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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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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化妆间绕过一段走廊就是后院,也就是停马车的地方。那条走廊是死的,并且很窄,两个人对面走,得侧身才能通过。
“是背的吗?”赵大树想。
谭府
黑暗中一双眼睛看着案台上的遗像,遗像中的人不怒而威。他跪了下来,给遗像磕着头,无比的虔诚,眼角有些发热。在遗像前摆着一把戒尺,自己可没少挨。人人都说他是天生吃梨园饭的人,可是有多少人知道在这后面自己付出了多少。他在心里叫着:“师傅,徒儿不孝!”遗像前的香炉里,青烟袅袅。
谭仙菱整理着行头,这些都是跟着自己走南闯北的,也是父亲遗留给自己的遗产。如果书玉还在,这些是不是就留给他了。父亲是多么希望书玉是他儿子啊!父亲看书玉的眼神都和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虽然受罚的时候,戒尺打的下数都是一样的。
窗外的风呼啸着,就像当年父亲的怒吼声。
第十章 活冢
候家墓园
海疏影早早的带着多福来到候家墓园。多福自顾自的在候家墓园中穿梭着;像是在寻宝。海疏影清理着白书玉墓上的积雪。书玉是爱美的人;是没办法容忍自己乱糟糟的样。
“知道你喜欢干净!”海疏影说,“还画画吗?有人陪你下棋吗?”
她从锦盒中拿出了一本手抄本的书,字迹飘逸……《竹香斋》。(中国象棋残局谱,出版于清嘉庆二十二年即公元1817年)她点燃《竹香斋》一角,“这是初集第一册,你先看着,第二册我下回再给你带来。”
多福转悠着整个墓园,研究着每一个墓碑。转悠了一圈,有些累了,他来到海疏影的身边,问:“姐姐,你在干吗?你怎么玩火啊!”
海疏影笑了笑说:“姐姐在跟大哥哥说话呢?”
“大哥哥?!”他起身旋转看着周围,寻找着,除了他们俩,就只有这一座座墓碑了,“大哥哥在哪?我怎么没看见啊?”
海疏影指了指白书玉的墓碑,多福疑惑的靠近墓碑,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明白自己的大哥哥怎么变成了一块大石头,“大哥哥!大哥哥!”他用手把墓碑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又爬上了墓顶,坐在墓上看着海疏影:“姐姐撒谎!”
海疏影招了招手,让多福下来:“大哥哥在看书呢?别打搅他!”
多福还是不明白,看着海疏影招手,想站起来,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下来,双脚顶到墓碑的后面,海疏影吓的脸色一惊,连忙上前:“多福!多福!”
多福感觉到脚发麻,好像顶到了什么?只听到“哐当”一声。他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海疏影看见墓的右侧闪开了一道口,一道四四方方的口。她被眼前出现的景象给震得目瞪口呆。多福走近那道口,跨过是台阶,海疏影拽住多福,多福说:“姐姐,有台阶!”海疏影把多福拉到自己的身后,在那道口外,往里探视着。她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火折,点燃,抬脚跨进顺着阶梯往下走,多福跟着。海疏影怎么也没想到书玉的墓是个活墓。
墓中的空气中弥漫着檀香,那是属于书玉的檀香。在墙壁上她发现了一盏灯笼,她点燃提着灯笼继续往前探着。
“姐姐,这是哪儿?”多福问,“是大哥哥的新家吗?”
海疏影回答不上来,因为她对于眼前的一切完全茫然。终于台阶没了,来到平坦的地方,她把手中的灯笼高高的举起,这个地方的摆设怎么和书玉牡丹园屋中的一样啊?只不过中间多了一副棺木。她停住了脚步,眼神呆呆的看着那副棺木。多福好像发现了宝一样,摸着墓中的物件。他转悠了一圈,在那副棺木前停了下来,他把耳朵贴在棺木上,用手敲了敲。他疑惑的抬起了头,用手去推棺盖,海疏影见状,马上上去阻止,不过慢了一步,多福竟然推开了棺盖,探头看棺内,“啊!”
海疏影也探身看向棺内,她也同样“啊!”的一声。
在棺内躺着一人——杜丽娘!
海疏影看着棺内的杜丽娘,她伸出手触碰着杜丽娘的脸,感觉到了暖暖的温度和鼻息之间的呼吸。她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着,口中喃喃的念叨:“书玉!书玉!”
棺内的人儿没有反应,像是熟睡。多福看着海疏影,又看看棺内的人儿:“姐姐,你怎么了?”
