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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相公极宠妃-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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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赫连宵这么问。
事关即墨莲的任何事赫连宵都记得,正因为脑中再一次闪现无知的话,赫连宵这才快速释放出黑暗威压来。
按无知的说法,娘子不是此世的人,她会回到自己的地方。
这怎么可以!
赫连宵勾出一个阴森的笑来:“本王不管是何原因,本王只要娘子醒来,若是娘子不醒,本王首先便要杀尽你们普济寺跟国云寺的那些和尚。”
赫连宵从来不讲理,他只要结果。
了尘跟无知岂能不了解赫连宵的性子,即便他们联手,如今恐怕也不是赫连宵的对手啊。
了尘试图跟赫连宵讲明白这前因后果:“煞王,这煞王妃如此昏睡的原因,异世魂魄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因由。”
“是何缘由?”赫连宵问。
“煞王有所不知,这世间一切皆逃不过一个因果,煞王妃此时昏迷跟煞王其实也是有关系。”
赫连宵面上顿时不满冰霜,不过他压制住想要出手的Yu望,问:“跟本王有何关系?”
无尘有些犹豫,不过赫连宵哪里允许他将话说出一半?
“说。”赫连宵声音越发的冷凝。
“煞王,这世人都要遵守天道循环,因果报应。”了尘只点了这么一句,相信以赫连宵的明锐程度,定会很快猜测出他的意思。
正如了尘所料,已过一瞬间,赫连宵已经明白了了尘的话,他讥嘲道:“以你的意思,是因为本王杀戮过多,所以报应到娘子身上?”
赫连宵身上那股子戾气明明白白告诉了尘,若是他敢说出了是,下一刻他的命将会被赫连宵收割起来。
了尘似乎根本不在意赫连宵的暴虐,他依旧神色淡淡,下一刻他却摇头道:“是也不是。”
这一次赫连宵没有接话,他等着了尘接下来的胡扯。
赫连宵明显的不相信同样激不起了尘的情绪,他笑道:“煞王或许不信,可贫僧要。说的是煞王跟煞王妃有三世姻缘,而这一世恰是第二世。”
“本王倒是第一此听到如此好笑的笑话”虽然说是笑话,赫连宵并未有丝毫笑意。
“第一世,煞王乃魔星,煞气是天地之最,曾杀人无数,天下就是覆灭在煞王妃上一世的死亡之后,太多的冤魂不愿投胎重生,这也倒是当时天地一片阴气可怖,为了下一世的安稳,或者说为了消除那些魂魄的怨气,前一世煞王妃魂魄被投在另一处空间,此世不该跟煞王相遇才是。”
将两人的灵魂分开,如此,煞王虽然还是煞星,可起码不会因为不存在的即墨莲而失控,可这也是天意啊,煞王妃竟然能穿破时空,再次跟煞王相遇相守,若是此世煞王妃依旧不会醒来,想来这世间的再次覆灭也是可以想象的。
若是即墨莲醒着,听到了尘这话,她该笑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世间其实是有第四个空间,亦被称为第四维的,那种在时光狭缝里穿梭的存在?
赫连宵狂傲一笑,他说道:“莫说三生三世,本王还有生生世世跟娘子相遇,相交。”
“了尘,本王不管你说的前世今生是真是假,本王只要娘子醒来,否则,就像你所言一般,这个世间会再次生灵涂炭。”除了即墨莲,赫连宵对待任何人都不讲耐性。
“可是煞王应该知晓,这就是天意,煞王妃此世能跟煞王相遇,这本就超出天道,她回去是理所当然。”无知这时插话道。
赫连宵瞥了一眼无知,那一眼,无知只觉整个人像是被拉入地狱之中,他整个人后退一步再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既然娘子能来一次,也可以永远呆在我身边。”赫连宵此时就是柴米不进,他只要娘子醒来。
“哎,请容贫僧二人商量一番。”了尘只能这么安抚住赫连宵。
手挥动,两块被血色覆盖的玉佩扔向了尘跟无知,两人伸手,接住玉佩,相视一眼,问:“煞王这是何意?”
“娘子是见到此物后才觉的身体不适。”
这玉佩应该是关键。
了尘跟无知也曾想过煞王妃之所以如此,至少是需要有一个媒介,没想到却是这小小的玉佩。
“煞王稍等,我二人需要研究一番。”了尘这么说道。
“本王不想等太久。”赫连宵扔下一句话,人再一次回到即墨莲身边。
虽然曾说只要娘子醒来便可,可时间拖得越久,赫连宵整个人越是狂怒,整个人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
了尘跟无知一阵无奈。
这些又岂是他们这些凡人能置喙的?
