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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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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问题很熟。云镜南在与他的聊天中了解了东荒地的大概,同时也为自己有这样能干的助手感到放心。但是关于前任蔡老将军之死,明镇皇下的是密旨,他只能独力调查。晚餐过后,虞万山起身告辞:“大人旅途劳顿,一定累了,末将先行告退,不再叨扰。对了,明早有一批新犯人要来,云大人可要亲到兵营复印收人?”王朝的重犯在押往流放地前,都由文墨匠人在脸上刺两行字,俗称金印。运送方的官衙要留着金印的底子,而到了东荒地,这些犯人还需再印一次金印和指模,加盖东荒地印章,由押送军士带回原地核对。“我累了,明天还烦虞大人代劳!”云镜南对复印收人没什么兴趣。“是,大人。”虞万山本就不过是礼貌性地问问,他一个人处理事务早已习惯。风尘仆仆的众人轮番洗浴,云镜南泡在澡盆里,一想到这可以换一袋金子,就迟迟不肯出来。直到水裳在外面踹门并威胁要冲进澡房,他才慢吞吞地拭身穿衣。云镜南太累了,这种累不是洗尽汗渍和尘土就能去除的。而是从心底深处生出的劳累。虽然是在客厅,他仍睡得很深。※※※云镜南前往东荒地的消息,由极乐城守将传回王城,经由李城子,送到明镇皇手中。“古思和明恒没有什么反应吧?”明镇皇问道。李城子拱手答道:“没有。古思早在十天前就前往布鲁克要塞,明恒最近一直在忙着和兰顿帝国谈边贸的事。”明镇皇点点头,又道:“我们和兰顿的边境平静不了几年,边贸上搞搞简单的市集就好了。我知道明恒的办事风格,事情在他手上都办得风风火火,不顾后果。其实还不就是为了捞几个钱。唉,他这毛病总是改不了。”李城子不敢接口,他摸不清明镇皇的心思,心中暗道:“不知皇帝在明恒面前是怎样说我的?”“你下去吧!”明镇皇挥挥手,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罗嗦。四十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励精图治的年龄,可这一两年,他竟觉得自己如同老朽。明、李、古三系的平衡本来不难维持,可偏偏从中间冒出一个云镜南。按理来说,一个有衔无实的黄金龙骑将应该无关大局。但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明镇皇看到了他的能量。成功打入兰顿王室,领导三族联军击垮太阳部,这些事虽是在朝廷授意下做的,可结果却出乎朝廷的意料。“云镜南身体里的能量不可预估,不受控制。”明镇皇感到自己座下的金交椅有些松动。这个宝座来之不易,即使是些许危险,也要全力预防。云镜南身世之谜更是压在皇帝心尖上的一颗大石。
第23章 伍帮3
“皇后,素筝最近怎么样了?”明镇皇的思绪从云镜南身上飘到女儿身上。皇后略带担忧地道:“她自从厥奴草原回来,就一直被软禁,你说,她能好得了吗?”明镇皇听出皇后言语中的责怪之意,叹道:“我这也是为了她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云镜南的背景查不清。我最近在想,将她的婚事敲定下来,时间拖得越久,事情越不好办。”皇后还能说什么呢?她这个后宫之主已经容颜不在,二十年来只为皇帝生下一个女儿。现在后宫嫔妃里又有几人怀了皇帝的龙子,素筝公主的地位也渐渐下降。在明镇皇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个为皇室惹祸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我想把她嫁给古思。”明镇皇心目中的这个人选已考虑了好久。“噢!就由陛下作主吧。”皇后的心里安慰了一些,古思是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但还是请陛下过一段时间再宣旨,我怕云镜南刚去东荒地,素筝感情上一时接受不了。”