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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意红尘-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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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青松扬手就把“冰”往胜玉强和“金刚上人”打了出去。是两人,不是一人,而且大部分的还是向胜玉强打去,只不过,此际即使是青松手中掷出的“冰”,也一样打不透胜玉强从金色光棍中所卷出来的气墙的旋涡与激流。

  因而,冰变成全掷向“金刚上人”。

  “金刚上人”的黑光到底“罩”不住,何况,胜玉强的金光和青松的白光,已把他的黑幕撕裂了一个大洞、一大片破绽。“金刚上人”在这一刹那间,既要对付白,又要应付金,更要闪躲和接挡“冰”之攻袭,一时之间,当真是千手百臂也忙不过来。

  他的黑光也运至极至,眼看寒光一闪而至,这次他来不及闪、不及躲,也不及避,只有伸手凌空一抓。他的手很黑。当真是“黑手”。他一手抓住了“寒光”。寒光很寒。那就是“冰”。

  他只觉手心一寒,然后是全身一寒,还打了一个寒战。他的手已练成“黑砂掌”,五毒不侵,利器不入,可是,他这一回一手抓住了一块“冰”,还是打了个寒噤。这之后,他的掌心便变得有隙可入了。

  他机变百出,马上醒觉,已马上指穴制脉、运劲吞功,封锁住自己经八脉、要害死穴,以免受袭,可是,第二片“冰”像给什么磁力吸引住了似的,依然打到。第一片“冰”已融入他掌心。第二片“冰”正打在第一片“冰”尾上,一下子把第一片“冰”打入了掌心血脉里去。紧接着,第三片“冰”又打中了第二片“冰”的尾部,把第二片一样打入他手心内。第四片“冰”亦如是……

  一下子,“金刚上人”只觉手心寒了又寒,颤抖不已,“冰”一片接一片嵌入掌心,取代掌骨,切入腕骨,直插臂骨,整个手,变成以冰代骨,他整条膀子,也形同冰雕!一下子,他已给冻结了。

  他整个人凝结在那里。

  也许,这只不过是一瞬的事,或许,以“金刚上人”的深厚功力,且早已有一个黑色的扭动的大洞,足以将一切吞噬、化解,就算连着十四片“冰”也不例外。

  但他只要给“冻住了”一下子,一切便欲救无及了。因为白光已刺到。金光已砸至。白光虽无人控纵,但势头依然凌厉。一下刺入“金刚上人”心里。金光本来不是要打砸他的,但胜玉强似乎也无意收手。

  一棍打在他的头顶。“金刚上人”只觉天下一片黑……他自己也从此堕入黑暗的深渊。“金刚上人”战死于东峰上。他是这一战第一个殉难的人,也是这一次埋伏暗算中第一个丧命的高手。

  往后还有。马上就有。

  这一役就算不致惊天动地,至少也足以惊神泣鬼。但再可怕的也战役,也是人打出来的。

  人才是最可怕的动物。不,有些人只能算是畜生。其实也不然,因为畜生还真没有暗算主人的习惯。

  成功的人有什么共同点?答案很可能就是问题的本身:成功的人一定很有成就。

  如果问题变作:成功的人有什么共同的特性与优点?答案只怕就是:成功的方式有很多,导致成功的性格也很繁复,但大抵上成功的人都有一种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聪明。

  聪明有很多种。机警是一种聪明。敏捷也是一种聪明。闻一知十是聪明,反省力强更是聪明。领悟力高自然聪明,大智若愚也是一种聪明。聪明是歧义而繁杂的,有着多样性,是多面体:真正的大聪明还会善于化妆——甚至装扮成鲁钝、昏庸!真正绝顶聪明的人往往让大家觉察不到他的聪明,还以为他是愚人、笨蛋呢!

  总结一句:成功的原因有很多,但成功的人大多是聪明人,且不管他外表看来是否聪明!尤其是竞争愈剧烈的地方,若要得到社会上的认可,成功的人就必须要极其聪明才行。聪明不等于奸诈,正直、廉洁、刚毅、老实的人一样可以很聪明;聪明容易流于奸诈,但并不妨碍一个人人品的高低。聪明,可以说是成功的首要条件。

  青松无疑是成功的:无论在武功、名声、地位和影响力上都如是。所以他绝对是个聪明人。他一向很聪明。

  由于青松是个聪明人,所以反应也极敏捷,而且正确。尤其是在危机和对敌之际,反应敏捷而正确往往是生死要诀、成败关键。

  他现在的情况极不好:

  一,他乍受袭击。不但“金刚上人”向他出手,盛玉强也向他突袭。

  二,他思念故人心切,还乍见晴裳,正值情感上有极大的激荡,情绪恍惚、情怀煎熬之际。晴裳到底已死还是仍活?所见的那人究竟是真是假?

