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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别动感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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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满足地笑了:“看,你的觉悟也不高,打牌打牌。”
  佳期告诉她妹,廖宇要去厦门,还故意说廖宇是为了躲开她,这让佳音反应很大,她跟廖宇哭哭咧咧:“你不能离开我……人海茫茫,人与人能相遇是多么的不容易,尤其我们又恰巧相遇在同一个屋檐下……都是缘份哪。为什么不珍惜呢?”
  她死死地抓着廖宇的手,佳期很看不惯:“真丢人。我们公司的女的都这样扑他,你能不能弄点新鲜的,要不他不感兴趣。”
  佳音和廖宇商量:“那儿你人生地疏的,要不然你等等我,我腿就快好了,我和你一起去,你就不会闷了。”
  廖宇不领情:“我不怕闷。”
  佳音对佳期抱怨:“我觉得他对我,就像我对小李美刀,人人都有克星。我今年是够倒霉的,参加‘明星脸儿’没拿上名次,给苏非非当助理没拿到工资,现在又撞折了腿——可姐你今年很不错啊,虽然现在没工作,可公司关门之前也捞够本了吧?还有万征,终于让你给磕下来了,眼瞅着要变成幸福的少奶奶,同是一母所生……”
  她越说越来劲:“也好也好,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的心是被带走了,我从此是没了心了。”
  姥姥坚决不同意,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不行,你不能走。你好不容易找
  着家。”
  大廖沉吟良久,说:“小宇啊,你还是留在北京补习吧,既然想考,就踏踏实实地静下心来,不要一边想着挣钱,一边想着考试,那样两样都干不好。你上学的钱我自然会给你。”
  廖宇听了这话,倒没什么可说的,他知道父亲能说出这样的话是不容易的。建英很惶恐:“是啊,你不要走,难道是我对你不好吗?”
  “没有没有阿姨。”廖宇没想到有这么复杂。
  “可是你一走,就好象是说我对你不好。”建英虽然笑着,但表情很尴尬。
  佳期突然语出惊人:“或者,我跟他一起去厦门吧。”
  其实她是在问自己,但大家,包括廖宇全当真了。
  “我怕你们担心,一直也没跟你们说。其实我不是歇年假,是我们公司接的那个案子,开发商跑了,公司也就关门儿了。现在廖宇要去厦门,是因为彭总,你们见过的那个台湾人,在厦门那边弄了一个游乐场的项目,彭总挺器重廖宇的,对他来说也是个好机会。”
  姥姥眨巴半天眼睛才听懂:“那你干吗也去呀?”
  佳期有自己的算盘,但顾左右而言他:“换个环境也挺好的,听说厦门空气特好,养人,在那儿肯定挺舒服的。您看我虽然天生丽质,可北京这么干燥,待得我这张脸还能看吗?皱纹和青春痘同在!再说彭总待我不薄……”
  “可是万征同意你去吗?”姥姥问。
  佳期马上烦躁起来:“为什么我要去哪儿,一定要征得这个那个的同意呢?”
  果然,万征第一反应就是阻拦:“不行。”
  佳期慢条斯理、但是很坚定地说:“我不是来征得你同意的。”
  万征的脸色难看起来:“那你是来通知我的?”他明显被得罪了:“佳期,你最近变得挺强硬的呀。”
  “是吗?有吗?”佳期明知故问。
  “我不想干涉你,但是你得想想,第一,厦门是个小城市,不见得有多大发
  展,多少外地人,像廖宇,人都奔着北京来,你居然还要走?第二,北京是什么地方?人才济济,今天拉一步,明天就要追十步才追得上。你要是一走,很可能回来的时候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廖宇他本来是外地人,外地人去外地,也无所谓。第三,那个老彭一直跟你眉来眼去的吧?”
到厦门一游(2)
  佳期听到第三,抬起了头:“说什么呢?”
  万征嘿嘿笑,但不改口:“我说得没错吧?”
  佳期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过了啊。再说这次去还有廖宇呢。”
  “他年纪那么小,真有什么事,他帮不上你。”他收起笑容,郑重地说:“还有第四,你一走,恐怕没个半年不会回来吧?结婚的事怎么办?”
  佳期心说怎么躲什么来什么:“你怎么好象特别急着结婚似的?”