明镇皇早就计算好了,将素筝公主嫁给古思无外乎两种结果。一是古思和云镜南接受这个现实;二是他们因此产生怨隙。无论哪一种变化,都将彻底断绝云镜南利用素筝公主有所图谋的机会。他没有想到,自己从未从女儿的角度考虑过。明镇皇对皇后笑笑,道:“后宫术士的忘忧水应该已经配成,你让素筝喝下去。”皇后急道:“那她不是连我们都不认识了?”明镇皇有些不耐烦,若不是皇后的一再阻拦,他早已让素筝喝下忘忧水,“没关系的,剂量少一些,她只会忘了这两三年的事。”“乒乓”,殿外传来一声茶杯晃动的声音。“谁这么不小心?”明镇皇怒道。“陛下,恕奴才死罪。刚才在门口滑了一下。”来人是内侍张小乙,手上托着一副茶盘,微微有些颤抖。内宫的规矩很严,若打了茶盘,是要受杖责的。明镇皇向张小乙问道:“你认为这样对公主好不好?”他的脸色努力缓和,但眼中杀机已现。“皇上软禁公主,是为了皇家体面,奴才们只是尽心做事,不敢妄加议论。”张小乙低头答道。“好。下去吧!”明镇皇的目光也回复平静,看来张小乙没有听到他和皇后的谈话。张小乙躬身倒退着出了殿门,在门口处脚一软,险些坐到地上。
第23章 伍帮4
天刚蒙蒙亮,虞万山已在兵营入口处检收犯人。他办事从来小心谨慎,例来检收新犯人的时间都安排在黎明时分。这时候大多数犯人还在酣睡,不容易出乱子。金老大则在兵营的西门负责为新犯人派工:“到金矿干活的到左边来,不想到金矿干活的到右边领杀威棒。”犯人们看了看右边,那杀威棒足有碗口粗,五十棒就可以要了性命,于是理所当然地站到矿工的行列中。金老大满意地站在一边,审视着自己的新手下。“我不到矿上,我也不领杀威棒。”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冒了出来。金老大霍地转过头来,向那犯人望去。那是一个年青人,浓浓的眉毛和国字型脸庞显示出他倔强的性格。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刚到东荒地时都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犟气,但吃些苦头后就都老实了。“给我打!”金老大麻木地下令。三四个行刑犯人一拥而上,只见那青年足勾跨摔,手起脚落,用的都是最普通的招式,却又快又狠,避无可避。转眼间,已将四人打翻在地。犯人中骚动起来。在东荒地,犯人们最看重的是实力。金老大见他以一敌四,尚且游刃有余,赞一声好,道:“让你入金矿是委屈了点,以后就跟着我吧!”那青年人站在原地,冷笑道:“我从未听说过杀威棒是犯人行刑,看来你在东荒地的势力不小。可我张兵偏不吃这一套!”“看来是给脸不要脸了!”金老大还从未见过这样不识抬举的犯人,怒气顿起,向张兵逼去。犯人们都知老大要立威,是以也不助拳。金老大更不打话,上前便与张兵交手。他步履沉稳,出拳虎虎有声,手上一对铁拳浸淫了数十年苦功。而张兵腾挪灵活之极,只用手防住来招,两腿翻飞,竟是王朝极少人练的跆拳功夫。两人打得精彩,四周围观犯人渐渐增多。围观者中一位白发人看到张兵,先是一惊,之后细观拳路,颔首微笑。再斗得一时,形势已有变化。金老大看出对方是个劲敌,取了守势,初时似落下风。但张兵一再抢攻未能得手,体力有所下降,出腿稍滞,终于被金老大锁住右腿。金老大得势不让,右手化拳为掌,向张兵膝关节处击下。此招狠绝已极,围观众人虽知不关己身,仍不禁出声惊呼。只见张兵左腿腾空疾踢对手头部,化解了断肢一击。金老大矮身躲过张兵左腿,向前一送,将张兵送出一丈多远。张兵本来仗着年轻,体力上有优势,用快攻的战术并无不妥。然而他远涉大漠,千里迢迢押送至此,途中缺食少寝,数十招之下竟落了败象。金老大换了攻势,拳势连绵不绝,张兵再次中招倒地,被对手抢上锁住喉咙。金老大高举铁拳,作势欲打,口中喝道:“服是不服?”张兵喉咙要害被扼,呼吸尚且困难,但仍勉力答道:“不服!”金老大摇了摇头,便要发力击下,只听得身后风响,知有人偷袭,忙回掌格击。偷袭之人掌力甚大,几乎将他击倒。张兵趁机脱出掌握,退出几步,他比武已败,更不屑趁机夹攻。“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金老大转过头来,定睛一看,大吃一惊:“他怎么来了?”一个白须白发的犯人站在他身后,昂首挺胸,腰杆笔直,双手背在身后,身上灰色囚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斜睨金老大,一脸鄙夷之意,口中道:“老金,这是我伍帮的人,你动不得。”四周气氛立时紧张起来,金老大的手下缓缓退到首领身后。
