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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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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低垂的眸,千羽墨不禁一笑,摇起了扇子:“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如今,我为什么不能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只可惜你不是周幽王,而我也不是褒姒。”
千羽墨一敲扇子,凑上前,凤目斜挑,魅惑深深:“不若……我们试试?”
洛雯儿立即抬了眼,却见他往后一靠,哈哈大笑。
不由皱了眉,这个人怎么总这么没有正经呢?
然而只有胡纶知道主子的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哼,胡纶现在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说什么要调查身份,辨识真假?其实就是想找借口接近目标。还说什么“既然是王兄的人,他现在不在,孤自是要照拂一二”,这是单纯的照拂吗?又说什么“若王兄当真对她爱若至宝,而她在孤的手上,也是对王兄的一个制约”。可是现在呢?
又是贴银子,又是花时间,整日里要么对着那两个小木人儿发呆,要么就是立在窗前,好像是在观赏景物,可是目光一片游离,一忽明,一忽暗,一忽晦涩不清。
唇角虽是惯常的弯着,却仿佛定住一般,然后抽冷子来上那么一勾。打斜后方看去,说不上是魅惑还是狰狞,煞是诡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思考什么战略战术呢,原来却是在思谋如何进行名正言顺明目张胆的调戏!
“诶,你到底要不要?”那个“一身正气”的白衣男子挑眉发问。
洛雯儿不说话,垂着眸,手将汤勺捏得紧紧的,看似内心正在进行强烈的挣扎。
“不要就算了。”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竟好似变戏法般的变出了个火折子,吹亮,直接把地契凑上去。
洛雯儿以为他不过是要开玩笑,没想到那纸边一亮……竟真的点着了。
“你……”
洛雯儿大惊,急忙上去抢。
一把抓过那燃得欢快的东西,不顾一切的拍息上面的火焰:“你是不是疯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语气忽然一滞,那零落在桌上的残片,竟是只字也无。
抬了头……地契,完好无损,正夹在两根长指之间,对她招摇,而那长指的主人,更是笑得粲然。
“莫、习!”
又被算计了。洛雯儿气急,扑上去便打。
“好了好了……”
千羽墨笑着,自然而然的牵过她的手:“让我看看,又是刀又是火的,这手现在得是什么模样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格交织出一幅明暗,静静的铺洒在二人身上,竟好似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煞是温馨,以致胡纶忽然发现,这一坐一立的二人真是蛮般配的,一个风流俊逸,一个柔美娇俏……脾性亦是相当,一个睿智狡黠,一个聪明伶俐,而且二人都对赚钱有着极为浓厚的兴趣,虽是经常争论,互不相让,然而更多的却是不谋而合……
他忽然想,如果洛雯儿当初是先砸中了主子的轿子而非出现在禹城,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世间的事总是有太多的阴差阳错,哪怕只差上一点点,却要兜上好大的圈子,还不一定绕得回来。
然而眼前的一幅剪影着实太过动人,他甚至觉得,在许久许久的从前,久到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时候,曾有这样的一幕,于夕阳中,于晚霞间,若隐若现,熠熠生辉……
洛雯儿自是没有胡纶这般感慨,她只是没好气的抽回了手,顺手拿起了汤勺……
“怎么,当真要对我下手?你……可舍得?”
千羽墨笑眯眯的做着口型,一双原本是墨玉般的眸子在余辉中现出淡淡的琥珀色,更添魅惑。
怎么总是这么没有正经呢?
洛雯儿白了他一眼,却是舀了勺汤,添在粉青莲花碗中。
“百合排骨八宝汤,很滋补的……”
不是没有怀疑他根本就不想借钱给她,不是没有怀疑他不过是在利用这些日子里的东游西逛来消磨她的耐心,还不断的打击她,让她知难而退,却不想,他早已在暗中将一切为她准备好了。
这个人,要怎么说他好呢?
玩世不恭?狡黠诡变?古道热肠?还是……
将汤碗放到他面前,只看着自己的指尖,而那手指正无意识划着手边的桌面,声音小得她几乎都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否说出了口:“那个……谢谢你……”
胡纶看到主子的神色一滞,仿佛要掩住什么般垂了眸子,端起了汤碗,然而那唇角明显的漫开一丝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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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说这能成吗?”