两人去了偏厅,仔细研究那两块玉佩去了。
房中,赫连宵坐在娘子身边,他说道:“娘子,你听到了吧?若是不醒,为夫便是追到天地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也必要将你寻到。”
即墨莲自然不会回应他的话,赫连宵想了想,起身,将赫连眳放在床铺最内侧,自己则和衣躺在外面,将即墨莲揽在自己怀中。
内力不能温暖娘子的身体,赫连宵只能用身体,他先催动真气的流动,使得自己身体比平常热很多,如此,暖意才能渐渐传递给即墨莲。
另一边的赫连眳已经将小手上的血迹全部擦在素色锦缎襁褓上,一双滴溜溜的眼看看自家爹爹,再看看自家娘亲,而后一手抓住即墨莲散落在他眼前的发丝,双眼渐渐迷蒙,很快打了个哈欠,眼睛合上,快速入睡。
赫连宵虽然一直注视了娘子,可眼角余光却也未错过赫连眳的一系列动作,本来该有些厌烦这个跟他抢娘子的小子,可如今娘子沉睡,这个跟即墨莲非常神似的赫连眳不免便入了赫连宵的眼。
以前一直以为的厌弃缓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心中有一块也软了下来,直到此刻,赫连宵才会仔细端详着赫连眳。
这么看去,五官真的很像自己,尤其是那双已经闭起来的狭长凤眸,这种看着小不知几号的自己的感觉很奇怪,而赫连宵也并不讨厌。
一大一小安静的躺着,嘴角翘起的弧度都是一样的,在也让赫连宵苦涩之余多了一丝庆幸。
“娘子,娘子,娘子——”没有多余的话,赫连宵只想一遍遍这么唤着自家娘子。
本来清醒,也不打算入睡的赫连宵却不知为何渐渐送了揽住即墨莲的手,他呼吸也越发的绵长。
若是有人在此,定会发觉并排躺着的三人神情是何等相似。
赫连宵知道自己在做梦,他刚准备让自己醒来,可现实的一切再一次袭上脑海,赫连宵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叹了口气,转身往无尽的远处走去。
既然现实无法满足他想见娘子的渴望,那他只能在梦里寻找,而且赫连宵有一种无法描述的直觉,他觉着自己的很快便能见到娘子了。
周遭一片空白,是那种没有生命,没有时间,没有感觉的存在,好像连自己都没了呼吸,这些赫连宵都不在意,凭着本能,他直接往前走去。
之前早提过,赫连宵有野兽一般的直觉,加之他敏锐的嗅觉跟视觉,他依稀都能闻到娘子特有的气息。
若是将赫连宵换做任何其他人,定会被周围压抑的气氛逼疯,在这个空白的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亏得赫连宵心中有执念。
他脚下越发的快了,衣服摩擦着空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显得尤为突出,暗红锦袍如本就该存在的剪影,掠过这空白世界。
“娘子!”不知飞了多久,依旧未找到自己思念的身影,赫连宵再也忍不住,扬天大喊道。
回音像是被四周无形的墙壁反弹回来,一声声‘娘子’流转不去。
“即墨莲!”赫连宵又叫了一声。
回答他的依旧是自己的声音。
这让赫连宵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以往每每遇到危险或是能触动他的事时,赫连宵的直觉很少出过错,这一次,难道是地点不同,自己其实已经跟其余人无异?
