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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米德借刀杀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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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假如他没上船,那又怎么样呢?”
这是当然的反论。隆保二十五号晚上八点三十分左右在大阪港弁天码头,跟第二天凌晨四点二十分出现在高松港关西汽船码头是铁的事实,所以接下来的问题是,他有没有可能利用中间的时间在丰中市作案。
野村找了家书店,买了十月份的车船时刻表,走进隔邻的咖啡厅。
“我们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可能犯案。”
野村喝了一口送来的咖啡之后,翻开时刻表。
首先确认的是关西汽船濑户内海航路的时刻表。野村记得没错,丰能高中搭的船是:
大阪晚上八点三十分
神户晚上十点十分
坂手凌晨三点
高松凌晨四点二十分
“丰能高中的学生开始上船的时间,最晚是在离港前二十分钟的八点十分吧。假设隆保在八点十分离开弁天码头……”
野村边把时刻表指给大冢看,边说:
“现在就当我是隆保,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对,就告诉我。”
野村闭上眼睛,想象着可能的情景,之后以缓慢的语调开始说:
“先从码头走到国铁弁天町车站。时刻表上写着‘徒步十五分钟’,所以只要隆保走快一点,大概十分钟就够了。不过还是得把路上的混杂状况列入考虑,所以假设到弁天町车站的时间是八点二十五分。大概等个五分钟吧,就可以搭上晚上八点三十分开的国铁电车。国铁大阪环状线的时刻表上写着,从弁天町车站到大阪车站刚好十分钟,所以到大阪是八点四十分。从大阪车站走到孤急电车的梅田站只需要十分钟不到,八点五十分左右就能再搭上电车。”
野村快速的翻着时刻表,正要继续往下说,大冢伸手示意要他稍候,并看看墙上贴着的阪急电车时刻表。
“如果搭上八点四十八分从梅田站出发的电车,九点七分就能到丰中车站。就算是晚一班,搭上八点五十六分的车,九点十五分也能到丰中车站。”
“好,就搭这班车。从丰中车站走到柳生家只要十分钟,所以隆保九点十七分,再晚九点二十五分左右,也应该能抵达犯罪现场。目前为止有没有什么疑问?”
大冢轻轻的摇摇头。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隆保为了要赶在凌晨四点二十分出现在高松港,必须几点出门比较妥当。”
野村再次翻弄时刻表,翻到国铁宇野线及宇高航路。
“刚好,有三班四点十分到高松的下行列车,不过都必须在新大阪转搭鹫羽二号。鹫羽二号从大阪车站出发的时间是……”野村翻着时刻表找。“十一点二十二分。如果要搭这一班,逆向推算,隆保只要在十点三十分前离开家就可以了。换句话说,他可以在现场待一个小时左右。有一个小时,应该就可以杀了龟井,同时把尸体放进地板……”
“等一下,”大冢拿出记事本说:“我有当天晚上几代跟美沙子的行动时间表,这是和你一起问几代的时候记下来的。我们把她们的行动时间,跟你刚刚说的隆保的行动时间对照一下如何?”
“隆保跟龟并单独在家的时间,是九点四十分到十点几代回家的二十分钟之间。不过假如几代是共犯,那么到美沙子回家的十点二十五分,就有四十五分钟,就时间上来说,足够杀人了。”
“应该是吧。”
“但是,还是有问题。”
“好,那你把有问题的地方一个一个提出来,我站在隆保的立场解释看。”野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大冢则是一副随时奉陪的架式,开始叙述。
“首先,隆保在九点二十分左右到家的时候,美沙子跟龟井都还在家。几代也说过,美沙子上了玄关的锁,所以这里的疑点是,隆保要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屋子里?
第二,就算隆保进到屋子里,那他又躲在哪里?柳生家并不大,他有藏匿的地方吗?
第三,隆保要怎样接近躲在阁楼的龟井?龟井事先知道当天晚上隆保不会在家,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到柳生家,这时候隆保忽然出现,龟井当然会心生警戒。既然这样,隆保又是如何用绳子从前面勒住龟井的?
第四,根据时间表可以知道,整个行动精密到只要其中一个人回家或出发有个十分的误差,就无法构成这次的犯罪。假设隆保跟几代是共犯,事先就已经做好计划,可是一旦付诸实行,是不是有可能完全依照计划顺利进行呢?
