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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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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房间啊,永安侯一来,她立马就没地方坐了!
就连长公主的正院,她现在好歹都混上座儿了好不好。
含笑见礼:“不知侯爷会来,去采些桃花,学着酿桃花酒。”
侯爷,象这样没有预约突然造访是很失礼的!
显然,永安侯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锦言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可没打算傻到向侯爷提提预约见面的要求。
“恩,坐吧。”
永安侯端着茶杯,仿佛在仔细观瞧上面的缠枝莲花。
锦言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他指示。
任嬷嬷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永安侯望着乖巧温顺的小妻子,沉吟着。
他一直觉得这小道姑是有些不同的,原先只当府里多个人吃饭,没想到她不声不响地竟还挺有能量的……
她坐在那里,低垂着眉眼,乌黑的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了枝白玉丁香簪,有一缕不听话的头发垂了下来,将嫩白圆润的小耳朵掩住了半边,两只素白的小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上,手背上有一个个隐约的小肉窝儿……
永安侯忽然想起新婚之夜,也是这双白生生有小肉涡的小手,快速地脱了外衣摘了凤冠霞珮,用元帕包了子孙果塞到了一边……
不由唇角微翘,这个卫四,总是出人意料。
他决定据实以告,征询她的意见,毕竟是她的东西。
“昨天婴子栗请我吃酒。”
啊?
锦言有些不解地看过去,她当然不会一厢情愿地认为永安侯是来向自己交待晚间去向的,下文呢?
“婴子栗。”
婴子栗是谁?
永安侯你能不能不这么简洁?
多说几个字累不着的。
婴子栗?
噢……那个大才子,画江雪垂钓图的那个。
锦言点点头:“赏花会上见过的,听说他是个大才子。”
“婴子栗找你。”
“找我?找我做什么?”
不带这么吓人的!
锦言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她当时态度不够友善?
但也没失礼呀,那婴子栗看起来也不象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呀。
这是,秋后算账?找她老板告状要说法了?
她不解地看过来,毛茸茸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惑,表情专注地等着永安侯进一步解说。
“婴子栗要向你借书,收有《问刘十九》和《江雪》那两首诗的书,他想借阅几日。”
永安侯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诗书。
他文武双全,也称得上博览群书,初见之也大为惊叹,闻所未闻。
婴子栗很是客气,开门见山表明自己外男的身份不好约见侯夫人,所以请永安侯代为借阅,一借书,二道歉。
“……当日在下言语不敬,还望尊夫人不记前囿。”
言语诚恳。
借书?!
果然是不能撒谎的,一个随口而出的小谎言也需要圆。
锦言摇摇头:“没有书。”
“没有?”
永安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出现一丝裂缝:“不是你父亲的藏书吗?”
“不是。我父亲的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侯爷知道,当初我父亲出事,我还是个婴孩,直到出嫁前才回到卫府的。”
锦言不徐不疾缓言解释着:“至于我父亲的收藏,父亲之前与母亲并不在卫府居住,及至一出事,老夫人将母亲从别院接回府里,母亲悲伤之下无暇顾及其它,别院里的东西不知所终。”
“那你从何习得,又为何要说是来自父亲的藏书?”
从她平静的述说中听不出有半点怨忿,任昆忽然明了,为什么小道姑会得到母亲与父亲的喜欢。
一个散播阳光和喜乐的,从来不抱怨,任何时候都带着柔美笑意的人,她身上的温暖坦荡纯净是这座常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府邸从来没有过的。
“我小时候贪玩,常到山下的茶亭玩耍,开茶亭的嬷嬷人很好,”
她微笑起来,如白莲般美好的脸庞带着幸福的追亿:“会做很好吃的香干卤蛋,那两首诗都是从过路喝茶的客人那里听来的,还有很多好听的故事呢,什么山精水怪的都有……”
她的声音很甜美,仿佛呼吸也在微笑:“我虽然没见过父亲,但父亲将我托付给师父,师父待我如己出……赏花会上,俞家的少爷和小姐口口声声仰慕我父,言行却颇为不恭,婴公子……”
锦言顿了顿,还是轻轻带过了:“文人相轻本是常事,私下里背人处倒也无妨,可是,若当面被人置疑,我再不肖,也得替父亲争口气。”
她忽然展颜,笑容如花般绽放,鲜活生动。
“所以,没有书,我骗他的。是从过路人那里学来的。”
骗他的。
永安侯见她象个孩子似的得意神情,哭笑不得,不知婴子栗知道真相会是何种反应。
“会不会给侯爷带来麻烦?”
