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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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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沉着脸拿了弓走到白罗旁边,林杝忧心忡忡,且他肩膀上的伤肯定还没有痊愈,这般用力拉弓,伤口崩裂,以后说不定还会留下后遗症。
光在私底下担心,没注意自己的左手不急不缓竟是拍在了桌子上。
“啪!”
林杝被动静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才发现声响来自自己的左手,惊愕地说不出话,立即又抬头去看四周,众人此刻已然把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连白罗和“李束樘”都停下来准备拉开的比赛。
皇上撑着下巴在主座台上漫不经心问:“林执笔可是有话说?”
“我……”
“嗯?”
李束樘幽幽的话语就传进了林杝脑子里,“白罗要比的是弓弩的射程而非她与本王的武功高低,本王只一人而非千军万马,天下有几个可与本王比拟?让那女人换个普通人比试。”
林杝一呆,心中飞快虑过李束樘的话,七王爷是怕梅四露出破绽吧?虽然她不知道为何梅四今日会扮成李束樘出现在此处。但李束樘一定不希望一出现就被他二皇兄看出破绽。有一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当下林杝觉得这句话应该改成人被附身身不由己。如果不按照李束樘的意思去做,他指不定会做出其他骇人听闻又无关性命的坏事来。
遂立即起身行礼,暗暗磨牙对承恩帝说:“微臣的确有话要说,白罗公主既然要比弓弩的射程,应当派最普通的侍卫来比才对,毕竟组成千军万马的是普通的战士,而非王爷或者是将军一人。公主重在庆国弓弩的巧妙设计,换成谁来试,都不会影响效果的吧?”说完。又朝白罗弯腰行礼。
白罗冷艳的面容里藏着些怒意,她是压根没想到自己一心维护的女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自己唱反调,有种良心被狗吃了的责怪。转念又想人家林杝本来就是瑞昭的人,自然胳膊肘往里拐,而且她那样说倒还给了庆国优势,白罗本没打算与李束樘比试,只是好奇这个一出现就让在场之人都凌乱的七王爷到底有什么本事。所以虽然对自家设计的弓弩自信满满,到底不是知己知彼,如果换成普通的士兵,根本就是稳赢的节奏。
“公主以为如何?”承恩帝问,他今天绝对是在坚持女子为上的原则,从没如此尊重过哪个女子的意见。
“林大人既然这样说。本宫也非蛮不讲理的人,来人!”她把弓弩随手交给一个随从,“就你去比吧。”
“那七弟久病初愈。还是好好休息吧。”
瑞昭国由天英和天翔统一而成,江南人不喜欢舞刀弄枪,对兵器并不擅长,也是落败的原因。好在天英讲究马背上的英雄好汉,武器的制造技术在他国中应该算是高超。虽然宛平和庆国没有交手过,大夏和东瀛的武器肯定没有瑞昭精良。所以今天白罗要比打仗用的远程攻击武器,瑞木老将军才会如此的不屑。
男人们对武器的热衷好比女人们对方才那神奇蜜露的追捧,当内廷侍卫搬来箭靶子,庆国和瑞昭的两名普通侍卫拿着各自的弓弩站在红线上蓄势待发的时候,大臣们全都屏息静气,满心期待地看着这场比试,早就把林杝出面为七王爷推掉比试一事抛在了脑后。瑞昭多用弓箭不用弩箭,因为弩上箭比弓要慢许多倍。
第一发箭射出,都是正中红心。
地上花了十条等宽的红线,一箭射完,两人都后退一格,距离箭靶子远了半步。
第二发射出,仍旧是正中红心。
白罗坐回林杝身边,美颜无颜色,只意味深长望瞅了林杝一眼。
林杝心乱如麻,不全为白罗,皇上和太后还有她爹看她时不一的脸色,一刻不停在她脑海中盘旋,都在告诉她:这事没完。还有对面“李束樘”似乎误会了她的被迫,以为是为他的伤势考虑才挺身而出,正热切地紧盯着她不放。
到那比试的两人退到第五格的时候,差距开始呈现出来,瑞昭持弓的侍卫射出一箭,结果偏离了红心,而瑞昭的女侍卫,依然轻轻松松发出一箭正中红心。并不是瑞昭侍卫目力不好,而是距离上太远,有些力不从心。瑞昭最显赫的大臣王公见此情景,在下面骚动起来。
白罗乘胜,高傲一笑,“无妨,今日比的是射程,不是精准度,只要能射到箭靶子,比试就继续。”