第五,假如杀人是事先计划好的,那尸体的处理会不会相对的显得太过粗糙?毕竟凶手最该下功夫的地方,应该是行凶后的善后工作才是。
最后,这也是最大的疑点……”
大冢把行动时间表递给野村说:
“不管是隆保或几代,这两人是不是真有必要拟定这么完整的计划,就只为了杀龟井?他不过是美沙子玩火的对象罢了。”
一阵沉默之后,野村抓住帐单站起来说:
“很可惜,眼前这个阶段,不管以上哪个问题,我都没有满意的答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隆保没有上船。我们先破除他的不在场证明吧。”
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野村跟大冢打电话到大阪车站,询问是不是有办法确认十月二十五号下行的鹫羽二号列车有无穿着制服的高中生搭乘。结果不出所料,对于野村所提的问题,铁路警察局给的答案是否定的。
“就算给我们看照片也没办法。”铁路警察为难地说:“我想车长跟车站职员也很难确认。除非是搭霸王车,或是急病等非常状况,那就另当别论了……”
想也知道,隆保不会在车厢里做出引人注意的事情,因此野村只得死心。
“我们再去找一次藤田老师,确认船上的状况。如果有人在船上看到隆保,那我们的推测就白搭了,不过如果没人看到他……不,应该会有人看到才对。”野村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提高了声调。
2
野村和大冢在咖啡厅讨论隆保的不在场证明时,藤田又在为不速之客大伤脑筋。
这人便是柴本健次郎。
他来的目的是要藤田交出内藤跟柳生隆保。
“美雪的仇家就是这两人其中之一,搞不好是两人共谋,我有明确的证据。”健次郎定睛望着藤田说。
“柳生今天请假……”藤田避开健次郎的话锋,含糊其词的说。
“请假?那内藤呢?”
“来了,不过在上课。”
对于藤田不甚情愿的回答,健次郎死赖着说:
“那我就等吧。一下课就请您叫他来。放心,我绝对不会动粗,您可以在一旁看着。不论如何,他毕竟是美雪曾经接受过的人,只要他肯反省他的行为所引起的后果,到我女儿灵前道歉,我相信美雪就能瞑目,而我也可以释怀。不过,如果他还是一味装蒜,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也有我的打算。”
藤田沉思了片刻。就算他拒绝,柴本还是会等到内藤放学,而且假如内藤的态度欠佳,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暴力场面。既然这样,还不如趁自己在的时候让他们见面,也许事情还会顺利一点也说不定。
“也好,不过能不能请您先告诉我,您所谓的证据是什么?”
柴本用力点头之后,开始娓娓道来。
柴本跟芳野在丰中车站会合之后,叫了辆计程车。
原本在庄内町的料理店,柴本要芳野到琵琶湖调查,所以芳野便做好只身前往的打算。谁知道第二天一早,柴本忽然说要一起去,使得芳野心里有些不舒服。柴本一去,不仅无法虚报调查费用,本来想偷偷利用这趟难得的湖泊之旅去享受一下的计划也泡汤了。
您不相信我吗?芳野试探了一下柴本,谁知道柴本毫不留情的说,一开始就不相信,既不相信人,更不相信调查能力。说得芳野无言以对。
柴本从众多计程车中挑选了看起来年轻精悍、一点都不在意超速的司机。
“跳表之外我会多给一点。走名神高速公路到琵琶湖畔的栗东交流道,越快越好。”
灯号才转黄,车门也还没关好,计程车司机便已发动引擎奔驰而出。好!柴本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
“喂,算时间。”
“啊?”