仅停顿骗了,也怀疑片刻,赫连宵再次抬脚离开。
既然已经选择继续前进,他便不会后悔。
对自己的选择再一次坚定起来,这时,周围一阵天翻地覆,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开始扭曲,赫连宵捂着胸口,压下心中那一股翻滚的血腥之气,他眯着眸子,心下一片镇定。
整个身体几乎要被扭曲,身上每一处都痛的难以忍受,像是每一寸皮肤,血肉都被打碎重组一般,即便再能忍痛,赫连宵还是不由痛呼出声,就在他以为这种无边无际的撕裂之痛还将继续时,赫连宵觉着整个人直直往下落去。
他本能的想睁开眼,无奈,刚刚还两百的空间此刻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那种让人心慌的黑暗倒是没给赫连宵带来多少不适。
下落依旧快速也持续很久,直到眼前白光一闪,赫连宵重重摔倒地上,五脏六腑几乎都移了位,口中的腥甜喷涌而出。
哇哇哇——
脑中一阵晕眩,赫连宵拧眉,他似乎听到赫连眳的哭声。
赫连宵摇头,定然是这一摔的太重,他有了幻觉,就在赫连宵打算摒开那点幻觉时,突然,耳中又一阵哭声。
就算平日再淡定,赫连宵也不得不失了颜色,他急忙抬头,果然,不远处空地上正躺着一个孩子。
这会儿赫连眳身上并没有那素色襁褓,小小身子只穿着一个大红肚兜,赫连眳正趴在地上,双眼委屈地看向赫连宵。
待发觉赫连宵看向自己时,赫连眳的哭喊声更凄惨了,噙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没忍住,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直落在地上。
一滴滴,也像落在了赫连宵的心里。
这孩子前一刻还躺在自家娘子身边,这会儿竟然出现在自己梦中,他们到底是父子啊!那种没来由的心疼赫连宵无暇顾及,他起身,脚步不稳地向赫连眳走去。
看着一向视他为无物的爹爹终于睁眼看自己了,赫连眳一时忘了哭泣,愣愣看着赫连宵,小手还不忘招呼着。
那双小手就在眼前,赫连宵站在离赫连眳一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他没有直接伸手,而是目带审视地看着地上的孩子。
除了即墨莲,赫连宵不会没来由相信任何人,这个跟他血脉相连的赫连眳也不例外,赫连眳不是一般婴孩,赫连宵更不能拿掉以轻心。
阿阿——
赫连眳有些不耐烦,他红红的眸子越发的委屈了。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赫连宵不为所动,他问出心中的疑惑。
赫连眳还不能开口,自然不会解释,他小屁,股一扭一扭的便要朝赫连宵爬过去,嘴里还不知喃喃说着什么。
从娘子昏迷开始,赫连宵便觉着周围陷入一片诡异之中,这孩子更是无端出现,他眼睁睁看着赫连眳费力爬到自己脚边,一只小手抓住赫连宵的红袍下摆,微弱的力道让赫连宵心中又是一动。
那是发自内心的亲切感。
他顿下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赫连眳,那不似一般孩子的沉着不是一般孩子能有的,尤其是一双被血幕覆盖的眼睛。
到了此刻,赫连宵这才确定这孩子的确是赫连眳。
赫连宵身后,抓过赫连眳,手下温软却冰冷的触感让赫连宵不悦,他起身,手往下摆一撕扯,锦袍下摆被撕扯下一圈,赫连宵用还算柔软的袍子将赫连眳抱起来,并在赫连眳胸口打了个结。
此刻赫连眳光着身子,即便多了一层布,也无法这么被提着,赫连宵想起自家娘子抱着赫连眳时的样子,想了想,觉着那样实在是别扭,脑中一闪,赫连宵再次撕下一条下摆,将赫连眳绑在自己的胸前。
很少这么近距离接近赫连宵,这让赫连眳一时有些兴奋,他四肢乱蹬,
“再动一下我扔了你。”赫连宵平常的说话声此刻听起来略显懊恼。
没看见时还好,一旦在自己眼前,赫连宵便无法这么视而不见的离开,他斜睨一眼赫连眳,趁机威胁道:“这次我救了你,回去后你给我离我娘子远些。”
他已经忘记,或者说选择性忘记了自己曾在即墨莲面前说过的话。
阿阿——
不知是否听得懂,赫连眳没有任何表示。
“哼——”赫连宵冷哼一声,就当做是赫连眳答应了他的要求。
虽然只是一个孩子,而且还口不能言,在往前方走时,赫连宵心中却是有不同于之前的孤单跟颓丧,两个呼吸,一种脚步,心下却没来由的安定。