瑞木老将军这时才觉得自己看轻了这个从高高的雪山上下来的公主,她是有备而来。庆国向来不与瑞昭及其他国家往来,宛如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今次承恩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了封建交书过去,庆国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却让公主亲自来了瑞昭,要说这是诚意,还是蓄意?想到这时又怨起林杝刚才鲁莽来,李束樘虽然人难搞了些,武功倒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现在是七王爷在这儿与白罗比试,可应该挽回些瑞昭的面子。
于是寒意的目光在他人之后也射向林杝。
林杝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待格数继续后退,瑞昭这边的侍卫已经竭力,发出的箭越来越偏离中心,深度也越来越浅,到第九格的时候已然是摇摇欲坠。
第十格,绝杀。
庆国女卫架好第十支羽箭,咻地射出,依旧正中红心,还有“嘭——!”地一声,是箭尾稳稳插进箭靶子里后来回晃动的余音;而瑞昭的侍卫,满头大汗,拉弓的手都有些哆嗦,他在想自己射完这一箭之后的命运,是被拉出去乱棍打死呢,打死呢,还是打死呢?心都怯了,哪里还有气势,发出的箭犹如男子萎了的阳具,软趴趴,连箭靶子都没沾到就落在地上。
一阵唏嘘声。
男侍卫扑通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带着哭腔,我还没娶媳妇呢不想死。
“没用的东西!”瑞木将军见此情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想要亲自动手灭一灭这女子之国的威风,他算是明白了,白罗来此地就是为了挑衅的!为了告诉瑞昭,他庆国什么都不缺,你瑞昭凭什么与我们建交?是可忍孰不可忍!
承恩帝却是出声阻止,一派自然地笑道:“庆国女子的聪明才智果然盖冠天下,朕甘拜下风,实在好奇着第三件礼物是何?”
白罗没想到瑞昭这个年纪轻轻的皇帝这么轻易就认输,她就不信他没看出自己在这儿送礼不是为了献宝而是在挑衅。可李束权这般以退为进丝毫不在意输赢地翻过了这一章,让白罗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的憋屈,又忽然觉得自己是只好斗的母鸡,咯咯咯在一群公鸡里啄他们的尾巴毛,有什么意思?人也懒得站起来,下巴一抬,直接让风千月代她揭开了最后一块黑布。
那托盘上,安安静静带着一纸卷起来的文书,用红色的丝带扎着,纸张看上去很特别而且华贵,想必是庆国御用。
承恩帝眉头一动,笑道:“公主这是替女皇带来了建交书?”
白罗冷笑,“皇上想多了,您打开来一看便知。”
风千月从侍女手上接过托盘,躬身举着托盘送到殿前承给皇上过目。
赵公公立即下去取了托盘上的文书,“皇上。”
李束权如葱的手指一勾,红色的丝带就像女人的肚兜绳子一样轻松落下,卷着的纸没有丝带捆绑,微微动了动,膨胀开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皇帝的动作移动,具是好奇这纸上写了什么。德妃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那一个,凑过去与承恩帝一同看起来。片刻之后,皇上没有说话,德妃则是捂上了嘴,一脸的诧异。
“赵福贵,念出来给大家听听。”
最后,承恩帝把文书丢给了赵总管。
赵总管心中一惊,接过文书的手总觉得炽热难挡,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
清咳三声方捏着尖细的嗓子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吾国常年隐居雪山高原,鲜少与外人往来,是以不进则退,不开则毙,今为庆国公主择他国良胥,身份尊贵者为限,愿缔结两国之好,遗百世后福。有金银千箱、奇药百盒、图纸十张、皇储之位为聘,能者居之,童叟无欺。庆国女皇白飞飞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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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有聘有嫁?】
今夜御花园里的月亮,特别圆亮。
今夜御花园里的人儿,眼睛瞪得特别大。
今夜御花园里的空气,弥漫着特别诡异。
诡异的沉默良久,承恩帝说了一句让人惊悚的话,
他说,“白罗公主,一定要入赘么?”
德妃慧妃还有后面的颖顺仪李修仪具是大呼:“皇上!”您想作甚?!
