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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王爷,恕不奉陪-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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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燕王也傲然抬高下巴,“旁人的东西,我们不会要,你把紫藤的内力拿回去吧,我会保护她。”
“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萧紫藤很郑重地强调这一点,“对付敌人并不是只能依靠内力。”
北堂赫无语:这夫妻两个摆明是不想欠他什么,要不要把界限划分得这么鲜明啊?
“对了,”萧紫藤不顾冰涵的阻拦,硬是坐起来,“王爷,我先前跟北堂赫有个约定,本来想找个机会再告诉你的,现在看来,等不了太久了。”
“哦?”燕王目光闪烁,其实已经约略猜到,“你且说来听听。”
萧紫藤随即将跟北堂赫约定的事说给燕王,末了道,“王爷以为妥否?”
燕王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你处处替我打算,做事小心谨慎,自然是妥当的,我很放心。”
萧紫藤呆了一呆之后,脸一下红到耳根,气不得也笑不得,推了他一下,“王爷你做什么,还有旁人在……”
两个旁人自动自发仰头望天:我什么都没看到……
燕王神情一正,“北堂赫,你当真要与我联手?”他现在并不受天晟帝待见,在旁人眼里,他恐怕不是一个值得与之合作之人。
北堂赫淡然一笑,“王爷光华内敛,王妃更是冷静睿智,我自信没有看错人。”
“谬赞了,”萧紫藤波澜不惊,“这世上没有十拿九稳的买卖,所谓‘富贵险中求’,我们还是得尽人事而听天命,你与我们合作,最终可能一无所得,趁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原本她是以为天晟帝只是忌讳燕王的宿疾,故而疏远了他,可今晚的事却让她看了个分明,天晟帝身为君子,骨子里毫无疑问是以江山社稷为重,根本不会为了谁而放弃对他的江山有利之事。
换句话说,即使她解掉燕王身上的蛊毒,天晟帝最多会高兴,但亦不会怎样偏看燕王一眼,燕王想要成事,唯可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成功的机率,也就微乎其微。
北堂赫傲然一笑,“我自然知道世事无绝对,不过王妃尽可放心,我即要与王爷、王妃合作,便不计后果。”
“那就好,”萧紫藤这才放下心来,看向燕王,“王爷以为如何?”
说到这般大事,燕王神情很凝重,“此事事关重大,自然要小心事行事,如今各国使臣皆在,你且莫生事,从长计议为好。”
北堂赫自然没有异议,“那我先走,静候王爷王妃佳音。”
萧紫藤忽地想起一事,“等一下!你的内力——”
“暂时给王妃用着吧,”北堂赫笑得暧昧,“嫁衣神功自有其妙处,日后再说。”说罢他打开门,左右看了看,飞身上了屋檐,转瞬离去。
“这人,真是!”萧紫藤相当无语,回头见燕王脸色不善,奇道,“怎么了?”
“你还说!”燕王生气地把她揽在怀里,“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是想气死我吗?”
“我、我不是没找着机会嘛,”萧紫藤讪笑,知道这次错在自己,也就不狡辩,“而且我确实不知道那簪子是北堂赫的,不然早还他了。”
燕王抱紧了她,“好,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会很生气!”
“是是是,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萧紫藤顺着他的毛摸,就想息事宁人。“对了,宴席不是还没结束,我们快回去,免得人起疑心。”
“好,”燕王放开她,上下看一眼,很担心的样子,“你的身体?”
“没事,”萧紫藤跳下床,伸伸胳膊踢踢腿,神清气爽,“方才就是一口气没换过来,没事。”
冰涵这才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吓死她了都。
几个人从屋里出来,顺着路往回走,谁知道没走多远,就听到假山后传来隐约的女子哭声,好不凄惨,在这冬日深夜听起来很是碜人。
“是谁?”萧紫藤不自禁地打个哆嗦,下意识地往燕王身边靠了靠。
燕王眼中露出明显的笑意,挥手招过一名侍卫,“过去看看。”
“是!”侍卫答应一声,提着长枪就要过去。
“谨柔,别哭了,让人听见不好。”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萧紫藤立刻道,“慢着!——王爷,是骆文星!”
他?
燕王眼神一寒,挥手命侍卫退下,“他怎么会跟四哥的侧妃在一起?”
