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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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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任昆与水无痕并马齐行,小厮护卫们拥簇在前后。
“无痕,”任昆略有些踟蹰:“我想与你讨样东西……”
水无痕微微一笑,如月华投过花影:“是那赤狐?”
“是,百里嫂夫人念唠桑大哥有些日子了,若不是天不冷毛色不亮,桑大哥早就张罗围猎了。那赤狐皮只适合做个女人用的围领,你留着用处不大,我想跟你讨了送给桑大哥。”
任昆语气中透着几丝商量:“这毕竟是你的猎物,等回头我再寻几张好皮子补给你。”
“侯爷说笑了,我的就是你的,一张赤狐皮我哪会有什么舍得舍不得,”
夜色下水无痕肌肤如白瓷莹莹,“只是,这狐是我猎的不是你猎的,却是送不得的。”
永安侯默了默,歉然颌首:“无痕说得是,是我欠思量。”
他方才只想着替兄弟分忧,却忽略若这狐是他猎的,送予百里嫂子自然无碍,说起来也是兄弟情谊,可这赤狐是水无痕亲手猎到……
水无痕是什么身份?
定国公世子夫人又是什么身份?
(猜,永安侯要小兔子做什么?)
第三十章 兔子与鹿肉
一夜北风寒,冻残了枝头最后一片黄叶梦。
一大早,任嬷嬷如常安排工作,一个小丫头笨手笨脚洒了几块备用的银霜炭,受了好一顿数落。
锦言听着那小丫头小声抽泣,有些不落忍——这搁现代还是个小学生呢,搞不好早晨还得爸妈帮着穿衣服系鞋带……
又不好插手介入任嬷嬷的职责范围,心知她并不是个严苛的,只是那小丫头撞枪口上了,等她迁怒完了,气出了,自然就不郁闷了。
昨日,任嬷嬷在院中期待了一天,临到晚上也没见着永安侯的身影,她一打听过,方知永安侯前一日下午就带着井梧轩那位出城去牛山打猎去了。
这有什么呀,人家那两位才是正经的恋人!
锦言一点也不奇怪,说是初一十五过来,谁也管不住侯爷的腿呀,再说了,她打心眼里不在意此事,来不来的,她都是明面上的永安侯夫人,侯爷这种所谓的抬举,对她来说真心不算个事儿,但对任嬷嬷这样忠心耿耿的家生子而言,这种原本说好了给正妻的体面,却又让个小倌抢占了,实是气不顺心不平!
哎,还是不够淡定啊……
锦言暗自摇摇,长公主昨天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应该是永安侯这个初一十五闹的,给了希望,以为转性,临了一转身发现一切如旧。
人总是愿意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其实自成了亲后,除了初一十五,一个月永安侯怎么也要有个五六天是宿在井梧轩的,这个,被她们选择性的忽略了。
让她说呀,这还是少的呢,怎么着不得夜夜笙歌晚晚交颈?
才五六晚?永安侯,这,不行啊……
任嬷嬷的火气去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挥手让小丫头退下了,一个婆子走上前,轻声说了几句,任嬷嬷就面带喜色忙迎了出去。
不一会儿,神色轻快地走进来回禀:“夫人,侯爷差了身边的二福过来送东西。”
“那就劳烦嬷嬷收好。”
锦言心道不就一个月来喝两次茶,不知这次又自带了什么物件过来备用,反正永安侯的东西她是不会沾手的。
“是送给夫人的,得劳烦夫人自己收下。”
任嬷嬷笑盈盈开口。
给我的?
锦言狐疑,永安侯会送东西给自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脑子里立马放电影似的将这半个月的言行过了一遍,自信没什么不妥之处,一直老老实实呆着,应该不是借送东西来敲打自己的。
“噢~~那要多谢侯爷了,帮我拿上来吧。”
锦言眉开眼笑,面露惊喜。
任嬷嬷笑嘻嘻从身后的婆子手中取过一个用深蓝厚毡子罩着的长方体物件,东西不大,看起来象个箱子或笼子。
“夫人,您瞧,就是这个。”
任嬷嬷将罩着的厚毡子掀起来,献宝似的举起。
锦言含笑观瞧,见毡子下露出一个做工精细的竹笼子,笼子里铺着厚厚一层白草絮儿,草絮儿中间鼓起一团小包包,小包包下间隐约有肉粉色的活物。
“这是什么?”