白罗清扬一笑,“这是自然,若皇上愿意放下这江山美人与本宫回庆国的雪山里长相厮守,本宫喜不胜收,这一次瑞昭之行算是丰收。当日母皇收到瑞昭的建交书,十分高兴,并看好瑞昭与我庆国的未来大好,故尔今次来到贵国。”
承恩帝摆摆手,“朕是放不下朕的秀丽山河与后、宫佳人,不过白罗公主尽管在瑞昭随意挑选,看中哪个直接拉走,他的嫁妆由朕出!”
却说李束权这一句话,正中了白罗的下怀,白罗脸上笑意更浓,“皇上准备用什么备嫁?想泱泱瑞昭,人杰地灵物产丰富,母皇亦是看中瑞昭这点,特意先放本宫来此地长些见识,郴州治水的女子倒的确让本宫大开眼界,倒不知瑞昭的男子有什么胜于天下的地方,瑞昭的嫁妆又有何不同于他国。此文书母皇会在一个月以后广播天下,到时候若本宫在瑞昭觅得良人,自然也不用浪费他国的精力陪本宫玩这场选夫的游戏。”
今夜御花园里的哗然声,也真是一浪高过一浪。
诸大夫及夫人双双交头接耳,开始盘算自家哪个儿子适合推出来让庆国的公主挑回去当相公。虽然方才他们都对白罗一系列的举动有异议,不过不能与这种终身大事相提并论。或许各家的贵公子得知自己父母要把他们卖到以女子为尊的庆国去当皇夫会痛哭流涕严重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娃儿,但是在座父母也都相信在公子们见过白罗的长相以及庆国比黄金还要贵重的美容之物和武器图纸,定然愿意牺牲自己,为瑞昭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抛开玩笑话,承恩帝和诸位大臣看中的其实是庆国的兵器图。
正如白罗接下去所说:“庆国有半年的时间大雪封山,不能打猎生产,只得聚在山顶有地热之地做其他的事情,比如研究制造,今次本宫带来的这把弓弩已是三年前所设计,这位老将军行军打仗多年定然知道这弩的好处和坏处,如果本宫说,庆国最新研究出的弓弩现在有三种,巨型单发、巨型连发和便携型连发。老将军以为如何?”
她等了这么久才一吐为快,冰山美人的神色不减傲气,但多了几分兴奋和喜悦。若能将自己的国家以旁人所不及的姿态展示于天下眼前,林杝将心比心,想着白罗现在一定是十分自豪的。只见她广袖翻飞,身姿轻盈,瞬间就移动到了那个抱着弓弩的女卫身边。顺走了她的弓弩,站在第十格红线更远的地方一箭而出,“咻——!”仍旧稳稳正中把心。
承恩帝被白罗的说彻底激起兴趣,“诸位爱卿,明日开始就把自家公子带来给白罗公主过目!”
“皇上且慢。”
白罗慢悠悠阻止。
“公主还有何条件,尽管提出来。”
“敢问皇上可回答本宫方才的问题。庆国的聘礼你们已经都见识过了,那嫁妆呢?”
“……”
磨人的妖精!承恩帝和李束樘在月色下不约而同在心里给白罗下定位。
承恩帝豪迈道:“公主看中瑞昭什么,就拿什么当嫁妆。”
白罗冷笑。这话听着霸气,实则说了等于没说,“我若说要瑞昭的一州为嫁,皇上肯么?”
“……”
“所以皇上还是给本宫开些实际的,免得本宫漫天要价。”
正在双方交火激烈的时刻。承恩帝身边的德妃与身后的宫女交头接耳片刻,然后起身告退。“皇上,臣妾回倾鸢殿取样东西来。”
承恩帝稍显疑惑地看了德妃一眼,但放了行并不多问。
林杝在下面低着头不去看任何投向她的目光,心里不自觉想起方才白罗公主邀七王爷比试的一幕,还有再之前白罗兴趣盎然地问她七王爷是不是会吃人,莫非这庆国公主一眼瞧上的是同她一样冷冰冰的七王爷。这倒也符合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道理,不过倘若是李束樘抱得美人归,非也非也,倘若是李束樘被美人抱得归,承恩帝岂不就是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还用麻烦换来了更加精良的兵器图。有了兵器图,大夏和东瀛屡犯不止的边境也不就能恢复安宁?
这般越往下想就越觉得妙,牺牲七王爷一人,幸福全万家!
李束樘在探查对方意识的功夫上比林杝厉害许多,这会儿林杝的想入非非也被他一点不差探查到,磨牙狠狠捏死这些念头:“想本王入赘?除非本王死了!”
林杝阴阴反驳:“七王爷现在和死人有何区别?”