  三,他还处身于暮重浓雾的绝崖上。而他有难以纾解的恐高症。

  四,他中了毒。香烛一燃,毒力已攻入他五脏,他警觉之时,对方已动了手。

  五,他也中了迷药。迷药来自香帕。香巾原来自他怀里,那原是故人的手帕,却不知何时竟浸淫了迷药。这迷香无色无味,令人着了也无所觉,只在动手运功时才发作。

  六,他猝受暗算,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怖的是,他们连金世枭也不放过。龙舌兰不是向他下手,而是向金世枭下毒手,所以,青松不仅要应付他自己的危机,还要出手相救儿子金世枭。龙舌兰的出手无疑要比胜玉强与“金刚上人”更具杀伤力。在这种特殊情境下,去救别人要比自救还难。

  不过,青松是个聪明人。就算在极度危险的情境中,譬如遇难、遇险,他仍是一个聪明人。

  就算在这种危境中,毒力、迷香、埋伏、暗算、地不利人不和,心已乱、神已破的情境下,他依然不失其战志。他仍清醒地意会到:以金世枭之能,必定可以抵挡住敌人的袭击。只要他事先有防范。

  他猝受暗算,初时还防金世枭是有份参与或策动的,但龙舌兰却突然把矛头指向世枭,他知道世枭也是受害者。

  夕阳将沉,暮色四合,笼罩金世枭身旁的雾霭似也特别浓分外紫,金世枭也双目陡然赤红,脸作紫金,莫非那雾有毒?!

  青松陡然想起江湖中曾经有过一种名震江湖、令人闻雾色变的一种毒气:“五里雾”。

  这种“毒雾”,跟一般的“雾”难有区别,但一旦吸入肺腑,沾上肌肤,只怕在五里之内,无不肢体发软,功散力涣,任人鱼肉!难道世枭已中了“毒雾”?!

  是的。金世枭已摇摇欲坠。他脸色发紫。但额角却作暗金,原本雪玉似的颊上,浮起两片紫赭色,像醉入膏肓,又像在发高烧害病。

  在这霎那之间,飞沙走石,罡风扑面,青松发现,向他儿子暗算的,不只是龙舌兰。还有“小穿山”!。

  “小穿山”出手只一招:攻心。

  这刹那间,金世枭可能是中了“五里雾”之毒(中了此毒的人会脸颊呈紫红色),且同时受到龙舌兰的反击,还有“小穿山”的偷袭!只不过,两人中,还是以龙舌兰的暗器反弹杀伤力最大!

  青松再不犹豫。他绝不能让人伤害他的儿子。何况,晴裳的“幽魂”正显现眼前:如果让世枭出事,他哪还有脸目面对故人!

  高处不胜寒。寒处也不胜高。他绝不让世枭丧于敌人之手。甚至不许之伤于敌手。

  青松利啸一声,脸色煞白,半身未倾,双手一挥,十指急弹,只听漫空丝丝之声,指风破空而出!指劲震去,弹走龙舌兰身上反射出来的十道暗器。

  但依然有两道暗器,射向金世枭。金世枭突然目中神光大现,眼色翻金,犹如金琥色的液体正在印堂、奸门、眼睑内流动闪烁,他突然一伸头,抄住了两枚暗器。

  然后他迅速冲向龙舌兰。他大概跟青松是父子同心,二人同遭暗算,且也以同一战略应对:先把龙舌兰这等强敌放倒再说!撂下龙舌兰,余不足畏。

  金世枭将手中两道暗器一齐脱手掷出,攻向龙舌兰。

  龙舌兰怒啸了起来。她整个人都鼓了起来,像一只大蛤蟆。她突然蹿了起来,不避、反扑。两道暗器都飞射向她。她的利啸陡然而止。两道暗器一前一后地射中了她。

  她的人在半空,整个人就鼓得像个吃尽了风裹口大布袋一般,一旦中着,骤然泄了气,萎然落地。气一泄,嗖、啸两声,本来嵌在她身上的安琪,都即时倒射、反弹!

  弹向青松!射向青松!


