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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非欢-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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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带了琬纯出来啊……非欢有些庆幸地想着。

她正胡思乱想,忽听琬纯兴奋地喊道:“前面果然有个穿着蓑衣的男子!”

非欢点点头,捏了捏琬纯的手臂,示意她小心。来人是敌是友尚不分明,这样的天气……她们不能掉以轻心。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大齐最尊贵的皇宫里头,司徒沅湘正在瑟瑟发抖。

半个时辰之前她来给李泽轩请安,于德禄回禀说是皇帝身子不适刚刚睡下不久。其实这是一个很不委婉的借口。

皇帝不想见她。

司徒沅湘被这个事实吓得一动不动,任凭宫女怎么劝她也不肯挪步。

就这样耗了半个时辰,李泽轩终于“醒来”,传她进殿。司徒沅湘谦恭地俯身行礼,她正等着李泽轩说“免礼”二字,却忽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重重传来,唬得她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

龙榻上的李泽轩忽然轻轻笑了笑,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电闪雷鸣之间,这个笑容显得格外苍白。“沅沅,怎么这么客套?快过来坐。”

听李泽轩这样亲昵地唤她,司徒沅湘心中一喜,连忙走到李泽轩身侧,软软地偎在软榻前。

“沅沅……”他又唤了一声。司徒沅湘刚想说什么,大殿内的灯却忽然地灭了。她心中一个“咯噔”,刚想叫人来点灯,却被李泽轩按住了手背。

她疑惑地望向李泽轩,只见他的笑容不断扩大,声音温润无限:“好像好久都没看到你了呢……沅沅。”

“沅沅”二字飘渺如烟,轻飘飘地落在了司徒沅湘的心尖。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懂,就这样懵懂地看着李泽轩,看着她的姐夫,她的丈夫。

这时候忽然一道白光闪过,照亮了李泽轩的脸。司徒沅湘如遭雷击一般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被这道闪电吓住的人不止司徒沅湘一个,还有恒王府里的沈湮若。

她瑟缩地看着满身鲜血的李颢陵,眼中充满了惊恐。

“不!为什么?!”沈湮若扑倒在李颢陵身上,徒劳地去抓着他的手臂。“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为什么?”

李颢陵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把甩开沈湮若,然后用长剑在自己的左臂上狠狠一划。血光纷飞,温热的血液便溅到了沈湮若的脸上。

“因为你啊……”李颢陵看着那不断冒血的伤口,竟然还是笑着的。“因为你的愚蠢,你的莽撞,你的嫉妒,她已经不信任我了。”

沈湮若早已满脸是泪,不顾尊严地爬到李颢陵面前苦苦哀求:“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你娶林非欢吧,我不会再说什么了,真的不会了……”

“现在才知道后悔吗?似乎太晚了些吧……”李颢陵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剑一把扔给了沈湮若。

沈湮若顿时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李颢陵,就连声音也是颤抖着的:“你……你要杀我?”

“不,恰恰相反。”李颢陵微微眯了眯眼睛,狭长的凤眸闪耀出令人移不开眼的光泽。“既然你这么能耐,不妨杀了我。”

沈湮若拼命地摇着头,一把将那把沉重的佩剑丢到一边,然后端端正正地跪在李颢陵面前央求道:“我求你……陵,是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李颢陵踉跄着站了起来,声音仍然冷硬:“早知有今日……我当初便不该娶你,更不该留下你。”

他低眸瞥了自己的伤口一眼,忽然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道:“其实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惑?”

不及沈湮若点头,李颢陵便自顾开口问道:“你当年能耐着性子一点点地对付安茹和贤妃,为什么对付非欢的时候就这样心急?”