正好滚到林杝左手边的一颗葡萄,立即被左手捏烂,粘稠的汁水滴在桌子上,叫人看着有些寒颤。
各位忧国忧民忧天下的敬业大臣还在那儿捉摸自己儿子和嫁妆的事情,那头德妃捧着一个小瓦缸迤行而来,“白罗公主,您觉得这酒当嫁妆之一如何?”
弯腰放在林杝和白罗共用的桌子上,笑颜如似火骄阳。
白罗愣了一愣,没料到有个妃子在此时在与皇上商量都不商量的情况下,鲁莽推荐。复低头看桌子上的酒缸,冷笑:“这位娘娘方才也喝过我庆国的佳酿,你觉得本宫会看得上其他?”主要是白罗对这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妃子存着些刺儿,谁让德妃刚才硬是要下来和她庆国的女子一起跳那段剑舞。
庞佼灵却没有被白罗冰冷的气息怯住,仍是笑盈盈,从容道:“将将公主说庆国有半年的时间大雪封山,不能生产打猎,佼灵就想到这酒,叫做烧春,公主不妨尝一口试试是什么滋味。”也不给人家拒绝的机会,把封土一把撬开,倒在了一旁空置的白瓷碗里。
浓香立马满溢,如果说娑婆花酿的酒香是仙子所化,那这烧春的气味就是深潭里的蛟龙。
白罗被香气吸引,低头喝了一口,入口眉头先是一皱,之前喝得清瑶液柔和,这酒却是一下冲上了鼻子,咽下之后又是甘甜无比,十分耐人寻味,浑身也舒爽,不多时就感觉整个人热乎起来。
只听庞佼灵道:“庞家常年镇守边关,这烧春是行军打仗不可缺少的好东西,既能振奋人心,也可驱寒保暖,所酿原料是中原最常见的粮谷。公主试想,若瑞昭每年向庆国提供粮谷,一可封山之时当做贮备粮食,二可把吃剩的酿成烧春,想来在雪原上生活的那些平民百姓打猎生活时,都十分用得着。”
庆国公主不语,又喝了一口德妃斟的烧春。
德妃福身,坐回承恩帝身边,皇上把她拦在怀里,眉开眼笑,不出声只等着白罗的回答。
林杝往林红梅那处看去,林红梅正皱眉注视着皇上和德妃,沈清秋的脸色比慧妃还要难看,林杝就无声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慧妃是真的遇到旗鼓相当的敌手了。
舞阳长公主趁机附和,“白罗公主,除了我瑞昭,再没有哪国能酿出这等极品的好酒了哦。”
白罗冰凉回答:“用己国之无穷换他国之稀奇,果然狡猾。”
承恩帝终于摆出皇帝的威仪,正身沉色道:“庆国在冰川之上,占据地利,瑞昭和大夏从未想过攻打你庆国,公主想必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你才敢带着兵器图光明正大来瑞昭,为的不就也是用已国之不需换他国之利好?虽不知庆国这次为何拿公主当诱饵,大开国门,但只要能够各取所需,朕以为便是瑞昭随处可见的粮谷,也是价值千金的嫁妆。”
本是接风洗尘的筵席,一下子变得气氛凝重,关乎国家命运。
无人敢喘大气,小心翼翼瞟着沉思不语的庆国公主。
她既然来了瑞昭,不论之前如何刁难,机会最大的也就是瑞昭,李束权从来不是个会让机会变成游鱼从指缝溜走的人。
白罗最后仍是保持这她贵气天成的风姿,丢下一句:“本宫提醒皇上一句,我母皇的公文之上可写得清清楚楚,定要他国极贵之人,不是谁都能宵想本宫皇夫之位。”然后霍然起身,带着她的人马风风火火撤离了御花园,留下一群瞠目结舌的官员和九五至尊。
把皇上和皇太后晾在一遍自己先走,本是极不尊重皇权的行为,但承恩帝看中了人家手里的兵器图,就任由白罗这般离开。
赵太后也说有些乏了,带着自己的贴身嬷嬷回了寿宁宫。
皇上又说了些各位辛苦的犒劳话,牵着德妃的手色迷迷笑着也起身离开了筵席,看来今夜最大的赢家其实是德妃。
当家做主的人全都走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三三两两走了有一半的人,还有一半的人则是两眼泪汪汪盯着安静饮酒的“七王爷”猛瞧,主子,您倒是说句有用的话啊?!