胡纶跟在千羽墨身边,翘着脚往人群里看。
“主子,您听明白她问什么了吗?我不是真的老了吧?我怎么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胡纶试探着攀住前面人的肩膀,再把脖子抻长了些,结果得了前面那个人的狠狠一瞪。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即便人群嘤嘤嗡嗡,但依然清晰的钻入耳中。
“小明的父母生了三个孩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请问老三叫什么?”
人群轰的一声嚷起来,都在喊“三毛”。
胡纶见主子在笑,就凑上前,不屑的瞥了那些兴奋的人一眼,讨好道:“主子,他们一定又都猜错了,是不是?”
见主子但笑不语,急忙再凑近些,神秘兮兮道:“主子,答案到底是什么?您告诉小的,小的保准不说出去!”
千羽墨依然没有开口,只笑意微微的睇向人群的中心。
那里,摆着一张桌子,旁边立着个牌子,上书“招工”二个大字。
说实话,那字实在写得不怎么样,只不过根本没有人留心,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所吸引。
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竟比女孩子还要干净漂亮,已是惹得姑娘们脸飞红云,就连男人们也打起了呼哨,这等架势,还怎么招工?怪不得出了十几道题,却没一个人能够答对。
胡纶瞧了瞧主子,但见主子目不斜视,只笑意微微的盯着那人,唇角尽是宠溺,估计连自己刚刚问了什么都没有听到,不禁有种被忽视的悲哀,然而依旧禁不住好奇,努力往场子中间望去。
放眼无涯,乃至整个天朝,怕是只有洛雯儿的招工才能弄出这么大的场面。
可也奇了怪了,但凡招工,都是要问家世如何,有无经验,有无疾病,年纪几何,还有籍贯,过往,哪怕家中有几口人,父母是否尚在,有无娶亲,甚至是饭量如何,都要弄个一清二楚。她倒好,上来就出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简直让人怀疑她不是要招工,而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可是那条件开得又分外诱人。
无涯最大的酒楼雅客居里面的伙计一个月是八钱银子,她直接开出一两的高价,而且每日的工作时间自辰时至酉时,还可分两班,若有加班,按每个时辰一钱银子奖励。
如此的大手笔,既吸引人,又让人怀疑,于是不少人纷纷赶往吉顺街去瞧究竟。
他们只知紫月楼一个月前被人买下,然后就彻底拆除,又盖了幢新的,却不想新楼的主人竟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
然而倒更加惹人生疑,然而也便是因为生疑,所以人越聚越多,可即便是再多的人,也答不上她一个问题。
“这么个问法,我看她就是到明年也招不上一个人!”胡纶嘟囔着。
“未必……”
千羽墨摇着扇子,离开了人群。
胡纶急忙跟上,却恋恋不舍的回头张望,但见他们刚刚走开,便又围上了一圈人。
他搓搓手,赶上两步:“主子,要不咱们帮帮她?”
千羽墨停住脚步,转头望向人群,眸色深深:“我只担心,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怕是越来越少了……”
这不是好事吗?可是主子的语气怎么这么……难过?
胡纶一怔,转而明白过来,急忙道:“怎会?无涯是主子的,全无涯的人都要仰仗主子,她小小的一个洛雯儿,无根无基,又怎能离得了主子的掌控?”