跟之前空白的空间相比,此刻要多了一份生命气息,就连一旁隐约可见的绿色看起来都可爱不少。
赫连宵目标明确,方向同样不变,既然现在能遇见赫连眳,那么以后定会寻到娘子的。
在赫连宵看来,目前所处的境地是梦也罢,是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意境也罢,总之,不管虚构或是真是存在,他的娘子一定要呆在他身边。
这边刚下定决定,赫连宵却感觉出周围的不寻常来。
远处依稀可辨的绿色随风摇摆。
而本来几乎静止的空间此时传来徐徐风声,风中夹杂着青草香气,而如此和谐的一幕却被天际突然响起的炸雷打破。
本来还晴朗明亮的天际被远处飞涌而来的暗云侵袭,雷电时不时的穿透云层,打在下方。
赫连宵拧眉仰天,他安抚地拍了拍胸口的赫连眳,难得安慰道:“有本王在,不会有事。”
像是在反驳赫连宵的话,另一道更猛烈的闪电划破天际,直直朝赫连宵袭来,赫连宵轻巧一跃,人已经停在几丈之外,而他刚才所站的地方此时早已一片焦黑。
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片焦黑中凹进去的一小片土地,赫连宵冷笑:“果然是个通人性的,不过怎么听得懂人话那也不是人。”
赫连宵很少这么毒舌,因为娘子的消失,他已经失了平日的冷静跟不屑一顾,此刻凡是阻碍他寻找娘子的,赫连宵都不会放过。
这边话落,天际再一次表示了自己的不悦,闪电加震耳欲聋的雷声,目标依旧是赫连宵,再一次如苍鹰展翅一般跃出很远,这一回,之前站立的地方不再焦黑,而是有火星闪烁,很快,丁点火星以燎原之势迅速扩散开,在火烧起的瞬间,赫连宵已经往前方跑去,奔跑的时候,赫连宵薄唇勾起,他想起上一次在黑暗丛林时被火追着跑的场景,那时他是抱着娘子的,算起来,他跟怀中的赫连眳都经历了同样的两次,许是感受到赫连宵难得的调侃心理,依靠在赫连宵胸前,抓着他衣襟的赫连眳咯咯笑出了声,稚嫩的笑声在这燎原火势追赶下显得有些诡异跟阴森。
亏得这里枯草不多,在赫连宵跑了近一个时辰后,他们身后的火势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子,以致最后完全熄灭。
有了时不时的闪电照射,黑下来的天没给赫连宵带来多少阻碍,加之他的视力本就不错,赫连宵赶路的速度倒是比之前快了不少。
看着身后最后一点火星子熄灭,赫连宵还未来得及松口气,最后一道凄厉的闪电再次在头顶绽开成一朵极耀目的银花,随之而来的是瓢泼大雨。
周围一点躲雨的地方都没有,赫连宵看了看怀中的人,将最外层锦袍脱下,整个盖在赫连眳的头上。
倾盆大雨砸在身上,赫连宵并未用功抵挡,因而那水压全数击向赫连宵,起初雨点砸在身上并无多大感觉,然,即便是一根根的稻草往骆驼身上压,也总有压倒骆驼的那一根,这用来比作赫连宵此时的境地并不算夸张。
一滴滴的他不怕,短暂的大雨也无甚了不起,可怕就怕这种不要命的下雨形式,本以为这是他的幻觉,自己该感觉不到疼痛才是,可打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分力道赫连宵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尽管如此,他脚下也没停,赫连宵抹了一把脸,下一刻雨水再次迷蒙了他的双眼,赫连宵低咒一声。
他不怕这雨水,却怕跟娘子错身而过。
如此,不知走了多久,地上积水早已过了膝盖,赫连宵走的越发艰难,他将赫连眳往上托了托,让他的小脚脱离地上的积水。
赫连眳头埋在赫连宵胸口,他突然哽咽出声,这声音很细嫩,若不仔细辨别,赫连眳的不适反抗声定会淹没在这狂风暴雨中。
即便如此,赫连宵依旧在听出了自己儿子的哽咽声,他停下脚步,一张绝美俊逸的脸此刻一片冷凝苍白,赫连宵望进赫连眳的眼中,用眼神询问赫连眳。
赫连眳身体抖动一下,他觉着很委屈,却又开不了口,只能小猫似的低声叫着。
叹了口气,赫连宵终究还是未忍心,好像自他在这里跟赫连眳近距离接触之后他便狠不下心来拒绝这孩子了。
“你想要做什么?”长久未开口,赫连宵的声音哑的厉害。
阿阿——
赫连眳很委屈,他开口只能说出最简单的字来,这并不足以表达他的愿望,赫连眳将自己的手颤抖地放入口中,小嘴咂了咂嘴,眼睛却盯着赫连宵。
眉目一动,赫连宵猜测道:“你饿了?”
