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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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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那骑将两眼盯着水裳的身体,没有听到。“骑将!”云镜南在领兵骑将的耳边叫道。“啊,大人,有什么事吗?”骑将终于反应过来。“找死!”云镜南在心里对骑将表示同情,然后又问了一遍:“介绍一下东荒地的兵力布置情况。”那骑将的眼睛不离水裳的胸脯,答道:“回大人的话,东荒地共有四个步兵团,共两千人。全都在这里了。”“四个步兵团才两千人!那其它龙骑将呢?”“报告大人,这里只有一个龙骑将和一个骑将,其它全是士兵。龙骑将虞大人平时不在军营,在东荒指挥所。”“什么乱七八糟的!”云镜南对东荒地的印象更差了,一个堂堂的黄金龙骑将,手下只有一个龙骑将和一个骑将,还有号称四个步兵团的两千色狼。“走吧,到指挥所去!”云镜南带头向前走去,只听到背后惨呼一声,那骑将必是被水裳踢了一脚。他们走了老远,才听到后面传来那骑将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声音:“弟兄们,看到了吗?有女人碰了我兄弟一下!整整五年啊,它可开荤了……”前往指挥所的途中,再没看见士兵小队,只有零星的军士呆若木鸡地流着口水。云镜南很快便猜测出东荒地的格局。这片绿洲,四面都是沙漠。本来根本没有防守的需要,只要控制了水源和骆驼,这里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兵营放在东角,只不过是为了控制外界进入的骆驼罢了。没有女人,这地方便没有希望。云镜南深深地为自己的命运悲哀。除了水裳,所有人都垂头丧气,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指挥所迈进。
第22章 东荒2
“酒楼,这里居然有酒楼!”蓝磨坊的姑娘们开心地叫道。
一个大大的“金絮酒楼”大旗幡飘扬在前方,所有人的眼睛都湿润了。一个在王朝内地到处都有的酒肆,却使大家看到了未来生活的希望。
“不会是海市蜃楼吧?”水裳怀疑地问云镜南道。
“什么是海市蜃楼?”云镜南没听过这个。
“传说中有个美女,她的丈夫随驼队进入沙漠行商,一去不返。她到沙漠中寻找丈夫,却渴死在路上。然而她心愿未了,魂魄不散,便常常在沙漠中化身海市辱楼,将过往旅人引过去。她希望由此找到自己的丈夫,见上一面,可是许多人却因此走错了路,最终死在大漠之中。”水裳讲述了神族流传的传说。
云镜南笑道:“这怎么可能,那酒楼明明就在那儿。”
“如果能看出是假的,就不会有那么多迷路者死在沙漠了。”水裳道。
云镜南不说话了,他感到自己的命运中也有一幅海市蜃楼的画卷。等到他为父母报了仇,是否也会象渴死的旅人一样结束人生呢?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那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随着两层石楼的临近,酒香扑鼻,人声(wap;16K;Cn更新最快)也渐渐传入耳中。
“不是海市蜃楼,这是真的!东荒地居然真的有酒楼。”云镜南的血液沸腾起来。
越接近“金絮酒楼”,一行人的脚步就越慢。云镜南搓搓自己的眼睛,问水裳道:“我是不是看错了!”
水裳的表情和他一样诧异,有点痴呆地应道:“我也这样觉的。”
他们面前,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大有人在,俨然是一个祥和世界。唯有这些人脸上的金印,才显示出这里是东荒地,一个罪犯聚集的地方。
看到这种情景,云镜南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担心。显然德德等人的反应与他相同。
“主人,我们还是先到指挥所吧!”德德不想这么冒失地闯入一群罪犯当中。
云镜南对东荒地充满好奇,笑道:“怕什么,德德!就凭你的块头,别人怕你还来不及呢!”他当先向酒楼而去,众人也只得跟上。
犯人们纷纷驻足,打量着闯入的陌生人。除了云镜南,其他人都成为关注的焦点。德德的腿有些软,他迎来的是一道道挑畔的目光,那目光似乎在说“大块头,我想揍你”。而水裳等女子或目不斜视,或畏畏缩缩地进了酒楼。被数百双野兽一般的眼睛盯着,绝不是件舒服的事,有些“野兽”的嘴里发出了含混的声音,分不清是呻吟还是低吼。
“上二楼吧!”云镜南想找个稍稍清静点的地方。二楼上有三五张圆桌,二三十名犯人。一行人要了一张大桌,刚刚坐下,犯人全已离座站起,在周围围了一圈。犯人们站得极其之近,以至水裳觉得这些人的粗重喘息将自己身上薄裳都吹动了,还有些人挤不到前边,口中骂骂咧咧。
云镜南这一方的女子都下意识地将衣领拢了拢。
第22章 东荒3
“老板,点菜!”云镜南旁若无人地叫道。
犯人们已蠢蠢欲动,德德正和一个站在青蛾身后的彪悍犯人怒目对视。水裳皱了皱眉头,她已经忍受不了这些犯人身上的汗臭了。
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来了!咦,你们这些臭男人,围在这儿干什么?难道来了仙女吗?”
