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闲妻手记-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尤其是小荷,想到这丫头听说姐姐作诗赢得满堂彩时那眼神,兰湘雪便是说不出的厌恶,打了一顿还不解气,到底拿着针在小荷身上扎了几十下,只扎的一个小小女孩在地上翻滚哀嚎恳求不已才罢休。
☆、第十八章
这些兰湘月却不知情,她也并没有因为在寿宴上出了风头而得意,说到底,那不过是盗用别人的诗罢了,又不是自己的水平,有什么好得意的?更何况,她深知低调乃是王道,不管那一刻自己是多么光彩,回来后,该怎么过日子还是要怎么过,并没有任何改变。
然而萧怜月可就不同了,被兰湘月狠狠压了这一头,让她只要一想起,心里就腻歪的紧。偏偏池铭似是察觉到她有意要让兰湘月出丑的心思,因言谈间便假装不经意的提了两句,更让萧怜月胆战心惊,她知道池铭这人有些驴性子,别看他爱自己,但若是察觉到自己有什么龌龊心思,还想着宠妾灭妻之类的事情,这男人只怕立刻就要撩蹄子,到那时,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此连忙打叠起千百样柔肠,在池铭面前好顿诉委屈,只说自己全都是好意,不过是心直口快的性子罢了。且当时让那么多姑娘鄙视看着,她心里也打鼓,难免言语间就有失当的地方,只是自己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给兰湘月台阶下,都不惜拿出自己的身份来衬托对方,这难道还不够?
池铭让萧怜月一哭,本来骨头就酥了心就乱了,再仔细想一想,可不是呢,爱人当时也用她的身份来衬托兰湘月大家闺秀的身份,这不啻于在心头上割刀子,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想她如何?因此不但没怪罪,反而温言安慰了几句。
萧怜月便趁机擦干了眼泪,抽噎着道:“你如今为了兰姑娘抱不平,便来诘问我,你怎么不去问她?明明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却为何要做出那畏畏缩缩样子?你个没良心的还让我去帮她,结果又如何?人家出口成章,连段公子都亲自为其磨墨,我简直就像是去自取其辱一般,你难道没听见那些姑娘家的笑声?她们原本就瞧不起我,可算是兰姑娘让她们抓到了作践我的机会,偏偏这还是我自找的,自己把脸伸出去让人家在上面踩,你……你不但不来安慰我,还来问我,这……这便是你对我的真心?便是你对我的痴情?当真是好真心好痴情,只是我却消受不了……”一语未完,就又趴在被子上哭起来。
池铭连忙上前安慰,一面又道:“兰姑娘从来也没传出什么才华过人的名声,想来她就是这么个不愿张扬的性子。昨天一开始,听她的话,分明是有意退让,这便是顾全你我了,谁知她那妹妹可恨,到底拉着不让她走,才有后来种种。若她是安心要先抑后扬,哪会那样坚决?真心实意和惺惺作态难道你我看不出来?说到底,你说话也怪直了些,我也就罢了,别人不知道,还觉着你是处处都戳着她,存心要看她的笑话呢。”
“我哪有?”萧怜月连忙嚷,然而见池铭清明眸子中存了打量之色,她心中便是一凛,连忙又改口道:“好,我承认,我心里……我心里是有那么点不服气嘛。明明我们两个才是两情相悦,偏偏将来是你妻子的人却是她,我……我又不是圣人,心里哪会一点儿妒意都没有?若我真的能淡然处之,也不是真的爱你了,但凡是真动了心,谁能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还心如止水的?圣人都不能。所以……所以我也忍不住话里稍微带了点刺儿,只我的心是好的,难道你听不出来?倒是她,谦虚隐忍也就罢了,偏连累的我没脸做人。”
池铭这才松了口气,嘻嘻笑着搂住萧怜月道:“这不就是了?你当我还不知你的性子?就是个不肯饶人的。如何?最后偏偏受了气吧?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日后还要姐妹相处的,你嫉妒她?焉知她不妒你?毕竟我早让人和她们家说明白了,娶她回来就是做个摆设,她的为人才华你昨天也看见了,这样的好,你还想怎么样?若是别的女人,肯那么退让么?你就知足吧。”
“是,我知足了,我看你才是真正该知足的那个人吧?这样又贤惠又才貌双全的妻子,从此后茂城所有的男人都要嫉妒死你了。”
萧怜月娇嗔道,池铭也忍不住得意,脸上全是笑容,却拿手扇了扇,贴着萧怜月耳边道:“呀,好大的醋味儿,敢情今儿的西湖醋鱼里没有汤,全都是醋对吧?好了,这个让茂城所有男人嫉妒的男人,一颗心却只在你身上,如此说来,你岂不也是茂城最幸福的女人?是不是?”