  “那当然了,既然认定了,就不要再耽误了。”
  佳期胡言乱语地找茬儿:“你是说你以前认不定,是在求证呢?”
  “现在我认定了,我要娶的是你。反正也是你,那不如早点结了算了。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佳期吭哧半天,才说:“我觉得,我觉得,我觉得我其实可以再等两年。”
  她的话声越来越小,万征果然再也装不出高兴的样子:“再过两年,我都快四十了。”
  佳期心说早你也不年轻,那会儿你干吗去了?
  “早结婚早落停,你也趁年轻赶紧生孩子,还能恢复体型。”
  佳期涨红了脸:“越扯越远了你。”
  “结婚生孩子,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佳期越想越觉得可怕,不回答,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守礼和一个满脸俗艳的女孩来接他们,三人久别重逢,居然有很亲的感觉。
  拥抱完毕,守礼介绍说:“这是我的干女儿林青,这就是佳期,廖宇,我的兄弟。”
  林青马上很亲热地挽上佳期的胳膊:“你就是佳期姐姐啊,总听彭总提起。”
  但眼角眉梢却一直冲着廖宇放电。
  他们要走到停车场才发现守礼已经喝醉了,佳期担心地问:“您还能开车
  吗?”
  守礼拍拍她的脸,她甚至没来得及躲:“没问题,让林青来开。”回头看见
  林青正挽着廖宇嘻笑,守礼猛拍她屁股一下:“干什么?”
  在小餐馆里,守礼对着大海诉说远大理想:“……然后,我就是厦门房地产
  第一人!”
  林青“噢噢”叫着拍巴掌:“干爸好棒……”
  “干……有你们两个,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什么都不怕!”守礼看着廖宇,装出一付莫测高深的样子:“不过他一来,我的偶像地位又要坍塌了。”然后一把搂过林青:“是不是?是不是?”
  守礼帮他们租的是一个两间的公寓,和从前在家里一样。佳期在床边坐下,忧心忡忡地说:“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啊,可又说不上是哪有问题。”
  “先看吧,他不会天天喝成这样吧。”
  佳期左右看了看:“你累了吧?”
  “还行。哎,你这次来,是为了躲万征吧?”廖宇机灵地问。
  “没有啊。”
  “别装了。免费到这来渡假,还打着帮老彭的旗号,你倒精。”
  佳期注意到林青永远是一身短打,衣服少得简直可以被逮起来,尤其是和廖
  宇说话的时候,总是挺胸瞪眼作心潮澎湃状。就算她是守礼的干女儿,佳期可不吃这一套,她知道自己在守礼这儿是有份量的,所以平日在公司里,她总是板着面孔。公司里的女孩私下问廖宇,佳期是不是他女朋友,廖宇只答了三个字:“她倒想。”
  守礼总是醉的,每天对着大海喊:“我将是厦门房地产第一人!”而林青的巴
  掌总是很脆:“干爸好棒……!”真让佳期头疼。
  “我有点后悔……他这不是做事的态度。天天吹牛,喝得大醉,搂着那位,
  能干什么呢?”
  天气很晴朗,空气里充斥着湿湿咸咸的味道。天上有星星,两个人却在如此
  美景下愁眉苦脸。
  佳期突然说:“你离林青远点,我看老彭都不高兴了。”
  “我怎么离啊?她过于热情了。”
  “是人未到,这儿先到。”佳期挺挺胸,夸张地学着林青,又撇撇嘴,鄙夷地说:“林青不太像好出身,你说老彭是打哪儿把她挖出来的?”
  廖宇听着不顺耳:“不要老彭一忽视你,你就对林青打击报复。什么叫好出身,什么又是不好的出身?”
  佳期张口结舌地说:“我只不过看到了一个大家都会产生疑问的现象,你至于吗?你为什么反应过激?你是不是……”
  廖宇粗暴地打断她:“住嘴。林青这个人很单纯,你看人不要只看外在。”
  佳期气不过:“你怎么能为这种人跟我吵?”
  “哪种人?你又是我什么人?”