“你发什么呆?叫你计算从这里到琵琶湖的时间。你上次不是说,八月二号早上十点内藤骑摩托车出去了,现在我们就来看看到琵琶湖要花多少时间。”
“可是他们骑摩托车,而且一定骑得飞快。”
“就是这样,我才选一个车开得跟摩托车一样快的司机啊。要不然你以为我有闲情逸致跟你出来兜风啊。”
谁希罕啊。芳野心里嘀咕着看看表,时间是十点整。他这才明白,柴本想要照当天的时间来过一次。
车子从丰中车站走国道一七六号线南下,开了大约三公里之后,从丰中交流道转进名神高速公路。因为不是尖峰时段,所以车行速度相当快。
计程车司机兴奋的加大油门。柴本没看走眼,这个司机仿佛见不得有车开在自己前面一样沿路超车。偶尔被外国制的跑车追过,他还会遗憾得咬牙切齿。
跟两辆重型机车竞速的时候更是可观。年轻的暴走族穿着鲜红色的夹克,脖子系条白色围巾,头上还戴了黄色的安全帽。时速超过一百三十之后,再加速时整个车身都晃动起来。重型机车超越前车时,柴本等人的计程车便试图拚过那两辆重型机车,不甘示弱的接受双重挑战。当三辆车同时竞飙在弯道时,连柴本都不觉心惊而出言制止:
“别跟那些疯子一般见识。”
听到这话,司机大概也觉得既然是客人的吩咐,就算是让步也顾全了面子,因此便对着发出喧嚣声扬长而去的摩托车骑士恶狠狠的啐道:
“你有种就不要滑倒,一颗小石头马上就叫你回老家去。”
这还不够,他又加了一句:
“这种家伙居然没人管,警察到底在干什么?”他没想到自己是五十步笑百步。
“这种人多不多?”柴本迎合似的说。
“最近天冷了,夏天的话就多了。”
“说得也是。像这样的机车,从丰中骑到栗东要花多久时间?”
“这个嘛,大概有六十五公里的距离,就算是这辆车也要四十分钟,我想重型机车也差不多吧。”
柴本看了芳野了一眼,示意他记下来。
栗东交流道的时钟指着十点五十分。下了名神高速公路到迈阿密之间的路并不好走,距离不过十五公里,却花了将近四十分钟。
“十一点半了啊。”柴本向劳野确认之后,在美雪投宿的民宿前下了车。两层楼的民宿庭院宽广,不过建筑却颇为老旧。
两人在微暗的玄关向内呼喊,却无人应声。隔了一会儿,才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满脸不悦的探头出来,问他们有什么事。
“今年夏天,有个从大阪来的柴本的学生……”
老婆婆为难的摇摇手,嘟哝着民宿只在夏天营业,现在不留宿客人,而且工会也还没订出明年的价格,所以不接受预约等等。但是当她看到柴本掏出的一千元钞票,便二话不说的把钱揣进怀里,笑着露出黄色的牙齿说可以私下预约订房。
柴本跟老婆婆在阳光映照的走廊并排坐下,说明他只是想问美雪等人的事情,但是老婆婆却支吾着说,那么久以前的事可能想不起来。
“二号下午,是不是有一个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去游泳的女孩子?”
听柴本这么一说,老婆婆才拍了一下手掌说:
“就是那四个女学生啊。这些孩子可真是有精神,每天都热闹得很。这么说起来,的确在吃完午饭之后,有一个人留在屋子里没出去。”
“那个时候,有没有人来找她?”
“这个嘛……倒是没有。”
“您应该一直都在楼下吧。她的同学说,有交代您照顾她……”
“这……哎……”老婆婆含糊其词的说不清楚。
“或者是您出去了?”
“我没出门。那么热我出门也没事可做。我只不过是看看电视,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个午觉……”
这个死老太婆,昏昏沉沉睡午觉跟不在家有什么两样?柴本心中暗怒,但表面仍客气的问:
“那时候二楼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状况?什么都好,请您想一想吧。”
看在柴本的锲而不舍和先前一千元小费的份上,老婆婆蹙着眉,努力回想着说:
“啊,想起来了。那天因为二楼实在太安静,而且我也受人之托嘛,所以就上去看了一下。结果只看到那个女孩子盖着被睡得好熟,我记得我看见她枕边放着三个可乐空瓶,还惊讶这女孩怎么这么会喝呢。”
“可乐瓶啊?是谁拿来的吗?”
“不是啦。二楼的走廊有冰箱,放着啤酒跟可乐,喝的人只要付费就可以了。”
“的确是三瓶没错吗?”
“不会错的,我还记在本子上,所以绝对不会错。”
“不会是其他人喝的吗?”
“不会。另外三个人出去的时候,我才刚收拾好餐具,那时候没有这些瓶子。”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瓶子的?”
