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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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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先用铁锨挖,然后来回掰动,足足用了5分钟,才把杆子松动,最后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拔了出来,这铁杆有12英尺长。

突然,她开始担心怎么才能把它搬进屋里,对,窗户也许行。

凯茨拿着这笨重的家伙,一边摇摇晃晃地朝房子走去,一边大喊:“小心,我来了。”那样子就像一个拙劣的钢丝演员。她觉得背疼,什么东西都能使她背疼。走到窗户前,凯茨直接拿着杆子就上去了。正当她奋力地把铁杆拖进来时,里面隐隐传来声响,“再等30秒。”她喊道,又掉头向厨房跑去。

“上帝,这该死的东西太重了!”她回到房间里,嘴里抱怨着。

“当然应该重了,做的时候就是为了耐用。”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凯茨走进屋里,看见薇娥尼卡·戈达德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一个人只有在将要扣动扳机或启动电椅开关时,才会有那样的笑容,冷漠而残酷。“进来。”她说道。

要不是那该死的枪正对着她,凯茨真不愿照那女人的话去做。

“你就是薇娥尼卡?”她走进来,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坐下。”那女人说。

“我……我正在向她解释……”布莱克赛依然躺在地上,她刚一张嘴,薇娥尼卡的枪立刻咔嗒一声,“我已经告诉薇娥尼卡,你在约翰街工作,是汤姆的同事。”

“我还没确定你到底是谁!”那女人说。

“薇娥尼卡?”

“闭嘴。”

凯茨坐了下来。

“上帝!”布莱克赛垂下了头。

女人的枪又对准凯茨,“你的名字?”

“警探凯茨·弗拉德,大家都叫我凯茨。”

“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和我的总督察一起来的,就是家具下面那位。今天早晨是我接了你的电话。你说你叫刀嘴海雀,还说我是个孩子,你叫我联系总督察布莱克赛。探长麦金尼斯现在还在约翰街值班,以免万一你去警察局。”

“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那是总督察的主意,他认为你可能来过这里,想帮帮你,薇娥尼卡。”

“你为什么一直叫我薇娥尼卡?”

“你和诺曼认识很久,还有汤姆·麦金尼斯。”她停了一下,“而且诺曼还曾与你共事过。”

布莱克赛哼了一声,“喔,他妈的,弗拉德!”可薇娥尼卡似乎微微点了点头。

凯茨决定冒冒险,继续往下说,管他呢!

“我想如果我们不尽快把诺曼从那柜子下弄出来,他一定要闷死了。”

薇娥尼卡眼睛一闪,眨了眨眼,“坐着别动,小姑娘!”

凯茨站了起来,她有点怕,但不致于吓到这地步。

“我是想坐这不动,薇娥尼卡,可如果那样,我的总督察岂不太可怜了,说不定还会死。你开枪打死我,他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但要是我把他救出来,他就欠我一个人情。”

她慢慢地移向那铁杆。

“那么现在你打算站在哪儿?”

薇娥尼卡·戈达德朝窗口走了几步,凯茨一把抓起铁杆。她离枪大约有5英尺远。

“看,我准备把这头插到柜子下面,把柜子撬起来一些,这样,总督察就能挣脱出来,怎么样?”

她很讨厌薇娥尼卡·戈达德眼里的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会放慢动作,好吗?这样你就不必非开枪打死我不可。”

“快干吧。”薇娥尼卡说道。

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挪动一根重50磅,长12英尺的铁杆,实在是极不方便。要注意别碰到布莱克赛的头,还是再想方设法吧。一头塞到柜子下面,同时自己还必须可以站在铁杆另一头下面,用力向上撬。当然还要提防某人突然开枪。后来凯茨发现她必须站在门厅里才行,于是,打了个手势,没等她点头就走过去了。此刻她内心隐约感到一丝快意,似乎临近死亡也成了一件好事。最后,她终于站到了合适的地方。

“好了,长官。我喊开始,你就推,好吗?”

布莱克赛点点头。

“开始!”凯茨喊道,她一只脚顶着墙,背靠铁杆,用力往上推。背上明显感觉到重量,接着是疼痛,然后什么东西移动了。这时,她听到布莱克赛一声“好了!”顿时背上好像更重了。突然她眼前一片漆黑。没听到枪声或感到疼痛,只是周围全黑了。

这种感觉棒极了!

麦金尼斯还在固执己见。“我不给你选择的机会,见鬼,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想变成瘸子吗?”

