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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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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向孙老师解释呢?
听着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正自心事重重的孙芸好似被吓了一跳,急忙停步,神情紧张地扭头循声看去,却见是陈自默快步走来,眼神中当即流露出一抹疑惑和,一丝期许。
“自默,你,你怎么出来了?”孙芸和蔼地微笑问道。
“孙老师”陈自默露出牵强的笑容,略显犹豫地从兜里摸出已经折叠好的符箓,道:“前几天我现您,您总是精神不振,心事重重的样子,觉得您带我们这些学尽职尽责,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周末在家里,我就画了一张护身符,能辟邪静心的。那个,您别气啊,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觉得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正好以前我学过画符,所以就”
孙芸愣了愣,旋即眼神中流露出了震惊之色,她磕磕巴巴地说道:“自默,你,你是不是,看,看出了什么?”
“嗯?”陈自默傻眼了,他没想到,孙芸老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用这样的语态,问出这样的问题——以他曾经多次和干爷爷出门去给人看邪病阴疾的经验,事主如果露出这种表情和问出了这样的话,那么多就是已经认定了自己遭遇了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上了虚病,必须请神棍,哦不,请阴阳仙、大师给看,施法念咒祛病。
见陈自默怔神儿,向来性格强硬又极为注重声誉的孙芸,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便干咳一声,旋即恢复镇定自若的表情,伸手接过陈自默递来的折叠成八边形状的符箓,神色和蔼地说道:“我听说过你以前的活经历,所以,不会怪你的,唔,还得谢谢你的关心。”
“啊,这是我应该做的。”陈自默尴尬一笑,随即又忍不住叮嘱道:“孙老师,这张符要时刻带在身上,最好,最好是用红线穿起来戴在手腕或者脖子上,那,符箓折叠出的边角,有能够穿线的缝隙,千万别用针穿破了符箓。”
101章 师求师
看着陈自默表情明显犹豫,却还是把这些常人听来压根儿就是无稽之谈的话道出口,孙芸内心愈发震惊,陈自默如此郑重其事,说明,他确实看出了什么问题。
能看出问题来,说明,陈自默有“真本事”!
可是,这,怎么可能?
孙芸完全不相信这种神神叨叨的迷信,只是女儿的病症,太过诡异,这半年多来,丈夫连工作都放弃了,带着女儿到处寻医问药,精神病医院都住过一段时间,仍旧无解。直到有人建议她和丈夫,女儿这病,看起来不像是实病,应该试着去找一位“大师”看看,孙芸这才病急乱投医地决定,无论自己内心有多么的排斥这类封建迷信,可为了女儿,必须试试看,万一,能把女儿的病治好了呢?
经过多方打听,孙芸和丈夫听说在滏渠乡一个叫做秤钩集的小村子里,有一位特别灵验的大师,便让丈夫抽时间去拜访那位大师,却没想到,那位大师已经过世一年了。
大失所望之余,孙芸丈夫听秤钩集村的村民说,那位大师有一个传人,今年刚到县里上高中,名叫陈自默,可以去找他试试。
陈自默?
听丈夫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孙芸立刻想到了程可欣曾经对她讲述过,陈自默幼时父母离异,后来父亲又被捕入狱,年幼的陈自默成了孤儿,和村里一个老绝户神棍,相依为命长大——原来,那个把陈自默养大的老绝户老神棍,就是传言中极为灵验的大师,胡四啊?!
所以这几天,爱女心切又近乎伤心绝望的孙芸,才会一直犹犹豫豫地想着,如何向陈自默提出这方面的要求。
毕竟,陈自默是她的学生。
而她,又是整个燕南市排名前十的高校优秀教师!
向自己的学生提出这般迷信的要求,传出去的话,别人还不得笑掉大牙啊?而且,孙芸大半辈子兢兢业业辛辛苦苦挣来的名誉成绩,她自己最为注重的声誉,将因此彻底毁掉。
所以这一步,孙芸很难迈出去。
更何况,她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事实上在她的内心里,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依靠所谓的“跳大神”治病。
但今天,就在刚才,陈自默的言行态度……
让孙芸不得不,怀疑自己的以往近乎于固化的认知,然后再去相信些什么——也许,女儿真的有救了?!