“是啊,老板娘,来了仙女了!还不只一个呢!”那个和德德对视的犯人眼睛瞪得有些痒,正好借着答话退出无聊的对峙。
“这倒是新鲜事啊!我看看。”犯人们自觉地分开,老板娘出现在云镜南等人面前。
看到老板娘的脸,云镜南怔住了。这个女子樱唇桃腮,柳腰丰乳,行走间自有勾人魂魄的魅力,眉目里象极了他这数月来见得最多的那个女人。活脱脱是一个年轻的曲姐!
“我以为,东荒地真的没有女人呢!”云镜南生出几分亲切。
老板娘一眼看见十个美女,也是眼前一花,半晌才定下神来,将目光在德德身上扫了一眼,便直勾勾地盯着云镜南:“奴家金絮娘,给几位客官见礼了。不知小哥要点些什么?”她一眼便看到这些人脸上没有金印,是以格外殷勤。
“老板娘,你啥时候对俺们这么热情过?”一个犯人起哄道。
“老板娘热情的时候你看得到吗?”另一个犯人在一边应和。
“我也想看啊!可是没那胆。”众犯(www;16K;CN更新最快)人一齐哄笑。
金絮娘穿的虽是粗布,却惹火之极,圆滚滚的酥胸几乎要从衣裳里蹦出来,相比于双手拢着衣领的蓝磨坊舞娘,其诱惑力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犯人虽然口出秽语,目光放肆,但却都与金絮娘保持着距离。
相比之下,已有几个犯人凑到舞娘和水裳身边。水裳将石制桌面用手一掰,只听一声脆响,那桌子硬生生被她抓下一块来。众犯人一惊,便离她远了些。
而云镜南神情自若,只顾与金絮娘眉目传情。金絮娘一看便是风月场中的老手,此时已挨到云镜南身边,柔声问道:“小哥,你要点什么?”
云镜南眼中白光乱晃,本性毕露,抓起金絮娘的软手,问道:“絮娘,你连纸都不带一张,怎么记得了这许多菜名?”
金絮娘也不挣脱,反将云镜南的手握住,往自己的酥胸上移去,小嘴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奴家的记性好,都记在这儿就行了!”
水裳最看不得这种情形,正要发怒,却发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只见众犯人都已站直身子,向后退开几步,看着云镜南和金絮娘,脸上表情复杂之至。
云镜南却未发现周遭变化,仍在调情:“絮娘,我要的菜不知你有没有?”他的左手停留在金絮娘胸上,极其自然地摆弄着领口。
“只要小哥想要的,絮娘自然要全心全意地献上!”金絮娘眼波如醉,娇声更媚。
“我想要家常豆腐、麻婆豆腐、豆腐云片、豆腐皮肉卷,对了,还要一份玛瑙白玉!再来一个鱼钻沙。”
那玛瑙白玉原名是“酿豆腐”。而“鱼钻沙”更是一道名菜,清水锅里置豆腐一块,将鲜活小鱼或泥鳅放入锅中。点火加温至水沸,鱼鳅钻入豆腐,围成一排,鲜味尽入豆腐之中。
云镜南所报菜名全都与豆腐有关,其意昭昭,却听金絮娘笑道:“小哥果然不俗,吃饭还有这许多讲究。只是小店中没有材料,换成西施舌、贵妃鸡、昭君面如何?”