沈湮若闻声忽然便静默不语。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李颢陵已经不耐烦地想要离开时,她忽然猛地一下抱住了李颢陵的小腿,怔怔地答道:“因为你爱她。”

“因为你爱她,所以我会感到害怕。如果你仅仅是利用她,我是不会……不会这样……”她还想再说什么,李颢陵却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

原来他对她的爱,就连沈湮若也看的这样明白。

可是……再爱又能如何呢?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夹杂着权力与**,注定了不可能有一个美好无暇的结局。

既然已经走错了一步,就算是为了圆下这个谎,也只能继续错下去了。

黑夜已经完全降临,乾元殿里还是没有点灯。

一身华服的司徒沅湘,因为李泽轩的一个眼神而动弹不得。

他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是在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她知道李泽轩在思念她的姐姐,那个她从小就嫉恨着却又不得不去依附的姐姐,司徒沅意。

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做替身的觉悟,可是就这样被自己的丈夫看着……心里还真是觉得悲凉。

她挣扎了一生,究竟都得到了些什么呢?十几岁的时候远赴异国他乡嫁给一个病怏怏的老头子,回乡之后为了振兴家族,放下尊严和姿态模仿着司徒沅意当年的样子,只为争得李泽轩一点点的垂怜。

她只活了二十年,却如同一百年,一千年那样漫长。司徒沅湘知道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拥有爱情了。不但如此,她也不会有孩子。她只有一个人,永远都只有一个人。

司徒沅湘经常就会想,司徒沅意有什么可怜呢?林非欢又有什么可怜呢?她才是世界上最孤独、最可怜的人呀。

为什么在她最冷的时候,就没有人来抱抱她,给她温暖呢。

所以啊……凭什么林非欢那个女人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获得幸福?她又有什么资格做皇后?!

只要她司徒沅湘还有一口气在……想都别想!

第五十七回

比武林大会来的更早的,是非欢与李颢陵的婚事。

非欢心里正乱,哪里肯这样不明不白地嫁了。巧在李颢陵受了伤称病在家,这场婚礼才得以拖延下去。

自那日之后,又有两批刺客前来刺杀李颢陵。非欢心里就是再气他的隐瞒,心底到底也是对他有情。和几个亲信商量了一下,便将李颢陵带到湖心亭之下养伤。

因为不喜欢陌生人近身,湖心亭之下又不好随便带人下来,非欢便放下了姿态亲自照顾他。李颢陵自然乐得如此,每日与非欢言笑,仿佛回到了七年前,他们十四岁的时候。

没有了侍女服侍,非欢和琬纯这两个不会绾发的家伙就把头发都放了下来,上面拢一条发带,余下的青丝便柔柔地披在肩上。李颢陵喜欢极了她这样柔婉的样子,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着看。

后来的日子非欢也回想过,这样温馨的气氛是何时开始打破的呢?似乎是……她把零殇剑拿来的那天吧。

零殇剑果然是一把难得的宝剑。剑身虽轻,挥舞起来却带着猛烈的气流,十分省力不说,攻击力还十分得强。非欢倒是没打算在武林大会上力战群雄混个什么盟主当当,她如今努力练剑,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和保护身边的人罢了。

看得出来,李颢陵是十分喜欢这把剑的。她在一边练,他便目不转睛地瞧着,也不知是在看她还是看剑。有一日非欢没忍住,到底是问了出来,李颢陵笑嘻嘻的样子不像是正经:“当然是在看你。”

非欢作势瞪了他一眼,明知道他说的不是心里话,心底却仍然忍不住泛起阵阵的涟漪。该死的李颢陵……就是一个祸害女人的妖孽!

她刚收回了思绪打算继续练习,忽听李颢陵悠悠地开口:“非欢,我说实话,你最近真是进步神速……哪一天你要是想杀了我,简直是易如反掌。”

非欢微微一怔,想要告诉他自己永远都不会动手杀他。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闲闲的调侃:“所以说哦,你可不要轻易激怒我。以后要是敢背着我找女人……哼!”

剑光一闪,便隔空削掉了李颢陵靠着的靠枕一角,露出白花花的棉絮来。李颢陵鬼叫了一声,便开始耍赖,说她划伤了他。

非欢懒得理他,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在想他刚刚的那句话。她自然是进步神速了,有元弄染这样的高手指点自己再不进步,那可真就是块废材了。

非欢轻轻勾了勾唇角,将剑丢进剑鞘中,把李颢陵的靠枕放了下来,拖长了声音吩咐道:“喏,睡会儿吧。”

李颢陵还是张牙舞爪地不肯听话,狭长的眼睛难得瞪得圆圆的:“不要!枕头破了。”

“耍什么皇子脾气!”非欢挑了挑眉,“那边有针线,反正你闲着,你可以自己补。”

