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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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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你大概认错人了。”青年说了今日,亦是自打出现在天香楼以来非饺子之外的第一句话:“若是想听热闹……”

他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方向自然是那群兴奋的人。

轩辕尚更高兴了,虽然自他的脸上,很难看出情绪的变化,但是眸光闪亮,隐含笑意,只是那笑意……

“你盯了她很久了,如今才发现盯错了人,还不赶快告诉你的主子?否则迟了一步……后果你可担当得起?”

一前一后的两句,出现了两个“她”,也只有这个青年,知道这两个“她”指的并非是一个人。

“还用我说得更明白吗?”轩辕尚眯了眼,摆出个舒服的姿势,右手两指轮流叩击桌面,有节奏的声响代表他现在很悠闲,心情很愉快……是见人计划失败的愉快。

“你以为她是神龙寄主,纠集人烧了天香楼,意图趁乱绑走她。如此一来,她的失踪合情合理,就算朝廷要查,又上哪去寻那群暴民?可是计划失败了……”

“失败”二字虽然轻飘,却令青年不动如山的神色微有抽搐。

“所以你又来了,”轩辕尚笑了笑:“而如今,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你的计划是不是就成功了?可也就因为失败了,倒也为你捡回一命。若是你带回去个毫无能力的普通女子,你的主子会放过你?她的手段……”

“轩辕尚,你的出现总是这么不是时候!”

青年咬牙切齿,出口的竟是身为宁国公的轩辕尚的名讳。

轩辕尚不气反笑:“是啊,若是当初我不出现,如今坐在雪陵宣华殿宝座上的,会是谁呢?”

“你……”青年攥紧了筷子,筷子上还夹着一个饺子,再配上他的咬牙切齿,很有喜感。

“行了,”轩辕尚很大度的挥挥手,拈起酒盅,一边啜饮,一边溜着那团热闹,纵然不善微笑,那神色亦是显而易见的开心:“瞧这情况,你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连个小手指头都抢不到了,到时你的主子……”

青年愤然起身,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拂袖而去。

临了,还听到他快乐的嘱咐:“代我向她问好。顺便告诉她,收了那急功近利的性子,方江瀚可不是一个可以被美色打动的人,若是她再借着这种事公报私仇……

听到青年的脚步微有迟疑,但依旧疾行而去。

轩辕尚不禁唇角一动,指尖转动酒盅,这回当真是自言自语了。

“南宫绾,别怪我没提醒你……”

☆、605葬礼突变



梦妃的葬礼,简直是比较王后的规制,办得隆重而煊赫。

大历二百年腊月初七,出殡。

按理,一个妃嫔,是不应该停灵这么久的,可是据说王上不忍爱妃离去,每每抚棺哭至昏厥,还屡屡要求开棺怀念仪容。

可是那被烧死了的人,岂是好看的?

众人死拖活拽,王上偏不信邪,还要躺到棺中“随葬”。

此举甚是荒唐,竟是比当年放弃王位带美人私奔还要不堪,已是引得百姓摇头,群臣纷纷上书。

好说歹说,终于说动王上放弃将棺椁留在宫中常伴左右的念头,结果王上又出新招……要把梦妃葬到无夜与无涯争夺的那块风水宝地上去。

那可是龙脉,是应该葬王室之人的地方,一个妃嫔,还出身平民,何德何能?

可是王上又闹腾开了,没有理由,就要葬,就要葬!

也难怪,连王上自己的陵墓还没动工呢,他百年之后陪葬的妃嫔自是无处可葬,总不能临时刨个坑埋了吧?如今王上发了话,那意思似乎已经暗示着自己将来就是要入住那风水宝地的,毕竟,梦妃在那等着……

所以一直因为陵墓问题而头痛不已的文武大臣,也算松了口气。如此,君主和朝臣算是各退一步,葬礼便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闻丧当日,三品以上命妇便着素服至广业寺行奉慰礼。次日,百官入寺吊唁,晨昏哭祭。

按规矩,已是越矩。可是现在谁也不敢跟王上提这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令王上狂性大发,做出更难以预料之举。

内务府打理丧仪,忙得马不停蹄,而寺中,高僧率弟子及众尼举行法事,为梦妃念颂超度,王上不叫停,谁也不敢停。

到了腊月初七,除王后,妃嫔皆跪送梦妃梓宫,哭声震天。而当宦官宣旨,晋封梦妃为贵妃,谥号“淳”,赏锦缎万匹,明珠千斛,宫中一应珍宝,皆随葬时,哭声顿时一滞,继而更加嘹亮。