萧紫藤眼睛大亮:有好戏看了!“别急,先听听再说!”
几个人立刻闪身到树后,隐藏好身形,屏息静听。虽说两下里有些远,但他们都是武功高绝之人,自然听得分明。
“我有什么办法……”白谨柔哭得很伤心,抽抽搭搭的,“齐王他、他根本就是个变态,他、他总是折磨我,我、我不要活了……”
萧紫藤打个冷颤,暗道难道齐王还有什么变态嗜好不成,不然白谨柔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来找骆文星诉苦?
“谨柔,你受苦了!”骆文星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心疼之意,“可是我……我也有苦处啊,你是不知!七公主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她、她就是个泼妇!”
萧紫藤反手捂住嘴,才没有笑出来:敢情这一对苦命人在各自的帎边人那里吃了苦头,受尽委屈,凑天一起互诉衷肠来了。她用胳膊顶一顶燕王,意即瞧瞧你们皇室中人都是些什么货,把人逼到这个份上。
第一百零六回 偷情
燕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把她往怀里一圈,低声道,“我又不是四哥。”
那倒是。萧紫藤瞬间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柔情蜜意满心间,仰起头在燕王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幸亏你不是。”
两人虽已有了肌肤之亲,但萧紫藤却少有主动亲吻他的时候,故这一下燕王是心花怒放,先前的一点气也随之烟消云散,扶住萧紫藤的肩,深深吻了下去。
两人温存了一阵,听那边动静大了些,赶紧恋恋不舍地分开,准备离去。不然若是被骆文星和白谨柔看到他们偷听,那就解释不清楚了。
“文星,你根本不喜欢七公主是不是?那我们一起走吧!”白谨柔陡然变得激动起来,“我受不了齐王那个畜牲,他、他……你带我走,越远越好,好不好?!”
燕王和萧紫藤对视一眼,原来白谨柔已经动了这等心思,看来她的日子过的相当糟糕。要是齐王知道……
两人同时想到这一点,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某种信息,相视一笑。萧紫藤挥手叫过冰涵,耳语几句,后者立刻展开身形,飞奔而去。
骆文星似乎被白谨柔的大胆给吓了一跳,“嘘”了一声,“谨柔,你胡说什么呢?我们都已经是成亲的人了,怎么能一走了之?”
“可是我……”
“我们走了,我爹怎么办?骆家怎么办?”骆文星有点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上去。
身为骆家唯一的男丁,他所考虑的事情自然远比白谨柔要多,要深远,他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的女人而搭上自己的大好前程和骆家的一切。
沉默了一会之后,白谨柔嘤嘤地哭了起来,指责声也断断续续,“都是你……说什么只要我讨得齐王欢心,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可是我现在……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我、我……”
“别哭了,谨柔,你这样我会心疼,”骆文星好言好语相哄,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七公主看得我紧,我抽了个空才跑出来,我也是放心不下你啊……”
事实上他跟白谨柔从小生活在一起,都对彼此有情,原本是想成亲的,可骆天纵老谋深算,自然要利用他们为骆家谋得最大的利益,硬是让他们分别跟别人成了亲。
若是他们或嫁或娶的人称心还罢了,偏偏齐王和七公主是一个母妃教出来的,两个都是怎么狭隘、唯我独尊的狠角色,骆文星和白谨柔这回算是吃尽了苦头,怎么可能没有怨言。
“我知道你对我好……文星,我……嗯……”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的喘息声都渐渐大了起来,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
萧紫藤无声冷笑,“他们还真是有心。”
不用看也知道,这一对越是说下去,越是忍受不住,欲火焚身,难以自持了。
可今晚是逸皇后的寿宴好不好,他们也不找个隐密一点的房间之类,就这么打野战,真有本事。
燕王眉头一皱,他原也是想让齐王和七公主过来逮到这两个人私下相会的,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真是胆大妄为!”
“别去!”萧紫藤一把拉回他,“王爷,你这样贸然现身,又会被齐王逮到把柄,解释不清楚的!”
