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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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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蝗灾,粮食产量更是空前盛大,以此来看,这中间的差量可谓是一笔天价,竟全进了左相的口袋!

“好一匹喂不饱的贪狼!”张月鹿愤怒低骂,“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些贪官污吏,哪来我们这么多乞丐孤儿!”

张月鹿当年就是因为家乡发了大水,地方上的县官又提高赋税,才饿死了爹娘成为四处流浪的孤儿,所以他才对左相的行为愤恨不已!

“主子,左相如此残害百姓,鱼肉乡民,要不属下偷偷潜入相府,将他……咔嚓!”做了个抹脖子的阴狠动作。以他的武功,潜入相府,秘杀左相,简直是轻而易举!

以墨回他一个爆栗,外加白眼儿,沉声道:“左相乃当朝丞相,官居一品,位高权重,杀他可不比杀一个小小九品兰翎长于青蛤那么简单,况且他在朝中势力庞大,如果处理不妥当,将会造成朝局动乱,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那怎么办?”张月鹿急不可耐,“杀也杀不得,碰也碰不得,难道我们还要供着他不成!?”

以墨沉凝着目光,眼底幽芒划过,“此事我自有主张。”

当以墨与陶楠骏讨论好开采麓山硝石一事,就匆匆驾马回了王府。王府的主事大厅,此时正在接待贵客,来人是任颧禾的嫡长子,任重远。

呈袭心情好,亲自迎接,“哎呀,任参领远道而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来来来,里面请,请坐,请坐,呈立上茶。”

任重远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个还算得体的笑容,可心里尴尬得要死,他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那个,咳咳,王爷,下官这次造访贵府是为了……”

呈袭那叫一个热情哦,亲自端着糕点放到任重远的面前,“哎,来,饿了吧,吃些糕点,这些糕点都是我们忘川的糕点师傅做的,是忘川的特色,甜而不腻,酥香清脆,口感一流。来试试……”拍拍任重远的肩头,一副哥们儿好的义气风范,“傻愣着做什么!快尝尝啊!这是本王特意吩咐厨房为你做的。”

任重远张了张嘴,呈袭这般真心待他,他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王爷,下官……”

呈袭又突然出声,佯怒的给他一拳头,一副兄弟情深的仗义模样,“叫什么王爷,称什么下官!我痴长你几岁,如果你不建议的话,就称我一声大哥吧。哎~贤弟啊,你不知道,我对你那是一见如故。不知为何,一见着你就觉得亲切,感觉比亲兄弟还亲厚。”

任重远得他如此厚爱,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起身,拱手为礼的推辞着,“王爷,您是尊贵的雷霆王爷,是一方封地之主;下官不过是一介朝臣之子,哪能得您如此厚爱与您称兄道弟,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呈袭忙起身扶起他,“哎!你我一见如故,何必在乎这些俗世虚礼。来来来,快吃些糕点,喝些茶水,看兄弟你瘦得,想必军营里的伙食不怎么好吧?哎,可得好好补补身子,今中午你就别忙着走,待会儿我叫你嫂子亲自下厨给你炖些滋补的参汤调养下身体。”

任重远心里那叫一个暖啊,好似有股温泉在心中流淌,就是他父亲都没这关心重视过他,微红润着眼,拒绝道,“大哥,您别去忙活了,小弟此次登门是有事要想大哥询问,等问完小弟就走。小弟家中还有要事,望大哥切勿挽留。”

呈袭敛下眸子,端起手边的茶盅,“既然贤弟如此说,那愚兄不多留就是。贤弟有何事要问,但说无妨,只要愚兄知晓的,定会如实相告。”

有了先前的热情招待,如今任重远更是难以开口,可想着家中老父那忿恨惊怒的目光,不由一咬牙,问出声,“王、王爷,那日您来府上探望家父,下官将家父锯下的腿拿与您看,可后来家父病危,下官心中担忧,便没顾得上那截断腿,事后再找时,断腿已然……无所踪。下官此次来,是想问问王爷,您可曾见过那支断腿?或者是……不小心、无意的……带出府……”

任重远问这话,自觉都脸红,人家堂堂王爷,没事拿一支无用的断腿作甚。可父亲就一口咬定是雷霆王拿去的,在家中大发雷霆,摔了杯子碗筷,打了管家小厮,要不是娘亲拦住他,他甚至还要拖着半残的身子亲自来雷霆王府问罪。后来闹得实在太甚,且父亲的身子还虚,不宜下床,便打发了他来王府要回他的断腿!

