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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杀人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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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译者:吴力励


1

佩里·梅森在他的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两个拇指勾在背心的袖孔里,眉头紧锁。

“你说的是2点吧,杰克逊?”梅森问他的书记员。

“是的,先生。而且我告诉过她一定要准时来。”

梅森看看手表。

“晚了15分种。”他恼火地说。

他的秘书德拉·斯特里特从桌上抬起头,问道:“为什么不拒绝见她呢?”

梅森说:“因为我想见她。一个律师辛辛苦苦地干许多没有意思的谋杀案,才有可能得到一件有趣的事情。我对这事儿感兴趣。”

“谋杀难道就没意思吗?”杰克逊问道。

“在你办了那么多谋杀案之后,”梅森说,“死人总是没有意思的。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德拉·斯特里特用仰慕的目光注视着梅森,说道:“这不是一个谋杀案——起码现在还不是呢!”

“但它同样吸引人。”梅森说,“我不喜欢在事实都明了之后再介入进去。我想去探索其中的动机,正如婚姻是爱的最高顶点一样,谋杀是仇恨的最高顶点。而且说到底,仇恨比爱还强有力。”

“那会更有意思吗?”德拉问,说着她探询地打量着梅森。

梅森没有回答,又踱起步来。

“当然了,”他用机械单调的语调自言自语地说,“要做的事情就是要防止谋杀发生。但是,如果一个梦游者真的杀死了一个人,而他对此一无所知的话,我所受到的法律训练使我忍不住意识到,那会是一个多么奇妙的案子:不存在恶意,不存在预谋。”

“但是,”杰克逊指出,“你得说服陪审团,让他们相信,你的委托人不是在演戏。”

“那个外甥女不是可以做证明吗?”梅森问道,他停了下来,把两脚叉开得挺大,好斗地盯着他的书记员,“她不是说她的舅舅梦游,把一把切肉刀,拿到床上去了吗?”

“这倒是。”书记员说。

“那你还需要什么?”

“她的证词或许不会说服陪审团。”

“为什么不能?她怎么了?”

“她很特别。”

“漂亮吗?”

“对,她的外形漂亮得惊人。相信我吧,她穿衣服的方式是故意把身材显示出来。”

“多大年纪?”

“不超过二十三四岁。”

“被娇惯坏了吗?”

“可能。”

梅森挥手做了一个潇洒的姿态:“如果一个体型极佳的漂亮姑娘在证人席上翘起二郎腿,仍不能使陪审团相信她舅舅是个梦游患者的话,我就白干这么多年了。”

说完梅森就仿佛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似地耸耸肩,向德拉·斯特里特转过身去问:“办公室还有什么事,德拉?”

“一个名叫约翰逊的先生想要您办弗莱彻谋杀案。”

他窑摇头:“绝对没什么可做的,那是一个残酷的谋杀案。弗莱彻无可辩护。”

“约翰逊先生说,有一个机会,就是你可以用不成文的法律,用情绪不正常为借口进行辩护,还有……”

“见鬼去吧,就算他妻子确实和死去的那个男人胡搞吧,弗莱彻本人也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我在夜总会里碰见过他挽着一些性感的女人,去年就碰见过6次呢。这种破坏家庭的行为对于离婚是个好理由,对于谋杀可是个很糟的借口。还有别的吗?”

“有,一个叫麦娜·达琴的姑娘说,有个男人和她订了婚,把她积攒的东西都卷跑了。她发现他是耍了一个骗局。那男人是一个超级风流情郎,特长是诈骗女人。”

“骗了她多少钱?”梅森问。

“5000美元。”

“她该去见地方检察官,而不是我。”梅森说。

“地方检察官会对那男人提出起诉。”德拉·斯特里特指出,“但不会使达琴小姐要回她的钱,她认为你或许能把他摆平。”

“我原以为你说的是他潜逃了呢。”

“他是逃了。但是她找到了他的下落。他用乔治·普里恰德的名字登记,现在住在皇宫饭店,而且……”

“她是个本地姑娘吗?”梅森打断了她。

“不是。她是从内华达的雷诺到这儿来的,她追踪他来到这儿的。”

梅森沉思地眯起了眼睛,说道:“告诉你,德拉,我不会收达琴小姐任何钱,因为她可做的只有一件事,而且会比一个律师做得好得多。你可以把这一劝告告诉她,还有我的问候:倘若那男人确是个骗子的话,那么他还会继续行骗,会用从她那儿骗得的钱再对其他女人下更大的赌注,会把那5000块花在置行头和包装上。告诉她,继续监视他,到了他对某个阔女人下钩的时候,就露面,狠狠地敲他。”

“那不是敲诈吗?”德拉·斯特里特问。

“当然是。”

“假设为此而拘捕她呢?”

