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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米德借刀杀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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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一口气刺穿就是了。”鉴识课人员不确定的回答。

如果是他杀,那么对凶手而言,这是一个相当容易下手的部位。

还有,铁串上并未找到清楚的指纹。

“好象用布或什么东西擦过了。”鉴识课人员喃喃自语的说。事实上,这也是判断是否为他杀的一个要素。

从伤口去判定自杀或是他杀留待解剖后再说,野村跟大冢到阁楼进行绵密的搜查。不愧是用做储藏室,地板上铺着坚固的建材。但这里的天花板就像一般家里的天花板,无法拆下来进出,所以楼梯是唯一的通道。通道尽头就是隔间门,而用来顶住门的,则是一根不到一公尺长、上了古漆的晒衣竿,竿子沿着门槛顶住门(图一)。隔音门虽然被撞坏了,不过野村知道这是他破门而入时撞的,在这之前,门一点破损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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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门从房间内被顶住,他杀的可能就很大,不过这又不可能。”鉴识课人员仔细的查看晒衣竿跟半柱之后说。

“如果抵住门的晒衣竿没有从上面用力压住,隔间门很容易就会被打开。从野村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开门这一点来看,晒衣竿应该是撑得很紧。若使用机械方法,用铁丝穿过半柱跟隔间门之间,再拉下晒衣竿卡住门槛,基本上力道不会这么强,门也不会卡得这么紧。而且就算真的用这个方法,晒衣竿也应该会有掉漆的现象。虽然晒衣竿因为常年使用的关系,漆已掉得差不多而不容易采得指纹,不过,就现有的情况看来,竿子上并没有新的掉漆现象,所以应该是从楼梯那一面卡上的。”

这么说,可能还是自杀。

从尸体的体温跟僵硬状况看来,死后应该只有一小时半到两小时之间。往回推算的话,死亡的正确时间大概在九点半到十点多。这跟野村的推断一致。为了谨慎起见,野村打开记事本再做确认。

隆保的行动时间表

①九点三十分……离开丰中警察署。

②九点五十分?……隔壁太太见到疑似隆保的人影。

③十点整……对面的女学生听到关门声。

④十点二十分……派出所的警员来巡视,但是隆保不在。

美沙子的行动时间表

①九点……护士确认她在病床。

②九点十分……隔壁病患听到美沙子的病房有开门声。

③九点四十到五十分?……回家。

④十点前后……死工。

即使这个行动时间表只不过是推测,但是从时间表上很明显的可以得到一个结论。野村一边把记事本拿给大冢看,一边说:

“如果是自杀,美沙子应该一回家就跑到阁楼,但是隔壁太太却说开灯的时间是在九点五十分,所以目前我们无法得知美沙子是在开灯之后才上阁楼,或是美沙子先上阁楼,灯是隆保回家以后才开的。这一点,我们只有问隆保才能确定。

不过话说回来,厨房井然有序,而且又是美沙子熟悉的地方,所以就算不开灯,她应该也拿得到凶器。同样的,不管放在哪里,晒衣竿也应该不需要找就拿得到。而摸黑她也上得了阁楼,当然开灯会比较方便,可是以自杀者不愿被他人发现的心理来看,不开灯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一如往常,野村用眼神探询大冢是否有问题,大冢不置可否的催促野村继续说下去。

“至于拿晒衣竿顶门,我们可以这样想。决定自杀之后,美沙子其实担心自己是不是能一鼓作气了断生命,如果在痛苦中被人发现送去救治,或是经不起过度的疼痛自己跑出去,又会让自己丑态百出,所以为了不让别人进去,同时也避免让自己再爬出阁楼,所以她选择用晒衣竿顶住门。你觉得这个说法如何?”