虽不知婴子栗的来历,不过能请到永安侯,又能让永安侯上心,在次日就来找她借书,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
锦言忐忑地问道,态度很重要嘛!
“无妨。”
看她脸上的表情从得意狡黠到小心翼翼,想到她煞有介事地忽悠了婴子栗等众人,永安侯心一软:“我会对他如实相告。想那婴公子必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与你计较。”
说起来不过是内宅小女子爱父心切耍的小把戏,婴子栗知道真相后,也不能计较。
“谢谢侯爷。侯爷请用茶。”
永安侯的痛快让锦言很受用,见他的茶杯空了,忙又续上。
忽尔又想起任嬷嬷在的,任嬷嬷在,永安侯似乎不愿意让别人侍候的,神色间就有些踟蹰。
永安侯不以为意,转了话题:“你那处馆子倒饧好了没有?准备几时开业?”
锦言知他指的是人间春晓,没想到这人还会关心这些琐事:“正进行着呢,预计是三月中旬开业。”
“若有需要出面的,让李掌柜找大福。”
“好呀,谢谢侯爷,”
虽然李掌柜很能干,但永安侯主动帮忙,真有什么事儿,还是有可能用到这金色招牌的。
“自家人不必谢来谢去。”
话自然而出。甫一出口,永安侯心底微怔,自己怎么说了这么句话。
锦言有捡了金元宝之感,什么时候永安侯已经把自己划为他的势力范围了?
这下好了,背靠大树好乘凉!
她果然是有福气的,内宅搞定长公主,日子过得舒服,外面又能得永安侯庇护,呵呵,这真是理想中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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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望着锦言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送走永安侯后,锦言第一时间到正院向长公主汇报谈话内容。
陪着公主用了午餐,欲要服侍午歇,被长公主劝退了:“行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有这个孝心就够了,你忙了半天了,快回去歇着吧。”
“侯夫人真是有孝心。”
何嬷嬷轻轻给长公主按摩着肩头,边感慨着。
“她塞什么好处给你了?你一天到晚地为她说好话?”
长公主打趣。
“公主可冤枉老奴了,老奴是看侯夫人与您贴心,真心高兴。”
“你说,锦言这孩子,她是怎么长的?”
长公主语气幽幽:“这么些时日,我竟看不透,她到底是不通世事还是凡事通透?水无痕这事,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这话题不好接,不是做下人的能评论的,再说真的假的有什么打紧……
何嬷嬷委婉劝道:“老奴观侯夫人平素行事,天真烂漫,对殿下您一片赤忱。”
“说得是,”
长公主点点头,锦言平日是真情还是假意她自是分辨得出:“本宫着相了,她能那样想倒最好不过,现在她也还小,身子骨没长开,慢慢大几岁,或许就不一样了。”
“您说的是,老奴听任嬷嬷讲,现下侯爷去榴园都是夫人服侍呢,夫妻到底是不一样的。”
(婴子栗身份揭晓……要不要给锦言发发福利涅?)
第四十七章 翡翠虾饺桃花糕
“没有?”
婴子栗满脸不可思议,反问:“尊夫人玩笑之言?”
永安侯点点头:“她小孩子心性,一时气盛,其实是从路人那里听来的。”
婴子栗眼风微动,永安侯见他似有不信之意:“婴公子有所不知,内人她并不在卫府长大,她出生几个月时被岳父托付于塘子观的真机道长,后来岳父失踪,她在观中长大……”
永安侯将锦言的生平过往简单解说了一番:“说起来,内人她并没有机会接触过其父的藏书,更遑论拥有。她那日一时小心眼儿,故意那般说辞。”
婴子栗并不知锦言的身世,听闻此言,一想起那个温婉绝艳气质高华的女子竟是如此际遇,不由心生怜惜。
他本性洒脱,遂放下此事:“既如此,倒是我唐突了。不过,还是有一事相扰。”
“请讲。”
与婴子栗交好,有百利而无一害,永安侯也很客气。
“烦请尊夫人为在下画作题诗,”
婴子栗自嘲一笑:“赏花会上是我一时倨傲,拒绝在先,望侯爷请尊夫人不以为囿。”
婴子栗姿态放得低。
他虽清傲,但并非目中无人。
那日惊见锦言之字,风格独特,自成一体,这几日细回想,深觉现行的字竟没有一种书体与那首诗那幅画如此的契合!
