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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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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怀失踪已近半年,却依旧不闻其讯,祁锦禹虽已归国,却听说他不肯继承皇位,只暂代皇帝的职责,等找到祁墨怀,他便归还皇位,孙洪气得大发雷霆,却又拿他没辙,对于一个不想当皇帝的皇帝,威胁恐吓都没用,你认为我不行,你行你上啊?可他偏偏还不敢,他若要表现出半点要取而代之的心思,其他手握重兵的将军和朝臣,一定会联合起来灭了他的。

幸好昊天那边现在一团乱,否则以昊天现在的兵力,自己这些还未从之前那场恶战中恢复过来的士兵,只怕根本不是其对手,真的打起来,别说是取胜,能不能保命都是问题。

寒冷的冬季,在无数场纷扬的大雪中,终于离去,春天的脚步已然临近,嫩黄的迎春花,第一个带来春天的气息。

女儿又长了一岁,不像以前那么调皮好动,云锦每天都会给她教课,小丫头虽然学的快,却学的不怎么认真,倒是对学武有着的超乎异常的热情,每天缠着邵煜霆教她武功。

看着女儿这种性子,轩辕梦沮丧至极。

又是个对政治不感冒的皇室子嗣,看来她打算等孩子到了懂事的年龄,就把所有政务推给她的想法落空了,不过转念一想,喜欢习武也不错啊,与昊天之间的这场持久战还不知要耗多长时间,说不定一两年,又没准七八年,更没准,要僵持个十几年甚至几辈人,等小丫头长大,做个女将军,征战沙场,夺取疆土,做个马背上夺天下的女皇帝,也很带劲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童稚的声音响在耳畔,最后一首现代人人耳熟能详的《静夜思》流畅地念出来后,小丫头拽了拽她的袖口,“妈咪,我背完了!”

“嗯?背完了?”她正在走神,压根没听小丫头在念什么。

“妈咪,我是不是可以找爹爹学武功去了?”小丫头抬起头,认真严肃地问。

呃……她之前对丫头说,只要她能背完十首唐诗,就可以去找邵煜霆学武功,原以为要背完十首唐诗,起码要花整整一天,没想到才一个时辰……

小丫头的记忆力是不是好得有些过头了!

为了给孩子树立一个说话算话的好榜样,她只能勉强笑着拍拍小丫头的脑袋,温和地赞扬:“嗯,小湉儿真棒,这么快就背完了十首唐诗,真是好孩子。”

小丫头无视她的赞扬,固执地继续询问刚才的问题:“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爹爹了?爹爹答应要教我剑法。”

剑法?孩子才五岁,就学剑法?

轩辕梦一脸黑线,刚想说不行,可看到小丫头亮闪闪充满期待的大眼睛,就不忍拒绝了。

长叹口气,不明白自己的心肠怎么越来越软了,算了,小丫头要学,那就去学吧,邵煜霆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伤了孩子。

“好,你去吧。”

“妈咪真好!”小丫头欢呼一声,踮起脚,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吧唧”一口,兴高采烈地小跑了出去。

轩辕梦笑笑,自己还真是容易满足,小丫头一句“妈咪真好”,就让她的心甜得发腻。

只可惜,孩子渐渐大了,不像以前那样,整天黏在自己身边,如果再有一个孩子……

她摸摸下巴,有关孩子的念头一起,就开始小鹿乱撞了。

曾答应给倚楼一个孩子,又答应和苏苏一起造个小人,还应允和云锦一起生个胖小子,这么多男人,到底先给哪个生?

唔……这是个问题,这是个严肃的问题,这是个既严肃又严重的问题,这是不但严肃严重而且还很纠结的问题。

先给倚楼生,那苏苏肯定要吃醋,云锦也会不高兴,如果先给苏苏生,倚楼肯定要炸毛,如果是云锦,只怕全部都得炸毛。

愁,男人多了也是麻烦。

要不挑兵挑将,挑到谁就是谁?反正是运气问题,谁也不能有意见。

正打算找诸人商量,刚迈出书房,就见前方的花坛边,立了一道紫影。

她走上前轻轻唤了声:“倚楼,站在这做什么?”