锦言没看出来,永安侯这送的是什么东东?
“夫人,是小兔崽儿,看上去还没睁眼,应该生下来没几天。”
任嬷嬷把竹笼放到锦言身侧的桌上,伸手指进笼,将那堆小包包上的草絮儿拨开,两只叠在一起睡觉的小兔儿哼唧了声,又往草里拱。
好萌噢!好可爱!
锦言两眼冒光,不单是她,屋子里侍侯的丫头们也被这两只粉灰色肉嘟嘟的小野兔儿牵住了心神。
任嬷嬷愈发地戚荣与共:“夫人,二福说这是侯爷昨儿特意跟定国公世子讨来的,侯爷上朝前吩咐今儿一早就给您送过来。”
任嬷嬷脸上明晃晃写着:看吧,我就知道侯爷心里是有夫人的!
甭管有没有,反正收与不收都不是我能做主的,这小兔儿就留下先!
锦言心底暗道,伸手轻轻戳那软乎乎的小身子,好可爱噢,这么小的兔子不会养不活吧?
“它们吃什么呀?要喝奶吗?”
小东西的触感真好,永安侯居然能送这么心水儿的宠物来!
怪不得人说嘛,若有个同性恋的男闺蜜绝对是人生幸事!虽然,永安侯与自己还远不到闺蜜的交情。
“要的,要的,小厨房张平家的打小就爱摆弄这些小东西,夫人让她喂养一准儿能成!”
“恩,说不准儿要劳烦她。”
锦言出乎意料并没有一口应下:“对了,二福还在外面?”
“在的,夫人可是有话要吩咐?唤他进来请安?”
“请安倒不必了,请他到侯爷面前给我先代个谢。”
锦言见了二福,表达了对永安侯的谢意,又打赏了二福。
等二福退了,锦言道:“嬷嬷,先不急着喂养,该去正院请安了。”
任嬷嬷微怔,忙从善如流提了小兔笼子与锦言一同去了正院。
长公主知了由来,满面春风,摆手道:“你自个儿拿回院子养去,我素来不耐烦弄这些个东西。”
“那,放在公主婆婆这儿,喂食的时候我再过来?”
应该有的客气是必须的,永安侯没给他公主娘兔子,谁知道公主会不会有不平衡,兔儿再可爱,也不值当为了它们让长公主不喜。
“不用,这种东西也就你这小孩家家的才稀罕,”
长公主心情很好:“合着你以为昆哥儿打次猎就得了这两只小兔崽儿不成?昨晚上就把新鲜的鹿肉送过来了,已经吩咐厨房做炙鹿肉了。”
“好呀,那太好了。”
锦言高兴地轻呼一声:“今天这种天气,有鹿肉吃真是太幸福了。公主婆婆,有没有我的份儿呀?我只吃一点点就够了……”
撒娇地问道,伸出粉白的小手比了比自己的指甲盖。
“看看,说得多可怜,好象平日里亏了嘴似的~~”
长公主与身边的何嬷嬷笑道,“那么大块肉呢,几个你可着劲儿也吃不了!”
何嬷嬷也跟着笑,侯夫人真是个开心果,每次都有办法让长公主高兴,也没见她用什么哄着骗着,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说些家常话,可每句话都恰恰好说进心里头,熨贴地很,就是那有异意的话,听起来也都是为你着想的诚意。
这嫁过来才两个月,在长公主面前就得了脸,回回宫里来的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戴的用的,回回不落都有榴园的份儿。
“真的!公主婆婆,我可是个吃货,很能吃的哦。”
锦言从来不在长公主面前耍心眼,所有在公主面前的言行都比针还真,坦然透澈,而宫中长大的长公主什么样有心眼的人没见过?最喜欢的就是一颗赤子之心。
“放心,少不了你的。你呀,也别在这儿守着了,赶紧回去喂兔子吧,到了饭点儿再过来。”
长公主挥手撵她:“别把兔子饿出个好歹辜负了昆哥儿一片心意。”
锦言的脸及时红了红,心道这话说的,好象永安侯与她真有暧昧似的,当然,只要长公主高兴,怎么YY她都没关系。
离了正院,走过一片竹林,青翠的竹叶在苍白的阳光下愈显生机。
锦言驻足:“嬷嬷,那边可以去驸马爹爹的院子吧?”