赫连眳满脸感动,他这个万事不放在心上的爹爹原来却是如此聪明的,赫连眳迫不及待的点头,嘴里叫的更厉害了。
随手抹去赫连眳脸上的雨水,赫连宵这才发觉赫连眳小身体已经如冰冷的雨水一般,沁冷入骨。
看着那张跟自己一般的小脸,赫连宵突然涌出一阵担心来,这次不是隐约的,是显而易见的担心。
这还是赫连宵除了对娘子之外第一次出现如此明显的担忧,他握住赫连眳的小手,将体内的真气以极缓的速度渡向赫连眳。
本来极其霸道的内力被分成几股力道,流向赫连眳的四肢百涸,手心的那只小手也渐渐回了暖,赫连眳白的可怜的小脸也渐渐有了血色,他讨好地看着赫连宵,并未出声打扰自己爹爹。
待到他收回内力时,赫连眳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活泼,他晶亮的眸子就这么看着赫连宵,咯咯地笑着。
赫连宵失笑,他抬手,却又在赫连眳的面前时顿住,在赫连眳的不知所以下,最终赫连宵还是将手放在赫连眳的头顶,轻轻摸了摸。
在赫连眳没看见的角落里,赫连宵眼中闪着慈爱。
父亲的抚摸和爱护跟母亲给孩子的截然不同,这也是为何家庭和睦的孩子更容易正常生长,赫连宵的首次安抚动作对赫连眳来说倒是很受用,他眯着眼,看起来挺享受。
那副小模样取悦了赫连宵,低沉悦耳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赫连眳越发的兴奋,直到两人都感觉到震动。
赫连宵视线落在震动来源处——赫连眳的肚子,他这才想起之前赫连眳是饿了,赫连眳刚带笑的小脸也在顷刻间皱了下来。
饿肚子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尤其对方还是个婴孩。
赫连宵举目望去,周围仍旧一片昏暗,别说的吃食,就是微弱的生命都已经被谁湮灭,他只能无奈地说道:“你忍一会儿。”,
或许再往前走走这雨可能会停下,也可能前方会有能果腹的东西。
赫连宵却不知道孩子根本是不能饿着的,也是承受不了饥饿的,在听懂赫连宵的话后,赫连眳那张本来让人爱不释手的嫩白小脸此刻几乎要皱成包子。
他抓过赫连宵的手,往自己嘴里送去。
手上温热轻柔的触感让赫连宵挑了挑眉,他没有立即抽出自己的手指,就在他疑惑赫连眳的动作时,赫连眳小嘴一吸,舌头低着指腹,没牙的地方啃咬着赫连宵的手指,一阵麻痒直窜赫连宵心底。
这让他想起之前赫连眳喝牛乳时的模样,赫连宵心一动,他抽出手,在赫连眳不舍的低哼时,赫连宵再次将破了一个口子的手递到赫连眳嘴里。
小舌头舔着赫连宵指腹,血腥众夹杂着冰雪特有的冷香,赫连眳并没有拒绝,他咂了咂嘴,开始拼命吸允。
恶劣的环境却没影响到赫连眳的胃口,大约一刻左右,赫连眳这才意犹未尽地将赫连宵的手指抱了出来。
随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早已不再往外渗血,他将手中伸到外面,任凭雨水将指头上赫连眳的口水冲洗干净。
赫连眳喝的挺饱,脑袋在赫连宵胸前蹭了蹭,还不忘打个嗝。
这是继娘子之后自己第一次心甘情愿将血送给的第二人,赫连宵又将破败不堪的锦袍搭在赫连眳头上,虽然挡不住这暴雨,不过也算是聊胜于无。
赫连眳很快睡去,赫连宵又仔细辨别一番前方的路,依旧没有任何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他只能加快脚步,在水中自己的任何功力都是于事无补。
这么一行,又过了不知多久,赫连宵全服注意力都在前方跟赫连眳身上,待再次回神时,发觉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次不是乌云遮盖的黑暗,而是日落西山的黑尘。
经过一整日的跋涉,赫连宵对这东升西落的太阳也没多大感觉了,他只盼着黑暗中不再有蛰伏的危险拖延他的脚步就行。
好在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这暴雨渐渐细了下来,赫连眳还未清醒,他修长的手指往赫连眳脸颊上摸了摸,小身体又一阵阵的发冷,赫连宵手掌覆在赫连眳的背上,再次将真气缓慢输送至赫连眳体内,顺便烘干赫连眳身上的破布。
此时的赫连宵也在暗自庆幸,好在当日娘子用了水琉璃珠,这孩子身体比一般婴孩要好太多,经过这么多的遭遇还能坚持。
雨止风停,泼墨一般的天际没有那弯圆月,就连以往星子都不见一个,整个天地静的可怕,没有虫鸣蛙叫,周遭只剩下赫连宵绵长温厚的呼吸,以及赫连眳时不时反驳黑暗的阿阿叫声。
即便再坚强,赫连眳仍旧是个孩子,对于黑夜大概有着本能的惧怕,他不安地在赫连宵胸前蠕动,小嘴里还零碎吐出抗议声。
能感受到赫连眳的不喜,赫连宵只好始终握着赫连眳的小手,间或低声劝道:“不怕,不怕。”
有时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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