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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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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如他所愿,借着今天方便直接把这事儿办了,等林老头回京后找个机会再知会他就是。
想到这里,吩咐一声,“来人,把掌柜找来!”
(永安侯要砸场子,尽显纨绔本色……给掌声给票票还是西红柿砸回去?)
第三十二章 人间春晓(二)
打从永安侯和吕三公子进了人间春晓,李掌柜这心里就忐忑不安,直觉告诉他,这个节骨眼上吕三带了永安侯来似乎会有不妥。
李掌柜在京多年,知道明国公府的吕三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杨师傅得罪了他小妾的娘家,没有哪间酒楼愿意为了杨师傅得罪明国公府。
人间春晓收留了杨师傅一家,李掌柜原先寻思有御史台林大人罩着,杨师傅又占着理,明面上的冲突应该不会有,暗里的小鞋怕是会送来几双。
只是,怎么会是永安侯呢?
任是谁,也不应该是永安侯呀!
他一直关照着那间雅间的动静,听到传唤,急忙过去叩拜请安。
“你是这酒楼的掌柜?”
永安侯也没叫起,任由他跪着:“你这儿有个南方来的姓杨的厨子吧?”
“是。”李掌柜心里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个人本侯要了。”任昆一幅纨绔嘴脸,直截了当开口要人。
“这……”
李掌柜僵了僵:“侯爷吩咐小人莫敢不从,只是,这件事小人做不了主,还请侯爷您大人大量。”
“你东家那儿本侯自会去支会,怪不到你头上。”不容拒绝。
“那……能不能请侯爷先容小人与东家回禀过……”
李掌柜进来之前已安排了人手,一旦局面不好应付,就让人去通风报信。
“你东家不在京里,回头本侯自会关照。”
林老头离京代天巡察,等他回来估计就到年根儿了。
“无东家手令恕小人不敢遵命,”
李掌柜连连叩头:“杨师傅在酒楼见工,是请了中人签了合约的,这……无东家发话,小人不敢作主啊……还请侯爷大人大量宽容几日。”
无论如何先把今天这关过了,如果就这么把人交给永安侯了,杨师傅一家必落魔爪,再想救出来,怕是困难重重。
先把人留下,再请御史台林老夫人出面说合,永安侯必定会给这个面子。
“放肆!本侯面前岂容你推三阻四!”
永安侯一挥手,八仙桌上的杯盏盘碗哗拉拉碎了一地。
一室冷寂。
李掌柜打了个哆嗦,出了一身白毛汗。
可是,把人给他?
不行!人给了他,杨家的小闺女就没活路了,杨师傅一家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李掌柜想起当年老东家开这间酒楼的初衷,多次强调凡遇到落难者,不管贵贱,只要不是做奸范科之辈,能帮的一定要帮,要广行善多积德……
“侯爷能否宽限两日?就两日……小人只是个掌柜的,做不了主……”
李掌柜继续苦苦哀求。
“给他五百两银子!”
永安侯对一旁侍候的大福示意:“本侯要那厨子不假,但也不想耽误你人间春晓的生意,这银子是他的工钱,就当本侯要你们提前解约了。”
“侯爷,这万万使不得啊……侯爷,侯爷,能否借一步讲话,小人有内情回禀。”
“内情?就在这儿讲吧。”
笑话,他亲自开口要个厨子敢这般推阻!不就是有靠山吗?仗着靠山硬就敢撬墙角?
这儿?
李掌柜环视一番,这满满一屋子人,这要说出来永安侯恼羞成怒还不把他给宰了!
“侯爷,这……是我们东家,我们东家,和您,有些渊缘……能否借一步……”
李掌柜仍想努力一把。
“你东家?哈哈!”
任昆一笑:“有些渊缘?若没渊缘本侯能来要人吗?”
不就是御史台老林头嘛,吓唬谁?
啊?!
李掌柜一看他那连番冷笑,整个人如同被冰水浇灌,合着他知道东家是谁,他知道这是谁的产业啊!
他知道他竟然还带着吕三那个纨绔来要人!生生要把杨师傅一家往火坑里推!
他都知道!
他都知道他还明着来打脸!
有这样欺负人的吗!你皇亲国戚怎么啦,你侯爷怎么了,大不了不就是一条命吗,不带这样作践人的!