不知视线落在何处的某人好像正在发呆,压根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喂,发什么呆呢?要晒太阳,也别站在阴凉处啊。”

他猛地回神,眼神有些迷茫,好半天,才将目光聚焦在她脸上:“啊?怎么了?有事吗?”

她来回回绕着他走了几圈,末了,摸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你才发烧了。”他拉下她的手,神情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怎么了?像是没睡醒的样子。”在她的印象中,萧倚楼似乎很少有这种怏怏无神的时候,总是神采奕奕的,跟一只到处找人比美,耀武扬威的花孔雀一样。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随便出来走走,可谁知这皇宫太小,没走几步就走到头了。”

皇宫小?他的眼睛没坏吧。她刚想反驳他,忽地意识到什么,神色也在霎那间黯淡下来。

没错,这皇宫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很大,很宽广,一眼望去,甚至看不到边,可对于萧倚楼他们来说,这皇宫,却显得逼仄狭小,如同一个鸟笼子,哪有外面的广阔天地浩淼廖远。

“倚楼。”她轻轻唤着他,挽住他的手臂,沿着碎石小路朝前漫步:“最近你一定闷坏了,我们很久都没有亲热过了吧?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晚上只陪你一个,直到你腻了为止。”

他脸一红,别扭道:“这个……也没什么,我……我不在乎的。”

她闷笑一声,她的小楼永远都是这么别扭又嘴硬。

“以前在太女府时,你就总是想法设法地要离开,虽然皇宫比太女府大了不止那么一点,但说到底,都是一个四四方方没有自由的铁笼子。”

“其实,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拘束,主要是我太闲了,整天无事可做,才会觉得这皇宫小。”见她唉声叹气,他心生不忍,又连忙反过来安慰她。

她又不是傻瓜,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勉强,他只不过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骄傲自满,只会处处与她作对的萧倚楼,逐渐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变得沉静温然,时时迁就她,关心她,体贴她。

她曾发誓要照顾他们所有人,到头来,却是被他们每一个人在照顾。

“倚楼。”懒懒靠在他身上,拖着长音,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他侧眸看她,满是疑惑:“你怎么了?突然变得怪怪的。”还说他发烧了,脑袋被烧坏的其实是她自己吧。

她在他怀里拱了拱,寻到最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由他带着自己朝前走:“我们一去出去旅游吧?”

“啊?”

“就去五菱,那里是我们相遇的地方,最富有纪念意义,顺便还可以去看望胭脂,上回错过了她和窦钟的婚礼,我要让他们给我补一顿喜宴。”

他越发疑惑,望着安静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忍不住问道:“梦,你是不是觉得最近冷落了我,心里愧疚,所以想要弥补?”

只是因为愧疚吗?或许是,或许……只是因为她想好好陪伴他们一回吧。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他停下脚步,柔声道:“梦,其实你不用愧疚的,我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我知道你有你要做的事……”

“陪我去嘛,好不好?”她截断他的话,仰起脸,做撒娇状。

某人脸上立刻挂了三条黑线,真该让其他人也看看她现在这副德行,居然学那些江南女子吴侬软语,嗲声嗲气,不过他不可否认,他喜欢这样的她,偶尔露出小女人的情怀,用最温柔娇媚的一面打动他,而不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紫眸中柔情毕现:“我是很想和你一起去五菱,但你现在是一国之主了,我们都有太多的东西无法放下。”

她撇撇嘴,“你当我是要搞独裁吗?我费尽周折,冒了这多的险,又吃了这么多的苦,目的就是为了建立一个平等自由,多人执政的民主社会,我的作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就算昊天大军打过来,有能力指挥士兵奋起保卫国土的,也大有人在。”

他实在弄不懂她口中说的那些自由民主,不过他能感觉到,她要建立的国度,是一个从古至今独一无二的国度,是一个真正人人平等,百姓和睦的国度。

“虽然你这么说,但……”

“哪有那么多的但是!”她再次打断他的话,看着他认真道:“管那么多做什么?这可不像你的性格!想跟我一起去吗?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阵后,突然用力点头:“想。”