“那么,”梅森说,“我会为她辩护,而且不会要她花一个子儿。我的天哪,如果一个女人在成为受害者之后,不能做点儿正义的敲诈的话,这个世界会成为什么样呀!你告诉她……”

电话铃响了。德拉·斯特里特拿起听筒说“喂”,然后用手捂住送话口,对梅森说:“她在外间办公室。”

“告诉她等着,”梅森说,“为了惩罚她,我要让她等5分钟……哦,不,还是让她进来吧!你呆在这儿别走,德拉。杰克逊,你可以走了,去给那个公共运输公司案做答复摘要。”

德拉·斯特里特用冷冰冰的声音说:“告诉哈默小姐,她迟到了18分钟,但是她可以进来。”

杰克逊把一个黄色大夹子夹在腋下,悄悄地离开了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通外间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针织运动衣的金发年轻女郎走了进来,那件运动衣就仿佛一件泳装,使她的曲线几乎一览无余。她向佩里·梅森微笑着,尔后以极快的速度说:“噢,真对不起,我迟到了。”

她的目光从梅森身上瞥向德拉·斯特里特。她的嘴仍在微笑,但是眼睛中的笑意却已经没有了。

“我的秘书,斯特里特小姐。”佩里·梅森说,“你不要这样。这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她呆在这儿,记笔记,你无需担忧。她知道怎样守口如瓶,坐下吧。你想为你舅舅的事和我见面,对吧?”

她大笑起来:“您真让我喘不过气来,梅森先生。”

“我可不想那样。坐下,开始吧。”

她把头微微歪向一边,半闭着眼睛,狡黠地打量着梅森,说道:“你有狮子星座的人的特点。”

“狮子星座?”

“对,出生于7月24日和8月24日中间,属于狮子星座。那是一个激烈、善于行动、很有吸引力的星座,你们是由太阳掌管。你有一个坚强的性格,但是你敏感……”

“算了吧,”梅森打断了她,“别浪费我的时间,告诉我我有什么缺点,那样你会在这儿呆整整一下午的。”

“但它们并不是缺点,这是一个辉煌的星座。你……”

梅森坐到一把转椅上说:“你是叫艾德娜·哈默吧?你多大年纪?”

“20……23。”

“那意味着23岁还是25岁?”

她皱起了眉说:“如果你要搞精确的话,那意味着24岁。”

“好吧,我要搞精确。你为了你舅舅的事想见我?”

“是的。”

“他叫什么?”

“彼得·肯特。”

“他多大年纪?”

“56岁。”

“你和他一起住在那个宅子里吗?”

“是的。”

“你的父母去世了?”

“对。他是我母亲的哥哥。”

“你在那座宅子里住了有多久了?”

“大约3年。”

“而你为你的舅舅感到忧虑吗?”

“是的,为他的梦游。”

梅森从办公桌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用烟的尾部敲打着拇指指甲,抬起头看着艾德娜·哈默。“要一支吗?”他问道,她摇摇头,于是梅森在办公桌的下面一侧擦着了一根火柴,说道:“说说你舅舅的事情吧。”

“我就是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从开始时开始,他第一次开始梦游是什么时候?”

“一年多一点儿以前。”

“在哪儿?”

“在芝加哥。”

“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椅子上蠕动着说:“您在使我不安,我宁愿以我自己的方式来讲。”

“讲吧。”

她把膝盖部位的衣服捋平,说道:“彼得舅舅很慷慨,但是很古怪。”

“接着讲,”梅森说,“这等于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我正在试图告诉您他妻子的事。”

“他结婚了?”

