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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相公极宠妃-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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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朝北满脸感激,他目光这才看向一脸怒意的倾玉,不顾倾玉怒气冲冲,朝北抱拳道:“王爷,王妃,属下能否带着倾玉下去。”

赫连宵看向娘子,这事还是娘子在行,即墨莲放下筷子,好笑地问:“为何要让她跟你离开?若我记得不错,倾玉似乎早已跟你划清了界限吧。”

倾玉赶紧附和:“是啊,莲姐姐,我跟他没关系。”

本来即墨莲还没肯定,这会儿算是看出问题来了。

朝北顾不得有王爷王妃在场,他上前,攫住倾玉的手腕,大声说道:“我们怎么会没没关系?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虽不说是震惊四座,却也让赫连宵跟即墨莲恍然大悟,厅内几人目光一致看向倾玉,这让倾玉满脸通红,她指着朝北一阵无语,不过那恼怒的神情却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悦。

“我腹中的孩子跟你没关系。”吭哧半天,倾玉这么说了一句。

“没有我,你能自己生?”朝北也是没脑子的,这会儿太急,冲口而出。

啪——

倾玉起身,一巴掌拍向朝北的脸颊,那张清俊的脸上瞬间突显五指印。

倾玉红着眼眶,跟即墨莲说了一句:“莲姐姐,我先离开了。”

话落,推开挡在眼前的朝北,便往门口跑去。

担心倾玉用力会伤着自己,朝北顺着倾玉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如此就错过了倾玉跑开的身影。

朝北心虚地瞧着赫连宵跟即墨莲,刚要开口,却被即墨莲接下来一句话截住,即墨莲问:“你之所以如此追着倾玉跑,是否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朝北觉着委屈,他声音抬高:“王妃,属下不是因为孩子。”

“那么你是为了负责?”即墨莲并未在意朝北的口气,她咄咄逼人的继续问。

朝北脸色泛白,他像是被问住,自己到底是不是为了负责?外面有很多美人,自己真的会因为倾玉而选择放弃整片森林吗?

一连串的疑问接二连三地袭上朝北的脑海中,让他一时间有些退缩。

即墨莲并未指责朝北,毕竟朝北这么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放在这里,而且男子跟女子考虑的总是有出入,这世上只有一个赫连宵,旁的男子不会跟宵对自己一般想的周到。

见朝北终于停下脚步,即墨莲这才给出建议:“若是因为孩子,或者说是为了负责,你大可不必追着倾玉跑,因为倾玉根本不稀罕,你该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下去吧。”

朝北自嘲一笑,枉他自诩风流多情,最是了解女子,看来自己明白的不过是表面,以及那么爱权势,金钱的女子,朝北恭敬地抱拳:“多谢王妃,属下告退。”

看着朝北身影消失,即墨莲叹了口气,她只能帮到这里,感情的事旁人说的没用,还是要当事人亲自感受才是。

收敛神色,即墨莲朝对面的人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路澈摇头:“朕这才明白为何他们如此忠于煞王及煞王妃了。”

有如此未属下着想的主子,那些下属如何不忠心?

对于这点即墨莲倒是没说什么。

没有倾玉,厅堂只剩下三人,虽然不过三人,却也未感觉清冷。

应了那句话,心情好了,自然是吃嘛嘛香,一顿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饭后,路澈还没打算离开,即墨莲也知晓路澈的意思,她跟赫连宵便将人引到偏厅。

小厮上了热茶,路澈不急不缓地喝完一杯,这才试了试嘴角,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即墨莲之前已经跟赫连宵提及,赫连宵见着这也无好奇之色,两人不过随意一瞟,并未表现出多大兴趣来。

“就是这个。”

虽然是隐族的东西,好跟娘亲有关,赫连宵还真是没多大兴趣,关于娘亲的事想开过后,赫连宵对隐族有些感觉却不足以让他费力专门取回这玉佩,赫连宵想知道的是自家娘子是否有兴趣。

“娘子想要吗?”