  她倒真想不出来自己是他什么人,但两个人在这边,其实是比在北京近了好多,佳期自己都未觉在心理上已经当自己是他无话不说的人。这下距离被重申,她被噎得心里不舒服:“我是看你年纪小,怕……”
  “我觉得她比你可爱,起码在她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佳期生气了,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故意都拍到廖宇脸上。
  第二天,她故意当着廖宇的面问:“林青你是哪里人?”
  林青一愣:“我是武汉人。你呢佳期姐姐?”
  佳期相当自豪:“我就是北京人……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认识彭总的?”
到厦门一游(3)
  林青倒是一派大方:“我以前在一个歌厅里当领班,彭总总去我们那里玩,
  就这样认识。”
  佳期得到想要得到的答案,满意了,她笑咪咪地看了廖宇一眼,可廖宇就像是什么也没听到。
  一出门,廖宇把她揪到一边问:“你干吗那么问林青?”
  “嗯?怎么了?我好奇。”
  “那干吗用那种瞧不起的口气?你觉得你比人家高贵吗?”
  “我没说。”
  “干什么都只是一份职业。林青就算像你所谓的出身不好,但她对人好,她
  会有福报的。你瞧什么都不顺眼,你活得高兴吗?”
  “还行。”
  廖宇硬梆梆地说:“就你这样把人分三六九等的人,才会用巴结的眼光看你觉得高的人,结果那样的人再瞧不起你,这就叫报应。”
  这话果然戳到了佳期的痛处:“你说我什么都行,你不能说我势力眼。”
  “如果你就是,说不说有什么关系?”廖宇一点不让着她,针锋相对。
  “我是为你好。你以为老彭看不到你们眉来眼去吗?”
  廖宇不领情:“老彭心里不舒服自然会跟我说,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嫉妒?”
  “我嫉妒?”佳期指着自己。
  “那你解释一下。”
  佳期解释不了,干在那了:“我为什么要嫉妒?”
  “是啊,你为什么要嫉妒?”
  “我问你呢。”
  “问你自己。”
  电话响了半天,正在发呆的佳期才伸手去接。因为是串机,那边廖宇也接起
  来了,两人同时在电话里“喂”。
  万征犹豫了一下说:“我找佳期。”
  佳期听见轻轻的“咔”的一声。
  到厦门以后,他们基本上保持着每天一电,万征从来没和佳期说过那么多话,
  每天的吃喝拉撒都要汇报一遍,佳期发现,这还真是个枯燥的人呢。
  “我又接了一个杂志的设计,所以又招了两个人。”
  “是吗?男的女的?”
  万征对佳期这种不能免俗的问话很满意,觉得她仍然非常小心在意自己:“是
  老王介绍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那女的是他侄女……你想我吗?……我还挺想你的……主要是担心你,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又是两个那样的男的。”
  “两个?”
  “那老彭,还有廖宇呀……一个男孩,长得那么好,你们孤男寡女……”
  佳期生硬地打断他:“一点都不好笑。”
  不知道是因为和廖宇相处得不愉快,还是在陌生地方难免的紧张感,佳期比
  起在北京的时候神经质很多。游乐场的项目最终没有通过,她不知道继续留在厦门还有什么意义。
  醉醺醺的守礼安慰她:“没有关系呀,游乐场批不下来,我们可以做别的案子嘛。”
  佳期以为他是有谱的,她可不想在厦门打游击:“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您在
  这里认识业界的人多吗?”
  守礼眨眨眼:“我认识得不多,可林青认识得多呀。”
  佳期这才发现林青在守礼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从此他们每天泡在歌厅
  里,陪一些官样的人唱K,在这样的环境里,林青如鱼得水,往往是几个中年男人争着一亲芳泽。这让其他亲不上的以为佳期是林青的姐妹,很想对她也上下其手,可佳期的脸总绷得跟江姐似的。
  “我要回北京!这成什么了?让林青在外边替他拉客。”佳期怒气冲冲地对
  廖宇说。
  “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林青能帮上老彭,是老彭的造化。老彭还得谢谢她呢。”
  “对,所以我得走。我无法在这种形式上对他有任何帮助——拿我也当陪酒的了。”
  其实廖宇也觉得她说得对,但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地要和她唱反调:“你有什么了不起?陪酒怎么了?陪酒也是自己的劳动。”
  “你还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会跟林青这样的女孩交往吗?”