燕王迟疑不定,紫藤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耳听得那边的声音越来越不像话,估计已到紧要处,他若过去“捉奸”,也确实很尴尬,这可如何是好。
然就在这犹豫间,那边已经传来脚步声,嘈杂一片,人数必定不少。
萧紫藤眼睛一亮:事成了。
果然,没一会儿,冰涵就悄然过来,“王妃,奴婢回来了。”
“来的都有谁?”萧紫藤眼眸精亮,事情越来越有意思,看来借着今晚的事狠狠打击一下齐王和骆家,不在话下。
冰涵恭敬地道,“回王妃,有七公主和几个官家千金。”
萧紫藤点头,“很好。”那边的动静越来越不像话,看来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她眼珠转了转,忽然捏起嗓子尖叫,“七公主来了!骆公子,齐侧妃,快跑啊!”
燕王看着萧紫藤,宠溺而又无奈:他现在才发现,自家王妃不但聪明,而且蛮坏的,唯恐天下不乱。
短暂的寂静过后,假山后的一对野鸳鸯顿时慌了手脚,“不好了!王爷来了!”
“是谁告诉七公主我在这儿的!”骆文星气急败坏地低吼,“要是被她看到……”
“别说了,快点走……”白谨柔的声音更是哆嗦得没了样儿,齐王有多会折磨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下要是被他知道,那还了得!
可七公主已经怒气冲冲地过来,一队侍卫当先开道,火把高举,他两个还能跑去哪里,没多大会儿就被拖了出来,摔在当地。
燕王和萧紫藤立刻藏身于树后,静观其变。
火把映照之下,骆文星和白谨柔都是脸无人色,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不用看也知道,方才他们在做什么好事。
几位官司家千金是陪着七公主过来的,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无不露出鄙夷之色,更有甚者往地上啐了一口,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你们、你们……”七公主又气又恨,咬着牙上去就踢了白谨柔一脚,“贱人!”
白谨柔吃痛,却不敢叫出声,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骆文星本能地上去扶了她一把,越发把七公主给气得头顶冒烟,上去又踢了他一脚,“骆文星,你不要脸!你、你居然敢跟他,你——”
她是太生气了,都不知道骂什么好。方才她才要出来透透气,就听到有婢女在偷偷交谈,说看到齐侧妃跟七公主的驸马一起往假山那边去了,不知道有什么事,登时把她给气的七窍生烟,命人通知齐王一声,一起过来看个究竟。
她哪里知道,那是冰涵得了萧紫藤的吩咐,故意在七公主出来之时,在离她不远处用两种声音说话,就是要把她引过来。
“公主息怒,公主误、误会了!”骆文星满头冷汗涔涔而下,暗暗叫苦不迭:他方才真该拒绝白谨柔的,可她像条蛇一样缠上来,他实在推不开!
“误会个屁!”七公主顾不上其他,破口大骂,“骆文星,你做的好事!我要去告诉父皇!”
白谨柔登时魂飞天外,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哭喊道,“七公主不要!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她不开口还好,一说这话七公主更是被怒火烧毁了理智,一脚踢开她,“你们!你们!贱人,你就是个不要脸的sao货,我要让父皇活剐了你!”
说完她提起裙摆,飞快地跑了回去。
白谨柔一屁股坐到地上,面如死灰。
再看骆文星,更是惨青着脸,目光呆滞,没了反应。
没有人说话,几个官家千金也都站在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场面安静得有些诡异。
萧紫藤悄悄扯了把燕王的衣袖,意即等下找个机会混到人群里,别让人发现了他们在暗处。
燕王握了握她的手,意即明白。
不大会儿,那边一行人涌了过来,萧紫藤只看得一眼,就知道所有人都被惊动了。想来依七公不管不顾的性子,必定是跑到昭阳殿上一通嚷嚷,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这样也好,事情闹得越大,齐王和骆家就被毁得越厉害,于燕王就更有利。
“父皇,他们就在那边!”七公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手有多糟糕,还一边哭一边理直气壮地在前面引路,“他们简直不要脸——”
“七儿,够了!”天晟帝铁青着脸,当着别国太子皇子的面,又不好多说,“朕心中有数,你稍安勿躁!”
那会儿七公主上殿一闹,他是又惊又怒,心知这种事关系到皇室颜面,原本想私下里解决,谁料那几位太子却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都说要过来看看,他还能说什么?