“不!”

“那就走开,凯茨,去休假,上帝!已经给你4个星期假,还要我怎么样!”

“是5个星期一”

“记着寄明信片,妈的!”

3

凯茨已有两个星期没感觉到疼痛了,就连她右腿时常感觉到的那种针刺般的疼痛也消失了。而且也再没有晕倒过。其实那次也是多种原因造成的:压力、背部受伤以及用力过猛。感谢上帝,现在好多了。她张嘴想说什么,汤姆·麦金尼斯突然把菜单举到她面前,差点碰到她的脸。

“够了!不用再考虑了,姑娘。”

“烤绫鲜鱼。”她说。

他口气缓和了许多,“来一份格里吉奥斯好吗?”

“我赞成。”她说。

阿曼多的孙子站在一旁,小伙子很讨人喜欢。他盯着墙看,似乎有意避开他们的谈话。麦金尼斯碰碰他的胳膊,挤出一丝微笑。

“好了,我们要两份烤绫鲜鱼,再加上蒜味面包。”

“喝点什么,先生?”

“请给我几杯贝尔斯,弗拉德小姐要意大利红勤地酒。”

“谢谢,先生。”

“对了。小伙子,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代这位小姐道歉。”

那侍者会意地朝凯茨使了使眼色,这时,旁边有人咬了几声并招了招手。

“请稍等,先生。”他平静地朝那张桌子点头示意,然后很客气地对凯茨说:“小姐,阿曼多已经为你打开了酒瓶。这酒是本店免费赠送的,很荣幸您能再次光顾本店。”

凯茨笑了,双眼闪现出一丝愉快的神情。这性感的小家伙。

“他过一会儿会出来吗?”

“当然。”

“那我到时候再感谢他。”

“他一定正盼着呢。”安东彬彬有礼地微笑着说,然后,他轻轻地点点头就大步朝厨房走去,对旁边那张桌子根本就熟视无睹。

“天啊!”凯茨说道,“我真喜欢这地方。”

这餐厅气氛棒极了。既适合情人幽会,又是朋友欢聚的好地方,豪华而热闹,空气中弥散着蒜香和酒香。格里吉奥斯柔滑爽口,雪白的鱼肉松软鲜嫩。

凯茨曾一度已经失去信心。可现在,一想到36天的假期,加那利群岛的明媚阳光,闻名遐迩的兰萨洛特,清凉舒适的海风,她立刻精神大振。还有这美味的勤地酒和汤姆·麦金尼斯,她举起酒杯。

“干杯!头儿,为你。”

“也为你,弗拉德。”

“还有我们的大男孩,诺曼和薇娥尼卡·戈达德!”

“为薇娥尼卡。”麦金尼斯说。

那是星期二的事,今天是星期四。莫伊拉·迪本到凯茨的公寓来拿提箱并顺便送她去盖特威克机场。她兴高采烈地冲进来,皮肤晒得黑黝黝的,黑亮的眼睛闪闪发光。

凯茨立刻不高兴了,“你不是病了吗,迪本?”

“病得像你一样需要休假5周?我才不会呢,弗拉德!”

“我是说孕妇早晨觉得恶心的那种反应,或者就像闻到成肉味就想吐的那种感觉。”

“我可没那么娇气,凯茨,迪本家的女人天生就是做母亲的材料。”

“比利·廷格尔怎么样?”

“髋部太窄了。”

“我是说,他对自己要当父亲感觉怎样?”

“好极了!”莫伊拉说,“只是他很恼火现在还不能告诉同事们。”

“是不能告诉大家,莫伊拉。你知道这些警察们,要是告诉他们你月经没来,他们一定会让你去打打杂,你不会想要那样吧。”

“比利不在乎。”

“又不是比利生孩子。”

“可他是孩子的爸爸。”

“你做过血型测试?”

“你真逗,弗拉德。”

凯茨坐在莫伊拉的车里,莫伊拉边开车边滔滔不绝地说着,凯茨只偶尔插上几声“嗯”,“对”。

凯茨其实并没有专心去听她在说些什么。莫伊拉的福特车离开了海岸,可凯茨的思绪已不知飞到何处。她在想瓦莱丽,理论上他仍是她的男朋友。他已经在美国待了两天了,试着寻找各种工作,然后她想不知莫伊拉会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是莫伊拉·廷格尔,比利·迪本,还是蒂莫西·廷格尔·迪本?如果莫伊拉真的给孩子起了这个名字,那这孩子命中注定就完蛋了,绝对完蛋了!