她这一答与云镜南殊辞同意,绝妙异常。那西施舌实际上是贝肉汤,因贝肉颇似人舌而得名;贵妃鸡则是清蒸整鸡,以大白瓷盆盛之,取贵妃“温泉水滑洗凝脂”之意;昭君鸭因美女昭君到异地吃不惯面食,于是厨子将粉条油面筋以鸭汤煮之,遂合口味。
第22章 东荒4
两人一问一答一应之下,秋波暗递,云镜南一双手都已放在金絮娘身上。众舞娘见惯了云镜南这种表现,而德德、青蛾只觉得“这两人如此亲密,应不会是初次见面吧”。只有水裳察觉到周围气氛,暗暗叫苦。“哪里来的鸟人,居然敢动老板娘!”一个身材魁梧的犯人双手抱在胸前,首先发难。本来安静的场面立时混乱,其他犯人跟着一齐起哄。“这个兔儿爷,细皮嫩肉,长得倒也不错!”“李七,你这小子呆傻了啊!只懂得看男人,旁边十个骚货你怎么不看?”“管这小子是哪里来的,大伙先把男的做了,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再说!”“说得好!”众犯人本就看着十女眼馋,借着有人不满云镜南调戏金絮娘,纷纷围了上来,有几个舞娘首先尖声大叫。蓝磨坊舞娘的叫声可算是训练有素,虽然形势紧迫,可听在耳里仍是抑扬钝挫,高低相合。“老子们就喜欢会叫的娘们!”众犯人撸袖拔拳,围攻上来。德德本来怕死,可见有人欺负到青蛾头上,也忍不下去了。他大吼一声,巨臂一伸,已将两个犯人如小鸡般掐在手中。“点子硬,大伙儿齐上!”犯人们本分属不同派系,可如今美色当前,全都团结起来。德德对面的水裳也已动手,两人拳脚齐施,打翻一片犯人。可此时楼下众犯也已涌上楼来,竟是打之不尽,踹之不完。反观云镜南,仍是镇定自若,一手抱着金絮娘,另一手随手抓起桌上筷子茶壶,向来袭的犯人乱打。犯人们或鼻孔中筷,或脑门挨砸,就是近不得这小白脸半步。金絮娘看得咯咯娇笑,挨在云镜南身边道:“想不到小哥还有这一手,真是喜欢死姐姐了!”她口中说话,手如游鱼一般在云镜南胸前游走。众犯人被打得嗷嗷直叫,但这些人都是王朝重犯,到东荒地之前无不是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哪会被拳脚打退?没有被打到骨折腿断的,重又爬起,再向云镜南一行人攻来。金絮娘一面仰头看着云镜南,手上突然一闪,已多了一把金剪,剪尖微张,抵在云镜南喉头之上。云镜南只得停手,对金絮娘笑道:“姐姐要剪我的腰带吗,它一解就松,用不着姐姐动手!”见他气定神闲,金絮娘心中暗暗称奇,口中娇喝一声“都给我住手”。水裳、德德见云镜南被制,都停下手来。“老板娘,还是你行啊!”犯人们有恃无恐地围上前去,就要对几个女子动手动脚。“打啊,你们愣着干什么?”云镜南叫道。水裳和德德听他一声令下,又将靠近的几个犯人打飞出去。金絮娘眼中露出凶光,将金剪又张开几分,抵近云镜南喉咙道:“姐姐虽然喜欢你,可是你动了老大的手下,留不得你了!”云镜南笑吟吟道:“今日得识姐姐,便是做鬼也不枉了。只求姐姐摸摸在下腰间,那里有个物事赠予絮娘,也好日后做个念想。”
第22章 东荒5
“亏他笑得出来,也不知是不是装的?”金絮娘虽心中生疑,手却不由自主地向云镜南腰间摸去,那里确有一个物事,硬梆梆地,六七分长短。“不要耍什么花样!”她将那物取在手中,斜眼看去,不禁大吃一惊。那是一枚黄金龙骑将的黄金腰牌,上面正刻着“御赐明镇王朝平西大将军云镜南镇守东荒地”字样。她呆得一呆,手上一松,也不知云镜南使了什么手法,金剪已被劈手夺过。云镜南手起剪落,将金絮娘腰带剪断。顺手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提着她的裙头,笑道:“絮娘还是别乱动的好!”金絮娘此时只要一挣扎,便要春光外泄。她处乱不惊,顺势坐在云镜南腿上,娇笑道:“小哥也忒心急了!”接着胸口上一凉,金剪顶至胸前。只听云镜南道:“你让他们都住手罢。”金絮娘知他已有防备,再难偷袭下手,再加上这年轻人是东荒地首官,得罪不起,于是对众犯人道:“没看见吗?老娘失手了,快住手!”众犯人看见金絮娘正身处险境,都停了手。“老板娘,我去叫老大。”一个犯人道,转身便要向楼下跑去。“放屁!”金絮娘喝止道,随即换上一副媚样,转对云镜南道:“不过是小小一点误会,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将军肚里能撑船,自然不会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云镜南此时也心中暗奇:“这个金絮娘到底是什么人?