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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非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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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欢心中一刺,忽然便暗暗发了个誓。以后无论怎样,只要天地之间还有一个等着她爱着她的人,她就永远不会为了李颢陵伤害自己的性命。

无论如何,活着的人才会觉得痛。

撇开纷乱的思绪,非欢有些心虚地看向对面的南宫衍,却见对方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好像初见的那一日,温润如玉。

非欢胸口一松,禁不住微微笑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他终究是放下了啊。真好……看着他和琬纯并肩而坐,郎才女貌,倒也不辜负琬纯苦苦等了这么多年。

琬纯虽然嘴硬,可非欢心思细腻,她的那点小心思非欢如何察觉不来呢?只是琬纯不愿意说,她装着糊涂便是了,省得媒人做不成,琬纯反倒气她多事。

相互问候了几句之后,琬纯便心直口快地问起了非欢武林大会的事情。非欢转眸看向南宫衍,很自然地问道:“你怎么看?”

南宫衍见非欢当着李颢陵的面这样问,心结略略放开了些,便老实答道:“我记得楼主之前提过在北疆看到过济安老前辈。”'TXT小说下载:。。'

非欢点点头:“我也是后来才听程护使说起,原来济安前辈就是消失了十多年的武林盟主。”说着忽然挑了挑眉:“你想请他重出江湖?”

南宫衍点了点头。

非欢看了李颢陵一眼,看到对方的神色,顿时了然。

“我看够呛。”她微微耸肩,似是抱怨:“那老头子可顽固了,在外头呆了那么多年,哪能乖乖听我们的。而且他老人家年纪也大了,搞不好江湖上那帮人正好吆喝着让他退位让贤呢?”

李颢陵也是和济安打过交道的,闻言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非欢心里却还有另一层思量。虽然济安的武功一看就很高,非欢却是不忍让老人家再冒什么险。他是沈渝兮的恩师,按理也就是她的师祖,她理应照顾。何况济安虽然性子怪,却还告诉了她零殇剑所在,可以说是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她不能侍奉老人家本已不对,如今遇到了烂摊子又要麻烦他,可如何开得了口?

想到这里,非欢忽然想起什么,向四周看了一圈后才问:“程老前辈呢?”

琬纯嘴快,险些就要说出口,却听南宫衍抢先一步回答道:“和黄轩主查账去了。”

今天不是查账的日子,而且自打程宗奇晋升为左护使之后,查账的任务顺理成章地落到了离阁的接班人上。非欢一听这话便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南宫衍既然暂时不想说,她也就不强逼着。琬纯这么些年倒也不是白混的,一时便恍然自己刚才差点多嘴了。

非欢不着痕迹地看了琬纯一眼,微微颔首道:“如果真能请来老前辈出山倒是好,如果不成的话,不知能不能让程护使易容乔装一下,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亲戚。”

细细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算算时间,去北面找老前辈怕是来不及了。要不……”非欢忽然眨了眨眼,竟然笑了出来:“要不,我们也操起本业,把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暗杀了?”

本来只是玩笑话,却见琬纯一拍大腿,重重点头叫了一声“好”。若只是她也就罢了,不想南宫衍听了这话也是点头沉吟道:“实在不行的话,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或许楚护使当年准备了这么多年的棋子,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一听到南宫衍打算动用刘晟,非欢立马便有些后悔。为了挡开对面二人的念头,非欢侧过身横了李颢陵一眼道:“要说狼子野心的家伙,第一个就属眼前这位二皇子殿下。暗杀他这任务,你们可谁都别跟我抢!”

非欢身份特殊,统筹全局,已经好久没有执行过什么任务了。上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呢?

她又泛起了神游的老毛病,回过神来的时候,对面的两人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颢陵轻轻一笑,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道:“他们回去休息了。你还没吃什么东西吧?我去叫人做点吃的送过来?”

