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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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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任昆这人还挺靠谱的,没有因为自己是他挂名的夫人就自认为天,理所当然地可以发号施令做她的主。

虽然只是两样吃食。

任昆做事还挺上道的。

想到这里,笑笑道:“还没多谢侯爷派人送来的点心呢,那翡翠虾饺和桃花糕真是好卖相,色香味俱全,不但是我,公主婆婆都很喜欢呢。”

“唔……”

永安侯点点头,公主婆婆怎么可能会喜欢?

她历来只用府里和宫里的吃食,嫌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厨子手艺不行。

知味观虽有点名气,那两样小点心还不在公主娘亲的眼里。

想是卫四一心讨好,小狗一般贴过去,怕拂了她的脸面才勉强说好的吧?

她入府时间不长,有些事不清楚,别好心办坏事……

永安侯一时心软,竟提点了两句:“你若喜欢,有机会再派人送进来,不过,以后不要将送进来的吃食拿到正院去了。”

“谢谢侯爷!”

锦言没想到永安侯竟说以后还有机会!

呵呵,她天天宅在院里,若能不定时的叫份外卖,也很幸福啊,只是不孝敬正院,自己吃独食行不行啊?

“母亲素来不用外面的吃食。”

永安侯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

“不用外面的吃食?为什么?”

不会吧,那方才长公主听到是任昆专门派人送回来的,分明很是开怀,明明吃得很开心嘛!

永安侯摇摇头,他也不清楚,打小就有这个印象,隐约听说过是与自己父亲有关。

“那侯爷以前往公主婆婆那里带的好吃的,她都没有吃?”

锦言不解,明明很高兴嘛,长公主没必要在她面前做假,她这种小喽啰,不值得做戏!

“没有。”

永安侯不耐烦,心说怎么这会儿又冒傻气了,她不喜欢我还去送,这不是白惹骂嘛!

“……可是,公主婆婆明明吃了三个虾饺两块桃花糕……她明明说是很好吃的!”

锦言喃喃低语辩解,永安侯听了个正着,母亲还真吃了?!

那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锦言想瞪眼又没敢。

噢!明白了!

肯定是当年驸马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公主,公主一怒之下有可能说过什么气话,这气话后来就被当成玉律流传了下来,所以老公与儿子从来不给她带好吃的,因为她自己不喜欢嘛!

锦言抿嘴又笑:“侯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没有时间听一听?”

讲故事?

永安侯挑挑眉,好吧,反正暂时无事,听她说说也好,小道姑精灵古怪,说话如清泉流水,倒也好听。

“这是听来的一个故事,听说是真人真事哟。”

讲故事一直就是锦言的拿手好戏,她能把故事讲得让听故事的人觉得故事本身没有讲得好听。

“话说同州有一户人家,男主人早丧,只余孤儿寡女,母亲靠做绣活供儿子读书,日子很是清苦。家贫无钱买肉,母亲有时会去河溪里捉些小鱼小虾给儿子补养身体。”

明快的声音如泉水叮咚,永安侯听得很是认真。

“每次母亲都把鱼肉留给儿子,自己只肯吃鱼头和鱼尾。儿子不依,要母亲吃鱼肉,母亲说鱼肉不如鱼头鱼尾有吃头……

这家儿子读书很刻苦,终于考取了功名。做了官后的儿子对母亲非常孝顺,给母亲好吃的好穿的,尽自己的能力让母亲开心,素日但凡有时间都回家陪母亲吃饭……”

“……吃鱼时,他总是小心仔细地剔去鱼肉,将完好的鱼头鱼尾挑给母亲,他一直记得母亲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后来,有一日,他的同僚送给他两条鲈鱼,说令堂爱食鲈鱼,肉鲜美而无刺,他很惊讶,问对方从何处得知母亲爱吃鱼肉,他明明记得小时候每次食鱼,母亲从未挟过鱼肉的。”

“同僚说是上次自家母亲过寿,筵席之上,令堂对那道清蒸鲈鱼频频赞赏,因此而得知。”

“儿子将信将疑将鱼带回府,一边怀疑母亲当时只是客套,一边又疑惑是不是时日太久,自己真的记错了母亲的喜好。鱼做好后,他服侍母亲用饭,取了一大块鱼肉给母亲,母亲果然赞不绝口,象以往吃鱼头鱼尾那般开心的吃掉了许多鱼肉。”

“他很不解,问母亲到底是喜欢吃鱼肉还是鱼头。母亲笑道鱼头哪有鱼肉好吃。儿子愈发不解,那为何您以前说不喜鱼肉,鱼肉不如鱼头鱼尾有吃头?”

