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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意红尘-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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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松摇摇头,“没有事。”

  龙舌兰问:“可以点香祭拜了吗?义父。”

  青松点点头,眼神无端的忧伤起来。

  他一向豪壮。(他衰弱的是心。)

  他一向开心大笑。(他是个伤心快活人。)

  他不生华发、不畏危艰、不屈不挠、不拘小节的活着,一生大起大落、大开大合、大沉大浮、大情大性,江湖上都知道他的龙精虎猛,武林中踱过他的龙行虎步。(却不知道他深情的想念,已蚕食侵蚀他的心志久兮。一个人在世间漂泊、流浪太久,而没有他心爱的关心和爱,很容易会使一个本来坚强的人打从心里沧桑起来,侵蚀到容颜也外现时,已回天乏术!)

  更何况孤雁离群,老雕折翅,连同旧日一齐闯荡江湖、并肩作战的同袍战友,也多凋零、身毙、病弱、多不复存。连想当年、话当日之勇,也找不到几个知己可以围炉畅谈、碎杯痛饮的!

  这种情景,对多年纵横江湖、笑谈渴饮的青松来说,最能体会这份深刻的感触。廉颇老兮,尚能饭否?将军怕老,英雄怕病,红颜最怕岁月催。

  青松最怕寂寞。

  所以他才在中年之后性情大变,暴虐、好色、荒淫无度、夜夜无女不欢,五女也不欢!

  唯一流露他寂寞的是眼神。

  尽管伤寒凄凉,他眼神流露出几许迟暮之意,但他的眼神里依旧藏着神,神采奕奕的神。

  他的眼神与龙舌兰的眼神对映。

  龙舌兰的眼神很亮,象里面住了两位发亮的神邸。

  青松在她的那一双大眼睛里看出了:他义女的诚心与孝心。

  “好吧。”青松叹息道:“可以祭拜了。”

  祭拜只是一种仪式,重要的是心意。

  要是一个人要求神保佑、许愿祈祷时才特别去拜神上香,或初一十五才斋戒沐浴,拜尽满天神佛,那只是一种“交换”,奉上:香烛、美点、果品、酒水,或外加一点小钱,就乞求换回大量回报,不管是钱财、官禄,还是其他奢望、欲求!

  那无异跟神明“讲数”,一种讨价还价。望一本而万利,望一拜而万福!

  真有心拜神的,还不如平时心中有“神”,不必择吉日吉时,不用计较有无回报保佑,只要真心礼佛,就心中膜拜,行善事,才是真正的信徒。

  青松居士常在心中惦记着那个失去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祭拜”,而今他供奉祭品拜祷,主要在于一种仪式:据说,在这里进行这种仪式,或许会感召到你最思念的那个人的“幽灵”显灵。

  青松居士想见一见。见见那个女人,且不论她是人还是鬼。

  所以他跪。他拜。

  众人就在他身后,垂手而立。

  他三呼五招。呼的是人,招的是魂。

  晴裳,晴裳。我就在这里,你是人是鬼,都出来吧,都现身吧。

  他拜了。跪了。也哭了。

  他一口气饮尽了杯中酒,酒力瞬间冲入喉头。

  他抚住心,心口一阵又一阵的难受:因为他知道她是不会出现了。

  他今生今世,只怕都见不了她了。

  他虎目含泪,难过的宛似堕入一阵又一阵昏眩的霞气涟漪中,而他手里还拿着她遗下的丝巾,她遗下的不仅是鸳鸯与鹤的绣图,同时还有花的幽香,人虽灭绝而余香不尽。

  这时候,太阳迅速下沉。东天已一片灰黯。

  残阳如血,苍山落暮。

  暮色苍苍的时候,对崖南峰上,忽有绛衣一闪。

  青松心头一震,涑然一惊。谁!?

  一纤丽的倩影,自彩霞徐徐飘飞,像恆古不灭的一幕美丽神话。

  是她吗?难道真的是她!?

  天!

  青松要呼想换却已经哑然,成了千呼万唤的无声,天荒地老的失音。


第五十六章 红阳(三)

  青松手上亡妻的丝巾,仿佛也受到因为故主的出现,受到了感召,而发出及其迷醉的香味。

  对峰离崖边约有五十多米,崖下尖石插云,犬错耸立,森然可畏。然而峰上一片金霞乱飞,残阳窜舞,流光乱映,当中有一女子,俏丽生姿,赫然像是他朝思暮想,千思万念的那个女人!