千羽墨没有答言,只再深深的望了那团热闹一眼,转了身,缓缓向前走去。
雪衣无尘,静静的飘摆在风中,好似行走云端,高渺而孤寂。
风过,衔来他的一句低语,似是感慨,又似是快乐。
“此店尚未开张,却已名扬天下……”
☆、179谁的地盘
胡纶对主子的这句话很不解,然而果真如主子所言,到了第二日,连宫里都传进了消息,说是有个不知打哪来的少年开了家酒楼,昨日招工,区区几个问题便难倒天下名士,结果至今尚无人被录用,也不知那些个名士是长了人头猪脑,还是少年的问题本就无解,只不过少年说,谁若是能连猜出他的三个问题,不仅相赠百金,就连酒楼的名字也请其命名,且拿金字镶了,高高的挂上去。
果真吸引,于是现在不仅全无涯的人都知道了,就连其他诸侯国也闻到风声,正有不少知名人士往这赶呢。
不知是洛雯儿的阴谋诡计奏效,还是主子的预言成真,胡纶只觉自己是在做梦,这几日一直撺掇着主子去看个究竟。
可主子却稳坐泰山,整日里待在碧迟宫,长指摩挲着小木人儿,仿佛要使那两个小东西开出花来。
直到第七日,主子终于动身了。
胡纶兴奋得不行,一路上几乎要飞到主子前面去。
“老吴,别忘了,你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千羽墨摇着扇子,语带笑意。
胡纶的腿却倒蹬得更欢了。
这七日,主子始终一言不发,好像在同谁较劲一般,结果这一要去见洛雯儿,顿时眼也弯了,唇也翘了,整个一心情大悦。
胡纶望望天,只觉得这个秋日怎么这么天高气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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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顺街口那幢新楼前,已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比之七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果真有来自各诸侯国的人,别样的服饰,各色的口音,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胡纶即便跳着脚,也看不到里面,只能听见周遭乱哄哄的声音说,已是有人被选中了,正立在台阶前,还戴着大红花,分外荣耀。
胡纶急了:“主子,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千羽墨只是微凝了眉,望向场中……
“既已选出了人,咱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走,走……”几个茳国人作势要走。
“是啊,来得晚了,让这几个小子抢了先……”
晖国人急忙帮腔,全忘了七年前,两国因为争夺一片盐湖而大打出手,各自损伤惨重,发誓老死不相往来,而今倒同仇敌忾,为的却是最不值钱的面子。
目光一扫,除了几个新兴的小国,没有无夜国的人。
的确,他们在千羽翼归京途中伏击,大败,又怎么会在这等敏感时期冒险出现在无涯?
唇角一勾,再缓缓望去……雪陵也没有来人吗?
也难怪,雪陵正乱着呢,轩辕尚,你怎么脱得开身?
那几个吵着要走的人见周围的人无一响应,只得站住,又不甘心,继续嚷嚷:“你不是还有问题吗?一并说出来,本公子还不信了,竟是能叫你难住?”
这群家伙,定是各国世家里不大受宠的公子哥,均是抱着争脸面的心思来出这个风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自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才智超群,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活像一只只小公鸡,此刻在那又蹿又跳。那些新兴的小国来人又一心想要依附大国,于是也跟着上蹿下跳。
相比下,还是无涯的世家稳得住阵脚。
李、冯、英三姓都来了,在旁边的酒楼里占了位子,居高临下,摆出一副东道主的模样。
然而千羽墨眉心一蹙……一向好男风的英家长子英赞也来了,此刻临窗而坐,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男装打扮的洛雯儿身上。
“快出题!快出题!”
茳国人急不可耐,竟是上前一步,拾起备在案上的紫毫蘸了金粉,就要往匾上题字。
旁边人纷纷拦住:“干什么?说好了是接连猜中七个题目才可以命名题匾,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太急了点?”
“我是茳国人,我们的公主是你们无涯的王后,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位嘴上长了一圈茸毛的小公子吼得脸红脖子粗。
“比赛面前,人人平等!”
洛雯儿瞪了他一眼……我管你是哪国人?我管你什么王后?上我这耍特权,没门!
“各位,这个比赛已进行了七日,感谢各位的积极参与与大力支持!今日我们决出的这八人,皆凭的是真才实学,诸位也有目共睹,心服口服。试问,若是有人想坏了这规矩,你们是应还是不应?”
“不应!”众人齐吼,声如洪雷。
那几个准备惹事的诸侯国公子不禁缩了缩脖子。
洛雯儿冷哼一声。竟是跑这装大来了,纵然王后是你们茳国人,可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
这几日,可谓波澜迭起,险象环生。
因为题目太过“艰难”,一连三日都没有人成功应答,已是有人不满了,说她根本没有诚意,是在故意戏耍他们,甚至开始怀疑,她不过是借着新酒楼的名,而那酒楼的主人其实另有其人。
反对的言论一旦发出,便连成一片声浪,而她一个人面对滚滚洪涛,就像一叶小舟,极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
偏生莫习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平日里一步不落,现在却不见踪影,就不怕她背负一身巨债,逃之夭夭?