“母亲笑道,以前你读书辛苦,好不容易才在河里捉条小鱼,鱼肉还不够你一人吃的,要不是怕你不依,娘连鱼头鱼尾都舍不得,留给你炖汤喝。”

“儿子落泪,连说自己不孝,明明可以随便吃鱼了,竟然傻傻地让母亲吃鱼头,母亲却笑,儿子啊,虽然鱼肉好吃,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娘都更喜欢吃鱼头呢。”

锦言给自己倒了杯茶——故事讲完了。

永安侯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会儿:“这个故事倒是感人,也是在山下茶亭里听来的?”

纳尼?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难道没听出这故事的潜台词?

锦言笑着点头:“是呀,也是在茶亭里听来的,怎么样,我讲得好听吧?”

哪有这样自卖自夸的!

没规矩!

大家闺秀不应该谦逊恭谨,不但不能自夸,在别人夸奖的时候都要自谦的。

永安侯瞪了她一眼,冷着脸没回答。

看那人的脸侉了一下,随即又浮上几丝笑,偏偏那笑里还带着分孩子气的委屈:“不好听?”

他一时很纳闷,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把这几种表情揉到一起的。

“尚可。”

语气淡然:“这不一样的。”

父母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母亲自打他有记忆以来就是这般禀性。

不一样的。

“啊,我就是讲了个故事给侯爷听听。”

她一脸的懵懂无知。

锦言发现她现在不象以前那么怕永安侯了。

因为永安侯的脾气有迹可寻,只要别触犯那些他忌讳的事情,这人,其实还算讲道理,行事有章法。

只要把他当成控制欲强、脾气大、做事干脆利落、性取向弯的老板就可以。

见她明明眉毛眼睛都笑得明白,嘴上却装模作样说得无知,永安侯又好笑又好气,心头却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感激……

这卫四,挺让人舒服的……

第四十九章 一壶难酬(上)

“很好!真不错!李掌柜辛苦了!”

锦言看完了装修一新的人间春晓,频频点头,真的不错呐!

日前李掌柜入府。

人间春晓终于全部装饰完毕,卫生摆设等收尾工作也一一完成。

李掌柜请锦言能否找机会出府去看看,选个重新营业的黄道吉日。

锦言与长公主说了此事,长公主一口应允:“应该去看看,这是你的嫁妆,打理好了都是收益。”

不但允了这次,还说若一次不行,开业前她多出去几趟都是应该的。

锦言谢过。

长公主往年春天都会头晕目眩脾气格外暴躁,常要吃汤药调理着。

今年春却平和许多,汤药也只吃了几次,锦言窃以为与驸马的滋润密不可分。

任怀元自那次不召自留后,与长公主的关系缓和了些,一个月总有那么四五天会到正院。

有时坐下说几句闲话,有时会留宿。

但凡他来过,长公主的心情就会格外好,人也好说话许多。

锦言不禁暗自感慨,长公主很爱驸马的吧?

既然那么爱他,两人怎么会闹得水火不相融般?

即便如今好了许多,在她看来,与普通夫妻还差着不少呢。

……

锦言环视着四周,有些咤舌!

嗬,真阔气!

大堂的屏风居然都是鸡翅木镶和田玉雕的!

这得多少银子!

李掌柜给她看的装修账本好象没有这些项目的支出啊。

“这些屏风是侯爷差人送来的。”

李掌柜顺着锦言的目光看过去,知道她心有疑问,忙解释:“除了这些,天字号雅间里挂着的那四幅名家字画也是侯爷差人送来的。”

李掌柜说不出什么滋味:

人间春晓是永安侯带人来砸的,不过后来事情如愿平息了。

永安侯送了一万两银子,这个东家跟他讲过,当时东家还说,先尽着这个花,不够再添咱们的。

后来永安侯又打发了贴身管事来,又拿来两千两银子,还有这些价值不菲的屏风摆件,名家的墨宝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一般人家都是要小心翼翼收藏起来,当成传家之宝的!

永安侯就那么大剌剌地取来挂到雅间里——虽然寻常人也进不了天字号。

这么看来,永安侯眼里还是有东家的吧?