“不了……”非欢摇了摇头,仍旧有些失神。“我没什么胃口。”

她不自觉地拖延着逼问他的时间,好像只要她再多拖一会儿,他们之间就能相安无事,毫无芥蒂。

她不能带李颢陵到水下休息,只得找熟人开了间上房。

李颢陵见了便呵呵地笑个不停,说她有意制造机会,让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看非欢不理他,李颢陵撇了撇嘴,也就过去了。她的伤还很重,他哪里就饥渴到那个地步了。

选给非欢的屋子自然是最好的,家具华贵却不张扬,淡雅之余还透着点温馨,真有那么点家的味道。

家,她的家在哪里呢?不在冰冷的锦和宫中,不在遥远的大辽宫殿,也不在即将踏入的恒王府邸。或许最初的那个小小的篱笆院,才是她真正的归属地。

最初那些年,虽然懵懂无知,惧怕过孤独和黑暗,但也好过后来。

非欢甩了甩半湿的长发,撇掉乱七八糟的思绪。她最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老了?怎么总是这么容易感慨,悲春伤秋的呢?

人活着,不管多难,还是要向前看呀。

“想什么呢。”李颢陵搓着她如墨一般的长发,强忍着心中的悸动。

非欢这一头长发尤其好看,他还记得正是这一头海藻一般浓密舞动的青丝,最早地牵扯了他对她的小心思。

“想你啊。”非欢呵呵一笑,倒是真没骗他。“我在想你……一个人的心只有拳头那么大,怎么可以装得下那么多人?”

李颢陵动作瞬间僵住。他叹了口气松下已经湿了大半的白色棉布,将她揽在怀里。“是不是沈湮若对你说什么了?嗯?”

“嗯……”非欢有些困倦地眯了眯眼睛,像小猫一样蹭了蹭身后的人。“颢陵,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信了你,你可不要负我……”

“怎么会呢。”他拉起她的小手,低下头去轻轻一吻。“你相信我。”

非欢被他弄得有些酥麻,想要抽出手来,这次却是怎么都抽不开了。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颢陵……你要知道,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东西不是感情,而是信任。一旦信任没了,就算我们感情再深,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何况……”

“何况我知道你的心早已经伤痕累累。我若再背叛你,岂不是太过残忍?”李颢陵接过话来,显然是下了决心。“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非欢也不客气,点头便问:“李如诗是你的女儿吗?”

“不是。”

“谋害心儿的计策是你出的吗?”

“不是。”

非欢见他答得干脆,心头竟然蓦地一松。显然地,她自己的心告诉她,非欢是希望他没有骗他的。

“离落凤钗你拿走了?”

“……是。”

非欢眉头一皱:“你和司徒沅湘是一伙的吗?”

李颢陵也皱起了眉:“算不上,我给她喂了毒药,她想不听话都难。”

李颢陵这话不像有假,否则像沈湮若说的那样,未免也太过生硬了。以李颢陵的个性,怎么可能放心地帮司徒沅湘?

“不,不对!”非欢忽然弹了起来,回头看向李颢陵沉沉的眸子。“你是什么时候对司徒沅湘下的手?在北疆的时候你拿走了凤钗,她是靠着凤钗当的皇后,那时候我们还在辽国……那就是说,你……你和她一起害死了阿殇!”

“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是……”可是你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不是吗?

非欢很快就想到了李颢陵未说出口的话,脸色微缓,却仍是狠狠地瞪着他。

李颢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实他也知道,既然打定主意对她说实话,他们之间就注定要存在一条致命的裂痕了。可是如果不说实话,再欺瞒她一次,那么他们两个才是绝无可能。

李颢陵是个聪明人,所以他选择了实话实说。真相虽然残忍,但是却是他最后的机会。原谅与否,决定权在非欢手中。

他不禁微微低了头,额前的碎发便在柔和的灯光下打出一片阴影来,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眼。

“其实在山洞里济安前辈答应放了她的时候,我就已经动了这个念头,哪能让她这么轻易地就跑了呢?”李颢陵像个狐狸似的笑了笑道:“我们踏入辽国境内的第一天我便逮到了她,司徒沅湘狡猾着呢,安排了不少女子去认辽帝为父。顺着那些没什么见识的女子,自然是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她。”

“老实说,这个司徒沅湘虽然年纪轻轻胆子就不小,但到底是比不上司徒沅意老谋深算,道行还浅了些。她的武功本来就在我之下,当时她又受了伤,我没费多少力气就制服了她,灌下了毒药。其实那个时候我身上哪会带着毒药呢?不过是给你开的治风寒的药丸罢了。后来我给她服的‘解药’,才是真正的毒药!”