孙芸豁然扭头转身,背对着陈自默,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禁不住涌出的泪水,轻声说道:“自默,谢谢你,老师记住你的嘱咐了。”言罢,她大步离去。
“孙老师您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陈自默一脸困惑地看着孙芸老师的背影。
难不成,她本来就相信这些?
这不合理啊……
陈自默撇撇嘴,心想反正加注了“慑阴咒”的“生门辟邪符”,已经无偿送给了孙老师,该说的话,自己也说了,至于孙老师会不会带在身上,那他就管不着了。
如果孙老师不信,不戴符箓,被阴邪之气长期感染最终患上阴邪之疾无可救药时,也怨不得他陈自默。
至少,陈自默自己的良心上过得去。
晚上十点半。
教学楼超过三分之一的教室里,都还亮着灯,很多同学们仍旧在埋头学习。
高一一班的教室里,陈自默独自坐在课桌旁,在本子上奋笔疾书,看起来,就像是大多数同学在做练习题或者练习默写。教室还剩下大约有一半的学生,事实上,即便是没有下课,早晚自习的时候,陈自默都是独占一张课桌。
半个月前,有一次晚自习下课后,陈自默对同桌韩进说:“下课了,你换个课桌学习吧,我想一个人坐在这里学习,更安静些。”
韩进在陈自默的感谢声中,迅速换了桌子。
从那以后,除了白天的上课时间之外,早晚自习课,韩进都不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凶名皆知的陈自默难得提出要求,谁敢不答应?
而且,每个班级的早晚自习,都不会全员到课,有些走读生距离学校较远的,在班主任那里登记后,就不需要再上早晚自习课了。所以,早晚自习课上,班级里总会空出多张课桌,韩进倒不至于没有地方坐,当然乐意顺水推舟卖陈自默一个人情。
陈自默停笔,一手托腮歪着头,右手五指转动着圆珠笔,微微皱眉做思考状。
面前的本子上,勾勾画画着在旁人看来乱七八糟的点、线以及诡异的图案——他每天晚自习下课后,就开始研究术法、术阵,所以才会请求同桌韩进换桌,别打搅他。
最重要的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在勾画些匪夷所思的东西。
现在,他一直钻研的“选择性遮蔽记忆和思维”的术法,终于有了可行性相当高的进展,从推演和理论上来讲,基本已经成功,就差最后如何避免反噬性伤害这一步了,毕竟,这可是在脑子里和意识中施术,一旦造成反噬伤害……
危险性太大了。
没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把握,陈自默断然不敢施术做试验。
夜深安静的教室门外,忽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班主任孙芸快步走进教室,一眼看到正处在皱眉思考中的陈自默,便忍不住喊道:“陈自默,你……先出来一下!”
教室里剩余的学生,全都抬起头神情诧异地看向孙芸——大家都知道,班主任不住校,她的家距离学校不足一公里远。
都这么晚了,班主任怎么来了?
找陈自默,有什么事吗?
而且,看班主任强作镇定的表情和眼神中,分明透着慌乱、紧张、害怕、无措……
“哦!”陈自默稍稍怔了下,便起身快步往外走去。他神情严肃,略显不安——孙老师这么晚了,又跑到学校来找他,肯定是和那张符箓有关,可是,一张符箓,根本不可能出什么问题啊。
那又不是自带三分毒的药物,可能会导致一些副作用什么的。
走到教室外面,陈自默才皱着眉头轻声问道:“孙老师,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你给我那张符……”孙芸吞吞吐吐的,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符箓怎么了?”陈自默忍不住面露不悦。
那张符箓,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而且他辛辛苦苦书符生窍,却听到有人质疑这张符箓,当然会不高兴。更何况,他还是好心好意去无私地帮助孙芸,这不成了狗咬吕洞宾嘛。
孙芸一咬牙一跺脚,不再顾忌自己的声誉和在学生面前的威望,直来直去地说道:“我拿着你给的那张符箓回到家后,就按照你说的,穿了红线想给我女儿戴上,可是,可是她,她好像很害怕那张符箓,不敢戴,稍微靠近她都会连哭带闹的,还打开窗户作势要跳楼,吓得我只能把符箓揣兜里,但接下来,她又开始害怕我,不让我靠近……所以,所以我就想,想找你问问,这张符箓,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把符箓给你女儿戴了?”陈自默抬手拍了拍额头,哭笑不得地说道:“那是我送给你戴的啊!”