东六国之间为了争夺霸主之位,明争暗斗,阴谋不断,在这种紧要关头,若是东越国出点什么事,对其他国来说无疑是打压他们的好机会,他们怎会放过。
所以方才七公主一闹,各国太子皇子动的就都是这样的心思,才非要过来不可,天晟帝又如何阻止得了。
七公主恨恨地跺脚,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冲到前面,一指地上的两个人,咬牙道,“父皇,你看他们!”
骆天纵一看到自己儿子和养女这副样子,脑子里“嗡”一声响,直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这下骆家要完了,要完了啊!
齐王看一眼白谨柔,脸上立刻露出厌恶之色来,冷声道,“父皇,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儿臣不要也罢。”
他可是堂堂齐王,如今居然被侧妃给戴了绿帽,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恨不得将白谨柔碎尸万段!
白谨柔很清楚齐王凶残的心性,一听这话,求饶的话连说都不用说,直接瘫了下去。
离丰华轻笑一声,眉眼之间尽是妖媚之色,“这齐侧妃倒也是个可人儿,齐王殿下就不能原谅她这回?”
萧紫藤在暗处猛翻白眼,暗道这离太子忒也不是东西了,明知道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还说出这般话来,这不是摆明了把白谨柔往绝路上逼吗?
第一百零七回 无脸见人
果然,齐王脸色变得很难看,咬牙道,“离太子好胸怀。”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心胸狭窄,比不过离太子了?
众人心中同时掠过此意,也知道离风华是在故意挤兑齐王,无不露出讥讽之色,一个劲儿看好戏。
天晟帝早已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怒喝道,“来人!将这二人遣送回府,各自发落!”
他虽是一国之君,可偷情这种事是家事,他也不好下旨不是。
“是!”侍卫上前,将骆文星和白谨柔拖了下去。
天晟帝回身,沉着脸道,“一点小小意外,莫要扫了诸位的兴,请回昭阳殿继续饮宴。”
众人看过好戏,知道齐王必不会就此罢休,也就不再多说,纷纷回转。
众人都散去之后,萧紫藤问道,“王爷,你觉得皇上会不会动骆家?”
“不会,”燕王摇头,拉着她的手从暗处出来,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京城四大家与皇室渊源颇深,即使出了此事,父皇也不会轻易动骆家的人。”
萧紫藤倒也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不过齐王跟骆家会翻脸,是一定的了。”
骄傲自负如齐王,被骆文星和白谨柔如此背叛,怎么可能不报复。就算天晟帝碍于各方情面不会将骆家怎样,齐王也不会就此罢休。
“是,四哥一向不肯吃亏,”燕王眉头轻皱,“骆文星是罪有应得,可惜了齐侧妃。”她只是个苦命女子罢了,白白搭上自己名节,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何苦来哉。
萧紫藤略一沉默,随即坦然道,“人各有命,是她不知自重,也怨不得旁人。”
燕王点头,“罢了,我们快些回去,免得惹人起疑。”
“好。”
因为出了这件意外之事,天晟帝一直压抑着怒气,逸皇后的脸色也不太好,众人更是各怀鬼胎,接下来的饮宴便没了什么意思,草草了事。
散宴之时,众人鱼贯而出,离丰华有意无意落后一步,挨近萧紫藤,眉眼之间笑意盈盈,“方才好一会儿没见王妃,可是身体不适吗?”
萧紫藤冷冷回眸,隐约可见他眼中的锐色,知道他对自己方才人影不见起了疑心,冷声道,“有劳离太子挂念,妾身不胜酒力,去偏殿稍事休息而已。”
“原来如此,”知道她没有说实话,离丰华也不多加追问,“那如今王妃可觉得好些了?丰华带来一名随行大夫,医术精湛,不如让他替王妃看看?”