挺秀而遒劲,峻冷而爽利,风骨清奇!
当日他所谓不请之请,就是要锦言将《江雪》题到画作上,没想到锦言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想至此,对面前的永安侯不由生出一丝异样心思,那样一个聪慧的佳人,竟配了永安侯!
任昆不知婴子栗的心思,觉得这点小事锦言应该不会有异议,就顺口应下:“既然婴公子不嫌,我先替内人应下,公子何时方便我遣人将画作取走。”
“有劳侯爷,改日我遣人送往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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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迟,院中的辛夷落尽杏花飞,黄莺枝头鸣声懒。
窗棂大敞,穿堂风带着难以意说的香气在厅中温柔的来,又悄无声息地去。
锦言正气定神闲地练字。
确切地说是在抄经,太后娘娘是佛道两家的信徒,经常有千金贵妇们抄经书献进宫里,博太后欢心。
锦言没想凑这个热闹,哪知长公主有这个心思,说要为太后祈福,锦言就揽下了,反正都是练字,这还能得到好处,何乐而不为。
于是,她正在练字找感觉呢,还没正式开始。
那个,抄经是有讲究的,要取个好时辰,沐浴更衣焚香,心诚则灵。
水苏提着个精致的食盒进来,不知长公主又送什么好吃的了。
丫头面色激动,“夫人,侯爷遣人送的吃食。”
噢……
谁?
锦言停住笔:“是谁送的?”
“侯爷!”
水苏一脸喜色,回声响亮。
榴园的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永安侯有个小举动,都跟中了彩票似的。
“是侯爷身边的三福管事送来的,说是侯爷在知味观宴客,见他家的翡翠虾饺与桃花糕卖相好,就差人给夫人送来一份。”
水苏喜滋滋地将食盒打开,小心取出里面的吃食。
锦言定睛观瞧,嗬,果然是好卖相!
白瓷盘里,半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虾饺翠绿喜人,小小的褶子整齐细密,宛如工艺品,明绿中隐约可见内中的整只粉红虾馅。
另一只甜白瓷盘里是几朵桃花,粉红色沙沙的质感,花瓣间洒落着黄色的桂花充当花蕊,精美令人不忍下箸。
“三福送来的?人还在外头吗?”
锦言不明白永安侯为何会忽然给自己打包吃食,若说是惦记着她……
嗯,如此自做多情,她可以去死了。
“是三福管事,还在外面。要他进来回话?”
锦言点点头。
倾刻间,三福就进来请安。
三福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永安侯的身边人,不管是小厮常随还是管事的,大多长得挺干净的。
一度有传言这些长随们都是永安侯的身边人,相当于旁人府里的暖床通房。
永安侯的人,取名很简单,大福、二福、三福、四福,然后又一禄、二禄、三禄、四禄。
锦言乍一听闻笑得打跌,难道还有一寿、二寿或是三喜四喜的吧?
……
任嬷嬷面色如常,嗯,是,侯爷身边最得用的才能被赐名福禄寿喜,贴身事务的都是福小哥们负责。
原来还真有啊?
这下轮到锦言无语了,她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三福见了礼,就低垂头站在下首等侯夫人发话。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侯爷怎么忽然会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个差事把自己打发回来,这个……
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说,他们都没有跟侯爷内宅女人打交道的经验……
“谢谢你辛苦一趟,拿去喝杯茶。”
锦言示意水苏将一个装了打赏的小荷包递过去。
“不敢当夫人辛苦二字,应该的。”
三福忙施了一礼,不卑不亢:“多谢夫人赏赐。”
大方地将荷包收下。
“回去替我向侯爷道谢,对了,侯爷是否已经回府?”
“回夫人,侯爷还在知味宴,遣了小的先回府。”
“噢……那你带了几份回府,正院殿下那里可有去过?”