“那是我一觉睡醒之后……应该是两点过后吧。”
“那另外三个人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这个嘛……”老婆婆一下子说不出来,对柴本接二连三的问题,先前一千元似乎不再奏效。
“想不出来吗?他们应该是去搭汽船的啊。”
“早说嘛。既然是去搭汽船,问老爷爷就清楚了。”
“老爷爷?”
“我老伴啦,他在湖边的船屋当守卫。”
柴本丢了一句谢谢之后起身。
虽说秋意已浓,不过湖畔还是有许多人携家带眷在戏水。如今,不管是哪里,只要有绿水蓝天,就能吸引人潮。休闲热使得生意变得无假日之分别,为了避开拥挤的人潮,休闲族通常选在平日出游,结果因为大家都这么想,反而出现平日比星期天还壅塞的现象。
船屋位于离民宿不到一百公尺的湖滨。老爷爷正一口一口的吞云吐雾。他只要计算小船出租和归还的时间,然后收取租金即可,所以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闲。偶尔有客人要预约附带驾驶的汽船,跑到茶店去叫回在那儿摸鱼的年轻人,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老爷爷记得很清楚,因为是住在自己家里的客人。他说:
“四个人都长得好漂亮,为了要帮她们开汽船,年轻的驾驶员还吵得不可开交呢。可惜出发的时候,最可爱的女孩竟然没来,让抽中驾驶签的年轻人好失望啊。”
听到美雪最受欢迎,柴本心痛如绞,但毫不吝惜的把一千元大钞塞到老爷爷手里。
“您刚刚说,预约汽船的是那个后来没去的女孩,是不是?”
“是啊。我当时还在奇怪她为什么没搭船呢。汽船是租断的,所以尽管只有三个人搭,租金还是一样,我们是不受影响啦。”
“应该有两个男孩来找这个女孩,您注意到了没?”
“男孩啊?这个嘛……民宿那边都是交给我老伴管……等等,这么说起来,有两个奇怪的家伙。”老爷爷稍稍歪着头说。柴本立刻挨近了身体。
“我记不太清楚……那个女孩一个人从湖上回来的时候,茶店里有个男孩跟她招手。我心想不知道又是哪个小色鬼,谁知道这女孩反而自己跑去,我想大概是认识的人,所以也就没在意。”
“那个男孩说了些什么?”
“这我倒是没听见。这个女孩后来马上就来跟我租汽船,我以为那个男孩也要搭,可是后来女孩跟男孩都没上船。”
“嗯……这男孩只有一个人吗?”
“我想是吧。吃完午饭,大概是一点左右吧,来了三个女孩搭汽船出湖之后,那个男孩还过来看。不过当时船已经开出去,所以我想女孩们应该没发觉吧。”
柴本从口袋拿出照片。这是美雪头七当天柴本命工义店职员拍的丰能高中学生的照片。
“您说的那个男孩,在不在这里面?”
老爸爸遮住阳光,再三的看。
“到我们家投宿的就是这三个女孩。”
“男孩呢?”柴本迫不及待的催着老爷爷。
“好象是这个人……”老爷爷手指的,正是照片上表情奇怪的内藤。
“就是这样……”柴本结束了冗长的叙述,目光锐利的盯着藤田。
“摩托车的所有人是柳生。当天他们故意大声说要到须磨游泳,然后骑车到琵琶湖。十点出门,到迈阿密海滩应该是十一点左右。他们唆使美雪,支开另外三个女孩去参观大桥,再趁着老婆婆午睡的时候偷偷潜进民宿,然后……”柴本无法继续往下说。
“请您叫内藤过来,我绝不容许他继续装蒜。”说着,柴本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就在此时,宣告上午课程结束的钟声响起。
藤田再也没理由拒绝柴本的要求,只好不情不愿的走向二年二班。柴本则正对着门瞪大眼睛,动也不动的等内藤到来。
门开了,柴本摆好架式。
“咦?藤田老师应该在这里的啊?”
野村和大冢跟在自言自语的学校职员后面探出头来。柴本看到熟识的面孔,这才稍稍缓和了脸上严峻的线条,轻轻的用目光打了招呼。
“您来得正好,我要为我女儿报仇,才正想给他们点苦头吃。最近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做人处事的道理。警察先生您在场,相信内藤跟柳生应该会比较安分吧。”
听到柳生的名字,野村问道:
“您确定柳生真的牵扯在内吗?”