说罢也不管李颢陵再怎么叫嚷,便径自出门去了。

拐了几个弯,很快便到了元弄染暂时住着的其真苑。楚兮走后程宗奇并没有入住这里,院子便空了。非欢一直很抵触到这边来,只是以元弄染的身份只能暂时安排他住到这里,也是没办法的选择。

“欢儿。”看她进来,元弄染浅浅笑了笑,仍然站在院子里。非欢一个怔忪,忽然想起她还是墨辞的时候出来采买,偷偷溜过来和楚兮说话的时候,楚兮就是站在元弄染现在站着的位置。

同样的位置,同色的灰色衣衫,却已是不同的人。

非欢看着容姿过人的元弄染,不自觉地有些恍惚。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她的父亲,说是她的哥哥别人怕是也会相信。

不,不对,元弄染可比非欢名义上的哥哥林晖年轻多了。

“想什么呢?”不知何时,元弄染竟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非欢摇摇头,暗骂自己的大意,怎么就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呢?似乎是……瞬间移动?!

“没,没什么。”非欢情不自禁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暗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冷不丁让她接受这样一个父亲,她难免有些不适应,毕竟空白了二十多年的父女亲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弥补的。

在她的心里,或许楚兮更像是她的父亲吧。

只是非欢心里很清楚,她的父亲绝对不会是楚兮。她是沈渝兮的女儿,母女二人应该是很像的。如果不是心爱的人,又怎么会为他生下孩子?

“如果是武林大会的事,不必担心,我会帮你解决的。”元弄染一边引着她进屋,一边道:“那个询兮……我很早就看他不顺眼,留他至今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昭儿的大仇就由我来报,至于你……欢儿,我和你娘亲错过了一辈子,希望你不会再错过。”

“不……”非欢顿住脚步,猛的抬头看向元弄染,眼中已经是晶莹一片:“我……我已经不会再和他……”

非欢忍住眼泪,将藏了许久的心思倾诉给眼前这个与她有着最亲近血缘关系的男人:“宁负韶华,此生向晚。从他助纣为虐害死我的女儿开始,从他第一次骗我开始,我们就已经注定了不可能。”

“宁负韶华,此生向晚?”元弄染低声重复了一遍,眼中写满了心疼。

宁愿辜负大好年华,孤单地走向人生的终点?

元弄染身处高位多年,早已忘记了该怎样安慰人,此刻却也只得耐下性子劝着:“欢儿,你才二十一岁。就算不是李颢陵也罢……不要说这样的话,因为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没有多久。”

“没有多久吗?”非欢咬了咬唇,怔怔道:“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已经耗尽了一生的力气呢?”

二十一岁的非欢,早已经记不起上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是什么时候了……

“从心儿断气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死了!她还那么小,那么小呀……”非欢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出了如心的身量。越比划越小,最后只比量出一个婴儿的大小来,仿佛如心还只是她怀中的小娃娃。

“等他的伤好了,我就和您回辽国去吧,好不好?”

……

非欢永远也忘不了那日的惊慌。

窗外的大雨如柱,屋内的气氛沉闷如山。

元弄染坐在她的对面,身旁站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眼熟的男人。

原来,原来当初绑架她的那个黑衣人头目是司徒沅湘的人。往深里说,是元弄染安插在司徒沅湘身边的细作。

这人是元弄染养了将近二十年的死士,没有姓氏,单名为启。

往事忽然一下子都变得清晰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写得特别混乱,我都不好意思了。梦梦一熬夜脑子就不太清楚……

这期竟然图推,看到站短我都懵了,明明没有跟榜……不太清楚是我做梦跟了榜还是被强上了……

其实我觉得非欢有些矫情啊==抹汗,不过我没做过母亲真的不太能体会,你们说一个对着自己的女儿见死不救的人,该爱么?