第五十九章 红阳(六)

  布在剑柄上的毒,是一种剧毒,叫“红毛丹”。

  那其实不是一种液体,也不是粉末,而是一种细菌:这种细菌比纤毫还细、还小,不过若有神目定睛、放大观察,它们是一只只长满了红毛、体如丹丸的小菌,它们本身并不噬人、咬人,也不叮人、吸血,只不过,问题是它们肠肠肚肚俱是毒质,一旦遇力,这些小菌自就成齑粉,躯体即行捏破,烘成一团,汁液渗于肌肤,即侵入肺腑,如体内本潜伏毒性,会给激发更烈,成了毒上加毒,比直接在体内肠胃中毒更可怕。

  青松的身子已开始翻沉。沉坠。

  他虽身中数毒,挨受数大高手突击、狙袭,情伤心绞,但依然战志不懈、临危不乱!他的手一掣,“刷”的一道银光,直叮胜玉强!

  胜玉强一棍虽吐,但棍未至银光已打至咽喉,他也似蓄势已久,应变奇急,腹一翻,棍头一缩回撩,丁的一声,已接下了那一道白芒!

  白芒打飞。那是一支银色的小箭!箭疾飞。这小箭居然把胜玉强的金色的棍子打出了一个尾指尖大的缺口!

  金世枭目中金碧大现,撮口作啸,不知他用什么诡奇功力,伸手一招,嗖的一声,竟破空将那支银箭吸来,一手拿住。一时间,他脸上充血,双目发金,真个是欣喜欲狂的样子。

  却在此时,青松的身子明明已向下沉坠,却突然紧了一紧,搐了一搐,竟在半空间顿住了、凝住了。金世枭也颈筋贲露,额筋毕现,吐气沉声,一抓抓住了鞭身,用力一拉。

  原来,青松的身子虽已离崖翻落,但他一手执鞭,他的软鞭鞭梢仍缚住了金世枭的颈项,使他身体沉落至鞭绷直到极限时,自然硬生生地顿住了。除非鞭身骤断,不然的话,如果青松坠崖,免不了也得扯金世枭一齐落下。

  这刹那间,金世枭已没有选择。他只好用力一扯。呼的一声,青松给扯飞上崖来!青松的身子一飞过崖口,就一扬手,发出了一箭。

  银光乍闪。金世枭也咬牙切齿,一挥手,也打出手上银箭。这一下,是他们父子二人正式对垒。对决。也是直接交手、过招!

  两人用的都是箭。这两支箭原是峨眉的镇山之宝,号令之牌。原有一大一小、一长一短两支。现在这对父子是各持一矢,各执一端,正在决一胜负。也决一生死。

  对决过程,兔起鹘落,但整体的变化是这样的:青松的人本已落下山崖。但他手上的鞭并未放手。鞭梢仍缠缚在金世枭颈上。青松沉坠到一个距离时,鞭便自金世枭脖子和青松手上突然绷紧,如要青松翻落山崖,只怕金世枭也得殉葬。

  金世枭运劲于颈。要不是他有这等吃苦耐痛的奇功,他那白玉似的脖子只怕也得折了、断了。他以毕生的奇劲狂力,用力一扯,一面以诡气护住脖子经脉,一面发力把青松先行扯上山来再说。

  青松人未重现山头,已左手一托,先行地将杀他的女子稳稳送了上去:他可没意思要杀她。那女子虽不是晴裳,但他也认识。他忘不了她的味道。不是处子,更胜似处子的暗香。那是许美静!

  许美静身上的香是一种流动的香,这跟晴裳不同,爱妻的香是静的。

  他先把许美静托上山顶,可是有一大高手已屡败屡试地正等着青松出现,以下毒手。这个人便是龙舌兰。

  龙舌兰蓄势以待。她知道青松绝不会如此容易地死去。她算定他一定还会冒起。青松一旦冒升,她就等着他,等着下手。是以,崖口一旦蹿升出一个影,她立即出手。

  她出手的时候,身上正嵌有十七、八块烂肉、碎骨。而那当然不是她的肉髓肌骨。而是“金刚上人”的皮肉血骨。

  胜玉强那一棍子把喇嘛砸个稀巴烂,还把他的身躯变作千百道人肉暗器,飞射青松,但为青松口喷内力所激,改射向小穿山和胜玉强,两人狼狈抵挡,已给击退,但仍有部分余骸,击向龙舌兰。

  胜玉强以金棍挡架。

  啪的一声,有一块皮肉,他一手接个正着,怪叫一声,退了三步,再猛一个翻身,险些落到崖下,这才立得住桩子,但已十分踉跄,翻掌一看,满手是血,不但抓在手心里的碎肉鲜血淋漓,连手背也在冒血:原来已给那一块肉震穿了爪心,还震折了两根手指!