任重远听完他的话,也瞬间怒了,将手中茶盅往桌上狠狠一掷,怒不可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本王偷拿了左相的断腿?一条断腿,本王拿着何用,难道用来熬骨头人肉汤吗?”。

任重远本就满心愧疚,再被呈袭这么怒喝,更觉自己小人行径,更觉自己父亲无理取闹。遂连连躬身道歉着,“王爷,您别生气,下官、下官并无此意。下官只是问问,只是问问……”

“好了好了。”呈袭扶额,一副不想多谈的摸样,深吸两口气,扔掉心中的不快,脸上重新扬起笑容,“贤弟,愚兄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哎,不谈此事了。这样吧,贤弟,今中午你就不要回去了,就留在王府用膳吧,我们兄弟好好喝两杯。”

任重远刚惹他不快,便不好再推脱,只好点头应下,“那就麻烦王爷了。”

“好好。”见他应下,呈袭欣喜万分,“你坐会儿,本王去厨房吩咐两声,让他们做些好菜。”

说罢,让管家好生招待,他起身出了大厅。刚出院子就遇上刚回来的以墨。

以墨瞥见大厅中的人,不由蹙了蹙眉,“父王,他怎么来了?”

呈袭嘿嘿一笑,笑得异常诡异,“来要断腿的。不过本王留他用膳了,请他喝人肉骨头汤。”

以墨:“……”

------题外话------

最近重感冒,一直没好,反反复复的发烧,所以断更了。╮(╯▽╰)╭,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累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热情招待

会客堂中,呈袭坐在主位,陪客席上坐着以墨,任重远被小厮引进来,见着两人,连忙躬身行礼,“王爷,平安公主殿下!”

“你我兄弟一场,何须如此多礼。”呈袭起身扶起他,然后引着他入座,“来来,贤弟,请坐请坐。这满桌子的好菜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可得好好尝尝。”

“这……”任重远受宠若惊,以至于舌头都在打结,“王爷,您实在太客气了,下官、下官……”

“任大人。”以墨清越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热情,捏住筷子,亲自给他夹了些菜放在他面前的镶金玉瓷碗中,“我父王初至京城不久,离了往日熟稔之地,没了往日交心之友,甚是寂寞。如今任大人与父王一见如故,本宫心中甚欢,还望任大人莫要嫌弃才好。”

“公主殿下与王爷如此热情款待,下官岂有嫌弃之礼。再说,下官能入王爷的眼,是下官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下官是……受宠若惊啊。”任重远客气回应着。

呈袭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哎,再说下去饭菜都凉了。来来来,先喝碗汤,润润脾胃,对身体好。”说着就亲自动手给任重远盛了满满一碗骨头汤,“这可是府里大厨最拿手的人肉、哦,狗肉骨头汤,你不知道,这狗肉啊,最滋补了,特别是在寒冬,在冰天雪地里,冻得手脚都麻木了,全身血液都凝成冰了的时候,只要吃上一锅热气腾腾的狗肉汤,那滋味儿~哎,终身难忘啊!”

任重远被他说得食欲高涨,端起骨头汤,狠狠咽了咽唾沫,朝呈袭和以墨笑了笑,“那下官就不客气了。”

一双绿豆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笑得分外灿烂,“别客气别客气,赶紧喝吧,待会儿凉了就变味儿了。”

任重远端起镶金玉碗,豪迈的仰头饮尽。

呈袭和以墨皆是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味道怎么样?”呈袭满脸好奇的问。

任重远抹了抹嘴角的汤汁,回味着刚才的味道,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汤汁鲜美,香滑可口,味道浓而不腻,酸而不涩。果然是人间美味!”

言罢,满面笑意的看着呈袭,爽朗道,“下官可否再来一碗?”

以墨的嘴角不受可控的抽搐着,面色有些怪异,“既然任大人喜欢,那就尽情享用吧。本宫与父王昨日才喝了此汤,有些腻味,大人无需顾及我们。”

任重远不是文官是武将,虽然说话的方式受其父的影响有‘些之乎者也’,可骨子里还是有着武将的大咧豪迈,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客气,一连喝了五碗才罢休。

呈袭笑吟吟的说道,“怎么样?味道一绝吧!哎,你是不知道,炖狗肉骨头汤啊,可讲究了,特别是这狗,不能太嫩也不能太老,可惜这京城没有什么好狗,本王就勉强抓了条老狗,卸了他一条狗腿来下汤。哎,那条老狗的腿炖出来的汤汁能得贤弟如此赞赏,真是它三生修来的福气。来来来,贤弟,再喝一碗,再喝一碗!”