这些犯人对她违命是从。”再细看她脸上,并没有流配犯人的金印。楼梯声响,从楼下走上一众人来。一个黑面微须的中年军官笑容可拘地走在前面。而他身后跟着一个矮个犯人,身形既矮且宽,裸露处肌肉虬结,显得孔武有力,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其余兵囚都隔开数尺,跟在后面。只见那军官对云镜南作揖道:“末将是东荒地龙骑将虞万山,听说大人赴任,却不知行程,以至不曾远迎,万望恕罪!”云镜南笑道:“有什么好迎的,我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他应着虞万山的话,眼睛却盯着那矮个犯人。这人能跟在虞万山身后,而其余犯人对他又有惧色,应该是犯人中的首领。那矮个犯人看到金絮娘如此情景,眉头一皱,与云镜南目光一对,随即将头低下。众犯人见他都不作声,也都向后退去。他们现在都知道了云镜南身份,也知自己闯了大祸,只要那犯人首领一声令下,便一不做二不休,先将云镜南等人制服。气氛略显紧张,一时无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嘶”地一声,却是金絮娘自自已袖口上撕下一条丝带,将腰带接上系好,这才款款起身,对虞万山唱喏道个万福,站到一边。虞万山看了看周遭情形,厉声道:“是谁得罪了大将军,自己站出来!”没有人吱声。那矮个犯人正是金絮娘的相好,刚才见自己的女人受辱而作声不得,正窝着一肚子火气。他出声喝道:“是谁,给我站出来!不要等我来查。”
第22章 东荒6
他出声如雷,倒差点把云镜南吓了一跳。一众犯人不由自主地都身上一震,但还是有几个人站出来道:“金老大,这事是我挑起的,与他人无干。”金老大手一挥,将那几个人招到一旁,出手如电,一人一拳,将他们打倒在地。转对云镜南道:“大人,小的们不知轻重,听凭大人发落!”云镜南不答,对虞万山笑道:“我初来乍到,这些事就交由虞兄处理吧!”虞万山想不到他这么好说话,忙道:“是!属下管教不严,实属死罪,多谢大人海量包涵。请移驾将军府,在下略备薄酒,接风请罪。”云镜南站起身形,道:“好,烦请虞兄前头带路。”一行人下了酒楼,远远地还听见金老大的声音:“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便都蔫了,只有这几个出来顶罪。其余的人,都给我躺下……”接着,便是棍棒击打皮肉之声、惨嚎声。云镜南笑道:“这金老大在犯人中很有威信啊!”虞万山陪笑道:“大人也知道,东荒地兵少,有时不得不以囚治囚。话说回来,这个金老大确实帮了不少忙,若没有他,这里不知该乱成什么样了。这里犯人上万,若是关着,还要供他们吃喝,所以只有放出来让他们做些事情,换一点粮食。可一放出来,局面便有些乱,少了这些犯人首领,着实不易管理。”云镜南微微一笑,表示理解,又道:“这金絮娘又是何人?东荒地没有别的女人了吗?”虞万山苦笑道:“这金絮娘确是东荒地唯一的女犯,在内地原是个烟花女子,后来杀了恩客,被流放到此。她也是金老大的相好。大人别小看这个女子的作用,有这个女人开起酒楼,喝酒闹事的不少,可杀人博命的却少了。”云镜南摇头笑道:“有女人的地方,总有希望。有了希望,便不会去糟践生命。”此时在他脑海里浮现出的“希望”的影像,是金絮娘胸前的一片白光。“大人说得极是精辟,末将佩服!”虞万山显然很少遇到这样通情达理的上司,他指指前方道,“将军府到了。”那是一个大木屋,下面一层架空屋体外覆盖着黄沙,如果虞万山没有先说一句,谁也不知这是将军府。“这还不如金絮酒楼呢!”水裳不满地道。虞万山解释道:“这里没有什么木头,所以木屋在这里是最尊贵的了。”云镜南刚打了一场架,又看到自己的居所,沮丧之极。他尽力发挥自己的想象,可仍无法描绘出东荒地未来生活的灿烂图卷。走进木屋,比想象中的要宽敞。阳光从窗子照进室内,打扫得清清洁洁的客厅里铺着各色毛毯。水裳、青蛾等女子一看就喜欢上了,而云镜南欣喜地发现:这里的卧室好象不够。(云镜南先生的一生,都在追求高尚的生活品质。世元379年的这一段东荒地生活,是他物质条件最差、忍受时间最长的日子。多年后提起这段往事,他感慨颇多:“命运弄人啊!明镇皇本来是要将我永远打入这个万劫不复的地方,也是为了将我和阿筝分开。可是在这里,我却得到了其它地方所没有的东西。”)