第23章 伍帮5
兵营西门闹得热火朝天之时,云镜南还在呼呼大睡。“船翻了,船翻了!救命啊!”他从噩梦中惊醒,却见是德德在摇他。“德德,你说这梦也真怪。我摇了一晚上船,醒来时却是你在摇我。难道我睡前就知道会被摇醒?”梦境是云镜南想不明白的事情之一。“那是骑骆驼骑久了,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德德有时比云镜南聪明多了,他想起正事,忙道:“兵营西门处打起来了,你不去看看?”云镜南睡眼惺松地道:“那不是有虞大人吗,打架这样的小事还用得着我出面?”“不是啊,有好几千人呢!”德德叫道。“什么,好几千?”云镜南一骨碌翻身起来,“那不是狱变!”他随手抓了件外套就和德德冲向兵营。情形没有德德说的那么夸张,但在西门对峙的犯人已不下千人。虞万山正带着士兵左右吆喝,用尖枪长盾将两帮犯人隔开。此时运送新犯的驼队尚未离开,虞万山留一千人紧守兵营,催促驼队上路,另一面带着军士平息争乱。以金老大为首的一方数量略占优势,有六七百人之多。另一方犯人以一个老者为首,刚才正是他救下张兵,身后也有四百人上下。“张兵是我们伍帮的人。”那老者一脸银发,身材瘦弱,云镜南觉得他应该是个私塾教师,无论如何也与罪犯首领搭不上边。金老大似对他甚为忌惮,道:“张承志,你伍帮与我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我金某自问对你是礼敬有加。每次新犯到营,若有行伍出身者,从不为难。可这张兵之前是个商贩,正属我的管辖范围。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合规矩?”他身为帮首,这样说话已是客气之极。云镜南这才恍然,那叫张承志的老者是所谓“伍帮”首领,虽仪态儒雅,说起话来却颇有军人之风。只听他道:“规矩是人定的。这张兵姓张,我也姓张,我一看他就觉有缘。今天这个人,我是要定了。”口气中蛮横之极。此时虞万山已看到云镜南到场,忙上前行礼道:“些许小事,不劳大人操烦。我们自可以摆平。”云镜南笑道:“呵呵,虞大人说得轻松,先把额上的汗擦擦吧。你不是说有金老大便可以管束犯人吗,那伍帮又是怎么回事?”虞万山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以前东荒地犯人中帮派众多,相互争斗,不好管束。自三年前金老大来后,各帮囚首渐渐归服,唯有伍帮这个六七百人的小帮仍然保留。伍帮全由军队中获罪的军士组成,领头的便是这张承志。”“噢!”云镜南来了兴趣,“依你说来,伍帮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这个张承志有什么能耐,居然能以数百人对抗金老大的数千人。”虞万山摇头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张承志到东荒地的时间比我还早,想来有近二十个年头了。自前任起,就对他敬而远之,他是先皇下过特赦令的,谁也不敢动他。更兼他收拢在手下的都是军士,打起架来竟能以一当五,所以金老大也让他三分。”“明镇皇颁发过特赦令,却又将其囚于东荒地。”对于张承志的背景,云镜南不禁好奇:“这老头到底犯了什么事?他的伍帮在这里又干些什么呢?”虞万山道:“大人,你也看过花名册了,数万个在册犯人中,只有这张承志有名无档,想来是朝廷的重犯……末将人微职轻,也没有特意去打听这些事情。至于这伍帮,也未闹过什么大事,只是开矿运金这些苦力活,他们从来不干。”“原来如此。”云镜南问了究竟,再转头看两派情况,只见金、张二人已脸有怒色,争得面红耳赤。金老大在对付手下时强霸无匹,可是面对张承志却不敢发难。倒是张承志咄咄逼人,不耐烦地猛一跺脚,吼道:“莫只顾婆婆妈妈地说个没完,要打便打。”两面帮众立时起哄,金老大反而没有声音了。刚才张承志跺脚之处,原是粗砾,一踩之下尽成齑粉。普通帮众均未在意,但金老大、虞万山和云镜南看得真真切切。