“若非如此,我肯对你这么痴心吗?”萧怜月叹了一声,将头贴在池铭胸前,喃喃道:“你们男人的山盟海誓有几个做准的?那么多姐妹都和我说,不能这么信你,偏我这颗心,就系在了你身上,人人都说那段明睿好,我却觉着他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自古以来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我这样的痴情,一旦你变了心,那便是世间最凄惨的下场,我能不怕吗?兰家姑娘若是庸碌,也倒罢了,偏偏她是那么好的,我……我怎能不担心?将来你就是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她又是正妻……”
一面说着,早已珠泪滚滚,池铭心中觉着这未必是真话,但听爱人如此信誓旦旦说出来,仍不由为之感动,连忙又搂住了,好生安慰了一番才罢。
且说兰家,之前沈氏带兰湘月姐妹去陆府赴宴时,兰录也恰巧出外谈生意去了,直过了五六天方才回来,一进门,沈氏看见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就忙迎上来笑道:“老爷这次的生意定是谈得顺利,瞧高兴的。”
兰录笑道:“不单单是生意谈的顺利。从回来茂城后,接连遇见了几个老朋友,都对咱们家的月儿赞不绝口,向我打听她的庚辰八字,听说她已经定了亲,个个都惋惜不已,只说错过了。夫人啊,我起先还奇怪,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月儿和你去陆府赴宴,在那宴席上做了两首好诗,可谓是技惊四座,连那京城来的段公子都赞不绝口,这真是怎么说的?我素日里只顾着在外面奔波忙碌,竟不知道月儿还有这番才华,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啊?”
沈氏脸上笑容越发热烈,心中却腻歪到了极点,心想你个老不死的,听见你女儿大放光彩就高兴,她都是定了亲的人,你还关心做什么?你怎么不想想你二女儿都叫你大女儿给压得抬不起头了呢?她什么时候有这个才情?我也想知道啊,问谁去?早知道她有这份本事,你以为我当日会把她留在二楼大放异彩吗?
在心里好一番咒骂,才总算消了这股气,敷衍了兰录几句,就见兰湘月和兰湘雪姐妹从门外进来,分别给父亲请安,兰录原本就觉着对大女儿有些愧疚,如今又知道大女儿这下算是才名远播,给自己大大的长了面子,因此更是心花怒放,将此次出去沿路买的几样好东西尽数交给兰湘月挑,又好好夸赞勉励了一番,方让她们姐妹回去。
兰湘月昨晚贪看小说,直到后半夜才睡,这一大早是被芙蓉从被窝里拖出来的,此时只想回去补一个回笼觉。却不防刚回到绣楼,就见颖儿扑过来跪在她脚下,哭着道:“姑娘,姑娘求求你,救救小荷吧。”
“啊?小荷怎么了?”
兰湘月让颖儿这一嚎,顿时就把睡意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忙让芙蓉把颖儿扶起来,就听她抽抽噎噎哭道:“奴婢这几日也没见着小荷,问别人,也都说没看见。刚刚老爷回来,姑娘去前边了,奴婢知道二姑娘肯定也过去的,所以就偷偷去了二姑娘的院子,想问问小荷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挨打了?谁知进了院子,才得小雨偷偷告诉我,说是那天从陆家回来,二姑娘把小荷和月牙儿都打了一顿,小荷是最惹二姑娘厌恶的,不但挨了打,还拿针在她身上扎了小半个时辰,只把小荷疼得在地上打滚哭嚎,在床上躺了一天,血把褂子都染透了。结果第三天,二姑娘就又要她服侍,姑娘,再这么下去,小荷就没命了,求姑娘救救小荷吧。”
兰湘月一听,真是怒从心头起。暗道那兰湘雪才多大年纪?竟然恶毒到这个地步。当下只觉着怒发冲冠,转身就要往兰湘雪屋里去质问她,却被芙蓉死死拉住。
芙蓉先是瞪了颖儿一眼,骂她道:“你倒是有闲心去关心别人,自己过好就得了呗。二姑娘屋里的丫头哪个不受气?就是小荷一个吗?你若要管,管得过来?还是说,你倒是能做主不给二姑娘伺候的人?你要这么厉害,还来麻烦姑娘做什么?自己就去找二姑娘说啊,看看把你给能耐的。大姑娘死了一次,才换来今日这么个局面,过去过得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如今就敢跪着求她给小荷做主,你是不是让猪油蒙了心?嗯?”