  廖宇非常肯定地说:“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你和林青两个女的,我肯定选择她。”
  佳期气疯了,她不能容忍有人把她和林青相提并论……还不选她:“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你和老彭两个男的,我肯定选择……”
  廖宇挑着眉毛好奇地看着她,等她说出下面的话。
  “我肯定去死。”
  临进雇来的那些女孩子都被辞退了,佳期要亲自接电话:“喂?”
  里面传出林青焦急的声音:“佳期?彭总在不在?”
  佳期冷淡地说:“你等一下。”
  “不要不要,你告诉他,赶紧离开办公室。”林青尖叫着。
  “怎么了?”
  “不要问了,让他赶紧离开。”
  佳期连忙进守礼房间,醉醺醺的守礼正在手机上和人对骂:“怎么样?你怎
  么样我?林青就是对我死心塌地,有种你用光明正大的办法把她追走……你砍我?你有种就来,我等着你。”
  佳期冲上去揪他起来:“彭总,林青打电话让你快点离开。”
  守礼没想到人家跟他玩真的,一时间脑子有点发懵:“我不走。”但已经麻利儿站了起来,脚软软地往外冲了。
到厦门一游(4)
  候机大厅外的天空很蓝,佳期趴在窗户上看飞机的起降,觉得人生十分无常。林青没化妆,样子十分憔悴,守礼耷拉着脑袋,粗暴地骂:“滚开。”
  廖宇连忙把她拉到一边。一看有人安慰,林青的眼泪马上扑扑簌簌掉了下来。
  佳期买了几瓶水,递给他们,然后坐在守礼身旁,用手胡撸脸。她也很累,可还要强撑
着安慰守礼:“没关系,到北京重头再来。”
  守礼拉住佳期的手,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她已经习惯了守礼时常婴儿般的表现,就那么任他埋着,自己左顾右盼。一扭头,她看见哭得花枝烂颤的林青正靠在廖宇怀里,她皱起眉头。
  林青的厚嘴唇居然碰上了廖宇的脸!她瞪大了眼睛。
  而廖宇居然没什么反应!
  他甚至还拍拍她的肩膀,很体贴似的。
  佳期顿时极不舒服,觉得自己被林青给亲了。
  真的,觉得倍儿脏,特不舒服。
一仆二主(1)
  佳音的腿已经好了,和她的狐朋狗友们在舞池里旁若无人地跳舞,廖宇坐在一旁心事重重地喝酒,低头看着旁边的椅子,好象在找什么东西,其实是贺佳期躺在那儿睡觉。廖宇想不通,这儿的音乐这么吵,她怎么能睡得这么香呢?
  娱记和企宣们回桌,问:“我姐呢?”
  廖宇指指凳子,又拍拍佳期,她莫名其妙地起身,显而易见又喝多了:“什么情况?几点了?”
  廖宇看看手机:“十二点多了。”
  佳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很高兴似的:“我先走了,你们接着喝吧,再开瓶酒,今天我来买单,谁也别拦我。”
  没人想拦她:“真的啊姐?真崇拜您,您白领就是不一样,真大气。”
  佳期美坏了,嘎嘎嘎地乱笑:“服务员再来瓶杰克,然后买单。”
  廖宇看她那样醉,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块儿吧。”
  佳期看他一眼,很不欢迎:“你是不放心我吗?”
  “我不放心马路上的男青年。”
  廖宇伸手叫车的时候,佳期就在他背后手舞足蹈。有出租车停下,看贺佳期
  那模样,马上开走了。廖宇回头劝她:“别美了。”
  好不容易有车停,他强行把她塞了进去。可开没多远,车就靠边停下了。佳
  期从门里跌出来,冲到路边的树坑狂吐。
  廖宇用熟练的手势帮她捶,一边数落:“不能喝就别喝。”
  佳期嘴硬:“我不能喝,可我敢喝……服了吧?”