任重远拗不过呈袭的热情,又盛了一碗,喝着喝着,锅底的碎骨在唇齿间滑动,任重远也没在意,只当是狗骨头碎屑,低头往桌底吐出,又继续喝汤。

以墨垂首一看,心头猛跳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将那带指甲的脚趾骨给掩在了裙下。

一锅人肉骨头汤,就这么被任重远给喝个干净,喝到最后一碗的时候,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汤……怎么如此酸?且这酸味有些……”

“这汤里加了老师傅秘制的酸酱,去除膻味,起初喝察觉不出什么,喝多了就尝出味道来了。”以墨开口解释,深邃的黑眸精光闪烁,“如果实在酸得厉害的话,就吃些菜吧,这些菜全是我们忘川的特色佳肴,不止香脆可口,还有止酸的功效。”

任重远笑得怪不好意思,“公主客气客气。”然后就着以墨夹在他碗里的菜吃了下去。

“不客气不客气。”她笑,笑得分外贤淑端庄,可在呈袭看来就分外诡异。

这兔崽子是他的种,对她的了解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她撅一下屁股,就知道她拉的是什么屎,如今笑成这样,哎~怜悯的眼神看向笑得一脸无知的任重远,不由在心中叹息:作孽啊!

任重远刚吃完以墨夹给他的菜,不过须臾间,刚毅的脸庞浮现朵朵红云,如醉酒之人,眼神也跟着迷离。

以墨缓缓收敛脸上的笑容,放下筷子,挥手让身边伺候的管家下人退出厅堂。也不避讳在场的呈袭,朝任重远打了个响指。任重远顿时如提线木偶,僵硬着脖子,徐徐抬首看向那葱白如玉的指尖。

“任重远,你可知蒋春华和王泽铭二人?”清冷的语声落在任重远的耳里,带着股不一样的魅惑,他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想不起自己来自何方,更想不起自己究竟是何人,只知有道声音引导着他,让他毫无保留、毫无防备。

“知道。”木讷的声音低低响起。

呈袭觉得任重远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挑眉不语的坐观。

“你们是否认识?可熟悉?”以墨轻靠在太师椅中,拿起桌上干净的帕子慢慢擦着纤白的手指。

“认识。熟悉。”

“如何相识的?”

“两人原本是五品京官,是我父亲暗中通过张林张督察御史向皇上举荐二人外调至年谱的寄来和暗月两省,成为了三品布政使。他们这些年一直为我父亲办事,每逢佳节就会派人暗中往府上送礼……”

以墨凝眉,“他们会常去左相府拜访?”

“不会。为了避人耳目,他们极少入京,平时都是书信往来。”

呈袭顿时恍然大悟,猛拍大腿,“嗬!任颧禾那奸贼,作恶多端,残害百姓,肯定干了不少坏事。只要找到他与那两个走狗往来的书信,就找到了他残害百姓,陷害忠良的证据。”绿豆眼闪烁着凶光,兴奋的直吼,“到时候呈上龙案,定治他一个抄家灭族之罪。”

“如果真这么简单,那他就不是权倾朝野的任左相了。”圆润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镶金玉碗的边缘,黑眸微沉,以任颧禾谨慎多疑的性格,怎还会留着往来的书信,给人抓住把柄,恐怕早就化为灰烬了。

以墨她要的不是他们来往的书信,她要的是这些年蒋春华和王泽铭孝敬任颧禾钱粮的数据账簿。承天律例,但凡官员欺上瞒下私受贿赂者,据其情况,给予刑罚。轻者降职罢官,重者满门抄斩!

任颧禾这些年蒙蔽圣听,在年谱只手遮天,其中所得,必是惊人之数,如果将人证物证一一摆出,就是乾闽帝有心包庇他,恐怕也无能为力。

“他们来往书信时,可有何暗号?”任颧禾老奸巨猾,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必是在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他们来往的信纸便是暗号,一月写信的信纸用的是落生的文莱宣纸,然后会在信的左上角不起眼的角落画个血红的太阳;二月写信的信纸用的是年谱本地产的墨香花纹纸,然后在右上角画幅上弦清月;三月写信用的是云泽的白华纸,会在左下角画一颗银白闪烁的星星,一年四个季度,每季三月,依次轮换……”