胸口一阵热流,甚至还有一瞬间的慌乱,即墨莲不动声色,她点头,笑道:“我想看看。”

既然这东西有古怪,那她就不能放这不明物在别人手里,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虽说路澈此时打算跟他们和解,可俗话说得好,无论是商场或是战场,这世上无永远的朋友,亦无永远的敌人。

这句话放在两国之间也适用。

赫连宵握着娘子的说:“既然如此,那么这交易本王跟你做。”

路澈也暗暗松了口气,这玉佩在他手里是一点用都没有,在他看来,用这玉佩换取很多百姓士兵的命,值得。

手甩动,玉佩急速往赫连宵飞来,赫连宵伸手,浅淡地接住这玉佩。

路澈见此,起身笑道:“既然合作目的达成,那朕就不久呆了,三日后眳儿百日宴朕还会来叨扰一番的。”

“如风,送客。”

“是。”门外如风领命。

赫连宵摸索着手中的东西,他将玉佩递给即墨莲:“娘子,随你处理。”

说起来这玉佩是倾玉的,不过若是娘子喜欢,占为己有也无不可。

即墨莲拧眉接过玉佩,随着两块玉佩靠的越近,即墨莲觉着胸口那种不舒服的劲儿越是难以描述。

捂住胸口,即墨莲盯着这玉佩,眼中的神色越发的凝重,她声音难得有些惊慌:“宵,你看着玉佩。”

玉佩正以可见的速度快速变红,碧绿很快被嫣红替代,那种血一样的颜色让人看着心悸,即墨莲心口一阵绞痛,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宵——”

“娘子——”

两人同一时间叫了起来。

即墨莲觉着疼痛已经从胸口蔓延至整个身体,她指着胸口,赫连宵会意,颤抖着手将即墨莲胸口的同样玉佩取出,而另一块也一样,整个变成了血红。

赫连宵稍微使力,震断绳子,将两块玉佩放在手心,他红着眼看着手心的东西,便要用力将玉佩毁掉。

还未握紧,手上被一个冰凉的触感阻止。

赫连宵觉着自己整个人处于极度恐慌之中,娘子的手好冷,是从未有过的冷,那种冰寒甚至比当初在净山还要冷的多。

“娘子——”赫连宵丝毫未察觉自己的声音抖的已经不成调。

他将即墨莲扶正,而后双手置于即墨莲后背,开始往即墨莲体内输入真气,然,不知何原因,以往顺利的真气这次却像找不到门,如何也进不了即墨莲身体,怕伤着娘子,赫连宵又不敢强行运功。

而即墨莲身体冰寒的速度也越发的快了,感觉到手心的冰凉,赫连宵大吼道:“来人!”

外面的朝南也从未听过自家王爷这么惊恐的叫声,他飞了进门,见即墨莲面上的红润早已被苍白取代,以往清冷的眸子也紧紧闭着,朝南心一沉,他紧张地问:“王爷?”

“找倾玉,快些。”

“是。”

感觉到娘子意识渐渐消失,赫连宵惊慌之余脑中终于有了一丝清明,他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而后趁着血腥吻住自家娘子,将大量的血度给即墨莲。

即墨莲已经没了吞咽的力气,赫连宵只能用舌尖低开她紧闭的牙齿,将血送了进去,而后堵住自家娘子的唇瓣,防止她将血吐出来。

轻微的吞咽声后,赫连宵终于松开即墨莲,他紧紧盯着娘子,一边温柔地呼唤:“娘子?你醒醒。”

许是血液有用,又或是赫连宵的呼唤声暂时守住了即墨莲的心思,她勉强睁开眼,眼前一阵模糊,心知这是暂时的,等会儿她会彻底失去意识,她抓紧赫连宵的手,用尽所有力气,在赫连宵听来却是弱如蚊蚋。

“宵,别着急,照顾好眳儿,等了尘大师,别毁了玉。”她没法将话讲得有条理,即墨莲只能将想到的快速说出。

从即墨莲开口时,赫连宵就觉着心惧的更厉害,他颤抖着,紧紧抱住即墨莲:“娘子,你不能这样,你若离开,我便杀了所有人,包括赫连眳,然后我会让自己死无葬生之地。”

“宵,我不会离开,不过你不能伤害自己,我会没事的,我们一起努力,若是,若是我暂时醒不过来,你也不能伤害自己,否则等我醒来,我会难过。”

即墨莲越说越是无力,直至最后再无力气说话。

“娘子!”赫连宵眸子彻底被血红占据,他扬天长吼,整个偏殿都在晃动,四角的夜明珠更是被压迫力击的瞬间碎裂,房顶开始咯吱咯吱的响动,眼看着整个偏殿即将倒塌,这时,倾玉总算赶来,倾玉站在门口,大声叫道:“你难道要莲姐姐现在就死吗?”