一股火直冲顶梁,李掌柜腾地站起来,眼都红了,全身不可自制地发抖,颤声道:“没有东家首肯,小人恕难从命!”
“恕难从命?”
任昆冷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好,有胆!来呀,砸了。”
外面侍候的护卫家仆们冲进大厅,,驱赶宾客,打砸了一番,尖叫声,器皿破碎声桌椅倒地声……
场面一片混乱。
堂前的小二后厨的大师付们一涌而出,惊呼着要上前制止,李掌柜忙声喝拦住,东西打了就打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若人有个好歹,去哪儿说理啊!
就算有说理的地方,这打也打了,痛也痛了,难道还能找回来不成?
众人呆呆地看着清雅秀丽的大厅眨眼间成了一片儿狼藉,店里特别烧制的白瓷盘碗成了一地碎片,那上面绘着的桃花啊青竹啊锦鲤啊,散落在白花花的碎片中,那入了冬才换上的青碧锦缎绣红梅白鹤的椅套被扯乱,屏风啊桌椅啊,这里一堆那里一簇,或断了腿或缺了角,完好地没有多少……
有护卫要往楼上的雅间里冲,被大福叫住:“……大厅就够了,又不是真要拆了这里。”
永安侯施施然起身,看也不看李掌柜:“人呢,今儿本侯不带了,三日内让他到前东家那儿负荆请罪,否则,他这厨子是不用再做了。”
撂了句话扬长而去。
李掌柜又气又怒,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众人惊呼,七手八脚地扶起他,有人急忙跑出去找大夫,一时兵荒马乱。
“怎么回事啊,这李掌柜多会做人啊,怎么得罪了永安侯这个……”
剩下几个字没敢出口。
“谁知道!估摸着是哪里没顺意呗,没听说要什么厨子什么的……”
“我知道一些,李掌柜收留了个南方厨子,听说那厨子得罪了醉香居的东家……”
“醉香居?听说他家有个女儿给了明国公的三公子……”
“可不就是这个,没瞅着吕三公子也在吗?”
“这人间春晓后头也是有人的,永安侯居然一点面子不给?”
“永安侯用得着给人面子?肯定是帮吕三公子找场子来的……”
没走的食客,街上看热闹的闲客,你一言我一语猜测个不休。
李掌柜悠悠醒来,心头酸痛,强打精神收拾场面:“因小店之故搅了客人的雅兴,今晚就由小店做东,酒水餐费全免,时候不早了,天冷路黑,各位贵客请散了吧,”
团团作揖:“小店今儿实不方便,请贵客们散了吧……”
虽然不差钱,能在人间春晓白吃一顿,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受了点小惊吓,却也免费看了场戏,食客渐渐散去,有老熟客过来跟李掌柜告别,也不方便多说,拱拱手拍拍肩,心生同情:怎么就得罪了那个主儿!
客人都走完了,李掌柜叫人上了门板,把被砸的大厅简单整理一番,又让厨房做了热热的汤面和包子,招呼众人一起用晚餐。
“掌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就是,平白无故的那永安侯就能砸咱的店?”
“掌柜的,他说厨子不用做了,咱们厨房的师傅都是平头百姓,没有谁得罪过他啊……”
“掌柜的,您得赶紧找东家,听永安侯那意思,这砸了店,事儿还没算完呢!”
用过汤饭,惊魂未定的众人纷纷询问。
“我知道了,大家都别急,”
李掌柜恢复了平静:“这事儿跟店里的人没关系,得东家出面才能解决,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寻东家,这几天不太平,也不适合接待客人,先休业五天。这五天工钱照发,五天后估计这事儿差不多就摆平了。”
李掌柜有条不紊安排后续,心底却一片拨凉,不知道明天这事怎么跟东家开口……
可也不能越了东家直接找林老夫人,以前老东家不在京里有事请林老夫人出面,如今东家来了,就算请林老夫人也应该是由东家出面去请,断没有自己这个做掌柜的越俎代庖的道理。
散了众人,留下自己的心腹管事,把杨师傅的事情讲述一番,人们这才明白永安侯为何会无故砸了店,原来是为此人。
杨师傅虽然与人间春晓签了工,但他人并没有来,被伤了胳膊一直在家中养伤,不过管事们倒都知道酒楼请了他来做工的事情,毕竟之前醉香居迫人太甚,同行们都多少听说了些。
“那……掌柜的,要把杨师傅交出去吗?”
