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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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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钝数十载,走走看看这世间繁华,红尘情愫吧。”
秦云天长叹一口气,抬手轻撩大江水,便从滚滚大江的滔滔江面上,掀起一波巨浪如虹贯空,道:“今天观天象有变,我匆忙赶赴此处,观天人去留。然而天人不走,不反璞,但求真醒神,我也不强求,只是不得已凡责在身,劝你一句,既然有不舍,有凡心,切莫仗势欺世间。”
朱允命好似听不懂秦云天的这番话,思量消化了许久之后,才咧嘴笑道:“我是个老好人。”
“那就好。”神游在外的秦云天,心神化实,忽而幻去。
朱允命歪着头想了半天,不明所以,缓缓起身拿了竹杖,捡起麻布制成的简易破旧坐垫,转身往回走去,但见星辉月芒之下,詹凌江和两位副宗主神情惊愕地站在那里,显然是在等候他,朱允命不禁有些诧异,又有些受宠若惊般快步走过去,躬身恭恭敬敬地说道:“宗主,副宗主……愚老儿晚上睡不着觉,就到这后面的崖边坐着,没想到劳你们牵挂……
两位副宗主神色间难免诧异,虽然心中有所猜测和判断,可终究是觉得不可思议,所以难以置信。
唯詹凌江已然确认了此时的朱允命,已然枯坐江头,成就非凡身,所以眼见着朱允命如以往那般恭恭敬敬,且话语间还明显歉疚,詹凌江顿时觉得如遭雷击,只哀叹宗门传承如若是真,今天朱允命这般作态,足以减他詹凌江五年阳寿,赶紧上前伸手扶着老人手臂,陪着笑脸恭敬道:“朱老,您这样实在是让我无地自容,这么多年您为宗门任劳任怨,实在是我们慢待了您,也有眼不识老泰山一直在扶持护佑宗门。从今天起,您可不能再这么刻意隐瞒我们,您就是宗门的老宗主,地位在我之上!”
“宗主,万万不可。”朱允命骇了一跳,急忙摇头拒绝。
那边还没回过神儿来的两位副宗主,看着詹凌江如此这般恭敬的表态,当即明白,自己之前的猜测和判断,没有错!
是,真实的!
于是二人立刻迎上前去,恭恭敬敬施礼:“向老宗主问安!”
朱允命愈发受宠若惊,愚钝老实至今已然古稀,在宗门内承受的一直都是晚辈轻视,颐指气使甚而小辈欺辱嘲讽,何曾受到过这般荣宠,还是宗主和两位副宗主,将他一举抬高到了老宗主的地位,那,若非迫不得已,已然是对祠堂中师祖数辈的不尊啊!
“那个……我,我……”朱允命尴尬不已,愈老愈知耻知羞地摇头摆手:“别这样,别这样……”
“是我们以前慢待您老了!”
“从今往后,您就是江山宗的老宗主,是宗门的定海神针啊!”
“您老也知道,数十年来我江山宗虽然人才辈出,在奇门江湖上虽然实力不至于落魄倒退,可委实没有出现过一位出类拔萃的顶尖高手,声望不断减弱。我们一直都觉得宗门气运兴旺不衰,却不出真正的高人,是我辈有辱师门,愧对先祖。如今才知道,原来宗门一直都有您老坐镇……”
其实这番话说得违心。
以詹凌江分体境成期的修为,和两位副宗主分体境中期修为,至此当然知道,朱允命绝非多年来低调隐藏了修为,而是不知何故,恰遇天大机缘,刹那非凡。换作以往任何事端,詹凌江和宗门高手,也不至于失态到这般恭维虚言,可传承千百年来,宗门从上一任仙逝的宗主朱开,至今没有一位分体境圆满之人,如詹凌江年过花甲之岁,也只是分体境成期,这辈子恐怕都无望醒神,能圆满便知足。若非宗门综合实力强横,高手众多,在这奇门江湖上的名门大派之位,都难保了。
而如今却出了这么一位已然最低醒神,甚而反璞的非凡人,他们岂能不激动?
仅朱允命一人!
便能让江山宗稳居奇门江湖第一大宗门之位!
谁人不服?!