一句质问让赫连宵瞬间回神,他望着即墨莲苍白的小脸,耳边是即墨莲之前无力却坚定的话,赫连宵不怕死,可他更像活着看着娘子醒过来。

在偏殿倒塌的瞬间,一道红影抱着一个素色身影破房顶而出,恢宏的大殿轰隆隆倒塌,赫连宵红着眼踏过重重碎片跟瓦砾,一步一步走到倾玉面前,赫连宵面无表情地说道:“替我娘子看看。”

倾玉点头,总算是松了口气,她快速执起即墨莲的手腕,凝神把脉,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倾玉终于看向赫连宵。

“怎么样?”

倾玉摇头,有些不解:“好生奇怪,莲姐姐脉搏尚有,暂且没有生命危险,可她除了身体极度虚弱意外并无其他病症。”

“我娘子无碍?”赫连宵只听出这点来。

“不,若是长时间不醒来,莲姐姐只怕凶多吉少。”

☆、第236章 大结局(上)

倾玉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间,朝北朝南既担忧他们王妃,也没错过赫连宵的任何情绪变化。

本以为赫连宵会跟以往一般,狂怒的想杀尽所有人,可让他们惊诧,甚至有些惧怕的是如此平静的王爷。

谁都知道有时刻意的平静下是怒天狂涛,赫连宵此刻冷静的不正常,朝北朝南一左一右护在王爷跟王妃身旁。

“让开。”赫连宵低哑的话有说不出的阴寒,这种沁冷让朝北朝南生生被迫的后退一大步。

“王爷。”朝北朝南喊道,又试图上前。

赫连宵小心地抚摸着自家娘子苍白冰冷的面颊,冷冷吐口:“滚。”

门外这时传来路澈的惊问声:“发生了何事?”

如风本已经领着路澈到了王府大门口,谁料一声震彻天地的倒塌声随即传来,伴随着还有满天飞尘,如冰没认错,那倒塌的正是王爷王妃所在的地方。

顾不得再送路澈,如风快速转身,路澈自然也没错过如冰脸上的惊慌,他急忙说道:“朕跟你一起回去。”

王爷王妃要紧,如风连拒绝路澈的时间都没有。

两人到达事故发生的地点时,一眼望去便是满身狼狈的赫连宵以及他怀中早已没了意识的即墨莲。

如风脚下更快,他停在朝北身边,想要靠近却又不敢,他只能压制住心慌问:“王妃发生了何事?”

朝北摇头,当时房间内只有王爷跟王妃,具体发生何事他们无从知晓,便是倾玉也只会皱眉,看不出即墨莲昏迷的原因为何。

路澈跟在后面也上前,在他问完刚刚那句话后,赫连宵猛的抬头,红眸早已被煞气缠绕,他身体没动,一掌出其不意地拍向路澈胸口。

路澈武功不低,但仍旧离发怒的几近失去理智的赫连宵差的太远,即便他已经抬手防御,那一掌仍然击碎他的守防,拍向他胸口。

路澈重重摔在地上,捂住胸口,一口浊血喷向废墟之中,即便再沉静的性子,此刻也不由怒火中烧,路澈问:“为何?”

赫连宵将手中的两个一模一样的玉佩展开,若不是答应了娘子,这玉佩此刻哪里还能安然呆在他手心。

路澈脑子一转,便明白了赫连宵的意思,他捂着胸口问:“你的意思是这玉佩的原因?”

“娘子让本王别杀人,本王暂且饶你一命。”赫连宵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抱起即墨莲。

刚起身,门外一阵婴孩啼哭声,如冰正抱着赫连眳往这边赶来,当时整个王府几乎都在震动当中,本来她也准备跟过来,可主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如冰只能转而先将赫连眳抱过来。

许是意识到娘亲的厄运,很少哭喊的赫连眳此刻小脸苦的红中泛着紫,那不是以往为吸引即墨莲而玩笑似的哭,而是发自内心伤痛的嘶喊。

一直负责照顾赫连眳的如冰心疼的无以复加,她红着眼低低哄着赫连眳,然,她使劲手段赫连眳依旧蹬着小腿,哭喊的厉害。

“王妃?”如冰也发觉了这里气氛的不一样,她看着闭目的即墨莲,惊慌地问。

哇哇哇——

赫连眳小胳膊挥动着,已经哭肿的眼睛正盯着即墨莲白的透明的脸。

赫连宵停下脚步,目光终于从即墨莲身上转开些许,他扫了眼赫连眳,没有做声,脑中突然出现即墨莲的说话声:宵,照顾好眳儿,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娘子,娘子,是你吗?”在耳中突然响起一阵说话声。