大冢可无不可的颔首。虽然自杀者的心理不是不能理解,可是换个角度想,一心寻死的人会不会这么深思熟虑也值得商榷。

“还有一个可能……”野村腼腆的笑了笑,吞吐不语。大冢看到野村这样的态度深感诧异。从野村的性格来看,在办案的时候害羞或踌躇都不像是他的作风。

“阁楼对美沙子而言是充满回忆的地方,这是她让龟井躲藏的所在,每次忽然有客人或是家人回来的时候,龟井可能都躲在这里。而躲在这里的最后一夜,他被杀了。美沙子可能因此选择在阁楼自杀未跟龟井做一对同命鸳鸯,所以她不希望有人进去打扰。而卡住门的晒衣竿正表现了她的想法。也许你会笑我这么想一点都不像警察,反而比较像文学家。”

“怎么会?”大冢摇手说。

“你刚刚说的,最符合事实的就是这个,一点疑点也没有,只是自杀说法最大的弱点就是致命伤的部分。”

“这个我们等到解剖报告出来再说。如果是他杀的话,凶嫌就只有隆保和……”

“龟井的太太久美子。”大冢等不及的插嘴。

“挺有趣的,说来听听吧。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久美子?”野村鼓励大冢说。大冢则谦称只是随口说说后,开始分析。

久美子为了报仇来到柳生家,却发现家中空无一人,所以就潜进家里躲着。没多久美沙子回来,虽然久美子跟她没什么直接的仇恨,不过毕竟是夺走自己丈夫的女人,同时事件也是因她而起,所以终究还是仇家,因此久美子便拿着铁串攻击美沙子。无处可逃的美沙子只好跑向阁楼。这时久美子追上来刺杀美沙子,同时将指纹擦掉……说着说着,大冢也自觉前后矛盾而住口。

如果真要报仇,至少会自备凶器。在别人家这么陌生的环境里,而且又是一片漆黑,怎么有可能追到二楼?而且,隔壁邻居会完全听不到这样的骚动吗?门后的晒衣竿,又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用什么方法卡上去的?

“你的说法大概只有久美子的动机跟处理铁串指纹的部分能够成立。”野村干脆的说。

“这一点,隆保的嫌疑反而比较大。他们是姊弟,就算隆保把美沙子带到阁楼,美沙子也不会起疑,所以他可以在那里出其不意的刺杀美沙子。至于门后的晒衣竿,可以事先准备好,用柔软的布把晒衣竿包起来,然后再用铁丝拉,这样就不会在晒衣竿或是半柱之间留下痕迹。这个假设最弱的一点就是,隆保没有杀美沙子的动机。”

“如果是美沙子杀隆保,那还说得过去。”

“没错。”野村说着无异议的频频点头。

看着尸体被搬出,野村闭目致意。据鉴识课人员说,鉴识报告必须等到第二天下午以后才会出来。野村看看表,时针已经快走到第二天了。

“今晚要住在局里了。”野村伸了个大懒腰对大冢说。一天内发现两具尸体,就算是职务使然,也会疲倦得忍不住想抱怨。

“隆保怎么办?要不要拘捕他?”

“这个嘛,凭我的直觉,这小子不会跑的。让派出所那些年轻警员守在这里就好。”

这样子行吗?大冢还来不及问,野村便又伸了个懒腰,迳自朝车子走去。

5

值夜室冷冰冰的,让原本就不容易入睡的野村辗转难眠,而隔床的大冢一躺下去便发出鼾声,吵得野村睡意全消。大概过了半小时,毛毯开始温热,终于有一点睡意的时候,却有人重重的摇他的肩膀。

“警官,柳生隆保来了。”

虽然这是意料中事,不过刚要入睡又被吵醒,终究不怎么愉快。听着大冢的鼾声,更是心情郁卒,于是推推大冢的肩膀说:

“你可能好梦正酣,不过咱们久候的客人上门了,你还是起来吧。”

野村一边整装,一边问随隆保来的警员:

“他还安分吧?”

“警官走后不到半小时,他就回家了。我靠过去的时候,他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问我要干什么。我告诉他说您找他有点事,请他到局里走一趟,没想到……”

隆保冷冷的丢下一句“没这个必要”,便大剌剌的走进家里,但是发现家里气氛不对,马上回头抓着警察,问他们把美沙子怎么样了。

“他是问你把他姊姊怎么样了,没错吧?”野村为求慎重,再问了一次。

“是,他是这么说。所以我就告诉他,您就是因为这件事在等他。结果他想了一下,丢下一声‘走吧’,率先走了出来,我只好……”

“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他一直都没再说话。到局里之后,我先带他到侦查室,不过他一直很安静。”