呈袭不得不感叹,那只老狐狸果然谨慎,一个暗号就整这么多弯弯道道,别说是做了,就是听起来就觉得头大。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冒充蒋春华王泽铭二人写信传于左相府,恐怕不用那二人玩弄什么把戏,就已然暴露。还好,没冲动行事……

以墨抬眸,抬起纤美素手,又是一个清脆的响指声打响,落在任重远耳里犹如晴天惊雷,蓦然将他惊醒,唤回他的神智。

他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迷离的视线也恢复了焦距,“下官、下官怎么觉得头有些晕乎呢……”

以墨风轻云淡的接口道,“为了去除狗肉身上的膻味,大厨用陈年花雕焖煮了半个时辰,想必是任大人喝多了汤,酒气上了头。”

任重远不疑有他,面带歉意的笑了笑,只觉十分丢脸,“看下官这张嘴,见着好吃的美味佳肴就管不住了,真是……哎,王爷,公主,让你们见笑了,下官失礼了失礼了。”

“没事儿。如果贤弟实在喜欢,本王就吩咐厨房再炖一锅,好让贤弟带回府慢慢品尝,顺便也给左相大人带些回去。本王听老人家说,吃啥补啥,他腿没了,这汤正适合他,带回去给左相好生补补……”灿烂的笑容这么也掩饰不住他恶毒的想法,如果任颧禾真要是喝了……哎,作孽啊~

一听到他提左相,任重远脸色瞬变,猛然想起自己的来意,不由满脸惶恐,父亲还在家里等他的消息呢!哎呀,他真是该死。也顾不得吃,忙起身告辞,“雷霆王爷,公主殿下,下官突然响起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多打搅了,下官下次再来贵府拜访。”说罢,也不让管家领路,匆匆离去。

“哎?贤、贤弟……”呈袭伸着脖子,还欲挽留。可惜走得太快,转眼便没了身影。

任重远一走,呈袭顿时跳起脚来,一双绿豆眼凑到以墨面前,既兴奋又好奇的问,“乖女儿,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这么听话?你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的答什么?”

------题外话------

咳咳,那个我来解释一下哈!因为这学期开学有两个月的实习时间,所以我去实习了。

实习知道吧?知道吧?!典型的起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驴多,吃得比猪差!?!

我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出门坐公交,环城路线啊啊啊啊,要走接近五十分钟,然后在走几分钟,八点了,上班了,然后就命苦了!一直到晚上七点才回家,累得全身骨头都散架了。更新的事我也没办法。

第一个月会很辛苦,第二各月就是神仙般的逍遥,所以妞们,这一个月的更新会很少很少,每天能保持三千都是奇迹了,所以呢,你们还是先养着吧。

对不起你们了。实在抱歉!

第一百六十四章 蛊毒

“快老实交待,你给他使了什么妖术!?”炯炯双目闪闪发光,一双绿豆眼眨也不眨的紧盯他女儿。

以墨招来管家让他将任重远用过的碗筷,全都拿去后山埋了,然后才从宽大的绣袍下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竹筒。呈袭惊奇,伸手欲拿过她手中的竹筒,以墨却抢先一步移开,避开他的手,“别乱碰,这里面是蛊毒。”说着将竹筒打开,倾斜着倒出里面的东西。

听闻是蛊毒,呈袭先是一惊,之后便是好奇,伸长着脖子仔细瞧,只见莹白的手掌中堆着团白色的粉末,敲了半天最后只得疑惑的开口,“这白面粉似的东西,你确定是又神秘又歹毒又恐怖的蛊毒?!”

承天朝的能人异士众多,武学宗师能敌千军,医毒圣手能决生死;会奇门遁甲者能翻云覆雨,会为官之道者能傲立朝堂。而这医毒一道中,最为神秘的便是蛊。

《姚州志》中记载,“有养蛊者,其术秘,不与人知。”由此可见它的神秘。

呈袭瘪瘪嘴,颇为失望,还以为这传说中的蛊毒有多稀奇呢,没想到是这类玩意儿,跟普通的毒有什么区别。以讹传讹,果然,传言不可信。

以墨抬眸四下望了望,将伺候在门口的女婢招了进来,“去找块深黑色的丝绸布来。”

“是。”女婢动作奇快,须臾间便找了块巴掌大的纯黑丝绸布,根据以墨的指使将其平整的铺展在木桌上。

做完一切后,以墨挥手让女婢退下,然后将掌中的白面粉放置在丝绸布上,幽声道,“蛊毒是指以特殊的方式巫化的毒物,蛊的种类众多,有金蟾蛊,挑生蛊,鬼蛊等。蛊的种类不仅多,且还善变化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就如《搜神记》中记载:‘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说着,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清脆声炸响,‘白面粉’突然像是注入了生命,全都微微轻颤。呈袭瞪大着眼,将脑袋凑近,再次仔细瞧着,可瞧清楚之后,顿时吓得面色惨白,下一瞬间,立马转头,扶着桌沿呕吐不止,“呕呕——呕呕呕!”