这声音是鲜活的,并不像自己想象,赫连宵一阵激动,他抱紧怀中的人紧张地问,然而,回答他的还仍旧是即墨莲毫无动静的脸。

薄唇颤动,赫连宵自嘲一笑,自己这是出现了幻觉,娘子若是真的能回答他该多好,低头,在娘子冰冷的唇上印上一吻。

再不停顿,抱着即墨莲大步离开。

剩余几人正打算跟上,赫连宵却是脚下一停,他硬声吩咐:“都不准跟来。”

他要跟娘子单独相处,任何人都不准打扰。

“朝北朝南,快马加鞭,去接了尘跟无知。”赫连宵又说道。

赫连宵这时候才想起之前刚见了尘时他跟无知那种紧张跟担忧,娘子说的对,越是如此,他越是要镇定,娘子还等着他来救。

赫连宵跟平日无异的语气让朝北朝南既欣喜又担心,欣喜的是王爷并没有如上回一般,王妃不见,王爷便失了理智,嗜血之气浓郁,这次王爷很镇定;然,这也是几人担忧之处,有时候越是沉静,若结果是不好的,那爆发时便越发的恐怖。

几人只能祈求了尘大师能有办法。

“是。”朝南朝北快速跃出王府。

至于留在狼藉之处的路澈则捂着胸口起身,他轻微咳嗽几人,路澈几个下属赶紧上前:“皇上,还是请大夫过来帮您看看吧。”

路澈摆手:“退下,朕无碍。”

如风虽不明白当时发生了何事,从王爷的怒火来看,这件事定是跟路澈脱不了干系,他没好气地说道:“皇上还是离开吧,王府今日不宜待客。”

如风话落,再不管路澈,转身离开,他要去主院守着。

前方,赫连宵抱着即墨莲刚踏进主院的门,身后赫连眳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小嗓子沙哑的厉害。

“将他抱走!”赫连宵定下脚步,他吩咐如冰。

尽管赫连宵这无情的话让如冰害怕,她还是强压下恐惧,走了几步,在赫连眳能看见即墨莲的距离停下,如冰低低说道:“王爷,奴婢曾跟小姐走南闯北,小姐医治过很多人,其中也有人昏迷不醒的,小姐曾说过,若不是因为身体原因昏迷,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将这人唤醒。”

“是何方法?快说。”赫连宵从不怀疑即墨莲的话,他问的有些急切。

如冰将手中的襁褓往上托了托,她说道:“病人心系之人可以每日在病人耳边说话,如此醒来的可能性便大很多,奴婢觉着不妨先让小主子在小姐身边,或许小姐能感觉到王爷跟小主子就在她身边。”

顿了片刻,如冰又说:“奴婢曾见过有人真的用此办法唤醒过沉睡的人。”

这也是如冰最佩服即墨莲的地方。

不管会不会成功,只要有任何一点可能赫连宵都要尝试一番,他伸手,说道:“抱过来。”

在两人的说话声中,赫连眳早已停止哭泣,他水汪汪的眼紧紧盯着即墨莲,小嘴一张一合,不过却无人听的懂他说的话。

闻言,如冰将赫连眳送到赫连宵手中,看着在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如冰叹了口气,缓缓退出。

房间内,赫连宵将赫连眳放在她身旁,一边轻柔说道:“娘子,你看我将这小子抱来了,只要娘子醒来,以后我都不会阻止他跟娘子亲近的。”

执起即墨莲放置在床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赫连宵不放过即墨莲脸上任何意思动静,不过回答他的是沉默一片。

两手相握,赫连宵丹田热流涌动,由相交的手传向即墨莲,即墨莲冰冷的身体让他难以接受。

渐渐的,赫连宵额际满是汗,发上更是结成一层浓雾,尽管如此,被赫连宵握在手心的手还是一阵冰冷。

就在赫连宵不气馁,打算接着输出真气时,赫连眳再次瞪大眼睛,小嘴一张,又开始嚎啕大哭,这时的赫连眳双眼不再即墨莲身上,倒是落在赫连宵跟即墨莲两厢交握的手上。

细嫩的哭喊声在安静的房间显得尤为响亮,赫连宵血红的眸子渐渐回神,他视线僵硬的看向赫连眳,心中一动,赫连宵低哑说道:“你这是让我别徒劳?”