  “服了服了。”
  吐够了,她接过廖宇的矿泉水在前边摇摇晃晃地走,还咿咿呀呀地唱起来了:“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掉眼泪,有人来说是与非,说是与非,可谁又真的相信谁……”她站到马路牙子上去走,为了保持平衡,伸直了双臂,但几次都要掉下来,廖宇想拉她下来,又拉不动,只好用手牵着她。
  佳期觉得走得很直,很牛逼,狂笑。廖宇讽刺她:“你们中年妇女喝多了样儿可真够大的。”
  佳期很不高兴,站住了:“我下个月才二十七岁。”
  “真老。”
  “成熟,这叫成熟,请注意你的措词。二十七岁,是全球女性黄金年龄,是收获的季节……”
  廖宇不明白:“二十七岁为什么是全球女性黄金年龄?”
  “因为我二十七岁,我多大,全球女性黄金年龄就多大。”佳期指指自己。
  “可你收获什么了?”
  佳期站马路牙子上想了半天:“我收获了一种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她可能觉得自己的话特别深刻,站在那儿发呆,像是在倾听这掷地有声的话在深夜的回声,突然间,就呜呜哭了。
  廖宇看不得醉女人掉眼泪:“你怎么了?”
  “我下月就二十七了。”她哽咽着。
  “好事呀,黄金年龄。”
  “为什么我在黄金年龄里,还是事业没着落爱情没前途啊?”
  廖宇答不上来这么深刻的问题,他能做的只是伸出一条手臂搂着她,任她把鼻涕擦了他一胸膛。他安慰她:“你不要跟比自己强的比,你得学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学会跟不如自己的比。我心里难受的时候,就想到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挣得比我少,生活条件比我差,顿顿吃不上肉,可我都吃烦了,只想吃素,然后我就知足了,知足常乐,我就乐了。”
  佳期爬到街心公园全民健身的劈腿器上,大幅度地劈着腿,也不知道这些话听进去没有:“……甭往远的比,你就跟我比,你多幸福啊。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在一块儿住着,有一个现在上赶着要跟你结婚的男朋友,你学历也挺高,找不了特好的工作但是找一一般点儿的没问题……可我呢,我有什么啊?你说我有什么啊?你多想想我过得这么差,你会不会高兴点?”
  “你过得差我为什么要高兴?再说你过得不差啊——那么多女的围着你,你多咱看见有一堆男的围着我了?”
  “我不是说了吗,那都是虚假繁荣,泡沫经济。”
  “可是至少你有选择的机会,我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你说女的活一辈子为什么?肯定不是为了事业,作为一女的,谁不把爱情婚姻放在第一位啊。为什么我就不能有选择的机会呢?也让我尝尝这种举棋不定的痛苦,尝尝伤害谁都不忍心的痛苦,多美啊。”
  廖宇骂:“你神经病吧。那老彭对你,也算是有爱的吧。”
  她不同意:“凭什么给我一个又老又丑又不靠谱的选啊?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你这样的,又年轻又英俊还前途无量的选啊?”
  “这位同学你的问题提得很尖锐,我回答不了,就像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这么有魅力一样。”
  两个人皱着眉头,都是一付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佳期站在那劈腿器上,伸手叫他:“你过来,我看看。”她仔细看着他的脸,突然天真地笑了,她说了句心里话:“你还真挺好看的。”
  廖宇从小到大,听到这样的话太多了,他很反感这种话和说这种话的人以及这种人说这种话时的口气和表情。
  “……我还从来没和你这样漂亮的男孩谈过恋爱呢。”
  “您这种姿色,不是什么都有机会试的。”
  这话让佳期觉得很不入耳:“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呀?”
一仆二主(2)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脚下的器具一滑,突然上身前倾,结结实实地吻到了他脸上。
  廖宇吓了一跳,仰头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很得意。他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意外。
  佳期的口气是挑衅的,笑咪咪地问:“怎么着?小屁孩。”
  廖宇从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贺佳期给非礼了,张口结舌。
  “林青亲得,我亲不得?……嗯,我现在心理平衡点了。”
  廖宇使劲擦着脸:“你这叫酒后无德!你这不是女流氓吗?”
  佳期一点都不觉得寒碜:“林青凭什么就能亲你啊?”
  “她不是故意的,她那会儿心里难受。”
  “你以为我现在心里就不难受吗?”
  说完这话,佳期想了想,仔细体会了一下自己的难受,又咧嘴哭起来了。
  廖宇被她的又哭又笑满脸放炮弄崩溃了。看她站在劈腿器上哭得脚下不稳,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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