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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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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干的太厉害了,他一说话便觉得难受,勉强说了句话,示意馒头再喂自己喝些水。
又喂了杯水,馒头伸手探了探李松的额头,温度正好。低下头缓声道:“大哥,我去请先生来,你先躺躺。”
李松默然应许了。虽说人是清醒的,不过身子很是疲软,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舒服的躺着了。他有些眷念松软的床铺,贪念这少有的安宁,至少不是每日骑马戍边。
门“吱呀”一声推开来,李松迅速收回自己的心神,警惕地望着推开的门。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平淡相处(二)
老大夫一听馒头说李松醒了,将手中的事暂时交给徒弟,自己赶忙赶了过来。推开门,见李松双眼警惕的望着自己,老大夫整颗心都放下了。眼睛自然这么有神,看来身体也没什么问题了。
他微笑的对李松点点头,一撩袍子坐在床边,伸出三根手指搭在李松的手腕上。
脉象浑厚而有力,弹跳的也极有韵律,除了有一丝……这是失血过多的脉象。他乐呵呵的放下李松的手腕:“没有大碍,老夫开付固本培元,补血养气的药给你便好。年轻人底子厚,多补补便是了。”
李松吃力的撑起身子想向老大夫道谢,无奈身子却力不从心。只是微微抬起头,肩上的伤口拉扯着他全身的神经。
“大哥,小心伤口……”馒头忙上前按下李松欠起的身子,带着娇责的口吻道。老大夫说过,李大哥这次的伤那么严重,就是老伤口崩裂的缘故,他还一味死拼,若是再裂开该如何是好?
大病初愈的李松,破锣沙哑般的嗓音比平时更加难听,他清了嗓子,尽量使自己的嗓音显得温和些。他微笑着对馒头道:“无妨,小妹子,扶我起身。”
馒头依言侧坐在床沿,轻轻托起李松上半身,自己则坐在他的身后,让他的身子可以靠在自己身前。身后有了依靠,李松终于松了口气,他放任自己将全身的重心都靠在馒头的身上。全身放松后,伤口不再扯得厉害。
“多谢先生。”鉴于右肩有伤在身。不便施礼,李松只得用左手代替,当胸向老大夫行了个军礼,表示感谢。
“谢老夫做什么?谢你妹子吧!要不是这姑娘知道用烈酒为你擦身,老夫也无能为力。小哥还真是好福气!”老大夫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李松身后的馒头。
这姑娘一连几天不眠不休的照顾他,还不避嫌的让男子靠在自己的胸前。再想想两人认识
李松抬手按住伤口。( 君&子&&首&发 )只是点点头,他每说一句话。伤口便被拉扯的生疼。老大夫暧昧地眼光他全看在眼中,除了伤口疼,头也晕乎乎的不想多说,他不愿意同老大夫解释,他明白这种事越解释越令人怀疑。
馒头倒是被老大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双颊通红,喃喃地道:“我也……是听……说的……”说着猛地低下头去,却不妨正好靠在了李松的肩头上。
李松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垂下眼去,却正好看到馒头垂下的长发略微的偏向右边,微微露出了少许颈后的肌肤,衬着一头乌青的头发。显得白腻温润。就连馒头颈部肌肤的纹理都可以清晰的看出。
他心中不由一动,便没有开口。只是心神一发不可收拾。
北方风沙大,女子们都泛着不同娇羞地红晕。小妹子的肌肤不同于驻防边军女眷的粗燥。就是面上呈现疲倦的神态,也遮盖不住她如玉柔滑地肌肤。
他好像闻到了一丝香味。似兰似麝的气味幽幽缭绕地传进他的鼻口之中,好舒服啊。他不是没跟驻地红帐子里的女子接触过,兴许是因为常年以羊肉为主食,那里的女子身上都飘着一股羊膻味,再混着脂粉味……
馒头却是尴尬无比,她本能地想用力将李松推开,但一想到他此刻正是伤势未愈。能坐起身来全靠着她的力量支撑。便只好一点点移开了头,视线看向别处。只脸上的红晕又更加深几分红艳。
李松明显感到馒头瞬间僵硬的身躯,也明白她的尴尬,只是小妹子并没有将他推开,而是继续让自己靠在她胸前。
他偷偷的瞄了眼,小妹子面上地红晕又加深了几分。那悄悄爬上面颊地娇羞,仿若三月争艳而斗的桃花,迎风摇曳着,散发着诱人地风姿。
见两人都不开口,那姑娘满面羞红。老大夫倒是有心打破僵局:“这几日先喝些粥。药方还是先吃前日开的,过几日老朽再为小哥请脉,到时候再换个方子。切记这几日不可沾半点荤腥,吃食也已素淡为主。”
听老大夫在说医嘱,馒头收起心中的尴尬,用心记下。末了还特地重复了一遍,问道:“大哥,你想吃粥么?想喝什么粥?”