还是看重的吧?

不知他那毛病随着年纪渐长是不是就会改了?

也说不定……

李掌柜胡思乱想的一通心理活动锦言是不知道,不过,相比李掌柜的纠结,她倒坦然得很。

当初永安侯无理在先,虽然是迫于现实,不能要任何补偿,不过损失就是损失了,这些都是李娘亲的心血所在,被永安侯那个纨绔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砸了,她当然很心疼的!

永安侯能自愿补偿真是再好不过,出手大方更是欢迎至极!

锦言心情愉悦地查看完,又与李掌柜商量了开业的细节。

脑子里那些开业方案什么的,她早打算好了,一个也不用!

完全听李掌柜的想法!

其实锦言也知道自己有些着相了,除非她一点意见都没有,不说话,只点头称是。

否则,哪怕她只是说了几句话,那些已融于她思想中的商业运作方式总是会泄露些许。

比如眼下,李掌柜听她提到消费满一定金额可以送贵宾卡等,培养回头客,立即两眼一亮,连连称赞,又追问她是否还有别的想法。

锦言忙否认,见李掌柜目光灼灼似有不信,她只好又祭出杀手锏:

“哎哟,掌柜的,真没有了。真的是忽发奇想,我又没学过这个,你要是想问问签解个卦什么的,我或许知道一些。”

李掌柜神色黯然,东家受苦了,若是姑爷还在就好了……

锦言安抚了李掌柜好一通,老人家才又恢复了心情。

李掌柜是李氏娘家的老人,曾做过锦言外祖父的书僮,对李家感情非同一般。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李掌柜才会做人间春晓的主事——他早年间与御史台林大人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锦言擦擦汗,自己对老人家是否有点不厚道?

李掌柜这么大年纪了,从华亭到东阳再到京城,远离故土,兢兢业业打理人间春晓,多年如一日不懈地寻找卫三爷,自己满肚子的主意不帮忙还骗他,这样不好吧?

想到这些,原本要逛逛街的心思也没了,打道回府。

分隔线

暮色下沉,半圆的月亮挂上了天幕,群星闪烁。

锦言闲来无事在灯下打棋谱玩。

永安侯来了。

身上官袍未换,英挺的眉宇间凝聚着淡淡的倦色。

看样子是刚从衙门回来直接过来的,不知有何急事。

锦言暗自心惊,忙起身见礼:“侯爷您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永安侯摇摇头,上首坐下。

锦言忙准备了湿帕子递过去,“小厨房有鲜虾小馄饨油酥火烧,侯爷先将就将就?让人去前院把侯爷的晚饭取过来?”

永安侯接过去,擦了擦手和脸。

锦言接回帕子,将冲好的茶汤端了过去。

“上碗馄饨吧,不用取膳了,就几句话。”

任昆端起茶碗饮了口:“这是什么?”

“加了蜂蜜的茶汤。侯爷没用餐,空腹饮茶不好。”

锦言正在门口安排外面服侍的准备膳食,听他询问,扭头解释着。

永安侯没言语,连喝了几口,茶汤调得浓淡适宜,有股槐花蜜的清甜。

暖暖的顺咙而下,忙碌了一天的疲惫似乎消减了些。

生馄饨和热鸡汤都是现成的,永安侯的茶汤喝完,热腾腾的鲜虾馄饨就端了上来。

永安侯快速而不失优雅地进食,一旁侍候的锦言暗自叹赞!

果然是天生的贵族,瞧人家,都饿成这样了,吃个油酥火烧桌面上都不带掉渣渣的!

等永安侯用完餐,碗箸收下去,桌面收拾干净,他老人家才不慌不忙地道明来意:“今天去你那酒楼了?都收拾妥当了?”

“去了,也看过了,全都收拾好了。”

锦言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

“开业的日子选好了?”

永安侯不紧不慢拉着家长。

“选好了,这个月的二十六是黄道吉日,宜开业。”

不会就是要问个开业时间才特意跑一趟的吧?

“二十六……”

永安侯沉吟着:“我要出趟远差,这一两日就动身,怕是赶不及,让三福留下帮李掌柜一块张罗,要请什么人让他去派帖子。”

啊?