第23章 伍帮6
“不过是些临阵脱逃、违规犯纪的军士罢了,如何还这么嚣张?”云镜南素日也曾约束千军万马,最看不得的就是犯纪军士,忍不住迎上前去。“大人且慢!”虞万山一把没拦住。云镜南走到众犯人面前,所有人眼前都是一“亮”。在场众人中,除了金老大,少有认识云镜南的。此时见他身上随意披着一件丝质外套,自不是流放之人,但那外套中又露出睡衣,不伦不类。要不是看虞万山对他恭敬有加,又有高大威猛的德德在侧,早将他喝斥开去。“吵什么呢?”云镜南对张承志道。“抢人。”张承志回答的极其简单。“在这东荒地,只有犯人和军士,抢什么人?”“你是谁?”张承志道。“平西大将军云镜南。”张承志脸上居然现出同情的表情:“黄金龙骑将!哈哈,应该是个最落魄的黄金龙骑将。”“放肆!……”云镜南伸手就去拔剑,却拔了个空,才记起来得匆忙,连佩剑都未系上。德德忙从身边取下佩刀交与他。“……我宰了你!”云镜南恼羞成怒,两句话前后有些不连贯,气势已弱。“我有特赦皇命在身,你杀不了我。”张承志冷笑几声,自负地道,“即使是公平比武,你也还太嫩了。”云镜南点点头,将佩刀交还德德,开始绕着张承志转圈。张承志内外兼修,武功已臻化境,嘴上说得轻松,但也看出云镜南步法奇特,功夫不凡,是以谈笑中亦全神戒备。云镜南用脚尖碾了碾化成粉末的粗砾,冷笑道:“你这老匹夫的功夫果真不浅,难怪如此嚣张!”张承志忍不住应道:“你娃儿还算识……”一个“相”字还未说出来,后臀上已中一脚,待要提气反击,却发现气机已失。云镜南知他武功高强,是以绕圈引他说话,到背后时用脚尖踢中张承志的“尾闾”穴。这尾闾穴在尾骨端与肛门之间,是督脉之络穴,别走任脉,一被点中,阻碍周天,丹田气机不升。他这一脚快捷无伦,张承志防不胜防,更想不到这堂堂黄金龙骑将会使这样的阴招,怒极反笑道:“鼠辈竟然有这种下三滥的招术,你还算王朝军人吗?”“谁说军人就不准使诈?”云镜南知他一时提不起内气,有恃无恐地笑道,“兵欲胜,避实击虚,听说过吧?兵无常势,亦无恒形,也听说过吧?如果我连这点兵法都不懂,还能算王朝军人吗?”俞伯教过他一堆兵法,可他能记住的就这几句。
第24章 密报1
“你这两句是从哪儿听来的?”张承志脸上变色,他没有继续发怒,反而紧张地问道。云镜南得意洋洋地道:“这几句连三岁小孩都懂,我知道又有什么奇怪?”张承志面现疑惑之色,但最终没有再说话。只听云镜南道:“我不管什么特赦不特赦,我在东荒地一天,就要按我的规矩办事。从今日起,伍帮帮众,全部入矿服役。”伍帮帮众见他一出手便制服帮主,都不敢轻举妄动。出乎意料的是,张承志也没有什么反应。帮众们适才听帮主自己说被偷袭,而现在又一动不动,都以为他已负伤。张承志虽穴道一时被制,但并未影响一般行动,此时不动,只是在回味云镜南所念两句兵法,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云镜南见众犯人都无异议,自回居所去了。虞万山、金老大等人首次见张承志服软,也都暗暗称奇。一场看似无法调解的风波,雷声大雨点小,就这样化于无形。当时看清云镜南出手的人并不多,所以关于云、张之战的传闻版本极多。“那云大人可是个高手,当时两人一招未过,张帮主便认输了。”“谁说的?张帮主此举必有深意,能打赢他的人还没出生呢!”“有深意?我们伍帮的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现在也要进矿山当苦工,这算什么?”一个伍帮犯人扛着半筐金矿石,埋怨道。“我明明看到云大人踢了张帮主屁股一脚,张帮主就好象动不了了。”一个叫“少根筋”的犯人道。“切!”犯人们齐发不屑之声,有时人们总不愿意相信事实的真相。伍帮乖乖地进矿干活,再未闹过事,连虞万山都不得不服云镜南:“大人虎威!一到东荒地就把最横的帮派降服了。”时间一久,盛食物的金器再不能提起云镜南一行人的兴趣,东荒地的日子变得漫长而无聊。云镜南没有追查蔡老将军遇害的案子,他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找个替死鬼去顶罪,反正东荒地自杀的人不少。东荒地的生活对于水裳和八个舞娘来说,无比枯燥。水裳每日只能看见脸上没毛的云镜南和臭气熏天的囚犯,是以寂寞。