莫伊拉打断了她的思绪,“那你怎么办,凯茨?”

“什么?”

“如果瓦莱丽在那边找到了工作?”

“一个月写一封信。”

“你不跟着去那儿吗?”

“莫伊拉!你是在和警探凯茨·弗拉德讲话,我是个警察,我才不会因为爱某个家伙就跟着他不辞辛苦地绕地球大半圈。”

“可你确实如此。”

“什么?”

“你确实爱瓦莱丽。”

“没错。”

“但爱得不够。”

“别胡扯了,莫伊拉,什么是够?瓦莱丽爱我够深吗?他为什么不为我留在这里?要是他爱得够深,他为什么一次次失约,一次次让我失望?他在乎我的话,就不要准备要孩子,就应该敢于战胜恐惧。”

“可他向你求婚,这说明他的爱是够深的。”

“我不这么认为,你怎么会觉得那就意味着爱?”

“你一定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凯茨。”

“可我是一个好警察,忠于职守。”

“一回事。”莫伊拉说道。

凯茨想到薇娥厄卡·戈达德,她也曾忠于职守,历尽危险,可最终结局又如何呢?只是在苏瑞一间由函授大学开办的小医院里得一容身之地。现在她不是依旧被迫地做各种切片试验,接受各种治疗,直到药物发挥作用。

她又回过头来想到诺曼·布莱克赛,亲爱的诺曼·布莱克赛。她爱过他吗?他又爱过她吗?“下一个出口,莫伊拉。”

或者那只是一种肉体上的吸引?“这儿吗?”

“是的。”

不,布莱克赛在乎她的,甚至于当他被压在柜子下面时,他也是在乎她的。也许这是他妻子从未快乐过的原因。有点妒嫉。这就是警察的婚姻吗?什么鬼东西!

凯茨最近三次去盖特威克机场都是为了瓦莱丽——两次送他走,一次接他回来。这一次她自己要走了,不过不是永远地离开,只是去某个地方。

4

她对兰萨洛特的桑塔俱乐部了如指掌。长跑运动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在布赖顿的每个冬天,她都对自己说要去那里住两个星期。托顿长跑俱乐部去过那儿,沃辛的那些长跑运动员也去过那儿,还有游泳运动员们和自行车选手,事实上,大概除了凯茨,没有哪个英国运动员没去过那儿,但是她打算要去的,每年她都打算要去的……。

林福·克里斯蒂的技术在那儿得到突飞猛进,此外还有柯林·杰克逊,麦克·希尔以及斯蒂夫·巴克利也都曾在那里训练。卡尔·刘易斯在那儿进行过长跑训练,拳击手们练习拳击,黑尔斯·德拉瑟有时在那的跳远成绩能达到20多英尺,可是凯茨从来没有被这个俱乐部接受过——她的长跑成绩还没好到可以免费加入的程度。而她也只是个无名小卒,并不会给俱乐部增光添彩。

不过,在给他们的信中她还是吹嘘了一番。是的,在信中,她说,她曾代表英格兰参加比赛(17岁时她真的参加过),而且在当地也曾名噪一时(她随信寄去了从星期日太阳报上剪下的照片的复印件)。她需要在那里住5个星期,不知他们是否会在价格上有所优惠,此外,她在信中说到时候她还会告知报界自己的行踪。

凯茨在信中的语气是精明而圆滑的,而克里斯蒂安·格伦的回信同样也是既生硬又冷淡。不过条件还可以,出两个星期的钱可以让她住5个星期。不过不是豪华公寓,希望她不会介意。而且他们都期盼着见到“拯救了布赖顿的姑娘”。另外,他告诉她,“我的姓是格林。”

凯茨从警察疗养基金会领到了一笔钱,算不上多大一笔,另外她还剩点儿保险金,这样算来,她手头还是挺宽裕的,甚至于想再加点钱住个豪华公寓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听说去那儿的远动员在强化训练的最后阶段,都已精疲力尽,根本不在乎睡在哪儿。泳池、酒吧、绿吧,或者是迪斯科舞厅,哪儿都可以。如果她听说的情况都是真实的的话,第一天你会对那里的生活设备之简陋感到震惊,第二天就会觉得马马虎虎,到第三天以后你就会慢慢地就认为那儿的条件棒极了。再说还给了她6折的优惠……

“凯茨·弗拉德,你也和我们一样去兰萨洛特吗?”