任嬷嬷点点头:“过了林子再穿过一道院子就是前院,驸马爷的引凤居就在那里。”
“嬷嬷你说驸马爹爹这会儿能不能在家?”
锦言仿佛自言自语,“不管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我们过去看看吧,我有段日子没给驸马爹爹请安了。”
带头往前走,任嬷嬷张了张嘴,没说出阻止的话,跟了上去。
自成亲以来,锦言去引凤居给任怀元请安的次数并不多,一来是公公与婆婆不同,二来是第一次来请安时任怀元就表示无事不必登门月请即可。
锦言来得巧,任怀元正在书房处理杂务。
任怀元因是驸马身份,领的是闲职,不必日日上朝。
见锦言来,他并无不悦。
对于卫三爷的这个女儿,任怀元打一照面就挺喜欢,是个秀外慧中干净善良的好孩子,他愿意在自己能照应的范围内关照她。
“驸马爹爹,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请了安后,锦言献宝似的把小兔崽儿拿给任怀元看,“怎么样,好玩吧?”
锦言在任怀元面前很放松,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是很奇怪的感觉,你会直觉地知道哪个人的气场与自己契合,在哪个人面前可以展露真实,比如,锦言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任怀元对她有一份善意的亲近与宽容。
“恩,好。”任怀元略带宠溺地笑笑,声音醇厚温和。
“侯爷给的。驸马爹爹你看它们的眼睛还没睁开呢。”锦言继续显摆,“任嬷嬷说它们要喝奶呢。”
任怀元看着她笑而不答,卫三的女儿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当初与卫三相识仿佛就在眼前,一晃儿二十多年过去了,二十多年啊……任怀元有些恍惚,原来不觉间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自己竟把日子丢了这么多年了……
“驸马爹爹!驸马爹爹?”锦言看出了任怀元的神游天下,连唤了几声。
“嗯?你说什么?”任怀元歉然一笑:“我刚才想了点别的事情。”
“驸马爹爹,我说侯爷去打猎带给我两只小兔子,公主婆婆那儿送的是鹿肉,给您的是什么呀?”
“新鲜鹿肉。你要不要?”任怀元也知道锦言喜欢美食好琢磨吃。
“要啊,公主婆婆说中午吃炙鹿肉,驸马爹爹一起去吧?吃烤肉人多才热闹。”锦言水光潋滟的大眼睛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任怀元顿了顿,知道锦言是一片好意,只是与长公主一起用膳?
还是敬谢不敏拒绝的好。
“那好吧……”锦言没再强劝,有些小遗憾地碎碎念:“我就是想着与爹娘一起热闹热闹,从没跟爹娘一起吃过饭呢……”岔开了话题。
任怀元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想到她的身世,这孩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与父母在一起过吧?
听她兴高采烈地说话着,有些不忍……
第三十一章 人间春晓(一)
永安侯在衙门里忙了一天,他这个户部侍郎可不是闲职,有正经差事,特别是临到年底,各级衙门报来的赋税、俸饷等等一切财政事宜格外繁重,常常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临回府时又被顶头上司户部尚书揪住商量公事。
好容易脱身回府已过了晚饭点,冬日天黑得早,府里各处的灯都掌了起来。
贴身小厮服侍他更衣净面用了晚膳后,召人进来回事。
等二福进来回事时,永安侯才想起今早差他去榴园送了两只兔子的事。
“夫人很喜欢,亲自见了小人,要小人代话向侯爷致谢。”
二福的嘴皮子很利索,三言两语的就把事儿交待清楚了。
永安侯点点头,果然!
桑成林一说到小孩儿喜欢,他忽然就想到了卫四那双眼睛,清澈干净,时不时会流露出均哥儿一样的神情,应该也会喜欢这些软乎乎的小东西吧?
昨日是初一,先前自己承诺了会给她体面,却又失了言,小兔崽儿算是补偿。
“夫人带着兔笼子去了正院和引凤居。”
二福继续汇报着。
真是小孩儿心性,得了只兔子就各处显摆!任昆不以为意:“兔子的事不用再说了,还有别的?”
“中午正院炙了鹿肉,公主殿下驸马爷和夫人一块用的餐。”二福甩出个令永安侯意外的信息。
“你是说父亲和母亲一起在正院用的午餐?!”