“对。娶了一个悍妇。”

“和他住在一起吗?”

“不,她本来正要离婚,只是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这话怎么说?”

“她现在住在圣巴巴拉。在第一次梦游之后,她提出了离婚。她声称彼得舅舅当时试图杀死她,可她现在又要撤诉。”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她很聪明,是个为了赡养费而结婚的人。”

“显然你不喜欢她。”

“我恨她!我恨她脚踏的土地!”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为赡养费而结婚的人呢?”

“有事实证明。她曾经嫁过一个叫萨里的男人,并且吸干了他的血。在他的生意负债累累、无法继续付赡养费之后,她威胁说要把他送进监狱。于是惊动了他的债权人,银行要求他偿付贷款。”

“你的意思是……”梅森问,“她故意地杀鸡取卵吗?”

“那不是故意的。您知道一些女人就是这样。她们认为一个男人不再爱她们了就是一种罪过,法律应该予以惩罚。”

“萨里破产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自杀了。尔后她嫁了彼得舅舅,又为离婚起诉他。”

“赡养费呢?”

“一个月1500元。”

“你舅舅挺有钱吧?”

“是的。”

“她和你舅舅一起生活有多长时间?”

“一年多点儿。”

“而法官就判给她一个月1500元吗!”梅森问。

“是的。你知道,她懂得怎么办那件事。她演了一出很棒的戏,于是一名法官很容易就让一个丈夫慷慨解囊了。”

“她的教名是什么?”

“多里丝。”

“你舅舅真的试图杀死她吗?”

“肯定没有,他当时在梦游。他走到餐具柜那儿,拿了一把切肉刀。这女人匆忙回到卧室,锁上了门,而且打电话报了警。警方来时发现彼得舅舅正穿着睡衣站在那间卧室前面,摆弄着那个门把手,手里拿着一把大切肉刀。”

梅森用指尖敲打着办公桌的边沿,发出轻轻的鼓点声。

“那么,”梅森若有所思地说,“如果到摊牌的时候,就会显示出,你舅舅试图谋杀他的妻子,她锁上了门,报了警,而他声称,他一直在梦游,但是法官没有相信他的话。”

艾德娜·哈默向上翘起下巴,挑战似地说:“嗯,那怎么了?”

“没什么,”梅森说,“这个梦游事件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彼得舅舅的医生建议他来一个完完全全的变化,于是舅舅就让他的合伙人管理他的公司,他回到加州这儿。在这儿,他总是保留着他的合法住处。”

“而且继续他的梦游吗?”

“是的。我很为他担忧,一直注视着,特别是在月圆之夜。您知道,梦游是与月光有关联的。梦游者在满月期间更加活跃。”

“你一直在攻读有关梦游的书吗?”梅森问。

“是的。”

“哪一本?”

“萨德加博士写的一本书,名叫《梦游与月游》。他是个德国人,我读的是一本译作。”

“什么时候读的?”

“我有这本书。我经常读它。”

梅森说:“我想,你舅舅不知道他仍继续在梦游吧?”

“是的。您看,我把他的房门锁上了,但他还是能设法出来。第二天早晨我偷偷溜进他的房间,想去看他是不是没事。我发现那把刀的刀柄从枕头下面探了出来。我拿走了刀,什么也没对他说。”

“你进去时那门没锁吧?”

“噢,是的。我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但它一定没锁,因为我就那么走进去了。我知道他在淋浴。”

“接着讲。”梅森说。

“舅舅要来见您。”

梅森说:“是你安排的?”

“对。开始我想要您在他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对他进行治疗。但后来我改变了主意,今天吃午饭时,我提示他向您咨询,他今天下午就会来。您看,他想结婚,而……”

“想结婚!”梅森叫道。

“对,和一个叫露茜尔·梅斯的护士。我喜欢她,她理解神经质。”

“她多大年纪?”

“34或35岁。”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另一个以婚姻猎取赡养费的人呢?”

“因为,她要先在一份协定上签字,才肯嫁给彼得舅舅,那份协定既放弃她对他的财产的所有继承权,也放弃所有对赡养费和律师费的要求。她说,如果他想立一份遗嘱,留给她某件东西的话,他只须把他想给她的钱给她,但仅此而已。”

梅森慢慢地说:“如果那份协定如此开放的话,它可能是与现行观念相违的。他们可以往婚前订一个婚姻财产授予协定,在婚后订一个财产授予协定。不知道她在结婚后还是否这样想?”