在众人的注目中,硕大的棺椁压弯了十个人的脊梁,差点出不了宫门。

唱念声起,引魂幡旋即高高飘扬,伴着铺天盖地的纸钱,将这个一直无雪的冬季渲染成一片银白。

所有的在京官员和命妇都穿着丧服,跟在棺椁之后送葬,若登高而望,煞是壮观。

而地方官员不能亲临举丧,也必须服丧,自出殡二十七日除服。若有懈怠,夷三族。

另外,民间禁屠宰一月。停音乐祭祀,停嫁娶。王公百官三年,军民一年。

王上自打梦妃薨逝就开始辍朝,何时复朝时间未定。棺椁出宫门时曾被发跣足追赶出来,悲痛不能自已,晕倒,被抬回宫中。

于是这支庞大的送葬队伍便在惊天动地的哭声中迤逦奔赴无涯与无夜交界的风水宝地。

所有人都在关注这场史无前例的盛大葬礼,若是以往,定要生出许多非议,可如今,平民与贵族的距离不似以前那般明显了,所以梦妃的出身也便随之模糊,而更为重要的,是有关她乃神龙寄主的传闻。

如此,便是贵不可攀,任是享受各种待遇都无人敢于置喙,否则就是触怒天威。

而此际,颇受传播的便是无涯国主与这位梦妃如今是淳贵妃的情深意重,恩爱缠绵,并早在淳贵妃死讯传来的第二天便有人投稿《京城采韵》,还办了连载。更有人直接写成了话本子,疯狂传递。

酒馆茶肆的说书人最近讲的就是这么一段荡气回肠,京中乃至各地的戏班也开始排演《回梦记》,仅是《初遇》一折,已是缱绻悱恻,催人泪下。

然而众人只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

就在送葬的仪仗浩浩荡荡走到盛京城外时,忽然遭遇袭击。

官员命妇只负责送出城,此刻已然回转,剩下的都是侍卫及派去守陵的宫人。

偷袭者武功高强,竟好似自漫天纸钱中幻化而出,直直打了众人个措手不及。侍卫尚未抽出兵器,已被砍倒,宫人均是一剑封喉,不留活口。

而这些人的目标则是巨大的棺椁。

解决掉障碍之后,齐齐扑上,却又在接近的瞬间彼此争斗起来。

刀来剑往,不留余地。

竟不是一路人?!

可也看不出几路。

侥幸逃得性命的侍卫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好在那些人只忙着争抢,无暇顾忌他们。

不见刀光,只闻强风过耳。

忽听一声巨响……

待回了头,惊见棺椁被劈开,吱呀呀的响着,仿佛两个原本紧紧拥抱的人,被从中间用力一推,向后倒去,而一个穿着盛装的女子从里面弹了出来。

那身衣服实在太过华丽。满身的璀璨,直耀得人睁不开眼目,再衬上这漫天的纸钱,仿若仙子临凡。

宽大的衣袂与飘洒的裙裾旋转如彩蝶泼粉,如牡丹抖开花瓣,一时间令人目眩神迷,攻者忘形,逃者忘惧。

然而当衣袂飘过,露出那张脸时……

侍卫差点叫出声。

不是说倾国倾城吗?不是说即便葬身火海亦容颜不变反而熠熠生辉吗?那么这个焦糊而狰狞的人……是谁?

难道王上哭着喊着要开棺思念的就是这样一张脸?

幸好大家没同意,否则将王上吓个好歹,就更不着调了。

不过若是当真见了这等模样,王上的相思是不是也就不药而愈了?

但是显然,袭击者根本就没有侍卫这么多的想法,对于一个在火海中炙烤了大半夜的人,你还指望她能好看到哪去?

一切的剧变只在一瞬,待逃亡者脑中电闪火花的划过若干念头时,一名白衣人已经长臂一伸,轻飘飘的托住了那身翩然而落的富丽堂皇。

淳贵妃的确很轻盈,落在此人掌心时,衣袂尚在浮动,如蝶翼翩跹。

然而也没等这只美丽的蝴蝶栖息稳妥,便有人攻上来。

于是,淳贵妃果真如蝴蝶一般在空中飞来飞去,仿佛在择枝而憩,若是忽略那张脸,此等情景堪称美妙万千。

可是淳贵妃的遗体怎能容人如此亵渎?