好在薛郎从天而降,变戏法似的抖出一张红绸,上面全是她这三日出的题目,后面缀着准确无误的答案。
不仅是周围的人,连她都震惊了。
其实她不过是想借此造势,为酒楼做免费宣传,当然亦要招工。
她所需要的,不仅是身强体壮,手脚麻利,经验丰富的店小二,更是反应迅速,机灵巧变,举一反三的好帮手,这样才能应付各种各样的人物,尤其是那些难缠的客人。
可是这么多日也没碰上一个合适的人选,而现在……
她看着红绸上的字……俊雅飘逸,极像那个人……
会是他吗?
望向人群……
纵然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她亦知,是无法掩盖那白衣胜雪的风采,那惯带邪魅的笑意总是能穿过日光,明晃晃的亮在她面前。
可是她看了一圈……不在。
不过亦是笑了,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怕是只有他才答得出来,但她总不能将他招作店小二吧?只不过她依然忍不住想象了下他穿着一身短装,顶着粗布小帽,肩上再搭块抹布,一边擦桌子,一边带着讨好的表情,询问“客官,您想吃点什么”的诡异情景。
事实上,脑筋急转弯并不难,只需有人穿针引线,便可一通百通。
这三日,她也在想若是这么拖延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可好,“针线”便来了。
接下来的场面更加热烈,还来了许多别国的人,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那些人均穿着属于各自国家的服装,口音也是南腔北调,即便是长相……虽都是中原人士,却也各有不同,而且他们呼呼喝喝,似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看那样子不是想要答题,而是要来砸场子。
先前还是一盘散沙颇有微词的无涯群众见此情景不由自主的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答题的热情就像插在开水里的温度计一般直线飙升,根本不经脑子就连串的往外喊答案,生怕被那些外来人抢了先,而失了本国的面子。
在爱国激情的空前高涨下,也没有人寻她的麻烦了,倒是开始帮她撑场子。连无涯的五大世家都来了三家,就在两旁的酒楼上看着,随时准备出手。
不管来闹事的各国公子在家族中是否受宠,这一旦闹腾起来,可就是国际问题,无涯人是不怕打仗的,她却是不想让这场招工竞赛成为导火索,结果这几日寝食不安,有心想找莫习商量一下,却偏偏不见踪影。
好在经过角逐,终有八人“突破万难”,成为酒楼的第一批员工。此刻胸前戴着大红花,脸上的表情是统一的骄傲,她也跟着松了口气。
因为肥水没流外人田,所以无涯人民感到分外自豪,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来自各国的公子哥自是挂不住劲了。
一面是要扳回败局,一面是要巩固胜利成果,于是两边都要她赶紧出题,此番竞争的目标,自是为新酒楼命名题字。
她清清嗓子……这几日殚精竭虑,着急上火,她已是有些说不出话了。
“此番是要为酒楼命名题字,紫毫金粉已预备在此,只不过有些规则需要更改。鉴于大家答题越来越熟练,速度越来越快,可能会导致多人胜出。然而匾额只有一块,名字也只能定一个。所以原定的三题增至七题,要求连续答对,速度最快者方能获赠百金。区区百金,不足挂齿,然而洛某说到做到,而且不论您取的什么名,题的什么字,都将镏金装裱,高悬于门楣,流芳万世!”
人群激动,纷纷嚷着让她出题,有些人已经摩拳擦掌,做好了冲刺的准备,两侧的酒楼窗口也探出了不少脑袋,那是世家贵族在瞧热闹。
洛雯儿收回目光,深吸了口气:“有一个字,人人见了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
☆、180出来单挑
“人人都会念错?怎么会?本公子纵不能说是才高八斗,但至少也学富五车。我就不信了,你把那字拿出来,看本公子能不能念错?”茳国公子收了小扇,一指洛雯儿。
其实答案就在嘴边,偏偏他自恃有才,自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还误导了别人。而脑筋急转弯恰是最忌误导,若沿着那条路跑下去,怕是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于是人群开始乱哄哄,就连世家贵族都在交头接耳。
混乱中,忽自人群里迸出个“错”。
“谁错了?你才错了呢!”