“我戴辟邪的符箓有什么用?”孙芸尴尬道:“是,是我的女儿身体不大好,总是发癔症,半年多了。所以,所以我才想把你送我的符箓,给她戴上,我,我又没病……”
“可是……”陈自默无语了。
现在,他已然明白,孙芸老师这么晚跑到学校来找他,其目的不是质疑或者询问符箓的问题,而是,想要请他去家里看看她的女儿。只不过,碍于各种面子的问题,这种话孙芸老师又说不出口。
可问题是,陈自默压根儿不想多管闲事,也省得无端给自己招惹上麻烦,甚至是危险。
稍作思忖后,陈自默神情尴尬地说道:“孙老师,那张符箓,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您说您的女儿害怕,就别给她戴,您带在身上了她就会害怕您,那,那可能是还不太适应,等习惯了就好。天这么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听出陈自默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想插手这件事了,孙芸一下子傻眼了,她担心女儿的病症,且已经对陈自默有了信任感,而且,陈自默也是目前能够治好女儿般的唯一希望。所以,孙芸什么声誉名望都不再去顾虑了,她一把拽住陈自默的胳膊,压低嗓音,语带哭腔地哀求道:“自默,自默,你知道的,自从你来到县一中,老师对你不薄啊,各方面都对你关爱有加!这次,你,你无论如何得帮帮老师,现在去家里一趟,看看我的女儿,老师求求你了,我给你下跪……”
说着话,拽着苏淳风胳膊的孙芸,竟然真的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哎,孙老师您别,别这样!”陈自默赶紧扶住了孙芸老师,不让她跪下——这可收受不起,会折寿的!从未曾遇到过这般情况的陈自默,惊惶失措地四处乱看,生怕被人发现。
102章 像是人的人
“自默,我知道你是胡大师的传人,你肯定能治好我女儿的病……”
“啊?”陈自默一愣,心想原来孙老师已经去找过干爷爷了,也难怪最近几次见到她,她的神情表现都很古怪,感情是早就犹豫着想请我,去给她的女儿看病啊?
可是……
陈自默尴尬又为难地说道:“孙老师,我,我不是,更不想当一个阴阳仙,我也不会那些东西,虽然和干爷爷在一起生活了几年,也仅仅是知道一些那种迷信行为的皮毛,我真不行。”
“自默,老师明白,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和顾虑,我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你,你去试试,试试总可以吧?”孙芸双手狠狠地抓着陈自默的胳膊,力道之大,让陈自默感觉都有些疼痛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善良心软的陈自默,实在是做不到拒绝了。而且如果拒绝,孙芸老师肯定会拖着他不放继续哀求……
被旁人看见这样的情景,又该做何感想?
到时候怎么解释?