她抬头看见一个留着长长的红头发的男人,穿着莱克拉紧身裤,一看腿上肌肉就知道是短跑运动员。

“世界真太小了!”那男的说道,“你好吗?准备去哪?”

“你是他·琼斯,对吗?你参加过托顿10公里赛。”

“这是我妻子黛比,她准备去桑塔参加增氧健身周活动。”

那女人黑头发,瘦瘦的,肩膀却很宽。凯茨冲她点点头,转过来问伦:“那你也去?”

“喔,是的,我也去,你拦不住我,而且我还可以在那里训练一下短跑——这倒并不是因为我现在的速度有那么快了。”凯茨看见他的腰里已有一圈赘肉。“我觉得种类太多了,马拉松,足球,短跑,我因为受伤已有6个月没去那儿了。是膝盖上的伤。”

“快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凯茨说,

“你也受伤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琼斯坐下来,咧嘴已笑,“桑塔的理疗医生医术高明极了,一个是德国姑娘,另一个是丹麦的,都不错。”

他妻子朝凯茨礼貌地笑了笑,好像请凯茨原谅她那愚蠢的丈夫说的傻话。凯茨也笑了一下,示意她坐在空椅上。于是她坐下来,两个孩子就睡在她身边的双人婴儿车里。其实凯茨并不是很关心这一家子。她好像记得伦·琼斯是个久经沙场的短跑健将,参加过托顿10公里赛,那是个组织有序的比赛,要是她参加情况就糟了。离他们40码远的地方有3个大腹便便的家伙,身上裹着曼彻斯特联队的队服。他们直接用瓶子喝着饮料,其中两个还在抽烟。

“我在那呆5个星期,冬季训练。”凯茨随口说道。

“5个星期!”黛比脱口而出,可马上对自己的失态感到尴尬。“但愿我也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凯茨设精打采地说:“我知道训练开始时要吃点苦头。”

黛比朝两个孩子点点头,一个孩子在车里动来动去,凯茨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如果你想吃苦头,”她一边盯着凯茨,一边把尿布解下来。“那就试试生孩子。”

凯茨禁不住皱皱鼻子,“我想不会就是这样吧?”

“恐怕就是如此。”她重重地说道,她转向丈夫,“该谁了?”

“我想该你了。”

“我不用问就知道了。”她说。

琼斯笑着说,“因为你太聪明了,亲爱的。”

黛比抱着那男孩站起来,说要去一趟洗手间。可伦正兴头十足地与凯茨聊天,“看着布莱迪,听见没有?”她提高了嗓门。

黛比·琼斯离开约有六七分钟。伦·琼斯先是抓紧时间连珠炮似地问了一大串有关长跑的问题,然后凯茨打发他去给大家买咖啡。把他打发走还算是件容易的事,因为更倒霉的是凯茨要在他去买咖啡,而黛比还没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替他们抱孩子。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关照一下近在手边的婴儿车也算责任的话,那么凯茨还是有责任心的。

伦还没回来,凯茨就“解放”了。她远远就看到黛比大步流星地在休息厅满地的箱子间绕来绕去,正朝她走来。她装出很意外的样子,努力朝黛比笑了笑。感谢上帝,凯茨只和布莱迪单独相处了3分钟!要是她醒了会怎么样?

“伦·琼斯很消沉?”

“自从那次事故……去年……他兄弟。”

“我不太明白你……”凯茨说道。

“柯林·琼斯……”

凯茨心里“咯噔”一下,“柯林·琼斯是伦的兄弟?”

黛比点点头,“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当时我怀着布莱迪,已经5个月了。我们像以往一样去桑塔俱乐部。柯林住在伦敦,可是我们让他一起去凑个数。”

凯茨有点回忆起来了。

“他是个长跑运动员,可却瘦得皮包骨头,一点也不像伦。他没参加任何一个俱乐部,可他的速度相当快。我记得他当时小腿受了伤,所以有一度不想和我们一起去。但伦设法说服了他。他说柯林在那里休假,可以经常游泳,还能对他的腿做些理疗。

英国旅游者溺死于兰萨洛特。

“他果然非常喜欢,的确如此,每天都要去游泳,治疗,我们常常开玩笑,说他一定是爱上艾娜了。”

“艾娜是谁?”