一个年轻的管事嗫嚅,根源既然在这儿,那交人自然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可是,把人交了,那这一家人……
“不能交!交出去就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啊!”有人反对。
可,不交?
永安侯话摆在那儿了,若不交,咱们护得了他吗?
永安侯任昆的话能白说嘛!若不依从他的意思,杨师傅有没有命都两说呢!
“不对呀掌柜的,永安侯怎么会帮着吕三出头?咱们东家……”
其中有心腹管事知晓内里详情。
话头一起,大家才反应过来,却更懵了,永安侯怎么会来人间春晓闹事?
永安侯怎么会帮着吕三出头?
“掌柜的,您没跟永安侯说咱们东家……”
“说了,”李掌柜惨然一笑:“永安侯说就是与东家有渊缘才来要人的!”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这也太作践人了吧!
就是有渊缘才来要人!他还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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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个把铺子对永安侯来说,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当晚,长公主也听说他和吕三一起,酒菜用得不顺,砸了几张桌椅,长公主过过耳也没细问,小孩子玩闹又没伤着人,不算什么。
第二日一早,锦言刚陪着长公主用完早餐,有丫头进来禀告,前院侧门有人求见侯夫人,自称是夫人大通街铺子的管事,有急事要回禀。
锦言听罢,稍微一怔。
今日并非送账收账之日,自己当初与管事们讲过,若无大事急事,平时不要到公主府见面,所有经营事宜会账之时统一汇报解决。
大通街的管事一早求见,难道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这一大早的,怕是有急事,你去见见吧。”
锦言尚未开口,长公主先开口放行。
锦言施礼告退。
长公主想了想,又唤何嬷嬷:“去打听打听是什么事,她一个小丫头,庶务不通,真遇了难处怕也不好意思开口,你去看看,若用得上就帮扶帮扶。”
“……您对侯夫人可真疼到心里了。”何嬷嬷打趣道:“老奴这就去。”
“本宫就这么一个儿媳妇,自然是要疼些的。”
长公主笑:“再说锦言那小丫头,就是怪让人心疼的,你说是不是?”
过了近个把时辰何嬷嬷回来了,悄声与长公主低语。
长公主勃然大怒:“孽障!竟做出这等混帐事!”
(初拟周日无更,本周日有幸上了分类强推榜,谢意难表,故,更如常……)
第三十三章 人间春晓(三)
听了何嬷嬷的禀告,长公主勃然大怒,“孽障!竟做出这种混帐事来!你可是打听清楚了?
“回殿下,老奴怕是弄错了,去前院问过浩然堂的小厮,消息属实。您看,这……”
何嬷嬷差事办老了,知道这次,这件事儿是主子们的事,做下人的万万不能掺合,怎么解决得长公主自己拿主意。
“侯夫人那里是个什么反应?”
正好也借这事儿看看卫氏的反应,摸摸她的品性。
锦言还真没什么反应。
听李掌柜讲完事情的经过,她只觉得无语,这种事……呵呵,永安侯怎么会做出这么低智商的事情?
“没有人员受伤吧?”
物品损坏倒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花些银子就能置办上。
李掌柜摇摇头:“都没事,今天贴了休业的告示,只是,那杨师傅?”
“杨师傅一家不能交出去,你去找夏大管事,让他安排人手私下里将他们送到城外我的庄子。”
之前李掌柜已经讲了杨师傅的事情。
杨师傅一家北上醉香居做活不假,但重金挖墙角一事却子虚乌有,实情是醉香居东家的小儿子看上了杨师傅的闺女,硬要领府里做通房丫鬟。
人家不愿意,就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克扣工钱找小混子上门闹事甚至借故伤人。
杨师傅带着一家老小离开,想重改门庭。
因了醉香居与明国公府的关系,无人敢留。欲回乡,银钱不足。苦求无门,听人指点求到了人间春晓,李掌柜菩萨心肠,收留了他们。
“夫人,”
李掌柜语带哽咽:“当初夫人开人间春晓时曾说过,不求赚大钱,但求能保本经营,一要多打听三爷的下落,二是逢遇难之人,能帮必帮,今日伸手帮陌生人,昨日或许有人如此帮过三爷……”
李掌柜是李氏娘家的陪嫁,想起小姐这些年受的苦,一时激动失语。
锦言心里也酸。
自卫三爷出事后,李娘亲名下所有的产业每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出息都是拿来做善事的,每一处产业的管事都被告知帮人就是帮己,遇到落难人为难事,有能力一定要伸手相帮,没能力时至少也要管顿饭送套衣裳给点盘缠,以己度人,积德行善,保佑卫三爷能得遇贵人,逢凶化吉。
“可是,侯爷那里?”