永安不可置信地重复,直接将三个中的那一个忽略不计。
“是,千真万确,小人亲眼见驸马爷去了正院。”
这个消息的确震撼。
打从任昆记事起,除了必须的场合,父母亲从不同时出现,母亲是长公主,非召不得见,素日里,她几乎无事从不召见父亲,而父亲,亦从不主动请见。
他小时候一度以为公主府都是这样,后来发现这京里尚主的府邸就自家一处有这种规矩,那几个公主姨们,关了府门过得都是平常日子,无非就是府里没有妾室通房,驸马也还是夫君。
“是父亲去的正院?”
做为一个男人,永安侯很能理解曾经胸怀天下桑弧蓬矢的父亲尚主后只能碌碌度日的郁结,而且,母亲那个公主脾气……
“是,夫人带了兔子去引凤居请安,在书房停留了没多久,将午时分驸马去了正院。”
难道是卫四说了什么?她怎么可能说动父亲?
“去引凤居。”
永安侯愈想愈不明白,决定亲自询问方才放心。
长公主直到洗漱上床进寝时还有点恍惚,做梦一般。
当下人进来禀告驸马请见时,她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耳边嗡嗡作响,直到锦言高兴地拍手:“太好了,驸马爹爹太有口福了!公主婆婆留驸马爹爹一起吃鹿肉吧!”时她才反应过来,请了他进来,他请见后说了些琐事,就顺势留下来用餐了。
长公主觉得接下来的事情都模模糊糊的,好象是锦言说一家人一起烤肉最热闹了,好象是自己先开口留他的,他也没拒绝……
他没拒绝!也没用那种该死的恭敬而疏离的语气:请公主殿下吩咐!
长公主心酸涩起来,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死心了,自从她请父皇赐婚断了他的鸿鹄之志后,自从那个人死了后,他的眼里,只有君臣没有夫妻……
那他今天怎么会愿意留下来呢?
他今天为什么会愿意主动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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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从父亲那里没得到什么答案,也没在意,这么多年,父母亲之间的关系已经那样了,只有更好没有最坏。
忙了一上午,临近午时吕亦安来了,要请他去下馆子。
“亦安来了,你看我这儿……忙着呢,”
任昆与吕亦安本就熟悉,再加之有好兄弟桑成林的通气,也没客气:“成林哥跟我说过了,有什么为难事儿你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这……”吕亦安踌躇着有些为难:“子川兄,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边吃边聊?”
“那晚上吧,下午部里有些事情要碰碰头,吃酒不太好。”
永安侯见他那不太好启齿的模样估计是拿明面上不太好说,也没再坚持。
“好,听子川兄的,那晚上去人间春晓?”
下了衙,任昆带了仆从去吕亦安约好的人间春晓。
人间春晓开在大通街,大通街在东城,是达官贵人们常活动的一带。
人间春晓是家典型的南方馆子,永安侯去过几次,菜品精致口味咸甜,并不太合他的口味,客随主便,他也许久没去那里,说起来人间春晓的蟹粉狮子头他倒是颇为喜欢。
进了雅间,吕亦安已经到了,茶点备好,正等着呢。也没外人,就他一个。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永安侯才明白吕亦安要求自己的是件什么事,果然如桑成林所说,是件小事。
原来吕亦安有个最受宠的妾室,娘家开了间酒楼,从南方请了位白案师付,又付了这厨师一家老小的路费盘缠,东家又帮着找房子,前前后后忙活,结果安顿好了干几天嫌工钱少要走,加钱也不行,铁了心要走,东家这才知道是别的酒楼许了重金,就这样,人没留住。
妾室的父亲求到了吕三公子,小妾也是梨花带雨哭诉了一番。
“这不,就求到子川兄这儿来了?”
听吕亦安讲完,任昆笑了:“这点事儿你搞不定?耍我呢?还是想找个由头请我喝酒啊!”
堂堂明国公家的三公子治不了个背信弃义的厨子!
“还真就搞不定!”吕亦安叹口气:“不瞒子川兄,小弟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没想到还真拿这挖墙角的没辙!”。
因那厨子在南方当地也是小有名气,当初妾室娘家请他时,他担心水土不服,不愿意北上。
妾室娘家就给了一个月的试工期,说过若不适应北方的工作环境,一个月内可以自动解约,只需偿还前期支付的费用即可。
这些都白纸黑字写着。
“这样说来,那厨子也算不上违约,不能让官府拿他。”
“你吕三做事何时这般讲理?”永安侯嗤笑:“这种人还用什么官府,直接痛打一番他能如何?别是还有隐情吧?”