杨安平来侯家墓园接海疏影和多福,墓园中没有人,他疑惑了。他站在墓园门口:“来过走了吗?”转身想离去,不过又折了回来,走到白书玉的墓前。墓被清理的很干净,烧过残留的灰烬还有些火星。“刚走吗?”他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清。他看着周围,周围没人!那声音继续的传来,感觉是从自己站着的地方传来的,他绕着白书玉的墓转着,转到右侧那道四方口,杨安平脑中轰的一下空白了。“活死人墓!”
他抬起脚跨了进去,在黑暗中摸着前行,在心中暗数着脚下的台阶数,渐渐的看见了一些光亮,也听见了些声音。
“醒醒!醒醒!你是谁?”这声音他最熟悉,他走到了平地,也看清了这活死人墓中的一却。他上前,看着棺中的人,“秦罗衣!”
“啊!”他突来的一句话,惊吓到了海疏影和多福。
“是我!安平!”他连忙拽着海疏影和多福的手,这两人才定了下来。杨安平用手探了探棺内人的鼻息:“秦罗衣怎么会在这!”
赵大树一帮人跟着海疏影来到侯家墓园,都惊呆于眼前的一切。杨安平在给秦罗衣诊治,陈霖海冲了过去,“罗衣!罗衣!”叫着呼喊着。
廖涣之也急却的问杨安平:“他怎么了?”
赵大树也关切的问:“难道又是曼陀罗?”
杨安平摇了摇头说:“他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廖老板、陈霖海异口同声的叫道。
赵大树仔细的查阅着这墓中的一却,他看了看自己抚摸过墓中物件的手,没有什么灰尘。这个活死人墓是有人经常打扫的,否则是不会这么干净。那这个打扫的人会是谁呢?入口进来了一个人,像一阵旋风,那人从陈霖海的怀中抱过秦罗衣,摸了摸秦罗衣的脉象,脉象平稳,秦罗衣确实是在睡眠中,他抱起秦罗衣急切的出墓。陈霖海愣在原地都没有反应过来。廖涣之跟着出墓。杨安平拉过还在玩耍的多福,牵过海疏影,对陈霖海和赵大树点了点头,然后也出墓而去。
墓中只剩下赵大树和陈霖海,陈霖海担心秦罗衣也要出墓,赵大树拽住他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陈霖海说:“你怎么知道罗衣不会有事?”
赵大树说:“不是说他只是在睡眠中!”
陈霖海一脸不解,“为什么呢?秦罗衣为什么会在——”他指了指眼前的这个地方,“还是棺木中睡觉!?”
赵大树说看了看棺木:“喔,好精美的纹饰!睡在这种地方,都有些贵气!”
“贵气!还是鬼气!”陈霖海觉得自己要被自己的口水给淹死了。
“你说,侯佳老爷怎么对白书玉这个义子这么好,比亲生的还亲?”赵大树说。
“建一个活死人墓,就是对他好啊!”陈霖海说。
“看墓中的摆设,更像活人住的居室。”赵大树说。
陈霖海也开始仔细的看着这个活死人墓,的确墓中的一却就像有人在这生活似的。为一个死去的人建造这样的墓,建墓的人对死去的人该是多么的思念,“建墓的人是谁?”陈霖海问。
“侯佳老爷!”赵大树说,“你说这墓隔壁侯佳天睿的墓,会不会也是个活死人墓?”
“侯佳天睿?!侯佳天睿是谁?”对于这个名字陈霖海很陌生。
赵大树说:“小时候听过一些传闻。”
陈霖海转过头来,看着赵大树,赵大树走到棺木的旁边看着棺内中摆着的一套锦服,因为秦罗衣曾经躺过,有些乱。陈霖海也看着棺内说:“和这墓主有关吗?”