朱允命终于沉默下来,在三位宗门大佬的陪同下,和诸多瞠目结舌的宗门高手恭敬目光注视下,回了宗门内。
宗门后面,崖壁下,江水滔滔,千年不绝。
……
京城。
那间神秘的办公室里,静静站在罗盘镜像前,神游在外的秦云天,缓缓睁开了双目,神色复杂——有忧虑不解,也有欣喜开怀,以及,谨慎和郑重。
他不知是新纪元到来的缘故,还是卷轴出世的缘由,天象变动异常,世间非凡人显现。
从科学的角度来讲,百年前人类开始出现返祖现象,世间原本不断枯竭持续千百年的灵气,开始渐趋有恢复增长的迹象,全球很多宗教高人,以及世间术士,还有科学家,都在猜测和推断,这个世界很可能要在如同太极阴阳般的轮回中,向亘古时期的环境和生态转变,所以世间生灵基因有变,是返祖,亦是进化。
但这些最为重要的是,落在难逃凡俗人心的每个人身上,都会无可奈何地将其放在了内心中的第二位,甚至更靠后的位置上,因为,利益的争端,家国情怀的牵挂。
谁能做到真正的斩断三情?
那就不是人,也不是仙了!
秦云天终于穷尽数十年护佑国运,并尽可能地把国势龙脉稳固,然后打算彻底放下一切,闭关自悟,希冀着能够一跃而上,看看那归真境的天人气象,有何等的壮阔波澜。可是这世间变化万万千,他牵挂着无法完全割舍。
如今,继陈自默之后,又出一位醒神……
纵然成就了世间仙人之姿,秦云天也不免心潮起伏激荡——这两位前后不过半年,接连入了醒神的人物,可不似亘古以来奇门江湖乃至各大宗教中的高手,稳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登上巅峰,而是一步跨过,甚而伸手便触摸到了天人气象,偏生又似不屑,或是留恋,一步退回到了醒神境:
陈自默,是少年得无上气运,机缘搏天地之命,弱冠入醒神;
朱允命,是老来悟天地自然,若愚成大智之慧,古稀观天象。
两个极端。
孰强孰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秦云天不得已必须半出关,仍旧不理会江湖家国俗世,却要稳固守护天下龙脉,国运昌隆。哪怕是,豁出这条老命。
不见天人境,也得人心安。
无愧于心!
177章 婚庆夜,仇敌来
期末考试,陈自默不负众望,也在意料之中地拿到了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而且只差两分就是满分了。
班主任郑金高兴得在课堂上说:“我都怀疑咱们陈自默,是不是故意错题,从而不拿满分的。因为大家都知道,陈自默是咱们全校有名的低调人士嘛。”
全班同学在哄堂大笑的同时,也都愈发钦佩陈自默——都说人无完人,可看陈自默……
他怎么就那么完美呢?
本来双腿瘫痪这是一大缺陷,无法弥补。可偏生就这样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还能轻松把邓子项给教训得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那,这瘫痪似乎也不是缺陷了。
如今莫说是同学们了,就连各位老师和班主任,都知道陈自默私下没少收到女生表白的信件,只不过,陈自默一封未回。
据说,全校女生都已经开始暗中较劲并希冀着,谁,才能做第一个被陈自默回信的幸运儿?哪怕是陈自默断然拒绝,哪怕是骂几句不知廉耻……
只要能得到回信那就是光荣,就是成功!
最初班主任和各位老师,还担心“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陈自默如此优秀的男生,会陷入早恋之中。但时间长了,老师们对此不再担心,甚而在办公室里打赌,陈自默什么时候才会给女生回信,其它班级的班主任和老师们,时而和郑金开玩笑:“你们班出了陈自默这小子,他学习成绩好得不得了,却害得多少女生陷入暗恋中苦苦挣扎,学习成绩都倒退了。依我看,为了大多数人的成绩,为了平均成绩,把陈自默给开除了吧。”
郑金得意洋洋,每每都会趾高气昂地说道:“我啊,就等着2001年的高考,陈自默拿下全省的理科状元咯!”
只是,愈来愈熟悉陈自默的郑金和各科老师,偶尔私下谈及时,也会忍不住面面相觑着,说这小子的心性,越来越……淡然,亦或是成熟?