以吕三的为人,遇到个没背景的厨子会用到官府?早把人打残了,还用得着托桑成林来找他?
来了!吕亦安心道就等你问这个了。
“子川兄果然高见!是那挖墙角的点子硬,这事,咱说占理也不占理,不好上门讲理啊。”
“噢?是哪家府里开的?”
永安侯知道肯定是这厨子另找的酒楼有靠山,话说但凡能在通街开买卖又还算是有名号的,哪家不是背后有人。
“林府。”
“林府?”
任昆把京城里排得上号的林府在心里过了一下,能让明国公和定国公府不好出面的林府就那么一家:“难道是御史台林府?”
“正是御史台大夫林大人府上,听说是走的他夫人的门路。”
御史台大夫林风止出自江宁林氏,累世的书香名门,两榜进士出身,身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清正廉明,官评甚佳,深得皇帝信任与倚重,而林氏子弟出仕者甚多,多能臣名吏,这样一个人,在对方无明显错误的情况下,吕三想讨要公道确实不易。
那老头,钢嘴铜牙又一身铁骨,俨然就是御史台的招牌,人皆以其官署名称之,谓之御史台林老,他不去招惹你就是幸运,无论是勋贵还是清流,谁愿意主动招惹他呀!
谁家能那么干净?
总有一两个纨绔的,被他盯上,告你个治家不严,脱了身也会少块肉掉块皮名声扫地。
明国公府和定国公府历来树大招风,不可能为了吕三小妾娘家这点小事儿去招惹林风止。
“子川兄,那林府我是惹不起,可若就这样白白被人挖了墙角,实在是憋气!求子川兄给我想个法子。”
吕亦安其实在得知此事与御史台林府有关就想息事宁人了,结果小妾数次哭求,他历来最是怜香惜玉,而这酒楼的出息他也得过好处,就这样找了定国公世子,桑成林一听就说这事儿要么就这么算了,不就一个厨子嘛,回头再找个好的就是了,要么就得找任子川,林风止林大人,他可不敢去招惹。
永安侯身份特殊,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长公主又特别护短,任昆身为朝延命官,虽然为人十分的跋扈霸道,却从不贪赃枉法,林风止要咬他,只能从他永安侯的身份上找岔子,可他又不住侯府,任氏一族也自有族长约束族中子弟,说起来他也担不上多少宗族责任,最后能诟病的也就是他这个人,林老头也不是傻子,哪些人能动哪些人不能动,他清楚得很,至少目前看来,如果不是永安侯脑子抽了犯了谋逆罪,皇帝在位一天,朝中无人能动任昆。
永安侯任昆也在想林风止,这老头素来与自己没太多交集,上朝遇见,从来都是一张黑脸!
可前些日子散朝时,他竟罕见地冲自己点头示好,又一幅你成亲我欣慰男人娶妻要有担当的语重心长,搞得自己很是纳闷,以为这老头风中凌乱认错了人。
“这事我帮你说合,你要怎么着吧?”
吕亦安是兄弟,那林老头才是外人:“是要面子还是要人?”
“……要面子就让林府说几句场面话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要人,那厨子就得到你女人娘家酒楼,你不要,他哪来回哪儿去,得罪了咱们兄弟,留条命是他造化,这京里没他站的地儿。”
“要人!”
吕三斩钉截铁,他记着呢,小妾几番哭诉要的都是人,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林府管事几句好听的有什么用!
御史台得罪了,永安侯的人情也搭了。
“好!如你所愿。”
别人不敢招惹林风止,永安侯可不惧。既然答应帮吕三出面,这事儿他就管了。
“这靠着林府拆你台的是哪家酒楼?”
任昆觉得这么丁点大的事多半都是下面管事或掌柜做的,林老头或夫人都不可能过问这种琐事,问题出在酒楼主事身上。
吕三略有些不自然,食指虚点了点面前的紫檀八仙桌:“就这儿。”
“就这儿?”永安侯一愣:“人间春晓?”
“是,就是这人间春晓。”
吕三面一红:“实不相瞒,约子川兄来此,小弟私心是有的,若子川兄能方便伸手,不必再劳烦一次,若不方便,小弟也不算得罪御史台。”
说得很光棍。
永安侯点点头,吕三这小子惯来有点小心眼又好色,若说他敢起心思算计自己,哼!借他个胆子也不敢!
索性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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