已经有人回去通风报信,这工夫,来路上正传来马蹄声声,愈行愈近。

逃跑的侍卫听闻动静,立即拾了兵器,准备返身保护,立上一功。

然而就在此时,淳贵妃堪堪飘了下来,堪堪落在争抢她的人的手中。

那几个白衣人齐齐用力……

近处的人无法形容自己听到的是怎样一种声响,或者说布帛的裂响盖住并混合了某种难言的动静,他们只看到华丽的装束忽的四分五裂,耀目的牵引着人们的视线辗转翩跹,搅动了缤纷的纸钱,幻化出一种迷离的梦境。

而待那层层耀目终于安静的分散于地上之时,他们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纸钱依旧在飘飞,引魂幡依旧在轻舞,四下里一片银白,仿若冰雪,而华丽的碎片则是栖息在“雪地”上的蝶。其中一块,挂在棺木的一角。

庞大的棺椁自上方裂开,歪倒两边,如同张开的巨口,打里面吐出贵重的衾褥,难得一见的珍宝滚落一地,晶莹碎闪。

一切似乎都还在,可是淳贵妃……淳贵妃,不见了!

☆、606倾尽天下



洛雯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天香楼。

毛毛因为被“正名”,所以最近很有老大的气势,面对讨厌的芹菜,亦皱着眉吃了,面色严肃而郑重。

而豆豆则在别扭,被洛雯儿追着,绕桌子跑。

洛雯儿也知,豆豆是担心千羽墨在生自己的气,一心想要跟亲亲的爹冰释前嫌。可是自打聂紫烟死后,千羽墨再没有露面,豆豆的担心便愈发严重,经常闹脾气。可是千羽墨……他现在怎么会有时间?而且,尚不知他身体如何,听说今天因为梦妃出殡,又伤心欲绝,以致昏厥。

千羽墨对聂紫烟的深情,她毫不质疑,可是最近这一通表现……

他的确很会演戏,却是个自持的人,若是真的悲伤到极致,他只会找个僻静的地方,沉默静坐,人前依旧笑若春风,又怎么会……

她始终想不通。

这会,豆豆趁她出神,一个转身,就往楼下跑去。

这工夫,外面闯进个人,连连道:“不得了了!可是不得了了……”

豆豆人小,好奇心大,听闻此言,立即停住脚步,结果被洛雯儿赶上,抓起来,正要教训,就听那人捶胸顿足,痛不欲生:“送葬仪仗被劫,淳贵妃被……被……”

众人急得不行:“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来人喘了半天气,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憋得脸通红,终于迸了句:“被分了!”

“什么‘被分了’?”

“你什么意思?”

洛雯儿也听得糊涂,但目光不是睇向那团热闹,而是望向窗边的那个角落。

如今,这张桌子只坐着轩辕尚一人,自打梦妃薨逝的第二日,他便天天来天香楼枯坐。

依旧是背对着楼梯的方向,然而即便如此,这楼里楼外的动静,哪怕是整个元玦天朝的动静,都逃不出他的耳朵,更也逃不过他的心。

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注视。

于是,那人果真若有所感的偏过头,对上她的视线。

眸光一闪,如月出云端而泻于镜面,折出潋滟光华。

这种光华令洛雯儿莫名觉得,他对今天的事当是早有预料,更知其端尾,只是……

她强自抑制好奇之心,垂下眸子,咬紧了唇。

她不想去问他。对于这个人,她摸不透他的心思,而且每每看到他时,她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危机,一种强大的压力,就好像面对一片幽深而神秘的森林,走进去,可能会寻到真相,亦可能迷失道路。

而因为对真相的渴望,这种危机便如诱惑一般时时吸引着她。但她不愿去冒一丁点的险,何况若她当真想知道什么,这天香楼内正在发生的八卦,已经足够了,虽然有那么一点不靠谱。

见她抱着豆豆上了楼,轩辕尚调回视线,睇向杯中酒,唇角一动,一饮而尽,而后再斟一杯。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然而她却不知,自梦妃薨逝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皆是为了她,因了她。

没错,经过层层线报,也通过千羽墨的反应,他可以肯定,真正的神龙寄主,就是这位天香楼的掌柜,千羽翼大婚前夜离奇失踪的正妃,千羽墨珍之爱之不惜一切要护其周全的女人……洛雯儿。

想来,千羽墨早已知道她的身份与使命,所以此番关于对梦妃的种种……悲痛欲绝,劳师动众,犒赏封号,大礼厚葬,皆是为了突显梦妃的尊贵与独特,更有那大火第二日便传出的流言,便是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牺牲她,而保护洛雯儿。

得神龙者得天下!