李掌柜抹了把脸,他并不知道李氏对于锦言的终极打算,小姐的命就够苦的了,小小姐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人!若是卫姑爷还在就好了……
“没关系的,我来想办法。”
锦言觉得这事多少有点奇怪,以自己与永安侯为数不多的接触来看,这个人其实是个很有领地感有担当的,若说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产业却还要打上门去要人,似乎说不通……
就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也不至于浑到为了兄弟小妾的娘家去打自己夫人的脸吧?
任昆没那么蠢的!这其中肯定还是有些误会。
“酒楼暂时就歇业吧,正好借这个机会重新装修,开发几道新菜式。你们商量着拿出个章程给我,年前不营业了,把账拢好,该发的银子发了,让大伙儿也好好歇歇。”
李掌柜点头称是,这个月正是旺季,原本不该歇这么早的业,可就算不重新装修,光把大厅归整好也得个三五日,况且眼前这官司还没结束呢。
“这样也好,只是御史台林老夫人那里也得去禀告一下。”
御史台林风止林大人是李氏父亲也就是锦言的外祖父的好友,当初李氏在大通街开酒楼,拿出一半的干股请林老夫人帮忙做靠山,林大人和夫人都不同意,一分钱也不要,白出力,刚开业时有过几起子闹事的,都是林大人出手摆平。
那时林大人还没做到御史台,因了那几起子事,这京里的有心人都知道人间春晓与林府的关系,随着林大人水涨船高,这几年无人到人间春晓生过事。
“是,按说我应该亲自去说的,不过,”
锦言笑了笑,她又没见过林老夫人,怎么好胡乱起个由头找长公主禀告出府去拜访:“我出门不自由,这样,我先写封信给老夫人请安告个罪,你现在即刻去林府禀告。”
锦言提笔匆匆而就,先问安告罪,又在信中请林老夫人暂缓发落此事,恐其中有误会,待自己了解事因后再请定夺,最后再三叩拜。
写完仔细查看无有遗漏,才封了口,请李掌柜速去。
送走李掌柜,锦言有些郁闷,永安侯这事儿做得真不地道!
这人,真是够嚣张的,明晃晃地打脸啊!
若他不知道实情,这番作为就是打御史台林大人的脸,御史台的脸能白打吗?
林府不管有没有反应都会惹人关注,没反击不合理,有反击,哟,有反击也不对,正主是她呀,林府肯定会顾忌着她的身份,不好过多追究,闹开了别人不敢非议永安侯,至于她,定成笑柄……
若任昆知道实情,那就是打她的脸,打她的脸没关系,侯爷兄弟情深嘛,可她眼下不仅仅是卫锦言还是永安侯夫人呐,你任昆带人砸夫人的陪嫁酒楼,打自己夫人的脸,这传出去别人是应该挑大拇指赞一声侯爷高义啊还是该笑侯爷不凡,自己打自己的脸,还打得挺热闹!
想想真够喜感的!
锦言乐不起来,这事吧,得挑明了。
但怎么说需要技艺……别惹得侯爷为真相恼羞成怒。
得全了侯爷的脸面,巧妙地不着痕迹的把事儿摆明面,最好不是她说的,是别人发现的,这个别人么……
“夫人,这事情是不是要禀告长公主?”
锦言正沉吟着,夏嬷嬷开口问道。
“是要讲,不过得先等等,先跟任昆讲明实情吧。”
锦言微笑道:“这时候长公主肯定已经知道李掌柜所为何来了,暂时先不必惊动那边。”
“长公主既已知道了,夫人为何不顺势请她出面把事情解决了呢?”