“理疗师。”

伦敦居民柯林·琼斯今天在兰萨洛特的法玛拉村海岸边游泳时不幸溺水而死,这一地区的洋流变化莫测,琼斯先生为游泳健将,却难逃劫数。当地旅游局再次强调在指定的地方游泳是非常安全的。琼斯先生尚未结婚。

“他的伤势也逐渐好转了,理疗真的有效果了。后来有一天,他去海里游泳。就是那一次出的事。在桑塔体育中心有一个50米长的游泳池。柯林一定是想独自去。他们都认为是海浪把他卷走了。每年在兰萨洛特都会发生这种事,总有些家伙觉得自己了不起。”

“我很难过。”

“喔,没关系,我想对有些人来说,这是命中注定的。”

“这对伦打击很大?”

“非常沉重,简直无法承受。那是我们假期结束的前一天,他们还没找到柯林的尸体,可我们就不得不回英格兰了。最糟糕的是柯林,离开时没告诉任何人。直到下午,大家才意识到,可已经太迟了。”

“后来找到尸体了吗?”

“几个月以后找到的。海里有各种洋流和海底洞穴,有时尸体能漂上来,有时就找不到了。”

“样子一定很惨吧?”

“是的。”黛比说,然后她低下头,“伦回来了。”

5

飞往阿里希夫的旅途还算顺利,只是前面有孩子的哭叫,后面又有几个烟鬼,凯茨只好躲得远远的,坐在三人座中间的那一个位子,就在发动机的后面,没窗户,而且去洗手间也很不方便。

“你是踢足球的吗?”她旁边的男人问她。

“我是个循道宗教徒。”凯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她邻座的老太太立即笑了,“太好了,孩子!你是什么时候找到耶稣的?”

空中之王飞机准备工作按时就绪——这真是个惊喜——要不是一个家伙在免税商店多耽误了20分钟,飞机肯定会准时起飞的,不过凯茨觉得没什么,晚10分钟她还能忍受。她可以和来自巴希尔顿的房地产实习经纪人贾森聊天,她甚至也能和旁边的一个小姐搭腔,欣赏一下她那些猫的照片。可是后来当她发现飞机上放映的影片是《钢琴课》时,她就忍不住想喊了,幸亏喝了三杯双份贝尔斯,她才觉得这电影事实上还不赖。她没有戴耳机,只是盯着屏幕看画面。就连贾森不停地偷偷放屁,凯茨甚至也觉得无所谓了。

贾森倒是连一丝尴尬都没有。他看到凯茨身体稍稍离开那些猫的照片和那本老太太正在读的《新约全书》,而朝他这边靠了靠,这说明他有希望了,他暗想,我就是伊丽莎白女王的埃塞克斯。

“那么,到了兰萨洛特之后,你住哪儿?”

“你住哪儿?”凯茨轻轻地问。

“普拉亚布兰卡,我和朋友有一套公寓。”

感谢上帝。

“我住在岛的另一边,有几英里远。”

“另一边,那儿连屁都没有!”

“就是我去的原因,贾森……——

“无聊极了,到处是火山这些鬼东西。”

“还有桑塔俱乐部。”

“那是什么地方?”

“是个体育训练中心。”

“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去健身。”凯茨说,接着她又补充道,“减肥。”

“在普拉亚布兰卡也有增氧健身运动和减肥。”

“可我想远离城市生活的烦恼,静静心。远离像你这样的……”

贾森扬扬眉,“喔,明白了,失恋了,对吗?”

“也不完全是。”凯茨说。

“那是因为什么?”

“我在接受训练。”

“训练什么?”

喔!上帝,快赐给我灵感!

“很难解释……”

“什么东西很难解释?”

她低声说:“我的训练……”

他向后靠了一下,显得有些困惑,他喝了一口饮料,抓了几颗花生放进嘴里嚼了嚼,接着又喝了一口红葡萄酒,“什么样的——什么样的训练?”他悄声说。

凯茨靠得更近些,努力做出神秘的样子,好像他们在策划什么阴谋,“是为了参加同性恋奥运会。我是个花样游泳运动员,正练习一套动作,是非常机密的。”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我和艾尔玛在那里碰头,她是铅球运动员。”

“铅球运动员?”

“不过她现在练空手道。”

贾森哽了一下,“空手道?她在哪儿学的?”

凯茨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3个月什么的。

“监狱!”

“就是这次打架……这家伙,缝了几针……”

“为什么打?”贾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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