而舞娘们是因水裳在侧,也不能与云镜南过份嬉闹,是以也寂寞。在这样无聊的日子中,云镜南表现出伟大的宽容,甚至把自己的洗澡水让给水裳。只要能满足美女们,他都予取予夺,毫不利己。水裳此时正在大浴桶中尽情享受沐浴的快乐,水面上五彩缤纷,漂着德德为青蛾采来的仙人掌花。点一盏纸灯,花香沁入体内,一袋黄金才能换来的一桶水愈显珍贵。可是,今天的洗浴不如往日般舒畅。水裳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似乎黑暗中总有一双眼睛在窥视。她下意识地将大部分身体淹在水下。澡间外传来轻微的沙石滚动声。水裳循声看去,见那里的木墙上赫然有个指头大的小圆孔。“哪里走!”她娇喝一声,抬手一掌向那圆孔遥遥击去,只听外面一声“唉哟”,有人被掌风扫中。
第24章 密报2
水裳裹了浴巾便冲出澡房,对众人道:“封住各个入口,我倒要看看色狼是谁?”其实在她心里,已画好了嫌疑犯的脸谱。
“阿南呢?”水裳搜遍客厅、厨房,都未发现云镜南踪迹。
“不知道。”德德和几个女孩齐声回答,同时露出同情的眼神。
“什么事?”云镜南出现在二楼,“发生了什么事?”他手上还拿着一个抱枕。
“咦,难道不是他!”水裳知道云镜南不可能这么快就从外面爬上二楼,她此时反而更加懊恼,倒希望偷窥的那人是云镜南了——给别人看了不是更亏。
想到这里,水裳没好气地问道:“你去二楼干什么?”
“我在客厅睡得不舒服,趁着你们还没睡,先到房里窝一觉啊!”云镜南揉着惺松双眼。
“去吧去吧,没事。”水裳觉得象吃了一只苍蝇,“难道真的有这么胆大的囚犯?不可能!阿南你这只色狼,不要让我当场逮住!”
云镜南则揉着眼睛,心中暗骂:“倒霉,什么也没看到,还中了一招。水裳这小妮子的掌风好劲!”
※※※
矿洞内只有一枝火把,一处废弃的叉道,几个伍帮壮汉在叉道口有力无心地随手乱挖。别的犯人知道是伍帮地盘,远远避开。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问话之人赫然是张承志,自那(Www;;cn更新最快)日云镜南命令伍帮入矿,他这几周都随着普通帮众按时入矿出矿。
端在张承志身边的是张兵,他自被收入伍帮旗下后,与张承志形影不离,只听他应道:“这矿山之内没有密室密道。”
“看来,还要从外面入手。”张承志沉吟道。
张兵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张承志看出张兵有话。
“查清这些事有什么用?每两三个月总有驼队进入,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才是真的。”张兵的这个想法在心中藏了很久,终于一吐为快。
“怎么,呆不住了?这里可不是我叫你来的。”张承志话刚出口,便觉得有些过份,“唉,出去了又能如何?茫茫王朝浩土,哪有我张承志的立锥之地?这里只有犯人和管犯人的,可出去了,皇帝、奸臣、一城之长甚至一个抽税的衙役,都压在头上,有什么意思?”
张兵看着张承志,心中道:他不想出去,我总要慢慢劝他,既然来了,就不急于一时。
“你说,这个新来的云镜南怎么样?”张承志突然将思绪跳开。
“看不出深浅,他似乎对东荒地的情况还不了解,否则就不会让我们入矿了。”张兵道。
“嗯,如果他不和我们站在一起,大不了让他去陪那蔡老鬼。”张承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一双铁掌。
“在偷懒吗?”叉口外外面传来伍帮犯人与巡察士兵的吵闹声,火把灭了。
第24章 密报3
美女们将澡房木壁的圆孔堵上,接连几天,再没有发生偷窥事件。正当水裳已经淡忘了这事时,偷窥事件再次发生。这次是一个舞娘。她正要脱衣沐浴,澡房里的灯突然灭了,一个黑影飕地窜了出去。“有色狼啊!”舞娘叫得声彻四野,再次表现出职业素质。“追!”水裳也看见有人窜出屋去,自己却直奔二楼房间,云镜南一个时辰前又上楼睡觉去了,“这个阿南,居然敢顶风作案。”云镜南居然真的在屋内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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