夏嬷嬷不解,话说永安侯那个霸王,也就得请长公主压他了。
“嬷嬷你想啊,永安侯这事做得挺丢脸吧?要说出去,殿下都跟着没脸!我现在过去说,不管怎么样都成了告状的,在公主眼里,侯爷无不是之处,就算侯爷砸了我的酒楼,公主殿下或许会怪罪我没有事先跟永安侯说呢。”
锦言看得明白,在长公主眼里,谁也没有她的昆哥儿重要,她这点小份量,连掂量都不必,不够看!
或被迁怒或视为告状不明事理,总之,永安侯不可能做错事情,做错的一定是别人。
“那怎么办?”
又要长公主出面又不能去讲,旁敲侧击也不行,这不是为难吗!
“先跟永安侯讲明实情,然后视情况再定。”
锦言想先看看任昆的反应。
总之,人,她是不会交的!至于酒楼,永安侯总不能逼得她要关门大吉吧?
用过午餐,锦言考虑周全,取了纸笔,斟酌着语句写了封信,封好了,请任嬷嬷送到浩然堂转交给永安侯。
“烦劳嬷嬷了。”
锦言很客气,任嬷嬷已经知晓了她的习惯,请啊谢谢啊辛苦啊劳烦啊,这些侯夫人常用语,忙连声道夫人客气了,急忙往前院去了。
分隔线
长公主一直关注榴园的动静。
听说锦言自李掌柜走后,一个人独坐些许时辰,出来后眼圈微红,却照样弹琴看书,跟没人似的……
更别提来正院哭诉!
不由地有些怜惜,这孩子,是担心自己为难,还是怕自己偏袒儿子,这件事昆哥儿做得太鲁莽了!
说出去,外人还不定怎么编排呢!再说还牵涉到了御史台,让林府看了个大笑话!
这回,怎么着也不能轻饶了那个混小子!
都是明国公府的那个吕三不是东西,全是他撮弄出来的事儿!
永安侯刚进府门,候在门房的管事忙上前禀告长公主有急事,嘱侯爷回府后立即去正院。
永安侯一皱眉,不知公主娘消停了几日又在哪里惹出了气,心不在焉点点头,抬脚去正院。
不知吕三那事消停了没有,今天朝堂上都知道他砸了人间春晓,老尚书看着他连连摇头,恨铁不成钢地欲说还休。
切,多大点儿事,不就因为对方是御史台吗,那林老头一向高风亮节,怎么还纵容家里的管事去挖人的墙角?
况且他也先礼后兵,出了银子……
扬州府今年的赋税比上年少了些,西南道的人口数一直没有增长……
脑子里翻滚着公务杂事,若有所思间,已经到了正院。
长公主一见永安侯那副不情愿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挥退了侍候的下人,厉喝一声:“跪下!”
“母亲,谁又惹你了!”
永安侯没理会,施了礼,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
“谁让你坐的!”
长公主见他浑不在意的,愈发火大,二话不说,将手边的杯子掷了过去。
“母亲,你又失手了。”
任昆抬手稳稳地接住,随手把玩着。
“气死我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帐东西!”
长公主气乎乎地瞪他,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母亲,先别忙着发火扔东西,又为什么事?”
真搞不懂女人,有事说事,莫名其妙地就发火扔东西,要不就是哭闹斗狠,这么多年,娘还真没长进。
永安侯有些头痛地抚抚额。
“为你!”
长公主气啾啾道:“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长公主并不是没智商,只是碰到老公和儿子的事,她就忍不住。
“母亲,先说重点。”永安侯无奈至极。
“急什么!”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你干的好事!你去人间春晓闹事了?!你怎么能去那儿闹!”
说到最后一句,长公主拨高了声音,又气又恨。
“怎么,找到您这儿了?”
任昆笑笑,难道林夫人来过?
“找!还用别人来找!”
长公主气恨地四处找称手的东西要打:“你真是有本事!你知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啊,你个混帐东西!”
“怎么,不是御史台老林家的?”
永安侯真心觉得母亲的反应有点大,该不是又要借题发挥吧,得罪林老头不至于让她这样吧?
“御史台家的!要真是御史台府上的就谢天谢地了!”
长公主见任昆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恨得咬牙,这个孽障,丢了脸面还理直气壮。
“不是林府的?”
永安侯微怔:“那是谁家的?”
早几年就耳闻人间春晓的后台是林风止,并不单单从吕三那儿听来的。
“谁家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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