第五十八回

重伤初愈就练了一晚上的剑法,非欢回到自己住的霓裳苑时体力早已透支。

其实她那样对元弄染说多少也是有些赌气的成分在的。回来一看见李颢陵温良无害的睡颜,她便已经有些心软了。

看得出来,他睡得并不安稳,两条好看的剑眉时不时便纠结在一块儿,额头上还冒出一层层细密的虚汗。非欢只觉得自己一个拳头打在了软包袱上,怎么都狠不下心来不管他。

他这伤……还真是时候啊。

非欢无奈地勾了勾唇角,浸湿了帕子耐心地替他擦着汗。不想李颢陵睡得却是浅,她才擦了两下他便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哑着嗓子说:“你回来啦。”

非欢想起他半坐着的睡姿,心底某个柔软的部分悄然一动。原来他是在等她回来。

见非欢点头,李颢陵便有些歉疚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你太累了。”非欢继续擦着他的脸,轻柔地说:“我前些日子受伤那会儿,也是这样嗜睡。”

她话音刚落,李颢陵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问:“你睡着的时候,颢元也是这样为你擦汗的吗?”

非欢瞬间便想起那个意外的吻,眉头顿时一皱,声音也冷了几分:“胡说什么!”

李颢陵笑嘻嘻地看着她,忽然便身子一倾,含住了她两片小巧红润的唇。非欢本能地轻轻一挣,他便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非欢怕牵动他的伤口,索性便由着他去了。

老实说,非欢心里对李颢陵不是没有好感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将自己的赌注压在李颢陵身上,不会狠不下心不管他的死活。可是,他的所作所为真的伤了她的心。

非欢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启对她说过的话来。

原来司徒沅湘和李颢陵的交易关系是真的,李颢陵给她服了毒也是真的,只是有一件事沈湮若不知道,李颢陵也从未坦白过。

司徒沅湘哪里是那种肯乖乖就范的人?她在交托出司徒家的关系网和剩余的暗兵之前,向李颢陵求了一个承诺。

如果司徒沅湘不能怀上李泽轩的孩子,那么李颢陵登基后就要和她生下一个儿子。就算不让这个儿子当太子,也要给他一块封地,接司徒沅湘去养老。

如果这些话是沈湮若说出来的,非欢必然不信,只当沈湮若是为了故意气她才编出这种瞎话。非欢不是没有想过,这有没有可能是司徒沅湘故意透露给启来离间她和李颢陵的。可启是元弄染的亲信,是司徒沅湘身边得力的干将,他说的话必然都经过深思熟虑,消息不会有假。

正是因为启将这些消息报告给了元弄染,元弄染见非欢处境危险,才会亲自南下相助。

他是过来人,明白江山与爱人不能两全的痛苦,因此他向非欢承诺,只要李颢陵愿意放弃他在齐国的一切,就可以到辽国去作为继承人与非欢共同执政,这正与非欢的想法不谋而合。

可是李颢陵不愿意。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不信任非欢,李颢陵只愿意相信他自己。

而对感情几乎处于绝望状态的非欢,根本就无法忍受这种不信任。

况且,即使非欢明白君临天下的帝王大多三妻四妾,她也没办法接受李颢陵和司徒沅湘这个女人生儿育女。哪怕,这只是他的权宜之计。

非欢心里很不乐意承认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离开李颢陵的。所以她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她是为了如心,她小小的心儿,她最亲爱的女儿……

非欢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房歇下的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面是出现过无数次的小如心,穿着一身水绿色的丝绸裙子,乖乖地依偎在她怀里,身子软绵绵的,声音软糯。

“母妃,母妃……”

非欢将她搂得紧紧的,想要问她过得好不好,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

如心却好像听懂了她的心思似的,笑眯眯地说:“心儿现在好开心!每天都可以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非欢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刚想问她“你不想母妃吗”,如心却一头扎进了她怀里,像只小猫儿一样缩成一团,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非欢刚要笑出声来,却见怀里的小人儿突然变成了一堆鲜血淋漓的肉团,痛苦地叫喊:“母妃!你不要我了!是他们,他们杀了我!”

尖锐的女声十分凄厉,显然已经不再是小如心的声音:“你要和杀了我的人在一起!我恨,恨你们……骗子!”

梦境的最后是一声痛苦的尖叫,不知道是非欢还是梦里的如心发出的。

非欢怔怔地坐在雕花大床上,浑身已经湿透。

她没有下去陪着她的心儿,不去给心儿报仇,如心还是怪她了,是吗?