看着李松没有理自己,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轻轻的推了李松的身子,又问了一遍。
“咳……”李松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背上传来轻轻的接触感,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能对小妹子有这种想法。
李松清咳着收回这自己的失态,张口就来:“你平日里弄的就好。”了,快进来吧!”透过半支起的窗户,李松忍不住唤了声。小妹子好像很喜欢下雨,一见外面下雨,连门都不进,就在外面瞧着。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莫要生病了。”李松见她还在外面玩的开心,提高嗓音又喊了一声。
馒头答应了一声,走了进来。伸手拍了拍头顶,笑着对李松道:“大哥,天气要凉快了,你不高兴么?”
望着窗外飘洒的秋雨,再看看笑靥着的馒头,李松微微点点头。其实秋天在他的印象里,早就不存在。延绥一年四季中根本就没有春秋,漫长的冬日过后,即将迎来炎热的夏日。
“大哥,你今日想吃什么?今日是中秋,我到街上还买了月饼。”馒头将手中的纸包放在案上。打开,献宝似得递在李松面前,快乐的说着。
她已经有两年没同人在一起过节日了。每次看到别人为节日而准备地时候,自己的心中便充满了落寂。今年有李送陪她一起过中秋,她顿时幸喜了很多,买了自己以前都不愿去买的月饼。
“豆沙馅的?”李松温和的问道,他也很多年没有安静的过过一个中秋了,自己也很久没有尝到过月饼地味道。
他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家人团聚在一起。所有人拜月完后,母亲会亲自切开大大地月饼。按家人的数目,均匀的切成等份。吃过后,父亲会领着他们看天上的明月,不同与母亲千篇一律的嫦娥奔月,父亲会的故事就有趣的多也精彩的多,萧何月下追韩信、凿壁借光……那是他最喜欢听的故事。
馒头点点头:“是啊!大哥不喜欢么?”
李松摇摇头,自打自己清醒已经是第五天了,清醒后小妹子便将自己接到自家。他本想尽快上路回军营,但老大夫再三吩咐自己不能将伤口再次崩裂。只得留在此处。“你熬地粥就很好。”他喜欢小妹子煮的粥,平平淡淡,朴实的米配着清爽的菜叶,看上去像画。却香气四溢,留在舌尖地感觉却柔和无比。
说着李松想起老大夫交待自己的话。开口问道:“小妹子,那粥为何我吃起来并不觉得淡?”李松早就对这几日吃地粥有些好奇,老大夫交待了自己不能吃咸的,可是小妹子的粥却并不让自己感到淡了。
馒头将月饼重新包好,收起来。寻来针线坐在一边。馒头取下插在衣料上的绣花针,在鬓边划了几下,抬起头微微笑道:“每次吃粥前都给大哥喝了水啊!”