“回夫人,没有。”
三福摇摇头:“侯爷知殿下素喜洁,不用外面吃食。”
想了想,他接着道:“侯爷从来不带外间食物入府。”
他也觉得奇怪呢,侯爷正与婴公子把酒相谈呢,这两道点心上来了,忽然就打发他带两包回府。
好奇怪!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锦言猜不透永安侯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怪她多疑,无论从哪里看,永安侯都没有可能给她打包叫外卖,还专人送回来的。
不知道!
猜不到就算了,反正她身上也没什么值得堂堂侯爷算计的!
“多谢侯爷的有心,不过,”
锦言笑得亲切又大方:“虽然殿下不喜欢,但既然侯爷有送回府,那一定要先送到正院的,这府里,少了谁的也不能缺了殿下的,公主婆婆身份尊贵又是长辈,断没有越过去的道理。再说了,只要是侯爷送的,心意在,公主婆婆就算不用,心中想必也是欢喜的,你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三福听着侯夫人细声慢语地他解说,他本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正是这个道理,越了公主只送了榴园,若殿下计较起来……额头上就出一层薄汗。
“侯爷要几时回转?”
“侯爷吩咐小人回府不必再跟回去侍候,想是与婴公子用得差不多,稍后就会回府。”
三福心道这时候再回去也来不及了,而且他回府也瞒不过长公主啊。
婴子栗?
那还是为书的事儿?
可是上回已经讲得清楚,没有诗书啊,为何又要送东西?
婴子栗不信还是又提了什么要求?
“既如此……我把这份带到正院。以后但凡有这种事,你们这些身边的人要多一份心才是。”
三福点头称是,自回浩然居不提。
锦言带食盒去了正院,长公主一听是任昆让下人送回来的,果然极为高兴,连声说昆儿自成家后果然进益了,居然还懂得用这份心思了,欣然取用。
一点也没看出有不进外食的铁律来!
锦言心道果然古今中外天下父母心!
自己家儿子带回来的,一根草也是宝贝。
这次差点被任昆害了,若她真不声不响地把东西吃了,回头长公主知道了,那还不是在心头埋了根针?时不时就得发作一回。
那时,自己冤不冤呐,为口吃食中枪。
婆媳二人说说笑笑,在锦言的建议下,冲了西湖龙井,茶甘香而不冽,啜之淡然,饮过之后,觉得一股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间,衬得翡翠虾饺,鲜美异常,而咬一口桃花糕,更是满腔的甜蜜和馥郁。
长公主连连称赞,道知味观的点心做得好,又道锦言冲泡的西湖龙井好喝。
锦言笑不敢居功,说是师父教过的,茶有特性,不同的茶对应不同的相生相克的食物,配好了,茶更香食更美。
长公主感叹,真机道长果然是妙人,高人,只是闲云野鹤,无缘得见。
大周并无三姑六婆之说,道家的地位非常之高,修行之说也颇为盛行。
正说笑间,门帘一撩,永安侯任昆走了进来,看到这两人坐在榻上说说笑笑气氛融洽,桌上摆着吃食,正中两样极为熟悉,正是自己先头让三福送去榴园的。
永安侯从知味观与婴子栗分别,回府后尚未回自己院子,想着先到正院请个安,然后再去榴园与锦言写字的事情。
见那份本应该送到榴园的点心却出现在正院,心里就有些疑惑:
再说母亲不是从来不吃外面的吃食吗,怎么端到她这儿来了?
难道是卫四好心办了坏事?
见二人平和喜乐,公主娘亲并无发作的迹象,也就没多言。
他没多言,长公主却开心得很。
吩咐端茶倒水准备醒酒汤拿醒酒石递热毛巾,一时各种关爱,恨不能拉着手搂在怀里儿长儿短。
永安侯很不自在。
娘就是这样,说话行事全无章法!
要么就是把他当孩子,象小孩子似的给糖吃,要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霸道不讲理,不解释砸东西,由着性子恨不得把你骂到尘埃里……
他真不知道怎么与娘相处,唯一庆幸的是她是他娘,他爹才是驸马,他不是。
所以他无比同情自己的爹爹。
这府里好象只有卫四常能逗得母亲开怀,虽然偶尔的时候,母亲也会发发脾气,骂也骂过,但没听说过她发落卫四,听到的都是公主娘四处显摆自己的好儿媳……
这小道姑是怎么做到的?