第23章 伍帮1
“这里只有一个大卧室,大人的人这么多,可以把书房也改成卧室。那边是一个澡间,每三天可以洗一次澡……您带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虞万山带着云镜南在将军府里转了一圈,出去安排晚餐。云镜南兴高采烈地给众人分配房间:“德德、青蛾,你们睡书房。反正那里也没有桌椅,铺张毯子就好了。”他首先照顾新婚夫妇。“谢谢主人!”德德羞涩地道声谢,拉着青蛾将行李移进书房。水裳带着舞娘们向大房间走去,却看见云镜南也跟在身后,奇道:“我们是睡这里吧?”“是啊!”云镜南答道,将自己的行李抢先搬进房间。水裳一抬腿,将门口拦住道:“你不会也想睡这儿吧?”云镜南诞着脸道:“只有两个房间啊!我能怎么办?要不,大家来举手表决吧?同意我睡在大房间的举手!”“好啊!”八个舞娘欢叫一声,齐齐举手。水裳的腿没有放下去,冷冷地道:“一票否决。”云镜南拿她没有办法,只得道:“那叫青蛾搬过来,我和德德睡一间好了,虽然他的呼噜声很烦人。”“你太残忍了吧!他们是新婚,你好意思拆散他们?”水裳不同意备选方案。云镜南又看到了一丝曙光,欣喜道:“那么,水裳,你改变主意了?决定屈尊和我同屋?”“反正客厅也没有桌椅,铺张毯子就好了。”水裳不耐烦地将云镜南一脚踹了出去。“唉。”八个舞娘齐声叹息。云镜南在蓝磨坊的包房里过夜是常事,他从不欺负女孩,舞娘们并不介意他留在屋里。云镜南的失落感在晚餐时一扫而空。大漠中的食物说不上丰盛,这样一餐精心准备的接风宴还不及他在王城日常一餐。厨子的手艺也远不如德德。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盛着食物的器皿全是金器。云镜南用手碰了碰旁边一个盘子,竟然纹丝不动,又加了些力才将那盘子挪了挪。这些金子不是镀上去的,而是完完全全的金器!初入东荒地的众人,在金光灿灿中张目结舌。云镜南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对虞万山道:“虞兄,都说布鲁克税官是个肥缺,我看王朝最大的肥缺该在东荒地才对!”虞万山苦笑着道:“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金子。”这句话比全套纯金餐具还要惊人。原来,东荒地有个金矿,到这里的犯人便是开掘金矿的劳力。每三个月,运送金矿的驼队会来一次,运走炼制好的金子。据虞万山说,王朝每年给的开采任务很重,幸好都能完成。在东荒地,金子失去意义——既不能吃,又随处可见,连出逃的犯人都不会傻到带着沉沉的金子穿越死亡沙漠。“那这里用什么交易?”水裳奇道。“用食物,干馍,米面或是水,或是别的可以吃的东西。据说黑市里还有用铁器作交易的,象铁汤匙、铁甲片什么的。”虞万山的表情看起来不象骗人。
第23章 伍帮2
“那洗澡不是很奢侈吗?”水裳想起澡房。“是啊,犯人中只有金絮娘洗得起澡,她有酒楼收入。”虞万山笑道,用手比了个齐肩的圆圈,“象你们洗一次澡的水,如果换黄金,可以换这么大一袋。”“哇!我一直以为用牛奶洗澡是最奢侈的呢。”云镜南惊叹道,“我决定不洗澡了,把水攒着换黄金!”水裳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你敢三天不洗澡,就别想吃饭!”大家见怪不怪,只有虞万山尴尬地笑道:“云夫人和大人真是性情中人。”云镜南愣了一下,才咧开大嘴笑道:“云夫人?呵呵,我这一脚是值了!”尽管食物差强人意,云镜南等人还是抱着新奇的心情,平生第一次用纯金器皿进了晚餐。虞万山很干练,在这里已当了十五年龙骑将,对怎样处理囚犯问题很熟。云镜南在与他的聊天中了解了东荒地的大概,同时也为自己有这样能干的助手感到放心。但是关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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