无涯内部并不太平,仅天翼圣王就是个最大的隐患,而若得了神龙,何止一个无涯,天下都尽在其手。

轩辕尚刚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不禁怀疑千羽墨当初接近洛雯儿是不是早有预谋,而这些年,千羽墨可谓是近水楼台,得天独厚,然而……

的确,一旦神龙出,洛雯儿必定身魂俱灭,世上便再没有这个人,而他竟是要生生抹杀这个秘密。由此可见,他对洛雯儿……

是了,当初肯拿半壁江山换下她,众人虽不知个中奥妙,但此等“壮举”已是传遍五湖四海,九州大地。

有人赞,有人叹,更有人笑其昏庸。

轩辕尚曾自问,若是换了自己,可会为一个女人而倾尽天下?

然而,既是如此深情,为何要逐她出宫?即便有十三公主的威胁,依千羽墨的本事,若要护她安然,亦非不可能,但为什么……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只不过,纵然如何掩盖,假的就是假的,当各位满怀野心的人物发现他们费尽心思得来的东西不过是一块臭肉……千羽墨,你又能为她隐瞒多久呢?

眉心微紧,心情不觉烦躁。

那边厢,众人依旧为新得的消息而兴奋异常。二楼那盆翠绿的佛手,又开始诡异的颤动。

他收回目光,指尖摩挲着杯沿,唇角不禁露出微笑。

===========

大历二百年是很热闹又很混乱的一年。

因为腊月初七那日,被送葬风水宝地的淳贵妃突然遇劫,尸骨无存。

当然,这只是个大致的说法,真相实在太过残酷及血腥,每每提及,都令人食不下咽。

然而也正因如此,各诸侯国乃至天朝都出现了一些诡异的动向。虽然形式不同,动静不同,但归总起来,都是在寻一样东西。

既然淳贵妃是神龙寄主,可如今还没有完成使命,就先自陨落,这不能不让那些“胸怀大志”之人痛心疾首。

但并非无法可解,否则怎么可能劫持棺椁?

从四面八方传回来的消息归总起来大约是淳贵妃的肉身似乎与凡人无异,却是因为遭遇了封印,而只要得到开启封印的灵物,哪怕只拥有淳贵妃的一根小手指,亦可引得神龙现身。

而且只要这块肉身现了神龙,其余的肉身便毫无价值了。

所以各国正在疯狂的寻找可以开启封印的灵物。

可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灵物,似乎至今无人知晓,于是那些人就跟被困在琉璃窗内的苍蝇似的,对着前面的光明,到处乱撞。

于是最近出卖宝物,亦或者说是在哪发现了宝物,更或者盖房子挖地基时刨出块石头,上面写着看不懂的文字的事多起来。就连动物都好像有了泄露天机的本事,比如某处射得一只雁,翼下竟有着奇异的图案。再比如大雪之日出现一条蛇,通体赤红,头上长角……

反正不论出了什么奇事,不论是真是假,都引得人趋之若鹜。

心怀叵测者有之,看热闹的也不少,于是天香楼就成了众人热烈交流讨论的场所,几乎每天都有新鲜事。

☆、607故态复萌



洛雯儿已经听腻了。依她的看法,这些所谓的“谶语”、“天象”都是用来骗人的,无法是想把事情弄复杂,然后浑水摸鱼。而许多人明知有假,却心甘情愿的上当,难道天下真的对他们有这么重要吗?他们得了天下,要做什么?

然而这些毕竟离她太过遥远,她之所以经常出入天香楼,为的不过是能够听到那人的消息。

只是这些消息,愈发让她心惊肉跳,手足无措,愈发让她……绝望。

初时,淳贵妃棺椁遇劫,尸骨遭抢,无涯国主闻之后,吐血晕厥,一月方醒。醒来后,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不,或者应该说是故态复萌,开始流连后宫,纵情声色,不理朝政,百官屡劝不止。

不过又有人言,王上至今未有子嗣,如此也不失为开枝散叶的好法子。

洛雯儿却记得,早年他“荒淫无度”,皆是因为梦妃“去世”而伤心欲绝,自暴自弃,那么现在……他当真是对聂紫烟真情难忘吗?