赵大树点了点头说:“侯佳老爷有个独子,名字叫着侯佳天睿,说到这侯佳天睿就该从他的出生之前开始说起。侯佳是个贵族,但人丁却不兴旺,传到侯佳老爷这辈,人丁就更加稀少。侯佳夫人更是个传说。”
“侯佳夫人?!”陈霖海问,“侯佳这个家族怎么都这么富有传奇性。”
赵大树笑了笑说:“对哦!侯佳夫人娘家姓白,本是个汉人,父亲是前朝的汉臣,世代书香门第。满汉是不能通婚的,可是这个汉女不仅美貌倾城还才高五富,机缘巧合被老佛爷给挑上,给入了旗籍,本想给光绪爷做后妃的,没想到这女子呢自己先挑了个闲云野鹤之人——侯佳滕,也就是侯佳老爷,并且以死反抗老佛爷,老佛爷也是太爱这女子了,竟然成全了她和侯佳滕的这段姻缘,那时可是一段佳话。”
“还真是个奇女子!”陈霖海感叹着。文人小说下载
“嗯,奇女子!可是这样的奇女子老天爷也并不眷顾。”
“怎么了?”陈霖海问。
“这对佳偶婚后琴瑟和鸣,却多年未育子女。对于人丁稀少的侯佳府来说,还是件严重的事情。侯佳老夫人想让侯佳滕纳妾以续侯佳的血脉,可是侯佳滕坚持此生妻子只能是自己夫人一人,哪怕自己老死无子嗣送终侯佳血脉终结。”
“后来不是有了吗?不过结果还是无子嗣送终,白发人送了黑发人。”陈霖海说。
赵大树看了看墓中,接着说:“后来侯佳夫人怀孕了。”
“侯佳天睿!”陈霖海说。
赵大树摇了摇头说:“在侯佳天睿之前,应该说是侯佳天睿的姐姐。”
“侯佳天睿还有个姐姐?!”陈霖海问。
“不过出生没足月就没了。”赵大树说。
“侯佳府还真是人丁稀薄啊!”陈霖海说,“他们家会不会受什么诅咒了吧?”陈霖海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他警惕的环视着这墓中的一却和自己旁边的棺木,猛吞了下口水。
赵大树也环视着,“侯佳滕将近不惑之年的时候,侯佳夫人再次怀孕,对于侯佳府上下来说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可是……”赵大树停顿了下来。
“不好的事情又发生了?”陈霖海说。
赵大树点了点头说:“体弱的侯佳夫人隐瞒了自己身体的不适,坚持要生下腹中的孩子,孩子还没足月早产了。孩子出生了,侯佳夫人只看了孩子一眼就去了。”
“人丁稀薄!”陈霖海说,“后来呢?”
“没足月的孩子,又没有了母亲,能够活下来是不是是个奇迹?”赵大树说,陈霖海点了点头。“可是就算能够活下来,活得也是生死悬于一脉之间。不过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四五年以后。”
“什么事情?”陈霖海问。
“侯佳滕从潭柘寺带回了一个小沙弥。”赵大树说。
“小沙弥!”陈霖海奇怪的问,“谁?不会就是白书玉吧?”赵大树点了点头,“啊!真的是白书玉啊!”
“那小沙弥也就四五岁左右。侯佳滕把小沙弥带回了侯佳府,收做了义子,不过姓了夫人的姓——白,起名叫书玉。那孩子还真没辱没这个名字,长得都不像这人间的娃,粉妆玉琢精致的就像观世音菩萨身边的金童。白书玉来到侯佳府和同岁的侯佳天睿命格还真对,生死悬于一脉的侯佳天睿生命迹象变得越来越正常了,不过身体依旧体弱,外人几乎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从那个时候就又有一个传闻。”
“传闻?就你讲的那个传闻吗?”陈霖海说,赵大树点了点头,“说了一大圈终于回到正题了。”他期待着赵大树的这个传闻。
“传闻白书玉是娈童。”赵大树说。
陈霖海没想到传闻会这么简短,“娈童?谁的娈童?侯佳天睿的?”看着赵大树那被说中的表情,陈霖海张大嘴,半天说
第十一章 惑颜(上)
廖府别院
秦罗衣终于醒了,银奴喂了些粥给他喝,两天没吃任何东西,他一口气喝了好几碗。一旁的廖涣之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两天高度紧张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他转身对站在他身后的安叔使了个眼色,安叔跟着廖涣之出门来到大厅。
廖涣之问:“老安,你知道书玉的墓是活墓吗?”安叔点了点头,廖涣之不解的继续问道:“可书玉入葬的时候,我也在,明明就是死墓啊!”
安叔说:“白少爷走了后,我家老爷每晚都做梦梦见白少爷在牡丹园门口转悠。老爷想是白少爷舍不得他自己建的牡丹园,所以叫老奴找工匠在原来的墓中开拙活墓,按牡丹园中的琴屋原样的摆设一一建造,并吩咐不得张扬。所以白少爷的墓是活墓的这件事只有我和我家老爷知道。”
“您确定只是你们俩个人知道?”廖涣之问,“那些工匠呢?”