野村点点头,示意警员到此为止,就和大冢一起走向侦查室。

侦查室比值夜室还要冷,刚起床的大冢不禁打了个寒颤。野村大声要人端来三杯热茶。方才的年轻警员端茶过来,野村首先拿了一杯放在隆保面前。

“我想请你喝玉露茶,但又怕不合你的口味。”

然后野村缓和了表情,用轻柔的语调直截了当的说:

“你姊姊死了。”

隆保默默的看着野村,野村亦相对无言。经过漫长的一分钟,隆保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你要回家吗?”野村没有责备的问他。

“你回家之前先把事情说清楚吧。跟我们一起想想为什么你姊姊会死。”

大冢本来准备假如隆保执意要走,就要强行压制住他,可是没想到隆保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再次乖乖坐下。野村仿佛称许他“这样才对”的频频点头,然后平静的开口道:“你回家的时候,你姊姊在吗?”

“她坐在漆黑的屋子里,我以为没人在家,开了灯才发现她坐在地上,像失了魂似的瞪着我……”

隆保望着灯光微暗的侦查室一隅,仿佛野村等人不存在般的喃喃自语。

“好恐怖……”恐惧的神情袭上,瞬间,隆保的表情恢复了应有的稚气。野村心有戚戚焉似的摇摇头,然后要隆保继续往下说。

“姊姊望着我,问是不是我杀了龟井,然后她说……”

我先杀了你,然后我也不要活了……美沙子悠悠的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手中握着铁串。我求求你,不要跑,我们只有这条路可走,惟有这样我们才能向龟井赔罪……美沙子口中一边喃喃念着,像是说给隆保听,一边追着隆保。脚步摇摇晃晃如同梦游一样,可是握着铁串的手却非常坚定。

“追到房间的角落,铁串擦过我的喉咙刺穿墙壁。我死命的把铁串从姊姊的手里夺走丢掉,可是姊姊却空手来掐我的脖子,她的力气好大。我奋力挣开她的手,推开她,姊姊被弹到墙角跌坐在那里呻吟,我就趁那个空档跑掉了。”隆保说完,再度陷入沉默。

“就这样吗?”不一会儿,野村再问,隆保顺从的点点头。

“那你跑掉之后去哪里了?”

“哪儿都没去,只是到处走,走累了就休息。我在街上团团转,不记得走过哪些地方。后来,我想姊姊可能已经恢复冷静,所以就回家了。”忽然隆保提高了声调问:

“我姊……真的是……真的是自杀吗?”

野村静静的凝视隆保,然后缓缓的点头。瞬间,隆保忽然转身,垂着肩向门口走去。大冢看了野村一眼,不过却没有阻止隆保。

隆保沉重的足音逐渐远去。

大冢叹了一口气说:“不会出事吧?就这样放他去……”

“应该吧。还好我没告诉他美沙子的致命伤是什么。”野村沉静的回答。

“刚刚隆保说的,应该都是真的。要不要照例听听我的分析?”

如饮琼浆般,野村啜了一口冷掉的番茶,然后用沉稳的噪音开始述说。较之平常的自问自答,野村仿佛一言难尽似的说说停停,无法一气呵成。

“隆保刚刚说美沙子被他推倒,跌坐在地上呻吟对不对?那是当然的,她刚好倒在铁串上面。当时铁串的尖端部分恰好朝上靠在墙壁旁,被隆保用力一推,加上她自己的体重,使得铁串就这样刺进她的右腹部。

美沙子使尽所有力气站起来,虽然她恨隆保杀死龟井,不过当她知道自己没救的时候,至少她不希望自己的死是隆保造成的。也不知道是姊弟之情使然,或是濒临死亡的人最后的勇气,总之,当时的美沙子一心只想保护隆保。

因此,她必须营造出任何人一看就知道是自杀的情境。糟糕的是伤口接近背部,这样一来,连隆保都会知道这个伤是被他推开后造成的。

这以后美沙子的动作简直俐落得令人难以置信。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跟智慧,把阁楼布置成一个密室,连隆保可能留在铁串上的指纹,她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你不觉得她的意志力很惊人吗?