“你真行。”非欢淡淡地说着,辨不出悲喜。

李颢陵自然是不敢认为非欢是真的在夸她,只得悻悻地低下了头去。

非欢长叹一声,忽然就伸手抱住了李颢陵的脑袋,温柔地抚了抚他的背脊。

“陵,我是故意问你害死心儿的计策是不是你出的,其实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只是见死不救,想要渔翁得利罢了。”

李颢陵顿时如坠冰窖,想要抬起头来,却被非欢紧紧地抱住。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春节快乐,梦想成真!!

O(∩_∩)O

第五十五回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一个人走了这么久,虽然身边不断地换女人,但也一定很累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知道唯有那九五之尊的位子可以安慰你,可是……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走呢?我也明白自己的这个要求对你而言很难做到,但我……我就是无法面对这样的你,无法想象这样的你坐在浸透着我的女儿、妹妹鲜血的宝座上。”

她轻轻地放开他,然后十分镇定地解开自己的衣带。他一直渴望完全地拥有她,她都知道的。只是……只是江山和爱情,孰轻孰重呢?

对李颢陵这样的人来说,应该是很明显的吧。

他不做他做不起的事,他不要他要不起的人。

于是她便微笑地看着他,看着他温柔地帮自己系上衣带。“乖,你的伤还没好呢。快睡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一直以来,他对她不是冷冰冰地板着脸,就是一脸邪恶地耍赖,很少有这样温柔似水的时候。非欢几乎都要感动于李颢陵的体贴了,可是同时她也清楚地认识到,这些都是假象。

“你真的以为,江山和我可以兼得吗?曾经我也是那样认为的,可是最后我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心。陵,陵……我做不到,我实在是做不到。”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泽,耳畔两搓碎发柔柔地贴在雪白的脸颊两侧,如同初落的冰雪一般纯净美丽。

“阿欢,不要再说了。”李颢陵显然也是在隐忍着什么,非欢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决绝的话来,谁知过了好一会儿他却终究只是道:“我真的不想骗你。”

非欢神色一黯,眼中的水泽顿时成冰。“好,我知道了。”说完便扭身走向门口,毫不迟疑。

李颢陵眼明手快,立马便拉住了她,几乎是哭笑不得:“你这女人,为何可以如此狠心?”

非欢回过头来,狠狠地道:“你呢,你的心又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硬?!李颢陵,你在掩饰什么?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和我一起去辽国,在那片广袤的土地上君临天下,难道也不行吗?辽国兵力强盛,国土辽阔,实力远胜于大齐,你不肯和我去,只有一个原因罢了,就是……”

“就是因为,我怕。是的非欢,如果和你去辽国,我会怕。或许在你看来这很可笑,但你想过吗?虽然你在大齐长大,本质上却是辽人,两国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天大的不同。可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从小到大,我只相信自己能掌控的一切。我的确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但这绝不是从孤身前往辽国开始。”

“孤身吗?那么在你眼里,我算是什么呢?”非欢忽然想起下午沈湮若激烈的言辞,是啊,她在李颢陵眼里,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情人?盟友?还是……

“妻子。”他喃喃地补充道:“非欢,无论最终我们能否在一起,你始终是我心里唯一的妻子。”

我不想也不在乎是不是第一,唯一就够了。

某种程度上,她也可以算是他的唯一吗?

忽然之间,非欢便什么都不想说了。罢了,他不愿意,就算了吧。

元弄染派人来找她,八成就是要接她回辽国的。大辽虽然兵力强盛,但统兵权并不集中在皇帝手中。元弄染弟从兄位没有几年,想必在朝政上也不是很顺心。非欢这个做女儿的,或许是时候回去尽孝了……

或许是看出了非欢眼中浓重的失望,李颢陵敏感地抓住了她的双臂,双目灼灼好似要看穿她的灵魂:“非欢,不要离开我……”

被关了这么久,她受了伤在外面漂泊,想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非欢有些心软地摸了摸他墨黑的头发,轻轻地“嗯”了一声。