  “晴裳!”

  他叫了出来,他终于叫了出来。

  他终究看见了她,可是她看得见我吗?她能听到我的呼唤吗?她能感应到我的存在吗!?

  这刹间,青松心中激荡,心里只有一个纤弱多姿的身影。

  他一掠而上,但又兀然而止。

  毕竟崖前峰顶还是有这一大段的距离。那一段距离仿佛生离死别般的那么遥远。

  其实生和死离得很近,生离死别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青松冲到崖边,猛然身子一浮,若沉,竟然晕眩了片刻,刹那间,他仿佛跌堕到一个上不接天,下不着地的虚空中,既不见前人,又不见人来,只她飘然在对崖,而他依然在跌堕中。

  这是他的噩梦,多年以来的恶梦!

  自从当年他最心爱的女人从他面前跳下紧盯后,他就患上了不可言喻的症状:恐高症!

  他怕高,高出不胜寒。

  他畏高,高峰地狱近。

  这是绝少人知道的一个秘密!大秘密!

  从此以后,他怕了高山。他从不愿上高处。

  就是在峨眉的时候,也是住在宽阔平坦的后山,而从不去前山。

  只不过,今天他要拜祭,谁曾想,竟然遇到了她!

  她竟然未亡!还是只是一缕幽魂?或者是他的幻觉?

  不管是什么,咫尺天涯,生死之间,他这一步还是跨不出去。

  因为他已经无力跨越这一步。

  他晕。天地为之昏暗的颠覆。他眩。天旋地转人影浮动。

  他晕眩。

  若不是他及时把住身形,早已跌落山崖,堕下谷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他暮然警觉,他乍然惊觉,他中毒了!

  就在着一刹那间,他已经遭受到极其可怕的狙击!

  出手的人极可怕。龙舌兰本来就是个极可怕的人。

  极可怕的人出手也极可怕。何况她还不止是出手,而是暗算,更可怕的是她发出的暗器。

  但最可怕的,还是青松突见心上人,心神惊痛恍惚之时,而又人在崖边,为崖陡谷深而心惊目眩之际。况且,他还中了毒!

  这时候,龙舌兰就来了。她出手了,还下的杀手!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最可怕的,最最可怕的是:出手暗算的还不是她一个人!她,只不过是第一个!

  她一出手,就下雪了。

  山上本来就风大,不过,五、六月的天气没有降雪,这雪是从何而来?

  却原来不是雪,而是似雪。那是雪之魂,雨之魄。“冰!”

  现在骤降的是“冰!”

  杀死一个高手有什么妙法?

  有!

  对于龙舌兰来说,那便是:用卑鄙、残毒、暗算的手法杀了他,这样便可免去玩意杀不了高手,反而被高手所杀的危机。

  要是正面交锋杀不了高手,就暗中来;要是一个人杀不了高手,就大家一齐动手来暗算他!

  总之,如果高手这种物体是自己的敌人的话,就更不能叫他生,绝不能叫他活下去!

  一定要杀他!

  这是龙舌兰的看法,同时也是这一次行动的所有合伙人、同谋人、当事人的一致决定。

  这是他们的一致决定,但显然不是唯一的决定。

  龙舌兰一向就是个很有主张的人。她自己还有个私下的决定:一个不为人们所知,只为一个人所悉的决定:她出手了,她暗算了,但她所狙袭的对象,却突然变了:她攻向了金世枭!

  她的“冰”本来是撒向青松的,遽然之间,她出手的“冰”都着了火,每块“冰”的尾巴,都起了火焰,起了火的冰,以极快的速度,作了奇异的高速诡怪的转折,连冰带火,全部打向了金世枭!

  这个转变,不但金世枭没有料到,就连骤然受袭的青松也没有料到。

  金世枭绝没料到龙舌兰一出手就先对付的是他。连忙手忙脚乱的应付着。

  “冰分八路”

  这是龙舌兰的杀手锏。

  金世枭好不容易躲过了这一大片要命的冰,却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青松正在他的身边。

  龙舌兰虽然没有直接袭击他,但他的情形更为凶险。他不只目眩神迷,而且还眼前一黑。

  这一次,对他出手的是:金刚上人!