“夜已深,各位大人还不回府?”“李束樘”很给面子地说话了。
“王爷……”
“我们……”
大人们皆是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李束樘”潇洒一挥手,“那本王有事,先走一步。”言罢朝林杝丢了个眼神,独自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那眼神实在太复杂,林杝一时没能领会其中的意思。
【076。十倍奉还?】
林杝回去以后,心里还在生李束樘的气,等红袖和小德子小青子下去之后,两个魂魄在体内又斗气起来。
林杝道:“七王爷,你就不怕我帮那个你说了好话,叫皇上发现我有问题?”
李束樘气质淡然,“总比本王丢面子好。”他是笃定如果梅四去比试,定然输的很惨,顶着他的脸做丢他脸的事情,想也别想。梅四这厮也还没找他算账,等会一定要让梅二带话回去,让梅四领五十板子再面壁思过,这个没脑子的人,看到女人就直眼睛的色胚,成不了大事!
“七王爷就没有为我的处境想一想?”林小姐这次是动了真格,胸腔里还泛起大大的委屈。堂堂丞相府的四小姐,居然帮父亲的政敌说话,不但让林红梅失望,白罗伤心,也把数不完的麻烦推到她身上,她是有三头六臂可以轻而易举对付流言蜚语还是你李束樘的亲妈得给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某男淡定,切,林小姐生气的时候哪次不是动真格?
七王爷看不见她的脸,不过她的感觉传递过来十分真切,但他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样子。
“四小姐要本王怎么为你着想,不妨说来听听。”
林杝立即冷哼,想这个没有人性的李束樘是不可能真的为她着想,这些日子受够了他带来的麻烦,忽然有种鱼死网破的冲动,磨牙狠狠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定魂玉给砸了?!”边说边把手抬到脖子里,抓住了她娘留给她的白玉。
是她娘留给她唯一的一件东西。
李束樘一惊,十分相信这个女人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左手立即也袭上去,抓住了右手,两相力量挣扎起来。
“你又发什么疯!”
梅二在房梁上监视着林杝的一举一动,看到女子奇怪的动作。马上想起李束樘的吩咐:无论如何,切勿让林四小姐动她脖子里的白玉。心中一凌,现在她不就是在动么?赶紧飞身而下,欲制住林杝。
林杝一看李束樘的帮手来了,赶紧提气张口:“来……”来人啊!有刺客!
刚发了第一个声,梅二眼明手快点了林杝的大穴,不但声音发不出来,全身的动作也被阻止。
七王爷和四小姐就这样被定在了女子的身子里,用意念水火交战。
“七王爷防得住一次两次,防得了三次四次。十次百次?”
“本王欠你的,有朝一日会十倍奉还。”
“怎么还?拿命还?”
“……”母老虎。
其实林四小姐今天晚上火山爆发,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人利用,气自己怎么会和最厌恶的人用那么怪异的方式朝夕相处,气自己因为李束樘失去虚许多自由,甚至气自己把林仲之害死了却至今没找到真相。如果没有李束樘,就算在大牢里也会比现在开心吧?而她明明知道了摆脱他的办法却迟迟不能摆脱他。
“本王欠你十条命。下次你想救谁,本王不杀。”
他还清晰记得林杝说过的那些话,关于王府死去的小姐,关于那些对天翔旧臣子的报仇,关于他的滥杀无辜和冷血无情。
这话倒是把林杝听懵了。能从杀人魔王手里留下十条命,她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吧?
梅二安安静静站在角落里。显得特别迷茫,他听不见林杝和自家主子的对话,只能看着一个女人瞪着眼睛。脸上藏了数不清的表情,他读不懂女人,更加读不懂被王爷附身的女人。
缓了缓时间,才报告:“主子, 梅四已办妥出宫。”
李束樘则默默对林杝说:“你要今天不闹了。就让梅二给你把穴道解开,顺便告诉他。让李一回去训练好梅四了再来上朝!”
林杝吐血,王爷大人你敢不敢告诉我被点了哑穴的人,怎么告诉对面那个点了我穴的人,把穴道给我解开?!
“你要让梅四一直假扮你?”
七王爷笑,他现在附身在林杝身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知道朝堂上的争论,更能利用林杝的职务之便探查到更多李束权和其心腹的对话,知己知彼。如此良机,他亦是没有错过的道理,每天晚上可以把明日早朝要说的话交给梅二传递给梅四,杀他个措手不及,承恩帝有朝一日若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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