永安侯抬眼,满是探寻的黑眸正碰上锦言春潭般沉美静谧的眼睛……
四目相视的瞬间,那春潭中泛起笑意,如碎金一般……
(其实吧,永安侯还是蛮讲道理滴,哪怕让锦言写字,也付润笔费,翡翠虾饺桃花糕嘛……)
第四十八章 鱼头鱼肉都爱吃
永安侯一直都知道卫四的眼睛长得好,但如这般不经意的视线对撞还是第一次。
那双大眼睛里流淌着春水般的温柔,他感到清晰的善意。
那忍俊不禁的笑意,如碎星闪闪,令他忽然有点小窘然……
“母亲,我没醉,只喝了一点,让她们别忙活儿了。”
永安侯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把脸,语气无奈。
长公主没理会,又斟茶给他:“饮酒伤身,醒酒汤还是要用的,先喝杯茶,你媳妇这茶冲得不错。”
永安侯一进来,众人都在忙乱。
锦言插不上手,也不能继续歪在榻上,早就微笑着立在一旁静候。
听到提自己,对永安侯展颜笑道:“酒后不宜饮浓茶,这茶已过三泡,味道正淡。”
永安侯接过来,一饮而尽:“好了,母亲大人您休息吧,儿子找卫氏有事。”
长公主一愣,随之惊喜,忙一迭声地叫锦言:“锦言,快,昆哥儿有事,你赶紧随他回去。”
锦言施礼告退,永安侯已经长腿快步走了出去。
长公主忙催她快跟上:“赶紧的,他饮酒了,别让风吹着头,等会醒酒汤煮好了送过去。”
锦言出来后见任昆止步院中,忙快走几步,尚未开口就听到长公主在屋里吩咐将醒酒汤送到榴园。
锦言偷眼观瞧永安侯黑了一半的脸,正被他回头逮个正着,心虚地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永安侯黑了一半的脸全黑了。
见她装作若无其事不慌不忙走在自己身后,嘴角却还翘着,黑黑的大眼睛里溢满笑意,想想刚才母上大人的表现以及自己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逃窜而出,好看的唇线抿成条直线。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空气中弥漫着青草花木的芬芳,缥缥缈缈忽远忽近,风柔和而甜美。
锦言不声不响地跟在永安侯身后,见他是朝榴园方向而去,心中不由暗自揣测,不知什么事情值得永安侯先用美食示好?
但愿不要太过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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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与夫人联袂回到榴园,比侯爷一个人来更令人振奋!
顿时榴园的工作人员都如哪吒三太子般装了风火轮,走路带风的。
任嬷嬷上了茶后退了出去,锦言安排榨了杯白萝卜汁,加了白糖和醋,呈给永安侯:“侯爷,公主婆婆差人送了醒酒汤来,您若不想用,这白萝卜糖醋汁也是用来解酒的。”
永安侯取过来一饮而尽,噢,酸甜带微辣,味道还不错,与府里常备的醒酒汤不同,他有些疑惑:“你说这白萝卜汁也能解酒?”
“是啊,若不是深醉,白萝卜汁极适宜酒后饮用的。侯爷若觉得味道还可以,再让她们准备一杯来。”
永安侯点点头,看锦言唤人进来。
卫四的声音婉转动人,透着一般喜悦。
这人,就是个喜娃娃,眼睛含笑,嘴角噙笑,那管子声音仿佛也在蜜里泡过了一般……
不知不觉她嫁进府里也有些时日了,成亲后的日子与他原先想得很不同。
娶这个人与不娶这个人,不但没多出什么麻烦,反倒是母亲暴怒的次数少了许多,父亲母亲之间的关系似有缓和……
任何时候她都这样笑眯眯的,遇事不哭不闹,冷静理智寻求解决之道,无欲无求,善解人意……
一时间,永安侯觉得卫四与他所认识的贵妇比起来,优点还真是不少!
是否因为这样,在他看到刚上桌的那两份据说是知味观最拿手的点心时,就忽然想起卫四一贯好吃,肯定会喜欢?
还是没经她同意就答应了婴子栗的要求?
“没问题,侯爷随时送来就是。”
听永安侯说婴子栗的要求,马上一口应下。
不会就是因为这事儿,永安侯还先拿好吃的来贿赂吧?
这样说来,任昆这人还挺靠谱的,没有因为自己是他挂名的夫人就自认为天,理所当然地可以发号施令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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