虽然知道对于当初砸了人间春晓的事,永安侯一直是有些歉意的。

尽管他没有说出来,但从及笄时的万两银票到店里的屏风字画,到派身边得力的管事帮忙等等,这都是一种态度。

明没说。

但锦言不认为自己与他有交情,更不会就凭一个名义上的夫人名份永安侯会如此帮忙——

而且在自己未开口请求的前提下……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对当初的事情有愧疚,这是偿还。

她惊讶的模样似乎取悦了任昆,他微微笑了笑:“原本打算开业那天多带些人给你涨涨面子,现在看来人算不如天算。”

“谢谢侯爷。”

锦言忙道谢,看永安侯兴致不错,不禁多问了句:“侯爷要去很远的地方?”

“嗯,西北春旱,甘宁道尤其严重,陛下点了我前去巡察赈灾,这一趟走下来约摸要三四个月……”

永安侯听她问询,随口就把缘由道了出来。

话说完才发现自己竟在不觉间把差事上的事情跟锦言讲了,微怔,话音就嘎然而止。

“这样啊……听起来挺辛苦的,侯爷也要多注意安全……注意身体健康。”

顺嘴说了个注意安全,然后才后知后觉想起永安侯是钦差,又是皇帝钟爱的外甥,身份尊贵无比,安全自然是不会有问题,不由自我掩饰的笑笑。

永安侯目色深沉,听她脱口而出的关照之言,诚意十足。

灯光下,她说完后突然失笑,眉梢脸颊充满甜蜜的神情。

其实之前她的眼睛一直在笑,不管是安排下人准备食物还是告诉自己空腹不能饮茶,仿佛任何时候,她看你的时候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一直在笑的,充满了惬意和满足。

在她面前,总会觉得放松自然,有股由心而生的平和安宁,她那双黑黑的大眼睛好似有安抚传染愉悦的能力……

永安侯凭心而论,每次在卫四面前他的确生不出对其他女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比如今晚,路上听三福说她白天去查看铺子了,忽然就想到领了这份差事肯定赶不上酒楼的开业了。

人间春晓的停业装修皆因他而起。

卫四却无怨怼,事发时无哭闹,反而冷静理智与自己商量善后,事过后缄口无言,爽利地象个男人。

一想起,他就想亲口对她解释开业时不能亲临的原因,他堂堂侯爷总不能不如个女人吧,直接就进了榴园。

……

鬼使神差般地,他竟又开口了:“这次旱灾遍及整个西北,十所州府无一幸免,区别只是受灾程度不同。”

噢……

锦言毫不怀疑永安侯的忧国忧民状是在做秀,到他这种位置的特权阶级,是不屑于小民争利的,而且做为皇帝宠爱的外甥,天下都是他们自己家的。

“那岂不是要有许多人受灾?会有人饿死吗?”

春季本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又逢灾害,锦言的脑中浮现出干涸的非洲大地,还有那些顶一个大脑袋却枯瘦如柴的饥童,声音中就多了怜悯之意。

“嗯!”

永安侯捏了捏眉心:“冬麦青苗几乎全部旱死,夏粮颗粒无收,春种播不下,要饿死不少吧……”

西北本就地广人稀,这次旱灾过去,人口怕是要锐减二三吧?

“饿死不少?朝延不是有赈灾吗?”

锦言愣了下,大周看起来挺富裕的啊,国库好象不缺银子,难道是表面繁荣?

这里生育率虽高但人口成活率不高,朝延还是挺重视人口发展数字的,居然眼睁睁看着人饿死!

“朝延自然会有救济,但僧多粥少,只能缓解一时,若仅夏粮无收还罢,但春播不上,秋粮无望,最早的收成是明年夏粮,这十四五个月的吃喝……”

永安侯苦笑,摇头:“朝延还要负责秋播的种子,这也是一大笔开支。”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永安侯管着户部,自然清楚国库每年的收入,同时也知悉从国库调拨到各部的银两数目,虽说收支会有盈余,但有些银子是不能动的,余粮不多啊。

说这些做什么,她哪里会明白这些!

看锦言若有所思想不明所以的样子,他不由自失摇头。

锦言的确想不明白:

怎么最早的收成就到明年的夏粮呢?

眼下明明还未过春播,有许多庄稼可以晚种几天的。

再说春播不上就准备夏播啊,难道还要让地荒着白等不成?

“侯爷别太过忧心,”

她善意劝慰道:“虽说夏粮无收,只要能下雨,翻了地种地瓜荞麦高粱这些耐旱的作物,多少也会有收成的。”

“你说什么?!”