“我有证据说明他有关系,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柴本虽然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想到多说不过是家丑外扬,便住了口。
“虽然整个事件我们略有所知,不过我们似乎不太方便出面。”
野村敏感的察觉柴本的顾虑,催着大冢走出去关上门。恰好这时藤田出现在走廊的另一头。
“又有什么事?”
完全无视于藤田不悦的神情,野村要求藤田尽量详述旅途中管理学生的方式。
“这个完全交给学生自治。您也许知道吧,二等船舱是将空间区隔成大小不等的几个船舱,每个船舱大概可以睡十到三十个人。所谓管理,也不过就是让睡在一起的人彼此照应,集体行动罢了。”
“原来如此,那么柳生在船上的行踪,问同船舱的学生应该是最清楚的喽?跟柳生在同一个船舱的有哪些人?”
“这并没有限制,随学生自己决定。大部分都是合得来的人才会在一起,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柳生当天跟谁在一起。不过大概就是内藤、荒木、峰高志这些平常就跟他比较熟的同学吧。”
野村本来希望藤田把荒木和峰高志叫来,没想到藤田沉着一张脸,毫无笑容的说:
“两个人都说下午要到柳生家,请假先走了。”
趁着野村问话暂停的空档,藤田仿佛机不可失般的逃之夭夭。他的背影说明了他欲跟警察保持距离的态度。
3
才刚过正午,柳生家的大门便紧紧上了锁,按铃也没人应。野村毫不客气的重敲拉门。
“烦死了,没人在家啦。”里面传出柳生的声音。没人在怎么回话?野村不甘示弱的大叫:“我是野村,开门。”
客厅坐着四个人,分别是柳生隆保、峰高志、荒木之夫,还有延命美由纪,都是中毒事件时的熟面孔。
野村环视一圈之后,跟大冢找了位子坐下。众人围坐一圈的桌子中央,没抽完的香烟还袅袅冒着余烟。法令规定未成年者不能抽烟,不过在座大家都不在意,野村也无意追究。
柳生别开头,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到昨夜听到美沙子死讯时的哀默神情。是年轻人哀伤平复得快,或只是虚张声势?
其他三个人的神色也不怎么愉快,紧闭着嘴不说话。终于,野村轻轻的问:
“柳生,船上的旅行怎么样?”
隆保不明所以的瞪大眼睛。野村想起有一个作家曾说过,在一个事件发生的时候,看眼睛就可以判定凶手。这个作家如果看到隆保现在的眼神,一定会说这个俊俏少年绝对不是凶手。隆保的眼睛清澈,一点都不混浊。不过,野村仍不为所动的继续问话:
“就是秋季旅游啊。你们不是从大阪搭船到高松吗?”
“那个啊。”隆保脸色稍微缓和之后说:“晚上反正也看不到风景,所以不怎么样。”
“你在船舱睡得好吗?”
“我一直在甲板上,几乎没怎么睡。”
“整晚都在甲板上吗?”
“对啊,因为船舱实在太吵了。”
“是吗,那么你是一个人在甲板上呢,还是有人跟你在一起?”
“不是一个人……”隆保支支吾吾。
“那你跟谁在一起?我希望你能说清楚,那个能够证明你一直在甲板上的人是谁?”
瞬间,沉默沉沉的罩下,连空气似乎都凝结不动,只有烟灰缸中的烟笔直上升。隆保定睛望着烟的去向,始终不作答,野村也只是沉默的瞪着他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美由纪忽然不以为意的开口:“不过我一直都跟柳生在一起。”
“你?”空气无声的掀起一阵骚动,香烟的烟雾大大的垮成一道曲线。
“没错,是我。怎么样,难道你不满意我的证词?”看着野村怀疑的眼神,美由纪挑衅的说。
“不是不满,只是有没有其他人看到你们在甲板上?”
“谁知道。我们已经尽量不让别人发现我们了。而且我想我们班上应该没有像警察这样喜欢探人隐私、破坏人家情趣的人。”美由纪正面向野村挑战。
“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不管是上船或是下船,点名的时候柳生都到了啊,那理所当然他是在船上嘛。”
野村不理会这个说法,问道:
“柳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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