  金刚上人一出手,就仿佛聚合了上天入地所有的黑、所有的暗、以及一切黑暗的能量。

  他的黑也是一种光,但决不是明。而是一种暗,一种恶毒的能量。

  他是谁?如何能使出天下至阴至暗的功法?

  金刚上人不知道龙舌兰为何突然倒戈,但他没变。他无边的黑光打向了青松,同一时间,他的黑衣玄袍已罩住了青松的头脸。

  他抢攻,他不是不怕。而是这一招一旦一击不中,他还是可以立即身退,马上可以逃!

  因为他知道还有第二击!他只是第一批杀手中的其中一个。

  何况他已清楚青松有了四个巨大的弱点。

  一:他已伤情于人。

  二:他有惧高症。

  三:他过去的伤患已经发作。

  四:他中毒了。

  所以他有信心杀他,就算杀不了青松,他也有信心自保。

  黑光当头罩下。

  白光却乍现!白光一闪,破黑气而入。

  “金刚上人”一见白光,就知道青松已经做出了反应,心知不妙,心道不好。他猝下“黑手”,本也只想在青松未及反应前杀了他。

  一旦反应,只怕就杀不了。万一不好,自己可能还逃不了。

  所以他乍见白光当真是惊惶失措,一时间,马上把一切黑光撤去,反攻为守,护住要害就走!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发现了几件事:

  一,金世枭就在他身后,不但在他身后,而且还是在他身后极近、极诡异,同时也极要命的位置上。他是大敌当前,无法旁顾于后。

  青松当然是“大敌”,无论是谁,要跟他交手,都一定当他是头号大敌,因为,只要谁能与之为敌,都可以说是江湖人平生一件最值荣耀的大事。

  纵以“金刚上人”之能,也无法在这样的大敌前,仍可瞻前顾后,兼防周到。所以,他一旦身退,若金世枭突然向他出手,只怕他很难接下这一击。

  金世枭会不会向他出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青松仍然攻取他,而金世枭又在背后出手,只怕他就难逃此劫。

  与其如此,不如一战。放手一战,或可活命。

  二,那道白光,看似精华四射、莫之能御,但其后劲却有浮沉,起伏无定。这有点奇怪。看似旭日飞升,但随而却如强弩之末。以青松之深厚功力,何至如此?为何若此?莫非……发作得及时?!

  同一时间,“金刚上人”还发现了一道白光以外的金光:

  这一道金光如棍朝天,遽然自小而大,破空呼啸,往白光之后那一团黑气砸了下去!

  白光的主人是青松。白光所指的,当然就是青松之敌。

  那金光一现,如蛇闪龙舞,惊电腾雷,夹杂着狮吼、虎啸、狼嗥、鹰咻的凄嘶,同时棍身腾动、扭动、搐动、弹动不已,像魔尊附体降世于一支痛苦的棍身上,以全面全力全胜的姿态,席卷向白光之后!

  那是什么?胜玉强出手了!他已祭起必杀之一棍,打向青松。

  他不是青松的心腹、死士吗?他不是在女人方面比在武功方面更能拼命吗?

  白光的势头顿时减弱。黑光笼罩,黑氛妖娆。金刚上人在进退中作抉择,在生死间作决断。

  金光如天魔,排山倒海,破阵破势、破空破碎、破凶破杀、破天破壁而至!这个不被大家所注意,不为大家所顾忌的胜玉强已猛然出手!

  白光与黑光、痛苦而尖啸的金色的光棍,形成了崖边,峰外,山前的一幕骇趣场面!

  “金刚上人”决定不退了。他回身应战。他返身应战并不是因为他勇敢,而是因为他善于把握时机。因为他知道如果撤招飞退,不见得能躲得过青松的追击,但如引起金世枭出手,则必死无全尸。

  何况,胜玉强已然出手。

  只要此人肯出手,纵以青松通天彻地之能,也绝不可能在几个回合之内便可将之击溃,而且青松已失尽天时、地利、人和——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他决定搏一搏。而且,他已在回身的一刹那发现了白光的破绽!

  不。白光本身没有破绽。但它的主人却有。这一道白光的势头锋锐无匹,破除破碎、空尽空虚、黑里惊现、直逼而来,剑势虽锐,剑气更厉,但这一剑却无后劲;不但后劲不够沉猛,还很有点浮移不定。

  他决定趁隙反制。反挫。反击!

