奇一下罢了……子明受教了！”
话说到这里也足够了。柴老笑笑的朝着云霜挥手，她也是明白柴老的意思，盈盈一拜，而后进了后院子的休息室里。
待得云霜离场，潘寿同也是发话了：“诸位，今日的佳作甚多，我刚与柴老品析，例如卢公子这首……”他抬高了声音，开始慢慢的点评诗会上对佳作，并且将当中的亮点说出来，他能到京师学去担任老师，才学肯定是有的，这时的点评恰到何处，让原本有点失落的公子们又是开始骚动起来。
再往后，随着点评的热烈进行，场上的气氛也更加的好起来了。
潘寿同知道柴老的性格，凑过去问道：“柴老，你可认识这苏娆……”
柴老哈哈一笑，小声道：“这娃娃往日里曾经常在河边跟我下棋，心性倒是不错的，想必这事是真的，不过我与她并没有提及过各自的身份，还请寿同兄保密，别张扬！”
潘寿同恍然大悟，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同样的此刻，雅园内后院的房舍之中，参与表演的女子们正在更换衣服或者是休息，离诗会的园林仅有一墙之隔。能被邀请的大多数是比较有名气的舞者或者歌姬，但这些人和云霜比起来却又是差了那么一点，特别是此刻还来了两位。
一位刚进来的云霜，还有一位则是准备好去表演的穆芊芊。一般来说三大头牌是极少一起登台的，最近云霜风头正甚，邀请她也不为过，而穆芊芊则是因为沈令之才会来。
两人虽然没传出什么不和，但三人相争，总会有各自看不顺眼的地方。比如此刻穆芊芊见云霜迟迟归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正文： 56 看热闹
云霜性子一直都冷淡，在男人眼中这是个性，可同是青楼女子当中这就是做作！
穆芊芊撇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便是出了去。待得人走远了，身后的一群人才是围了上来。
“云霜姐姐你别跟她计较，她一直都被惯坏了。”说话的是来自凤栖楼的欧青青，同时一个圈子的人，大多数是有点交情的，当然多多少的对各自的性子也是了解的。
这些人虽然只是过来表演歌舞的，但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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