  小穿山眼尖,发现不对劲,以小巧功夫,飞跃闪腾,一一避过骨肉激射,还冷哼啐道:“这也能硬接的吗!”

  他把骨碎残骸一一避去,但在说话间,一个不察,一块连皮带肉的骸肢险险擦过,他忙把臂肋一张,弓腰仰身闪过,但骸肢仍扑地穿过了他左边助袖,打了一个洞,穿衫而出!

  一块残肉尚有此劲道!

  小穿山变了脸色。却见胜玉强也变了脸色。黑色。

  原来他的金棍之力,使“金刚上人”的残骸骨肉全成了极其厉害的暗器,但更可怕的是喇嘛的黑光,就算死了,法力犹在,浸淫体内,其盖世神功并未瓦解,演变为躯体尽毒,受奇劲大力一激喷溅,胜玉强沾上了,不但受了伤,也中了毒,毒力行血,一时脸为之黑,无以化解,痛苦非常。

  可是,当中有十几块烂肉断骨,却打在龙舌兰的身上。龙舌兰这个人,好像完全不懂得如何闪躲,都给打个正着。碎肉烂骨都嵌在她身上。然后她就鼓着气,半蹲着身子,憋在那儿就像一只大蛤蟆似的。

  她在等。一直等。等什么?等青松。

  青松一自崖边蹿升上来,她立刻怪啸一声,一绷一抖,全身骨碎肉屑,全成了呼呼劲啸、虎虎狂哨的暗器,没头没脑地打向来人。

  她这个人,好像是从不必带备暗器似的。她总是用别人的兵器为暗器。龙舌兰这个高手,好似完全不用手发暗器。她老是用自己身体来发射暗器!

  可是冒蹿上来的却不是青松。而是许美静。

  许美静出手狙击青松,一击失利,二击仍不得手,却给拖坠深谷,眼看粉身碎骨,反为青松所救,托她上崖顶。不意一上崖,就遇上猝击。那一捧皮皮肉肉、血血骨骨,却成厉害暗器,迸射过来!

  她这时候,却忽然做了一件事:她一剑就射了出来。

  在这一刹那间,云海处好像悠生起了一种乐曲:静韵。

  在此一瞬间,天地间似乎飘传了一种味道:静香。

  一种静静的香。香的静。

  那其实不是一种声音。也不是一种味道。而是一种武器:一种极厉害的功力所发出来的兵器!

  她本来是一流的刺客。她也是第一流的剑手。她的趁手兵器是剑。她的看家本领也是剑。不过,她后来在剑术上的修为,已达到了“无剑”的地步,她手上已不必用剑,已经发挥比操持剑同样甚至更强大的功效。

  她手上已无剑。她无须用真剑。但她无须用真剑并不代表她没有真的剑在手、在身!而今她就拔出了剑。

  剑作箭使。剑如矢。她动作漂亮、姿势优美,出手一剑,飞了过来。她把剑当成箭。脱手飞出。她以箭法使剑。更奇的是:这一剑不是攻向龙舌兰,也不是掷向那十几块肉团,而是往半空掷去!

  她为何要向空中发剑?

  空中无人。空中只有箭。两支箭。两支打从不同方向、不同的人发过来的箭。一支来自金世枭,一支是来自青松的掌门令箭。

  金世枭、青松、许美静的三支箭(二矢一剑)在半空中,忽然发生了很巨大而且奇特的变异,当然,金世枭的箭是直射向其父的,而青松的箭也是直取其子的,但骤然间加上了许美静的那一支,使得三支箭都似在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条透明的绳子,把它们绾结在一起,在半空互相对撞,交击在一道。

  一时间,发出了一声爆炸。炸声极响。炸力奇烈。

  由于这爆炸力奇大无比,一下子,在场的人都是先听到巨响,而且感觉到极可怕的气浪直鼓入耳孔里,一下子,像塞入了两只锤子,然后,一切都变成喑哑无声了,天地长空,仿佛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凝住了、静止了,只剩下味道。

  那香味,特别浓郁。

  爆炸力也那么奇怖,致使在场的人,谁也无法走避,甚至完全失去了应对之能,任由那一道半空爆炸的光圈迅速膨胀成光团,猛然使人人都充溢了光,光似侵蚀了崖上一众高手的衣饰,乃至肌肉骨骼,更透入五脏六腑,体内七经八脉都充斥了光芒,还透射出来,那光融合了人体,成了一道道、一束束、一蓬蓬、一团团欢快的色彩亮度,同时再穿透云雾岩层,任何物体实质,都阻挠不了它们的浸透。

  这种光是无敌的。无双的。没有障礙的。它的力量在没有对手、不能对抗下完成,且在静默中迅疾进行和完成。可是,也许由于它们的爆炸力太强大了、声浪大剧烈了,等声波灭后,光芒消淡后,一切竟都飞快地回复了平静。而且正常。一如常态。

  竟谁也没有受伤,谁都没有受到伤害。

  这空中交击的两箭一剑其所蕴的力道,足以动地惊天,它们所迸发的能量,可谓灭裂一切,但居然在三矢互射下,相互抵灭、消弥了!