“这不就好了,想到就做,瞻前顾后什么的,最烦人了。”她笑嘻嘻挽住他,快步朝前迈步:“走,去看看还有谁愿意跟我们一起去的,大家一定都闷坏了,尤其是血瞳,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一样,比小湉儿还不安分。”

猴子?这个形容还真是……挺恰如其分的。

一连阴霾了多日的心情,也似骤然间破云而出,日光明耀,身心松弛。

他看着身边一脸喜色的轩辕梦,不禁露出一抹笑意来,眸色如海,深紫如霞。

旅行之事最终被敲定,除了云锦不放心这里的情势,加上身体不适宜长途跋涉,而选择留在宫里,其他人都同意与她一起前往五菱。

两辆豪华马车,载着他们这一帮男男女女,大大小小,浩浩荡荡地朝五菱进发。

一路上看看风景,聊聊天,调*,好不惬意。

到达五菱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投奔胭脂,不知她看到这么庞大的一群人,会不会被吓昏。

可当她找到明月坊时,却发现胭脂根本就不在那里,原因很简单,明月坊现在成了连锁店,五菱城就有五家名为明月坊的茶馆,不但如此,胭脂还扩展了客栈和酒楼业务,个个生意火爆。

这女人,要是放在现代,那绝对是能和李嘉诚相媲美的女强人啊。

绕着五菱城找了大半圈,终于在一家明月坊的分店找到了胭脂。

看到他们这一群人,胭脂很激动很兴奋,同样,也很吃惊。

不过,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五菱首富,不在乎他们这群人来自己这里白吃白喝,态度十分热情。

而窦钟这家伙,完全由一个江湖莽汉,变成了典型的居家好男人,乍一见面,轩辕梦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呵呵,大家都来了,胭脂昨天还在念叨呢。姑娘要来,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我们好提前准备。”搓着大掌,一脸憨然的窦钟,代替胭脂殷勤地招呼着众人。

胭脂挺着已经可见隆起的腰身,慢慢晃了过来:“怎么招呼客人的!去去去,粗手粗脚的,这里我来就行了。”挥挥手,标准的辣妻模样。

窦钟见状,连忙小心翼翼扶住胭脂,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心疼与关切:“小心点,粗活什么的让我去做就好,你坐下,快坐下。”

胭脂不以为然:“我龙华女子没那么娇气!”刚说完,猛地回过味来,看向轩辕梦,一脸歉意:“错了,是御龙女子。”

轩辕梦摆摆手,和气道,“没关系,龙华灭国不久,大家一时还不能适应,情有可原。”

说起这事,窦钟的血气一下子被激起:“唉,老子当时怎么不在,真他娘的想痛快地杀一场!”

话音刚落,胭脂便一个卫生眼丢了过去,怒嗔道:“杀杀杀,就知道杀,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是这么没分寸,也不知道为孩子积德!”

脾气火爆凶悍无比的窦钟,只要胭脂一生气,他就像那碰到了大灰狼的小绵羊,立刻萎蔫下去,连连讨好:“我嘴笨,说话没边没际,娘子莫要生气!”

轩辕梦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这俩活宝,外表与实际完全不符,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一物降一物。

胭脂脸一红,剐了窦钟一眼:“还不快去后堂帮忙?丢死人了!”

窦钟见胭脂气消了,这才冲着诸人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望着胭脂微隆的肚子,轩辕梦又高兴又羡慕,自己怀胎十月时,都没有享受过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怀,不论后来邵煜霆对她有多好,都无法弥补那一段时光的缺失。

她不甘啊,窦钟看着五大三粗,却比自己这群男人中任何一个都要细心,或许她可以再生一个,以此来补上曾经没有享受过的所有优渥待遇。

带着这种不甘,几人随意聊了几句,叙了叙旧,胭脂提出请他们去明月坊新开的酒楼吃饭。

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听说,明月坊的酒楼,日日宾客爆满,有时候甚至需要提前十天预订,才能勉强抢到一个桌位。她本来还不信,等跟着胭脂到了酒楼,她这才被眼前壮观的景象给惊呆了。