永安侯象受惊的猎豹狠狠地瞪着她。

锦言无辜至极:

我说错什么了?!

第五十章 一壶难酬(中)

怎么了这是?

莫名其妙!

礼节性安慰而已。

却引得永安侯反应异常,宛若实质的激动目光能在她身上戳个洞。

锦言吓了一大跳!

说什么,我没说什么呀,这不是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说的吗?

“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话!”

永安侯牢牢地盯着她,哑声催促着。

“啊?”

锦言有些傻眼:“侯爷别太忧心……”

她试探着重复着,难道这么常规客套话就把永安侯惹翻了?

“不是这个,是后面!”

永安侯不耐道。

后面?

后面就更是口水话,不可能得罪这位爷啊。

挠头。

果然言多必失。

“虽说夏粮无收,只要能下雨,翻了地种地瓜荞麦高粱这些耐旱的作物,多少也会有收成的。”

尽管不解,还是鹦鹉学舌般将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永安侯不错眼地盯着她,目光深沉吓人。

“哪些?”

锦言真傻了,这叫什么事啊,难道真要做哑巴方才保险?

“种地瓜、荞麦、高粱,这些耐旱的作物,多少也会有收成的。”

永安侯一字一顿地重复着:“你怎么知道这几样农作物是耐旱的?”

“这个,这个不是人人皆知的吗?”

锦言张目皆舌,难道在大周这个竟还是农业机密不成!

永安侯脸一黑,人人皆知?

他怎么就不知道!

每逢遇旱灾,错过了播种时机,地都要荒半年。

为这个,陛下多次着农事司主事会同多部商讨,尝试寻找耐旱或适宜晚季播种的作物,却一直未果。

所以锦言用寻常语气说出了上面那句话时,着实把他震惊了!

仿佛耳边炸了个响雷,他一时竟以为自己幻听。

直到她又重复了一次,永安侯才知道自己没听错,眼前这个小女子就是笑眯眯地说地瓜荞麦高粱是耐旱作物,可晚种。

问她怎么知道的,原以为她师父真机道长本领不寻常。

她反倒轻飘飘地来个人人皆知!

任昆懵了,“人……人皆知?”

过于激动之下,他不禁有些口吃。

“是啊,”

锦言也懵了,她这种并不懂农业勉强能分出五谷的人都知道。

这种以农业为基本的封建政权不是最兴农的吗,怎么可能连个耐旱作物都不知道?

肯定是永安侯这种贵公子,五谷不分不事稼穑,就以为别人也都如他一般!

“地瓜是什么?荞麦呢?”

永安侯紧跟着追问。

就说嘛,象任昆这种天生尊贵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还去抗旱灾呢!

锦言心里暗自撇嘴。

“地瓜就是甘薯,去年腊八时太后娘娘赏的粥里就放了甘薯,公主婆婆还称赞吃起来香甜。”

锦言好心提示着。

永安侯若有所思:“噢,就是那个,那荞麦又是什么?”

荞麦是什么?

荞麦是荞麦嘛!

粗粮!

您老不认识很正常,这里又不是现代,大家都知道荞麦的保健功效。

暗自腹诽,面上可不敢怠慢:“侯爷,荞麦是粗粮,贵人平常不得见。可入药,真要找,药铺药店里可能会有。”

永安侯听她说完,目光灼灼,神色莫测。

锦言被他盯得心里一阵发虚——

又哪里犯毛病?

吃馄饨时还很正常,怎么说了几句话后就有些不正常了?

早知道就什么也别问,客气地话也别说,早早把这位大神打发了就对了。

暗自后悔。

永安侯思索了一会,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把拽住锦言的胳膊:“跟我来。”

拉起她抬腿就往外走。

“去哪里?侯爷,这么晚了,您要带我去哪里?”

碰上这么个**的人,锦言都要哭了!

这都晚上了,她就说了那么几句寻常的话,谁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煞神……

刚刚一直好好的呀,还说要帮自己涨面子来的……

说话间永安侯着她已到了门边,外间侍候的夏嬷嬷满面惊惶,却毫不迟疑地上前施礼:“侯爷,夫人年少不更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要多担待啊,天色已晚,侯爷在外累一天了,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计较……”

永安侯止住了脚步,夏嬷嬷满脸恳求,跪下来磕头,其它服侍的下人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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