“那些工匠都是老奴找的可靠人,也给了他们一笔封口费。”安叔解释说。
“可是罗衣怎么会出现在书玉的墓中呢?”廖涣之说。
安叔也很费解,廖涣之接着又问:“那书玉的墓,您是不是经常去打扫?”
安叔点了点头说:“我家老爷在世的时候,都是老爷自己亲自去打扫的,陪少爷说说话。白少爷是个爱干净的人,老爷常说少爷在的时候,没好好疼他,走了才发现他这个父亲当的是多么的不称职。老爷迷离的时候吩咐过老奴,要老奴记得去给少爷打扫,陪少爷说说话。”
廖涣之点了点头,沉默着。
秦罗衣偎依在银奴的怀中,银奴的手紧紧地拽着他的手,是乎害怕一旦自己没抓紧,秦罗衣就会飞走似的。
秦罗衣说:“把你吓坏了吧?”
银奴没有回答,只是把秦罗衣抱的更紧,秦罗衣伸出另一只手轻拍着银奴紧握自己的手,安抚着他,“罗衣不会有事,初静也不会有事,因为有你银奴守护着,还有在天空之上的老爹守护着!”
银奴点了点头,这会儿他才开始感觉自己是个活体了,当他在墓中看见秦罗衣那张雪白如纸的脸,自己的心仿佛在那一刻都停止了跳动,现在罗衣可以说话了,可以安抚自己了,他该谢谢谁?谢谢在天空之上的老爹!谢谢他教给自己的江湖行走和江湖自救,他说的没错,某天他教给他的那些东西对自己和罗衣会有帮助的。
“谢谢老爹!谢谢老爹!谢谢老爹!”他在心里默念着,就像在念读那驱邪的《金刚经》。
小叶通报,说陈二少爷和他朋友来看秦罗衣。安叔让她把他们带到大厅。
陈霖海和赵大树在小叶的带领下来到大厅,看见了大厅的安叔和廖老板。陈霖海迫不及待的问廖涣之:“罗衣呢?怎么样?醒了吗?有没有危险啊?”一口气问了一大串问题。廖涣之拍了拍陈霖海的肩膀,说:“已经醒了,银奴已经喂他吃了些东西,脸色也已经好多了,神智也清醒了些。”
“在哪儿?在他厢房吗?”陈霖海说着,就要往罗衣的厢房去,廖涣之一把拉住他,他想着秦罗衣和银奴现在的情形,他转身对小叶说:“小叶去看看你们家少爷现在怎么样?能不能见客人?”
陈霖海焦急的说:“我不是什么客人,我和罗衣是好兄弟,不会介意的。”
赵大树也一把拉住陈霖海说:“廖老板不是都说了,他已经好多了,你先喘口气好不好?”
“喘口气?”陈霖海点了点头,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小叶回来了说:“少爷说可以见客了。”
陈霖海一听这句话飞也似的往秦罗衣的厢房方向走去。廖涣之、赵大树、安叔也跟了过去。
秦罗衣卧在床上,陈霖海直接来到床边,仔细的检查着秦罗衣,还一边问:“你怎么样?睡醒了吗?我说的话能听的明白吗?知道自己是谁吗?”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秦罗衣“噗哧”笑了起来,他这一声笑陈霖海终于舒了口气,他会笑了,说明他听懂了自己的话,也就说明他真的清醒了。他摸了摸秦罗衣的头说:“小子,你怎么到阎王殿门口去睡了!”
秦罗衣说:“孙悟空和阎王是拜把子兄弟!”
陈霖海也笑了起来:“知道,知道阎王有你这只皮猴兄弟。”
秦罗衣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头对廖涣之说:“廖老板,明天是上演的日子了。”廖老板点了点头,想说话的时候,秦罗衣先说了:“我没什么大碍了,明天的戏会照演的。”
廖涣之说:“如果不行的话,我去跟客主说延后。”
秦罗衣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可以的。我都睡了两天了!”他说这句的话的时候,看着银奴。
廖涣之上前拍了拍他说:“一切明天再说。”
赵大树上前对秦罗衣说:“秦老板,在下有个问题想问问您?”
秦罗衣说:“是问银奴去添茶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对吗?”
赵大树点了点头,其他人也聚精会神的看着秦罗衣,等待着他的回答。
秦罗衣说:“我依在椅子上,突然在窗外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影子,我就追了出去,刚到后院,漆黑中有一束光亮,然后是……”秦罗衣闭上自己的眼睛,努力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五颜六色……五颜六色!”