有时候,就连郑金和陈自默谈话时,都会有种仰视从而不知不觉中恭敬的感觉。
转眼年关将至。
腊月二十五的那天早上,吃早饭时白启林忽而对陈金和陈自默说:“昨晚我和孔萍通电话,决定腊月二十九结婚,正好赶上过年,就在村里过年吧。”
陈金一口饭差点儿没喷出来,道:“你们俩这可真是……突然袭击啊?!”
“她说,谈了这么久,可以结婚了。”白启林微笑道。
陈金哭笑不得,当即拿起手机给江鹏打了个电话,又给侯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马上着手去购买东西,置办婚礼所需,另外,再安排几个村里的老娘们儿,把那套四合院再打扫一遍,之前粘好的春联全部清理掉,换喜联……
白启林说:“不用这么麻烦,孔萍的意思是,领取了结婚证住在一起,就是夫妻了。”
“不行!”陈金态度坚决地说道:“这事儿由不得你俩做主,我做主了!你们俩只管做新郎新娘就好,剩下的一切事宜不用管了,我来安排……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必须得好好举办婚礼,不能草率了!”
白启林无奈,只好答应。
坐在旁边的陈自默想了想,说道:“孔阿姨什么时候来?”
“明天。”
“哦。”陈自默微笑道:“原本我打算,等孔阿姨来了之后,就和她谈谈在舞蹈艺术上和思想境界上的瓶颈问题,不过既然你们决定要结婚了,那么,就等婚礼后,我送你们一样东西吧,也当作,是新春的礼物。”
“你能帮到她了?”白启林问道。
“应该可以,我考虑过她可能遇到的问题……”陈自默想了想,道:“大概,是心境的问题,积累许久之后,需要找到一个方向突破。”
白启林点了点头。
陈金听不明白这些话,已然吃饱了的他,起身往外走去,一边说道:“我去张罗办婚礼的事儿,你俩谈吧!记得一会儿收拾好,把碗筷洗涮干净。”
两人也已然吃完,白启林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道:“过完年,我陪她回一趟老家。”
“南疆好风光,顺便观景旅游,挺好的。”陈自默笑道。
蹲在门外吃完饭的陈自蛮走进来,一声不响地上前接过白启林收拾好的碗筷,然后端去厨房洗涮。
白启林推着陈自默到客厅茶桌旁,道:“我不在家时,你父亲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嗯?”
“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怎么讲?”
白启林笑了笑,道:“你父亲和我,平时不愿意对你说起这些事,不过我最近看你变化越来越大,所以,觉得告诉你也无妨。我和你父亲以前,招惹的仇人很多,人在江湖有势力,有实力,震慑得那些仇敌不敢冒出来。可退隐江湖金盆洗手,正所谓人走茶凉,没有了江湖上的眼线,没有了前呼后拥召之即来的势力,难免就会让一些人,蠢蠢欲动了。”
陈自默点了点头,旋即微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看着陈自默自信的神情,白启林在欣慰和轻松的同时,难免又生出了一丝失落。
因为一次打赌而信守承诺,陪伴保护陈金多年,两人已然有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般的情感。在所谓的黑…道江湖上,更是被人称作是陈金的影子般,始终跟随在陈金的身旁,多少次保护陈金逢凶化吉……
如今陈自默长大了,而且有着超凡的能力,那么他白启林,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了。
失落只是那么一点点。
白启林内心更多的,还是轻松和愉悦。
结婚事起仓促,但有钱有人,婚礼的安排却是在陈金的坚持下,一点儿都不能差,相反,还搞得格外隆重——身为全村首富的陈金,虽然自家没有什么亲人,白启林、孔萍这一对新婚燕尔,也都是孤家寡人,但陈金却是在那套四合院,除了后院堂屋和卧室之外,其它各个房间几乎都摆上了酒席,大街上更是垒砌了一溜的灶台,埋锅造饭烧菜。
腊月二十八晚上,就安排了乡下的歌舞团在大街上载歌载舞,热热闹闹。
结婚当天,陈金更是邀请了村中各家房头主人,还有燕南市的一些老朋友,乡里县里打过交道的领导干部们,一同前来轻喝白启林和孔萍新婚典礼。