非欢怔怔地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对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发呆。这一坐,便是一整夜。

再等等吧,等他的伤好了,冥兮楼这边安定下来了,她便跟着元弄染回辽国去,再也不回来。

与其在一起受煎熬,不如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非欢就抱着这样的心思,直到武林大会的前夜也没有对李颢陵说出自己的打算。李颢陵见她每日魂不守舍的样子,只以为她是在为武林大会的事情烦心,并没有多想,便如平日里一般与她玩笑。

他打小练武,身体的底子本来就不错,养伤养了一个多月再怎么重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非欢给他配的药极其好用,这些日子下来天天服用,那么深的剑伤,疤痕却浅极了,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一道粉色的印记。

非欢拽着他的胳膊,一点一点耐心地上着药。见李颢陵装疼咬牙的样子不由地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别装了,这是最后一次外敷,以后我就不管你了。”

“不管我了?”他神情微变,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忽听一声轻咳突兀地响起,似乎是南宫衍的声音。非欢推了他一把,便起身走向门外。

二人走进密闭的议厅,只见元弄染、程宗奇、琬纯和刘晟早都已经等在里面了。刘晟见她进来,很自然地对她笑了笑。非欢点头微笑,走过去坐在了元弄染身侧。

事实上程宗奇这个对当年之事比较清楚的老人家心底对元弄染多少还是有几分埋怨的,只是如今情况特殊,他不得不放下私人情感,听从非欢的安排。

原来元弄染武功高超,只是当年辽国嗣位之争激烈,多年来元弄染为了安闲度日,整日里舞文弄墨,从未显露出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而且不为人知的是,辽国有一本祖上传下来的武功秘籍,老皇帝生前偏爱元弄染,没有将秘籍传给继位的太子,而是偷偷给了最宠爱的七皇子。元弄染天赋极高,将这本武学秘籍领悟得很透彻。

前些日子元弄染刚来的时候,程宗奇便与他对阵了一番。二人纠缠了约莫二十来个回合,程宗奇便摆手叫停,说是元弄染的武功对付询兮不是太大的问题。前提是,询兮不会使什么阴招。

他们不能确定敌人会不会使阴招,所以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哪怕做个小人也罢,先解决了这内部的心腹大患再说。

其是非欢当初根本无意接手冥兮楼,若不是楚兮当年苦苦相逼,她也不会走到今日。眼看着凝聚了渝兮一生心血的冥兮楼支离破碎,非欢心里也不好受。

她已决定在解决了询兮一派之后改革冥兮楼的体制,取消只有女子才能继承楼主之位的规定。继任楼主也不必完成上一任楼主的任务,只需在上一任卸任之时接受任命,这样就可以避免冥兮楼多年无主的局面。

眼看着程宗奇渐渐年纪大了,非欢便有意将楼主之位再传给南宫衍。如果南宫衍不反对,将来再传给年轻的刘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他们正在为询兮和竹兮二人的婚事准备着。

新婚纵欲过度,下不了床什么的,应该也怪不得他们吧?

好戏即将开场。自以为是在幕后筹划的他们自然是没有想到,早在一开始,所有人便已经入局。

作者有话要说:梦真明天就要开学了……苦逼的高三啊。

考虑过尽快结局还是像原来那样周更,和BB商量了一下还是保证质量吧。

总之不会坑,不会烂尾的。

第五十九回

冥兮楼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组织,虽然以暗杀为主要活动,但因其巨额的财富和铁血的手腕,至今还没有哪个所谓的名门正派敢将冥兮楼称为邪教。

毕竟冥兮楼除了暗杀也是做过不少善事的,全国各地的商铺一逢荒年便会自发赈灾,平时也开着不少药堂,低价为穷人看病。

而且,在武林大会召开前的一个月,冥兮楼还放出了零殇剑重回冥兮楼的消息。

于是将武林大会选择在冥兮楼名下的逍遥谷召开,也就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逍遥谷其实离非欢年少时居住的蔷薇苑极近,不远处便是李颢元与非欢初次邂逅的云梦湖和刘晟居住多年的湖心小筑。逍遥谷内有一条暗道,从暗道穿过去便可以到达京城最热闹之处的逍遥醉酒楼。

各门各派的人物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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