  对方以为他回身要逃,闪身欲避,他就正好利用这一进一退、一回身一变招的时机,冒险渡险、危机转机地反攻:与胜玉强相配合,诛杀这天下有数的高手!

  万一失手,他仍留了后路。只要青松一变招,只要他一旦发现夺之不下,他就会立即以黑光护住全身,以黑光御敌,真要是护不了、御不住,他就先行往崖口一跃,再攀住凸岩边崖,闪过锋头再说。

  青松恐高,总不成追杀自己到绝崖边吧!

  世上总有捣蛇窝的人,但方式因人而异,有的用长竹竿撩动几下,引蛇出洞,见蛇便打;有的则视乎洞里出来的是大蛇还是小蛇,见大的就跑,见小的就欺;有的则只敢在远处吆喝、鼓噪,或用长竿搅捣几下就走,或先行让人把蛇打死,他再来扛蛇尸邀功。真要打蛇,他还没那个胆子。

  “金刚上人”属于第二类。他想打蛇,却又怕蛇,所以只要趁火打劫,捡些便宜好立功。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只要抓住了蛇之七寸,一记射穿了鹰的翅膀,消除了它们的挣扎能力,其余便好对付。

  是以,金刚上人闪身避、侧身让、腾身上、转身近,避过白光的尖锐部分,先以独门擒拿手法克扣住白光后的主人再说!

  应敌那一霎,判断至为重要。料敌机先,就是说在敌人能有所应变之前先行断定,比他更早一步应变。

  “金刚上人”一向谨慎、小心。他未进击已觅退路。他不求有功先求无过。他办事一向是认定了再做。他对敌时也是。所以他很少落败。他的敌手也很少败。与他对敌的下场,通常都不是败。而是:死!他下手绝不容情。既然是敌,仇已结深,恨已深种,又何必留下活口,何以留情!

  何况,他的“黑手神功”很毒。事实上,黑手也真的是“毒手”。他现就向青松下“毒手”:痛下杀手!可是他错了。

  他闪锋而止、避光上前,双手一扳一扣,只要给他十指沾着,白光的主人手不折臂也得断,臂不伤膀子也必脱臼!但没有用。因为没有人。手不在那儿。白光后没有人。这道剑一样的白光竟无人相持。

  无人持剑,剑怎会出招?!答案是:没有错。剑是自动出招的。白光后的确没有人。它自动迎敌。他的主人青松,则已长身拦住龙舌兰对金世枭所发的狙击。

  他爱子心切。护子心急。何况,这时候,漫空飞霞、满空残赭,已随着亡妻音容,自对面峰上一直飘飞过崖前来!

  是神还是鬼?!是妖还是人?!是未死还是犹活?!

  “金刚上人”的“黑手”白白出了手。白光后无人。他投了个空。黑气弥漫,气氛恐怖。金刚上人一击出手,失策。他心中一阵惊疑。惊疑未定,进退未据,当前已闻破空,猛抬头,金色的光棍已当头打到。

  这“四大皆凶”的一棍,发出屠龙歼妖一般的怪啸惨嚎,当头罩下,打来。这一棍打得人避无可避,也无处可遁、无法可闪、无能为力。

  他原本打的是青松,跟金刚上人一样,没料到黑雾后是空的,故而这穷凶极恶的一棍,也打了一个空!一个大空!

  青松的人不在那儿。在那儿的反而是金刚上人。“金刚上人”也以为青松当然就是在那儿,他正欺身上前,施展“擒拿法”,要抢攻制敌。胜玉强那一下,就变成打向他。

  这一下打得狂放无比,但金色的光棍所爆发的力量,却是空无的。由于是“空无”的,所以越是无所不在,而且是直见性命、逼出性情、大情大性、性命攸关的!

  这一下,原来打向青松,现在变成砸向“金刚上人”。当他发现的时候,已来不及闪开,他只有硬接。他大喝一声,双手一开一合,居然空手夹住了这一道光!

  光给他双手拍住了。可是力道是他拿不住的。更可怕的是后劲。余劲不但未消,甚至比原来的一棍子还更强更烈,抓在手里如一头猛烈挣扎的活兽,使“金刚上人”怎么也制它不住!