  声不伤人。光不杀人。

  三箭均折,落于崖下。

  三箭折后,出现了一幕奇景:先折的是金世枭的小箭。小箭一折为二,二折为四,四折为八,大约是断截成八段,夹着奇异的静啸,泛出寒光,率先落入山谷。

  其次是青松的长箭。长箭一旦撞上了小箭,再经许美静的剑气一激,遂熔化成液体,带着诡怖的静哨,寂然地随断矢落入山下。

  然后是许美静的剑。剑与两把大箭交击之后,马上粉碎,片片如蝶,聚合一齐,划过长空,激起静嘶,成为第三道滑下山崖的金芒。

  三“箭”先后落崖,这还没完,紧接着的是:龙舌兰激发的那一堆肉团骨骼,竟给一种无形的罡气打压成一片铅制的飞碟似的物体,随三箭之后滑落谷底,还夹着那一大团毒雾,瞬间烟消云散。

  这三箭(其实是二矢一剑)交碰,各毁其身,但也同时清除了山崖上的污染和秽毒。

  崖上只余香。还有静的余韵。诗的余味。死的遗韵。这些都坠落深谷后,崖上才恢复了声音,不再静寂无声。

  青松与金世枭的二箭力道相互抵消,然而青松手上银鞭,已借力一抽,上得崖来,许美静也借三箭爆炸粉碎之力,将另设蓝的攻击消解于无形,只不过,这四大高手,脸容都各现震、怖、诡、惊之意。

  震异的是青松,他一面反掠上崖,一面向金世枭怒喝:“你几时练得这等卑鄙武功的?!”金世枭不知道修炼了什么邪异的功法,无怪乎能在眉宇气态中瞒过自己锐而敏利的观察力,而只显现一片孝念了。

  有点畏怖的是龙舌兰,她有点喃喃自语地吐出一句话:“好,好,终于今日是看到了传说中的峨嵋派的金箭银牌了!”

  诡笑的是许美静。她没有说话。也来不及说话。

  因为这父子两人已然接近,金世枭大喝一声“呔”,翻腕一制,手上已亮出一支毛笔一般大小的事物,其尖处却是明晃晃、闪灿灿地漾着寒光,近寒芒处还是血影绰约。

  几乎是在大家瞥见这事物一亮的同时,这物随风暴长,一下子已长得如一杆枪。枪口缠着血花一般的缨穗。当大家只来得及发现那兵器是一管枪之际,那枪已嗖的一声,扎向青松。


第六十章 红阳(七)

  与其说,这一枪是刺向青松,不如说,这枪在金世枭手中暴长,长得还奇快,瞬间,已足够抵达青松的咽喉。而青松却正被其子一拧脖子、一抽鞭梢的力量扯引了过来,正好要跟那突如其来的枪尖砸吻在一起!

  一枪刺出,人影扑来,一拍而合,急若星飞,眼看金世枭的枪就要刺着青松的咽喉,霎时间,银光一闪,青松颔上已横架了一把匕首,银芒熠熠。

  这一刀,正好及时格住了金世枭的枪。两人身形正迅速接近,更因鞭身拉引的劲道,马上就要撞碰在一起,瞬间就得短兵相接。

  就在这时,金世枭的手突然一翻。他的手翻得极为奇特。他这么一翻腕,本来是枪尖攻向青松的,现在却陡然地变成枪尾刺向青松胸际!

  他的枪尾也有尖刃。血刃带艳。他这一枪也带着艳色。就在这艳然一招中回枪再取青松!青松若在平时,不一定就接不下、应付不来、反应不过来。

  只是,而今,他先错疑是亡妻而失神分心,又引起惧高症发作,而且,他先中了金世枭一剑,剑柄上的“红毛丹”之毒已自指掌上渗入,况且剑尖、剑身也喂有鹤顶红之剧毒,两路并进,并激发了原先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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