总而言之,美沙子做到了,然后她安心的咽下最后一口气。也许因为可以就此跟龟井长相厮守,所以她在临终前是带着原谅母亲、弟弟以及所有人的心情死去的。”

野村没再征询大冢的意见。这一次就算有些小疑点,野村都不打算理会,而全心相信自己的推断。要不然,美沙子跟隆保就太可怜了。

“刚刚隆保孩子气的样子真可爱,说不定那才是他的真面目。”野村不禁发出有违警察作风的感叹。

第五章老妪谢函

1

第二天早上,看了龟井的尸体检验报告书,野村不禁讶然失色,因为他立刻发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

尸体检验报告书明载:“死亡原因为窒息,凶器为绳索等状物。”

“勒脖子用的塑胶绳到哪儿去了?”野村闲话家常似的问几代。

“丢了。”几代一副说这些做什么的样子,回答得很干脆。

“这样啊?丢到哪里?”

“还能丢到哪里?门前的垃圾桶啊。”

“什么时候丢的?”

“第二天早上。”

平凡无奇的弃置法是最令人头痛的。丰中市素有文化都市之称,垃圾处理工作做得无懈可击。一周两次,公家的垃圾车会挨家挨户收垃圾,并在当天夜里就焚烧处理。这样看来,要找到凶器根本是不可能的。

尸体检验报告书明载:“外伤有颈部的勒痕、勒痕上方的表皮脱落以及皮下出血。勒痕宽八毫米,水平绕颈部一周。”

“你是从后面勒住他的吧?”野村边翻阅自白书边问。

“你说看到龟井离开时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像恶魔,对不对?你怎么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能不能请你想一想,仔细的告诉我。”

“你问我,我也说不上来……”几代比手划脚的说:

“就是拿着绳子,这样绕住他的脖子……手臂左右交叉……然后用力拉。”

“绳子绕了几圈?一圈?两圈?或是三圈?”

“我想是一圈吧。”

“没错吗?绳子不是挺长的吗?”

“也许是两圈吧,我也不记得了。”

“说谎是没用的啊。”野村轻轻敲着尸体检验报告书,继续用商量的口吻问话。

“喉咙前面有擦伤,也就是说绳子在前面交叉,这跟你说从后面勒住他脖子的说法不符合喔。”

“我也有可能是从前面勒住他的……”

“你不是看到他的背影,顿时怒从中来吗?”

“是没错啊……所以我才跑到他前面……”

“开什么玩笑!龟井怎么可能自己伸出脖子让你勒?看到你拿绳子,他应该二话不说就把你推开才对。”

“……”

尸体检验报告书明载:“身高一七五公分,体重六十八公斤。”

“不管你是从前面或是从后面,你勒住龟井的时候,他都没有抵抗吗?”

“所以我说,我是突然勒住他的……”

“你真是太瞧不起警察了。脖子被勒住三十秒,医学上虽不会出现任何症状,但痛苦的意识是存在的。像龟井这样一个大男人,被你勒住脖子的时候只要挣扎两三下,就能把你甩到墙角,不是吗?”

“可是他没挣扎,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想他一定是吓昏了头。”

尸体检验报告书明载:“胃部残留食用两三小时的牛肉、葱、豆腐、蒟蒻及米饭。无吞咽剧毒、安眠药等迹象。”

“你可不要待会儿胡乱编个谎,说你让他吃了安眠药之后才把他的勒死的,这可是行不通的哟。”

野村合上尸体检验报告书,看着几代低垂的头说:

“差不多该说实话了吧。到底是谁下手的?或者有谁帮你?”

野村说完,握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几代害怕的别开脸,却依然不为所动的说:

“全是我一个人做的。”

“好,那我就当是你一个人做的。”野村也干脆停止再继续追根究底。

“那你跟龟井谈了多久?”

“大概……五分钟左右吧。”

“然后他想走,你就勒住他的脖子,对不对?”

“是。”

“大概勒了多久时间?”

“应该是……三分钟左右。”

“说得也是,脖子被勒住三分钟左右,我想龟井应该没命了。然后你移开榻榻米、弄开地板……花了多少时间?”

“我因为心急,所以前后大概只花五分钟左右吧。”

“拆地板的时候应该用了钳子吧?”

“钳子刚好就放在阁楼的储藏室嘛。”

“你去拿钳子花了多少时间?”

“放进尸体、排好地板的木板,再铺好榻榻米和座垫……看你不说话,想必是发现自己的话自相矛盾了,是不是?”