尼玛,在酒楼门前的走廊那里,弯弯曲曲排着一条长龙,堪比现代的春运买票大军。

酒楼共有四层,占地面积很大,可即便如此,食客还是不够坐。

跟着胭脂,就等于拿着超级vip贵宾卡,直接上四楼的顶级雅间,羡煞了一干人等。

落座后,她忍不住问胭脂:“你这酒楼生意也太好了吧,有什么妙招,跟小妹我分享分享。”

萧倚楼差点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妻主是这样一个见钱就眼开的财迷啊!简直丢人都到家了。

胭脂笑笑道:“姑娘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什么妙招啊,只不过是前段时日,来了个厨子,天南地北什么菜都会做,味道更是世间绝有,来我这里的宾客,都是冲着这个厨子的手艺来的。”

“哇,好厉害!”听胭脂这么一说,原本并不饿的她,都开始口水横流了。

有大老板在这里坐镇,不到片刻,菜就上来了,这有后门还是好啊。

色香味俱全,果然是天下一流,连平日少食的南宫灵沛都吃了不少,血瞳那厮就更不用说了。

菜的味道非常棒,可轩辕梦在吃着这些平时难以尝到的美食时,却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非常熟悉,就像……

“啪。”她蓦地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正在埋头苦吃的众人纷纷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胭脂也是莫名其妙,“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她深吸口气,竭力压下激动的心情,静声道:“胭脂,我想见一见这个厨子。”

胭脂依旧一脸莫名,不过当她提出要见厨子时,其他人,除了血瞳外,也都明白了她的用意。

胭脂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萧倚楼,后者点点头,示意她答应。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萧倚楼说没关系,带她见见也无妨,于是起身道:“好吧,我带你去。”

只凭菜的味道,她并不能确定什么,但有的时候,人的嗅觉与味觉,比眼睛灵敏多了。

两人绕到后堂,小二来回穿梭在厨房与前厅之间,就像一只只辛勤的小蜜蜂。

干净整洁,却仍显得烟熏火燎的厨房里,一个忙碌的身影十分显眼,挥舞着大勺和炒锅,每一个动作都流畅无比。

因为烟气,她看得不是很清楚,正要走近时,身边的胭脂喊道:“小齐师傅,有人找你。”

正将炒锅中烹饪好的菜肴倒入细白磁盘的男子,闻声转过头来:“有人找我?哪位?”

胭脂指指轩辕梦,男子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眼中满是茫然。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可当男子转过脸时,她却一脸失望地长吐了口气。

不是他。

虽然菜肴有着同样的味道,但感觉,却差了太多……

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意气用事了?执着地想要找到他,只是想确定他还平安而已吗?

胭脂彻底被她弄糊涂了,本想问两句,但看她一脸黯然,只好将所有疑惑憋在心里。

走过一拐角,耳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咦?师父,您怎么来了?”

她脚步猛地一顿,在胭脂越发不解的目光中,猛地转身,朝厨房快步折返。

厨房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那个被称作小齐的年轻厨子,正对一名身着水蓝色长袍,身姿颀长的男子说着什么,看到她后,指了指道:“对了,那位姑娘说要见我,可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男子身体突然一僵,缓缓转过脸来,当看到轩辕梦虽平静,却隐含愤怒的脸容时,苦笑着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她要见的应该不是你,而是我。”

小齐看看轩辕梦,又看看他,露出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拍拍他的肩,祁墨怀道:“没事,忙你的吧,那位姑娘乃为我的一位故人。”他幽幽然一笑,不知是喜还是愁,“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她找他找了整整半年,什么方式什么手段都用了,就差要掘地三尺,这家伙可好,竟躲在这里逍遥自在,任旁人如何着急都事不关己。

她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望着她溢满怒意的双眸,祁墨怀却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丝毫没有谎言被揭穿的尴尬愧疚,随手从桌面上拿了一根洗净的黄瓜,一边吃,一边朝外走去:“走吧,这里烟火气重,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她跟在他身后,勉力压制怒意,低声道:“难道这里就是你该待的地方?”