“不必,”萧紫藤皱眉,已有不耐之色,“妾身休息一下就会没事,多谢离太子。”
燕王上前一步,将萧紫藤揽在胸前,“离太子有心了,小王自会照顾紫藤,不劳离太子费心。——紫藤,当心台阶。”
“好。”萧紫藤很受用燕王对她的维护,乖巧地偎在他胸前,一起离去。
碰了个软钉子,离丰华也不以为意,眼里是探究的光。
北堂洌上前两步,眼中有讥诮之色,“离太子这是看中了燕王妃?你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一直想要北堂赫的命,更想要对付东越国,所以北堂洌曾经几次偷入东越国京城,打探动静,对于四大家更是知之甚细,萧九的废柴之名,他当然是听过的,对于离丰华的眼光,他自然瞧不上。
“燕王妃天生丽质,气质独特,很不一般。”离丰华笑得像只狐狸,更毫不吝啬对萧紫藤的赞扬之词,也不怕惹人误会。
再好也是别人的女人。北堂洌冷哼一声,加快脚步离去。
第二日,萧紫藤就得到消息,白谨柔因为愧对齐王,怀抱休书悬梁自尽,尸体被送回了骆家。
至于七公主,却并没有将骆文星休掉,皇上也只是下旨令骆家静思己过,并保证以后不再做出有辱皇室尊严之事,就此作罢。
“只是这样而已吗?”萧紫藤有些失望,“还以为齐王跟骆家会翻脸呢,想不到齐王这次倒宽容了。”
燕王淡然一笑,“四哥不是笨蛋,父皇也不可能任由其将事态扩大,我听说昨晚七妹被父皇和四哥教训了一通,估计她是醒悟过来,昨晚行事太过鲁莽,事情再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萧紫藤点头,也很明白个中利害,七公主没脑子,并不表示齐王也是个笨蛋,他当然明白在这个时候跟骆家闹翻,绝非明智之举。“不过看起来七公主憋了一肚子火是一定的,更不可能善待骆文星。”
所以说,他们还是有机可趁的,安静等待就是。
燕王略一颔首,“静观其变吧。”
想到昨晚与北堂赫见面之事,萧紫藤道,“王爷打算如何与北堂赫合作?”
一说到这件事,燕王脸色一沉,“紫藤,你以后别再瞒着我随随便便跟别人见面,万一出什么事,我会担心死!”
还好北堂赫人虽不羁,却并不是恶毒心肠之人,若是碰上诸如离丰华这等妖孽,紫藤就算身手再好,也难免吃亏,岂不悔之晚矣!
我哪有随随便便跟别人见面!
萧紫藤忿忿,但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也就不再争辩,“我知道了,王爷,昨晚不是答应过你了吗,真是小气。”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燕王还就较上了真,“是真的很危险!紫藤,六国争霸赛就快开始,各国皇子跟太子此番前来,动机都不单纯,你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知道了,”萧紫藤暗暗不悦,心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会被人拐走不成。“今年的争霸赛,是在何国?”
按照往年惯例,是要抽签决定在哪个国家举行的,以示公平。不过举行过几次之后,抽到签的国家又觉得时间上太过仓促,准备不及,故有的国家提出轮流在各国举行,尚未有定论。
“还不知道,到时候再说。”燕王忽地眉头一皱,反手按住心口,露出痛苦之色。
“怎么了?!”萧紫藤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蛊毒又发作了吗?”
燕王无力坐倒,脸色渐至苍白,“我没事……”
“药呢?!”萧紫藤在他怀里掏摸一阵,没有摸到药瓶,急了,“你放哪了,我去拿!”
“……没有了,”燕王摇头,“只有三瓶而已……”师傅走了也有一年多了,那药就算再省,也一粒不剩了。
“怎么会这样!”萧紫藤又气又急,“天极老人也真是,多炼几瓶不好吗,藏着掖着的,是有多神秘——”
“丫头,你这是在骂我?”爽朗的声音响起,一阵疾风刮进来,“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哦?”
萧紫藤吓了一跳,反身就是一掌拍出,“什么人?!”说出现就出现,是要吓死人吗?
燕王却是面露惊喜之色,飞速地一把将萧紫藤拉回来,“紫藤,是我师傅回来了!”
师傅?
萧紫藤一愣,给燕王扯了一个趔趄,定定神看过去,原来是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可再仔细一看,他的面容却又极为红润、年轻,正应了那句“鹤发童颜”。
这般模样,也看不出他到底多大年纪,一身破旧的衣服,头上戴了个乱七八糟的帽子,冲着萧紫藤挤眉弄眼,看上去很滑稽。
“你是……天极老人?”萧紫藤不太确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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