“五颜六色,那是什么?”陈霖海疑惑的问。
“接着呢?”赵大树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廖涣之也想知道。
“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秦罗衣睁开眼睛说。
“白色影子?!你是自己走到后院的?五颜六色!是什么?”赵大树问。
“黑夜里出现七色彩虹了!”陈霖海说。
“我也说不上来,那五颜六色到底是什么?”秦罗衣说。
廖涣之拍了拍赵大树,起身对其他人说;“好了,大家这两天也都有些累了,也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陈霖海再次摸了摸秦罗衣的头,起身跟着廖涣之和赵大树一起离开。
“您是说,知道白书玉的墓是活墓的只有侯佳老爷和老管家安叔?”赵大树问。
廖涣之点了点头,陈霖海说:“那修墓的那些工匠呢?会不会是他们?虽然收了封口费,不代表他们不说啊?”
廖涣之点了点头,赵大树说:“如果真如此的话,要查起来比较麻烦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不只是一个人。”廖涣之说。
赵大树点了点头说:“挪走秦老板,一个人完成不了。”
“有人接应!”陈霖海说,“那内鬼是谁?会不会是安叔?”陈霖海的这句话,引来廖涣之和赵大树的注目,陈霖海解释说:“知道活墓的一个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有安叔了,安叔是除银奴外最了解罗衣的人,对于吉祥戏院他应该不陌生。”
“那动机呢?”赵大树问。
陈霖海说:“动机?不想让全本《牡丹亭》再在吉祥戏院上演!”
“为什么?”廖涣之问。
“白书玉是他的主子,安叔应该也是白书玉的戏迷,主子加上戏迷,白书玉在他的心里已经摆在了神的位置上了,那些信佛的人,是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和辱没佛祖的,安叔当然也不允许有人替代白书玉的位置。”陈霖海说。
“老安不是一个极端的人!”廖涣之说。
赵大树说:“秦罗衣被挪走应该是秦罗衣身边的人,这点是可以肯定的。目的是不想让全本《牡丹亭》再在吉祥戏院上演吗?还有那个白色的影子是谁?”
“灯笼事件和罗衣失踪是相连的吗?”廖涣之说。
“肯定是相连的!”陈霖海确定的说。
“白色影子……五颜六色……”赵大树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词,他在想明湖春血案暗暗的也是指向白书玉,它们之间会有联系吗?
第十二章 惑颜(下)
阜成门内大街海宅
从侯家墓园回来以后,海疏影就像一个失魂的人一样,傻傻的坐在书房中,看着桌上相片中的人。姚妈站在外面担心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此时的杨安平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慰海疏影,对于海疏影和白书玉之间的故事,他知道的并不多。从自己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的世界里只有白书玉,虽然她不怎么提这个名字。他知道白书玉是把锁,这把锁把海疏影封存在十年之前。十年对于普通人来说很漫长,可对于海疏影十年是停止的。
书房中的海疏影摸着照片中人的脸,那是一张精致的脸,一张她闭上眼睛就能看见的脸。杜丽娘、柳梦梅、白书玉,他们重合在一起,片刻又分离开。
杜丽娘莲步轻移,瑶池凌波;柳梦梅躬身施礼,儒雅迁翩;白书玉笑颜明媚,三月春风。他们不停的在海疏影的眼前环绕着旋转着……
杜丽娘水袖飞舞,含烟凝翠;柳梦梅耳语轻唤,“好……姐……姐!”;白书玉蹙眉冥思,月上西楼。
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海疏影被那缕阳光炫迷了双眼,在金色中她看见了一双眼睛,如夜空中高挂着的盈月般浩洁,随后像在墨晕中漩开一张梦幻的脸:三月桃花印眉宇,九月玉露落唇弦。
时空拉伸着,十一年后的海宅书房还是十一年前的吉祥戏院后台?
海疏影仿佛穿梭在一个错位的空间里,以前只知道台前的世界曼妙绚丽,原来台后的世界更加流光溢彩。如果戏台上一次只能讲一个故事,那这里却有很多个故事在同时讲述。海疏影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水粉味还夹杂着些汗臭味,感觉着梦幻中的真实。她突然之间明白了爹和段大哥他们为什么喜欢和痴迷了。相机的快门总是不够快,不够更好的捕捉那些最美的瞬间。
阳光的光线逼近她,她不得不把相机转个方位,一缕阳光炫迷了她的双眼,在金色中她看见了一双眼睛,如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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