是咯!每次在自己吃粥之前,小妹子都会倒一碗清水与自己,就连在远定县的时候。她也是这般。
“喝了水。口就不会重了,就算是只放一点点的盐。吃了也一样有味道。”馒头说着低下了头,整个人都投入在那块衣料上。素手上下飞针走线,神情专注。
李松看得出馒头手上做的是件衣裳。自己醒来的次日便看见她,手中多了这块料子。她没有了初次见到自己的兴奋,每日只是低头做针线,偶尔说上两句话也是自己开地头。
他好奇小妹子为何出现在这,想探询一切,只是一提起这事,小妹子必定会想到两年前地事情。
她不眠不休的照顾着自己,每天想着法子为自己换吃地,为自己换药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伤口,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自己。虽然不善言语,可是每做一件事都表露出她的诚意。
有颗好心,善良,朴实。但是跟自己接触过的女的不同。他在延绥的时候常常有些嫂子问自己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小妹子不同,她并不像些女子揪住一件事就不放过。自己为什么会带伤出现在这里,她连开口都没开口。
馒头绣了好一会针线,觉得脖颈有些酸痛,抬起头想活动活动经络,瞧见李松将手指放在大腿上不停的敲打着。
她不知道要同李松说什么,自己好像除了问他吃什么,就找不到别的话题了。三姐夫还是秀才之时同文俊彦详谈之时都是高深的道理,她几乎听不懂什么是什么,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个六品官出身的李松。
与其冷场还不如不说话,她也习惯沉默的世界,习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心里思量着厨房的那锅鸡汤可好了。昨日她去药铺抓药的时候,老大夫也说大哥可以沾荤腥了。今日一大早她便杀了只鸡,煨在炉子上了。
当年大嫂怀孕的时候,闻不得油味,娘便让她将鸡皮剥了,熬成汤后撇了油,再加些红枣之类的东西,又是补血又是养气。现在天也冷了,喝上碗暖暖的鸡汤一定很受用。
想到这馒头微微一笑,低下头继续做着衣裳。
馒头的笑容却落在李松双眼中。那抹淡淡的微笑未能激起他心中的暖意,他诅咒着阴雨绵绵的天气,也诅咒着自己的伤势。延绥估计已经下了头场雪了,不知道瓦剌人可有来袭?不知这里的县令有无派人为自己送信……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直到门外传来唤声,才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白姑娘。”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平淡相处(三)
馒头听闻有人叫自己,忙抬了头,透过窗户往外一瞧,是知县徐泾。心中不禁有些奇怪,他来自家有什么事?自己并没有同他说自己住在哪,他是怎么找到自己住的地方呢?
带着疑虑放下手中的东西,馒头挑了帘子出去了。
单手撑着青油伞的徐泾,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从雨中信步走来,点点溅在下摆的泥浆并不影响他的素雅,反而为他的青素点缀出几分典雅。
就算看了两年,知道徐泾的风雅,馒头仍旧看得痴痴呆呆,心里不住的想道,难道徐大人真的是九天仙家被贬凡间?如若不是哪里有如此仙气环绕?
“白姑娘,李大人可好了?”徐泾冲着馒头扬起淡定的笑容。虽身处仲秋,依旧能感觉到和煦的春风拂过面庞,传递着点点春意,馒头喜欢徐泾的笑容,有时候她只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徐泾的笑容便心满意足了。
半响馒头才醒悟过来,立马将头低了下去,只是点头并不做声。思付着自己怎么这么不只羞,一个大姑娘家盯着男的看那么久,真是不害臊。
徐泾不以为意的笑道:“李大人可醒了?本官……”馒头很喜欢听徐泾说话,温润的嗓音好像陈年的佳酿一般,迷得自己醉熏熏的。怎么会有人生的这么好啊,人长的好看,声音也好听,就连为人也是那么的温和。能嫁给徐大人的女子,那是什么样子地啊?
“这位是……”
馒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身后传来李松的声音。赶忙转过身子:“大哥,你怎么下来了?怎么不披件衣裳?要是凉着就不好了。”说着奔进屋内取来李松先前的军服为他披上略微遮挡些寒气。
“可疼?万一伤口裂开了该怎么办?”说着仔细检查着李松胸前的纱布,看着洁白的纱布没有鲜血渗出,馒头这才放心的拍拍胸口。她真是担心大哥把伤口崩裂了。
李松当着徐泾地面被馒头这么紧张显得有些不自然,轻轻地“咳”了提醒着馒头。馒头这才住了口,退在李松背后。
徐泾跨入屋檐下,将油伞收了依墙靠着。这才拱手对李松长揖到地。口中道:“下官清源知县徐泾。”
李松右肩不便行动,舒展左臂请徐泾进内说话。方要举步。左手弯处便伸过一只温润的手臂将他挽住,随即腰际上也环过一只臂膀,他低下头小声道:“小妹子,我可以……”
听李松这么说,馒头地手顿时一僵,立即垂下了手,转身离开屋子去了厨房。
察觉到停在自己腰间上的手在那僵直的那一刻,李松就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他愣愣地盯着馒头的背影。她没有任何的坚持,也没听见她的反驳。自己在忌讳着什么?自己不是一直当她是小妹子么。那小妹子在忌讳着什么?是这位徐大人么?