各国公子正在那胡乱讲答案,冷不防听到这个字,顿时怒了。
然而却听到一个声音不停的高喊,兴奋得简直变了调子:“错!错!错——”
洛雯儿长睫一颤,立时循声望去……果见莫习立在人群最外围,即便只露出个脑袋,她亦知他此刻定是在摇着折扇。旁边的老吴则高举两手,生怕她看不到般蹦跳着,口里一个劲高喊“错!错……”
众人回味过来,人人都会念错的,岂不就是个“错”字?
人群哄笑,但见答中者还是自己人,更是开心,直冲那几个公子起哄。
“学富五车竟然还不识个‘错’字,哎呦呦……”
茳国公子没了面子,脸涨得通红:“什么烂题?再出下一道!”
“一头牛,向北走九尺,再向西走五尺,再向南走七尺,倒退右转,问牛的尾巴朝哪儿?”
果真,有人开始左挪挪右蹭蹭,还在原地转起了圈子,就连胡纶也在外层忙活着。然而转了两圈,忽觉不对,便讨好的望着主子。
洛雯儿便忍不住笑。
这工夫,东南西北的答案全出来了。
茳国公子捏着扇子,捋起了袖子,一脚踩在台阶上,“东东东”的叫得比谁都响。
然而人群中又飞出个声音,仿佛一缕风,悠闲而自得:“下!”
旁边那老头则精神抖擞的蹦跳,有节奏的喊着:“向下!向下……”
默然。
哗然。
可不是?
“是谁?是谁?”
茳国公子跳着脚,目光往人群中猛扫,看到胡纶,自是掠过,然后恶狠狠的定在千羽墨脸上。
“敢跟本公子作对?你……出来!咱们单挑!”
无涯的百姓好像特别听话,就如同她上次被抢,一声高喊下,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立即给她与贼让开一条宽广的大道一般,这次也不例外,仿佛有一把刀凌空而降,像砍向菜墩的冬瓜一般劈开拥挤的人群,又向两边拨了拨,于是莫习的面前便出现一条笔直的路。
于是千羽墨便在茳国公子的虎视眈眈之下缓缓走来。
白衣胜雪,不染纤尘,就好像是盛开在浊世的一朵莲花,清逸高雅。
风过,衣袂翩然,透着淡淡的水沉香,静谧安然。
敛衽,略施一礼。
笑意微微,风度卓绝。
人群中已有赞声……看咱无涯人这风采,这气度。
结果更令茳国公子气恼,脸上的红色都漫到脖子上去了。
他攥紧了扇子,胳膊上青筋暴露,然而忽见对方手中亦执着把扇子,无图无字,通体雪白,只扇骨好似白玉所制,料不值几个钱,遂把手中的泥金十二骨折扇扇得风生水起,金光乱飞。
“小子,快出题!你若是敢玩什么花样,本公子就拆了你的酒楼!”
“喂,你凭什么拆我们的楼?”无涯百姓不干了。
“你们无涯的王后是我们茳国的公主,无涯的酒楼就是我们茳国的酒楼,本公子想拆就拆!”
“我管你是哪国的公子?你要是敢动我们无涯一根汗毛,老子就先拆了你!”
“对,拆了他!”
“现在就拆了他!”
……
众人霎时捋胳膊挽袖子,蠢蠢欲动。
无涯虽是各诸侯国中最年轻的一个,然而这些年,千羽翼带军东征西讨,退强敌,扩疆土,屡战屡胜,在各国乃至整个天朝都赫赫有名,凛凛威风,于是无涯人也跟着腰板挺直,即便是个平民,然而到了其他诸侯国,亦敢横着膀子晃,谁若不服,拳头说话,可谓民风彪悍。眼下见一个营养不良的茳国小子竟敢站在他们的地盘上叫嚣,火立即上来了。
“对,拆了这小子!”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
“诸位,诸位……”
正群情振奋着,千羽墨开口说话了。
语气轻轻,却好似带着无形的威力,刹那平息了混乱。
众人也觉奇怪,不过是个生得好看些的公子,怎么就莫名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皆看向他,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却见千羽墨微微一笑:“咱们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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