兰湘月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对芙蓉道:“颖儿有友爱之心,这很对,你训她做什么?”
☆、第十九章
芙蓉叹气道:“姑娘啊,她是有友爱之心,这没错,错就错在她不该把这事儿说给姑娘听,让姑娘跟着生气上火。这家里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的?姑娘从前十几年,过的是什么样日子都忘了?从前别说丫头被针扎,就是被活活儿打死,这小蹄子也不敢来你面前说,徒惹伤心罢了。不过是她如今看姑娘似是硬气了些,就要张罗着替小荷求救。我也知道她是好心,姑娘也好心,可事儿不是有好心就能办成的,姑娘这会子怒气冲冲去了,要和二姑娘怎么说?二姑娘就是要虐待小荷,您又能怎么办?”
“我……”
兰湘月发现自己还真是被芙蓉给问住了,因皱眉道:“我不信爹爹就不管这种事情,二妹妹如此任性狠毒都不管,这……这府里是什么?是火坑吗?”
芙蓉冷笑一声道:“老爷是好人不假,可那是对旁人,对咱们这些下人,老爷但凡上一点心,二姑娘和太太也不至于这么大胆。也别说下人了,姑娘且想想你从前过得日子,老爷若是精心些,您至于受那些委屈吗?如今您到老爷身边,说二姑娘虐待丫头,那又怎么样呢?老爷怕是反而要怪您多事,就算不怪您,二姑娘一口咬定丫头做错事,所以罚了打了,姑娘怎么办?万一太太再吹吹枕头风,说是姑娘如今有了名声,便恃才自傲了,到时反而让老爷对姑娘存了心,于事情又有何益?到那时,恐怕小荷就不是挨针扎了,二姑娘狠下心,皮能给她揭下一层来。”
一番话说得兰湘月无言以对,颖儿也不敢再哭闹,似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悄悄儿站起身退到一旁,忽见兰湘月叹了口气,喃喃道:“照这么说,这事儿竟然就这么算了?”
“自然要算了,不然又能如何?归根结底,是我们下人的命不值钱。”却见芙蓉苦笑一声,替兰湘月轻轻捶打着肩膀,一面道:“姑娘也别伤心,不独咱们家,全天下都一样,奴才就是奴才,和牲畜无异。摊上那宽厚人家,是运气;摊不上,也是自己的命。终归宽厚的人家和慈和的主子还是少数,奴婢和颖儿能摊上姑娘这样的主子,已经是上一世里烧了几辈子高香得来的福报,这就该偷笑了,哪里还顾得了别人呢?”
兰湘月默然不语,颖儿见她不开心,连忙也上前拉着她衣角哭道:“姑娘,都是婢子不懂事儿,芙蓉姐姐说得对,是婢子考虑事情不周到,反而让姑娘伤心为难……”
不等说完,便见兰湘月猛然站起身来,对芙蓉和颖儿坚定道:“虽然你们这么说,只我如今还是不能眼睁睁这么看着。”话音落,见芙蓉急急地要说话,她便抬手道:“芙蓉,你不必多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绝不会鲁莽行事的。不管怎么样,事情要做,无论怎样艰难,只要做了,或许就可以有一丝希望得到好结果,但若是一点儿都不做,那就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我不和妹妹吵,我过去让她挑东西总行了吧?”
她这样说,芙蓉也无奈了,知道自家姑娘是主意已定,因只好和颖儿替兰湘月换了衣裳,兰湘月就让她们两个捧了刚刚兰录给的那些新奇东西,往兰湘雪的院子来。
兰湘雪也恰好是刚刚回屋,此时正坐着生闷气,抱怨父亲偏心。忽听人报说兰湘月来了,这二小姐想也不想便大叫道:“不见不见,就说我在母亲那里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便听门外一个声音笑嘻嘻道:“我不信,编谎也要编个像样些的,爹爹回来了,太太有心留你在她屋里搅局么?你若说你是掉进了茅厕里出不来,这我还差不多就信了。”
随着话音,兰湘月自己便掀帘子走了进来,只把兰湘雪恨得,豁然起身咬牙道:“你……你好不要脸,我不让你进来,竟然还这样登堂入室,给我滚出去。”
“我若是不滚呢?”兰湘月微微一笑,淡淡道:“妹妹去爹爹面前告我啊,就说姐姐没礼貌,来了妹妹院子,妹妹都找借口不肯见她了,她还闯进来。接着妹妹让她滚,她还赖着不走。如何?你去爹爹面前这样一告,爹爹保准罚我的,你可不就开心了?”