人来人去,酒席流水般更换着,从上午十一点开始,一直到傍晚六点多,才终于结束。
村民们帮衬着,把乱糟糟的家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到夜里十点多时,家里除了白启林和孔萍这对新人,以及侯强夫妇,陈金和两个干儿子之外,就再无外人。
侯强老婆依燕南乡下的习俗,领着那如画中仙女儿般的孔萍,到新婚卧室里,扫了床被,道了一番如“扫一下床头,闺女小子一溜溜……”“扫扫床尾,来年抱上一对。”“扫扫被褥,灾病全都除。”之类的吉祥话。
之后,两口子便告辞离去。
“劳累了一天,早点儿歇着吧。”陈金招呼上两个儿子,向白启林和孔萍二人说道。
两口子往外送,到后院通往前院的圆门口,陈金客气地让身着大红嫁衣的孔萍止步,只是由白启林相送,到了街门外,白启林也没有避讳陈自默在旁边,直接说道:“金哥,这么多年过去,自默也已经是高中生了,你,该考虑再找个伴儿啊。”
“甭操心我的事儿,你啊,抓紧时间,争取到秋天给我添俩大侄子吧。”
酒意上头的陈金,哈哈大笑着告辞离去。
陈自蛮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陈自默,跟随在陈金身侧,不急不缓地走着。
腊月末,半夜时分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几度。
换做往常,到了这个时间段,村落里大街小巷,都已然是漆黑一片了。
好在过年这段时间,村大队部舍得花钱,让街灯敞亮地供应半个多月,直到过完正月十五后,才会把街灯的电源掐断——毕竟,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昏黄路灯映射下的街道上,寒风萧萧。
一天应酬,陈金精神疲累,此刻完全放松下来,酒意愈发上头,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偏生酒精刺激下,还接过了轮椅,让陈自蛮跟在旁边,自己推着轮椅往东走,一边说道:“爹有些话想对你说,你不乐意听呢,就当我是在说醉话……”
陈自默微笑着轻声道:“你醉了也不会说醉话的,想说就说吧,大过年的,我不怪你。”
陈金哈哈一笑,果然走路都稳当了许多。
“其实,你妈人挺不错的,就是……有些太自我。”陈金斟酌着,道:“前些天又打电话给我,说是过完年想要来看看你,让我问问你,行不行?”
“可以。”陈自默很爽快的答应,继而岔开话题说道:“爹,你没考虑过,再找一个?”
“没有……”陈金神情有些尴尬。
“你心里,还是有她的,对吗?”陈自默问道。
陈金沉默了。
正待要说什么时,他忽然皱了皱眉,本能般预感到了一种及其可怕、危险的气机,正在向他靠近。只是因为今日疲累,以及酒精的麻痹,让他的反应慢了许多,感觉也不那么敏锐清晰。他豁然抬头,四处查看。
原本跟在旁边的陈自蛮,已然横身挡在了轮椅前面。
距离家门口,还有数十米远的距离。
和陈宅大门错对着,偏西的那条南北向街口,忽然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随即两束明亮的灯光照射出来,轰鸣声中,车灯光束晃动着冲出街口,转而向西!
大灯明亮刺目,直冲陈金和两个儿子!
“其实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有没有后悔过,自己涉足黑…道,有没有想过,自己其实做正当的生意,也能成功?”陈自默在这时候,却语气极为平静地说着话,一边抬起了右手,继续说道:“白叔说,你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其实有很大的风险……以后,你不用再担心这些风险了。”
“我,会为你处理掉每次的风险,直到再没有风险……”陈自默话说得很平静,他的右手掌心向前,平举着。
冲出街口的,是一辆白色的大面包车。
拐过弯之后,轰鸣着加速!
在安静的寒冬夜晚,在这个静谧的乡村里,格外慑人心魄,如同暴怒野兽的嘶吼。
嗡……
陈金浑身肌肉绷紧,后背冷汗直冒,抓着轮椅的手柄就要转弯以最快速逃离。虽然,他很清楚,根本逃不开,迎面而来的大面包,就是奔着要撞死他们三人!
这种情况下,纵然是白启林在这儿,充其量也只能抓住他陈金然后一跃而上墙头或房顶,从而避过面包车的撞击。
谁,也做不到保全所有人!