“她肯定会,你可以指望她,她人极好。她自己有一点儿钱,足以生活的,而且她说,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使她和彼得舅舅婚姻破裂的话,她会退回到她现在的地位。”

“噢,倘若真是这样,那你舅舅为什么不和她结婚呢?要是他真正爱她,就会拍她所想要的东西给她的。”

她微笑了,说道:“舅舅打算在那些协议签订以后就安排给她一些财产,其实这所谓的签字不过是一种姿态。”

“那是什么在阻止他呢?”

“噢,”她说,梅森的凝视使她不安地扭动着,“多里丝不肯让他们结婚。”

“有什么不行的?”

“她给他们找麻烦。你看,离婚还没有判下来呢,而她又提出彼得舅舅在财产等方面对她说了谎。这回她肯定又要说,彼得舅舅精神不正常,有杀人倾向,必须把他放在疗养院里。而她想要的,就是自己成为彼得舅舅的财产监护人。”

“现在,使你舅舅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吗?”

“那是一部分,他还有别的麻烦事。他自己会告诉您的,我只想要您答应我,在医疗方面照顾他,而且……”

电话铃执著地响着。德拉·斯特里特拿起听筒听了听,用手捂住话筒说:“他现在在办公室里。”

“你的意思是那位舅舅吗?”

“对。彼得·肯特。”

艾德娜·哈默一下子跳了起来:“一定不要让他知道我在这儿。如果您再看见我,就假装我们从没见过面。”

“坐下。”梅森对她说,“你舅舅可以等一等。你可以……”

“不,不!他不会等的,您不了解他,您会看到的。”

“等一下,”梅森说,“现在,在你们住的那座宅子里,有没有你舅舅想杀的人?”

她的目光显得有些绝望。

“有,我猜有……噢,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她起身向门口跑去,德拉从电话上抬起头来瞥了一眼。

“肯特先生,”她镇静地宣布,“已经强行从交换台的那个姑娘身边走过,正在往这儿走呢。”

艾德娜·哈默“砰”地一下关上了她身后通走廊的门,与此同时,通接待室的门一下子打开了,显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在他身后,一个正在表示抗议的年轻女子抓住他的外衣底部,差不多是尖叫着:“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梅森做了一个手势,要她不要叫了,“没事儿,史密斯小姐,”他说,“让肯特先生进来吧。”

年轻女子松了手。那个高个子男人大步走过来,朝梅森点点头,没有理会德拉·斯特里特,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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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彼得·肯特用紧张急促的语调说:“对不起,我冲了进来。我无法不这样做,我很紧张不安,我等不及了。我愿意为我造成的任何损失做出补偿,我感到我该来见你。那个基于直觉的想法是我和我的外甥女一起吃午饭时产生的。她是个星相学家,她熟知我的运命天宫图。她可以把有关我的行星的一切都告诉我——而我一个字也不信。”

“你不信?”

“对,当然不信了。但是我无法把那该死的东西从我头脑中赶出去。就好像你正沿着一条便道步行,看见了一个梯子。如果你不从下面走过去的话,你就恨自己是个胆小鬼。可当你从下面走过去后,你又会开始纳闷,不知道它是否真的会给你带来坏运气。它使你不安。于是,你就不断地想这件事。”

梅森咧开嘴笑了,说道:“在梯子下面走并不使我不安,我总是处于困境之中。”

“嗯,”肯特急急匆匆地继续说,“当我的外甥女说,我的运命天宫图显示,我应该去向一位其父姓由5个字母组成的律师进行咨询时,我告诉她,那都是胡说八道。可说归说,然后,我还真的仔细地去想哪些律师的名字是由5个字母组成的。于是,我外甥女又查了一些行星,说那个名字应该代表某件和岩石有关的东西,问我认识不认识一个叫S…T…O…N…E的律师。我说不认识。随后你的名字突然涌进我的脑海。我告诉了艾德娜,她十分激动,说你就是那个人。明知道这都是胡说八道,可我还是到这儿来了。”

梅森瞥了一眼自己的秘书。

“你的麻烦事是什么?”他问。

“我妻子正在圣巴巴拉等待离婚判决。现在她又打算后退,撤销那个离婚案,声称我精神不正常。”

“她那个离婚案办到什么程度了?”