野村打开记事本开始念:

“你听好,这是你跟美沙子告诉我的。

⑦十点整左右,几代从有四医院回家。

⑧十点二十五分左右,美沙子送走十点五分开的巴士后返家。

怎么样?短短二十多分钟,你有可能一个人做完你刚刚说的这些事吗?我想除非是有奇迹出现。”

几代咬着嘴唇,双眼紧闭。

“情况不对,你就给我来个闷不吭声是吧?我看你还是说实话吧。是谁帮你的?是美沙子吗?”

“……”

“我想不是。她只会帮龟井。应该是个男的吧,没有男人帮忙,二十分钟根本做不完。这么说来……是隆保喽?”

“隆保当时去秋季旅游了。”

“这次你倒说话了,不是美沙子,也不是隆保,那会是谁?”

“……”

“又不说话啦。那我们就当作是×先生吧。你就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了,干脆告诉我们×先生的真实姓名,反正我们早晚都查得到。”

暂时停止问话,野村跟大冢返回搜查课。杀人凶嫌这样不清不楚的遗弃、毁损尸体,实在太不合常理了,所以根本无法以单独犯罪的嫌疑起诉几代。

“你想会是谁?”

“当然是……”

不用说出柳生隆保的名字,两人便已站了起来。眼前的当务之急是,重新确认隆保当天晚上的行踪。

到达丰能高中的时候,离正午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上课时间学校一片静寂,只有秋阳恣意的将阳光撒在空无一人的宽广校园,那份平静与庄严,完全不适合追查杀人凶手。

“我想请问一些前不久去秋季旅游的事情。”野村在会客室见到刚好没课的藤田,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柳生隆保有没有参加秋季旅游?”

藤田毫不考虑的点点头,表情没有丝毫迟疑。

“我想问的是二十五号晚上,柳生隆保是不是确实搭上了八点半开的船?”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再三确定这件事,”藤田先提出自己的疑惑,然后说:

“不过柳生的确上了船,在候船室点名的时候他也都在。对了,我想起来了,点完名正要上船的时候,他跟其他学校的学生起了冲突,因此我印象很深刻。”

“起冲突?”

“不过很快就解决上船了。”

“确定大家都上了吗?”

“当然。当时船公司的人在舷梯上清点人数,所以不会有错。就算船公司的人没有算清楚,少了一个人,学生们也不可能会不知道。”

“说得也是。”野村略表赞同的继续问:“那么到高松之后情况如何?”

藤田不耐烦的说:

“柳生当然也一起下船了,不过整队的时候迟到了一下。”

“迟到?”

“也不算迟到,只不过是去上厕所晚到两三分钟罢了。你也知道,我们当老师的在控制人数这种事情上总是特别紧张,尤其是上下车船更是如此,所以柳生虽然才晚到两三分钟,可是到现在我都还记得。”

“为了谨慎起见,我再问一次,柳生到旅行结束之前都没有单独行动过吗?”

“没有,到二十八号晚上七点回到学校解散之前,一次也没有。”

“那么途中他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举动?”

“比如说什么举动?”

“例如特别兴奋或不安之类的。”

“秋季旅游是高中生的重要活动,如果要说兴奋,我想不单是柳生,所有的学生都很兴奋吧。”

野村点点头,看看大冢是否有任何问题,大冢表示没有,不过,没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似的问:

“秋季旅游的日期是早就决定好的吗?”

“六月中旬教育委员会批准之后,就马上通知学生了。”

“谢谢您。”

野村跟大冢欠身致谢之后站起来。

藤田送走野村跟大冢,心中暗暗庆幸校长不在。自从发生中毒事件以来,只要在警察到学校来,校长就会不高兴。假如让他知道警察对平安无事的秋季旅游也要问东问西,恐怕更要火冒三丈了,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变成出气筒,所以对警察跟记者,藤田跟校长一样,都尽量保持距离,尤其想远离野村这个难缠的家伙。

“既然上了船,那隆保就是清白的喽?”走出校门,野村便开始一贯的自问自答。

不过,这次大冢却难得的抢着说:

“如果他真的上了船,当然就是清白的。”

“可是假如他没上船,那又怎么样呢?”

这是当然的反论。隆保二十五号晚上八点三十分左右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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