那么她,她呢?

每每听到这些,她的心便好像被绳子捆住,再一点点的勒紧。她仿佛看到那颗心变成了紫色,而绳子束缚下的痕迹有血滴渗出。

她想离去,想避开这些有关他或深情或昏庸的言论,耳不听,心不烦。可是脚仍不听话的留在原地,即便那些话语将她刺得鲜血淋漓,浑身冰冷,亦不肯挪开半步。

每每此时,都有一双目光自靠窗的角落里投过来。

依旧明亮,透着难以言表的关心。

轩辕尚此番归来似乎有所不同,他再没有去过小院,也没有光临品香店,但每次她到天香楼,都会看见他在那个角落里浅斟慢饮。

不知何时到来,但一定是最后一个离开。

二人也没有说过话,只是每当她心绪不宁的时候,会看到他的目光投过来。

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或许也在同那许多人一样对所谓的神龙充满觊觎吧,否则怎么会天天守在天香楼,听那些人胡言乱语?

的确,坐拥天下或许对每一个有抱负的人都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只是那个人……

再接下来,便是又病了。休养些时日,继续游戏花丛。

听说自淳贵妃故去,淑妃又得了宠,每日里煲不同的羹汤送去碧迟宫。

她记得,当年,淑妃最拿手的便是雪梨羹,因为千羽墨每至冬日便会犯嗽疾。

如今听说,即便是入了夏,也没见好,于是淑妃夜夜留宿碧迟宫,贴身侍奉……

真的听不下去了。

或许时间当真可以改变一切,而聂紫烟的死,或许让他认识到,这个女人的确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死者不能复生,此等遗憾永远无法弥补,便化为更加深重的思念。

如此,他当是恨她的吧,因为她的存在,即便思念多年的人死而复生,却也不得亲近。这于逝去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呢?而思及爱人的遗憾,又何尝不是一种痛不欲生?

时光流逝,兜兜转转,将他带回原点,可是她呢?她又在哪?她该怎么办?

轩辕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落寞的脚步,不由皱紧眉心。正待举杯饮酒,忽觉有人在拽他的袍摆。

低头,竟是豆豆。

一怔之下,不禁苦笑。他何时变得这般大意,居然有人接近都丝毫不察?

“豆豆,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

说来也怪,他此番回来,发现两个孩子都跟他不甚亲近了,而毛毛尤甚,明明看到他坐在这边,竟是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摇着扇子,目不斜视的上楼去了。

不能不说,这孩子愈发有其父的风采,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小背影透着心虚。

心虚?

为什么?

对他?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他现在对这父子二人的心思都猜不透,摸不着。

别的倒也罢了,洛雯儿身在其中看不清楚,他这个局外人倒是瞧得明白,千羽墨……怕是时日无多了。

纵情声色,又大肆张扬,无非是为了……

他再次望向那盆佛手,虽知她早已离去。

他是想同她解释的,可是他要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解释?况且这种事,总是要有当事人自己想清楚最好,若多了他这个外人,怕是会弄巧成拙。更何况,他还有一点私心。

他一向光明磊落,即便助南宫苑复辟之际,依轩辕氏的势力完全可以取而代之,而协助他的人,亦屡次劝说,权衡利弊,可是他依旧坚定的扶持南宫苑,因为他要的,就是无愧于心。然而到底从何时起,他也生出了私心,虽知无望,依旧小心翼翼的保留着,偶尔思及,便是微甜微酸的脉动……

有些陌生,有些神秘,搅得人坐卧不安,想放下,又觉心里空了一大块,于是再次拾起。

他不知那人在做此等“荒唐”之举时心里是什么滋味,难道驱逐洛雯儿出宫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长?但他又总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

其实外面所传并非虚言,即便他们得了真正的神龙寄主,若无开启封印的灵物引导,神龙也休想现身。

也不知那封印是何时加上去的,以往神龙的出现也没这般麻烦。

如今再被千羽墨误导,倒更添了几分扑朔迷离,有南辕北辙之势。

而他串联起自己所得的线索,冥冥中,他感到,若是能找到洛雯儿出宫的根由,那么这个灵物的问题似乎也就迎刃而解了。

千羽墨,你是多么的矛盾啊。你费劲心机的想要掩藏她,破坏一切可能将她突显出来的痕迹,又拿梦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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