陈自默无奈地摇摇头,答应道:“好吧,我跟您去一趟……”
“那,那咱们快走,自默啊,老师谢谢你了,真的太谢谢你了,你一定行的。”孙芸喜极而泣,一边念叨着不停感激,一边迫不及待地拉着陈自默下台阶走到那辆二八自行车旁边,这才松开陈自默,抓住了车把,迅速蹬开撑子,道:“我带着你……”
陈自默哭笑不得,抢过车把道:“还是我带着您吧,您指路……”
“哎,好好。”孙芸也不想再推让客气浪费时间了,她现在,恨不得带着陈自默飞回家中。
校外。
漳秋大街两侧,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街道上车辆行人稀少。
天性善良又好为他人着想的陈自默,把自行车蹬得飞快,心里却是希望着慢点儿,再慢点儿。倒不是害怕去处理这件事,毕竟已经决定并答应了孙芸老师,没得选择了。之所以想慢点儿,是因为他担心还没把话说完,就到孙芸老师家了……
这一路,他边骑边说:“孙老师,这年头您也知道,一个跳大神的阴阳仙,莫说是在这城里了,就算在乡下,在那些迷信思想严重的妇女老太太眼里,那也是被当成笑话看的,用得着你了会客客气气地喊一声大师,平时都不正眼看你,打从心眼儿里就瞧不起你。当初我干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让我长大了千万别干这一行,否则就是没出息,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所以我……”
“自默,老师都明白,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你,你别说了,骑快点儿!”孙芸心急如焚。
陈自默犹自不放心地继续唠唠叨叨。
在孙芸的印象中,陈自默就是一个不善言辞,也不大爱说话,更不好热闹,喜欢安安静静的老实憨厚孩子。现在,却如同一个乡下长舌妇般唠叨起来没完没了,心急如焚的孙芸在烦躁不堪的同时,也心生出了对陈自默浓浓的歉疚和感激之情:“这孩子为了帮我,也着实不易啊。是我在逼着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都把这孩子给逼成话痨了。如果,他真能治好了我女儿的病……那么,我愿意答应他提出的任何条件,也甘愿,用自己的余生去报答他。”
想到这里,孙芸泪流满面。
孙芸家在教育小区一栋三单元101室,当年小区建成后,能够分配到一栋和二栋的,都是县一中、二中的领导,以及教育局的干部们,因为一栋和二栋,全部是一百四十五平米,四室两厅格局的大房子。那时候,孙芸恰好第一次被评为燕南市高校十佳优秀教师,而且市教育局已经有人提出,要把她调到市一中任教,所以县教育部门和县一中的领导,赶紧给孙芸做思想工作,并答应分给她这套大房子,如此,孙芸才在市教育部门征求她个人意见时,婉言谢绝,留在了县一中。
陈自默跟在孙老师身后,一进门就闻到了呛人的药草味儿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儿。
屋里面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很难想像,每天极为注重仪表形象的孙芸老师,会住在如此脏乱差的环境中,也糟践了这么好的一套房子——陈自默虽然年龄不大,可也能看得出来,家里其实装修得不错。
可为什么会这么乱,这么脏?
要知道,脏乱差到极点的地方,自然会生阴染阴的……
其中一间卧室的门打开,走出一位穿着居家便装的老头儿,灰白的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满脸皱纹,眼神中透着疲累和绝望的厌倦,他腰身略显佝偻,但很明显不是体格的问题,而是因为太累了。
“老齐,这就是陈自默,我的学生,那位胡大师的传人。”孙芸介绍了一句,随即又问道:“小静怎么样了?”
“刚睡着。”老头儿看向陈自默,苍老疲累的脸颊上挤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容:“你好。”
“唔,您好……”陈自默赶紧礼貌地微微躬身。
“自默,他是,是我们家小静的爸爸,老齐……”孙芸做着介绍,一边小心翼翼又极快地走到那间屋门口,探头往里面看了看,伸手轻轻拉门,想把门关上,但又马上停下,扭头看着陈自默,眼神中满是哀求和希望地说道:“自默,你,你来看看我的女儿吧。”
陈自默正自诧异着,孙芸老师的丈夫,也太……老了点儿吧?