兰湘雪死死瞪着她,胸口不住起伏着,她当然知道自己决不能去父亲面前说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显得自己蛮不讲理又不和姐姐亲近?因拿兰湘月也没办法,气得喘了好一会儿,想起素日里沈氏的话,且忍上半年,就可以把这可恨的女人给嫁出去了。这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冷冷道:“姐姐是聪明不假,却也别把人都当成傻子。这样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我才不做呢。说吧,你来做什么?”
兰湘月笑道:“这才是嘛,我多长时间不来妹妹这里一趟,来了你好歹也给个笑容是不是?好了,不逗你玩儿了,刚刚那些话不过是玩笑,这不,因为爹爹给了我许多东西,我素日里也用不着,倒是妹妹还是小孩儿心性,想来会喜欢,所以特意拿过来给你挑。”
“哦,原来是跑到我这里耀武扬威了。”兰湘雪冷冷一笑,慢慢走到堂屋坐下,傲慢道:“我就说嘛,姐姐从来都不喜欢和我说话的,更别提来我这里,怎么今日这样亲切了?原来却是因为这些东西,哼!好没见天的,这些算得了什么?从前爹爹给我的东西,比这个多多着呢。”
兰湘月也到她对面坐下来,悠悠笑道:“是吗?这么说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也罢,既然妹妹的东西多得是,那我就不献丑了。颖儿,芙蓉,咱们走,啧啧啧,我原本还说这里有两匹茜香罗和哆罗呢,是极难得的,花色也好,正好儿咱们姐妹一人一匹,留着过年做衣服和大氅,都是极鲜亮,谁知妹妹竟不稀罕……”
“等等……你……你说什么?茜香罗和哆罗呢?”兰湘雪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地脸上都放光,眼看兰湘月作势要走,她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了,一面道:“好姐姐等一等,可是……可是那波运国每年进贡的茜香罗和哆罗呢?那……那是贡品啊,只有皇宫里才有的,爹爹怎么会得到?”
兰湘月低头看了看兰湘雪的手,忽然微笑道:”怎么?妹妹是留我吗?哪有你这样留人的?连一杯茶都没有。”
“快快快,快给大姑娘上茶,你们都瞎了眼吗?”兰湘雪其实心里还是很别扭的,然而那茜香罗和哆罗呢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去年过年的时候,她们几个姐妹在一起,其中专门做洋货买卖的袁家小姐穿了一件茜香罗的衣裙,被人捧着足足赞了两天,那个风光就别提了,因此一听说这两种料子,心中的贪婪立刻就盖过了对兰湘月的仇恨,只想着怎么把料子弄到手才好。
兰湘月这才慢条斯理坐下,微笑道:“妹妹也知道,这两样料子是进贡的,只不过那都是最好的才进到皇宫里,民间卖的,自然比不上宫里的了,却也是稀罕货呢。”
“那是那是,就咱们茂城,除了去年看见袁姐姐穿了件茜香罗的衣裳,还没见着别人穿,哆罗呢更是见都不曾见到过。奇怪,这两样东西即使是有,也是贵比黄金,爹爹怎么会舍得买下来?”
兰湘雪刚说完,心里就后悔了,暗道是了,我真是糊涂,爹爹为什么突然肯花大价钱买这个?还不是因为听说她在陆家寿宴大出风头,一时高兴,才舍得花钱买这样贵的布料么。
刚想到这里,就听兰湘月笑着道:“听说是爹爹在路上遇见了池家老爷,池家老爷送他的,爹爹本来不肯收,池家老爷非要给,还说……很快便是亲家了,还这么生分做什么?”一面说着,一面就含羞带怯低下头去,小声笑道:“妹妹那天也见到了,那……池家三公子,你觉得如何?”