呈袭这回可看清楚了,那些哪是什么白面粉啊,全是细细麻麻的毒虫!像是蜘蛛,背上爬满细毛,还有无数触角,形状像是蜘蛛,可却细小千百倍,犹如尘埃,单独一个来看,毫不起眼。可在沉黑的丝绸布上,白色的身体看着尤为清晰,密密麻麻的,无数毒虫从虫毒中爬出,又有无数毒虫被当着梯子踩入堆下,看着尤为毛骨悚然!

以墨一个响指,那些细小毒虫立即停止爬动,像是瞬间抽去生机,风过之后,化着粉末,这回是真成白面粉了。

以墨用丝绸布将残粉裹好,“这蛊好用,却也易死,用过一次便生死不能再用,且对意志力强盛之人毫无用处。”这蛊是从苍鹰山庄破晓屋里拿的,原本是用来对付任颧禾,打听年谱的消息,可没想到竟遇到任重远。

以墨在任重远身上下蛊,也是抱着尝试的心态,毕竟任重远虽是任颧禾的嫡子,可不得任颧禾的重视,反而一心栽培他的嫡孙任重远之子任楠。可没想到‘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在任颧禾身上也实用,他虽然不重视嫡子,可到底也不瞒他。

以墨勾唇一笑,眉宇间那份沉然带着几分戾气。任颧禾谨慎狡诈,且颇有手段,还带有几分睿智,这样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意志坚定者,蛊毒八成对他起不了作用。况且,先不说这蛊毒能不能对他起作用,就给他下蛊问话这一事就有几分难度,悄然进入王府不难,可要在悄无声息下在他食物中下毒,且还要在蛊毒发作的有效时间内及时将他迷惑,这倒是个问题,如果发生意外被人察觉,那任颧禾醒后势必会加强戒备,增加防卫,那时再下第二次蛊,恐怕更是难上加难!任重远的出现,便解决了一切难题。

呈袭擦了擦嘴,压下心里的恶心感,开口问道:“你今日为何问任重远年谱的事?难道任颧禾跟年谱有关系?”

以墨将任颧禾与蒋春华王泽铭二人之间的事简单的说与他听,“……任颧禾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如果没有明明确确的人证物证以及那些数据账本,即便年谱的事曝光,闹得天下皆知,也影响不到他分毫。”

呈袭颇为奇怪,“女儿啊,你为何就如此肯定他们会有什么账簿之类的物证?”

“据青龙传回的消息,蒋春华王泽铭二人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可也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才,自然知道,谎报灾情,加重赋税,勾结大臣,搜刮百姓,收敛财物乃是诛灭九族的重罪。如果他们有点脑子,肯定会想到有朝一日此事暴露,任颧禾会将他二人当成弃子,将一切罪行都推到二人身上,然后独善其身。如果他们有点胆子,就肯定会背着任颧禾留下保命的证据。”清绝的脸庞淡定从容,冷锐的目光氤氲着运筹帷幄的睿智。

“好好好!”一听说任颧禾要倒霉了,呈袭笑得前仰后合,好不痛快,“看这次不弄死那乌龟老王八!”

以墨淡笑不语,可眼底有寒芒闪烁,嘴角勾起残笑。要报复一个人,最痛快的莫过于笑看着他如一条死狗般没有尊严的活着,做作垂死的挣扎。在挣扎时,看着他脸上的惊恐、彷徨、悔痛,那是多么的大快人心啊!

入夜时分,王府里掌了灯,通明的灯火将精致贵气的王府照得如梦幻中仙境般美丽。

朱雀刚回来不久,便被以墨派了出去,如今在她身边伺候的人依旧是花舞。花舞提着牛皮灯笼,微躬着身,恭敬温顺的伺候在侧。

上了走廊,花舞率先上前几步,推开门,以墨进了屋,她便将灯笼吹灭交给赶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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