徐泾早就跨进屋子在桌前站定。回头但见李松还扶着墙边站定,而馒头却不在身边,忙走上前搀着李松,扶他先坐下来。
在椅子上坐定李松内心终于松了下来,他伸出左手轻轻的按在伤口处。方才自己还是逞强了,伤口被扯得生疼,经验告诉他,伤口又裂开了。他皱着眉无奈地摇摇头,道“在下正要拜见县令大人。不知在下地官凭……”
徐泾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官凭与校牌放在桌上:“下官来此便是为了此事。下官已修书与延绥镇总兵大人,说明一
李松接过官凭与校牌仔细效验后。点头谢过。
徐泾今日来这除了将官凭还给李松,心里存着通过李松将馒头的事情打听清楚。两年前地那个名老者,他始终无法释怀。
那日父亲亲自从京城到这,同他彻夜长谈一番,无非就是想说服自己同他入京。他也知道现在皇长子跟皇三子为争储闹得不可开交,父亲又抱定死保皇长子为太子,确保大明万年基业。
皇三子的母亲是皇帝最宠信的万贵妃,皇长子不过是个都人子生的儿子,“子凭母贵”皇长子就颓势许多;再说皇帝本人也中意皇三子,但凡奏请册立皇长子为皇太子的奏折都留中不发。
这不是他进了京就能解决的事情,再说他也不愿意牵扯进去。中了进士之所以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留在京中到清源做县令,而且一做就是两届,就是不愿意回到那个是非地。
徐泾抿了口茶,试探的开了口:“李大人同白姑娘是……”徐泾没把话说完,他总觉得自己这么冒然相问有些无礼,可是如果不问他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这次父亲是下了严令的,此届任期一满,他必须回京。他不想在自己地任期中留下这么一笔遗憾。
“是在下地小妹子,徐大人有事?”
徐泾一听是妹子,有些不大相信,喃喃的道:“莫不是表亲?”
“非也,小妹子是在下兄弟地妻妹。”
徐泾听闻是兄弟的妻妹,心中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有些不死心:“哦,那白姑娘是哪里人?家中可有父母兄弟姐妹?”
莫不是这位徐大人真的是对小妹子有什么心思,特地到自己面前问个清楚,好上门提亲?他心中虽为小妹子高兴,心里却又怕小妹子再次受伤,谨慎地道:“这我便不大清楚。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徐泾有些失落,他端过茶静静地喝着,对了还有医术:“白姑娘可曾学过医术?”
“在下并不清楚。”小妹子懂医理,他头次听说,若说知道用烈酒味自己降温。这他却知道,当初闫老三就对馒头说过这个。其他的,他真的不知道。
李松有些坐立不安,他同徐泾很难说上话,徐泾文绉绉地官腔令他也不自在,忙转移话题道:“徐大人,可否支在下一匹马?”
“这是为何?”
李松慎重地点头。肯定的道:“在下要回延绥。还请徐大人鼎力相助。”
徐泾有些不解,不是伤得不轻么?这才几天就要赶着回去:“李大人的伤可痊愈……?”
李松的手又按着自己的伤口上。他明显得感觉伤口处有液体流了出来,嘴上忍硬道:“差不多了,不知徐大人可有什么难处?”
“不知李大人何时需要?”既然李松本人都说无事,他也不好多留,只能尽自己所能把事情办好。
“后日。”
徐泾也还爽快,沉吟片刻便答应下来。李松端起茶杯遥敬徐泾,表示自己的感谢,他只是将茶杯凑在嘴唇上。并没有喝。
方才他透过窗户看见小妹子痴迷的望着徐泾,还有那件针脚细密地衣裳。李松确定小妹子对这位徐大人有点心思了。只是这位外表隽秀地徐大人是否是良配。
这位徐大人对自己是进退有礼,不卑不亢,这种气度不是一般科甲出身的举子具有地,想来是书香世家的公子,不知他究竟成亲没?既然小妹子对这位徐大人,自己多少也要为小妹子出分力才是。
不如趁自己还在这,帮小妹子说说,看着自己有官身在,这位进士及第的徐大人也不会轻视了小妹子的。
打定主意。李松将茶杯放了下来。含笑的道:“徐大人可曾娶妻?”