李颢陵闻声高兴得不得了,好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童般心满意足地抱起非欢。二人和衣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的时候,李颢陵便低声与非欢告了别,准备上朝去了。自打入宫以来非欢还是第一次在冥兮楼过夜,不自觉地便放松了些,睡到巳时一刻才肯起身。简单洗漱过后出了门,正打算到水下去看看,谁知才走到一楼就被刘晟拦住了去路。

“怎么,有事?”想起昨晚的事,非欢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好在刘晟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少年闻言轻轻笑了笑,看起来温和无害:“没什么,只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来了些刺客,姐夫受了点皮肉伤。”

非欢一双柳眉顿时紧蹙,拉着刘晟追问道:“怎么回事?”

相对于非欢的急切,刘晟倒是一副不缓不急的模样:“八成是那头派来的人,看招式都有些熟悉。好在姐夫功夫不错,没受什么严重的伤。”

见非欢陷入沉思,刘晟忽然开口道:“非欢姐,不如……让姐夫暂时住到水下去吧?我听说现在朝堂上的局势也很紧张呢,如果这次来的不是那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有人专门要刺杀姐夫的。”

非欢原本还有些怔忪,听到这话却是立马摇了摇头,正色道:“先不要轻举妄动,让我再想想。颢陵不是冥兮楼之人,住到水下去是不行的。”

刘晟轻轻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非欢心思纷乱,但直到自己着急也没用,只得先去了水下总部。倒也是巧了,她才一进屋便看到琬纯和南宫衍正对坐着,一边的程宗奇恍若不觉一般倒弄着一堆瓶瓶罐罐,也不知是在做些什么,看样子十分专注。

“咳。”非欢轻咳了一声,几人的视线这才转移到她身上。

不知为何,一进门便看到这三个人,非欢的心忽然就被填得满满的。真好呀……身边有这样生死与共的朋友,真好。

“抱歉,我睡得太死啦,都没察觉有什么人闯进来了。”非欢一边笑着道歉,一边在程宗奇身侧坐下。

南宫衍摇摇头,面色显得有些沉重:“不怪你,事情有些奇怪。颢陵是在茶楼外遇袭的,刺客并没有进入湖心亭。”

非欢眼神微变,奇怪地问道:“那小晟是怎么知道刺客的招式有些眼熟的?”

南宫衍沉声道:“好像是他早起出门,恰好遇到了刺客。”

非欢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琬纯昨天要说什么被你拦了?程前辈昨儿干什么去了?”

这时候程宗奇突然转过身来递给非欢一个小瓶子,见她接了方道:“我去召集你娘亲留下的暗兵了,没想到却是不大顺利。先不说这个,这是我配的药,内服三天,你的伤就应该没什么大概了。”

“多谢。”非欢掂了掂手中的小药瓶,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琬纯见气氛沉闷,实在是憋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楼主,看起来这次的刺客是冲着李颢陵来的,会不会是有人买了他的命?”

因为身份尴尬,南宫衍并未开口发表意见,非欢只得硬着头皮道:“说不好。不过万一真的如你所说,那这帮刺客就肯定是冥兮楼的人了。”

哪个小组织不要命了敢在冥兮楼的产业附近挑事?那边这次这么心急,真是反常。

“可这么说却又很矛盾。”非欢皱了皱眉,低声道:“那边的人就算要杀我也没有要杀李颢陵的道理,那么他们一定是受人指使的。可是自从我继任之后,冥兮楼的所有任务都是经过我的手才派发出去的,不管我再忙都会亲自派发。我并没有接刺杀李颢陵的任务。而冥兮楼向来有规矩……”

南宫衍忽然淡淡地接过话去:“不经楼主允许私自暗杀者,处死。”

“胆子真是大得愈发不像话了。”非欢神色渐冷,一字一顿:“是时候……叫他来见我了。”

南宫衍的办事效率很快,午饭时间,非欢便和询兮、竹兮二人面对面了。

“坐。”非欢端坐在上首,唇角微微露出弧度不明的笑意来。

二人的声音倒是很齐:“属下不敢。”

非欢单指轻轻敲着说面,慢悠悠地说道:“一会儿还要用饭呢,右护使年纪也不小了吧,哪能一直站着?竹兮,还不快点扶右护使坐下?”