他轻笑,并不回答,只道:“最近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很厉害,很有胆识。”

“没错,就差灭昊天了。”没好气地说道。

他却依旧微笑如故,面色没有丝毫改变,连语气,都是那么随意淡然:“要灭昊天,只怕还需不短的时日,没那么容易,这期间你可以先发展自己的经济与军队,等实力提升后,才想办法灭灭昊天。”

她忍不住轻喝:“你到底还是不是昊天的皇帝!”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人生如梦亦如幻,百年之后,还不就是一个黄土包。”

他的语气虽然充满自嘲,但她却能听出,他并不是在宣泄,也不是在伪装,那种看淡一切的感觉,就像一位历经了人世沧桑变幻的老者,在生命的最后,所发出的感慨。

“你到底怎么了?”想到他临失踪前,对十三王爷说的话,这家伙难不成是魔怔了?

将吃剩下的半根黄瓜丢掉,他转过身:“没怎么,就是比起以往,看清了很多从前看不清的现实而已。”

她蹙眉:“现实?现实就是逃避自己的责任?”

他忽地嗤笑出声:“责任?你所谓的责任是什么?做自己根本就不想做的事?”

她的眉拧得更紧,“你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心之所愿,没什么好抱怨的。”

“哈,是啊,是我心之所愿,可现在,我不想干了。轩辕梦,不要以为你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从前我听了你的,可现在不同了,没有人可以安排我的人生,我想做什么,只有我自己的可以决定!”他看着她,眸色沉冷,整个人透着一股尖锐刺人的锋利,稍有不慎,就会被其扎伤。

她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你在怨我?认为这一切,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你觉得我在享受随意掌控他人命运的优越感?”

他长舒了口气,似乎也发觉自己有些过于激烈了,于是眸色渐渐柔和下来,可口吻,却依然是分毫不让:“轩辕梦,我累了,或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但……但我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一代贤君,我和你不同,你不愿让信任你的人失望,我愿意。”说着,便转身大步而去。

轩辕梦急追了两步,喊道:“祁墨怀,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如果你再这样,那我少不得要让孙大人请你回去了!”

他猛地顿住脚步,却不回头:“轩辕梦,你除了威胁还能怎样?”一声冷笑,“随你的便吧,不过之前已经说过,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你……”第一次被他气得跳脚,甚至有上前揍他一顿的冲动。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看不懂他,看不透他,自以为了解他的所思所想,可实际上,却从未接触过他的内心。

说不干就不干,他把皇位当成什么了,他把江山又当成什么了?菜市场吗?

说什么人生如梦个亦如幻,死了也不过就一个黄土包。是,一个人生前活得再荣耀,死后也不过占据几尺见方的棺材空间,如果按他那种说法,那人生下来,管他过得好与坏,哪怕像只流浪狗一样,屈辱卑贱地过一生,那也无关紧要了?

正因为人生苦短,才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她是死过两次的人,比任何人都懂得生命的价值。

颓然回到雅间,再看桌上那些美味的佳肴,再也没了胃口。

胭脂很仗义,主动提出在自己的客栈中,挑选几间上好的客房,供他们落脚。

轩辕梦知道就算自己拒绝,胭脂也一定会坚持,所以便坦然接受了。

晚上躺在客栈柔软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起祁墨怀说的那些话,他清冷坚决的眼神,和几乎可以刺伤人的锋锐,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他对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不满。

他,一直在恨着她吗?

恨她的自私,恨她的无情,恨她的决绝?

从决定将他送回昊天,助他夺位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被他怨恨的准备,从来不奢望他感激她,但她真的,不想被他怨恨。

原本一次欢快的旅行,因为祁墨怀的事,而变得心情低落。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份沉重,连血瞳都变得安分不少,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明明答应他们一起出来游玩,结果却天天闷在房子里面,个个愁云惨淡,连忙打起精神,吆喝大家一起出去逛街。

五菱城虽在一年前历过一场严酷的战事,但经过人们的辛勤重建,这里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盛世繁华。

大街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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