  就在他全力钳制那怒龙似的恶棍之际,“嗖”的一声,那白光已逼近眉睫,“金刚上人”立即想要弃棍而逃,扔棍而避。可是没有用。光棍不是他的。

  光棍在胜玉强手里,纵然“金刚上人”弃了棍,也逃不了那一棍伏着的杀法。在这一霎中“金刚上人”急中生智,忙把合在双手中的光棍一抬,向白光拦截击去!

  他也要借这金光之威,来克制白光之厉。他要狮子搏老虎,同时也要以虎噬狮,而他是猎人,要的正是狮虎相斗,他好坐收猎人之利!是以,他借势一扳,半个翻腾,两次旋踵,让手中折腾的金光,与眼前苍茫的白光砸碰于一起!

  结果,他的身形在腾动中陡然顿住,然后四肢一阵抽搐,像一只给切断了咽喉的山鸡,又像是一只给剥了皮的田鸡。因为他突然中了暗器:冰。

  摧毁他斗志的是冰。掠夺他生命的是冰。使他的反击都给切断了的、成为无用之挣扎的:也是“冰”。

  冰毒!


第五十七章 红阳(四)

  冰本来不是打向“金刚上人”的。它打的是金世枭。金世枭却在“金刚上人”的身后。“金刚上人”同时向青松发动了攻袭。

  青松猝受暗算,前后遇袭,他只觉天旋地转,昏眩像一个巨大的铜锣,在他脑里耳畔乍敲狂锤,炸出千只流彩飞金的虎蝠与流金飞彩的虎鸦,但他仍能及时应变。像他这样的高手,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能应变;就算不动手,就算动弹不得,也一样能反挫折、反攻、反击。

  他的人一晃,像险就要掉落悬崖了,可是他一晃身,已闪到“金刚上人”身后,以“金刚上人”之机警、机智、机变,居然还没察觉青松早已人不在了。

  那也怪他先行祭出了黑光,黑气漫天,反而让对手借黑气密布之时,陡然杀出夺目白光,“金刚上人”势为之掠,连同胜玉强那金色的棍光也失了准、击了个空。

  青松飞身过去,双手一阵乱抓,所有的“冰”已拿在他手里。冰一入手就融。冰毒何太甚!青松大吃一惊,忙将冰撒手。他本要撒向龙舌兰的,但龙舌兰娇姹一声,身上已给击中了至少十来道暗器。

  全都大抵不过一个指甲大小,小的有时只比得上一只指甲。这像是微型的武器,龙舌兰一下子至少中了十几下。而且都打在她的要害上。

  向她出手的人是“小穿山”。他出手十四种暗器,有十种打中。他好像事先知晓、事前料着一般,龙舌兰向金世枭一出手,他就向龙舌兰出手,且狠而毒。

  以暗器对付暗器。龙舌兰暗算人,却没想自己也骤受到暗算。她放暗器,也没料到有人也向他猝施暗器。一下子,她中了十来种暗器,而且都打在要害、要穴上。一刹那间,她几乎是全身都嵌着暗器。

  但她却做了一件事:一个表情,她笑了。她也发出一种声音:笑声。一个已经中了十几枚而且是十几种暗器的人怎么还会笑?怎么会笑得出来?

  一个人猝然给打了一身的暗器,还能笑出来,已是诡怪已极的事。更可怖的是:她在怪笑中运劲一鼓,只听一阵“咻咻咻”的连响,所有她身上嵌着的暗器,全都向金世枭打了过去!

  也就是说,她身上有十三种暗器,有十二种不但伤不了她,还让她反弹了出去,她竟以身体发暗器,而且,她以身体要害所发的暗器,简直尤胜从她双手或机簧中发出暗器的威力!

  不过,她也只有一种嵌在身上的暗器没能反弹出去。那暗器不是“小穿山”打出来的。而是凌雪惊手上射出来的。那是一朵花:小黄花。一朵小黄花就倒插在龙舌兰左胸襟上,龙舌兰用左手捂胸,仿佛很痛。染红了她一大片胸衣。难道一朵野生的小黄花,其力道竟比十八般武器还更具杀伤力?!

  凌雪惊竟以一朵小花重创了龙舌兰?!以花为暗器射伤龙舌兰的是凌雪惊。这也是她唯一无法用来反弹向金世枭的暗器。青松不过匆匆一瞥,已知道手上的“冰”也伤不了龙舌兰,向她反射回去,只成全了她徒增暗器对敌!

  是以,青松扬手就把“冰”往胜玉强和“金刚上人”打了出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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