“她已经得到一项中间裁决了。”

“根据本州法律,”梅森说,“一旦那个案子已经提出中间裁决,它就不能撤销了。”

“你不了解多里丝。”肯特说,同时紧张不安地扭动着长长的手指,“立法者们会满足女投票人们的需求,由于一项法律,多里丝侥幸混过去了。对于她来说婚姻是一场骗局,她了解所有那些花招儿。有一条新的法律,就是在双方和解的情况下,法庭不得做出最后的判决。多里丝打算呈送一份正式的书面陈述,说我们已经和解了。”

“你们和解了吗?”

“没有,但是她声称我们和解了。她给我写了一封多愁善感的信。我回信时努力做到有礼貌。她在利用那封回信作为证据。还有,我不知道她还会想些什么花招。你看,她提出离婚主要是以在芝加哥发生的一些事做理由,但又加了几件我们到加州以后发生的事,来加重份量。”

“她是在加州起诉的吗?”

“是的,在圣巴巴拉。”

“她住在那儿多久了?”

“在我从芝加哥来时,”肯特说,“我有两块加州的房地产——一个是在好莱坞,我现在就住在那儿,另一个在圣巴巴拉。她和我一起在好莱坞住了几天,然后去了圣巴巴拉,在那儿提出了离婚起诉。”

“居住地呢?”梅森问,“你的合法居住地在哪儿?”

“在圣巴巴拉。我在芝加哥有许多企业股权,我部分时间呆在那儿,但我在加州保留我的合法居住地,在那儿投票选举。多里丝起诉离婚,尽管事实上她从前两次婚姻中收获甚丰,她仍声称她根本没有钱。她使法庭让她得到了相当的赡养费和律师费。等到离婚得逞,她还可以再得到永久性的赡养费。她每月从我这儿拿着1500元的赡养费,到处乱搞。现在她听说我想再婚,于是就算计我,为了得到自由,我会付多少钱。”

“还有什么?”梅森挺随便地问。

“我恋爱了。”

梅森说:“每30天就付1500块,应该是治这个病的药方了。”

肯特什么也没说。

“还有别的麻烦事吗?”梅森就好像一个医生对病人询问病情那样问道。

“好多呢。例如,我的合伙人。”

“他是谁?”

“弗兰克·麦多克斯。”

“他怎么了?”

“我们合伙芝加哥的一个公司。我不得不突然离开了。”

“为什么?”

“私人原因。举个例吧,我的健康。我需要一个变化。”

“你的合伙人呢?”

肯特突然被一阵抽搐的发作攫住了,他的面部肌肉抽搐着,手和腿不断地颤抖。他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抚住抽动的面孔,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使自己稳定下来,说道:“我没事,不过是我在激动的时候产生的一阵神经性抽搐。”

梅森用严厉的目光审视着他,说道:“你刚才正在把你的合伙人的事告诉我。”

肯特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说道:“是的。”

“他怎么了?”

“我认识麦多克斯时,他是个一文不名的古怪的发明〃奇〃书〃网…Q'i's'u'u'。'C'o'm〃商,住在芝加哥最贫困的角落,一座摇摇晃晃房子后面的小木料店里。他只有一件磨阀门的工具,惟一的模型是手工做的。他声称可以把这些东西卖给汽车修理厂,可出的价高得叫人不敢买。”

“我支持了他,组织了麦多克斯制造公司,我是公司的隐名合伙人。在我的医生要我休息的时候,公司正显示出不错的利润。我把一切都留给麦多克斯掌管,来到了这儿。麦多克斯不时地把公司经营的报告给我寄来。他的信总是很真诚,前些时他写信说,有件事想和我好好谈谈,问我他是否能来和我会晤一下。我同意了。”

“他来了,还带来一个名叫邓肯的家伙。一开始他说邓肯是个朋友,但后来我发现这人是个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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