兰湘雪心里猛然就是一痛。池家是茂城首富,能有这布料也就不稀奇了,人家既是送给爹爹,那这布料给兰湘月自然是应该的。她之前只以为这姐姐嫁去池家就是掉进火坑里,所以暗暗开心,可前几天一见,池铭俊秀高雅,才情不俗,分明是人中龙凤,这样的男子,即便是心系一个花魁,若能做他的妻子,也未必是坏事儿。更何况这女人当时就说过,男人负责赚钱养家,妾侍负责貌美如花,她就负责吃喝玩乐便好,如此一想,那哪是什么火坑,分明是逍遥日子。
因此此刻再听到兰湘月这话,只觉着刺耳无比,,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她正要说话,就见两个小丫头端上茶来,而那个自己最讨厌的小荷赫然是往兰湘月那边送茶。
好啊!吃里扒外的蹄子,之前人家就说她在这女人的院子里有说有笑,如今又给她送茶,显见得是跟她亲近。兰湘雪想到这里,心里这个气啊,忍不住就狠狠剜了小荷几眼,一面暗暗想着等兰湘月走后,要怎么惩罚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
正想着,却见小荷走到兰湘月身边,竟不知怎么踉跄了一下,随即把一杯茶全都洒到了对方的衣裙上。
☆、第二十章
“啊……”
一屋子人包括兰湘雪都惊呆了,兰湘月也似乎是被烫到了般,连忙跳起身来,看着小荷气急败坏叫道:“你……你这坏透了的蹄子,竟然敢弄脏我的新裙子,这是我今日才上身的,你……你要作死吗?”
小荷吓得脸都白了,不知道一向温和的大姑娘今日怎么会这样凶神恶煞似的,刚刚明明是她伸脚绊了自己一下啊。因连忙哭道:“大姑娘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兰湘月指着小荷的鼻子大骂,似是气得身子都颤抖了,恶狠狠道:“那你说,你是怎么把茶洒到了我身上?是谁指使你的?说。”
小荷吓得厉害,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道:“没……没有人指使奴婢,刚刚……刚刚是姑娘……是姑娘不小心伸脚出来,奴婢才绊了一下……”
“混账东西,竟然还敢诬陷我?”兰湘月在小荷头上“狠狠”刮了一巴掌,然后转头看向兰湘雪,冷冷道:“这就是妹妹屋里j□j出来的好丫头?故意来整我的是不是?亏我从前看着她还好,原来也是和妹妹一个鼻孔出气的,倒也是,你的丫头么,自然向着你。”
兰湘雪此时才回过神来,看着兰湘月那狼狈气愤的样子,心里这个欢喜高兴就别提了。目光轻轻在小荷身上瞟了一眼,心中暗道这丫头还算是有点眼力见儿,知道我厌烦她,为了讨好我,倒是不惜得罪姐姐,嗯,这才是聪明识时务的,本来你就是我的丫头,顺着我的心意办事,还能有错儿吗?
虽是这样想,面上却假惺惺笑道:“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倒叫妹妹伤心,叫你这么说,妹妹成了什么人?这丫头惯是毛手毛脚的,姐姐别气,等你走了,我好好罚她。”
兰湘月冷笑道:“妹妹不用在我面前说好听的了,真心要罚,就当着我的面儿罚,给我出气。”
兰湘雪自然不肯顺着兰湘月的意思做,甚至她是满心里都想和对方唱反调的。因此就要拒绝,然而转念一想,看在那茜香罗和哆罗呢的份儿上,罚就罚吧,一个丫头而已,大不了等姐姐走了再给点赏钱。
一边想着,正要开口,便听兰湘月又冷笑一声道:“妹妹不是连这点要求都不肯满足我吧?呵呵,这么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本来我以为陆家寿宴之后,妹妹也该认识到我的好处,对我尊敬友爱些。我是已经定了亲的人,才名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倒是人家说起兰家大姑娘才貌双全,那兰家二姑娘还会差了吗?这不都是明摆着的?所以我那天才不得已做了两首好诗,便是为妹妹的将来铺路,却不料你竟半点儿不感激我,如今让你罚一个丫头罢了,也不肯。”
这一番话说完,兰湘雪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暗道看吧看吧,她早就知道,这女人仗着做了两首好诗,传出了才名后就必定要骄横起来,如何?果然没错吧?还说什么为自己将来铺路,呸!铺个屁的路,就因为她,自己这兰家二姑娘都成了绿叶儿,亏她怎么还有脸说出这样话来。,
这口气可是连茜香罗和哆罗呢都没办法安抚下去的。当下兰湘雪立刻咽下了要罚小荷的话,冷冷笑道:“姐姐可别太高估自己了,我的将来,是靠我自己,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怕脸太大,将来池公子不喜欢么?你的容貌本就比不上那个j□j,若是脸再像盆一样大,只怕将来就更不可能夺得夫宠了。”
“你……”兰湘月站起身,气得浑身打颤,手指指着兰湘雪,恨恨道:“好,算我一片好心全都白费,颖儿,芙蓉,我们走。”
“姐姐慢走,不送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