徐泾哪里想到李松沉默是要问自己这件事,他也觉得自己同李松没有什么可说的。还想着官凭跟号牌都还给李松,自己也就找个理由告辞算了。可没想到这位百户大人居然问了这个,徐泾有些匪夷所思。
“李大人这是何意?”
李松被徐泾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怎么也跟那些媒婆一样,管起这种事来。他有些尴尬地低下头,眼睛注视着自己拨弄的茶杯,故作轻松的道:“无事,只是觉得徐大人年纪轻轻,想来并未成亲。”
徐泾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走到门口,出神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水,反问道:“李大人成亲了么?”也不等李松回答,便走出门,撑起伞便走出院子。
“徐大人,徐大人!”馒头在厨房准备了吃食,想着留徐泾吃个饭,却见他已经出门,匆匆忙忙地便跟着徐泾的身后跑了出来,张口将徐泾唤住。
徐泾见她连伞都不打,就跑了出来,大方的将伞让了些给馒头,温和的道:“怎么都不打把伞出来。还有事么?”
“徐大人,可否借民女本书?”
“何书?”
“有讲行兵布阵的么?”
“姑娘还对这个感兴趣?我竟不知姑娘还识字。”却是小瞧了她,原以为她懂医理,却不想她还识字,甚至对这个有兴趣,徐泾对馒头的好奇越发的深了。
看着徐泾探究的望着自己,馒头有些不好意思了,涨红着脸低下了头,从来没有人这么看过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看穿。馒头有些不自在,若是以往她早就跑的远远地,可是此时此刻自己是有求于徐泾,只得站在那。
馒头连忙摆着手解释着,她哪里会看这些,一本三字经自己都记得不全:“不是地!是给大哥的,他带兵打仗喜欢看这些。”
是给李松地么?徐泾微笑道:“怕是不用了,李大人后日便要启程回延绥了!”
“后日?”没听大哥说啊,怎么这么快,“大哥的伤害没好,怎么能走呢!”“李大人说已无大碍,若是无事本官告辞。”嘴上说要告辞,徐泾还是先把馒头送到屋檐下,才起身离开。
李松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动,他静静地看着馒头追着徐泾出去,看着徐泾细心的将她送了回来。小妹子好像真的很中意这位徐大人,
他是个武人,说话做事都是武人的习性,直来直去,却忘记了这位徐大人是进士及第,最讲究三媒六聘。自己这么鲁莽的来一下,反而适得其反,若是因为自己断了小妹子的好姻缘,那真是自己的罪过了。
“大哥,你做什么啊?”馒头端着鸡汤进屋的时候,看见李松吃力的在那拆纱布,重重地将鸡汤放在桌上,忙接过李松手中的布头,俯下身仔细的看着李松的胸前。
好容易才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还流着血,馒头忍不住叫道:“大哥,你流血了。”她一赶紧取来棉布仔细的擦拭着伤口周围,再为他伤药,扎上纱布。
“大哥,你别再乱动了,伤口好容易才长好……”
馒头还想抱怨李松几句,抬头却看见他紧紧地盯着自己,口中一涩,便不再说下去,将鸡汤盛好端给他,自己坐回椅子上,拿起先前缝制的衣裳默不作声地做起针线来。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平淡相处(四)
服侍自己喝了药,这丫头就一直坐在那,吭着头缝着手上的衣物,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开动让她端杯水给自己,怕是不知道她还要坐多久。
李松就着馒头的手喝了口水,叮嘱道:“天黑,伤眼。”
馒头并没有应承,而是低声问道:“还要喝么?”
李松摇摇头,示意馒头帮自己坐起身来。
馒头依言帮着李松坐起来,拿了放在旁边的一床被子搁在他身后,自己则还是坐回原位,做着自己的活计。
李松瞧了瞧低头默不作声做事的馒头。昏黄的油灯下,头吭得更低,鼻尖都要挨着布料上头。细致的十指上下飞动,神情专注而细腻,这样子实在太像母亲了。
每个晚上父亲坐在书桌前读书做文章,母亲总默默地坐在一边做着针线,细致而耐心的为自己同父亲缝制衣裳,感觉母亲亲手为自己的衣裳穿起来总是那么的舒服。
“小妹子,后日我便要回延绥了。”李松思量了好久还是说出了口。
“哦!”馒头并未抬起头,双眼仍旧停留在手中的衣物上,只是上下飞动的速度变快些。
没有意料中的挽留,李松不由地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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