但陈金骇然发现,自己竟然挪不动轮椅,在这一瞬间,他听着儿子的絮叨,脑海中本能地产生了转身独自逃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身后几米开外就有一条巷子,自己也许来得及,冲入巷子……但陈金没有跑。
他大步一迈,就和陈自蛮一起,并肩挡在了轮椅前面。
车灯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引擎巨大的轰鸣声,让他浑身禁不住颤抖,下意识地侧身,抬起胳膊阻挡刺目的光芒,又弯腰躬身,企图用身躯,稍稍迟滞一下面包车的冲击力,从而……
也许能让陈自默,受伤,但,活下来?
“白启林!”陈金脑海中祈祷着:“你,快来啊……”
引擎轰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声音已经变得极度不正常,像是在竭斯底里地爆发着最后的能量。
还没到?
陈金已经发觉车灯的光束,已经不再那么刺目,他抬臂睁开眼,然后惊愕地发现,这辆白色的大面包车,已经驶到了他身前一尺开外,车灯在他的腰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车内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置坐着的两个人,还有,后面探出头神情紧张惊恐的两个人。陈金还看到,坐在副驾驶位置,脸上有一道长长斜疤的男子,双手攥着一把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
178章 不许报仇
面包车内,坐在后排的两个满脸狰狞的大汉,焦虑地怒吼着:“加油啊!撞死他!”
“秃子,你他妈怎么回事?!”
“撞啊,他妈的,下车开枪打死他……”
驾驶车辆绰号秃子的光头佬,神情惊恐万状地嚎叫:“邪门儿了,就是走不动,做轮椅那小子不对劲……”隔着与车头只有咫尺距离的陈自蛮和陈自默,秃子清楚地看到了,他们身后轮椅上的年轻人,神色平静地注视着他,右手抬起,掌心向前。
好像,就是他用手掌,隔空阻住了车辆的前行。
秃子不信邪,可是在这种情况下,那年轻人的神情太过平静,就不正常了。
副驾位的车门和后面的车门全数打开,三名大汉持枪冲下来,半句废话都不说,直接对准陈金便扣动了扳机。与此同时,汽车发动机熄火了。
砰砰砰……
枪声响!
但,三枪全部冲天!
人影一闪,陈自蛮已然扑向了从副驾位置下来的彪悍男子,在对方惊愕地把枪口平放,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陈自蛮旋风般从他肩头掠过,整个人仿若是凌空拧身,一手摁住了男子的后脑勺,一手伸到了下巴那里,双手用力一拧,喀嚓一声脆响,陈自蛮刚刚落地,随即扑向了另外两名大惊失色之下,拿着枪却瞄不准,踉跄后退的男子,猫着腰的他陡然跃身而起,膝盖重重地砸、撞在了对方的胸口,生生将对方撞得倒地,骨裂声着实骇人。
另一人惊惧万分之下,转身就逃,被单膝跪倒一人的陈自蛮,从后面扑上去,翻滚倒地,只听着喀嚓的骨折声中,那凶悍男子凄厉地嘶嚎出声,右臂被陈自蛮拧断了。
身后,忽然又有数声枪响!
陈自蛮骇然扭头看去,却见身后不远处,五六名男子持枪向天,枪口有烟气缭绕。
他们,一个个全都神情疑惑慌乱,匆忙再次推子弹上膛,然后又要涉及,不曾想枪口却是不受控制地再次向天,任凭他们如何努力,就是无法平端枪口指向陈金和陈自蛮。
陈自蛮此刻,根本不去想这些人是不是傻,他旋风般冲向了那几人。
西面,一道白色的影子如鬼魅般在房顶和墙头急速掠过,落在了那些持枪汉子们中间,只是穿着单薄浅色睡衣的白启林,出手如电,噼里啪啦……
陈自蛮速度就够快了,但等他冲到近前时,所有持枪汉子,已经重伤倒地。
一辆车灯还开着,却熄了火的白色大面包车,九个在地上痛苦呻吟哀嚎的伤者,坐在驾驶位置的秃子,已经吓得在大小便失禁,坐在车上不敢动弹丝毫。
直到此刻已然确保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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