这话说的两人面上都是不大好看。和非欢相比,询兮的年龄当然是不小,今年已经有四十四五了。就连看起来仍如少女般娇媚的竹兮今年也有二十九岁,非欢这样和他们俩说话,却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了晚辈。

非欢并不觉得在一个组织里头党派相争有什么好处,但是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扭转不了已经形成了这么多年的局面,就像她没办法阻止后宫里的女人们没事儿就要掐掐架一样。既然改变不了就得想办法应对,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冥兮楼名正言顺的主人,总不能被人压在头顶上吧。

不管怎么样,询兮和竹兮二人还是依言坐下了。没过多久酒菜便端了进来,不想却是刘晟亲自服务。非欢不由一怔,状似不经意地看了对面的二人一眼,轻轻地笑问:“成儿怎么亲自过来了?底下人可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刘晟却是先端端正正对非欢行了个礼,又对另两人点了点头方道:“听说楼主会客,请的还是逍遥醉的主事,忍不住好奇,便过来瞧瞧,蹭顿饭吃,不知楼主肯不肯答应?”

非欢轻轻笑了笑,自然是应下了。刘晟说她“会客”,显然是表明他是站在非欢这一边的了。想想当年惨死的刘大娘和满身鲜血的楚兮,非欢看着这对陌路的父子,胸口莫名地舒爽。可没过多久,她便又开始矛盾。不管怎样刘晟都是无辜的,她隐藏有关他生身父亲的事实,如果刘晟知道了……是不是会恨她?

不过转眼,非欢就又挑起了唇角,抿唇微笑。竹兮这两年也算是安定下来了,本本分分地跟着询兮,算是断了对南宫衍的心思。那么……如果有一天他们相认了,这一家三口……啧啧,可真是有几分意思呢。

非欢这样一想,心情便好了许多,对着竹兮淡淡地问道:“逍遥醉的生意还好吧?”

听竹兮不假思索地报了几个数,非欢点点头道:“辛苦你了。逍遥醉是酒楼,不比这湖心亭,想来会有不少闹事的?”

竹兮一双媚眼笑得直颤,也不知她在高兴什么:“楼主放心,有右护使在呢。”

一语双关。

非欢含笑点头,忽然语出惊人:“哦,倒也是……话说起来你们两个也拖了这么多年了,正好武林大会就快到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喜事办了怎么样?”

询兮猛地看向非欢,心里头急乱成一团,不知这面目柔和的女子打的是什么算盘。这些年虽然接触不多,但他也算是看着非欢一点点蜕变的。询兮自诩武功盖世无所畏惧,可是这一刻在看着非欢微微眯起的星眸,他忽然觉得恐惧,不详的预感仿佛漫天的蜘蛛网一般将他紧紧裹住。

他哪里想到非欢只是在学着李颢陵生气时候的样子,眯着眼睛吓唬他们呢?

不过事实上,非欢想要做的事情,的确不是吓唬他们那么简单。

这次刺杀李颢陵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虽然没有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但非欢心中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直觉告诉她必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这对她,对他们的未来而言很重要很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巳时一刻大概是上午九点十五吧。

故事接近尾声,忽然很是舍不得。

这一篇文算是过度,以后梦梦应该比以前会写言情了……

第五十六回

三日之约很快便到了。漫天大雨中,非欢一身碧色长裙,好整以暇地坐在湖心亭茶楼的一层。

这场大雨下得突然,而且极其猛烈。不但乌云蔽日,大滴大滴的雨点子砸下来声音还特别大,就连屋里人的交谈声都听不真切。

这样的天气文人雅士大多躲在家中避雨,因此湖心亭的客人寥寥无几,这倒也方便了非欢等人。

大厅里仅剩的一桌客人在天黑透了的时候也要了房间上楼去了。非欢看了看时辰,眼看着马上就要日落,于是便起身去唤了琬纯,二人换上蓑衣一同出了湖心。

偶尔一大滴浑浊的雨水砸在手上倒是疼得很。非欢缩了缩手,便不再动弹。因为视力不佳,她只能看到一大片灰蒙蒙的水雾。

好在带了琬纯出来啊……非欢有些庆幸地想着。

她正胡思乱想,忽听琬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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