听得孙老师喊他,这才回过神儿来,小声答应着,一边迈步走到了屋门口,微微皱眉向里面看去。
这间卧室的面积不大,也就十几平米的样子,贴着西墙放了一张低矮的单人床,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家具和物件。最奇怪的是,这间卧室窗户的窗沿,用厚厚的棉布裹住,窗户四边墙棱也都打磨成了弧形,并且和卧室内所有的墙壁一样,全部贴上了软材质的胶垫,就连那张木制的单人床,床边、床头、床尾、床腿,全都用棉布包裹着,确保没有任何棱角。
床上,躺着一个人。
或者说,是一个看起来还像是人的人。
头发很长,很黑,很,稀少,散乱在枕头上和头下,脸颊瘦削,瘦得颧骨突出,腮部和眼窝塌陷……如果不是还包裹着一层土黄色的皮肤,真会让人觉得那是一个骷髅头。
身上,盖着一张陈旧发黄的白色毛毯,盖住的身体在毛毯上凹凸出浅浅的不太明显的起伏。
看着这个还有气息,刚刚睡着的人,陈自默的眉头越皱越紧——自上次成功封堵本元在体内后,虽然本元量很少,但已经足够时刻支撑着他体内小周天的轻柔旋转,从而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受害者身上阴邪之气的态势,并做出初始的大概判断。
在这方面压根儿没有任何经验的陈自默,凭借所学丰厚的术法基础知识,判断躺在床上的女人,应该是,被人下了蛊。
具体是什么蛊,仅从外部观察无法确定。
所以,他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因为在未看到孙老师女儿之前,他判断充其量也就是被术士施以寻常害人的那几种简单术法的一种,用符箓抑或术阵布置到她的体内,又或者,是在孙芸老师家里的某个角落,孙老师女儿喜欢的某个物件,比如项链、耳环、手镯、戒指什么的上面,布下了术阵。
这都好办,无非是破除术法和术阵,就行了。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推断,是因为陈自默认为,一个术士,想要加害一个寻常人,肯定会首选使用小小的术法,不至于耗时耗力耗费心神地使用多么厉害的术法,正所谓“杀鸡焉用宰牛刀。”所以,这类小小的术法、术阵,术士在成功施术,激活了术阵之后,都懒得再与之保持不间断的衔接,只要术阵被激活,能持续运转就行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涉及到术士自保的问题,断了衔接的话,就不必担心术法术阵一旦遭到破坏,由于自身与术法术阵保持衔接从而受到的严重伤害。
事实上,即便是没有保持衔接,己身所施术法、术阵损毁,也不可避免地会遭受到天地自然的反噬作用力,只是反噬伤害轻重的区别。
但陈自默没想到,孙老师的女儿是被人下了蛊!
蛊,和普通的术法、术阵在本质上就有着极大的不同之处。因为不论是什么蛊,都是成双成对培养出的,术士在下蛊时,会把雄蛊种到被害人,也就是蛊体中,雌蛊则留在术士的体内,由术士以意念控制,并通过雌蛊,控制、观察、维系着雄蛊,所以下蛊的术士,一般都不会与蛊体,也就是被下蛊的人相隔太远的距离,因为距离远了,蛊容易失去控制,术士自己体内和意念相通的雌蛊,就会发疯反噬。
这也就意味着,加害孙老师女儿的那位术士,就在附近。
一旦陈自默施术祛蛊,对方甚至有可能直接杀上门来——祛蛊,等同于在直接以术法攻击对方,人家当然会反击的。
103章 要么出去,要么我走。
孙芸见陈自默站在门口久久不言语,表情却越来越严肃,忍不住攥住了陈自默的衣袖,正待要开口询问,却被陈自默抬手制止,继而扭过头认真地说道:“孙老师,麻烦您去准备一碗淘米水,再和半碗白面糊糊,还有,准备点儿醋。”
“淘米水?”孙芸一愣。
“对,第一遍淘米的水就行,白面糊糊要生的,凉水拌。醋随便,有点儿就够了。”言罢,陈自默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卧室。
他决定,出手!
害怕,当然还是害怕。
可看着孙芸老师的女儿那副凄惨可怜的模样,他同情;再想到孙芸老师为了女儿不惜放弃自己的尊严,他钦佩——要知道,对于她这种要强性格的人来讲,视名誉尊严比生命都重要啊。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孙芸老师的女儿明明得了如此严重,从医学上讲就是不治之症的病,可孙老师在学校,一直都在坚守着作为班主任、老师的职责……
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就凭这些,再加上孙芸老师对他的好,陈自默就狠不下心因为自己的胆小害怕和谨慎出尔反尔。
而且,他想到了干爷爷当年每每谈及自己依着江湖规矩仗义出手逞凶除恶时,是何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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