嗓音比以往低沉压抑,就像是干涸了很久的人,嗓音干哑的让人心疼。

赫连眳又一次停止了喊叫,挣扎之间,赫连眳的双手再一次从襁褓中伸出,他挥动小手,嘴里一声声,像是在求着赫连宵抱抱他。

赫连宵本不欲理会,不过转念一想,如冰或许说得对,自己对赫连眳好些,娘子应该是知道的。

从床上抱起赫连眳,赫连宵说道:“娘子,你看,我抱着他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们父子好好相处吗?你快些醒来。”

即墨莲微弱的呼吸没有任何起伏,赫连宵惨笑,他此时终是明白,真正的心痛是无法做出狂怒之事,他此刻能做的便是守着娘子。

赫连宵额际汗水越发的多了,脸色更是与即墨莲不逞多让,突然,赫连宵心口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苍白中绽开朵朵梅花,哀伤跟绝望弥漫。

赫连眳看向赫连宵的嘴角,小手爬上赫连宵的脸,很快,嫩白的小手被染上血红,赫连眳将手放入口中,而后咂了咂嘴,又是一通大哭。

外面,了尘无知已经到了,一行人刚到主院便闻的赫连眳的哭喊声,了尘跟无知相视一眼,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大师,您快些,王爷王妃他们——”朝北恨不能直接揪着两个和尚就进门,可王妃醒来的希望就在这两人身上,他又不敢放肆。

了尘跟无知又是一阵阿弥陀佛,他们叹了口气,脸色没见多好。

进了院子,朝南先一步敲了敲门:“王爷,两位大师过来了。”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

朝南一怔,不过小半个时辰未见,王爷的气息已经变得不同,就连声音都颓废很多,这让朝南脸色再次变了。

朝北也看清了朝南的变化,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两位大师请。”

而后又道:“两位大师,我家王爷因为王妃的事心情难免不好,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师谅解。”

王爷的狂暴性子他们作为属下一清二楚,若是等会儿了尘二人也是束手无策,难保王爷不会就地杀死两位大师。

“无碍,贫僧知晓。”两人对望一眼,无尘说道。

朝南这才推开门。

房间内不需要人多,朝北朝南只呆在门口守着,了尘跟无知进了门。

刚如房间,无尘神色一动,他自然是闻到了血腥味,眼神在即墨莲身上搜索一圈,未发现即墨莲身上有伤处,这才看向赫连宵。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赫连宵双眼渐渐有了焦距,他扫了一眼了尘跟无知,冷冷说了句:“治好本王的娘子。”

这不是祈求,这是命令,这也是威胁,赫连宵此刻是安静的,可这正如黎明前的黑暗,那才是最可怕的,了尘跟无知都明白,若是即墨莲有什么三长两短,莫说他们,便是整个天下将会陷入一片生灵涂炭中。

“煞王,这——”无尘试图说服赫连宵,可说出口的话在赫连宵血红眸子的注视下自动消了声。

无尘只能苦叹一声,说道:“贫僧跟无知大师只能尽力而为。”

“本王要的不是尽力,而是肯定,不管多久,本王只要娘子醒来。”赫连宵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尘跟无知。

了尘跟无知又是一脸苦笑,这种情况事实上比他们预料的要好得多。

本来他们预料这煞王会从煞王妃昏迷的那刻起杀人,现在看来,煞王妃的确是化解了煞王身上的不少戾气。

哎,只是这股戾气固然消散,然,若是煞王妃自此长睡不醒,想来这些暴虐之气会加倍在煞王胸口燃烧。

一手钳着赫连眳,赫连宵的眼睛却是从未离开过即墨莲,直到赫连眳将小手再一次伸向他的脸上,赫连宵皱眉低头,映入眼前的是一只带着他血的小手,看着小手上的鲜红,赫连宵眼神闪动,他突然走向门口,对朝北朝南吩咐道:“发出消息,让巫族的琪儿跟默过来。”

“是。”

只要有一丝可能赫连宵都不会放过。

“让他们快些。”赫连宵又加了一句。

朝南朝北点头,快速用黑狱特有的方式发出消息。

再次进了门,了尘跟无知正小声谈论着,听到脚步声,两人齐齐闭了嘴,赫连宵神色冰冷,他问:“有什么是本王不能知晓的?”

只有赫连眳才能感觉到赫连宵镇定的情绪下颤动的身体,赫连眳抓住赫连宵的衣襟,阿阿地叫着。

“这个,煞王可记得贫僧曾说过的话?”开口的是大盛国云寺的无知方丈。

提及这个,赫连宵神情便不是冰冷这么简单了,他红袍突然飞动,墨发飞扬,跟红衣交杂,说不出的诡秘可怕。

“你说什么?”赫连宵这么问。

事关即墨莲的任何事赫连宵都记得,正因为脑中再一次闪现无知的话,赫连宵这才快速释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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